君子不能夺人之爱,我虽喜欢这只茶碗,也深知断舍离中最少限量的物品中这只碗
代表的意义,所以想要去寻找一只类似的,属于我自己的琉璃碗。
几乎探遍了日本著名的琉璃,玻璃手工制作厂,作坊去寻找类似的,握时的润感,
特别是拇指与食指中指凹陷部位的触感,与掌接触玉润一般的手感的手工琉璃碗,
但一直都沒有找到,一直都在找寻中…
因为他的妻与他是青梅竹马,妻的父母都是世代的农民,至今仅有很少的年金还需
不时地接济,年轻时又喜与朋友日日痛饮,不夜不归…又作为子承父业的国家公务员
独自一人全国四处转职调勤,工资也不是很高,留下妻儿独守空房,郁郁中得了不治
之症。至死也没断定恶性肿瘤的名称,住院7年,不到五十就撒手人寰…
两个儿子也在应该有父母共同关心教育的时节,因母长期入院,因父全国调动三年一
换,並没有得到良好的教育引导与陪伴,家庭里生计之余,不知在哪里采到了这只琉璃碗,
孤寂中慰济着,相伴着渡过难熬的长夜…
所以想必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更不是帝王之家流落民间的稀世珍宝,如矅目之变的国宝
名碗那般,只不过是我与它原来的主人一样,都从平凡中感受到到了不平凡…
我与这位碗的主人,未曾见过面,我认识他的时候,她已经去世N年,但对陶器,对这只
琉璃碗同样地热衷,同样地喜欢也许多多少少勾起了他对前妻的怀念吧,所以喜欢在我陪伴
的时候,递过这只碗,也许他用黄X陶,她用琉瑞碗是夫妻共同回忆中温暖的一环…
看过遗照,竟然都戴着金丝眼镜,脸型发型竟有些神似,个头儿也都高挑差不太多,我家
里挂的油画竟然是他祖居地的风景,冥冥中有诸不可解的缘分,所以当我想要去哪里看画展,
陶展,他都尽力陪伴;不能同行.也不用多说一句话,就默默地订好往返的机票订好旅馆,
甚至细心地连电车转换的路线,时刻,转车的站台,回数卷都查好标好,寄来,让异地的我
並不感到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