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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5的故事

shiranle 2017-07-24 10:58:42 ( reads)

你上次贴了一些,这是我顺来的,给你看看

 

 


老周讲故事

01。替身                   21。菜蓝仙                  41。金库        
02。尸钱蛊                22。石头房子              42。水枪          
03。缘分                   23。尸油降                  43。祖坟         
04。独臂                   24。胡三爷                  44。白玉印       
05。掌堂大爷            25。引魂灯                  45。金钱蛊虫    
06。三叔公               26。馄饨店                  46。白日飞升    
07。天童法               27。火葬场                  47。鬼脉        
08。巫符                  28。公路                      48。冲举        
09。古老头               29。巫蛊之术               49。精灵         
10。祠堂                  30。墓穴                      50。东北尸坑  
11。神明                  31。蛊神             
12。井口                  32。鬼洞             
13。山精鬼魅           33。乌木棺材        
14。车祸                  34。老王师傅(1)     
15。夺子换生           35。老王师傅(2) 
16。剪刀                  36。玉如意         
17。暹罗法术           37。保尸延寿        
18。天罗罩              38。魂路           
19。咒禁科              39。傀儡           
20。固宅                 40。鬼门十三针    

 

老周讲故事 - 替身


三十三天天外天,九霄雲外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堅,人生在世,每个人的需求都各有不同,有人爱财,有人好色,古来有许多财色不迷之人,却又往往摆不脱一个名字。就是那修道之士,成佛做祖,白日飞升也常会萦绕心头,其中若能勘破这一关,则真正是得大自在,如果勘不破,难保有些也是走火入魔,步入邪途。

数术一门,常常被人赋予神秘的色彩,其实真正入门,发现和一门技术活也没太多区别,除了有更多的禁忌要守,有更多规矩不能破之外,和普通人也并没有两样,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乐。不可否认,流传下来的道法中,不尽然都是正法,也有不少不太正派的法术,但是我一直认为法无正邪,只是看运用之人的心,心正则法正,心邪则法邪。

这个故事发生的年代,已经离现在很远很远了,具体的年份已经讲不清了,我猜想上去应该是发生在晚清时期,当时我的先祖,做幕僚师爷随一个老爷,赴江西上任,上任之后,接到一宗离奇人命案子,一名男子,在家中上吊身亡,但奇就奇在尸首放下来,仵作检验尸体,发现尸体一天前已经亡故,而尸首口中的舌头,却不翼而飞。显然这是一桩,先杀人,后伪造自杀的案子,但是这舌头为什么不见了呢。

于是就开始征稽凶手,当时的办案效率想来也不是很高,查了半年,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件无头公案也就搁置了下来了。先祖也没多想,只当是一件平常的案子。过了大约两年,在这位老爷任上,又发生了一桩人命案子,说是城外村子里一处荒宅发生大火,烧死了本村的一个光棍。

无端端一个荒宅怎么会着火的呢,经过仵作验尸,得出的结论,是光棍自己放火,那么也算是自杀,并且光棍家里孑然一身,上无老,下无小,俗话说的,官司不怕凶,只怕苦主要来闹,现在既然没有苦主么,也就算了,找人草席一裹,乱葬岗上随便一葬,就算结案。

不过在勘探现场的时候,先祖在光棍尸体下发现了几个奇怪的符号,看上去像是道符,但是和我们一般所用的道符又不尽相同,所以就抄了回去,细细研究。

研究到半夜,突然反应过来,这几个符像是道*****仪破地狱中八个地狱的象征,因为科仪法事和符咒法术是两个门类,虽然都有修习,但是科仪一般不太参加,所以刚开始看到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想出了这几个符号的由来,一通百通,立马想到两年前那桩离奇上吊命案,好像也有类似的东西,看来两个案子之间大有关联。

那个时候先祖道术一门只是初出茅庐,对于到底是用什么方法,也是参详不透,于是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修书一封,附上那几个符字,寄到门内去请教,不多时回信就来了,先祖看了回信,大吃一惊,原来用这个法术的人,是想要成仙。并且根据现在的情况,此人不只杀了两个人,之前应该已经杀了五人,还差一人, 就要成功。

原来道教之中,有一个宗派相信,凡人若要成仙,必定要经过魔考,也就是所谓天魔,幻化出种种镜像前来迷惑你,先是世间的酒色财气,最后就是变化出八大地狱,让你在地狱中受苦,而这也是最难过的一关,因为那种感受,真是感同身受,苦楚万分,为了能够顺利通过这最后一关八大地狱,顺利登仙,就有一派想出来用他人来做替身。

替自己去受这八大地狱之苦,这八大地狱,分别为:刀山、油鼎、洪水、寒冰、剜心、割舌、火海、磨盘。现在这火烧,看来是已经到了第七狱,就剩磨盘地狱,如果再死一人,就能顺利成仙了。但其实这里所谓的成仙,不过是鬼道之中的鬼仙,大力鬼神。于清净自在的天仙,长生逍遥的地仙,不尽相 同。

得到这个消息,先祖立马将之前十多年的案卷调出,一一细查,果然查到自从十五年前,该地发生了一桩割头断脚的离奇命案之后,长则隔五年,短则一年,都会发生一桩命案,死者的死状也完全和八大地狱中的刑法相同,有剖心而死,又无端溺死,也有天寒赤身裸体冻死等等,一一可以对应。

确定没错之后,立即向知府老爷汇报,封建时期,经历了多次农民起义之后,官府对此类怪力乱神的事件,特别重视,因为多少起义,其实和民间秘密宗教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白莲教、天理教、八卦教等等,太多太多,所以当时的态度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知府老爷听到这个可以立功的机会么,立马来了兴致,派人将治下所有道士统统抓来,严刑审问。

结果问了三天,叫痛的道士不少,承认的一个都没有,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先祖也提出,真正的凶手可能不在其中,凶手不可能老老实实等着我们去抓,一定逃走了,那么怎么办,先祖就将几个道观的当家请过来,一则是赔罪,二则是问问看,道观之中有没有什么人,离奇失踪,或者有什么异状的。

问了几个都说全观上下五年以来,没有人离开,也没有人进来,五年之内没有,那五年之前呢,突然一个老道士想到,十多年前,道观中有一个道士突然还俗不做了,此人本身修行很好,所以大家对他的还俗都表示很诧异,有的还以为发了疯,据说还俗之后,到另外一个县开一家算命店为生。

先祖一听,时间对得上,治下的离奇命案都是从十多年前开始的,看来此人大有嫌疑,于是马上吩咐捕快带领衙役,去老当家说的那个地方去查,有没有此人,其他道士释放回观,可怜道士不明不白,受了几天牢狱之灾,吃了几顿无妄之棍。

七天之后,捕快回报,当地确有这样一人,但是七天之前,就关店不知去踪。先祖一听,知道碰到高人了,七天之前,正是他通知人去抓的时候,竟然在百里之外,凶手已经知道此事,果然不简单。

于是先祖亲自带人,去当地抓,虽说以前的城镇人口不是很多,但是茫茫大地,要抓一个人也是很不容易的,几经打听,一个卖柴的人,说好像在山上见过一个道士装扮的人,机不可失,这个时候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因为上府台大人派来的,所以要求县官一并派人搜山,一连搜了三天,终于在一个山洞里发现有人居住过的航迹,最重要是还发现了几个瓶子,瓶子一打开,先祖看了里面的东西就知道,绝对没错,一定是那个道士住的地方。

可是茫茫群山,要找一个人又谈何容易,入夜之后,索性就在山上扎营,将就一晚,到了半夜,一个起夜的衙役突然大叫了起来,营地周围密密麻麻都是鬼火,先祖起身一看,几个正在熟睡的衙役身体也都在不由自主的抽动,像是要被上身的样子,看来这个恶道士役鬼的工夫十分厉害,那几个自杀的人估计就是被控制后,不自主的走上了黄泉路,一旦这些衙役被控制了,互相残杀,不要说抓凶手了,自己的命都难保。

好在先祖虽然学艺不精,到底家传的法宝有一些,从身上取下一件绑在腰上的腰符,我们门中的腰符是每个入门的弟子,保命护身的一件法宝,用各种符咒绘在一块黄布上,平时绑在腰上,遇到事情,展开就是一个临时法坛。现在这个情况,再不用就来不及了,就将腰符展开,挂在帐篷的门上,果然一下子,帐篷内几个人不动了,马上吩咐其他清醒的人叫醒他们,人一清醒,要控制就不容易了。

外面的鬼火还是没退,看来还会有别的花样,说话间,帐篷外面风已经呼呼的刮起来了,看着像是越刮越大的样子,先祖这个时候也恨起自己学艺不精起来,这个时候着急也不用,索性盘坐下来,默默持咒,呼请祖师爷救命,一方面么也是在等鸡叫。

过了很久,天还没亮,不知道是这个道士作恶太多,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还是祖师爷显灵,突然一个炸雷在天空中炸开,接着隆隆隆的雷声就在这个山头上空慢慢的打开,雷声一响,狂风顿息,帐篷外的鬼火也慢慢的退去。总算一夜无事,熬了过去。

天一亮,看来这个恶道士就是在这个山头上,既然找不到人,索性放火烧山,在山的四周密布陷坑鱼网,不怕逼不出来,一声令下,山上放置一些木炭硫磺,火把朝上一扔,顿时火焰腾腾,烟雾四起。

俗话说水火不留情,烧了一个时辰,满山都是火,就是不见人,两个时辰过去了,突然一个衙役报告,山脚陷坑里掉进一个人,先祖立马带人过去看,果不其然,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奇怪的是,满山大火,此人身上除了须发略微烧焦之外,衣服裤子到都完好无损。

抓到人么,不必多说,五花大绑,拿来铁索链条,绑在囚车上,捆他的绳子早就按照先祖的吩咐,在粪坑里浸了三天,带来就是专门捉他,平时带在身边,臭不可闻,今天总算没有白带。

带回衙门问罪,道士到也坦白,供认不讳,问明罪状,立即大开法场,要杀。道士听到要杀,非但不慌,而且面露微笑,说,恐怕你们杀不了我。府台大人,一听就火了,砍不死我烧死你,吩咐明天午时三刻,就杀头。

晚上退到内堂,到把我先祖找来细细商量,看来这个道士有点本事,明天恐怕不能用常规来杀,先祖说我早就想到,已经有安排,明天定保此人归西。

第二天中午,法场外密密麻麻立着一圈又一圈的人,就来看这个道士到底是何等样人。烈日当空,道士被压倒法场,看到法场中央竖着一根木头,还微微笑道,雕虫小技,就杀的了我嘛。

恶道士一到,马上绑了上去,然后叫人拿来黑狗血对准道士一泼,结果四周都是狗血,道士身上一滴都没有,周围围观的百姓,一阵喧哗,这个时候,只见先祖叫人摆起香案,从身上包袱中取出七支箭来,供在香案之上,对着七只弓箭三叩首,然后命七个弓箭手,对准恶道士同时发箭,只听当当当七声箭响,七只弓箭同时向恶道士射去,四支箭还没到道士身上,突然坠下,另外三支,射中道士身上,一支中眼,两支中心,立时气绝。

先祖料到此人已经杀了七人,又加上在山中的经历,知道必定有些神通法术,所以就找人安排,搬来一段柏木,柏木有镇鞋避鬼之效,经过祭炼的柏木,还可以将死者的魂魄困住,不得超生。这次绑住恶道士的木头就是经过祭炼的柏木,为的就是防止道士死后鬼魂作祟。射道士的的七只箭,是我们门中流传下来的,箭头,箭身都经过特殊处理,处理的方法,这里就不能公布了,可以破一切邪秽,邪术。

恶道士三箭射死,府台大人吩咐,架起柴堆,烈火焚烧,这次到是烧的快,不多时已经烧成一堆焦炭。

这个故事之所以一代一代都口耳相传下来,是为我们做一个警戒,也告诉我们人力毕竟不能违天,道法自然,顺天应命,其实是最高的道。其实老天向来都是有求必应,只是有时祂的公文上批的不是“可”,而是“否”!

数术可以帮你达到一些目的,但是也要靠自己去争取,自助者天助,智慧是最锐利的剑,慈爱是最坚强的铠甲,最珍贵的护身符是自己的“良心”


老周讲故事 - 尸钱蛊


年纪大的人们往往总是追忆过去的时光,追忆过去时光中种种的美好,却全然忘记了过去时光中所经历过的各种苦难,屈辱和不堪。前几年还常常有什么忆苦思甜,重走叉叉路的活动,以我的理解不是各类巧立名目,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过去的那个几十年,留给大多数人的只是贫乏。

我们家从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是不能以道术为业,必须在道术之外另谋一份职业,我爷爷解放前也算是一个小业主,开一个小型的冶铁作坊,解放后,公私合营并入了钢铁厂,做一个小干部,因为每年多少能分点红利,所以生活虽然过得没有原来那么好,但是比起同时期的其他家庭就要好很多了。

不过俗话说妒人有,喜人无,这其实是大多数人的心态,厂里其他人看到我们家的情况,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暗地里还是有些嫉妒的,所以在日常生活中也常常有人去打小报告之类的,再加上我家里当时神坛还没拆,所以封建迷信这顶帽子一定是逃不了的。

不过我们对于这些种种,一概不予回应,反正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好在上海这个城市的包容性还是很大的,大家虽然心里多少有些疙瘩,但是毕竟没有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这种的平静生活没有保持几年,史无前例的叉叉叉革命开始了。

我家里第一次受到了比较大程度的冲击,工资停发等等,都来了,直到这个时候,才看清楚谁是你的朋友,谁又是要对你落井下石的,其实最让我们家伤心的就是我爷爷当年在厂里带教的徒弟,第一个跳出来写大字报,揭发,并因此而有功被提拔为厂里的小领导。

成了小领导之后,在厂里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许是有了更大革命目标,所以反而忘记了我们家,于是我们家也就有了一段暂时的平静,时间也就这么过了一两年,那位小领导平步青云,爬的越来越高,不过所谓天有不测风云,突然有一天,一大帮子人抬着一付担架来到我家,担架上躺着的正是那位指点江山的小将。

随着小将来的还有他身边的一群捧臭脚的,和他家的父母,他家的父母和我爷爷有多年的交情,解放前就知道我爷爷有道术这方面的本领,所以这次抬来我们家必定是他们父母的主意,小将的父母一来到我家,看见我爷爷和奶奶,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只说是自己的孩子鬼迷了心窍,不应该之前这么对我们家,现在出了事情,还望我爷爷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帮他们看看。

按照我爷爷的脾气,对于这种欺师灭祖的败类,是绝计不会救的。但是我奶奶心肠软,又看见对方已到中年的父母,一直跪在面前,实在是抹不开面子,也转过来劝我爷爷看一看。劝了许久,也许也是我爷爷烦了,就没好气的问了一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熟悉我爷爷性格的人都知道,只要我爷爷说了这么一句话,基本上表示这件事他管了,于是小将的父母才止住啼哭,慢慢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小将这一两年间很是风光得意,不但成了爷爷厂里的革命先锋,还常常去其他地区串联演讲,大概半个月去隔壁省做一场汇报。在大会上,刚开始还讲的群情激昂,讲到一半突然整个人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大家赶忙手忙脚乱的将他救到医院,医生检查一番只说是低血糖,吊点葡萄糖就好了。

吊了葡萄糖之后,果然没到一个小时就醒了过来,但是从那天开始每天一到中午十二点,人就会失去知觉,原来只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来越来越长,开始半天,一直到现在,昨天中午倒了下去,一直到今天晚上都没有醒过来,去医院检查什么问题都没有。

刚刚他的妈妈,摸了一下脉搏,发现脉搏都跳的很慢,像是要死过去一样,虽然说教育了那么多年但是对那方面的事情还是多少有些忌讳,心里就想到会不是撞邪了,于是就赶忙叫了些人,拆了门板就抬了过来。

爷爷听了他们的描述之后,觉得这件事不是普通的撞邪,普通的撞邪不可能每天定时发做,检查了小将的眼睑和舌头,也都没有症状显示到底是什么问题,不过在检查的过程中,发现小将的脖子四周有一点点的黑色斑痕,绕着脖子有满满的一圈,这个样子到有点像古书上所记载的某种蛊毒的症状。但是在我们江南地区,很少有人会接触到蛊毒这种东西,怎么这个小将的身上反而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但是这个时候最要紧的还不是查出什么原因,先救醒这个小将再说,于是爷爷叫人将小将的上衣全部脱掉,这一脱着实让人吓了一跳,原来小将的身上不仅仅是脖子周围有那种黑色的点状瘢痕,整个上身都布满了这样一点点的黑色斑点。

爷爷看了也是眉头一皱,用手摸摸心口的位置,还好,目前身上的体温还算正常,爷爷叫奶奶,从大衣橱毛主席像背后,取出一个包裹,打开包裹,包裹里面是一件红色的肚兜,这件肚兜我小的时候似乎还有见过,现在已经不见了,换成了一件新的,这件肚兜其实算是我们门中入门时给亲传弟子佩戴护身的一件护身宝物。

上面密密麻麻的画满了诸天密讳以及一系列的护身符咒,非本门弟子几乎见都见不到,更不要说使用了,但是我爷爷这次看到小将这样,还是拿出来给他用了,可以看的出我爷爷对他这个工厂里的技术徒弟还是有感情的,取出的来的肚兜,马上让人把它穿在了小将的身上,再叫人从厨房煮满满的一锅醋过来。

不多时醋就煮好拿了过来,爷爷用手掬出一些热醋就开始在小将的身上的不断的擦了起来,一边擦一边嘴中还念念有词,接下来奇怪的事发生了,伴随着一股恶臭,小将的耳朵开始流出了黄色的脓水,流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慢慢停了下来,而小将人也开始慢慢苏醒,慢慢恢复了知觉,看了看周围,还没站起来就一下子哭了出来,说:“师父,你要救救我啊,”接着就开始哭诉自己这半个月来所遇到的一系列痛苦的经历。

自从那次演讲昏倒之后,小将就开始出现了幻听,先是不断听到有人在背后喊他的名字,之后更是似乎周围的人都在设计陷害他,发展到后面就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噩梦断都断不了,自己身上也渐渐起了变化,身上的瘢痕由原先的在丹田部位,慢慢的蔓延到了全身,不痒不痛。

我爷爷听了这些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直到他完全讲完,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白纸,用笔在上面写上几味中药,让他父母回去抓来熬药给他吃三天,有什么反应再来和我爷爷说。说完,头也没有回,就自顾自的走到里屋去了。

大家看爷爷是这么个态度,也不好多说什么,小将的父母千恩万谢抬着小将回家去了,三天之后,小将的父母又陪着小将来到我家,这次小将明显脸色好了很多,但是走路看上去轻飘飘的,需要父母的搀扶。

原来小将喝药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呕吐,刚开始只是普通的呕吐,吃什么吐什么,喝了两天之后,吐出来的东西明显不对了,青黑色的液体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金属生锈的味道,一直到第三天,吐出来的东西渐渐少了,小将也差不多吐的没力气了,就被父母架着来找我爷爷。

我爷爷问,叫你们保存的吐出来的东西带来了没有,小将的父母急忙拿出一个保温桶,里面就装着小将第三天吐出来的东西,爷爷一打开保温桶盖,一股铁锈铜锈的味道直冲了出来,爷爷拿来一双筷子,翻检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大概是因为味道太浓的缘故吧,叫人把保温桶拿到屋外去。

然后非常严肃的对小将的父母说,你们孩子这是得罪人了,这种下法不简单,一是要自己亲近的人做,普通人做不到,一个是下的手法狠毒,没有深仇大恨不会做这种绝事,说句不好听的,根据你们孩子的为人,我非常肯定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所以才引得别人下这种狠毒的蛊法。

听我爷爷讲完,我才问我爷爷到底这个小将中的是什么东西,我爷爷对我说,这种蛊法,他这一辈子也只遇到两次,一次是他年轻的时候,见到他的师伯为人解这个,第二次就是发生在这个小将的身上,小将中的是一种名为尸钱蛊的蛊毒。

这种蛊毒的核心就是死人下葬时含在嘴里的那个钱币,收集七枚钱币之后,将它捣碎磨粉,混合一些特殊的密药,最主要的是下蛊的方式必须是在男女交合的时候,才可以使用,一经种下很难拔除,现在小将中的就是这个东西,如果不解决的话,最后就是全身僵硬,只留一口活气,三年期满,气绝身亡。

要想解就必须要知道到底是谁下的,然后找到那个人才能做下一步解决的方法。

爷爷当时面对自己曾经的徒弟,虽然没有学过我们门里的道术,但是也好歹跟着我爷爷学了几年技术,心里的感情,真是很难想象到底是如何。不过我知道的是最终爷爷还是决定要救他。

那个年代在我们想来男女关系相对简单,所以中了这种东西要查出源头其实也不是那么的困难,只要问一问近期和谁滚了床单就行了,于是爷爷让小将的父母将小将带到里屋,问他最近又交了什么新的女朋友吗?

小将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一边的父母急得脸都红了,这个时候命都要没了,还要啥脸呀。小将逼急了,突然蹦出一句话,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我也不知道是哪个?”难道还有很多个不成,小将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但事到如今既然话已经说出了口,那也没办法隐瞒了。

原来小将自从当然了厂里的叉叉叉小组领导之后,利用职务之便不论是威逼利诱还是强行胁迫,先后和十多位女性发生过了关系,而前一段出去串联的时候,又在外地不三不四,所以现在你要让小将说到底是哪个人,他哪里还分得出来。

这些是连小将的父母都不知道,小将的老爹一个巴掌扇过来,被周围的人拉住之后,还不住的咒骂,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东西。但是古话常说严父慈母,小将的母亲还是不住的在那里求我奶奶,多少看在先前的份上,救救他儿子的病。

我爷爷是那种既然打算救你了,就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人,小将现在无法讲出到底是哪个人,找出蛊源的办法已经不可行,解决这个问题暂时陷入了僵局,突然小将自己想到了一个人,嘴里不住的说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小将口中的她指的是我们这边一个大学老师的女儿,叉叉叉一开始,她家因为成分不好就受到了冲击,成为我们街道的重点关照对象,只要是有批斗会,不是正斗就是陪斗,原先一家人住一幢小洋房,也无情的被革命群众接管了,一家三口住在顶楼的阁楼上,后来有一次在一场批斗会上,他家女儿去给父亲送饭,就被在台上主持批斗的小将看上了。

接下来就开始常常去她工作的地方骚扰堵她,并答应说只要她能从了小将,肯定解决她父亲的帽子问题,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女孩子涉世未深,听小将这么说,为了自己的家庭着想,也就半推半就的和小将那个了。

但是人性之恶是我们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小将在得手后,并没有按照她的承诺去实现,反而倒过来危险女孩子,如果不肯继续跟他在一起,他就要将这个事情宣扬出去,说他是女特务用自己的肉体来引诱革命小将,可是事情就是那么凑巧,就在小将和那个女孩发生关系没多久,女孩的父亲在一次批斗会上,不知是因为劳累过度还是怒气攻心,竟然在台上脑血管梗堵,还没等送到医院就一命呜呼了。

发生了这么件事,女孩子性情大变,而小将也因为人命关天一连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来找女孩子。可就在要去外地串联钱,女孩子突然自己找上门来了,说自己经过学习思考已经想通了,要和万恶的旧家庭划清界限,这次希望能够陪伴小将一起去外地串联,好好的学习学习。

送上门的的肥肉,哪有不吃之理。小将自然是照单全收,在外地自然也少不了那一回事。而小将的最初发病也就是在外地串联的时候,两下一对照,这个女孩子应该脱不了干系。

爷爷听到那个女孩子的名字,连忙问小将是不是某某大学里谁的女孩,小将一听就说就是他家的女孩,爷爷听到那个人的名字,脸色明显就不对了,想了很久,只能双手一摊,你惹上他们家,还是回家去准备后事吧。

原来小将所说的那户人家,女孩子的妈妈是从湖南过来的,还没解放就住在了那里,有一天我爷爷经过他们家门口,凭着自己的专业直觉,觉得整个房子外面小院子的布局非常的奇怪,这种布局是按照风水上荫尸地的格局来摆的。

于是我爷爷好心的上前去告诉他们家一声,这么摆放对于家里人的健康是不好的,叩门过后,打开门的是一位穿着入时的少妇,听了我爷爷的话后,很有礼貌的谢谢我爷爷,并说等先生回来后一定会转告先生,因为现在家里没有男人,所以不方便留我爷爷进来喝茶,还问了我爷爷的地址,说以后有空一定登门拜访。

我爷爷也没什么,说完后就回家了,但是我爷爷后来和我说,他当时和那个女的谈话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她身上一股不同常人的气息,因为我们家和两湖那一带的不熟,对他们的了解也不深,但是可以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很怪异的气息,类似有点山野精怪类的气息。

所以一见到人,再看到这个格局,想来应该是有意为之,所以自己也不方便多说,后来那个少妇协同先生还来过我家一次,只是礼貌性的回礼,但是那个少妇送的礼物,我爷爷是门内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的奥妙,是告诉爷爷一是感谢他的好意,二是自己也是道上的人,所以也请爷爷不要多管闲事。

今天小将一说那一家,我爷爷就马上联想到了当年的事,之所以叫小将回去准备后事,并不是不想救他,而是因为那家人就在前几天,母女两个双双在家里上吊身亡了,还是我爷爷亲自去把他们抱下来的。下蛊的人一死,这个蛊就是绝蛊,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了。

小将的父母听我爷爷这么一说,好比一个晴空霹雳,顿时哭成了泪人一般,哭了许久,爷爷为了安安小将父母心,就说我有一个药方,你回去装来给小将吃一吃,看看能不能挽回一二,如果命大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就又写了一张方子给小将父母。然后略略安慰几句,就送他们出门了。

之后小将大约在家熬了一年多还是不治身亡了,死的时候全身皮肤犹如铁石一般,布满铁锈,口眼不闭,我问我爷爷,不是中了这个要三年才气绝身亡吗,为什么小将一年多就死了,我爷爷淡淡的说了一句,是因为我那幅药,我爷爷开给小将的那幅药,既是减轻小将的痛苦,又是加速他死亡的毒药,对于中了这种蛊毒的人来说,也许早死才算是早超生吧。


老周讲故事 - 缘分


我有一个朋友在悉尼留学,虽然都是在澳洲,但是一个东边一个西边,飞机也要好几个小时,所以联系很少,偶尔上网聊天。那一年,他带着自己女朋友过来玩,家中设宴。都多喝了几杯,他就说说了一件他在悉尼时候的奇事。

他当时还是学生,出来留学的都知道,澳洲的法律学生一周只可以打工20小时。怕一些人出来名义上留学,其实就是拼命打工赚钱。但是一些华人餐馆就不讲究这一套了,给你改时间,付你现金帮你逃税之类的。

所以这些餐馆的工资很少,但也有不少人愿意去做。我这个朋友就是这样想的,别的地方工作难找,时间又少,钱也赚的少。所以他就选了一个华人餐馆上班,在厨房里做帮厨。 这样一干就是一年多。

我朋友住的地方是一片老的城区,租金便宜,距离市中心也不远,就是房屋老旧,但对于学生来说,房子的好坏自然是不重要的。

他家附近有一户中国人,从山东举家移民过来的。这家人夫妻两个都是457签证的工人,后来移民。457签证就是技术工人工作签,电焊工,水管工什么的。这一家一共四口人,夫妻两个,一个上七年级的小孩,再就是他们家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头。这老头是那家男主人的爹。故事就是和这个老头子有关。

这个老头不会说英文,家里的大人孩子白天都出去上班上学,然后家里就他自己。当时还没有什么卫星电视,网络也都是限量的,pps之类的软件也没有发明出来。所以对于这样一个语言不通的老者来说,在澳洲生活是很孤单寂寞的。

于是白天这个老人都在小区里满大街的溜达,遇见中国人摸样的人就上去搭话,闲聊几句。后来中国的学生来的多了起来,所以这个老头子就在附近的公交站牌等候,就为了和这些坐公交车等车的中国留学生用母语闲聊几分钟。说来也是蛮悲哀的一件事情,所以我从来没想把家里的父母接出来过,也许外面的环境食品痣渡什么的远远优于国内,但是老人家的寂寞年轻人是无法排解的。

有一些学生就觉得这个老人很烦,客气或者不客气的就回绝他的攀谈。但我这个朋友虽然也不是很喜欢和这个老人交谈,但也知道老人的痛苦,所以每一次都耐着心和老人交流几句。时间久了,这个老人就越发的喜欢我这个朋友,过节的时候还会带着自己做的月饼元宵之类的作为礼物,送给我朋友。

有那么一次,我朋友要坐车进城去他那家餐馆打工。可是正好遇见了这个老头。老头子那天格外的热情,非要拉着他回家里去坐一坐。我朋友看推脱不掉,就看了一小时间,觉得还赶得及下一趟班车。就和老头子去了他家。

老头子一进家,就说,家里没什么好吃的,请他和一杯茶吧。 我朋友就笑着说,随便啊,喝水就行了。

老头子说,不行,这是刚才国内寄过来的雨后毛尖,味道不错,一定要尝一尝。然后老头子就开始慢悠悠的泡茶,真的就像电视里那样,功夫茶。

我朋友就着急了,说,我要赶着去上班啊,随便喝一点就好了。老头子说什么也不肯放他走,一定要他品完那壶茶。所以原本以为几分钟的喝茶,最后拖到了半个多小时。

老头子这个时候就问,这个茶好喝吗?我朋友说,我不会品茶,不过尝起来不错。

老头子就笑了说,这就是普通的茶叶啊,不是什么雨后毛尖,那么贵的茶我可买不起。我朋友一瞬间就斯巴达了没有没!莫名其妙了,但他隐隐的怒气,没有发作,只是客气的说,谢谢你的茶,我要走了。

老头子说,年轻人涵养不错,算我没看错你。我朋友就更加奇怪了,刚想问什么。老头子就站起来送客了,一推手,说,既然茶叶喝过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快去上班吧。

我朋友又气又急,出了门就去赶公交车。结果自然而然,他整整迟到了快二十分钟。就在他想,应该怎么和老板道歉解释的时候,才发现,他的那家店门口停着整整四五辆警车。一群围观的群众,店子里面拉着警戒线。

我朋友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警察一看他是这里的员工,就告诉了他。原来这家店就在半小时前,被一伙人冲进来打劫了,那群人有枪也有刀。店里的两个员工和老板夫妻两个,都被那群人灭了口。

听了警察的话,我朋友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要不是那个老头拖着他磨磨蹭蹭的那么久,那么他一定当时也在店里,说不定外面急救车里躺着的就有他了。

后来警察调查他,也去调查了那个老头,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只能说明,他很幸运。那个老头英语不通,又都七十岁了,也没什么问题。都说是上帝保佑,也就没了下文。

我朋友后来就去找过这个老头子,说要感谢他。老头子就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我和你的缘分已经尽了,你照顾我那么久,我也就助你一次。以后不要联系了,再和我牵扯,对你我都不好,尤其是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老周讲故事 - 独臂


人生于世上,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空间,自己的利益,自己的烦恼,我们常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真的在人生行事中做到这一点,在现今的社会已经不易了,我们常说,为什么现在各种怪病越来越多,好像很多以前都没有遇到听到过的疾病都出现在我们现在的世界上,一会儿是什么超级病菌了,一会儿又出来了非典,还有许多说得上说不上名字的疾病,都纷纷出现在我们人的身上,但是说不怕死都是假的,临终的人我见过许多,鲜有安详的,佛经上说,举身流白汉,双手抓虚空,真的是很多人最后的写照,所以为了避免死亡,人类可以说想尽了各类办法,为的就是活下去。

小的时候,空调还没现在那么普及,一到夏天晚上,大家就搬一把躺椅,坐在家门口纳凉聊天,我依稀记得那个时候常有一个光头的老爷爷来找我爷爷聊天,因为这个老爷爷是独臂,所以我当时的印象特别的深刻,当时还一直搞不懂,为什么我们都是两只手,只有他是一只手,后来稍大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独臂老人,别看现在貌不惊人,以前可是作大买卖的人。

早在解放前,独臂就已经是当地响当当的人物,之所以响当当,一是为人豪爽,好义任侠,另一方面是他和当地山里的胡子有着特殊的关系,因为曾经在一场事故中救过胡子首领一命,所以特别为山里所看重。 

当年扯旗占山为王,只要有钱,人和枪都不是问题,问题就是没钱,所以山里首领就动起了打劫镇上大户的念头,摸清地形,一天晚上带着人马就悄悄下山了,大户家在镇上很好找,远远望去灯火通明,等到看着大户家里的灯火一点点的灭掉,首领领着人慢慢的像大宅靠拢,事情出奇的顺利,一众人翻墙下到院子里,刚碰到地,只听到彭的一声,所有人都掉到了一个大坑里,再抬头一看,保安队长举着火把正站在坑边,原来大户家中半年前老太爷去世,所以现在正好请了一位风水先生,为他们勘探地理,前几天这位地理先生,突然叫大户沿着墙根挖深坑,大户听了感到莫名其妙,后来听了风水先生的指示,才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吩咐找来了工人沿墙挖坑,等一切都挖好了,才告诉大户,这几天可能会有贼人前来打劫,并让大户请保安队来家中抓贼,和保安队当然不能说,大户只好在家里摆了一桌酒席,请他们来吃一顿,有的吃当然好,大家傍晚时分来到大户家里饱餐一顿,刚吃完没多久,就听到了嘭的一声,没想到还真来了。

保安队,有的吃,有的抓自然是大喜过望,将掉在坑里的这几个强盗绳捆索绑,带去领功,走到半路经过一个树林,过了一会儿,发现又是一个树林,再往前走,又遇到了一个树林,这个时候,刚才喝的酒已经全醒了,队长叫人在一棵树上刻上一个记号,继续往前走,过了没多久,那棵刻有记号的树,又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别看都是大男人,这个时候一下子都慌了,首领这时突然感到身上的绳子一松,对周围看看,身后的几个兄弟身上的绳结自己就解开了,而周围的看守,还在茫然不知所措,在树林的里面,首领隐隐约约看到好像有一个人的摸样在那里向他招手,这个时候也管不得是人是鬼,不管怎么样,总是比被押到保安大队明正典刑的好,于是对着身边的兄弟大喊一声,兄弟们,跟着我跑啊。便纵身往树林深处跑去,几个兄弟一看老大走了,也跟着一起跑进树林,等身边的几个看守反应过来,他们早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跑了一会儿,看看四处都已经没人了,几个人才慢慢的放慢脚步,正当大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首领肩膀上突然一重,本能回身一拳,打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回头一看,一个黑衣人正痛的蹲在地上,扶起来一看,就是年轻时的独臂老头,当然这个时候还是四肢健全的,独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着首领说了一遍,首领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这个那么隐秘的计划,竟然还没开始施行,就被人识破了,那后来的鬼打墙其实是独臂摆的一个奇门遁甲,绳子倒不是什么秘术,而是乘着大家慌乱的时候,自己偷偷的解开的,只不过轻身功夫好,没发现而已。首领听完,自然是千恩万谢,并且听到独臂这么有能耐,还相邀独臂一起上山,独臂当然是敬谢不敏,不过从此就和山上牵上了线。 

首领对这份恩情看的很重,但是在当时那个时代,为了独臂好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和他来往,只不过是逢年过节,派人偷偷的送个礼,可是随着战事越来越紧,物资也越来越难弄,山上的日子也过得很紧,这个时候,首领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日本人有一车皮的物资要经过这里,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这一票干成功,足够一年半载的吃食了。于是首领开始精心策划起来,事情也果然不负所望,一举成功,整个车皮的东西都被拉到了土匪洞里,不过这样子一来,他们整个就暴露在了日军的视线之中,随后日军就开始对山里发动了围剿,刚开始凭着对山里地形的熟悉和地理的优势还可以和日本人周旋周旋,时间一长,差距就出来了,最后只得派人去山上找独臂,看看能不能再用奇门遁甲帮他们度过这一关。

杀人越货,按照门里的规矩,本来是不能帮的,但是这次的对象不同,怎么说来也算是一种爱国行为,所以独臂准备上山帮助他们布阵。趁着夜色,独臂随着下山的来接他的兄弟,偷偷的逃上了山,来到山上之后,利用山上的石块树木,这里一堆,那里一堆,杂乱无章的在各个路口堆了一堆又一堆,就凭这就能挡住日本人,山上剩下的兄弟显然对此难以置信,一切安排妥当,独臂就叫首领带着兄弟们退到挖好的工事里面去。

天一亮,山下的炮声就响了,炮弹一枚枚的落在山上,可是说来也奇怪,那么多炮弹,一枚都没打中核心部位,全都只是在外围炸响。刚开始,日本人还以为是炮手不行,一连换了几个,都是如此,不信邪的日本人也觉得不可置信了。

接下来平静了一个多星期,当大家都以为事情可能就这么过去的时候,结果炮声又在山上炸响了,这次的炮弹可没上一次那么窝囊,这次一发发都正中目标,这淬不及防,又让山上损失惨重。

事情的突然转变,让山上的每一个人都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前次那么灵验,这一次又失效了呢,正在纳闷的当口,派出去侦察的小喽啰回报,说日本人这次部队并不多,但是部队里多了一个怪摸怪样的人,独臂一边让首领带着剩下的兄弟朝山里深处撤退,自己偷偷的跑到山前,看看小兵所说的那个怪摸怪样的人,到底是何等样人。

躲在树林里一看,日军阵前有一个穿着白袍,带着高帽的人,正在一堆堆的炮弹上画着什么东西,当时大家也搞不清这人是谁,根据现在我们的了解,大概就是日本神官或者阴阳师一类的人,原来日本人看到对山上开炮屡屡失效,于是就到了临近的上海东本愿寺去请神官前来助阵,日本的阴阳道术,除了本土固有的萨满教义之外,还结合了中国传入的道术或密教法术,流派众多,其中对于中国传统的奇门遁甲也有一定的了解和学习,所以当神官来到山前,不多时就发现了山上的奥秘,通过对炮弹施以符箓,所以上次的进攻,才能打破独臂所设下的结界。

独臂一看,心里想问题一定就是出在这个人的身上,现在双方都有身怀异术的人,看来要再想像之前那样,可不是那么简单了。悄悄地潜回山洞后,检点人马,现在算上伤,也只有十多个人了,这点兵力不要说对抗,就算是要冲出重围,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就这样呆在山上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所以独臂思来想去,最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问首领,如果这十多个人继续抵挡下去,大概还可以称多久,首领想了一下,日本人明天估计就要开始搜山,利用地理优势,最多还可以撑五天,独臂说那应该够了。当天晚上,独臂就让所有人,将之前刚被炸死的人的尸体通通找来,放在一处密室,然后让首领派两个人,在外面把守,剩下的人,三天之内,无论发生什么事,听到什么声响,都不能进密室一步,三天里,如果有人死了,就把它放在密室门口,让他来处理。

接着独臂就带着三天的干粮,饮水和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裹进了密室,第二天日本人果然开始了搜山,第一天还在外围,第二天就有了实质性接触,首领带着兄弟们,一边打一边退,撤退过程中又死了三个人,按照吩咐,死了人就扔在密室门口,大家只看到密室里一会儿飘出一阵白烟,一会儿传出一些奇怪的声响,到底这个独臂在做什么,大家都摸不着头脑,只不过凭着对独臂的信任,大家勉强支撑到第三天下午,这个时候,日本人已经将包围圈缩小到方圆三里之内,只需要一天恐怕就要将他们全部歼灭了,而这个时候密室里突然没了动静,有些响动,大家倒还安心一些,一下子没声音,独臂不会自己跑了吧,到了第三天晚上大家终于按捺不住,正当准备打开密室门的时候,突然听到独臂在里面传来一声开门,听到这一声开门,大家如逢大赦,七手八脚的将密室们打开,门一开,只看到独臂踉踉跄跄的走出门外,密室的地上躺满了死尸,不过令人惊奇的是,这些死尸,竟然像活了一样,在地上一动一动的。 

独臂这个时候告诉首领,明天一早,趁日本人还没发动进攻,赶快带弟兄们,从后山撤退,他利用行尸来突出重围,第二天,天还没亮,首领偷偷的带着剩下不多的从后山撤退,独臂留下十个行尸挡住后方追击的日军,自己带着剩下的行尸,冲在前面,掩护后面的活人部队,突出重围,没走多久,就遭遇了日军最外围的部队,只听到铃声一响,这些行尸猛地向日军冲去,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一下子也弄懵了,不多时就倒下了一片,等到后面部队反应过来,对着行尸一正开枪,却发现无论怎么打,这些东西都不会后退,此时后面也传来了枪声看来,后面追来的部队和留下的行尸也交上了火,日本人发现这些根本不是人之后,部队也开始了溃败,靠着这一队行尸掩护,一行人终于冲出了包围圈,甩开了日军的包围。

逃出之后,据我爷爷说,独臂的身体就开始出现了一些变化,原来独臂在密室中,运用控尸术,将自身的血肉融入尸体中,给予他们的活人的生气,然后配合符咒和草药,使他们能够活动起来,但是在做的过程中,原来需要七天的过程,浓缩在三天内完成,所以必须用更大量的血肉去注入生气,独臂体内因此也积聚了大量的尸毒,在突出重围后,这些尸毒,就开始慢慢的起作用了,先是手指不能动,之后慢慢蔓延到整个手臂,如果不及时将尸毒切断,七七之后,尸毒蔓延全身,就病入膏肓,回天乏术了。

于是独臂在突围之后,带着从山里拿出来的一些钱,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医治,多年后,再看到他时,一只手臂已经不见了。 


老周讲故事 - 掌堂大爷


人的生命,有长有短,但是不论长短,都是一期因缘,和花一样,一开一谢,虽然时间也许长短不同,但是过程同样精彩,如果从整个过程来看,我们相信,一生只是无始生命中的一环,前世今生来世,三者环环相扣,所以生亦无所欢,庄子说人生不过是不亡以待尽,死亦无所哀,庄子丧妻也曾鼓盆而歌,话虽如此,但是能做到的人真的不多,临终的人也见过不少,很多人平日里看起来很豁达的样子,一到了最后关头,求生的本能可能才是最终的状态,当然大成就者,生死自在,说走就走,坐脱立亡的也见过一些。

我们门里一般都是以术法见长,说到底了,其实是满足世俗人的一些贪念而已,无论是贪财,贪色,还是贪权,抑或是贪寿,都是一种执着。所以真正能了生脱死的并不多,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平时里做善不少,作孽也多,年老力衰之后,往往下场都不是很好。

大概二十年前,我记得有一天晚上,突然自己家里的神坛发炉,所谓的发炉就是供桌上的香炉香灰自燃,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有大事发生,当时通讯还没现在这么发达,不是家家户户都装了电话,第二天喊公用电话的来,才知道门里面一个大佬级的病危,快不行了。

当天立马就带了家里人买火车票往乡下赶,到了乡下大宅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回来了,印象里大家都板着脸,坐在厅堂里一言不发,好像为了什么事情弄僵了一样,接下来的三天,在我们小孩子的记忆里,就是被带到另外一户宅子里,几个孩子一起玩,吃饭,睡觉,直到有一天凌晨,大家都还在睡觉,突然被大人们叫起,睡眼惺忪的感到大宅,这个时候只看到大厅里已经烟雾缭绕,灯烛辉煌,正中躺着一个人,现在想来那个应该就是我们门里的掌堂大爷,一套繁琐的礼节之后,停灵三天,出殡安葬,我们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当时的记忆就是这么简单,但是那个时候,远远不知道,其实在掌堂大爷去世前的三天里,对于我们门里来说,究竟发生了怎么样的大事。这件事一直到我十六岁,都没人对我提起过,直到可以独立办事的时候,才从旁系的亲属那里打听到了事情的原貌。 

原来掌堂大爷,是我们门中最后一位能够制衡各支的一个领袖式的人物,自他去世之后,门里就四分五裂,无人能够将省内各地的分支统一起来,掌堂一职,到现在都是空缺,他的一生充满了奇异的经历和难以像外人道的苦楚。

青年时,为了学法,不但研习本门的法术,更是深入湘西云南,落鬼洞,以身试药,最终通达各类蛊术。也是我们门中第一个真正掌握了蛊的掌堂,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我们也是,各派法系,虽有相通之处,但是蛊术和我们源出一脉,毕竟时间隔得太久,后人已经难以融汇贯通。也正是因为如此,掌堂大爷从云南回来之后,不多时就名震各路,也当之无愧的继任了掌堂一职。

从这之后,一直到解放,门里的大小事务都由他来分派,十多年间接了几件大案子,拿来的钱财,让我们门里人一直到解放,都衣食无忧,但也因为其中的一件事,种下来日后的祸根。

当时抗战已经到了后期,突然有一天,有人找到乡下大宅,直接报出大爷的名号,要找大爷,虽然大爷那时名号很响,但是知道大爷在哪里的人并不是很多,来人能够直接找到大宅,想必受过门内人的指点,过门既是客,请入门中,才知道此人大有来头,所请托的那件事,更让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因为牵涉到一位重要的历史人物,所以姓名就只能以大人物代替,当时这位大人物已经病入膏肓,中西医都束手无策,辗转经人介绍,就找到了我们大爷,如果接这件事,可能会得罪另一边一大帮人,如果不接,我们门里人在地方就会很难混下去,一旦上头要和你为难,你法术再高,也强过他。

思来想去,最终为了门里人还是决定接下这个单,第二天一早,汽车就来到门口,接大爷往南京,大爷特地关照凌晨就来,为的是避人耳目,可是乡下哪里来过什么大汽车,引擎声音一响,很多人都开窗偷偷的朝外开,这件事也就这么慢慢的传出去了。

因为相隔不远,半天时间,就来到了地方,在专人的陪同下,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事主,一上手,大爷就觉得他身上的气非常的奇怪,一般人生病所常有的病气很少,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股浓浓的邪气,在仔细的看了一下周身,这哪里是得病,明显是被住魇魅了,怪不得请了那么多医生,都束手无策,实在是药不对症。既然确定是被邪术所困,那大爷心中就有了几分把握, 那大爷心中就有了几分把握,但是要把这个不科学的说法放到这么一个大人物身上,大爷心里也不尽犹疑起来了,最终考虑再三,还是将自己的这个判断说了出来。没想到,刚一说出,坐在沙发上的一个矮胖女人,突然站起来往房内走去。 

正当大爷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带大爷来的那个人,悄悄的对大爷说,夫人请你过去,大爷又懵懵懂懂的跟着那人来到另一间房间,这个时候大爷才知道原来先前坐沙发上的那个女人,就是大家口中所称的夫人。

坐定之后,那女人就请大爷详细的谈谈他的判断,大爷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虽然这么高位的也是第一次见,但这个时候也稳稳心神,将自己的判断全部说与夫人听,根据刚才自己的观察和把脉,大人物虽然脉象低沉无力,但细细分辨在无力的脉象背后,还有一丝强劲的反力作用,可以看出明显是被压制住的迹象,另外四肢几个阴阳交汇的大穴也不同程度的阴冷,气色也呈黑青,这些都是被下符的很明显征兆。

那个女人听后,想了很久,才说,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害他死,大人物自一年前开始就身体不爽,直到半年前突然病情恶化,延医四处医治,都不见好,夫人万般无奈之下,去寺庙求签,签文上所说也是被邪崇缠身,但是后来找了几个有大名声的师父,来了之后,或许会有暂时的好转,但是不多时又恢复老样子,这次也是听别人的介绍,才亲自请来大爷,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

大爷听她这么一说,知道这件事不好办,但是来都来了,不好做也得做,于是就让夫人,再让他仔细看看病情,并给三天时间准备相关的物资,再一次来到大人物身旁,这次看的非常仔细,大爷还亲自起卦问卜,终于有了一定的了解。接下来就开始置办所需要的一应物资,护坛,保身,镇邪,导阴等一应符箓,一一备齐,并采办多种中药,尤其重要的是檀香木准备了几十斤,一切都准备停当之后。

第四天一早,大爷就请人先用檀香木烧香,将整个寝室内外好好熏了一遍,然后取出十根檀香木芯,一会儿备用。

寝室内,大人物床四周被用红绳围起,只余东北一角空缺,大人物双手命门也都用符绳系住,大爷点香念咒之后,用一根红绳将自己的腰和大人物的腰连起后,就开始不断的默默持咒,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突然大人物右手皮肤下好像出现了一个小圆球,随着咒声,慢慢的在往肩膀上跑,大爷见到突起物出现,马上加紧了施法,吩咐身边人,将之前准备好的符水,喂大人物喝下,符水喝下之后,肿块慢慢的消了下去,正当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之后,左脚又出现了一个肿块,比之前的那个更大,往上爬的速度也更快,大爷刚放下的心,又被吊了上来,再重重的咒声之下,肿块又慢慢的消失了下去,但是此块刚消,彼块又起,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折腾了半天,大爷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终于自己也吃不消了,让边上的人,给大人物喝下一碗药汁,解开红绳,走出了房外。 

原来大人物所中的邪,和我们中国的邪术大不相同,无论是本土还是苗疆的都没见过这种邪术,解决一个,出现两个,解决两个出现四个,越是用力去解,越是反弹的厉害,其经脉走向,也和之前预料的不同,一时竟然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最后喝的那碗药汁,是平复大人物体内的气脉,也让体内的反噬平息下来,但是具体怎么解决现在正的不行,看来只能以毒攻毒,能不能用一种自己可以控制的毒,去灭掉体内这种无名的毒。但是有风险,如果两毒并一毒,那就无药可解了。

那女人问了问身边的医生,如果按照现在的病情,如果不治疗,大概还有多久的命,医生说乐观的估计还有三个月,女人有转过来问大爷,如果失败,能活多久,大爷想了想说,如果失败,我用符箓,药物控制,差不多也有三个月。既然都是三个月,那就死马当活马医,搏一搏。

当天晚上,重新开坛,但是坛上的物件已经和上午不同,大爷让人将一包粉末混合一道符箓,化在一碗水里,让大人物服下,自己则坐在床前,手里拿着一面小鼓,轻轻地敲击,鼓声一响,大人物的肚子,慢慢的鼓了起来,随着肚子鼓起来,四肢同时也浮现出很多肿块,大爷手中的鼓越敲越快,四肢的肿块都向肚子这里集中起来,但是来一块就好像被肚子里的东西吃掉一样,来一个就消一个,一直折腾了半个小时,终于四肢的肿块数量开始慢慢变少,直到最后,终于一个都不起了,但是大人物的脸色也变得乌青一片,眼看就要不行了,大爷马上让人拿来一个药丸,混着另一包药粉,给大人物服下,自己则不断的用符箓,在大人物周围焚化,渐渐的脸色开始恢复正常。

看来身中所中的之毒,差不多已经解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将肚子里的那个蛊给引出来,因为是自己放的蛊,自然也就知道怎么引,但是引蛊之术,非常秘密,绝对不能有旁人在场,大爷让人拿来一个小的瓷缸和一匹黄布,然后所有的人都要退出。直到他开门后,才能进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卧室的门重新打开,门外等的心焦的人才松了一口气,瓷缸已经被黄布重重的包住,黄布上写满了奇怪的符号,而躺在床上的大人物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经过医生的诊断,病情已经大大缓解,休息一段,应该就可以恢复。

那女人面对这一切也感到神奇不已,挽留大爷留下来做事,但是大爷坚持不答应,只说家里事情很多,无法留在异地做事,女人看见大爷不愿意,也不勉强,送了一笔巨款之后,又派人送大爷回去。

但实际上大爷那次破邪的过程中,在最后引蛊的阶段,出了一些差错,因为当初中下去的蛊,吸收了很多毒之后,变得很难控制,引蛊之术,需要以自身作为中介,先引到自身,再从自身引出,虽然最后,还是成功引出,但是在大爷的体内也留下了一些,之后的岁月大爷一直都有自身的修为克制,直到晚年,年老力衰,渐渐的压不住后,身体起了很多变化,据说临终之时,身体溃烂,难以收拾,这也许就是当夜大家脸色都很难看的缘故吧。 


老周讲故事 - 三叔公


我们常常感叹世道凌夷,人心不古,说什么一代不如一代,但其实每一个时代都有每一个时代的特色,既不必妄自尊大,也没必要妄自菲薄。不过从我们数术来说,一代不如一代,到好像确实如此,以往的大师,好像都是传说中的名字,自打我出生,听到是听了不少,但是见,在记忆里只见过一次,因为那次发生的事情,对我以后的道路影响至深,和我之后的术法也有着很大的关系。当年这件事中的当事人,除了我之外,好像已经全都过身了。

那个时候我才十多岁,虽然从小就有接触一些这方面的东西,但是真正算入门,还是从十三岁开始,那年夏天,爷爷亲自带我回山中祖墓拜祭先人,行入门仪式,仪式并不用太长时间,完了之后,就下山,到乡下的房子里去避暑。城里的孩子,初来乡下,对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奇,刚来的几天,大人的管都管不住,满山的乱跑,玩到了第三天,附近好玩的地方,差不多都玩遍了,于是有人提议去更远点的一座小山丘转转。

我们原本以为,那里有什么特殊好玩的地方,结果走了大老远,来到小山前一看,整个山头,墓碑林立,大家切了一声,纷纷埋怨提议的那个孩子,脑子坏了,带到这种地方来,只见他微微一笑,带着我们慢慢的往上爬,爬到半山腰的一座坟墓前,他叫大家停一下,对着墓碑吹了一声口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见看到墓碑周围的草丛里淅淅索索开始动了起来,这个孩子是我们这群中,最年长的,早几年就入门了,跟着叔父辈已经学了一些道术,鬼知道他会弄些什么东西出来,大概五分钟之后,草丛淅淅索索停止了,他伸手往草丛里开始摸,摸了一会儿,从草丛里伸出手来,手上突然出现一个白白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东西是一个银发簪,拿到东西之后,他就带着大家赶快下山,感到街上,找到一个收破烂的老头,换到十块钱,那个十块钱还算是很大的钱,带着大家在游戏厅里舒舒服服的玩了好几天。 

之后我也就把这件事忘了,第二年的夏天,又跟着爷爷回到乡下,因为跟着那个大孩子有的玩,有的吃,所以一到就去他家找他,但是我爷爷却一把拉住了我,让我不要去那个孩子的家,我问为什么,爷爷只是沉默不语,后来被我缠的烦了,才蹦出一句,他中邪了,你去找他做什么。

中邪这个词,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从小就看到家里处理很多这方面的事,但是自己门中的人遇到中邪,到是第一次见到,因为虽说大家水平参差不齐,但多少都会点这方面的道术,普通的东西也不敢招惹我们,更何况他家长辈都是一顶一的好手,就算中邪了也看不好吗?所以听到爷爷说他中邪了,我感到很诧异, 原来大概是半年前,这家孩子在学校里突然自言自语,然后自顾自的从二楼走廊跳了下去,还好不是太高,只是手脚摔断了,性命没大碍,学校见到发生了这种事,也是怕的不得了,连忙通知家里大人一起送去医院,本来学校还担心,家长追究学校责任,可是没想到家里人看了看,什么都没说,医院绑好石膏,就带孩子回家了, 从这之后,孩子就一直呆在家里,一直到现在,我爷爷也去看过,用我们术语叫做失魂落魄,人有三魂七魄,少了魂,人就变得痴痴呆呆或者昏迷不醒,少了魄则会记忆丢失或者性格大变,魄好追而魂难招,这个孩子就是一个魂不见了,但是照理凭我们门里的修为,不可能魂召不回来,一定有其他的原因,结果是不但魂丢了,而且这个魂丢在哪里都找不出。家里人想尽办法,就是找不到魂,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原因,不是被术法高手困住了,就是不小心走到地府里迷路了。

我听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一年前,他带我们去的那座坟山,就把那就事和我爷爷说了一遍,我爷爷听到之后,急匆匆的拉住我,就朝那个孩子家走去,因为两家人也很熟悉,所以看到我爷爷来,也不意外,当时正好的午饭时间,就招呼我们一块坐下来吃饭,我爷爷又让我把那个事说了一遍,那家人听了之后,也脸色大变,饭也不吃了,换了衣服,就让我带路去那个坟山看看。

因为只去过一次,又是一年前的事情,所以路线也记不清了,但是他们听我的描述,大概知道是哪里一座山,骑摩托车很快就到了,到了山前,我一眼就认出了就是这座山,山不高,走几步就走到了那个墓前面,大家一看,只是普通的坟墓一座,除了年份长了一些,也并没有什么奇怪,大家围了墓转了几圈,突然发现墓边上好像有什么动物走过的痕迹,循着这个痕迹,发现在墓后草堆里有一个小洞,大家看到小洞,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动物——狐狸。 

想到是狐狸,那个孩子的家长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催促着我们快下山,我也不明所以,爷爷的脸也青一阵白一阵的,一行人又急匆匆的下山了,到家里之后,简单说了几句,爷爷看他们吞吞吐吐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便强人所言,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就也带着我离开了。

孩子玩心总是很重,一会儿找到其他小伙伴也就把这件事忘了,晚上我和爷爷睡一起,睡到半夜,突然听到屋顶上有轰隆隆的滚雷声,夏天半夜响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我爷爷一听到这个雷声,一下子坐了起来,穿上衣服,下床就往门外走,我对爷爷的举动感到很莫名其妙,大晚上的,还打着雷,就这么出门了,万一下雨怎么办, 于是我也就拿了两把雨伞,追着爷爷一起出了门,一路追,一直追到早上去的那家人门口,才算是赶上,把伞往爷爷手里一塞,本来还想着会表扬我几句,没想到爷爷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照平时我肯定会感到很郁闷,不高兴,但当时眼前的一幕,却把我看的呆住了, 只见到那个孩子家里的厅堂上香烟缭绕,法坛已经起了起来,法坛正面一共站着三个人,左右两个我认识,就是早上和我们一去坟山的那个孩子的爸爸和伯伯,但是中间站着的这个干瘦干瘦的老头,却从来没有见过,见到我爷爷来,屋子里其他人都纷纷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只有中间那个老头,眼睛朝我们这里扫了一下,一点都不客气。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那个老头,拿起一根拐杖一样的树枝,对准地上的一个瓦片一戳,猛然间,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接着一个雷声在不远处响起,随着老头不断的以杖指地,雷声一个接一个的在天空响起,大约响起八九声,老头紧闭的双目才睁开来,说了一声走,屋子里的立马开车的开车,骑摩托的骑摩托,我和我爷爷以及那个老头坐上一辆车,也开了出去, 一会儿车就停了,下车一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几个人打着手电,带我们往上走,走到一半我才发现,原来这就是我们早上来过的那个坟山,我们就站在那个坟墓的面前,只不过此时的坟墓周围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借着手电的光,发现坟墓四周好像被火烧过一般,难道刚才的雷都打到这里来了,这简直颠覆了我当时小学刚学过的那么点自然科学知识,人竟然可以操控雷!!!简直匪夷所思。 

这个时候,那个老头突然开口讲话了,三天后,把孩子放回来,不然天雷躲的了,我的五雷你也躲不了,话还没说完,草丛里又淅淅索索的动了起来,不多时,滚出一个东西来,捡起来一看,是一块白玉的玉佩,哈哈,周围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现在知道怕了,三天之内,孩子送出来,放你们一马。

大家又簇拥着老头回去了,大概过了没两天,原本有点不正常的孩子,突然变的清醒了,大人问他怎么回事,他只是说好像去一个地方玩,玩着玩着迷路了,后来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被人带了回来,于是就醒过来了。

照理说这件事应该就到这里圆满解决了,孩子也好了,大家相安无事也就过去了。可是过了没几天,突然一天下午又响雷了,旱天响雷,很不寻常,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雷好像在那个坟山那里炸了开来,这一炸不要紧,我爷爷脸色一下子变了,拉着我就往那个人家里跑,赶到那家里,还是那个干瘦老头,正做在神龛前闭目养神,我爷爷也不管边上有人没人,扯开嗓子对着老头喊,三叔,你说好放别人一码,怎么又反悔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干瘦老头,是我三叔公,印象里很少提起三叔公,只记得爷爷和家里人闲聊天的时候,谈起过一次,还说的是他的坏话,说他性格太怪,得罪了不少人,好在修为高,没人动得了他。现在想来,还真是一个不好惹的主,我爷爷话音刚落,只听到那个老头慢悠悠的说,咱们家的孩子给狐狸迷了道,不把他们给除了,我们的脸还往哪里放。

后面我爷爷还说了一大堆,我才明白,原来那个孩子是自己贪小便宜,拿点银货去换钱,才被狐狸迷的,严格来说也怪不了狐狸,所以既然已经还了魂回来,大家退一步也就算了,何必赶尽杀绝。谈话的结果可想而知,三叔公睬都没睬我爷爷,说完了那句话后,又闭目养神去了。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一男一女两个人到我梦里,求我救他们,还没等我答应,梦就醒了,起来,我把梦和爷爷一说,爷爷眉头一皱说,怎么找到我们了,第二天晚上我又梦到了,这下爷爷为难了,照理说,我们门中禁止供奉此类神道,但是现在人家求了上门,又确实是无妄之灾,本着天道贵生的思想也确实应该救一救,权衡再三,我爷爷决定冒着和三叔翻脸的危险,也要试一试。下午,我爷爷意外的要陪我去逛街,还特地去玩具城,买了一个长毛绒的玩具回来。

那个玩具我还没玩半天,到了半夜,爷爷突然神神秘秘的把我叫醒,拖着我的玩具,两个人就出门了,因为为了避免被别人知道,两个人只好一路步行,晚上又走不快,也不知走了多久,又来到了那个坟山,走到那个墓前,爷爷从包裹里摆出一个玉镯,一个银的调羹,又拿出几道符,对着墓碑不知道念了些什么,一道符化在坟前,一道符化入水中,另一道符垫在了玉镯底,然后就拿着调羹,对着墓碑像是再掏什么东西东西似的,一勺一勺的往玉镯里放,大概半个小时后,爷爷说了声好了,就让我捧住那个玉镯,两个人又摸索着下了山,在接住玉镯的那一刻,我清楚看到一团白光和一团红光跑到了玉镯里,还没等我开口外,爷爷就对我喊了声闭嘴,然后又把我的长毛绒玩具头上贴了一道符,把符水浇在它身上,摆在了墓边上的那个小洞里,就带着我又悄悄的回来了。

第二天中午,猛的一声响雷,把我从午睡中惊醒,接着又是四声雷震,然后就悄无声息的好一阵,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人说,坟山的那个坟被炸裂了,周围都烧焦了,还看到烧焦的几团毛呢,我才知道爷爷买玩具,原来是为了做替身。

因为是我梦到,我又是初入门的新手,规矩可以不那么严,那个玉镯后来就供在我家神龛下,专门由我奉祀,还专门立了个牌位——无名大仙之位。后来我的许多人缘道术,都是由他们传出,当然那时以后的事情了,有空再继续和大家说。 


老周讲故事 - 天童法


古话常说,自古美女与英雄,不许人间见白头,面对岁月的流逝,每个人都希望能够抓住时间,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给世人,前几天在朋友的鼓动下,装了陌陌,打开一看,满眼都是美女,不由得感叹这个时间并不缺乏美,而是缺乏发现美得软件,哈哈。越来越多的交往工具,让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变得方便了很多,但是在交流日益快捷的今日,掩盖住的是更多越来越寂寞的心。

我刚出道不久,曾经受人之托,去看一个朋友的朋友,说是朋友的朋友,其实我们自己也有点认识,只不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所以也已经和陌生人差不多了,当时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因为她之前和我是小学的同班同学,当时长的很漂亮,大概一年前,我们也还曾经见过一面,所以一眼看到这个样子,实在很难和之前的容貌联系起来,乍看之下,连我也吓了一跳。

面对这个情形,我也只能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因为她的脸上,生气已经消散,死亡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离开的时候,我问她的父母,要了她的生辰八字,准备回去研究一下,为什么短短一年之间会相差这么大。可是八字命盘显示,她并不是短寿之人,命格和现在的情形完全不同,那么究竟如何会是这样,姑且不论我们两个人也算是从小认识,就是其中的这个神秘原因,也大大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不过有的时候,好奇心,并不是一件好事,通过这件事,我深深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当天晚上,我偷偷一个人跑到神坛,起了一个卦,之所以是偷偷,因为门里此时,并没有允许我独自办事,被知道了,屁股就肯定遭殃。起卦的结果,不容乐观,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完全是有人下符诅咒所致。第二天,我就把这个结果,告诉了我中间的那个朋友,这件事可能还有蹊跷,有可能的话,安排我再见一面。 

第二次来到医院,当时的感觉整个人生气更弱,观察四周的环境,已经她的脉息,并没有发现什么蹊跷之处,呆了不多久,就有护士进来催我们走,说是不能长时间打搅病人。走之前,我趁按脉的机会,偷偷的拔了几根她头上的头发带走,准备回家再作打算。

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替我同学做个替身,然后把病气引到替身上,所以晚上就将替身符和草人之类都准备好,第二天,趁家里人出去办事的空挡,自己起坛,祭草人,做替身。

刚开始的都还比较顺利,等到要开光草人的时候,将头发和开光符绑在一起焚化时,突然发现,神坛上的镇坛水,开始慢慢的晃动起来,在我们这一派中,坛上的这款镇坛水,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甚至于有人曾经说过,有水即有坛,无水难成坛的俗语。

镇坛水晃动,代表着有外邪入侵,或者是邪师放法,这一点我到始料未及,等我反应过来,已经两眼一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边上是我的大伯和我爷爷。我刚想说话,我大伯就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好在我爷爷在,没说几句,就让我大伯闭嘴,只是怪我,半桶水就学别人多管闲事。

原来我当时替草人开光时,突然引得外邪入侵,好在自家神明及时搭救,所以只是昏睡过去而已,不然的话,邪咒进入体内就麻烦了。但是我将所做的步骤的一步步讲给爷爷听,并无不妥,都是做足功课的,那究竟是什么原因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不是简单的做一个替身的事情了,而是有人挑衅我们门里,所以我爷爷决定亲自处理这件事,并且还请到我的叔公,从中帮忙。查一查到底是谁,胆子那么大,敢放符到我们家。 

为什么要请到这位叔公,因为我家有个规矩,凡是学术的人,什么都可以学,只有上神一科不能学,至于什么原因,只能说是祖上定下的规矩,传到后面,究竟是为何,没人知道了。

而叔公那一支就没有这个顾忌,可以请神上身,当然到了我这一代很多人也偷偷学了这个法科。所以这次请叔公来,就是希望直接让神明点出事情的关键。

叔公是隔壁新村看自行车棚的,除了我们门里人没人知道他的秘密,据我爷爷说,青年时也做过几单大生意,后来被关了很多年,出来后,无儿无女,街道照顾生活,就安排看自行车棚了。不过我叔公,自由散漫惯了,倒也乐得清闲。

来到我家后,吃好喝好,就开始点香请神了,叔公请的神,是我们家坛上一位很特殊的神明,不会开口,只能以笔代言,但对于追查邪病和催旺桃花(为什么这两者为兼而有之,哈哈。)有一套独特的法门。经过一番仪式之后,神明上身了,家人将事情的原委再说了一遍,叔公停了一会儿,突然用笔写下了两个大字——头发。大家看到这个字,都感到莫名其妙,头发,什么头发。还想继续问下去,叔公淡淡地说,走了。

于是大家就围绕着这个头发开始研究起来,但是无奈线索实在太少,到底是什么头发,大家还是没研究出来,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地方,我做替身的时候,里面有放我同学的头发。爷爷听我这么一说,立马把当时的用火烧了得符合头发的灰烬拿来,不过因为经过了火烧,很难看出这头发有什么问题,我叔公看了,到不慌不忙,拿来一碗水,将灰烬到入水中,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根针,大家都搞不懂他要做什么,用针将自己的指头刺破,然后滴血到水里,混合灰烬,嘴里喃喃不知念了些什么。

一边的爷爷却脸色大变,对我叔公说:“下三茅的法术你也学”。叔公头都没抬,好像并不将这个事情,当一回事,而这个时候,碗里的水却开始起了变化,血融合到了灰烬里,沉到碗底,表面的水上却浮起了,一小坨油状的东西。“没错了,尸油”,叔公抬头看了看我爷爷,事情都搞明白了,那个女孩子不但被人下了咒,还吃了蛊毒,发乃血之余,蛊毒慢慢的累积在了头发上,而侄孙取头发回来做替身,头发一烧,蛊毒就散发出来,引动下咒的符鬼,以为有人要破法,自然就冲过来找我侄孙了。

听叔公这么一说,大家觉得合情合理。原来这一切真是我多管闲事,惹出来的麻烦,既然不是针对我们家,那就也不必深究,以后自己多注意就好了。 不过我听叔公说出了其中的原委,俗话说,有法就有破,叔公既然知道什么原因,当然也能够解决这个问题,问题解决了,我同学也就有救了。送我叔公出门的时候,我偷偷的求叔公帮我这个忙,救救同学,叔公并没有马上答应我,只是叫我明天中午再来找他。

第二天中午,我偷偷的来到隔壁新村的自行车棚,叔公刚吃好晚饭,正闭目养神,我刚进来,还没等开口,就指了指桌子底下的一包东西,叫我拿去给我同学吃,如果她家里人相信,肯吃下去,那还有得救,如果对这个不相信,恐怕神仙也难度无缘之人。然后吩咐我,肯吃药之后,取一缕头发和十指的指甲。

叔公,因为在历次运动中,受到很多打击,所以性格有点古怪,所以我也不敢多问,拿着药包,自己先走,到同学家里,将这个情况一说,原本这家人其实并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但是事已至此,科学已经很难解释,家人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想来我这同学辈的老邻居也不会害他们,所以勉强接受了那包药,说晚上吃了试试看。不过看那个态度,好像始终是不太相信。不过能做到这一步,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其他的事情就随他去喽。 

第二天一早,我还躺在床上没起身,突然门口想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就是我那个同学的家长,我一看那个样子,心里吓了一跳,难不成吃了我的药吃了什么问题?来找我兴师问罪不成。

被他们一阵拖拉,到了家里之后,发现女同学的脸色比之前看到明显好了很多,人也好像精神了一些,原来昨天晚上,吃过晚饭,家人分了一半的药粉调在水里,给她服下,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突然开始大呕吐起来,刚开始时刚喂下去的那些食物,后来渐渐变成清水,之后开始呕出一些红红的小虫。一直呕到半夜才停,人都差不多虚脱了。家人正以为是药粉的问题,结果第二天早上一看,气色反而好了很多,一下子对我有了信心,于是就特地再找我来看看,应该怎么做。

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个药粉也是我一个亲戚给的,他说还需要指甲和头发,才能想办法救人,面对着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自然也是有求必应。连忙剪下头发指甲,给我带去。当时还很年轻,因为能帮到同学,自己也感到倍儿有面子,带了指甲和头发又来到了自行车棚,交给我叔公,叔公说,今天晚上他就会动手,也许要我帮忙,叫我就别回去了,一起吃晚饭。我当时还没什么实战过,能有机会看到现场,当然是很高兴,和家里说了一声,就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时间过得很快,白天我们两个聊天,一会儿就过去了,从聊天中,我也了解到,叔公的过往,富过,显赫过,也曾低潮过,倒霉过,现在年纪大了,反而一切都看淡了,想想年轻时做的那些孽,现在也算是做点好事,积点阴德。

太阳下山没多久,叔公收拾了碗筷,才让我第一次进到他的房间,我一踏进门,就楞了一下,小小的房内,除了一张床之外,几乎没什家具,除了一个神桌供着几尊神像之外,真的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只见叔公从床底拖出一个米缸,抓起一把米,开始在地上画图案,一粒粒的米在他的手下,神奇的构成了一幅符图,这种摆法我在门中,从未见过,这次真是大开眼界。又用纸剪出一张人形,写上我同学的性命,将指甲和头发黏在背后,放在符图的中间。 

打开大门,放下门帘,我才发现原来门帘也是由一道大符所构成,叔公自己说道,年轻的时候拘神役鬼,老了,功力没那么强,怕有些来寻仇,只好自己多做防护,自求多福了。

最后在符图的两侧分别用蜡烛摆出南斗北斗的图形,点亮蜡烛,室内顿时烛光闪闪,气氛诡异异常,叔公嘴里慢慢的唱出一种奇怪的曲调,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曲调,我之前从未听过,刚开始的觉得很诡异难听,渐渐的竟然也被这种奇怪的旋律所吸引,慢慢的好像进入了一种忘神的状态,突然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有一股凉气,突然从尾椎这里上来,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又清醒过来的时候,叔公正坐在一边看着我,房间里蜡烛已经全灭了,符图也已经收拾好,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后来据我叔公和我说,之所以要留我下来,实际上是用道法中的一种天童法,要借我的身,给他的引符鬼上身,查出事情的缘由,然后才能对症下药,解决下符的问题。然后再向北斗求寿,催旺我同学的本命元神。现在符鬼已经解决了,但是体内的蛊毒,因为之前服药只服了一半,所以还有残存,但是最佳时机已过,继续吃药可以治好,但是病根却难除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人要害她,这个就牵涉到事主的隐私,不便透露了。不过天道循环,善恶不爽,害人者,终必被人害之。 

 


老周讲故事 - 巫符


历史上每朝每代喜欢发皇帝梦的都不少,从古到今,借助神道,妖言惑众,鼓动民心,为自己的痴梦做垫脚石,也从不少见,一直到现在,可能想着改朝换代的人不多了,但是为了名利财色,不择手段的人依旧层出不穷,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到底是社会变了,还是人变了,抑或是两者都变了。

之前故事里的那位三叔公,后来教了我许多,乃至于一些本来门里严禁修学的法科也对我倾囊相授,我原本对这些很有些抗拒,因为门规森严,乱学这些东西,后果会很严重,因为人有的时候真的很难经受起一些东西的考验。但是叔公却一定要我学,因为你可以不用,但是不可以不知,这样以后万一遇上了,就不至于毫无防备。在学这些的过程中,叔公也将他年轻时的一些经历断断续续的和我说了几个。

原来叔公很早就出道,自己在外接单揽活了,论道术他也许并不是我们门里当年最好的一个,但是论胆子大,他要说第一,也许就没人说第二了。那个时候刚刚解放,很多地方还没受到冲击,维持着原有的秩序,所以地域意识很强,当年北边几派的人,跟随着解放军南下,利用道术,做了一些事。

这显然就触动了原有的秩序,对于门里来说,说是身在江湖,也不算江湖中人,但是说是普通人,又往往会沾染一些江湖的是非,所以有一些人江湖习气还是蛮重的,对于当时北边来人的一些所做所为,有点看不下去了,我叔公当时就属于这一类人,没看清形势,做了一件案子。后来也因为这件案子,被关了很多年,耽误了自己一生。 

叔公当时在江阴一带,一个工厂主家里坐馆,名义上是作为学生的私人教师,实际上是养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的,在没天亮前,江阴一带革命气息就很浓厚了,天亮之后,当然更是江山一片红,那位工厂主是开纱厂的,当时要劝他把厂子卖出来,收归国有,工厂主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坚持不肯,于是厂里开始出现了一系列的怪事,先是棉纱仓库着火,后来连厂房都着火了,还好值班工人发现的早,才未酿成大祸。

这些事,如果单一的发生,可能还算是巧合或者自己看护不严的问题,但是接二连三发生,就有点特别的。工厂主还以为是自己触犯了火神还是什么,连忙找来我叔公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简单的一占之后,结果是和人为无关,反而是有鬼神作祟,这样事情就变得复杂多了。

当时工厂里,劳资双方的气氛已经很严峻了,白天带着一个闲人过去,一定会被人打报告,所以工厂主只好晚上才偷偷带着我叔公进厂里踏勘,厂子里四处都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只好先无功而返。过了几天,又通知说,机器过热着火了,厂里不能开工,一台好端端的机器,就在众人面前无端端的烧了起来,正是这件事,让我叔公火了,这简直是踩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每天好吃好喝,每个月按时领钱,结果什么事都干不了,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上次跟着老板一起去,因为老板怕被工友发现,所以一直催着快走,这次我叔公晚上一个人翻墙进去,一定要仔细的查查,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晚上的厂子,除了多了一堆烧得黑漆漆的机器外,和上次并没有什么不同,于是就开始围着厂子绕圈,眼睛既然不好用,索性就慢慢的用心去感应,不同的气场,刚开始感受周围并没有什么不同,渐渐地感觉到有一处地方,气场的温度比别的地方要高一些,于是就顺着那个感觉走,走到路的尽头,发现是一堵墙,墙上贴满了各类标语。

在当时那个时代来看,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叔公转念一想,这个地方属于一个死路,根本走不出去,这个标语口号,贴到这个地方又有什么用,如果贴一两张也就算了,现在还贴的满墙都是,欲盖弥彰,一定有什么古怪,反正现在也没人看见,伸手就将糊在墙上的标语撕了下来,标语后面,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叔公一看这些符号,就知道遇到难弄的货了,是北方一路的。

从道家传统上来讲,对于符咒这一路,南方较为擅长,北方更讲究的是内炼修为,但是对于民间的一些秘密宗教来说,其咒术仍然不可小看。眼见所看到的这一路符文,是源于西域的一种巫教,其所崇拜的教主为巫魔牛头神,传入中国北方后,又结合了原有本地的一些秘术,以迷人心智与心狠手辣而著称。

清代嘉庆年间,白莲教起义也渗透了一部分这个教派的势力,但自从白莲教失败之后,就少有人见,没想到原来一直暗地流传,少有人知,好在叔公年轻时,走南闯北,结识也见识了不少能人异士,所以对这一路的巫符也有所了解。既然找到了根源,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叔公用随身带来的朱笔,悄悄的将墙上的符文,添上了几笔,又将标语元封不动的粘好,悄悄地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果然厂子里太平了很多,连续闹事的工人也安安稳稳的开工,不过好景不长,老板轻松了没几天,一天中午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锣打鼓之声,一大群人抬着一个东西冲进了老板办公室,原来是悬挂叉叉画像,每间厂子都要挂,老板看到这个样子,当然唯唯诺诺,不敢不挂,接过画像后,敬若神明,亲手将他挂到车间,另外一副,挂在了办公室。对于这种政治化的东西,叔公本来就不太感冒,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大约半个月后,突然传出老板要将整间工厂捐献给国家的消息,这么一来,家里一大一小两个太太都着了急,原先还打算实在不行,卖了工厂去香港过过小日子,现在老板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既然一下子那么积极主动要捐献工厂,都哭着来找我叔公,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叔公对于这个转变,当然也是感到很诧异,正好两位太太都跑来,就详细的问问最近老板的情况,得到的情况却让人很吃惊,老板这半个月来,都是一个人睡书房,回来话都很少和他们说。

人在短时间内性情大变,一般都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在我们玄学的角度来看,当然可能性就更多了,叔公想自己也蛮久没见到老板了,今天索性去厂里看看情况如何。于是叫了车赶到厂里,对下面只说是汇报两位公子最近的学习情况,上到了老板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叔公就感到浑身的汗毛一下子就立了起来,这种感受一般只有自身受到攻击或者踏入什么特殊的阵法中才会有的感觉。

叔公,表面上依旧装的没事一样,暗地里已经结好五雷诀,首先护住自己再说,坐在大班桌后的老板,看到叔公的到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和平时那种热络的样子,完全不同,只是很冷淡的招呼我叔公坐下,接下来就没什么特别的话了,又埋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 

叔公看看办公室,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但是当时感受让他对这个地方依旧充满了怀疑,没有老板的同意,当然不可能自己随便翻查办公室,所以只得先在办公室留下一个引子,晚上再想办法看看。所谓的引子,是一张白纸撕成的纸人,叔公悄悄的把它塞到椅子缝里,然后借故就先回来了。

一直等到晚上,才听到大门开合的声音,老板回家了。确认了老板已经回家之后,叔公回房,在自己的坛前,依照法科做法,之前留在椅子缝里的纸人就起到作用,这种法术在道门中又称为耳报法,是利用鬼灵之力,为自己打探消息。

叔公催动密咒,用自己所圈养的鬼灵,附在那个纸人上,悄悄的观察着办公室内的一切,因为鬼灵本身属阴,所以对于那些我们人类肉眼见不到的东西,他们却能感受的一清二楚,叔公让他慢慢的往老板的座位附近勘察,没走几步,突然自己桌上供着的小棺材猛地震了一下,鬼灵被震回来了。应该说还好跑的快,不然就被困住了。这一点就更说明了,办公室里应该有着某种特殊的隐秘力量,这才造成老板最近的性格大变。

事不宜迟,索性自己走一趟比较好,于是叔公走到大厅,叫佣人去请大太太下来,将自己的判断简单的说了一遍,现在需要大太太将老板办公室的钥匙想办法拿出来,今晚他就要去办公室查一查,大太太和我叔公已经是很多年的交情了,自然不至于怀疑我叔公,但是要拿钥匙,只能说是等老板睡着了后,再看看,能不能偷偷的拿出来,所以就交代我叔公,晚一点拿到了,会亲自交给我叔公。 

约莫过了三个小时,大太太将老板办公室的钥匙交到叔公的手中,叔公拿了钥匙,连夜赶到工厂。有老板的钥匙,自然畅通无阻。进入办公室里,就看到地上靠近办公桌的地方,躺着一团纸灰,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之前的引子自燃留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力量这么强,可以直接将法破掉,叔公当时也一时有点摸不到头脑,四下里都翻了一遍,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很特殊的东西。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找不到,以后恐怕就再也没这么方便机会的。

想到这里,叔父反倒静下心来,盘坐在地上,用自己感觉去感应房中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刚开始的时候,似乎四周一切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渐渐的好像有一股重压朝自己身体压来,慢慢的将整个人包裹起来,透不过气,叔父这个时候,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老猫烧须,自己既然被魇住了,这个时候越是用力挣扎,越是被困的更深,师父索性关闭所有的感官,用心一处,然后猛地喊出了一个音,这个是我们门中五音诀中的一个音,五音诀有五个音符组成,每个音符各有妙用,修炼得当,奥妙无穷。

叔公当时喊出的这个音,正是专破一切魇昧法术,随着这一声暴喝,突然听到哐啷一声,叔公浑身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四肢也能活动了,起身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原先挂在老板身后墙上的那副画像,跌倒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捡起那张画像,没想到画像背面,竟然藏着一张巫符,怪不得老板会性情大变,看来都是拜此所赐,此符已被叔父用五音诀破法,老板应该神智恢复正常了。 

叔父拿着符,又连忙赶回家中,一进门,家里的大厅,灯火通明,老板和两位太太,都坐在沙发上等着叔父,原来叔父破法的那一个瞬间,老板突然惊喜,然后就发现自己随身的钥匙不见了,这样大太太才不得己将这个事情向老板做了交代,老板自己还蒙在鼓里,只是对自己的太太偷拿自己的钥匙感到很恼火,坐在大厅里,大有兴师问罪的之意。

但是当叔父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更把巫符给老板过目之后,老板不但火气顿消,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第一次是放火,第二次是用符,下一次是不是就是要拿命了,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叔公最后也建议老板,索性卖了工厂,走了算了。老板想了半夜,第二天终于也决定卖厂去香港。临走前,还想带叔公一起走,但是叔公说他闲散惯了,懒得再去一个新的环境,劝之再三,也不为所动,老板只好留下一笔钱,带着全家,移居香港。

那笔钱,叔公很快就花完了,酒色财气,人人都喜欢,叔公当然不例外。说来也巧,钱花完后,叔公因为一件小事,莫名其妙的入狱了,一直关了二十多年,不过说来也庆幸,如果没有关起来,下一场更大的风波,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老周讲故事 - 古老头

 

一个人的存在与否,对于亲近的人来说,可能是一种生命中刻骨铭心之重,而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符号或者耳边轻轻拂过的某一个名词。他的去世对于家人也许是呼天抢地,对于不相干的人,只是电脑上删除一个名字,手指轻轻一敲,就此烟消云散。

每个人在社会上做着自己相应角色的工作,每天勤勤恳恳,日复一日,如果有一天,突然不做了,整个运转系统会自动再找一个人进来填充,继续运转下去,你的去留,只是一个新闻,一个消息,甚至什么都不是,在一个分工愈发精细的社会面前,一个人实在是太过于微不足道。

就在今年春节,回家吃团圆饭的时候,在饭桌上听到一个故事,故事本身并没有多少玄妙的地方,是关于寻尸的一个案子。大约是五六年前,有人找到绍兴一个师父,要找一条十年前的尸体。对于我们门里来说,寻尸体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于是也就随便答应了下来,但是按照应有的程序做足了功课,却一点线索都没有,甚至问神打卦都显示一团雾水,难以寻觅。 

究竟是什么尸体,这么的难找,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具尸体屡找不获。通过熟人的介绍,他们找到了我们乡下的一个人,这个人和我们家不熟,只知道是姓古,一个在我们当地不多见的姓,家里原先是开棺材店的,后来禁止土葬之后,就做一些寿衣骨灰盒的生意。他不是我们门里人,是湖南排教那一路下来的法术,所以平时来往不多,这个故事也是听他儿子自己吹出来的。

排教法术最重水法,设坛行法必须借助于水,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以我们对古老头性格的推断,那家一定花了不少钱,当天晚上古老头就开坛行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事情终于有了进展,据古老头说,尸身和魂魄都被压在一处鬼洞之中,所以血灵寻尸找不到,招魂问尸也找不到,这次费了好大劲才查到尸身和魂魄所在,连自己坛上的兵马都伤了好几位,如果要找,恐怕危险更大。

古老头嘴里所说的鬼洞,是排教中的行话,后来我请教门里的前辈,才知道,鬼洞,是一些民间巫教中,巫师自己炼法的场所,往往一个地区的巫师,真正能够符合入山修炼的地点就那么几个,常年累月一代代的巫师在那里练法炼术,而这些巫术,往往又都偏于阴邪,所以那个地方渐渐的积聚了很强的一股邪怨之力,普通人只是随意经过,就有可能中煞,如果误入其中,恐怕命都难保。根据古老头的耳报神的描述,听起来应该是在一处大山之中。具体地址则难以得知。

死者的家属当时回忆起,死者当年生意失败,将改革开放初期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产业赔个精光,精神抑郁,一天突然不辞而别,三个月后写来一封信向家里报平安,说自己在云南当地的一个小村庄放松心情,希望家里不要来找他,之后每个月都有一封信写到家里,之后最后来了一封长信,就再无音讯。根据最后一封信的邮戳,是在云南缅甸交界的一个县城发来。

家人事后久等不到,也曾经亲自到那里去寻找过多次,但都是无功而返。几经周折,家里人也累了,当时生意失败欠下的很多债也还没还,于是也渐渐的就把这件事放下,毕竟活人的事更是当务之急。死者的老婆也是一位倔强性格的女性,硬是一步步将债务还清,工厂重新做起来,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改观。 

到了她儿子的手里,现在已经是一家市值过多少我也不懂得上市公司,看到今日的成就,想起当年白手起家的老爸还尸骨未寒,不禁悲从中来,于是就根据父亲写来的十多封信,四处找人重访父亲当年的行踪,果然也有了一些线索,但是所有的线索到了这个边陲小城之后,都划上了一个句号,当地没有人记得有这么一位南方人来过,也没有留下丝毫蛛丝马迹,让人们可以追寻。到了这里,似乎就到了世界的尽头,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找既然找不到,于是家里人又开始借助于神秘的力量来想办法,这几年各类大师也都找的不少,结果依旧是无功而返,直到最后找到了古老头。听到古老头对鬼洞的描述,到和他们当日在边境小镇所看到的周遭景色颇有几分相似,于是力邀古老头随他们再去那个县城一趟,古老头当时已经六十多快七十了,听到要车马劳顿这么远,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当然是老大的不愿意,但是最终还是去了,带了自己的儿子一同上路。

到了那边县城之后,稍事修整两天,古老头就带着儿子,围绕着县城,一圈又一圈的转,连续转了几天,终于锁定了县城西北角的一处高山,根据地势判断以及当地老人的传说,这个山中最容易有鬼洞存在,根据当地老人口传,他们小时候,就常被大人告诫不可以随便上山,说是山上有山精鬼魅,一旦上了山就回不来了,他们的同辈之中,也有不信邪的,进山打猎伐木,最终也往往都是大病一场,甚至性命不保,久而久之,这座山就成了当地的一个禁区,看到他们要上山,都力劝他们还是绝了这个念头,别去找麻烦。

古老头又利用自己的占法,几经研究,最终确定鬼洞应该就在山中,于是只带了死者的儿子和自己的儿子,三个人打点了行装,准备了一系列露营的工具,进山了。刚进山时,这座山和其他的荒山没什么两样,可是随着朝山里走,慢慢的四周起了变化,原本布满落叶的的地面,时不时的会出现几堆乱石堆,一看就知道不是自然形成,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看似不高的山头却始终没有走到。 

古老头首先发现不对,觉得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识,随手用地上的碎石,在身边的树干上刻下一个记号,没多久,古老头发现,那颗刻有记号的树,又出现在了眼前。看到这样,古老头随即挥手让其他两人停下,开始仔细观察起周遭的环境来,眼前除了茫茫的树林和一堆堆的乱石,好像并无两样,古老头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卷红绳,将乱石堆,一个接一个的连接起来,等到全部连接完毕,愕然发现原来看似杂乱无章的乱石堆,竟类似某一种阵图。

古老头是排教中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阵法极其类似他们教中的一种阵法,但是又略有不同,既然形似,破法也应当相似,于是古老头,将红绳的两端并在一处,压在脚下,从包里拿出一个扁担,在地上划了不知什么东西,嘴里念念有词,猛地对着正中的那堆石头大喝一声,原先连着石头的那些红绳应声而断,古老头让他们一个牵着一个,继续往山上走。

大约又走了十分钟左右,果然三人来到了一个黑魆魆的山洞之前,古老头说了一声,鬼洞应该就在这里,死者儿子听古老头这么一说,拔腿就想往里进,古老头猛地一把拉住他,表情异常严肃,“你找死啊,鬼洞里面不知道积聚了多少历代巫师炼法的秽物,稍不小心,就会着了道,里面常年空气不流通,也不知道有没有有毒的气体,你这样贸贸然的进去,想送死吗?”

被古老头这么一吓,死者儿子立马僵在了那里,没想到找到了鬼洞,还不能进,自己父亲的骸骨也许就近在咫尺,这种感觉比找不到尸骨还要难受。古老头一看就猜透了他的心思,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收了别人的钱,就要把事情给办好。 

古老头转过身去,叫他儿子从随身带的一个箱子里,取出一个布袋子,伸手往里面一抓,布袋里竟然抓出了一条蛇出来,古老头用刚才剩下的红麻绳系在蛇身上,放蛇慢慢的进洞,蛇爬的速度很快,一会儿绳子就去掉了一大圈,突然间绳子不动了,只留下古老头三人呆呆的看着洞口。

古老头这条蛇已经跟随他多年,每天除了喂食食物之外,还特别以排教独门配方调制辟邪药粉混在食物里给他吃,所以灵性非常,普通邪物根本不在它的眼里,可是今天进洞没多久就出现这种情况,可以说是古老头出道以来第一次遇到,自己多年的宠物出了事,古老头自然也是紧张非常,于是决定自己下洞看看。

取来大捆的麻绳,将自己腰绑住,这个麻绳是以朱砂浸泡多日,选取正午的太阳晒干之后,再加以祭炼而成,古老头在下洞之前,关照随行的两个人说,下洞之后,不管洞里有什么声响都不要理睬,除非绳索三重三轻才顺着绳索下来,如果三日之内,看不到他出来,就不用管他,自己快逃,以后也最好绝了这个寻尸的念想,这个地方太邪,古老头自己都没有十分的把握。 

听到自己的父亲这样说,年纪又那么大了,提出和自己老爸一起下去,古老头指了指另一个人说,他完全不懂,你留他一个人在洞外,也是凶多吉少,你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吧,不过我想古老头应该也不放心留一个外人在洞外,毕竟自己儿子在外面更可靠。

交代一些事情之后,古老头就慢慢的进洞了,刚开始还能听到古老头的一些脚步声,随着绳子不断的放进洞,脚步声也是渐行渐远,洞外人的心也越吊越紧。走到一定的位置的,绳索也突然一下子停了下来,正当大家担心的时候,绳索轻轻的拉了两下,这是代表平安的信号。

也许古老头已经找到了该找的东西。接下来,就听到洞中传来了古老头喃喃的诵咒声,排教是湖南湘西辰州一代水上人家的秘密宗教,其所用的咒语,多不似人声,意义难明,但却以法力威猛,效果明显著称,随着古老头的咒声越来越急,洞外的天空似乎也开始起了变化。

原本还比较晴朗的天空,突然开始变得阴沉,风也渐渐大了起来,洞内好像有着什么吸引力似的,吸扯的大风源源不断的灌入洞中,洞内的污浊腥臭的空气也逐步逐步排出洞外。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洞里猛地一声暴喝,四周一下子归于寂静,而这时的天空也已经慢慢变黑了。

入夜的森林显得格外的诡异,树影婆娑也好像有无数的鬼魅在窥探着洞外的两个人,说实话,死者儿子看到这个情景是蛮想一走了之,但是黑夜穿过森林下山比起呆在这里好歹有个人保护,可能更危险一些,两个人心里虽然紧张,但是眼睛却一刻不停地盯住那个洞口,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一丝火光从洞中闪过,就这么熬阿熬,一直熬到天亮,两个人一夜未睡,已经是深思倦怠。 

就在这个时候,绳索突然又摇晃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一共是三重三轻,是平安的信号,慢慢的将伸缩往外收,进洞时原本只要十多分钟的路程,这次竟然走了半个多小时。古老头出洞的时候,浑身多处淤青,脸色也显得很不好,明显是带伤在身,除了带下去的一个包裹之外,背上还多了一个布包。出洞时,示意儿子赶快先离开此地再说,三人回到宾馆,古老头躺在床上躺了一天,才恢复体力将洞中所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吓。

原来古老头那天进洞,走到洞的尽头,竟然发现洞底有一个简单的祭坛,而最先放进去的那条蛇,只留下了红绳断了摆在神坛前,蛇却不知所终,神坛的神明一看即非是善类,狰狞可怖,在他的脚下,却踩着一副人的骸骨,古老头觉得这幅骸骨可能就是他们千辛万苦所要找的东西,就开始动手将骸骨从神像脚下拖出来,骸骨拖出来的一刻,突然听到细微的叽叽嘎嘎声音,古老头心知不妙。

只见一股黑气随着骸骨一齐冲了出来,在朦胧中黑气似乎幻化成了那个祭坛上神明的摸样,黑气源源不断的从祭坛底座冒出,古老头闭气不足,索性开口诵咒,招来神风,将这股黑气压制住,之后的时光就是古老头和这洞中的一只妖物的对抗,也在洞中,那只妖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古老头。 

原来当日死者来到此地县城,巧遇一位山中的巫师,此时的死者已经是一无所有,万念俱灰,抱着试试看的心理,问那位巫师可有改运之法, 巫师告诉有一法,可以逆天改运,但是需要一样东西,那就是死者的命,用死者的魂魄,经过巫师的炼制,成为镇洞的精灵,然后将死者这一生余下的福报运气,全部转嫁到家人的身上。

法术成功之日,就是他家东山再起之时,也是他的魂魄永不超生之时,洞中的那个妖物,原来就是他的父亲。只不过巫师当年告诉他父亲镇洞十年,他就会找另外的东西来换他父亲的自由,可是这一镇就再也没见过那巫师到来,他也再无出洞的自由。

老头带上来的东西,除了那副骸骨之外,还有一块石头,上面刻着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就是他的老婆,一个就是他的孩子,有这个为证,骸骨的身份应该确凿无疑了,后来经过医院DNA的验证,果然就是事主的父亲。古老头事后还专门交待事主的儿子,除了选取风水吉地安葬之外,还要花钱去山上洞里,替他父亲重塑金身, 建庙祭祀,方能长保家韵不衰。

很久以前,一位好友曾经这样问过我,多少钱可以让一个人出卖自己?人活在世上,不贪心是假的,财色酒气,无不是让人产生贪念之物。问题是,你的度在哪里,你愿意为谁付出一切。 

 

老周讲故事 - 祠堂

 

三年前还是四年前,不知道还有没有记得那个时候发生在福建福清的一个酒吧火灾,烧死了蛮多人那一场。来找我的就是其中的一个幸存者,我本来并不认识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带来的。

我不是靠这个为生,说实话家里人现在也蛮忌讳提这个的,但是祖上传下来的传承也不能断了,所以只是偶尔亲友间遇到麻烦了,才找我们家人来看看。

我第一眼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并没感到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只是注意到两只手上烧伤的痕迹很明显,后来在听他讲述的时候才知道,酒吧门是他打开的,打开的一瞬间,外面的空气涌入,使原先里面暗烧的火势一下子大了起来,他的手就是开门的时候被火灼伤的,如果这扇门打不开,估计全都在交代在里面。

坐下来,随着他的回忆,才知道他们这个家族发生怪事由来以非一日,从十年前开始几乎每年都死人,不是车祸,就是癌症,酒吧火灾这次,家里就折了两个人,烧伤他一个人,每年都是少则一个,多则三个,最奇的是那年当地建造高速公路,其他的村民都没事,只有他家,正好高速公路要走他家那块地,孤单单的被拆迁了。那天来找我,也是因为一船香烟,走私去国外,因为海关查的太严,一直漂在海上想看看什么时候能到。 

听到只是来问事的,我原先也没当一回事,碍于朋友的情面,就起课给他看了一下,没什么大碍,一个星期内应该就可以到岸。五天后,我朋友打电话给我,说是果然昨天半夜已经到岸了,他那个朋友很高兴,一定要谢谢我,请我去他家吃饭。

他家离我住的地方很远,开车大约要一个多小时,一顿饭而已,我也懒的去吃,可是电话里已经说车快开到门口了,正好那天也没饭辙,就答应了,不多会儿,车就到了门口,叭叭叭的按着喇叭。上车之后,一路平常,闲扯几句,一个多小时到很快就过去了。到他家后,才发现做了好大一桌子的菜,我说这不是吃便饭嘛,搞那么多菜做什么。 

吃着吃着,我就发觉今天没吃饭那么简单,原来他们家今天请我吃饭,还有个目的,就是想叫我替他家踏勘一下风水,看看这十年来到底为什么每年都有丧事发生。我借口说踏勘风水需要工具,我什么都没带,不好做。不过他家还是拉着说,简单看看就好,最后来了一个老人家,看样子可能是族长样子的人,拄着拐杖来拜托我,我一个后生,怎么受得起他的拜托,只好答应吃完饭,四处去转转。

吃完饭了,他们家人就带着我,去祖宅看看,说实话这家人在当地应该算是望族,祖宅大而且深,从正门到最后,一共有五进纵深。现在年轻人陆陆续续的搬出,只有几位老人家住在里面,走进去前后都转了一转,虽说宅子因为天长日久,住的人又少,阴气略重一点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就提议去阴宅看看,阴宅在不远处的一座山上,除了清明冬至扫墓之外,很少有人上去,还好路不是很远,走一走也就到了,阴宅是一处开阔的场地,层层叠叠葬了几代人,祖坟和最近十年来葬的新坟都踏勘一遍,也没有问题,只不过是一山的风水佳处只有一两处可以结穴,大多数的坟没接到什么气罢了。这也不会导致家族接连出现怪事。

看到这里,我表示都没有问题,太阳也快下山了,他家人就说先吃了晚饭再说。晚饭依旧一大桌子菜,对于连吃两顿,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我表示很抱歉。他家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看到他们的态度,我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心想白天看不出,要不晚上再转转,看看气息,哪里不对。

吃了饭,大家在厅里坐下喝茶聊天,我叫了朋友他们两个一起到村庄里四处转转,还好村子不大,一会儿就快转完了,转到村子另一头的时候,又有一座古式建筑,靠近这座宅子,多年的本能,觉得很不舒服,有一股腥臭的味道,我就问这个宅子是谁的,旁边的那个朋友说,这是他们家的祠堂。我一听约莫估计着大概问题出在祠堂里,但不确定之前,也不好下定论,打了个哈哈,就回去了。 

回到堂屋,天还没聊完,我问这祠堂有没有翻修过,得到的答复是大约十二三年前翻修了一次,听我这么一提,他们家好像也有些警觉说,好像就是翻修完之后开始多事起来的。我说祖宅,阴宅都没问题,看来这个祠堂应该有些问题,但是什么问题,我现在也不能确认,你们谁有祠堂钥匙的现在就拿来,我们一起去祠堂去看一下。

不多时,祠堂钥匙就拿来了,赶到祠堂门口,门一打开,腥臭的味道更浓厚了,灯一打开,这家果然是以前的望族,祠堂里挂满了匾额,进门迎面就是一座麒麟吐玉书的屏风,绕过屏风,正中是满满一面墙的牌位,都好好没有异样,但是这腥臭的味道又是从哪里来的呢,祠堂中有现成的香烛,我叫他们拿来一张桌子放在正中央,点上香烛,用我们家特有的一种方式,一个人趴在桌子上,观察整个祠堂,前厅后堂都看了一下,突然好像看到一个长毛的怪物在堂中跳来跳去,跳的步子很有规律,就是从房子的四个角落按照顺序依次跳过,最后再跳回中央,周而复始,一直再跳。

我回过神来,把看到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我说今天太晚了,估计问题就是出在这个上面,四个角落和中央的地下应该有东西,明天找些人来,挖开来看。 大家一听要开挖,说挖祠堂不是随便的,要老头子说了才算,我说老头子是谁,他们说就是中午吃饭来的哪位,那我说,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就要他做决定,不然我就要赶回城里去了。 

一夜无话,用了这个法门,精神耗费很大,所以一帖着枕头就睡着了。很快就天亮了,还没睡醒,就听到敲门的声音,穿好衣服一开门,我那个朋友就说,老头子听了我的话,二话没说,就叫了一帮人,拿了工具准备去挖地。等我都准备好出门,看见门口早就有十几个青年男子,拿着铁锤,锄头等在门口。

早早的赶到祠堂,大家正准备开挖,我说现在还挖不得,还需要几样东西,拿来茶叶,盐,米,还有红线。用一根红线将祠堂四周通通围了起来,选择了虎,牛,龙三种生肖的人留下,其余的一概退出红线之外,用盐米先替他们净身,封身之后,就分别在四个角落同时开挖,青砖撬起来,下面就是三合土什么的,不多时就挖了快半米了,挖到一米左右的时候,四个角都说发现挖到了东西,我拿来茶叶,先往四个洞里慢慢的撒下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叫他们把东西给取上来。 

东西取上来后,依次放在桌上,是四个小小的石头匣子,每个匣子上都有一张黄纸,应该是当时贴的封符,四个角都有东西,正中必然也有东西,但是现在正中的还不能挖,必须等四个角的破了之后,才能开挖正中的,不然如果有下什么阴符的话,容易着了道。

叫他们从外面取来四碗水,放在四个匣子的前面,从包里取出自己家里特治的一味药品,化在水里,这个药丸,是用沉香和其他几种东西磨成粉末做成,化在水中,对于普通的邪秽,去秽洒净有着很好的功效,特别凶悍的,也能困住一段时间。

水化好了,用桃木支,沾着水朝四个匣子上撒,因为石头匣子,封口也都用水泥封住,所以只能拿榔头砸开,当然砸的榔头也经过特殊的处理,四个匣子不多时就都被砸开了,砸开之后大家吓了一跳,里面依次是蟾蜍,蜈蚣,蜘蛛,和蛇,当然都已经死了,蛇烂得只剩下骨架了,四种毒物安置在四角,一是为了困住中间的那个大东西,二是这几年得癌症的估计都是被这些东西毒气熏的。 

四角既然都破了,现在可以动中间的路。特别叫来两个属虎的男丁,身上分别带上一个装上艾草的香袋,怕到时候毒气上来熏着,一切准备妥当,即时开始开挖,也是一米深,果然也挖到了一个石头匣子,但是这个匣子明显比之前四角的都大,费了不少劲搬上来后,我也不敢怠慢。

将之前用剩下的四碗符水,慢慢的淋在这个石匣子上,撕去上面的封符,准备开砸,大的不是那么好砸,砸了一会儿才砸开,里面赫然出现的是一个猴子的干尸,看来之前看到的跳来跳去的东西就是这个猴子,将一只猴子活生生的封死在匣子里,然后利用符咒的力量,驱动这股怨气,来危害这家人,并且选在最不会想到的祠堂里,看来做这个法阵的人,和这家人有着不小的过节。

既然东西都取出来了,先处理了再说,因为是海边的村子,打渔的人家比较多,叫他们取来一个旧的鱼网,将这个猴子包住,然后再拿围在外围的红线取来,绕在身上,将之前的四个匣子里的东西,连着这个猴子,一起抬到祠堂门口空地上架起一些柴草,一把火给烧了。 

处理完之后,我才问到,你们家有没有十多年前和谁结下什么冤仇,年轻人那个时候还小,当然不记得,只有那个老头子想了一想说有,那个时候他们家族在村子里算是地方上的一霸,为了建屋子,牵扯到宅基地的问题,硬买下了一户人家的老宅,扩建自己的房子,那户人家,在房子被拆不久,就远走他乡,但是在走之前,曾经到重修祠堂的工程队里打过几天零工,谁都没想到会在那个时候下了这样的毒咒。

不过也是他们自己理亏在先,怪不得别人。不过这个猴子被我这么一弄,破了法,还会去返回去找施法的人,至于施法的人能不能够解开,我就不知道了。 至于那户人家,据我朋友说,现在又慢慢好了起来,走私生意做的挺红火,我也不知道这算是帮了他们还算是害了别人。 

 

老周讲故事 - 井口


这应该是我出国前一年发生的事情,那段时间站的时间太长还是坐姿不正确,腰部肌肉僵硬酸痛,常去医院保健科按摩,故事的主角就是那位医生的妹妹,确切的说是她妹妹的妈妈。

因为常去按摩推拿,一来二去就和医生熟悉了,那个医生因为医院收入不高,正好有意在外面开个小店,想取个名字,听说我是学中文的,就麻烦我给他想一个,我问了她的八字,后答应过三天给她一个。她对我能掐会算表示很惊奇,好像女孩子对这个的反应往往都大于男性,哈哈。

三天后,名字取好了,打电话告诉她的时候,她说她妹妹的妈妈,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是姨姨吗?生了点病,想叫我看看怎么治,我说治病你应该找医院呀,找我有什么用,我腰痛不也还要找你们吗?她说,不是一般病,医院治了很久,都没用。想让我算算会不会好。我本来不想招惹这麻烦事,但是想到以后还要找她推拿,还是不要拿搪,不然以后不给我好好治怎么办。反正也就是普通的起课占卦,就答应了,说你下午带你妹妹来我家吧。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医生带着她妹妹按约而至,起课前,先把他妈妈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个病得了大约已经五六年,五六年前人都是好好的,有一天出去外面的井边,打水洗衣服,农村嘛,一般洗衣服,就在井边,当天洗衣服的大约也有三四人都在那边一起,洗了一半,突然听到她妈妈喊了一声,“哎,我来了”!就突然昏过去了。

大家七手八脚抬回去后,就开始卧床不醒了,送到医院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各项指标都正常。既然医院无法看好,也只好搬回家,就这么躺了三天,突然就醒了,但是从此就开始变的神智不太清楚,吃喝拉撒还会,但是与人交流就比较有问题,吃完就马上躺上床,基本就成为了一个废人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感到这个病不是一般的生理上的疾病,不是起个课能看出来的,其实主要是起课没好好学,水平不够,呵呵。不过来都来了,总得给看看呗。 于是先去坛上点好了香,自己面前也摆好一炉香,开始查一查。查了一会儿,发现一个奇怪的景象,因为在查事的过程中发现她妈妈似乎是在一个大房子,端茶送水做佣人。好好的洗衣服,怎么会去做佣人的呢?

“你妈妈出事的时候,是不是前几天刚好是你们那边地头神的生日,你妈妈有说什么话吗?” 时间过的太久了,当日医生的妹妹也没一直跟着她妈妈,所以也不知道她妈妈究竟有没有说什么。我说,你妈妈的生魂掉了一个,应该是得罪了地头神,被拘在那里服劳役,因为只是走了一个魂,所以人生活的本能什么还在,但是神智不清了。 

硬拘阳人生魂,其实也是不允许的,就算地府对质,也只是暂据一晚,哪有一拘就是几年了。现在魂走了五六年,很难叫回来了,就算是回来了,因为长时间的不正常,虚病已经转为实病,也很难痊愈。 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这个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这个事我去也没用,只有至亲之人才行。

我告诉她在某一天特定的时辰,回到她妈妈出事的那个井口,拿一个竹篮,用绳子拴好,外面包上你妈妈常穿的衣服,去打水,一边打要一边喊你妈妈的名字,等到你突然觉得手里的篮子往下一坠,就赶快提篮子上来转身回家,一路上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回头。回到家后,把这外衣里浸透的水,挤出来,我又给了她一个药丸和一张符,用那个水煮开了后,将药丸和符化在水里,让你妈妈喝下去。或许还有救。但是能不能恢复如初就不知道了。

医生的妹妹当时也半信半疑,但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后来听那个医生说,一天晚上按照我说的方法,如此这般做了一回,回来之后喂了她妈妈那碗水,现在人比之前要清醒了一些,但是记忆力和判断力都大不如前了。我说,毕竟虚病得太久了,没有及时治,就转为实病。再后来,我腰好了,就慢慢和那个医生没什么联系了,呵呵。 

 

老周讲故事 - 神明   

 

道法的传承,以前很多都是父子相传,家族一代代传下来,至今在云台山还保留着一个道士村。但是毕竟时代转变了,建国后,更随着史无前例的叉叉的开展,原先各地特有的传承都也都遭到了很大的打击,而改开之后,很多子一辈的或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或许是嫌不到钱,也不愿意继续接手,于是就造成了道坛传承的一个断层。而道坛里的供祀神明的去留也成为各地的一个普遍问题。好一些的,自己不供送去庙里,差一点当作古董卖了的都有。

这个故事里的主角就是因为没处理好自己家的神明而差点性命不保。主角的父亲原先是当地小有名气的法师,方圆百里凡事遇到些什么疑难事都会来请教他,尤其拿手的一招是封山,所谓的封山,就是在捕猎前,通过道法,让整座山的动物自投罗网,让打猎的、设陷阱的满载而归,当然此法由于有伤上天好生之德,所以不宜多用,一年最多两次,不然会对自己阳寿有损。

老法师去世后,两个儿子在外经商繁忙的,自然无暇也无兴趣继承这门手艺,活着的时候,两个儿子就一直想着翻修老屋,但是老头总是以祖屋事大,不可轻动为理由,不允许翻修。所以满孝之后,两人就商量着翻修老屋,于是老屋里的神坛去留就成了一个问题,一个崭新的洋楼,再供着一个尘灰满布的神坛自然很不和谐,所以两人最后决定将神坛里的神明,红布一包送到了当地的地头庙里。 

神坛处理完后,就开始着手翻修老屋了,刚开始两人还怕送走了神明会有什么祸事,于是凡事都小心翼翼的进行着,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一切都很顺利,于是二人也慢慢懈怠了下来,觉得一切也不过如此。新屋落成,入住了一个月也都一切无事。可是要发生的始终还是要发生,这年正好又碰到家里那位神明的千秋圣诞,就在圣诞那天晚上,两个兄弟都不约而同的做了同一个梦。

梦中见到,原先家中供的那尊神明,带着一条黄狗,很生气的斥责为什么今年生日没有前来请安叩头,两个人还被黄狗咬了一口,醒来之后,电话互通后才知道两个人做的梦一模一样。毕竟从小在这种神秘的环境中长大,所以两人也不敢怠慢,想一想还是把神明再接回来吧。于是连忙赶回老家,去到村里的地头庙一看,发现之前送去的神像还在,连忙和管庙的说一声,又抱回家了,香烛元宝好好供奉了起来。原先想这下应该没事了吧,没想到更大的事情正在后面呢。

神明安奉回来之后,到也相安无事,但是有一天,大哥突然给弟弟打了个电话,说年纪大了准备结束生意,搬回老家去住,好好休息一下,大哥那个时候只有五十多岁,生意场上还算壮年,怎么一下子就不想干了。小弟想想觉得不放心,于是抽空也回去一趟,到家后,发现大哥精神状况大不如前,当时弟弟认为也许是工作太累了,精神厌倦,才会选择回来,所以也就不疑有他。 

可是有一次晚上的经历确让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家原先所供之神,造型就比较怪异,一般神明都是正襟危坐,他家的神造型却另有一功,头在下,脚在上,双手撑地倒立。(哈哈,不知有哪位能够猜到这尊神的名字叫什么,跟帖回复哦!) 那天晚上,弟弟在朋友家吃饭吃的晚了一些回家,十一点多到家发现全家一片漆黑,哥哥已经入睡了,走到大厅,漆黑一片,只有神龛的红灯还散发出一阵阵的红色光晕。

透露着那么一丝诡异的气氛,弟弟喝的有点多,所以也没怎么在意,不过正当要上楼经过神龛时,眼角一瞄,突然发现原先的神像怎么变了,原先的神像虽然造型不同其他,但是神明脸面的神情威严有神,而那天晚上他所见到的神像脸面看上去却像是像小丑一般嬉皮笑脸,最要紧的是嘴中的舌头长长地拖在嘴外,一下子原先还有的三分的酒意全都吓到了九霄云外。

也不敢再看,赶快赶回自己的屋子,不敢走出一步。不过总是喝了一点酒,等酒力上来,也就慢慢地睡了过去。睡到半夜,突然 “砰”的一声声响将他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却一切如常,遇到此种情景,普通人的选择当然就是蒙头快睡,赶快熬到天亮。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屋外公鸡开始此起彼伏的叫声,小弟才敢探出头去,在房中左等右等,都听不到大哥房中有起身的声音,难道已经起来了,几层楼走了一遍也没见到大哥的身影。一直到中午了,都没见到大哥,弟弟终于忍不住去大哥的房前敲门,门没有关紧,手一推就开了,这一开到将小弟吓了个半死。大哥直挺挺的吊死在房中的吊扇上,昨晚所听到的“砰”的一声,应该就是大哥上吊踢掉凳子的声音。

处理完丧事后,弟弟越想越觉得害怕,就将屋子低价卖给了一个同族的远亲。至于后来这房子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据说现在那里已经拆迁建商品房了,什么都不如河蟹大神啊!

有的时候当香火衰败或断了香火之后,也许原先其中的正神已经走了,鹊巢鸠占的可能是你我都不知道的东西。原先的那尊神虽然造型怪异一些,但是绝对是正神,并且还是某一地区法教中掌管兵马的大神。 


老周讲故事 - 山精鬼魅


自古名山大川,往往皆为神仙洞府,所以道家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说。但同时崇山峻岭也往往蕴藏着山精鬼魅,让人敬而远之。所以南北朝时期的葛洪在其《抱朴子》中专门记载老君入山符以及修道之士在山中的一些必要装备与禁忌。现在随着旅游越来越热门,很多人已经不仅仅满足于名胜古迹,对于那些尚未开发的山川往往有着更浓厚的好奇心,但俗话说好奇害死猫,山川之中,未知的事物太多,也让不少驴友长眠山地,从此与青山为伴。

那是好几年前了,应该还有人记得某地叉叉大学登山社,登山遇难的情景。据当地一位朋友说,山难发生后,救下来的其中一人,曾经由他家里人带着来找过我这朋友,因为救回家一直高烧不退,医院检查又无大碍,所以家人觉得事情不简单,托人介绍找到我那位朋友。

据当事人回忆当时的情景,原本一行人在山上走着好好的,队形也很整齐,可以突然间整个天似乎就暗了下来,于是大家就准备返程下山,在下山途中,天黑的很快,队员也都越来越着急,急着赶回山下的营地,就在下山的途中,突然在队伍的前端出现了两个身穿雨衣,头戴斗笠,背着个大包的登山客。 

由于当时登山的时候,也有其他的登山人同时在登山,所以大家都不疑有他,想着可能也是因为天黑所以急着下山的,下山的主线只有这一条,所以大家也就慢慢的跟着前面的人走,走着走着,发现原先的主线找不到了,反而开始出现在山林中穿梭,还此时,大家突然发现前面的两个山客不见了。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这个时候冒黑下山,无疑是有着巨大风险的。所以领队决定,就地扎营,等明天天一亮就赶下山。

由于原先并没有准备在山里过夜,所以准备的不是很充分,不过好在帐篷也不小,挤一挤也过去了。睡到半夜,突然领队觉得宽松了不少,再一想,不会是有人滚到帐篷外面去了吧,山里的夜晚还是挺凉的,要是感冒得病了可不好。

于是掀开门帘,到帐篷外去看看,刚走到帐篷外,就看看不远处亮着两盏类似矿灯的头灯,灯光正在不停的向山上移动,借着灯光可以看出灯光下两个斗笠若隐若现,那不就是之前看到的两个人吗,怎么半夜还往山上跑,继续看下去,领队彻底就呆了,队里的两个队员正跟着这两个带斗笠的人往山走。距离并不是很远,领队将其余的队员叫醒,想去追他们,可是这一眨眼的功夫,原先的两团光亮已经成了两点光亮。追了半夜也始终赶不上,叫破了嗓子,只听见声音回荡在山林之中,丝毫没有得到那两名队友的回应。 

之后这批队友,被人救到的时候,还回忆了这一段,据说凭借着这一段回忆,最终在靠近山顶的另一边找到了那两位队友的遗体,只不过那个地点,几乎很难靠人力能够独立到达,至于如何会在哪里遇难的,就谁也说不清了。

至于那位找我朋友看病的队友,其实只是受惊过度,没其他大碍,所以收惊安魂一下,再配合几幅安神的药,自然就无事了。

山高林密,必有猛虎,现在猛虎估计是没了,不然也不会出现正龙拍虎,但是不能因为没有了猛虎而掉以轻心,因为也许有比猛虎更可怕的东西藏在那里面。 

 

老周讲故事 - 车祸

 

人生在世,人们常常说不过就是“日求三餐,夜求一宿”,但这三餐怎么求,一宿怎么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法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要求,所以原先也许简简单单的生活也变得纷繁复杂,扑朔迷离起来。

老张在一家废品回收公司仓库里看门,性格大大咧咧的,喜欢和人说个话,聊个天,但在这里做了五六年,谁也都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从哪里来。只知道在南京老家有一个老婆和两个做大生意的儿子,周围的人对这种说辞都往往付之一笑,心里却想,有两个做大生意的儿子,你还在这里看大门,整体围着一仓库的垃圾打转?

看了大门六年,有一天晚上风雨大做,雷声围着这个废品公司的仓库响了一个晚上,(肯定没打死一排猪之类的!)临近天亮时,一个炸雷把废品公司的仓库打着了,仓库里藏的都是纸板,塑料之类回收的东西,一着火烧的特别快,等消防局赶到,火势已经大的不可收拾,消防队员看着也束手无策,老李突然从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提了一桶水,水桶里还插着一根柳枝,围观群众以为老李疯了,这么大的火势,一桶水哪里救的回来,连忙上去拦住他。 

老李只说了一句话:“这场大火,都是因为我,我躲过了,老板是小本经营,不能让他吃了亏”!提着一桶水走到了正北方,将柳枝插在地上,水桶中的水,顺着柳枝浇了一圈,剩下半桶水一脚翻,嘴中不知道念了什么,突然间,大雨磅礴,不到半个小时,原先控制不住的大火,就被浇灭了。事后检点损失,还好灭得早,后半部分没受多大损失。

经过这场大火,大家才见识到了老李的真本事,六年来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正当大家把老李头的事迹传的神乎其神的时候,老李却在城内为了救一个少女出车祸死了。

去世之后,仓库门口来了一排好车,两个酷似老李的中年人,下来替老李检点遗物,东西收拾好之后,向周围的邻居们纷纷道谢,每人都给了一个红包,说自己是老李的儿子,这六年来多谢大家对他父亲的照顾。

后来据好事者传言,老李是个修道之士,之所以来到这里看大门,是看中了仓库这块地,是一块极阴之地,老李其实六年前阳寿已尽,凭着自己的道行,带形住世,但是寿尽而不亡,是有干天和的事情,所以每年必定天雷诛之,老李躲在这里,就是想借地理之胜,来躲天劫,但所谓可一可二,不可三。第三次还是被找到了,一个雷下来,可惜打偏了,原本按理来说,三劫已过,至少可延寿一纪,这老李又怎么会出车祸死了呢。 

老李不肯死,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因为一个人而不愿死,老李年轻时一直暗恋一位姑娘,修道之人哪有许多钱财,所以一直不敢开口,这位姑娘十多年前就去世了,老李知道她去世后,会托生于此处,而十八岁那年会有性命的危险,所以拼却老命,都不愿意死,拖着,就是为了在她十八岁时替他挡这一灾。如今心愿已了,自可安然归去!这只是好事者之言,到底如何,我亦不知。


老周讲故事 - 夺子换生 


俗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又有俗话说:“先天命运原注定,后天人为可改运”,还有俗话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功五读书”,种种俗话所表达不过都是人们对于未知将来的好奇与无奈。有的人早年得意,也有人老运亨通,其实瓦片尚有翻身日,人岂无有得运时。但面对挫折,难题的时候,更多的人也许想的是如何度过眼下的难关,至于未来会付出什么代价,也就不那么计较了。

道法改运之说,自古皆有,但人们往往看到的是表面的风光,却忘记了风光背后的不堪入目。由于故事发生的时间太久了,老周那个时候还只是小孩,只是依稀记得一些印象,再加上后来长辈们一些口传,大概才了解了这件记忆中的往事。 

八十年代刚刚改革开放不久,社会上普遍还处于物资匮乏的年代,家里虽然日常用度尚可,但要是哪天突然上馆子或者菜做了一桌子,不是家中有喜事就是有人有事相求了。那天也是很突然,中午放学回来,家里大人突然说下午不用去上学了,一起跟去当地一家很有名的西餐馆吃大餐。对于小孩子来说,不用上学是一大喜事,能吃大餐又是一大喜事。当然正正当当的逃学了半天。

到了餐厅里,当然就是吃,但是在我的印象里却始终有个印象,在我们孩子大吃大喝的时候,家里的长辈几乎都没怎么动刀叉,一直听着一个中年男子在那面讲话,以至于我炸猪排都吃完了,一直觊觎着我爷爷盘子里的那块。谈了好久,终于大人也开始动刀叉吃饭,吃完饭后,那个中年男子就跟着我们一起回了家。

据后来,我爷爷和我说,当时那个男子是替海外的一个富商来商量一件事的,原来富商年老,却一直无后,求教了许多地方,也一直无果,听人的介绍,辗转找到了我们,许下重金,只要能老来得子,绝不食言。当时下的定金就有五万,现在可能五万不是很多,但在当时来说能成为一个万元户,已经算是很体面的事了。 

我们家祖有遗训,后人切不可结交官府,更不可用术为官府办事,所以当时五万块的诱惑还是很大的。可是把富商的八字拿来一排,爷爷却犯难了,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无子之命,前面讲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明明没有的东西,怎么让他无中生有出来呢?所以虽然钱是不少,却也只好看丢。

可是来人却依旧不依不饶,不知从哪里听到我家有一种特殊的法门,能从阴司夺子换生,所以想让我们家用用这个法术。我爷爷当时听了这个话后,断然拒绝,因为夺子换生,非正门道法,必须先要有一个正常怀孕的妇女,并且怀胎不能少于三个月也不能多于六个月,然后用法术将腹内胎儿的魂魄调出,转于他人身上。但这么一来,原来孕妇的孩子就死了。如此是大伤阴功,所以非到万不得已,断然不能使用。

来者见不能打动我家人,于是将价钱不断加码,这里怎么说呢,我家人最后松了口,让他明天早晨再来听信。那一晚,我印象中家里厅堂灯火通明,来了好几个爷爷的好朋友,我们小孩好奇心重,想挤进去看看,都被大人赶了出来。据爷爷后来说,那天来的几个,都是同门中当年一起学艺的师兄弟,之所以要来,是因为这件事实在不够光彩,也有一定的风险,所以我家不做,看看同门有没有人急等用钱,又胆子够大的,想不想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毕竟还是有一个人接了。 

第二天一早,昨天来的那个人早早的就登门了,爷爷将两边一介绍,说事可以帮你办,但是孕妇得你们找,并且要她愿意,希望能借此减轻一点罪过。那人说没问题,过了半个月,那个人又重新登门,拿了几个人资料,让爷爷看到底谁最合适,看了命盘选中了一个人,而就是这个人最后出了个大篓子。于是爷爷就帮着他的师弟张罗开来,准备各种物件,算好三天之后,正式做法。

第二天,富商就带着一个年轻女子登门拜访,老夫少妻,也不知道是第几位夫人了,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也不好问那么多。具体行法的过程,说实话我也没看见,学呢也没学到。所以只好抱歉空缺了。

可就是再最后调魂的时候,也许是母性使然,孕妇突然反悔,从法坛里想要冲出来,但是此时是最关键时刻,如果冲破结界,不但富商的妻子会大受影响,就算是孕妇和施法者都将受到反噬,所以也顾不得许多,用了迷山诀,将孕妇暂时迷住,得以让法术继续进行。最后终于也算是成功了,富商如其所愿的,在一年后生下了一个儿子,但是由于过程中出了这么个插曲,错过了时辰,将会对施术者不利。 


爷爷说到这里,只有长叹一口气,实在是作孽,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不过事已至此,自责也没用,为了保住师弟的性命,我还记的爷爷当时带着师弟一起去了青海一趟,找了一座罕有人至的大山,用了藏魂寄石的方法,将山中的一块巨石做了师弟的替身,只要石头还在,师弟就可无事,之所以要找青海,怕的就是在城市周围中,难免开发开路之类,会破坏到石头,石头一破,前功尽弃。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前几年叉叉铁路开工,通车后不久,听说当年的师弟就突然身故了。 


老周讲故事 - 剪刀


昨天晚上突然看到一个帖子,说是有些地方农村乡下有小买卖人赊剪刀的故事,先拿剪刀不要钱,等猪肉涨到十块了再收钱,后来猪肉果然到了十块钱。不知道卖剪刀的人有没有再去收钱。让我想起以前小时候也听过别人说的一个故事。

人世间的事,有时候都得讲个定数,但有时候也讲个机缘巧合。现在走街串巷,敲个小锣,盲师算命的少了,在我小时候到还偶尔能听到几声小锣声,就知道又是边上新村的那个盲师过来算命了。这位盲师和我们家关系蛮好,所以听到锣声,家里有人一般都会请他进来喝杯茶,攀谈攀谈。走街串巷,江湖传闻很多,小孩子都喜欢听他讲故事。

可是那次来到我家,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谈天说地。却对着我爷爷说,最近有上门卖剪刀卖菜刀的千万不要搭理,至于为什么不便多说。(其实我觉得上门推销菜刀不管怎么着都蛮恐怖,门一开,一个大汉,手持菜刀,您是买好呢,还是不买好呢,哈哈。)出于职业的敏感,我家自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关照家里的大人小孩,有上门卖东西的,一概不要买。 

说也就是这么一说,一连七天,并没有什么人上门来,大家也就渐渐的把这件事给忘了,有的人还背地里笑那个瞎子,危言耸听,装神弄鬼到我们家头上来了。

可是好巧不巧,半个月之后,还真有人上门来卖剪刀了,据爷爷说,是一个驼子背着个包看上去脏兮兮的来敲的门,门打开后,也不说卖,只是一味的把剪刀往人家手里塞,钱随便给,不计较,由于之前有过警告,虽然过了半个月,但是还是有些印象,所以坚决不要,最后那人连钱都不要,说是企业打广告送给我们家,是我奶奶还是谁,忘了,送都不要,把剪刀往他包里一塞,立马就把门关上了。 

门是关了,可是这驼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好奇心人人都有,站在屋子窗户后面看看这个驼子继续还往哪里走,那时正是大中午的时候,可是据看的人说,好像在太阳下,没怎么看到那个人的影子,驼子似乎也知道有人在窗户后看着他,还回头来望了一眼然后慢慢的又走进了另一幢楼房,至于在另一幢楼房里生意有没有做成,当时不知道,只是看到从另一幢楼房里出来后,驼子的包好像重了不少,背起来有点费劲,走的也没原来那么快了。

第二天早上,我爷爷带着出门去吃早饭,路过隔壁大楼,看到一圈人围在那里,人嘛,都喜欢看个热闹,于是也挤进去瞧个究竟,原来隔壁楼里一户人家的老人早晨出去锻炼,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下来,清早出门的人也少,刚刚才被发现,应该是骨折了,走不动路。送去医院检查,回家静养都不必多述。奇的就是老人家回家静养卧床的时候,发生了怪事。

每天一到黄昏,老人在床上就会喊,有人敲门了,那个卖剪刀的来收剪刀钱了,快去开门。可是门打开,什么人都没有。天天喊,日日叫,叫的家里人都是毛毛的,怎么平白无故多了个卖剪刀的人出来呢。在家躺了半个月,老人非但没有好起来,反而好像慢慢变的茶饭不思,人也越来越消瘦。 

家里人眼看着这样下去也不行,所谓病急乱投医,也开始四处打听起来有没有什么奇人异士,话说也请了几个,钱也花了不少,但是都毫无起色。我家老爷爷早锻炼的时候,听起别人说这个怪事,突然联想到了那天那个卖剪刀的人,觉得事有蹊跷,又想到盲师所说的话,就旁敲侧击的让那人去向那家人介绍那个盲师,说也许他会有办法。

有的人嘴就是快,果然早锻炼回来,就去向那家人说了,反正都已经请了那么多了,也不在乎多一个,因为就在隔壁新村住,所以一会儿就来了,来了之后,就问那家人说我只是算命的,你来找我做什么,那家人就一五一十的说是我爷爷介绍的,盲师说那你把他也找来。于是我爷爷也被请去了,一到那里就埋怨我爷爷多嘴,说这事去管它做什么,现在找来了到难办了。 

后来我问我爷爷,原来盲师除了会算命之外,其实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会走阴差,因为地府之中,有时需要钩召阳人下去对质,但人阳寿未尽,地府鬼差无法调魂,这时候就需要由阳世的一些人充当差人,去钩人的生魂,这个盲师就是做这么个差事,所以有时候哪里要死人了,因为工作之便,事先会有个消息。那天所见到的那个驼子,其实是瘟鬼,只要你拿了他的剪子,拿一把就要死一个人,要是你贪心多拿,也许一家都搭进去也说不定。

现在那个瘟鬼每天都会来讨一口气,现在已经讨了快一个月了,到四十九天最后一口气讨满,老人就去世了,所以要治好老人家,就得把这个瘟鬼给赶跑。问题我看的出来,但是赶我没有把握,要请你帮帮忙。同一个新村也都住了好多年了,抬头不见低头见,虽然说不是那么熟,但也算是老邻居了,能帮也就帮一下。

根据老太太所说的,每天黄昏那个卖剪刀的人会来,现在还有半天时间,就得准备起来,准备的东西和我们一般想像的不一样,是一群鸭子,叫那户人去周围的几个菜场去买鸭子,只要公鸭不要母鸭,买足十八个,鸭子买来之后,就在大厅里用椅子围起来,然后叫我从家里拿了一块大黑布来,用白粉笔在黑布上画了一道符,罩在鸭子上面,说来也奇怪,黑布一罩鸭子们到都不吵了,也许是以为天黑了吧。接下来就等黄昏时间到了。 

那天中午我还记得吃的很丰盛,那家人做的菜很好,吃完饭,我爷爷和盲师攀谈攀谈,时间过的也很快,突然盲师说要来了,果然过了几分钟,老太太又在床上叫了,快去开门,卖剪子的人来收钱了,由于事先已经和家里人交代好,只要老太太一喊,马上就去开门,然后我爷爷将厅里鸭子头上的黑布一拉,凳子一踢开,那一群不知是受惊还是看到什么了,一股脑的往门外充去,场面很壮观,过程很简单,过了五分钟,盲师吩咐那家人到门外去抓鸭子,抓得到几只就几只,抓不到就算了。抓来的鸭子,不要吃,拿到郊区那边哪一个庙里去放生。

经过这么一折腾,老太太果然没有再看见那个卖剪子的人,伤也慢慢好了,我还记的伤好的那天,还送了一箱苹果过来。 


老周讲故事 - 暹罗法术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总是有些舍不得也忘不了的事,而其中最难忘的也许就是一个“情”字,所以,不是相传最终轮回转世的时候还要喝一碗孟婆汤,才能安心上路。数术这一门,救人在你,害人也在你。其实自古以来法无正邪,只在于用法人的心。心要是坏了,就什么都没用了。

这事就发生在这一两年间,有一个远房的亲戚,已经好久不走动了,找到我们家,说是自己的一个女儿出了一些事,希望我们帮忙看看。他的女儿,按照宗谱上来说也可以算是我的侄女,其实我们这一门,越是自己的亲戚越是很少帮,倒不是医不自医,而是因为都沾亲带故的,要是有点什么闪失,反而更不好交代。但是最后碍于情面,还是跟着跑了一趟。 

坐了两个小时的火车,来到亲戚家,其实亲戚家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改革开放初期下海经商,赚了第一桶金,现在虽然不复当年,但也还算过得去的人家,我当时一见到这房子,第一反映就是果然是土财主啊!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没那么喜感了,我一踏进屋子的大厅,就感觉不对,但也没去细究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既然是侄女出了事,自然先去看看情况如何。女孩子躺在房间的一个床上,似乎好像在睡觉,我走到床边简单的一望,这不望则已,一望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整个人躺在床上,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就像是一具尸体,从她的手上的皮肤来看,已经隐隐约约看的到一点点的尸斑,奇就奇在还有呼吸,我一看就知道这件事大条了。

我拔了女孩子的几根头发,放在龟甲里,配着符烧了,占一卦先看看,卦的结果不出我所料,三魂去了两魂,只剩一魂,所谓魂善而魄恶,现在只剩下一魂,不但性命堪忧,魄的力量压制不住,慢慢的显发出来,怕是就要诈尸。 

现在看情形,估计两魂刚走不久,只要能给她拘回来,再加上一些药物调理,将尸斑退下去,估计还问题不大。于是马上着手准备招魂的东西,晚上七点就开始做。

一切都准备停当,首先先用女孩的头顶与双脚各放一盏油灯,稳住她那仅剩的一魂,接下来就准备召回那两魂,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草人,可以让魂有所依。不过没想到出师不利,连续招了三次竟然引魂幡纹丝不动,这就让我奇了,如果不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那就是已经进了鬼门关,招不上来了,凭我的本事,大事可能做不了,这招魂的小事也做不成?

自己觉得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于是叫人搬来四条长凳,搭成一座桥的模样,再到门外砍来几根青竹,扎成一个门的形状,这是道门独有的青竹引魂法,不管在多远的地方,只要未入地府,理论上都可以调来,实际操作当然要看施术者自己的修为了。依法如仪,果然引魂幡开始慢慢的飘动了起来,这代表魂已经快到了,将引魂幡慢慢的引过长凳,正要走完长凳的时候,突然哗啦一声,长凳竟然倒了。 

这不用说了,一定是有人做法压着魂,引了一半被他发现,又扯回去了。这就不是简单的一件失魂的事情了,其中必定另有蹊跷。 我把那个远房亲戚叫来,问他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女孩子晚上有没有和什么人出去过,结果答案是一概没有,因为是自己的亲戚,我也就不疑有他,可是眼光突然扫到他的手上,怎么像是有一些纹身刺青之类的东西,花纹看着也不像是我们纹个龙纹个凤之类的。

我立马抓住他的手,把衣服网上一番,整条手臂竟然都纹满了暹罗的符咒。(暹罗就是泰国的古称),怪不得大热天的,还穿个长袖。我叫他把衣服都给脱了,亲戚支支吾吾还不肯照办,我说,你再有所隐瞒,你女儿就死定了,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再我的一再逼迫下,亲戚终于把上衣给脱了下来(怎么感觉有点重口味),只见整个上身密密麻麻都是刺青,看的我都直发怵。于是我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好再隐瞒什么,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盘托出。

原来四年前,正好遇上了全球金融危机,这亲戚开的厂资金链断绝,出口单子全部退单,眼看厂子就要支持不住了,这个时候听人介绍,说是泰国某地有一个法师对于转运招财特别有效,某某人的厂就是去了那里,请了神像回来起死回生的,人在这个时候,容易钻牛角尖,只要能解决问题,这个时候做什么事都会答应,于是就跟着那个人一起去泰国找那个传说中的法师。

亲戚小心翼翼的将三个罐子拿回来,按照那位泰国法师说的方法供奉起来,说来也有奇效,原先停止贷款的银行,突然主动找上门来,再后来就是众所周知的四万亿,整个厂起死回生的挺了过来,既然这么灵验,亲戚自己越发的相信这三个罐子,供奉的也越发虔诚。

不过供了一年多后,逐步发现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幻视的现象,精神也大不如前,于是重赴泰国,又去找那个法师,这回这个法师给了他一个护身符,让他带着,带了护身符也好了一阵,但是半年后,又老样子了,只好再去泰国,这次可不是带护身符那么简单了,带护身符不可能24小时一时带在身上,总有离身的时候,只有将符咒纹在身上,才可以确保无虞。到了这个时候,也只好听什么就是什么了,于是就有了现在全身的符咒。 

情况好转了又是半年,第三次重回泰国,这次那位法师对亲戚说的话,让他大吃一惊,法师说那三个罐子是他炼了很久的金童子,帮了你这么多忙,现在看中了你的女儿,想让她来陪他们玩,你肯不肯答应,只要肯答应的话,你的事业远远不止现在这点,还可以大许多辈,发财谁不想,但是毕竟我这个亲戚还没有利令智昏,自己的女儿怎么好做交易,一口回绝了这个要求。于是那个法师就把他们赶了出去,还说了一段泰文,据翻译说,那就让我亲戚等着瞧!准备全家死光!

三年到了,既然已经和法师闹翻,于是三个罐子也没有送回去,亲戚只是想好吃好喝的对待他们,希望能够满足他们的要求,但是还是么想到,女儿有一次下楼,突然跌了一跤,于是就躺在床上再也没有起来了。

事情既然清楚了,再埋怨亲戚也无济于事,现在只能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我叫亲戚带我去供奉罐子的屋子里看看,一到那个屋子,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乌烟瘴气,一股血腥味,我说你是用什么东西来供的,亲戚说,当时那个法师说,每隔十天就要拿一副猪肝,三斤生肉供奉,这几年来一直不敢断,不得了,供了那么久的生食,就算是善灵,都要被弄坏了,更何况本来就是这么邪门的东西,正当我细细端详的时候,突然罐子面前的香炉莫名其妙的发炉了,这估计是个警告,叫我不要多管闲事。 

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被你吓退,不是太没面子了,我叫亲戚把三个罐子抱出来,准备油锅,烧开了油,来了油炸鬼。先破了这三个东西,再去追女孩的魂。油锅不一会儿就烧开了,拿出几片桃符扔到油锅里,接下来我再用生石灰顺着罐子封口的地方细细的撒下去。

根据我对暹罗法术的了解,罐子里面不是干尸就是骨灰,而生石灰对付这种东西,尤其独特的功效,等先破了他的金身,再来炸,管保叫你们要魂飞魄散。可没想到还没等到下油锅,石灰一撒下去,躺在床上的女孩竟然呻吟了起来,似乎浑身上下正在受着莫大的煎熬。我一看坏了,原来小女孩的两个魂就被拘在这个罐子里,要破他们的金身,女孩也得跟着一起完蛋。

这下到轮到我没主意了,只好打电话回去搬救兵。电话那头听我这么一说,却说暹罗法术恐怕用我们一般的方法破不了,不是其法术有多高,而是施术者往往将自己的姓名压在上面,不拼个你死我活,不罢休,我们的门规所限一般不害人性命,并且现在情况紧急,恐怕用我们的法门也太慢。要去找一个人。接下来就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叫我打过去,就说是周家老三的事,他就会帮忙了。 

电话打过去,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那人到也爽快,一口答应,只是价钱开的有点高,不过为了救自己的女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好在那人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是很远,半天就能到,于是马上派车去接,等到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那人一进来,我就觉得怎么那么的阴阳怪气,半大不小的一个老头,瘦骨嶙峋,两个指头焦黄,一看就是烟不离手,一进来就先摸我的头,说,没想到已经这么大了。有求于人嘛,也只好敷衍敷衍。敷衍几句之后,马上就转身向我的亲戚拿钱,钱一到手,看也不看,装到背着的包里,叫我带路去看看女孩。

看到女孩之后,似乎很不以为意,拍了拍我亲戚的肩,好在今天你们来找我,你女儿没事的。于是从随身带着的一个竹篓里,掏出一个青蛙,拿银针往后脑那边一插,然后将死了青蛙塞在女孩的口中,看到我铺的三盏油灯,一脚踢开,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用这个管什么用。直接将自己穿的那个长袍脱下来,盖在女孩的身上,长袍脱下来后,我才发现,长袍里面缀满了一片片的银片,银片上刻的东西说实话我也看不懂。 

女孩这里处理完,接下来叫我们带着去看三个罐子,看到三个罐子,竟然很不在意,说这两个破烂玩意,也好意思拿来拜。问我取来招魂幡,蹲下身子,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把尺子,一边敲着两个罐子,一边唱着一种听不懂的歌调,没过几分钟,引魂幡又动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引魂幡,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叫我那亲戚拿好去站在自己女儿的边上,等这里处理完了,就给他女儿归魂。

亲戚刚一走,就见他拿起罐子往地上一摔,顿时烟尘四起,里面的骨灰撒了一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从竹篓里又倒出几条中指那么粗的蜈蚣,不一会儿的功夫,将地上的骨灰吃的干干净净。

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就这么着三个罐子就处理完了,重新回到女孩卧室,将塞在嘴里的青蛙拿出来,拿了一个葫芦,葫芦里还真不知道卖的是什么药,倒了小半碗的汤汁,将引魂幡用火一烧,灰烬往碗里拌了一拌,灌到女孩的口中。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着女孩身上的尸斑慢慢的退了。看到女孩尸斑退了,这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东西就准备走。 

这个高的本领,赶紧得跟着学几招,可没等我开口,老头像知道我心意似的,先开口对我说了几句话,这玩意,看着是厉害,可是下场也惨,好好的学你们家的玩意吧,女孩明天早上鸡一叫就会醒来,这次算是我还你们家一个人情。说着就出门上了车,很快连车都看不见了。


【转帖】老周讲故事 - 天罗罩


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有聚富遗于子孙的习惯,在旧时,许多人家中都会密藏一些银元或金银元宝,少则几百,多则上千上万,藏银的地方,往往在地窖里,这些地窖常常连子女也不知道,老人在临终前会暗示“东西”藏在何处,后人根据暗示在老人身后去掘地三尺,发现宝藏,这种在以前被称之为“掘藏”。

上海据我所知一直到解放前都还保留着这种习俗,所以从前想发财的人,口头上不是说:“希望你中彩票”,而是说:“希望你掘到藏。那么为了保护这些财产,自然各家都有各家的方法,有的故布疑阵,有的多点散开,当然也有利用玄门道术,布阵来守卫自己的财产。而这些阵法,如果没有解开的话,也许会一直保持下去,直到被人打破。

历史的发展,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原先繁华的都市经历了沧海桑田之后也许变成了一堆废墟,但是尘沙掩埋不了人们对于一些事物的执着。我的老家是在江苏某地,虽然我爷爷那一支为了躲日本人很早就住到上海租界里去了,但是老家的亲戚什么都还在,所以我记得小时候,每年夏天都会回乡下去住一段时间。

对于小孩子来说,那段时光可以说是最快活的日子,每天跟着村里的孩子到处跑,抓知了,捉青蛙,而其实最惊险的应该算是晚上捉迷藏了。因为水流的问题,当时居住的村庄其实是解放后新建的,在离当时村庄不远的地方,是之前村庄的原址,里面几乎都荒废了,只有几个老人不愿意离开,还住在里面,当然也是走一个少一个了。

当时村子里能躲的地方,几乎都被我们躲遍了,于是有人就提议去那边老村子里玩,大多数孩子一听去老村子里玩,都不敢去,因为从小父母为了避免孩子乱跑都说那里闹鬼,一到晚上还有大灰狼。所以那里一直是大家的禁区,可是里面有个年纪比较大的孩子说,你们没上过科学课嘛!哪有什么鬼啊怪啊,那些都是骗人的,你们不去就是胆小鬼,小孩子嘛,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是胆小鬼,被他一激,都变得嚷嚷着要去,谁不去谁就是小狗。于是一帮子人浩浩荡荡的向老村子走了过去。

老村子其实里面因为年久失修,很多房子已经呈破败状,门关不上的,塌了屋顶的,什么都有,保持的最完好的就数东头那座地主家的宅子,高门大院,虽然很久都没住了,但是依旧看起来气象森严。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提议玩一场就回家吃饭,选定了哪个人负责找人之后,大家马上一哄而散,各自寻找藏身的地点。

由于地形不熟悉,那个人并没有找到几个人,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于是就喊着大家快出来,回家吃饭了,大家听到了喊声,也就慢慢的走了出来,等人都到齐了,清点人数,却发现之前号召大家来老村子的那个男孩不见了,刚开始大家还以为他没听到游戏结束的声音,还躲着呢,于是开始在老村子大声的叫喊,喊了半天也没人答应,大家这个时候才开始有点着了慌,立马跑回家里去喊大人,大人们一听小孩子没了,饭也不吃了,召集了村子里的青壮年,拿着手电什么的就往老村子赶。

来到村子里,大家敲着脸盆,一间一间屋子去找,直到将整个老村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直到最后大家来到了村子东头的那座地主大院,大院依旧双门紧闭,但一个眼尖的人却发现大门边上狗洞的地上好像有被人爬过的痕迹,可能孩子顺着狗洞爬进去,爬不出来了,于是几个胆大的一脚踹开大门,闯了进去。

进了宅子后,大家才发现,宅子其实也是外强中干,里面很多房子也塌的差不多了,只有大厅估计建的最好,依旧保持的很完整,里面当然早已空无一物,只留下一个条案和几张破椅子,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目了然,哪里有什么孩子躲起来,大家在宅子里又翻了一遍,依旧毫无所获。这时人们善意的开始想象,也许孩子在他们找的过程中,已经回到了家里。既然都找了,也没什么发现,不如先回家看看,毕竟黑咕隆咚的在一个荒村里,就算是大人也有点害怕。回到了现在的村子,美好的愿望并没有实现,那个小孩依旧不知所踪。

第二天一早,大家又一次赶去老村子找来,可惜找了大半天,又把村子翻了一遍就是找不到,这个时候大家真正有点慌了,那么大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一直传老村子里有鬼怪,不会真给鬼怪拿了去吧。于是有人提议去找村里的仙人问问,所谓的仙人,是村子里的一个中年妇女,以前是务农为生,后来跟着一个道士打打下手,学了一点东西,于是开始专职做这个了,什么小孩收惊啊,家里有事要祭送一下啊,或者是镇宅啊,反正搭点边的,不管会不会都糊弄两下。

我爷爷当时看了就说,这样做下去迟早要出事。(前几年好像听说的她还是她老公得了癌症),一帮人又拥到了这个仙人家里,仙人算了半天后说,孩子没事,躲在后山呢,大家一听,又准备往后山进发,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一直到了晚上,我爷爷从城里朋友家赶了回来,听大家把情况一说,赶紧叫大家再去老村子,去晚了就怕孩子性命都没了,半桶水害死人啊!于是大家又带着手电家伙,赶到了老村子,可所有的屋子都已经找过了,根本没有人,现在该从哪里下手呢。爷爷说,小孩就在东头的大宅里,其他的都不用管,赶到大宅,大门因为上次被踢坏了,所以一直都没关上,走到里面手电一照,空无一人。

爷爷叫身边的两个人去把大厅里的那张条案给他抬起来,这么一个破桌子,哪里用的到两个人,一个人就搬走了,两个人来到桌子前,用手一抬桌子轻而易举的就抬了起来,正当两人要将桌子往外搬的时候,突然桌子底下好像有人大力的往下一拉,桌子又牢牢的回到了地上。这个时候,两个人再怎么用力,都抬不上了。两个人不够,又招呼了两个人上去,四个壮汉,竟然抬不起一张破木桌,大家这时候才意识到情况严重性。爷爷看到这个情况,脸色一沉,对边上孩子的母亲说,孩子可能不在了,要做好准备。

四处观察了一下大厅的装置布局之后,突然发现了天井的两边围墙,一边有窗,一边没窗,中国的建筑历来讲究对称,更何况好歹是个有钱人家的房子,不可能出这种纰漏,一定有所蹊跷,来到没有窗的那面墙边,经过观察,发现墙上原先是有窗户的,后来应该是人为堵上去后,再粉刷为和墙体一样的颜色。

这个时候再一想,才猛然发现,原来整个房子是一个局,原先以为只是放了什么镇物,让贸然闯入的人进的来出不去,最后困死在里面,没想到整个房子都被刻意布置安排成了一个局,不但将人困死,还将他的魂束缚在里面,增强这个阵法的力量。

现在一想通,整个局的安排也就一通百通,赶紧叫人来讲这面墙原先窗户的地方给敲破,大家手里为了以防万一都拿着锄头啊什么的,农具,老房子毕竟老了,墙体有点酥,三下两下就将原先封住的地方,给打开了。墙一打穿,外面的光通过墙洞透了进来,大家突然发现,那个孩子就躲在那个桌子的下面,两手撑着地,头碰到地上,呈现出一个很诡异的叩头的姿势,好像在像什么东西赔罪一样。

他妈妈一看孩子找到了,赶快就去把孩子拖出来,我爷爷拦都来不及,等到她拖出自己的孩子,孩子已经是只有出气没有入气了。我爷爷长叹一声,命数该绝,谁都救不了。这个时候掰开孩子的手,发现孩子的手里竟然握着一个小金元宝,如果当时发现孩子的时候,把金元宝放在原地,在通过一定的仪式破了头上的那个桌子,孩子应该还有一线生机,可惜母亲救子心切,非但没把财物归还原处,还直接把孩子拖了出来,这么一拖,孩子的魂魄就被困在那个桌子底下,回不来了,桌子虽然破,但是是在术家的眼里,却是这个局里面最厉害的一个东西——天罗罩。

那么孩子手里的元宝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大家目光朝桌子底下望去,发现刚才孩子跪着的地方,地上的青砖,破了一个小洞,也许是孩子不小心弄破的,顺着小洞看下去,可以发现下面有一些金属的反光,用手电筒一照,竟然是金煌煌的一片。大家一看金子,也不顾身边刚死了一个小孩,立马准备动手去掏,你们都想死吗?我爷爷在边上吼了一声,实在不想看到再有人因财而丧命。

虽然孩子人已经死了,无法挽回,但是这个局不破的话,难免以后还会害人,并且既然发现金子,必然也要取出来,于是叫人赶回村子去我家将神坛上的一个布包和香炉拿过来,也许是金子的动力,那个人跑的飞快不一会儿就把东西拿来了。拿到布包,爷爷从布包里取出一段小小的木头,用火点燃后,插在香炉里,点燃后的木头散发出一股淡淡香味,只见发出的烟,顺着一个地方慢慢的飘去,飘到了厅堂的中央,突然烟笔直的被地上的砖缝吸了进去,就是这里了,叫来大家就在这里开挖天罗罩。

不一会儿就挖了个大坑,突然好想锄头底下挖到了个什么东西,爷爷又从包里取出两块桃木做的板,慢慢的将一个小小的木头匣子取了上来,这就是整个局的关键,所以家里的布置,都要靠这个关键来启动,做的这么小,真是心肠歹毒,如果挖的时候不小心挖破,整个局立马启动玉石俱焚的状态,所有的人都怕会有危险,好在挖之前交代过要小心,匣子经过一番处理之后,慢慢的被打开,一个人的手掌骨收纳在里面,应该是当年布局者害的第一个人,将他的魂魄做为引子,来启动整个阵法的运行。现在将匣子破坏了,这个阵法也就破了。

阵法破了,大家最关心的事情就是去取黄金,打破青砖,原来底下是个地窖,从里面拿出多少东西,已经不记得了,反正不少,不过最后都被政府充公了,地下的东西通归政府,个人不得所有。但是最关键的还不是这个,人们在地窖的一角,还发现了一副棺木。

棺木打开后,看他的打扮,大约可以判断,应该就是当年这个宅子的主人,最令人没想到的是,棺材里尸骨的左手,竟然缺了一个手掌骨。原来布局者就是这个地主本人,为了守财,不惜将自己永远的困在这里,将自己融入到整个局里,成为局的一部分。真是应该了一句古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转帖】老周讲故事 - 咒禁科


医疗技术的发展,一日千里,原先许多被认为是绝症的病症,在当代都被一一攻克,但此消彼长,又不断的有许多新型疾病诞生,其实阴阳之道,此消彼长,总是处于一种动态的平衡之中,人的命数,虽说一定,但是外在的许多情况也往往左右着人的寿夭,所以才有种种横死的情况发生。按照我们的说法,人生的寿劫大的大约一生会有三次,过一过二,不过三,能躲的过前两次,第三次就是在劫难逃了。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阎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也对,也不对。

自古以来医巫往往不分家,远的不必说,从隋代开始,皇家太医院就专设“咒禁科”一门,到了清代虽然太医院内废除了“咒禁科”,但旗人崇信萨满,宫内有病也常常跳跳神,虽然管办机构内废除了咒禁这一门,但从古至今,民间这一脉的传承却是,一缕如线,连绵不绝。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家里处理这种事多了,偶尔也会着那么几回道。自己家人着了道了,都会找一个我们称之为张先生的人帮忙,对于张先生我只是小时候残存的一点点印象,印象里是一个又高又瘦的人,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后来长大后才知道张先生对于咒禁医病有着超人的技艺,但最后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死也是死在这个上面。

张先生本职工作是公园的园艺师,和我家住在同一个新村,两家本来并没有什么关联,只不过因为都算是同一个道上的,所以双方平时也略有些来往吧。

一天晚上,张先生被人搀扶着来到我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三更半夜的,把全家都吓了一跳,打开门一看,是张先生被一个年轻人扶着站在门口,晚上出事,又看到张先生脸上的气色,不用说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让进屋里,听年轻人自己介绍,才知道他是张先生的儿子,今天早上张先生受人之托,去为一位癌症末期的病人瞧病,晚上突然自己在家出事,趁着神智还清醒,赶忙叫他儿子扶他来找我们家。

张先生当时已经双目紧闭,上下牙咬住,爷爷一看,大致就明白了情况,转身回到里屋,把我奶奶叫起来,叫我奶奶赶快做几个小菜,煮一大碗鸡蛋。奶奶 对于道术虽然一窍不通,但是厨艺确实一把好手,不一会儿就都准备停当,爷爷从床底下里拿出一根扁担,将扁担横在门口,一碗碗的菜都放在扁担上,拿出一瓶白酒到满三个小酒盅,一个人对着门口默默通神,不一会儿,笑嘻嘻的回到了屋里,对着躺在藤椅上的张先生说,老张,不要再装啦,都已经走了,还装什么?

原先还双目紧闭,面色暗沉的张先生一骨碌的从躺椅上爬起来,对着门口望了一望,才安心的坐下来,刚才炒的几个菜,正好拿来做夜宵,和我爷爷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我们在边上看的都傻眼了,刚才还看起来要死要活的,怎么一下子就和没事人一样了。后来有一天爷爷心情好,才把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给我们说了出来。

张先生在公园里的工作是做盆景,只有很少的几个人知道他有咒禁道这一门手艺,前一段时间他的一个同门师弟来找他,说是请他去瞧病,自己的师兄弟有事找上来,自然不好推托,于是就约好时间上家里去看看,张先生诊脉不同于普通中医的搭脉方法,他是以右手食指、中指轻叩虎口来判断病情,可能有的人知道,这种脉法称之为太素脉,不但能够断病,还可以利用脉搏的强弱缓急来推断人的一生休咎,吉凶祸福。

张先生当时一搭手,就知道此人已经是油尽灯枯,但是从他的脉象看来却又不是一般人,应该是个官贵之人。俗话说:“穷算命,富烧香”,不得意之人总是喜欢推算命理,看看何时可以发达,而富贵之人则热衷于烧香拜佛,期望漫天神佛,保佑他无病无灾。当时躺在床上的那位,比普通人更怕死的紧,看到张先生来了,一直抓着张先生的手,叫张先生救他。

命数尽了,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面前这个人就是这么一回事,张先生只好将实情对病人的家属坦白的讲述,病人家属其实心里也早有准备,知道老爷子估计不久于人事,但是最近他们家里正好有一个项目工程要审批,全是靠着老爷子的面子在那里运动,如果这个时候老爷子走了,人走茶凉,这个项目估计也要泡汤,所以请张先生无论如何再给老爷子拖几天,原本张先生对于这种事情都是一口回绝的,但据说当时那家人开出的条件特别高,张先生呢,又有一点见钱眼开的小毛病,所以最终受不了诱惑,把这件事情应了下来。

当时算定老爷子三天之后,就是大限之期,所以张先生和那家人约定第三天的中午会来想办法拖住老爷子,但是能成功不成功,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这三天叫那家人要准备好一套老爷子常穿的衣裤,然后再请纸扎工匠,扎一个纸人。第三天中午来了后,就开始准备起来,将老爷子真人移到另一个房间,再把纸人换上原先的衣服,放在床上,然后用祝由科中换气的法门,将老爷子身上的气息转到纸人身上,慢慢的等着傍晚的到来。

时间过的很快,一切都准备停当,马上也到了五六点,老爷子在另一个房间呼吸变快,好像要不行的样子,张先生一看,立刻赶到屋子里,将之前准备好的一碗药汤,化入一张祝由符,叫人给老爷子灌下,再刺破眉心,挤出几滴血来,说来也奇怪,老爷子喝了符水之后,立马平静了下来,沉沉的睡着了。

张先生看到老爷子睡着了,又跑到纸人的房间,将血涂在纸人的眉心,拿来火盆,将床上的纸人,就在屋子中间用火烧了,忙乎了一阵,总算万事都停当了。大约半小时之后,张先生叫人将老爷子请回原处,对家里人说,这次蒙过去的,但是蒙不了多久,七天之后就会发现,到时候还会来抓,这七天赶快你们把事情都办好,这种办法可一不可二,我们大家都担着风险,但是老爷子这么一弄,以后下去了,肯定要吃不少苦头。

家里人到这个时候,最关心的就是项目能不能办下来,至于老爷子以后吃苦享福,反正他们也看不见,自然也都不怎么在意。 可是没消停了几天,这家人又找到了张先生,说是老爷子得病的事情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现在经办这个项目的官员,怕老爷子不行了,所以一直拖着不办,一定要来拜会一下老爷子,说是拜会,实际上是来看看老爷子是死是活,命虽然暂时保住了,但是病还没有好,只要一见,老爷子重病在床的情况一定会被人发现,这项目也就泡汤了,所以还希望张先生想一想办法,有什么方法能让老爷子回光返照一下。另外再加钱给张先生。

这事张先生自己也没有把握,因为历来祝由科中多得是治病的方法,躲寿延命非万不得已不能使用,刚用了一次,现在又要让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神采奕奕,这也实在是太强人所难。无奈金钱的诱惑还是更大,最后张先生还是没能抵抗住,答应了家人的要求。只不过要让老爷子暂时回光返照,需要子女一起配合,舍寿给老人,才有机会成功。

这种舍寿,当然不是一年换一年,老爷子的一个时辰需要阳人一个月的寿数去换,老爷子那一天起码需要两个时辰,也就是要子女拿两个月来换。原本以为两个孩子,对于自己的命也许会吝惜一些,没想到两个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惜的是这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父亲,还是为了钱。

换寿是逆天而行的事情,风险极大,所以张先生事先来找我爷爷商量,希望我爷爷能帮忙一起做,可是我爷爷没答应张先生,说这事本不应该答应,那个人之所以现在病苦缠身,也不想想以前都做了什么事,你还去帮他。张先生看看没戏,就让我爷爷如果他出了事,一定要救他,朋友有难,自然救还是要救的,这事我爷爷答应了。

爷爷不肯一起做,张先生自己一个人只好硬着头皮硬上,那天下午领导来家里探望,上午一早张先生就来到家里,在厅堂里开始布置起来,用白米在地上画出法阵,然后供上祖师牌位和六丁六甲,将老人搬到法阵中间,因为道家认为南斗注生,北斗注死,所以张先生自己在北,三个子女在南。在仪式中,三个子女身上都带好了张先生事先准备好的符,听到张先生的号令,将自己的中指上的血,点在符纸上,化到面前的碗中,张先生将三个的符灰,混在一起,用药汤混好,再经过一系列的仪式,最终让老爷子喝下。

老爷子喝下药汤后,果然 没人失望,竟然可以开口说话,自己慢慢的走路了,当天下午的见面很成功,来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老爷子像是一个将死之人,还约好了下个月再来拜访,希望老爷子能多多关照。事后,项目的批文自然很顺当的就批了下来。

在拖了七天之后,老爷子终于耗尽最后一份精力,一命呜呼。前来捉人的鬼差,察觉到上次被骗后,知道是张先生捣的鬼,所以拿了老爷子得魂后,又来找张先生算账,张先生算定他们一定会来,所以自己先在家装着命不久矣的样子,让自己孩子扶着来找我爷爷,爷爷事先就知道,于是好酒好菜的招待鬼差,尤其据说鬼差最爱吃鸡蛋,所以特地煮了一碗鸡蛋。其他的不外乎求情讨饶之事,本来抓错亡魂,鬼差也担着干系,所以最后也不了了之。

张先生顺利的度过这一关,也看破了一些东西,之后就不再那么的财迷了,义务帮一些人瞧病,也算是赎之前的罪过吧!


【转帖】老周讲故事 - 固宅


一般大型建筑工程,在开工时都会举行奠基仪式,现在当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开工庆典的代名词,几个领导,象征性的倒几铲土就算完事了,实际上,真正的奠基,或者用一个我们行内话叫固宅,远不止那么简单。所谓的固宅,就是利用道术,使建筑物变的更为坚固不易倒塌,就和我上文所提到的《鲁班书》里的千斤顶相类似。

固宅之术,各门各派,各师各法,各不相同,但大抵分为两路,一路为利用大自然之精华,如泰山山根石,传天然的琥珀等等,来起到稳定气场,加固住宅的作用。另一路,则是利用血肉有情乃至于人的魂魄来守护住宅,以前常听说什么建大桥用婴儿填海眼,其实也并非无稽之谈,只不过此事太伤阴功,一般术士也不忍为之。

我们常常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做这一行的也是人,是人有就会有私心,所以有的时候为了钱不计善恶的也确实是大有人在。有一年,一个工程队的老板托人找到家里,也许是大爷当惯了,刚一坐下,事情都没说,厚厚的几叠钱就甩在茶几上,还放话说,只要事情能办成,钱有的事,这么做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立马被我们请了出去。

据说之后又找了几个人来处理他那件事,但是最终应该都没解决,因为有一天他又登门到访。本来对于这种人,虽然家里经济也不是太好,但是人穷志不短,也不愿意赚这种看人脸色的钱,但是这次带他来的人,实在不能驳他的面子,是同门 一位前辈的儿子,估计也是拿了他什么好处,才带他来。既然如此,也只能再破例见一次,不过这次不知道是事先关照过他呢,还是确实事情比较紧急,比起上次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原来,这个人承包了一个大型百货商场的工程,但是地基打了一半,中央的三根主桩就是打不下去,桩打不下去,后面的一切都开不了工,请了很多人去想办法,总算打进去两根,但是第三根就是打一根断一根,永远打不成功,结果,这么一拖就已经拖了快一个多月,两个月,眼看工期赶不上,如果到期不能按时完工,违约金恐怕不但没钱赚,还要倒赔一大笔,所以老板现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得已只好又找到我们家。

桩打不下去,科学的原因不必说,从玄学的角度来看,普通来说不外乎几个原因,一个是打到了龙脉的硬骨,另一个可能是下面是什么灵怪的所在,这种其实处理起来都不难,只要将龙退神,精怪赶走,自然就打下去了,听起来好像有点像灵异界的强拆故事,所以看在前辈儿子的面子上,跟他走一趟。

走到工地,发现还真是一个大工程,因为工程停工,所以大多工人都在休息,只有一些在处理一些细节的建筑问题,仔细观察了周围的地形,来龙后,首先排除了打桩打在龙骨上的问题,这块地不要说没有龙脉,甚至于地气都不足,做做普通住宅尚且差强人意,要做生财有道的商场,应该不久之后可预见的会关门。

既然不是龙脉的问题,那也许是有什么精怪,这个白天不容易看出,于是我交代工程的老板,去买几匹黑布,将中央三根桩的区域围了起来,再从工地上拿来一些白灰,用水调好了,在四面黑布都画好禁符,从包中取出三包粉末,撒在三根桩子的周围。

这三包粉末对于我们普通人闻起来,平平无奇,略微有一点清香,但是对于地下的蜈蚣、蚰蜒来说,确是无比的浓郁,在厉害的东西也会被吸引上来,一切安排妥当,嘱咐老板今天晚上任何人不能靠近这三根桩子,明天早上派车来接我,那时候再看这三根桩子,就一切都明了了。

第二天,天一亮就车子就到了,因为还早,路上很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工地,走进黑布一看,昨天洒粉末的地方,密密麻麻布满了一只只的蜈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老板见到这个吓得脸都变色了,原来打不下桩,就是因为这么多的蜈蚣。我站在边上,却越想越奇怪。

因为虽然地上布满了蜈蚣,但是最粗不过手指一般,不要说精怪,连有点灵气的都没有,怎么可能让这个桩子打不下去,并且昨天我在调石灰的时候,特地在黑布外围撒了一层薄石灰,今天早上来看,石灰上都有虫类爬过的痕迹,可见那么多蜈蚣也并不都是从地底爬上来的,周围的也过来了不少。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桩子会打不下去呢。这倒还真是奇了。

叫人将地上的死蜈蚣,打扫干净,原因还是没找出来,连续几次单独出来揽活,都出师不利,要回家搬救兵,实在是没面子,只好先占一下看看,是不是能找出先什么苗头来。挖了一些地上的泥土,放在符纸里,用火烧了,根据烧完之后的土灰来看,桩子打不下去的原因,既不是龙脉,也是精怪,竟然是阴人。这个一个露天的工地,怎么可能有阴人搅扰,就算有阴人,几个月的阳光暴晒,也早已呆不住了。但是卦就是这样的显示。

我看到老板在边上欲言又止的样子,心想一定有鬼,索性先吓他一吓,装作问题很严重的样子,问他到底在这里做过些什么?没想到,做贼心虚,这么一吓,心里藏不出话,将之前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这件事连我听了都一声冷汗。

原来之前三根桩子,打不下去的时候,老板来找我家未果,就继续在外面找术士来解决,不知从哪里找来两个兄弟,经过踏勘之后,发现地下阴气大盛,与几百米外的土地大不相同,后来经过调阅资料才知道,这里原先是当地抗日战争的埋尸坑,打仗死了的人都埋在这里,后来随着城市发展,原先的荒郊也成了城市的繁忙地带。

于是这块土地,就卖给了现在的老板,因为地下尸骸遍布,又都是横死伤亡,所以怨气很重,三根桩子屡打屡断,那两个兄弟既然用了一招以灵治灵的办法,让老板去买两个刚死不久的婴儿,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可怜的孩子被他们买到,通过法科,将这两个童尸,放在桩子底下,桩子全身写满符咒,选定极阴的时辰,打下去,利用童尸的血肉之灵,压住下面的怨气。

刚开始两根打的还算是顺利,可是打到第三根的时候又打不进去了,两兄弟说,看来用死的还不行,第三根要用活人,这一根只要成功,不但商场可以建起来,而且还有办法将底下那么多的阴灵困住,让他们成为这座商场的固宅精魂,庇佑这座商场。

老板听到这次要用活的,自己也犯了犹豫,毕竟要用活的,这如果传出去被人知道,可是杀人罪,是要坐牢的,所以考虑了半天还是不同意,况且毕竟是一条命,好在老板天良未泯,不然又有一个活生生的婴儿要命丧此地,这么一说,就可以明白为什么占出来是阴人搅扰了。

症结找到了,但是因为前面的做法,整个工地地下的阴气已经成型,所以只有先将这阴气除了才有可能打下桩去,解除阴气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大多数,太霸道,地下了那么多人,活着的时候已经饱受战乱之苦,现在死了连骨骸都不安稳,实在是于心不忍。 但是商场建也是一定要建,只好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我让老板出钱请城里大庙做水陆道场七天,超渡此地亡魂,然后七天之后,选一个日子,再来动工。

七天道场结束后,老板按我的要求,买来几十斤朱砂,九只白鸡,用白鸡的血将朱砂混好,将整个桩子全身涂满,打了一半的桩洞里也倒进去一半的朱砂,只见朱砂倒进去后,慢慢的有一阵阵白烟飘出来,等白烟飘尽,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在桩子底部,画上九阳符后,鞭炮大响,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在这一阵鞭炮声中,打桩机隆隆的开始了工作,一寸一寸的往下打, 当最后一下打完成功的时候,我才长叹一口气,放下心来

后来工地建设的就很顺利,工地建成后,按照我的要求,还在商场的一角还安置了一个隐秘的小房间,专门供奉此地的先灵。说也奇怪,虽然这个商场地理不太行,但是不知是老板福运的原因,还是供奉本地先灵的原因,商场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关门,一直到现在生意都还是不错!


【转帖】老周讲故事- 菜蓝仙


从古至今,人们对另一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有的是出于对自然的敬畏,有的是出于对超自然力量的向往,当然更多是一种对未知的好奇,于是就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去沟通两个世界,古代有扶乩,圆光,当然这些现在也有,现代则发明了许多什么碟仙、钱仙、笔仙之类的。媒介虽然不同,但有些地方还是相同的,意念在沟通的时候是非常的重要,当然对于普通人,还是不要随意去探寻或接受另一个世界的讯息,因为你不知道你所接触的到底是什么?

之前有一段时间非常流行玩笔仙,据说现在还有什么笔仙解读师,真的只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笔仙不同于扶乩,基本都是是非或选择题,不知道需要解读什么,呵呵。

我们小时候虽然没玩过笔仙,但是也有差不多的玩意,一个是请菜蓝仙,一个是观落阴。今天要说的就是这个请菜篮仙,最终因为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从此之后被我爷爷禁止再用这种方式请仙。

那个时候,我还在上初中,小孩子正好是好奇心强的时候,我在家里又接触到一些这方面的东西,平时就比较喜欢显摆,当然那个时候只是大人高兴的时候教一点,都是半桶水,人就是这样,越是半桶水越喜欢说,现在学的多了,反而懒得说了。发展到后面,说说还不过瘾,就想自己实干一下。于是有一天下午放学,就准备在几个朋友面前露一手。所谓的请菜蓝仙,道具其实很简单,就是准备一个菜篮子,一件小孩的衣服,罩在菜蓝上,菜蓝底部插一根筷子,然后由主法者念动咒语真言,就可以请了。

菜篮、筷子都好找,那个时候家家都有,能罩在篮子上的小衣服到没有,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衣服都太大了,不能正好罩在菜篮上,说来也巧,那时正好有个同学家里又生了一个弟弟,刚一岁多,衣服大小正合适,我们就怂恿他回家去偷一件出来,小孩子禁不住激,没多久就拿了一件衣服来了,那既然东西都齐了,接下来就看我的了,烧香点烛,凭着记忆画了一道符出来,对着菜蓝念起了请仙咒。

不知是请的时候不对,还是符画错了,咒语念完了,动都不动,继续念还是不动,这个时候,有两个同学就开始起哄了,不会是假的吧,一听他们说假的,我就有点急了,没想到心一急,菜篮子突然抖了一下,开始自己动了起来,菜篮子边上的一边一个同学,抓住菜蓝的柄,据他们后来说,他们根本没有动,是篮子自己移动的。

这个时候菜篮开始不停的画圈,我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还微微有点得意,于是就让我同学有什么疑问就可以问了,第一个同学问的我还记得是“你是谁”?

篮子在地上沙盘上,竟然写了个吕洞宾,那个时候,八仙的故事大家都很熟悉,一看来了个吕洞宾,大家都很兴奋,还让他猜大家的姓,结果都猜对了,因为前两天刚考试过,明天公布成绩,于是就让他猜大家的成绩,篮子停了一会儿,一个个的成绩都报出来了。结果第二天,卷子发下来,大家都一分不差,只有一个同学,因为成绩算错了,后来又改掉了。这么一来大家对菜蓝仙愈加的尊敬起来。

后来基本每周都会请一次菜蓝仙,问的问题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还有人问暗恋对象能不能成,这个吕洞宾到也不嫌烦,一一都做了解答。

不过突然有一天晚上,我一个同学的妈妈带着我同学冲到我家来,点着名的要找我,我当时就弄闷了,找到我后,就开始说我搞迷信活动,骗神骗鬼,现在他家的小孩子高烧不退,整个人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爷爷听到这个,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就知道有的苦头吃了,但是骗神骗鬼这句话,我爷爷最不爱听,所以也冲了同学妈妈一句,既然都是假的,你家小孩子生病,赖得着我们家什么事吗?

原来生病的那个孩子,就是被我们偷了他衣服的那个小孩,刚开始几次请仙之后,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上个星期那次,请完之后,第二天衣服就穿上去了,结果小孩子就开始生病,刚开始还以为是孩子感冒发烧,于是吃药,送医院,但是在医院一切正常,回到家就又开始发烧,烧了都快一个星期了,后来我那个同学自己看着都怕了,于是就像他妈妈坦白交代了,他妈妈一听就领着我同学到我家来兴师问罪了。

同学的妈妈被我爷爷一冲,到一下子没话说了,反倒一下子哭了出来,说现在到底怎么办啊,这孩子不会脑子被烧坏了吧。我爷爷说哭什么哭啊,快把孩子抱来啊。同学的妈妈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转身就去家里抱孩子了,这个时候爷爷就叫我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都到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隐瞒了,隐瞒也是一顿打,坦白说不定还可以打的轻一点,于是就把怎么开始,怎么结束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我爷爷叫我把我画的符,再画一遍给他看,画完之后就连说我胡来,所谓画符不知窍,要被鬼神笑,画符若知窍,鬼神吓一跳。一道符,并非依样画葫芦就可以的,从画符开始每一笔都有相应的存想,密咒,直到最后一笔,这样的一道符才算完整。我当时自然不知道这么多,只是凭记忆去话,那既然符不对,那篮子又怎么会动的呢,请来的吕洞宾又是谁呢?

中学同学家里都住的不远,一会儿就抱着孩子到了,可能是同学妈妈走的急,所以小孩子被颠的哭了,还没进来,就听到一阵阵孩子的哭声,哭的人心烦,我到现在都很讨厌小孩子哭。这是题外话了。不过说也奇怪,原本还哭的很大声的小孩子,一到我家神坛面前,突然就不哭了。我爷爷把孩子抱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眼睛和双手脉门,对同学的妈妈说,没什么事,今晚就给你孩子退烧。

让我们把请菜蓝仙的篮子和衣服都找来,在家里大厅里,让我按照我的方式再给请一遍,我负责念咒,但是扶篮的篮手除了我那个同学之外,还差一个,就叫他妈妈代替,我也只好依样画葫芦再请一遍,咒语还没念到一半,仙就来了,开始在沙盘上画圈,我问,你是吕洞宾吗?菜蓝用筷子在沙盘上敲了三下,代表是,我爷爷这个时候突然从后面走出来,把我家吕祖仙师的画像在手里展开来,对着菜篮子说,你看看这是谁。

突然菜篮子一下子飞快的抖动了起来,我爷爷对着菜蓝子说,你到底是谁,篮子在沙盘上写了一个某某某的名字,我们谁都没见过,继续问这孩子的病和它有关吗?篮子仙一一就都在沙盘上做了回答,原来小孩子生病确实是和这个篮子仙有关,但是他也并非恶意,只是觉得小孩子好玩,就逗逗小孩在玩,因为那天附在那个衣服上,回去没洗,没晒太阳,就正好跟着衣服回去了,但是毕竟人鬼殊途,小孩子身体又弱,所以玩的时间长了,小孩子渐渐抵抗不住就生病了。

问明了缘由,既然并无恶意,就他快走,别缠着小孩子了,顺便让同学的妈妈回去办一桌好吃的,多烧点纸钱给他,让他酒足饭饱的走,并警告他,如果还发现回来的话,就不是这么客气了。篮子仙也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但是天冷了,希望我们能多烧几件纸衣服给他。这都不是什么问题,自然也一并 了他。

这头处理完,那头我爷爷从坛里神像前的供花上,拔了三朵下来,用开水泡了,化了一道符在里面,让我同学的妈妈装在瓶子里带回去给小孩子喝,喝完就没事了。

我同学的妈妈经过了前面亲自接触篮子仙,也被吓的一愣一愣的,原先的霸气都没了,拿到了符水还一个劲的感谢我爷爷,回去就按照当时答应的烧了饭菜,买了纸钱衣服,给烧了过去。第二天,小孩子的烧就退了。

至于我,当天晚上就被狠狠打了一顿,并且警告以后自己一个人不能再用任何请仙的法门。一直到现在,我都再也没有请过菜蓝仙!


【转帖】老周讲故事 - 石头房子


人世的变迁,往往不以个人意志而转移,说了很多年的人定胜天,也没见到底把天怎么样了,反而到常常见到战台风的,被台风追着跑,而个人的命运在历史的大潮中,更是渺小的如同大海中的小舟,恐怕只有随波逐流的份,而无自己掌舵的资格。同样,一个村庄,一个城市的兴废,有的时候也让人意想不到。

大学离开家乡,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人大概都是这样,到了一个陌生地点,总是有着无穷的好奇心,不管是那个地方的人,还是山水,名胜。大学入学军训结束后,有三天休息的时间。如果换作是我,这三天一定是好好恢复一下体力,可是那个时候年纪轻,一有空闲就准备四处转转,于是就约了几个刚认识的朋友,准备去学校附近的山里看看。

学校附近有几座大山,山上零星可以看见几座坟墓,但是并没有一条明显的山路,刚开始爬的时候还可以看到一些人走过的痕迹,慢慢走着走着,不知道是走错方向了呢,还是上面很少人来,渐渐的就连小路都没了,于是几个人就开始了在树林子里穿梭,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突然走在前面的一个同学喊了一声,看前面有房子,其实这里也不是什么很偏僻的地方,有房子也正常,于是大家也没多大的惊讶,只是想着有房子的地方,可以休息一下,于是就向着那房子走去。

走到房子跟前,才发现,这房子已经荒废了很久,整个房子是用石头砌成,但是门窗早已不见,屋顶也塌了半边,周围的草长的都比人还高,我们几个人进去转悠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心里想可能是早年看山人的屋子吧,就继续往山上进发,走着走着,发现山上这样的屋子越来越多,最后就像来到了一个市镇上的街道一般,两边都是鳞次栉比的石头屋子,我倒是没啥,同来的两个人看到这个情景到有点害怕了,怎么在这半山腰突然出现了这一群荒废了的石头房子,看房子的质量都还不错,为啥荒废了,不会有什么怪事发生吧,越是在这种情形下,人越是会胡思乱想。终于里面的一个人,忍不住了,提议大家往回走,下山吧,说实话我那个时候还真有点累了,于是也没反对,几个人就开始原路返回。

等到回到学校,因为是第一天休息,晚上各个宿舍大家都是新来的,开始大串联了起来,不知哪个人把我们今天在山里看到的情形说了出去,男孩子尤其好奇心重,都嚷嚷着要去山上看一看,还转到我们宿舍来问我们明天还要不要再爬一次,我今天爬了一次,都累的不行了,明天当然是谢绝好意,不会再去爬了。

我们不爬,他们到也不担心,详细了询问了相关的路线就约定明天一大帮子人自己上山去找,现在想想其实蛮可怕的,这个山上没啥路,一大帮子人万一有那么一两个迷路了,就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就听到门外走廊人声吵吵嚷嚷,估计一大早就出门去爬山了,我在床上翻了个声继续睡,没理他们,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起来洗漱一下,准备在出门熟悉熟悉校园的情况。

还没等洗漱完毕,早上去爬山的人浩浩荡荡的回来了,还特地弯到我们宿舍,连连感叹今天我们没去真是吃亏了,他们在山上的那群屋子里,发现有一间屋子特别的完好,里面还有床铺家具什么的。胆大的同学,还顺手顺了一本小书回来,我问他借来看看,原来是一本毛主席语录。一看就知道是文革出版的。这书当年出版了很多,并不值钱,但是随便顺东西的习惯可不好,就和他说了一句,有的时候东西别乱捡,会倒霉的。不过好像他没听进去,继续转战其他宿舍炫耀他的成果了。

怪事很快发生了,晚上那个捡书的同学就开始发烧,一开始以为是早上爬山出汗,又被山风一吹着凉了,大家也没在意,那个同学自己也没当一回事,吃了两片药,就上床睡觉去了。可没想到,这一睡,第二天就起不来了,吃饭也叫同学去食堂打包回来,一连几天都是这样,连宿舍门都不出。

作为刚认识的同学,探病还是应该的,于是我们就买了一袋水果去看看他,他病泱泱的躺在床上,吃了几天的药,病非但没好,反而好像更重了。我走到他的身边,仔细的看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一直都在睡,黑眼圈怎么那么重啊,握一握双手,一点体温都没有,我心里想不会是去山上一趟中邪了吧。

当然刚进大学,我也不敢多说这方面的,一会儿安我一个封建迷信的帽子就好玩了,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多留了个心眼,走的时候拉了一个他们宿舍的人出来问问,最近晚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那个人看上去就长的五大三粗的估计睡觉也比较死,说晚上挺正常的呀,没什么意外,我听到这个也觉得或许就是我自己多心了。可是他后面跟的一句,到把我吓了一跳,他说就是这几天早上天快亮的时候,好像总是听到门外有小鸭子的叫声,叫一会儿就停了,他还一直再找那间宿舍在养鸭子呢。

有鸭子叫声,这事就不简单了,我们门里或者我们南方那边很多地方都有传说鬼叫的声音就和鸭子叫一样,这学校里怎么会有鸭子的叫声,一定有古怪。

接下来几天,那位同学的情况越来越糟,睡觉的时候已经逐步开始说胡话了,学校的医院一看情形没有好转,于是赶快通知他的家人,准备转院,转去大医院后,我们就没了她的什么消息,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同学再回来。只记得突然有一天,他家人叫了一辆车,把它宿舍的东西都拉走了,据他同宿舍的人说,好像一直高烧不退,脑子好像烧坏了。

这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因为我没能帮上忙。那个房子后来我查当地的史料,原来是以前的一个知青点,至于后来为什么会荒废掉,史料上只是说,根据政策转移,并没有过多的交代。后来询问了当地的老人才知道,那里原先是个很大的知青点,知青在上面是做好了长期抗战准备的,所以房子都用石头建的,很坚固。

但是随着史无前例的叉叉,发展越来越深入,知青点里也出现了两派,渐渐的就水火不相容,最后好像一个女知青,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被逼的在屋子里上吊自杀,后来那里就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晚上听到有人叫门,半夜广播喇叭自己播放毛主席语录什么的,越来越多的怪事让那些革命小将也开始害怕起来,后来一直反应到上面,最终决定撤点,并把那女知青的屋子,彻底封起来。

不知道我那个同学进的是不是那个屋子,已经封起来了,怎么又能进去呢,也许是时间久了,正好门坏了吧,因缘巧合,难以思议。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位同学现在好了吗?希望能够天从人愿!


【转帖】老周讲故事 - 尸油降


中国人自古以来都相信万物有灵,也对大自然有着深深的敬畏之感,因为这个世界上相对起我们所知道的东西,未知的领域实在太多,而在这未知领域里,到底是好,还是坏,没遇到的人可能始终都不清楚,有的事情也许只有你遇到了才会真正明白!

这个故事是我去南洋后,听当地马来人说的,马来亚的官方宗教是回教,回教虽然不提倡甚至反对崇拜鬼神或精灵,但是东南亚自古以来,巫风盛行,所以在马来亚民间,依然有着许多巫师,替人排忧解难,治病救人,当然也有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黑衣巫师,大家可能提起降头,马上就联想到泰国,实际上在,泰、缅、寮等周边地区,都有降头术的存在,而就我接触的朋友和对手来说,寮国的法术是最难对付的,因为它处于各地的周边,吸收了各地的法术,而独成一家,你很难弄清楚到底他用的是什么东西。而在这个故事中,我也见识到了马来巫师的神秘之处,可以说令我大开眼界。

每逢假期,我喜欢到处走走,不过为了避开人流高峰,也总是选择一些非著名旅游景点开拔,这次因为有一个朋友在东马沙捞越那边,所以我选择去那里转转,因为从小到大的习惯,所谓入庙拜神,入屋叫人,我每到一地,都会到当地的庙宇拜拜,一是祈求平安,二也算是打个招呼,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我的这个朋友,在当地开一家中医馆,主要是为华人服务,不过近年来好像马来人来看中医的也越来越多了,所以在行医过程中,往往都会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到的那一阵,正好发生了一件他所不能理解的事情。我才明白为啥愿意给我包飞机票,让我到他这里来玩。

当天晚上,那个病人就来到他的诊所,据我朋友叙说,三个月前,病人身体开始出现不适的症状,起先只是头痛,像有东西在头脑里钻一样,后来渐渐发展为身上的皮肤开始麻木,用到割破也不觉痛,去了当地几家医院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经人介绍来到他的医馆试试,而当晚,我见到病人的时候,病情已经进一步的恶化,周身的皮肤开始出现一块块的黑褐色的斑点,这种斑点,一般只有出现在死人或者快要去世的人身上,也就是所谓的尸斑,一个正值壮年的年轻人身上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斑痕。

我朋友之前通过脉象判断他是体内活动的病气周流于四肢,不像一般的病,只是一个脏腑出问题,他是不停的移动,所以给他开了扶正去邪的药物,吃了半个月,只有头痛减轻了一些,其他的毫无改善。

我让他将上衣除去,观察整个背部的经络气脉,偷偷的拉过我朋友说,这个事情很麻烦,这人看上去是中降了,现在很多人将中降和被人下符混为一谈,我们茅山或凤阳等法术中确实有一些害人的阴法阴符,但是和东南亚的降头则完全不同,下符一般只会对事主的精神产生影响,通过精神然后影响肉体,而降头等法术则直接作用于肉体,让人痛楚万分。

降头的种类千变万化,现在只是知道他中了降,但是到底是哪一种降,则一无所知,这时也不能贸然行事,不然很可能适得其反,引起更大的反应。如果是在国内,你一个医生和病人说,你这个病估计是中邪了,病人可能立刻就去投诉这个医生的职业水准,但是在东南亚民间,你这样说,是没人会觉得你在胡扯,所以当我朋友,用马来话将我的判断的告诉病人的家属时,他们非但没拂袖离开,反而止不住的点头,并希望我能够救救他们的儿子。

这一户人家在当地也算是颇有一些资产,虽然和煤老板之流是没法比,但是在东马那个小地方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他们曾经答应,只要能把孩子治好,这间店面就买下来送给我朋友,并帮他推广中国中医,我朋友一听这个就来劲了。

因为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所以只能先投石问路,看看。我的朋友专职是医生,但是对道术也有一定的兴趣,所以在医馆的楼上也供了神坛,于是我就上楼借他的神坛开了三道符,让病人拿回去,一张贴床头,一张化在水里,一张洗身,明晚再来。

之所以要第二天晚上来,是因为我们可以有一个白天的缓冲期,去准备一些东西,所以第二天一早,我和朋友立马在他的店里忙开了,其实很多中药都有驱邪安神的功效,只不过要看是否懂得搭配和炼制,当然这里的安神之类不是你翻本草纲目什么看到写安神就行的,所以千万自己不要轻易尝试。根据我的配方,配置了几包药粉,准备晚上去用。

当天晚上那户人家,如约而至,说实话我看那个病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起色,但是据他们家的人说,今天早上起来,觉得精神好一些了,至少昨晚睡的安稳了。既然自己感觉好,那至少说明符还是对路了。

于是将我们准备一整天的药粉拿出来,放到一个大木桶里,在桶里倒进温水,让那个病人泡在桶里,然后我在边上持咒以香画符,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桶里的病人,开始出现反应,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出,因为说的是马来话,所以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后来据我朋友翻译,说是像浑身的皮肤被扒下来的那种感觉,过了五分钟,病人好像终于忍不住了,从桶里跳出来,可以看到他全身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血红色,但是其实桶里的水温并不高,不可能被烫成这个样子。

我让他把皮肤擦开,再仔细的观察一下,发现尸斑丝毫未退,显然我的方法对他并没有起到太大的疗效。最后还有一招,行不行就看这个了,我从包里拿出从国内带出来的一包药粉,到了一些在杯子里,让他用水喝下去,刚喝完没多久,就开始呕吐,不过吐出来的不是晚饭,还是一种很粘稠的油状物,我一看,这件事估计管不了了,尸油降。

尸油降是几种致命的邪降之一,由法师自行炼制的尸油,加入符咒下降,中了这降的人,会慢慢像尸体一样腐烂,直至死亡。我示意朋友推了这件事,这种降头一般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是与什么人有天大的仇恨,不然不会有人下这么狠毒的降头的,因为尸油降一旦被破,施法的法师自身也会遭到很大的冲击,简单的来说,就像有点以命相搏的感觉。我好好的来这儿玩几天,别最后回不去,那就搞笑了。

我朋友叽里呱啦的对着那户人家说了半天,我原本以为听了我朋友的话,那户人家一定会表现的垂头丧气,没想到从他们脸上反而出现了很兴奋的表情,难道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很高兴嘛!那户人家,千恩万谢的告别了我们,留下我一个人在哪里百思不得其解。

朋友送走他们之后,我很奇怪的问朋友,为啥知道治不了还那么高兴。结果我朋友说,他没说他儿子治不了,说在附近的山里的有一个马来巫师和他认识,可以想想办法。

原来朋友来东马后,也曾经一度对马来巫术感兴趣,所以曾有人介绍去山里拜访过一位马来巫师,这位巫师常年住山,据传闻法力十分高强,曾经有几个我朋友医馆的绝症病人,去他那里都治好了,但是脾气很怪,喜怒无常,可能前五分钟还答应你的事,后五分钟立马赶你出山洞了,所以我朋友只能说带他们去试试运气。

我对这个当然很好奇,过了一晚,天一亮就坐着他们的车一起上山去找那位巫师,东马的森林真是浩瀚无比,如果坐飞机有经过就会知道,整个一片大陆,完全被树林所覆盖,据说树林里至今还生活了几个不与外界沟通的部落,让人十分的好奇。

在当地的村庄,找了土人做向导,一行人向山里进发,其中的滋味就是一言难尽,除了路难走之外,各种不知名的昆虫可能随时都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更何况还带着一个病人,由两个当地的土人抬着走,走了半天终于到了一个山洞的门口。我朋友让我们在洞外等,自己一个人先进去谈一谈,没过几分钟,朋友就又出现在了洞口,一脸无奈,巫师没在家,洞里没人,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如果再不走,今天天黑前就走不出这个森林了,在这个地方过夜可不是好玩的,于是大家决定往回走,就当抬起担架准备走的时候,他们听到周围的树林一阵响动,一个黑衣黑裤,长发的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也没和我们搭话,径直走到病人的面前,摸头又摸脚,接着对着我们大声喊话,我朋友就充当翻译,翻给我听,大意就是你们想让这个人死的话,现在马上就走,不要死在我这里。听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不想死的话,就可以求他救喽,于是我朋友连忙拉着那家人跪在巫师面前,祈求救治,我一个人傻傻的站着,看看好像十分尴尬,也只好假装蹲坐在地上。

那天也可能巫师心情好,对着抬担架的两个土人说了几句,几个土人就抬着担架进了洞,我们也一路跟了进去,进到洞里,我才发现,洞里有一个简易的祭坛,但是祭坛上什么神都没供,只供着一块大石头,点着白蜡烛,气氛很诡异。

那巫师进洞之后,就开始坐在病人面前开始念咒,而病人好像听到咒语十分的痛苦一样,开始不断的扭动身体,念着念着,巫师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长刀,就是我们切西瓜的那种,开始用刀背不断在病人的身上敲击,从头敲到脚,一遍又一遍,病人也开始像之前在医馆里一样,不断的呕吐,吐出来的粘液,巫师用一个小盘子把它接住,将它一点点的倒在祭坛的那块石头上,接着就转身对着石头念起咒来,咒语身中,石头竟然慢慢的开始冒烟,这烟也奇怪,慢慢的好像就包围了整个山洞,在烟雾中,原先痛苦呻吟的病人,渐渐的安静了,又过一会儿烟雾散去,病人在担架上,好像睡着了一样,一脸的宁静,脸上的尸斑明显退下去不少,正当我们以为解降差不多了的时候。突然祭坛上的蜡烛一下子灭了,蜡烛灭后,那个巫师好像十分紧张的样子,连忙把蜡烛点着,从一个坛子里掏出一勺不知道什么液体,在洞门口洒了起来,接下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巫师对着我们喊了几句,就一个人拿着刀,在洞门口又唱又跳,好像和谁在打架一样,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们就在洞里这么静静的等着,巫师对我们说的话,就是千万不要出洞,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去,等他回来。

最后只听到珰的一声,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巫师走进来,伸出一只手,给我看一样东西,是一颗生锈了的长钉,从长度上来看,应该是钉棺材用,看得出巫师很兴奋,小心翼翼的将钉子供在石头的前面。又用勺子里的液体,装在一个小瓶子里,让我们带回去给那个病人喝,就示意我们可以走了,这个病人治好了。

听到治好了,那家人的父母当然很高兴,但是好像也有点不相信,巫师好像看出了父母的怀疑,很生气的嚷嚷起来,像是骂人一样。我们看看形势不对,虽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也决定赶快撤。

当天晚上一直到很晚,我们才走出那片丛林,好在有土人带路,不然一定在里面迷路。

那个病人后来喝了那个不懂什么的液体,又呕出了一些粘液,再加上服用了我朋友开的药,身体恢复的很快。据说病人的父母后来送了很多食物上去,原来那天那个巫师是因为吃的东西没了,出去找东西吃没找到,才决定救他儿子,后来对他父母说的就是,赶快送吃的东西来,不然病还会回来!


【转帖】老周讲故事 - 胡三爷


对宗教的崇拜自古以来,各个种族各人群皆有,传到现在,世界上出现了几大著名的宗教,但是在民间其实各种各样的教派,错综复杂,令人数不胜数,其中大多数当然都是劝人为善,虽然各自的最终达到的层次有高低之分,但是主旨大都还是好的,但是也总有一些,利用人们心中的欲望,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当然旁门左道也算是道,道门巫门之中确实也有一些阴法邪法,但其实法无正邪,所用在人,心正则法正,心邪则法邪。

从源流上来说,巫比道产生的更早,巫的流传范围也更广,巫门的内部情况也更复杂,我们行内常说道法两门,或者道与术的不同,其中的法或者术,也与原始的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巫门中也常出一些奇人,让我们也自愧不如。

巫门中长出一些亦正亦邪的人物,行为举止乖张,让人摸不到头脑。在我们口耳相传之中,曾经听过一位名叫胡三爷的高手的故事。

胡三爷其实并不姓胡,到底是叫什么名,早已无人知道,只不过因为他家中所供的胡黄柳三位中的狐仙,所以久而久之,大家就都叫他胡三爷了。

胡三爷早年在江西龙虎山修道,后来因为战乱,所以跑到了上海,在上海一住就住了五六年,后来日本人打到上海,才躲进了租界,也才认识了我们家。胡三爷当时在上海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术家,常有一些大户来找他堪舆风水,起卦问事,因为胡三爷的卦金极高,所以普通民众也少有问津。最后被当年一位满清的遗老,请到家中坐馆,名义上是做私塾先生,其实行内人都知道,那位遗老必定是有求于他。

遗老家中是做古董生意的,靠的是当年在地方在地方搜刮的一些文玩字画起家,但是俗话说坐吃山空,好东西虽然不少,但是年复一年的开下去,店中也不收购新货,但是各类物件却层出不穷的出现在店铺里,让人摸不着头脑。

以前两家住的靠近,所以晚上常来我家蹭饭,后来住到遗老家里,就来的少了,一天傍晚,胡三爷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脸色看起来很不好,铁灰铁灰的,但是性格依旧很开朗,手里提出两大包礼物,往我家门房一放,就走到后屋去找我爷爷,我爷爷看到胡三爷来了,自然是喜出望外,吩咐做几个好菜招待一下,可是胡三爷却只是摆摆手,示意我爷爷出去,原来胡三爷刚才都是做给我们看的,拉我爷爷到屋里才真正说出了实话。

胡三爷在遗老家,好吃好喝的住着,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遗老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胡三爷替他寻宝,也就是盗墓。盗墓这一行,正途的术士都不会沾手,一来盗掘他人坟墓,是修道的大忌,二来墓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出现,搞的不好命都丢在里面,但是胡三爷仗着艺高人胆大,接连替遗老干了几票大的,他当然不是负责亲自去挖,而是负责定位与斩煞。

人死之后,皆有煞气,所以数术之中都有回煞一说,普通人回煞,一般只是气过则散,没多大的危害,而有一些横死、或含冤而死的,则煞气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这个时候就要斩煞。而盗墓之所以要斩煞,到不是因为亡者的煞气,而是因为,风水上佳之处,除了人要来抢之外,自然界的各类精灵,也往往会来吸取天地的精华,借地修炼,故而,有时候盗墓会惊动墓中的精灵,惹来后患。胡三爷做的就是这种斩煞的生意。

一连做了几单,少有遇见有什么精魅,就算有,凭借胡三爷仙家的道行自然也是不在话下,但是就在前半个月,遗老派胡三爷和其他的几个弟兄,到凤阳府准备去盗掘前代的一个大墓,胡三爷已经做过几单,自然也没把这个事放在心上,可没想到就在这里着了道。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墓道也很干净,尤其是还是富矿,没人动过,大家看到这个都大喜过望,因为这个意味着里面陪葬品还保存的很完好,果然棺材打开,值钱的东西数不胜数,大家都是满载而归,回来交差后遗老自然也很高兴,按照约定的互相分了成。可就是这单生意之后,怪事接连开始发生。

先是下地的几个兄弟,接连不是在家中突然暴毙,就是好端端的悬梁自尽,就诡异的是一个人拿了分到钱,准备去勾栏瓦肆花天酒地一番的时候,走到半路,自己投河而死,刚开始死一个两个,胡三爷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这一行也算是刀口舔血的行当,死个把人根本不算什么,直到一连死了五六个,胡三爷才觉得事情不对劲。而这个时候,自己身上也出现了一些古怪的反应。

胡三爷发现精神越来越萎靡,哪怕刚抽了鸦片,也一样提不起精神,做这一行的到底还是有警觉性,自己画了符水喝了,暂时先压一下,俗话说医不自医,自己身上的病,往往在有名的医生也治不了,所以赶忙来到我们家看看。

简单的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大概可以判断,他们在盗墓的时候,碰到了当年下葬的人家,在墓里种下的煞神了,这种煞神,是术家专门祭练用来护宅或者护墓的,一般是取有灵性的动物,如蛇、狗、鸡、猫等,当然据说也有些无良术士,以人活体祭练而成,因为是活活弄死,而死的时候,又痛苦百端,所以怨气高涨,等炼制成功,术士再用符咒强行将它困在棺材或坟墓内,一旦有人破坏坟墓,则其中原先所种的煞神就会附着了开棺者身上,将其误认为是凶手报仇,直到取其性命。

胡三爷多亏了是行内人,自身道行也不浅,所以跟了那么久,都无从下手,不过时间长了,难免元气外泄,一旦真元大亏的时候,也就难逃煞神毒手了。既然已经断定了是煞神作祟,那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不同的煞神,有不同的降伏办法,其中的奥秘各不相同,今晚我爷爷就让胡三爷别回家了,就睡在客堂里,我爷爷自有妙招。当然铺床请胡三爷住下,我爷爷却自个人一个人从厨房,拿出一袋白面,悄悄的将胡三爷客堂门口的台阶上全部撒上,再将胡三爷的客房房门和窗户用符纸贴上,自己悄悄的躲到拐角处,搬把椅子,静静得等着煞神的到来。

大约刚过午夜,原本寂静的屋子,突然响起了哆哆哆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啄木头,声音从东面,渐渐的传导西面,继而又好像转了一个圈回到了东面,像是不得门而入的感觉,转了一圈又一圈,后来渐渐开始声音变成了咚咚咚撞击的声,我爷爷看看时机差不多了,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块大红符布,往那门口的台阶上扔去,红布碰到台阶的一瞬间,声音突然停止了,我爷爷还以为抓到了煞神,连忙隔着窗户叫胡三爷起来,一起来看煞神。

刚才那么大的响动,胡三爷在屋里早就醒来了,正准备和那个煞神拼命呢,突然发现煞神只能围着四周打转,进不来,知道是我爷爷在屋子外面做了手脚,于是也就在屋内按兵不动,现在听到我爷爷的声音,知道事情成功了,于是忙不迭的开起门来,我爷爷还得意洋洋的指着这符布说,怎么样,就在这下面。说着双手将符木慢慢的准备卷起,正当要卷的时候,突然发现符布下面感觉不对,一点动静都没有,煞神虽然肉眼看不见,但是术家凭感觉可以感觉出来,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赶快拉开符布,哪有什么煞神,什么都瞧不见。这下轮到我爷爷囧了,等了半夜,徒劳无功。

说是无功,其实也有所收获,观察地上铺的白面,发现了类似鸡脚印的痕迹,看来那个墓里种的是鸡煞,还不算是最厉害。但是这一次诱捕行动没成功,下一次就不能再用这一招了,得另想他法。两个人这个时候,睡意也没了,就索性点起灯,讨论讨论下一步怎么来抓这个煞神。

思来想后,终于想到另一个办法,既然前面诱敌深入不行,那就只能请君入瓮了。

第二天一早,胡三爷离开我家,回到遗老家,我爷爷下午也离开家一直到很晚才回来,接着两天每天都是这样早出晚归,家人问他做什么,也只是敷衍敷衍,不过家里人对这个到都已经习以为常,因为有的时候很多事不是不愿意说,只是不能说。

忙乎了两天,到第三天早上,家人被一阵猛烈的拍门声吵醒,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遗老家的长随,喘着气得说胡三爷今天早上突然暴病身亡。

胡三爷在上海没什么朋友,我们家和他也算是知交好友了,所以赶忙叫醒我爷爷,一起上遗老家吊丧去。到遗老家一看,灵堂已经搭好了,阖府上下,除了遗老和福晋几个主人之外,所以的仆人都换上孝服,给胡三爷守孝,胡三爷一辈子没娶,也没有后代,死后能有那么多人戴孝,也真算是福气了。

胡三爷直挺挺的躺在灵堂正中,穿着寿衣一动不动,我们在灵堂里吊唁一番,也没什么能帮上忙的,于是就准备回家。我爷爷却说实在舍不得胡三爷,今晚要在这里好好陪他一晚,明早再回来。我奶奶想想也对,就把我爷爷一个人留下了。

过了一晚,我爷爷早上很早就回来,我奶奶开门之后,倒吓了一大跳,不是我爷爷吓人,而是我爷爷身后还跟了胡三爷。什么鬼那么猛,既然敢白日现形,还跟到我家来了,看来修过道的鬼就是不一样。

胡三爷跟着我爷爷就进门,坐看又看都不像是鬼,胡三爷看到我奶奶疑惑的神情,哈哈大笑起来,我爷爷看到这样样子也笑了起来,后来我奶奶才把其中的缘由告诉我。

原来那天胡三爷压根就没有死,他和我爷爷想了半天,相出了一个请君入瓮的计策。在胡三爷回家的两天里,他们找人打了一副柏木的棺材,柏木这种木头,古代常用在陵墓之中,尤其汉代陵墓棺材外面那一层的椁常常都用柏木制作,原因是古人相信,柏木可以防止外邪的入侵,使得尸体起尸。其实柏木还有一层作用就是可以镇煞。

棺材做好之后,两人又用了半天时间在棺材内壁上画上了大量的镇煞符文,最后一步就是要胡三爷装死。胡三爷装死是关键,不能有一丝活人的气息,不然煞神感应到活人的气息,绝对不会上当。这个时候就要靠胡三爷供的那个狐仙了,狐仙当天早上就上了胡三爷的身,用阴性的气息将胡三爷身上的阳气全都压住,这样就可以以假乱真了。

当天晚上,胡三爷继续躺在灵堂中的棺材里,爷爷则躲到帐幕后,约莫又是半夜时分,原先点着的蜡烛突然摇晃了起来,但是四下里又都并没有飞,突然只见,胡三爷一下子从棺材里跳了出来,猛的喊了一声,来了,快出来搭把手,我爷爷就从幕后跑出来,两个人合力将棺材盖往棺材上一盖,我爷爷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榔头和长钉,话说这长钉也是特制的,上面用朱砂写满了符文,连忙将四个角用长钉钉住,这个时候只听到棺材里咚咚的乱响,这次是抓住无疑了。

第二天早上棺材照样出殡,找了一个乱葬岗,就把它葬了下去,那个煞神就被困在棺材里,再也逃不出来了,当然除非哪个人又再把这个棺材给盗了,那这煞神估计就跟上他了。

奶奶说,胡三爷那天特别高兴,喝了很多酒,我想死过一次的人,对生肯定更加珍惜吧。胡三爷之后,也从遗老家搬了出来,听说后来还干了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最后不知所终。他供的那个狐仙,离开上海租界的时候,留在了我们家,说是以后会回来接的,不过这一走就再也没见他回来。


【转帖】老周讲故事 - 引魂灯


风水堪舆之说,自古以来流传甚久,中国人往往喜欢托古自尊,很多风水典籍开篇都从黄帝,玄女说起,其实那个时代实在渺茫,很难确认。但是自从晋代郭璞《葬书》问世,确实可以说是后代各派风水之滥觞,无论是峦头还是理气等等,都可以说从中变化而来。当然福地福人居,如果想要寻的好地,自身福德也是必不可少,自然环境,虽然天造地设,但是后天人为也是十分重要,再好的地理,如果长久为戾气所缠,久而久之也会势移形变,不复当初气派。

水是生命之源,任何生物的生存都离不开水,但同样,水火无情,每年也都有不少生命丧生于水中,今天故事发生的这座城市,不是我的出生地,但是也算是和我有颇深的渊源,那个时候已经是大学毕业,继续留着这里工作一段时间,工作之余偶尔也应朋友之邀,四处走走,帮些小忙。

这座城市的地形和中国许多城市也是一样,一条大河穿成而过,将城市分为两半,而就在这条大河中,却有一座小岛位于江心,由于四面环水,所以夏天的时候,很多人都喜欢去上面纳凉避暑。

俗话说,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有的时候一点点地形的变动,都会给一个地方带来难以预料的影响。河的上游为了防洪蓄水,修建一座小型的水库,而这么一来却略微影响到了水流的走势,走势一改,给这座岛带来了不少影响,自从建了水库之后,上游凡是有溺死的人畜,寻不着尸体的,只要在江心岛这边等,最终都会在这里浮起来,具体是什么原因,是暗流,还是浮力,说实话我也搞不懂,。

刚开始一具、两具还好说,后来年复一年都是如此,有些尸首有人认领那还能回家,无人认领有的还得在岛上停放几天,渐渐的岛上也传出了一些灵异的传闻,游人也日渐稀少,直到发生了一件大案子。

岛上原先政府的规划是修建成一个度假胜地,所以还在上面兴建了一座度假宾馆,可是兴建好没多久,就遇到了上游建水库的事情,所以生意一直不算很好,大概半年多,那个宾馆发生了一件自杀案件,一个女的带着女儿从外地来这里游玩,住了三天,到了第三天早上,应该要退房,可是前台一直等到下午一点多,都没人下来,于是就派人去催,门敲了几遍,依旧毫无反应,只好用门卡开门去看,结果开门一看,母女二人,双双吊死在厕所毛巾架上。

从此之后,宾馆里就时常传出灵异事件,什么有人又看见那对母女啦,半夜莫名有人敲门啦,等等,最终终于酒店经营不下去,关门大吉。

时隔几年,由于这块地的地理位置,可以说是当地的一个旅游卖点,于是政府又开始动起了脑筋,准备重新开放,于是就派了施工队进去,维修基建设施,可以招标招来一个,没干几天,所有工人集体罢工,说是半夜睡在工棚里,不是被压就是看见异象,一连换了三四个,都干不长久,最终领导没办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就找到我的那个朋友。

我这个朋友活了几十年,一直没有个正当工作,但是家里房子多,所以每个月就靠收租过日子,因为他老爸的缘故,他老爸曾经是高层一个领导的幕僚,所以老爸死后,偶尔有事还会找他,这都是我和他处理了这件事之后,才告诉我的。

他跟着施工队,上岛溜了一圈,发现除了由于长时间无人登岛,树木长的过于茂盛,所以阴气略重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大概,那怎么会接二连三出现这么多怪事的呢,索性准备留到晚上再说。当时的情况已经是一到黄昏,岛上就没人敢呆了,于是还没到夜晚,陪同人员就催着我朋友快走,催了几次,实在不好意思,就只好跟着其他人登船离岛,走到游船码头的时候,职业习惯,掏出罗盘来再看看方位,而就在这个时候,发现此时的罗盘反应和早上的大不相同,原先平津安稳的标识方位的罗盘,这个时候却是在激烈的抖动着,用科学的话来说应该是整个区域磁场很不稳定,用我们行内话说,就是货太多了!

因为他的家学是堪舆,所以对于处理这些灵界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于是乎,就找到了我。我本来对参与政府的一些行为就没什么兴趣,记得以前上海滩大亨杜月笙讲过一句话,会党就像是夜壶,急的时候拿出来用一下,用完了又嫌太脏,给踢到床下,对于术士其实大概的定位也和这个差不多,并且历朝历代,凡是和政治沾上边的,大多没什么好下场,所以听到这事的第一个反应是很腻歪。

但是架不住朋友三劝两劝,就答应先上岛看看再说。第二天一早,坐船第二次登岛,岛上因为多年无人看护,树木参天,就算白天上岛也是一片阴森森的(真可以算是避暑胜地!),可能是自己本身的一种敏感度,自从一踏上岛,就有一种被困住的感觉,踏勘了母女自杀的房间,发现魂可能早不在这里了,但是应该没出这个岛,大致看了一遍,发现应该是整个磁场的问题,而非地理形势的问题。

当天晚上,决定在岛上住一晚看看,随行人员听到我们住一晚,都吓的连连摆手,但是不住一晚,绝对无法找出事实的真相。最后没办法,就只有把我们两个留在岛上,派人送上被褥,食物,其他人趁着天还没完全黑,早早的离岛了。

有吃有喝到也不错,时间也过的很快,一会儿的功夫,河对岸就华灯初上了,看看时间依旧太早,索性先睡一会儿再说,因为下半夜估计有的要忙了。睡到十一点,正值子时阴阳交替的时候,因为只是上岛观察,所以也没带什么东西,拿出一只引魂香,插在住的别墅门口,这香的功效是积聚四方的灵体,原先是用来炼制道门的耳报鬼、或者樟柳灵童的,在这里我借用了寻找整个岛上聚灵的所在。

香插上后,飘出的香烟,和我原先设想的大不一样,原先以为会往岛的中心或者东北方鬼门方向飘,但是香一插在地上,烟直往江边跑。

我就顺着烟一直走,快走到江边的时候,突然只见到烟好像被什么强力的风一下子吹散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但问题是那个时候一点风都没有,树叶都没动一动,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这岛的四周被设了强力的结界,隔绝了内外的灵体,另一种可能就是这江里面有问题。

我回到住的地方,那位朋友觉还没醒了,我也继续躺下去眯一会儿,直到天亮,来人接我们出岛,我把昨天晚上的情况和我朋友说了一声,托我朋友去问问,是不是当年出事了之后,有请什么高人过来处理过,他给设下了结界,结果打电话的答复是,当年出事了之后,公安法医弄完现场后,就停止营业了,当时也没到什么神啊鬼啊的,什么都没弄。那既然不是结界,看来就是江里的问题了。

这个时候,朋友突然记起来这里自从建了水库之后,就成了尸体打捞地,每年少则五六具,多的年份竟然可以高达十多具,几年积累下来,这里捞出的浮尸也有好几十具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大概知道为什么烟会散了,可能是因为常年溺死在这里的阴魂太多,根据我们的说法,天地水可分三界,溺死之人,魂归水府,不受地府管辖,所以难已入轮回,需要先开通水路引魂,才能送入轮回。而这些难入轮回的鬼魂,因为数量众多,逐渐在岛外连成了一到屏障,而死在岛上的母女被这屏障所阻,也出不去,困在岛上,自然是灵异百出了。

不过要开水路,牵水魂上来,就要坐船到河里进行,岛上也要做一些相应的布置,我朋友立刻和上面报告,获得了肯定答复之后,大家就分头开始准备去了。

一个月后,一切都准备停当,报纸上也登出了公告,江心岛将举办迎中秋灯会,供市民隔江观察,当然要隔江,岛上正在做正事呢,当天晚上,岛上张灯结彩,整个岛,五彩缤纷,但是主线确实由七星灯、三台灯和四象灯组成的引魂灯路,而在岛上别墅里,我联系了当地道观的一众师父,罗列坛场,为一会儿的引魂超渡做准备。

岛上准备好了,我和朋友就准备坐船下河了,夜晚涨潮时间一到,法船开动,法器敲得很动听,唱诵的声音也很优美,然后一个莲花一个灯,从船上接连放到河面…整条河都是闪闪发光的莲花灯,很美丽,也很令人伤感。

随着阵阵的涨潮身,可以感到,水面的波澜渐渐变大,一阵阵的风直往岛上的树林里钻,铺设引魂灯的那条小路,慢慢的开始出现了水渍,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风又渐渐的变小,感觉应该差不多了,于是招呼船家靠岸,其实在小岛周边,都插着一个个的小公仔,供游魂附体,上岸之后,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这些小公仔拔起来,送到岛中间的别墅道场里去。

术士有能力引魂,送魂,但是超渡就必须仰仗佛菩萨慈悲愿力方能就拔,等到道场超渡快到尾声的时候,点起熊熊大火,送公仔上路,这个时候,岛的令一头,也放起来烟花,在这美丽的烟花掩映之中,虽然我本身看不到,但我相信一定随着阵阵青烟,腾空而去,那些溺死的亡魂,包括那对母女,希望能离苦得乐,早日轮回。


【转帖】老周讲故事 - 馄饨店


我常常和别人说“神仙无别法,只生欢喜不生愁”,一个人天天要哈哈大笑,一天多笑几次,比你打维他命吃补药都好,一笑,脑神经就松了。时代不断发展,物质日新月异,可是你看每一个人走在街上, 微笑地少,烦恼地多,一天到晚心里在烦恼,脸上每一个细胞都绷紧了。

如果说烦恼能够解决问题的话,那烦一烦到也无妨,可是烦恼过后,依然问题重重,那何不放开怀抱,积极面对,这个时代有太多令我们愤怒的事,无奈的事,需要挺身而出,金刚怒目的时候,切莫懦弱,可以开怀大笑、莞尔放松的时候,切莫迟疑。因为总还有是有那么一点让我们感到温暖的事发生。

读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家里的父亲突发心脏病去世了,因为小学的同学大多是住在同一个新村里,所以平时大家来往也很频繁,那个时候年纪还小,没记得太多,只记得大敛的那天,我们全班送了小白花给那户人家。

小孩子嘛,总是有点没心没肺,我们过了那一天照样爱玩就玩,爱吃就吃,渐渐的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只有那个小女孩好像一直都不开心,原本挺开朗的一个女孩子,变的内向不爱和人讲话了。他们家原先是开馄饨店的,是我们解决早饭的好去处,父亲走了之后,歇业了半年,继续开业。

开业之后,生意还很红火,只是少了一个人的店,有点忙不过来,尤其是一些扛面粉什么的工作,老板娘一个人也做不动,于是就找了我们新村里的一个男的帮忙,毕竟大家还年轻,这么一来二去,好像老板娘和那个帮忙的人,渐渐有了些感情,大家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可是时间这么一长,怪事就发生了,先是老板娘生病,然后女儿生病,最后连那个帮工的也可以生起病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低烧、头晕什么的。

一个人生病还好,大家轮流生病这就有点奇怪了,有人就指点他们说,是不是同学的爸爸在下面不高兴还是没钱用啦,感谢要供一供,烧点纸钱。说实话,老板娘确实心里有点愧疚,于是就依样画葫芦的供菜供饭,烧纸钱,可是做了之后,情况依然没有好转,该生病的依旧生病,馄饨店的生意到一天好过一天。

母女两个一天比一天瘦,这个时候又有新的话流传了起来,说是老板去世三年不满,老板娘就和别人眉来眼去,这是老板在暗中罚他们呢,众口铄金,怪不得阮玲玉为此而死。

他们家和我家的关系其实还蛮好,这一点从我小时去他家吃馄饨,从来不用付钱就可以看出来,我有一次和我爷爷提到卖馄饨的那家小女孩一直生病请假没来学校,我爷爷还买了点苹果给她家送去,突然有一天,老板娘突然来敲我们家的门,我们对她的突然到访,都感到很惊讶,让进来之后,才知道,原来她这几天晚上一直梦到他的先生在家里门厅坐着,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她又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不间断的生病,怕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听人家说,我家懂一点这个,所以来问问看,是怎么一回事。

坐定下来之后,我爷爷才仔细观察老板娘脸上的气色,发现眼窝发黑,颧骨以下都是灰蒙蒙的,看来确实是阴气缠身,不过问了问情况,除了生病做梦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我爷爷那个时候也听说了传闻,也想着是不是老张回来找事,他家姓张,所以我们都称老板叫老张。就拿了几张符,让老板娘一张化水喝了,一张贴家里大厅里,看看今晚情况怎么样。

过了一天,到了晚上,老板娘又来我家了,可能是不好意思,还带了两大包生的馄饨,搞的我们家很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喝了符水,睡是睡的比较好,但是做梦依旧是坐,只不过男主人好像不敢正坐在厅堂里,斜靠着门边,站在门口。

种种迹象表明,看来确实是家里有阴人搅扰,提出去他家看看,我爷爷和大伯就跟着老板娘一起去她家看一看,我被留在家里做作业,不能同往,唉。到了他家,发现小女孩的情况更严重,人瘦的都有一点脱形了,前前后后转一圈,看来这家以前是很爱花花草草的一个家庭,可惜现在家里的花草普遍长势不佳,这也表明家里的阴气不是一天两天了,起码两三个月已经有了,一问老板娘,果然两三个月前开始梦到他家先生,但那个时候只是间断的梦到,不像现在每晚入梦。左看右看,发现除了阴气重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异状。

我家历来没有出能够上身附体的人,因为正统修道的人,多少对这种有一些鄙视,不过我们到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觉得上身之后,不雅,所以有这个法门,但是一直都不用。遇到要和灵体沟通的情况,就要靠菜蓝仙了。对于菜蓝仙,大家还记得吗?哈哈。

我大伯回家拿了工具,其实主要是拿一种降灵香,这是请菜蓝仙的关键。我借口作业做完了,跟着大伯一起到了同学家。到了之后,拿一件男主人身前的衣服,罩在菜蓝上,点起降灵香,香烟只是不断的在厅里打转,后来就渐渐的好像开始像菜篮子上靠去,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菜篮子开始动了,不过动的幅度很大,像是要挣脱什么似的,一直定不下来,过了一会儿我爷爷才恍然大悟起来,叫人将厅里贴着的那道符揭下来,这样阴人就不会感到压抑,果然符揭下来之后,篮子很快就稳定了。

先问上篮的是谁,随着篮子的移动,一笔一画的写出了,他家男主人的名字,果然没错,就是他家先生还在家里没走,接下来问,为啥还不走,一直留在家里,我们心里预设的答案,都是因为你又找了人,所以上来找你。结果发现大家想的都错了。

根据菜蓝仙写出来的话,令我们大家大吃一惊。原来男主人回家,根本不是因为老板娘另找他人,而是实在放心不了他们母女两个,怕他们生计无着落,馄饨店开了之后,他又怕他们忙不过来,于是就只好自己默默的帮忙,帮忙引客人来吃馄饨,小女孩上下学,也都跟着去,就像没走之前一样,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人都开始接连生病,但是在人间呆的时间太长,他自己也感到很累,现在看到自己老婆,又找到了一个新的人,心里当然不舒服,但是观察一阵发现那个人也很可靠,也就放心了,在问答中,还特地说明,生病绝不是他的捉弄,他也赞成老板娘再找一个,不要为了他还耽误了。

写到这里,老板娘终于控制不住,大哭起来,我们家的人最怕的就是看到女人哭,爷爷和大伯两个男人看到这情况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还是菜蓝仙自己劝好的,我爷爷对着菜篮仙说,小张,你对家里的一片心意,现在大家都明了了,但是说实话,家里人得病确实也是因为你,因为毕竟阴阳相隔,虽然你无害人之心,但是长久共处一个空间,母女俩的阳气一定会减弱,而你一直和阳人生活在一起,也会被阳气弄的不舒服,所以刚开始母女俩身体没问题,久而久之一定会出问题的,现在家里也走上了正轨,你也可以放心的走了,四时八节都会祭奠你,不必过于担心。

后来又好像说了些什么,具体我就不记得了,最后男主人答应走了,不会再呆在家里,香烧完,又用了送灵的咒,菜篮子就不动了。不过这个时候,女主人已经哭的稀里哗啦,好像又经过了一场生离死别一样。因为母女两个阳气都偏弱,我爷爷给了他们几颗丸药和几道符,嘱咐配合着吃,大约一个星期后,就会好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后面就是发生了,我们又拿到了很多生的馄饨,呵呵。

果然一个多星期后,小女孩又回到学校读书,馄饨店的生意也依旧红火,至于老板娘,经过那件事后,也决心一个人好好的抚养女儿,帮工也换了,换了我们楼里的一个大妈一起来卖馄饨,可惜前十年,拆迁,大家住的分散了,现在不知道馄饨店还开着没有。


【转帖】老周讲故事 - 火葬场


《唐诗三百首》最后一首是杜秋娘的《金缕衣》,“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讲得是,青春年少的好,但是年华如流水,一去不复返,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去,古往今来,人类用尽办法延续生命、延缓衰老,古代常说人生七十古来稀,现在则是人生七十小弟弟,不足为奇,但是要保持青春,还是不容易,所以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护肤品,精华露等等等等。

其实道门之中,延缓衰老,古来也有很多办法,有用药,有用术,不过有得必有失,并且你所失去的往往比你所得到了要多得多,尽量不要铤而走险,心存侥幸,不然一定会让你得不偿失。

以前有一个朋友,因为家里从爷爷开始,就一直在火葬场工作,做这一行,在社会上既有一些神秘色彩,也往往被人看不起,但是你真的要踏入这一行,外人也并非易事,就和古代刽子手一样,往往是父传子,一代传一代的多,他曾经和我说过一个故事。

火葬场里管焚化炉的是一个苦差事,大家一般都不愿意干,就算干了一般一年也要换岗一次,因为这个工作岗位,成天烧化死人,阴气太重,普通人做一段时间,脸色就要变了,一年一定要换,不然你看那个脸色就真的想铁灰一般,阴沉黯淡,但唯独有个刘老头,四十岁时检查出得了肝癌,时日不多,自己主动要求换到焚化炉这个岗位,别人都避之不及,他到做的有滋有味,这么一座已经十年了,原先说肝癌晚期,最多活不过三年,现在十年了,一直平安无事,别人以为他有什么抗癌秘方,常常有人向他询问,每次提到这个,他总是说,自己命贱,可能阎罗王还不要收他把,大家见他不肯说,渐渐的也没人问了。

按照现行丧事的流程,在殡仪馆开完追悼会后,要么就是用车送到火葬场火化,如果殡仪馆有附带火化场的话,就直接火化,在火化前,家属一般是见不到尸体推入炉中的那一刻的,当然现在好像有些地方,只要你多加钱,可以看着尸体推进去,但是几年前好像还不是那么的流行,有的时候尸体多,未必当天直接烧掉,这个时候就要在火葬场多停那么一两天,而这一两天除了守太平间的人之外,尸体基本处于无人管理状态。

不过那一年,一具停在火葬场等着火化的尸体却出了一件大事,当时这具尸体已经被送到火葬场等候火化,停了两天,整准备第三天入炉的时候,突然家属带着警察来到火葬场,说要重新进行尸检,怀疑死者是中毒死亡,警察都来了,反正还没烧,那就推出来,让他们带走即可。

停尸房这种地方,普通人一般都不怎么爱去,火葬场就按照编号,去停尸房里领尸体,尸体领到之后,按照程序要先核对一下棺材上的名牌,看看姓名什么对不对,可就在尸体拉出来的那一刹那,推尸体的员工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边上的职工看到异样,马上跑过来支援,那个员工已经吓得口不能言,只是不住的用手指着那具尸体,大家顺着手指走上去一看,也都吓了一大跳,原来尸体的整张面皮都被不见了,只留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脸蛋。

尸体这个样子当然没法给家属去看,这要是看到了,还不得把这里给掀翻了啊!赶快将情况汇报给馆长,看看怎么处置,馆长到底是馆长,脸不改色,走到外面对着警察和家属,不好意思的笑笑,可惜你们晚来一步,今天早上一早尸体刚刚被火化,看不到了。事情就是那么巧,已经被烧成了一把灰,还捡个什么,家属和警察只得回去。

不过这件事在火葬场内部却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尸体的面皮怎么会离奇失踪,这是被发现的一起,没被发现的到底还有多少起,这种事情见不得光,只得在暗暗的在火葬场工作人员中进行排查。

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究竟来,于是大家就开始轮流值班,看护停尸间,但是这种工作谁都不愿意,过了一阵,大家就开始怨声载道起来,各类的谣言也开始流传了出来,什么火葬场里有食尸鬼啊,又是什么诈尸啊。反正也没出多大的事情,没过多久,轮值的制度也就名存实亡,有那章程,没人去做,领导也知道其中的苦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后来老馆长退休,又新调来一个馆长,新馆长是个五十出头的人,原来在民政局里做个干部,后来应该人事不容洽,就被明升暗降,调到殡仪馆来做馆长了。来这里不久,也听说了尸体面皮不翼而飞的传闻,他的为人很严谨,尤其对死者有着一种莫名的敬畏感,我们常说死者为大,但是如果你接触多了,也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这位新馆长上任之后,认为这里是每个人生命中的最后一站,一定要人走的有尊严,怎么可以有损坏尸体的情况发生。

于是,没有告诉任何人,馆长自己偷偷的检查送来等候排队焚化的尸体,第一第二天,一切都很正常,第三天,馆长拉开一个冷藏抽屉,尸体面皮又没了,看来这几年这种情况一直发生着,不是偶然事件,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但是询问停尸房的看门人,除了白天进进出出来拉尸体去烧的几个工作人员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来这个地方,而工作人员来这里,一般都有自己陪同,就算有时几个一起来,无法一个盯一个,但是这么短的时间里,要揭人的一张面皮,也是不可能的事。

白天馆长亲自坐镇这里,可是查了几天依旧一无所获,索性晚上自己亲自来守夜看看,馆长是个无神论者,所以晚上也不怕,一晚,两晚,第二天检查都没有问题,到了第五天早上,打开抽屉一看,又是一具尸体遭到毁坏,这样馆长心里也有点发毛了,晚上自己守夜,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怎么会又毁坏了尸体,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

这样一来,不信鬼神的馆长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其实在每一个殡仪馆火葬场也好,或者是医院也好,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俗称懂行朋友在,这些人可能对正宗的道术没多少研究,但是对于民俗中的一些忌讳讲究,或者鬼神之事,经验老到,有他们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其中有一些令我们门里人都自叹弗如。

馆长就找到了人称老法师的朱师傅,也就是告诉我故事的那个朋友的师傅,将他最近所进行的调查和调查结果向朱师傅合盘托出,朱师傅先是劝新馆长不必在意,以前老馆长和他也想过很多办法,想抓这么一个人,但是一直都抓不到,现在估计也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新馆长是个倔脾气,一定要找出这个犯罪分子,毁坏尸体是要判刑的,朱师傅看馆长这么的坚持,毕竟是领导嘛!于是就说,要抓这个人,我是没有这个本领,但是可以去找一个人,说不定他能抓出这个犯罪分子来。

这个要找的高人到底是谁呢,原来是朱师傅家边上一个修自行车的,史无前例的叉叉革命之前,他是当地一家道观的当家,在叉叉革命中被勒令离开道观,去自行车厂自力更生,为人民服务,从那个时候还俗,到现在退休,摆个修车摊赚点外快,一直都没有再恢复道士的身份。那么朱师傅又是怎么知道,他是个道士的呢。

原来火葬场以前也曾经发生过一些撞邪的事情,朱师傅用自己的土办法解决了,但是殊不知,别人的问题解决了,朱师傅自己惹上了麻烦还不知道,当然朱师傅本身八字硬一时半会儿没什么问题,但是久而久之,身体开始出现了一些异样,而朱师傅为人很随和,因为自己工作的原因,朋友不多,所以常常买了酒菜请那个修车师傅一起吃,据修车师傅说,他从小就被父母扔在道观门口,所以自己到底姓什么也不知道,既然做了道士,就以祖师爷的姓为姓,以李为姓,所以朱师傅都一直叫他老李头。

有一天朱师傅和往常一样,买了酒菜回来拉老李头一起吃,不过那天的老李头却一脸的严肃,和平日侃大山的模样不同,等朱师傅把酒倒上,还没喝,老李头劈手夺过酒杯,用剑指不知在酒杯上画了些什么,对准朱师傅身后的墙壁,一下子扔了过去,哗啦一声,酒杯粉碎,杯子里的酒顺着墙壁留下来,竟然形成了一个人形,还滋滋的冒着烟,朱师傅看到这个样子,一下子也呆了。

老李头这个时候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笑眯眯的对朱师傅说,前几天是不是刚烧了一个女的,你们里面的人对别人不恭敬啊,朱师傅这才想起,前几天来了一个年纪轻轻自杀的女孩,场里的几个女职工,看到后,议论了几句,就说年纪轻轻怎么这么狠心就自杀了,真是不孝,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第二天几个人就来找朱师傅,朱师傅用自己土办法替他们弄了一下,效果倒也不错,很快就退了烧。其实是缠上朱师傅了,亏的老李头替他赶走了,不然朱师傅晚上就不得安宁了。因为这件事朱师傅知道了老李头的厉害。

朱师傅带着馆长去他家边上找到了正在修车的老李头,中午把老李头请到一家小饭店里几个人边吃边聊,把火葬场遇到的情况详细的给老李头说了一下,刚开始老李头还一直推脱自己什么都不懂,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架不住两个人苦苦哀求,最终同意替他们看看怎么做。

老李头听到他们的叙述,第一个反应是这个一定是懂道术的人做的,普通人除非变态,不然不会做这么怪异的事情,但是究竟为什么没有一毫蛛丝马迹,这里面应该也有所蹊跷。

老李头问馆长从最近一次发现尸体出问题,到今天是几天了,馆长算了一算说,有五天了,老李头说如果真是懂道术的人来做的话,我看他一定是在炼什么药,根据经验,七天可能需要采一次药。等第六天晚上,我来陪你们一起守夜。

当天晚上果然如老李头所说平安无事,第六天晚上老李头带着一个包,如约而至,朱师傅早就买好了酒菜,和馆长两个人在门口等着他了。

吃吃聊聊,时间过的很快,一下子太阳就下山了,老李头他们收拾收拾,就去停尸房门口坐着,聊到十一点多,几个人都有点累了,依旧还是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于是几个人决定轮岗,分班休息,朱师傅第一班,老李头第二班,馆长领导嘛,就第三班。

老李头因为有心事在心上,其实也睡不着,眯一会儿就等朱师傅来叫他换班,可是左等右等,怎么朱师傅还不来叫他,于是睁开眼睛一看,整个停尸房漆黑一片,照理说门口的长明灯是不会熄的,可是现在四周围黑咕隆咚一片,情况好像不对,老李头准备叫醒身边的馆长起来,可是回头一看,身边哪有什么馆长,依旧只是一片黑暗,老李头心里想这下着了道了。看来这里真的是有会道术的朋友。

不过老李头也不慌,他带来的包,就是他为今天做的准备,往身边一模,包还在,看来只是障眼法,没什么大不了,从包里摸出一把小小的匕首,有从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鸡蛋,用匕首在蛋壳上刻了几个字,把鸡蛋往北面地上一扔,喀嚓,鸡蛋碎了,突然四周的黑暗好像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收起来,眼前依旧是原来的场景,馆长躺在边上,巡夜的朱师傅却不停的在原地打转,一看就是鬼打墙了,还好还称了半瓶白酒在边上,老李头喝了半口,对准打转的朱师傅猛的一喷,朱师傅一下子醒了过来,正要问老李头怎么了,老李头却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不要出声。

两人悄悄的叫醒了馆长,慢慢的摸进停尸房,只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趴在一具尸体上,不知道在做什么,馆长终于按捺不住了,猛的上去一把把他抓住,等他转过脸来一看,竟然是烧尸体的刘老头。刘老头看到他们三个人在身后,也一脸的诧异,怎么也想不到会被人抓住。

当夜几个人就连夜询问,刘老头被抓住了,也毫不避讳,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原来刘老头,十多年前得癌症的时候,自己也以为时日不多了,于是就将最后的生命时光,放在了游览祖国大好河山之上,有一次,在黄山逛的时候,偶然间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一见徐老头,就拉住徐老头不停的聊了起来,徐老头原先以为是景区特有的那些骗人算命的,根本不加理睬,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说的十分的准确,把徐老头这一辈子的经历说的丝毫不差,而且把他的病也说了出来。

徐老头这个时候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急忙问问他这个病有没有什么药能医,那个人就给了徐老头一罐子药丸,和一尊神像,叫徐老头回去好好供奉这尊神,吃了这罐子药,自然就能保他不死。并且分文不取徐老头的, 徐老头拿到神像和药之后,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就死马当活马医,开始供神像,吃丸药,说来也奇怪,这样做了之后,身体的感觉果然不同了,去医院检查,情况竟然大大的好转,但是好景不长,一罐子药很快就吃完了,一停药的徐老头身体立马垮了下来,这个时候才想到连给他药的人姓什么叫什么,怎么联系都没有拿,看来只好等死了。

这个时候怪事的就发生了,徐老头药一直吃完,晚上竟然做了一个梦,梦里还是那个人,在梦里告诉徐老头,要想活下去的,就得听他的话,继续去配那个药,在梦里就将做药的方法和配方告诉了徐老头,其中除了一些药材之外,有一位药就是死人的脸皮一副,刚开始知道这个配方之后,徐老头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但是最终求生的欲望,战胜了恐惧,准备去配药。那个人从此之后几乎隔一段时间就入梦,连现在这个障眼法,是怎么做的,都是那人在梦中教会的。

而为了不让人发现尸体的问题,徐老头就主动调去烧尸体,每次都是把自己处理过的尸体拉来自己烧,这样就避免了被其他人所发现。其中虽然之前被发现了一次,但是因为会障眼法,大家也抓不到他,所以这几年来一直都是七天配一次药,而靠着这个药,徐老头身体到确实是一直没什么大问题,连医生都连呼奇迹。而徐老头配了药后,唯一要做的就是,先放在神像前,供一个时辰,才能吃。

老李头听了之后,不得不长叹一声,看来徐老头先前碰到的不是人,应该是个前代修炼之士,可惜走错了路,不能升仙,但是死了依旧执迷不悟,想借用活人之手,继续炼制丹药来求仙,但是开头错,后面就步步错,这样炼制丹药,怎么可能成功呢。

徐老头最后被馆长以毁坏尸体罪,移交公安机关法办,当然考虑到火葬场的名誉,这都是暗中进行的,不过徐老头并没有熬到审批的那一天,没了药物的支持,没过两个月,徐老头就一病不起,死了。


【转帖】老周讲故事 - 公路


中国人讲究的是慎终追远,对于过往的先辈有着特别的恭敬感,哪怕是路上遇到不认识的野坟,照规矩也应该该合掌行礼,打个招呼,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嘛,阴阳虽殊途,此理却一致。常常看到有人说,某某地块之前是坟地,之前是什么,其实随着城市的不断变大,原先很多荒郊僻野的地方,如今都成了城市的一部分,所谓的坟地之类成为商业区、住宅区也就不足为奇了。只要好好安置,一般都不会出什么大事,不必自己杞人忧天。

公路作为一个城市的命脉,为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无穷的便利,但是带来便利的同时,每年发生交通意外而去世的人也数不胜数,我们乡下的规矩,但凡新路新桥开通,都需要祭一祭路神,桥神,以求来往平安,大吉利事,有没有用另说,对人的心理也算是一种安慰,古来圣人神道设教,也有这一层涵义在里面。

虽说有路就自然会有交通事故,但是如果一条路上接连发生交通事故,持续不断,就不能简单以巧合来解释了,当然科学也许会说是道路设计的不合理,或者角度等等问题,按照玄学来说,可能就是有一些灵异的成分在里面了。

离我以前住的地方不远,就是一条大路,原先未拓宽之前,只能算是一条林荫小道,后来随着城市的发展,小路早已经不敷使用,政府就决定拓宽马路,将马路沿街的居民楼往内拆掉一幢,拆房子到没事,可是在往下挖掘铺设管线的时候,却挖到了不少奇奇怪怪的陶瓷人俑和动物俑,施工单位最怕的就是碰到这个事,不是怕古怪,而是怕文物部门知道后,封锁现场,停工挖掘,这停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啊,于是就吩咐参与挖路的工人,谁都不能说出去,挖出来的清理一下,其他的一概不要管,管线埋好后,掩盖了,就当没这么一件事。

接下来的工程进展的很顺利,在原定日期前就完成了筑路任务,马路也顺利通车。刚开始三个月,一切都还平安,三个月后,沿路的路灯常常莫名其妙的坏掉,刚开始以为是电力公司电压不稳造成的,但是经过一番检修后,并没有什么问题,反正也没出什么大事,坏了就换呗,接下来交通事故在这条路上就开始频频发生了,平均每个月最少发生一起,最多的一个月可能有五六起,并且只要是事故,就必定死人,唯一一个例外就是一起警车交通事故,驾驶警车的司机,死里逃生,通车一年,死在这条路上的大约就有三四十个人了,不论是设置交通警示牌,还是设置广角镜,都无法遏制这条路上不断死人的事实,周围的居民已经变得人人自危,靠街的窗口,什么八卦镜,铁锅,泰山石敢当,简直成了风水镇物陈列楼了,而领导此时心里也有点慌了,这一直出事,交管领导也难辞其咎。明面上不好出面,暗地里就拜托附近一座庙的庙公,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法事,不要再出那么多的事情。

那间庙,因为就在我以前住的附近,所以有事没事也常常去烧香一下,拜一拜地头,久而久之和庙里的一位驻庙的道士有了些认识,闲来无事大家也交流一下,那天就把这消息透露给我了,让我看看有啥主意没有,因为后来据那位死里逃生的警察说,那天开到那个路段,突然路面上好像起了一层白雾,浓的化不开,这个时候又不敢贸贸然踩刹车,怕后面的车追尾,只好慢慢的开,还没等开多久,就突然撞到路边的石柱子上。

根据这个描述,很像鬼遮眼,我们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可能这条路上本没什么灵异,死的人多了,又没人祭祀,于是就出现了灵异,应该只要举行一场祭孤的法事就行了。大家都没有异议,于是就着手开始准备。

三天之后,相关路段,晚上十二点,两头都挂上公路维修的封路牌,防止闲杂人等闯入,顺着路边插好香烛,东北方鬼门的位置,早就已经安排好香案,时间一到,竖起招兵旗,其他的几位师父,开始从路的一头向另一头走去,用白色丝线将一根根的电线杆连起来,整个路段就成为了一个封闭的结界,只称下东北方开了鬼门,准备招请此地的灵体。

具体过程比较复杂,在此就不详细说了。怪就怪在,按照常理来说,横死的亡灵可以说是最好招的,因为怨气大,很容易的感应到,可惜我们这一帮人,忙了半宿,好像一个都没招到,难道这条路上的人都是该死,都已经轮回去了不成。那为什么还会接连不断的出现问题呢。正在大家暗自诧异的时候,突然庙里的主神起乩上神,随后拿起手中的法器,径直走到路上的一个地方,不断的往地下戳。根据一般的经验,应该是这个地下有问题。不过大半夜的也没人手也没工具,挖不了,也只好作罢,做下标记,等明天向上面反应了再说。

第二天早上,庙公把昨晚的情况向上面做了汇报,祭孤不成功,但是根据神明指示,好像问题是出在地底下,领导就是领导,手一挥,叫人来挖。下午施工队就赶到了,挖开路面,不就就发现了,下面的泥土中混杂着,旧陶片,越往下挖就越多,我看着这个陶片,不像是平时用的什么花盆之类的碎片,拿出一片看看,碎陶片上面弯弯曲曲的好像有符咒一般的东西,看着不对劲,马上就将这个情况又汇报了一下,看来下面的东西不简单,又挖了一会儿,终于挖出了一个完整的陶狮子,拿到我们面前,庙公到没认出来这是什么东西,我一看吓了一跳,这个是古代专门用在战场,或者刑场的镇阴兽,上面的符文现在看清楚了,是八大元帅的先天符,应该有八只神兽,分别是八位元帅的坐骑,分镇八方,这不是一般的镇宅用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马路下面,看来下面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看到这么个东西,我一个人也搞不定,只能望望庙公,要再请神降乩可能才能解决。当晚太阳下山,请神开始,不一会儿神明就附身在乩童身上,指示砍来青竹杆,将那块的围了起来,这个时候工人看到这个阵势已经是没人敢挖了,只好调来小型挖掘机,慢慢挖,机器到底速度快,不一会儿,又挖下去一段,突然怪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还没等我们过去,乩童已经跑到了坑边,不住的用法器向坑里打手印,我走到坑边一看,一口大棺材躺在下面,于是又叫来盘车套索,叫两个工人下去,两头扎好,准备吊上来看,工人当然起初不愿意,但是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是有两个人,胆子大,下去套棺材,两头一套紧,嘎啦嘎啦就慢慢的把棺材吊了上来,吊上来的时候只觉得棺材奇重无比,等到吊到期面,咣的一声,棺材碰地竟然发出了金属的响声,用手敲一敲,是个铁棺材。

古来要用到铜棺的非邪即妖,正常是不会用铁棺材的,因为下葬用铜棺材极易荫尸,尸体不化,不仅对后人不利,而且天长日久,如果配合所葬地的地理,必定要出问题。

棺材是上来,可是怎么处理呢。按照常规的,我叫人将准备好的麻绳拿来,这些麻绳都是事先在朱砂里浸透,所以看上去血红血红,将棺材横五纵六,捆扎好,先停到庙里去。领导看到出来个大棺材,早已借口明早开会,先溜了,既然遇到了,看起来又不是什么正物,我们也就不能不管,于是押到庙里之后,神明指示,当晚开棺,用符咒贴住两头,可能是天长日久,棺材盖和棺材本身已经绣死了,用榔头凿子一点点砸开之后,用力一撬,咣当一声,棺材盖开,一面一汪黑漆漆的脏水,发出一阵阵臭味。

有水只好先排水,穿上雨衣,带好手套的几个工作人员,拿出水桶刚舀了没几桶水,突然听到噗的一声,从水底浮上来一个骷髅头,当即把庙里工作人员吓的往后一倒,摔在地上,接下来噗噗噗声不断,好几个骷髅头一个接一个的浮了起来,并排浮在棺材里的水上,从左到右数一数,一共七个。

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只不过看来这几个骷髅头并非善物,赶快拿出自己的护身的腰符,绑在妖上,这个时候乩童已经画好了七道符咒,我将这骷髅头一个个放在地上,乩童则将符贴到每个骷髅头上,棺材水排干,搬到庙外广场不表,这七个骷髅头成为了现在的棘手的问题。

根据神明的指示,这七个头是清代的七位大盗,结成兄弟,后来终于有一次被一网打尽,吊死示众,但是吊死之后,就频频出现古怪现象,于是只好将头颅斩下,由当时的法师,做法镇压在铁棺之内,上面再用镇阴兽镇压,如此方才平安无事,可没想到这次挖路把镇墓兽挖掉了,于是下面的这七个邪灵又开始松动起来了,每个人要借活人的血肉来恢复自己的灵力,一个需要九具,七人就是要六十三条人命,还好现在人数未足,如果被他们吸够了人命,到时候神仙也没办法。

现在七个骷髅头,暂时被镇住,明天开始要放到太阳底下暴晒,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放在庙里烧金纸的火炉中焚化。之后的一切就都按照吩咐进行,据说四十九天之后焚化的时候,火焰一起,七个骷髅头还会自己转动,像是要逃一般,好在气数已尽,不多时就烧脆了,一碰就成了骨片,那句棺材最后还作为什么文物拿去展览。

之后这条路上虽然还会发生交通事故,但频率已经大大减少,相信应该和灵异无关了。


【转帖】老周讲故事 - 巫蛊之术


巫蛊之术,从夏商周三代即有记载,典籍上载“殷人尚鬼,周人尚礼”,汉武帝征和二年发生的巫蛊之祸,竟然因为几个木人,上至皇后太子、下至普通平民,数十万人牵连其中,儒家文明一贯是子不语怪力乱神,所以独尊儒术之后,对于巫蛊道术,总体来说是一种打压的态度,但明面上摆不上,暗地里却依旧是暗流涌动,传承不觉,并且流传到周边各国,与各国本有之巫术结合,这么一来就千奇百怪,数不胜数了, 周边几个国家,泰国、缅甸、柬埔寨,寮国都有巫术流传,各有各的特点,有的善于用虫,有的善于役鬼,也有的善于用咒,所以一般在东南亚惹了事回来找我们,总是小心之又小心。因为一个是不熟,一个是危险系数高,施术者往往以命相搏,犯不着。

几十年前的事了,我听这故事也已经十多年了,是我大伯小时候乘凉的时候,随口说出来的,上山下乡那几年,每家每户都有名额,要去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不完成指标的,不解决工作问题,我大伯一贯自由散漫,自然不把这当一回事,那个时候家里也还可以,养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于是就没有跟着大部队下乡,但是周围的朋友都走了,一个人在家里也很无聊,于是就抽了一天,准备去某个岛上的农场去找他们玩。

那个岛离我家不是很远,那个时候坐轮船两个小时,现在大桥开通了,真是一会儿就到了。到了农场之后,老朋友见面自然是分外开心,晚上彻夜长谈,不过数数一起出去的几个好朋友,大家都在,唯独缺少了一个人称“大学生”的人不在,于是就问身边的人,说是前几天突发疾病,现在正送在卫生院,看起来情况不是太好。

因为都是从小玩大的,就在当地买了一点水果,弄点麦乳精,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卫生院看探病,下午卫生院,没什么人,当时的医疗条件,也没什么加护病房,顺着护士的指引,看到靠窗的一个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大家走到床边,向床上的人一望,人已经瘦得脱了形了,但是到底是从小玩到大的,依稀还是可以看得出,怎么一年时间还不到,一个生龙活虎的人,会变得这样呢。坐到床边,对着病人敷衍几句,关心一下,病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个病到凶的,人已经不省人事了。

历来道医不分,门里人多多少少都懂一些医理,将病人的脉息一搭,发现脉息紊乱,中医上怎么说不懂,从玄学上来说,这种脉息称为游魂脉,主人魂魄不安,命不久矣,但接下来,突然发现在混乱的脉息下,有一阵很低沉的脉息默默的跳动着,这倒奇了,普通人只有一种脉息,为什么这个病人一个身体内竟然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脉息呢。其中必有古怪。

但是那个年代,不要说说出来不信,就是自己都多少有点怀疑,自己做的这一套到底是真是假。所以也只是半信半疑,在医院稍微呆一呆,就会宿舍了。在农场玩了几天,大家白天都要忙,大伯呆着也无聊,一个人又坐船回来了。

回到家里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个时候的大伯在家里到落得清闲,那个时候好像被称为“逍遥派”,在家里画画儿,休息休息。又这样过了半个月,突然听到我奶奶说,“大学生”回来了,我大伯一听,还以为是病好了回城了,忙不迭的跑到他家去瞧瞧,可是一进他家的门,发现大学生还像之前在医院里一样,躺在床上,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臭味,“大学生”的妈一个人在桌边哭,看到大伯来了,擦擦干眼泪,才说了没几句,又一下子哭了起来,原来大学生在岛上的农场卫生院病一直不好,后来身体竟然开始溃烂,并发出一股恶臭,熏得整个病房的人都呆不住,于是农场只好通知家里人,来农场领回家养病,说是回家养病,实际上也就是等死。

大伯看到这个情景,猛得想起在医院给大学生搭脉时的情况,于是就征得大学生妈妈的同意,去床边看看大学生,越是靠近床,恶臭越是严重,简直令人掩鼻不能,这种臭味可能大多数人不熟悉,对于我们门里的来说,偶尔也会闻到几次,其实就是人死了之后,腐烂发出的臭味。

靠近一看,此时的大学生已经和半个多月前在农场卫生院看到的大不相同了,那个时候虽然脱了形,但至少还面有人色,现在看上去,除了还能呼吸之外,整个脸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掀开被子一看,更是吓人一跳,原来两腿之上皮肤已经烂开,一阵阵的臭味从里面散发出来。

这不是中了什么邪术蛊毒了吧,我大伯第一个反应是这个,但是又不好明讲,只能对大学生他妈妈说,这病很严重,医院也治不好,我有几个偏方,说不定可以治,要不要给“大学生”用用。他妈妈这个时候已经是没了分寸,听到有药可以治,当然忙不迭的答应。

于是大伯下午就开始忙活起来,去药店买要用到的中药,为了怕被我爷爷知道,只好偷偷的去家里藏在柜子里的神坛里拿了一些炉丹出来,条件所限,需要的东西没法全都配齐,但是必须的几样,已经都全了。晚上回到大学生家里 ,叫他妈妈烧开一壶水,依次将各种泡进去,大约泡了半个小时之后,水已经变了颜色,再放入炉丹,所谓的炉丹,其实是用香灰再加其他的一些秘密配料做成的一种驱阴解秽的灵药。药水调好之后,让他妈妈轻轻喂它喝一点,其余的用来擦身。伤口擦洗干净之后,用纱布绑好。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依法擦洗换药,到了第三天,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已经大大的减少,这说明用的方法还是对路的,这就更加强了我大伯的信心,这天晚上又偷偷的打开柜门,想要拿点炉丹出来,没想到,柜子门刚刚打开,只听到一声喊,是谁?原来我爷爷,这几天上香的时候,已经发现了炉丹少了一些,因为在特殊的年代,基本不会用到这个东西,所以只要一少,就很容易发现。等了几天都没等到是谁拿到,今天晚上通宵等贼,没想到就等到我大伯了。

灯一开,我大伯被突然出现在背后的爷爷吓了一跳,我爷爷也被我大伯吓了一跳,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现在老是拿炉丹做什么。我大伯是个老实人,被我爷爷三问两问就把实情说了出来。我爷爷一听觉得不像是我们汉地的法术,弄的不好,自己惹祸上身都说不定。索性就跟着我大伯一起去大学生家看看。

经过几天的治疗,大学生的身体臭味已经慢慢的消退了,所以这个时候家里气味并不是那么浓,他妈妈看到我爷爷来了,忙不迭的招呼坐下,一个劲的感谢,说是偏方治大病,救了他孩子的命。我爷爷却一直眉头不展,走到床边,拉起大学生的手脚,仔细的摸了一下,说事情被你们给搞砸了。

大学生这病,明显是中了蛊毒了,至于为什么中,是哪一种毒,现在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原先大学生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底子好,中了毒,身体自发抵抗,虽然看起来腐烂发臭,实际上毒只停留在表层,并没有深入肌理,结果后来被我大伯半桶水一弄,表面的毒是给压住了,但是外面透不出来,就往里面发展了,现在毒气都集中在体内,如果晚发现七天,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大伯听我爷爷这么一说,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情况当然不能和他妈妈说,不然立马得闹翻天了不可。现在这个情况,光靠药没办法了,得搬到我家,符法和草药双管齐下试试看,白天肯定不能动,只有等晚上,没什么人了才可以行动。于是就和大学生的妈妈说好了,明天晚上,我大伯背大学生去我家看病,临走时,我爷爷掏出一粒药丸,给大学生吞下。

第二天一早,爷爷一大早就出门去准备了,具体准备什么在这里不能细说,一直忙到黄昏才回来,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晚上基本八点一过,外面就没什么人了,大伯于是偷偷的将大学生背到我家,在床上躺平,我爷爷悄悄的点起香,门窗紧闭,怕被左邻右舍去举报。

叫大伯将大学生的衣服全部脱去,用毛笔蘸着一种青绿色的汁,再他的全身画上许许多多的符文,然后就坐在他的身边默默的持咒,可能有四十分钟左右,大学生突然全身抖动起来,照理说病成这个样子,根本没那么大的力气来动,一看人开始抖了,就示意我大伯将准备好的药汁从嘴里灌下去,后面还有一系列的做法,就不一一详述了。

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命给保住了,至于到底是什么毒,用了什么术,我爷爷到最后都没搞明白。我长大后,接触到了一些南洋的巫术后,才发现好像和我大伯说的很像,有一年回去把这个事又说了一下,我大伯才恍然大悟说,有可能,原来大学生那个时候,在农场劳动时,认识了一个印尼华侨的女儿,新中国建立之后,有一批海外华侨,投奔祖国回来了,没想到遇到了上山下乡,两个天各一方的人,结果在农场认识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学生又和本地的一个女孩子好上了,因为大学生那个时候属于高帅富,追求的人也不少,后来就没和那个印尼华侨的女儿在一起了,也许那个女的从南洋回来,习得了当地的什么巫术,因爱而生恨,给他下了什么降头也未可知。

只是那个大学生遭此一劫之后,但是内脏已伤,身体大不如前了。好像没过六十岁就过世了。


【转帖】老周讲故事 - 墓穴


风水福荫后代,自古皆然,但各地风俗不同,有的是永不迁葬,有的是三年、十年重新拾骨再葬,还有的地方有树葬、水葬、岩葬等等不一而足,但无不是表现古人慎终追远的一种思想,但俗话说福地福人居,有些人穷其心力,遍请名师,寻找龙穴宝地,却不如善心之人,孝感动天,随便一埋,竟然就是一处好地。易经中所说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这个故事不是我亲历,也不是我们门中的事,只是我上大学的时候,听我的一位老师所说,他当时目睹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碰巧在大学的时候和我关系比较好,闲聊的时候扯起来的。

故事发生在史无前例的叉叉叉革命中,当时我们学校所在地是一处坟山,其实现在中国大大小小的学校,上至高等学府,下至普通中学,之前是坟地的不在少数,当然由寺庙道观改造的也不在少数,当时学校里的这座坟山还没有经过什么修整,几乎还是保持着一个乱葬岗的样子,上面的坟明清两代皆有,当然是以清代居多,史无前例的一来,在破四旧的风潮中,这些封建时代的遗物,当然也是属于四旧之一,于是年轻气盛的学生们,纷纷走上山头,砸碑的砸碑,掘墓的掘墓,搞的是一个不亦乐乎。

山头上是以普通墓地居多,所以基本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偶尔发现几个陪葬的碗碟之类,当时也没什么文物意识,全都当场砸烂了算数。其实山上的有些坟还算是有主的,坟里先人的后代就住在学校附近,但是当时的这种情况,谁也不敢出来拦一拦。

也许真的是年少气盛,无所畏惧,弄了一阵,到也都是平安无事,不过此时无事,不代表以后没事,据说当初上山砸坟的这一批人里面很多后来在发生的武斗中,非死即伤。

事情就发生在打砸的过程中,前面说了山上埋的大多是普通的坟墓,没什么稀奇,但是有一天在砸一座小坟的时候,突然发现墓穴砸开里面空无一物,照理说里面应该不是棺材就是骨头瓮,可是这个墓穴打开什么都没有,没有就没有呗,谁知道举起榔头对着墓地一锤,墓的地板,轰隆一声,出现了一个大洞,看进去黑乎乎,似乎还有阵阵冷风吹出来,这个时候虽然大家都是无神论者,但是也都不敢轻举妄动,据我那位老师说,看到这个情景,大家脑子里想的不是神啊鬼啊,也不是什么藏宝图,最先想到是,是不是什么敌特反坏右藏的里通外国的发报机啊,什么的。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砸啊,大家一下子好像醒了过来,乒零乓啷,一股脑的砸了下去,墓底完全被砸开,下面是个方形的大洞,一点点都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个情况就被一级一级的汇报上去,不一会儿领导就带着几个人来到现场,勘察一番之后,就决定暂时先封锁现场,派几个人轮流值班,不让其他闲杂人等靠近。

第二天一早,当时的学校领导,陪同几个看起来像是大官模样的人,一起来到了现场,随行的人员大多都是军人打扮,唯独只有一个老头,看起来貌不惊人,但是好像几个大官都对他恭敬有加的样子,老头一到现场,就开始串上串下的研究起来,看上去干瘦的一个老头子,没想到身手还是十分的灵敏,看了一会儿,老头竟然提出了一个令人大吃一惊的要求,他让人拿一捆软梯过来,他准备下去看看。

下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谁都不知道,这么贸然的下去,难保没有什么危险,但是老头好像丝毫不以为意,软梯这种东西,军队里面有得是,不一会儿就看到勤务小兵跑步送来了一捆,往窟窿里一放,老头拿着一个手电,三下两下就下到了洞穴里,看着手电发出的光,晃来晃去,没多久,就停在一个地方不动了,老头估计已经下到了底部。接来下大约等了十多二十分钟,垂下去的绳梯开始摇晃,几分钟后,老头又爬出了洞口,看他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对着几个领导耳边小声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几个领导听到之后,脸上都洋溢着古怪的笑容。

领导吩咐继续看守现场,就和老头一起回去了,到了下午,一下子来了一卡车的阿兵哥,后来跟了一辆吉普,上面就坐车早上的老头和另一个领导,士兵一来,马上将现场哗啦围了一个圈,除了几个发现墓地的学生之外,其余一律赶走,到了得士兵拿起铁锹什么的就开始在周围挖,不多时原本一个一人多一点的大洞,就扩大了几倍。

洞口变大了之后,老头子下车,对着队伍里的几个士兵指了一指,意思是叫他们出列,对他们小声说了几句话,几个士兵就带着几捆粗的绳索下到了下面,上面的士兵则用粗木头搭起了一个龙门架,安上滑轮,看样子下面是有什么东西要吊上来,过了一会儿下面上来两个小兵,将绳子的一端系在龙门架上,然后就吩咐上面开始用力拉,下面还有几个听声音可以知道,在慢慢的将一个东西往上托,不断的在调整位置。

慢慢,慢慢地下面的东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个乌漆抹黑的棺材被从底下吊了上来,因为这是一座坟山么,大家也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只是为啥这个棺材不在墓穴里面,却在墓穴的下面,让大家难以理解。

棺材拿上来之后,老头子连忙从后面挤上来,用手敲了一敲棺材,棺材竟然发生出咚咚的金属敲击声,怎么棺材不是木头做的,是用铁做的。老头从随身带的一个小包里,掏出一把半个手臂长的短剑,将棺材外面的铁锈刮去,想顺着棺材缝把棺材盖翘开,结果看了一圈,发现整个棺材接缝处,都被铁汁浇死,根本没办法翘。

棺材后来就被卡车拖走,具体拖到哪里去,就不清楚了,棺材里面到底有什么,也不是我们能猜测的了,只不过很多年后,我在博物馆里看到展览出来的一具元朝将军的干尸,说明上写着某某地区出土,和我学校的所在地很近,说不定就是那具铁棺材里的尸首。

棺材运走后,我们以为事情就结束了,准备叫其他同学来,继续将这座山上的革命工作开展下去,可没想到,这座山竟然封锁了,除了我老师他们几个最初发现这座墓的人被留下,可以继续进出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准进出。其他学生都不能上山,为什么只有他们几个可以呢,原来老头子还需要他们在这座山上办一些事。

棺材运走,这个地方就只剩下一个空的墓穴,还有什么用呢,这个时候老头子就在墓穴周围忙活开了,分别指挥留下的那些士兵,这边挖沟,那边平土,地面上弄的差不多的时候,老头子用顺着软梯,带着一个包,一个人下到了下面墓穴中,不知道在下面鼓捣什么,过了很久,才重新从下面上来, 到了晚上,突然有人来宿舍找我老师和那几个发现墓地的同学,一看是军人打扮,说有事要他们去一趟,那个时候能够和军人共事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几个同学自然都屁颠屁颠的跟着一起去了,这个时候夜已经黑了,校园里面人很少,坟山上更是冷冷清清,只有那块地方,灯火通明,架起的小太阳灯,将地面照的亮如白昼,在墓地边上,还摆放着一句深红色的棺材,看棺材上漆的颜色,就可以知道应该是刚做好不久,老头子和上午来的那个官员站在边上。

看到几个同学来了,老头子显得很客气,大官模样的也很和蔼,一一和同学们握了手,表扬了他们积极的革命精神,老头子走过来一一问了几个同学的生肖属相,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告诉他们,接下来他们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能够告诉别人,这是部队里的机密事件,如果告诉了别人,到时候就是间谍罪,要枪毙的,几个学生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现在他们想想还觉得真可笑。

看得出来,在他们来之前,墓地四周和底下都已经做了一番精心的准备,老头让几个同学把手伸出来,突然用刀在几个人的手心上划了一道,顿时血就从伤口上涌了出来,还没等同学反应过来,一个大碗已经放在手下接血了,接了一些之后,马上吩咐给他们包扎。

接下来几个同学就只有站在边上看的份了,老头吩咐抓来三只公鸡,割破喉管之后,将鸡血和前面的几个同学手上的血混在一起,分出一半,猛的一泼,泼在棺材上,泼完之后,默默地念了很久的咒语,据老师说,念咒语的时候,泼在棺材上血还冒烟了。

念完之后,就让小兵将棺材重新吊到墓穴里,又从车上搬下三具白羊的尸体,看尸体的样子刚刚才杀完,一点都不僵硬,也慢慢的放到墓穴中,接下来就是开始埋土,等一切都埋好之后,老头子又拿起剩下的半碗血,慢慢的浇在整个坟头上,依旧是念了一会儿咒。然后我老师和几个同学就被带离现场了,之后远远的望去,老头子还在那边呆了很久,但是具体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接下来,一切又都恢复到了正常,过了大约半年,突然在报纸上,那个时候好像也只有一份报纸,看到当时那个大官的照片,好像发表什么重要讲话还是什么,才知道那个叫叉叉叉,又过了几年,突然又听到了那个叉叉叉的消息,不过这次是被打倒后,畏罪自杀的消息。

短短的几年间,由一个权倾一时的人物,落得个畏罪自杀的下场,上下起伏之巨大,不由得令人唏嘘不已。其中的原因谁都不知道,人们传来传去各种原因数不胜数,其中有一个说法是,这个人盗了一个龙穴给自己的爹,希望借地理的福荫,让他飞黄腾达。

他的身边常年有一个术士指点迷津,这件事也有由这个术士一手操办,但没想到的是,这个术士在其身边其实一直都在伺机报仇,因为当年他的师父和宫庙都被这个大官一手摧毁,师父不愿意做违心的事,还打入监牢致死,他的徒弟,忍辱负重,在墓穴里面动了手脚,最终逼得他自杀身亡。是真是假,没人知道,不过天道好还,也算是一场报应。


【转帖】老周讲故事 - 蛊神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并不因为你不相信他就不存在,同样,也有很多东西,眼见也未必为实,有的人说,鬼怕凶人,但是俗话说:“一山更有一山高”,再凶的人,可能也会碰到更凶的鬼。

这件事并非亲历,也和我们门中无关,不过在当时行内流传的很广,这几天突然想到就和大家说一说,日本侵华刚开始势如破竹,曾经有过三月灭亡中国的妄想。当后来战争胶着时,为了物资运输,不得不转而从缅甸经云南,运送物资来华,在运势的过程中,要经过密密丛林,这件事就发生在穿越一片茂密原始森林之时。

当时的云贵一带,大部分地区已经开化,但是依旧还有一些少数民族散布在山区森林之中,与世隔绝,有着许多我们常人都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

日军刚开始在丛林里逢山开路,逢水搭桥,除了水土不服,生病了一些之外,其余到也还算顺利,这天走到山中,太阳已经下山了,看这个情况,今晚必须是在山中过夜了,于是日军的军曹就吩咐大家安营扎寨,生起火来准备晚饭,等到大家吃完之后,就地就开始修整起来,大约睡到半夜时分,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击鼓声音,军人的警觉性,让大家一下子都清醒了过来,派出侦察兵顺着声音的方向,前去打探,不多时,侦查兵就回来了,原来前方不远处,聚集了一大堆生番少数民族,好像正在进行什么祭祀活动,本来倒是相安无事,各不相扰即可,可侦查兵多说了一句,食物看上去很美味,对于在丛林里吃惯了干粮的日本兵,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诱惑,一队人马立即携带着武器,悄无声息的潜行到祭祀现场。

整个现场被燃烧起的熊熊篝火,照的亮如白昼,一队队的青年男女手拉着手,围着篝火转圈,小声的吟唱着一种听不出内容的曲调,在篝火的正前方,一尊木雕的神像,正俯看着这一切,神像本身的青面獠牙,在现场气氛的烘托下,更显的诡异异常。而最吸引日本兵的,确是供奉在神像下面的那一条条的肉干和颜色鲜艳的水果。

不知是谁,挪动的太大声,还是什么原因,正在祭祀的人们似乎发现有人正在偷窥着这一切,大家的动作一下子都停了下来,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小队长一声令下,整队日本兵率先开枪冲了下去,整族的少数名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还没来得及逃跑,都已经丧生在日本军队的枪口之下。

解决了这些人之后,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抢食物,大家将口袋能塞的地方全都塞满了,满载而归,好好的饱餐了一顿。可是怪事也就在吃完了这些食物后发生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大家感觉并无异状,于是也就继续行军开拔,走到半路,陆续有人开始感到头晕,到了下午黄昏时分,突然三个士兵,发了狂的要往悬崖下面冲,拉都拉不住,最后在其他人的合力制服下,两个士兵被压制住,还有一位,则在大家没注意的时候,纵身跳下了悬崖。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当时带队的队长也吓得手足无措,这个时候,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赶快带部队逃离丛林,和大部队汇合,但是茫茫丛林,哪里那么容易就走的出去,第二天,又莫名其妙的跳崖两人,第三天则变成了三人,眼看这个人数有日趋上升的趋势,最终队长决定轻装简从,抛弃辎重,率先突出丛林,与大部队汇合。又经过了两天之后,终于走出了丛林,当然在这两天内,又分别有九个人离奇自杀身亡。

回到大部队,将这情况向上级长官报告后,长官也觉得情况不简单,于是就请了随军的神官过来研究,神官听了队长的叙述之后,推断可能是怨灵附身,于是就在军营内举行了一场袚契仪式,并给每个队员都带上经过祈祷的圣盐,可是这一切好像只安定了几天,几天之后,那个小队的队员连带着开始出现诡异的行为,先是自言自语,继而自残,最后自杀,并且这种趋势有着像整个军队蔓延的趋势,神官眼看也无法控制,只好请军队首长,另找他人,可是远离日本本土,哪里再去找其他的能人异士。最后还是军队里的参谋,出了一个主意,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在这当地的鬼,还要找当地人才能解。

首长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委派当地共荣会的会长,迅速查访当地的能人异士,看看能不能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经过查访,还真给他们找到了几位,但是一听到是为日本人做事,都纷纷表示不愿意合作,这种事强求也没用,最终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一位肯收钱办事的人,这个人的本职是开棺材铺的,但是但凡周围十里八村的出点什么古怪的事情,只要他是看,没有摆不平的,所以名声也就慢慢的大了起来, 但是这个人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见钱眼开,刚开始他听到那么凶,也有点犹豫,但是当日本人提出高额赏金的时候,最终他还是答应了。

棺材铺老板首先也听了队长将事情的经过大致又说了一遍,叫人拿来一只鸡,杀了之后,取下两只鸡脚,不知道怎么样的摆弄占卜一番,发现这件事不仅仅是邪物作怪,他们吃的东西也大有古怪,老板再详细的询问了队长,当日他们所看到祭拜神像的模样后,恍然大悟,这谁他也只是听老辈说起过,是山里一支部落所信奉的蛊神,供奉他的食物,都事先下了蛊毒,等祭拜后,分回给家供养蛊之用,没想到被不明所以的日本兵以为是美味给吃了,于是整个队伍的人都中了蛊毒而相继发狂,另外你在他们的神明面前杀了他的族人,蛊神也大为震怒,势必要杀了所有人才会罢休。

现在要解决这个问题,得从两方面下手,一个是先要解决各人身中所中的蛊毒,第二就是怎么样避开那个蛊神,蛊毒还相对容易解,要斗那个蛊神就困难了,不管是正神还是邪神,能够为一方供奉,能力必不能小看。

棺材店老板做的是棺材行,用的东西倒也都和棺材有关,让本人给他找来下葬分别九年,六年,三年的棺材,这个倒是好办,日本人根据墓碑上下葬的年份,很快就找来三具棺材,老板把棺材打开,将棺材盖对准人头的那一部分,用小刀慢慢刮下粉末,将三口棺材的粉末混在一起,又用自己带来的几个药丸,混在水里一起调匀了,让那些吃过蛊毒食物的士兵喝下,不多时那些士兵就开始上吐下泻起来,吐出的东西每个人不同,有的是绿色粘液,有的是类似小虫的,折腾了大半天,终于都消停了下来,老板看了看大家吐出来的东西,长嘘了一口气,这蛊毒看来是解了。日本人一看到自己人明显精神了许多,大喜过望,立马拿了几根金条作为打赏,只要把蛊神再给制住了,金条大大滴有。

但是,如果对付这个蛊神到确实是个难题。从小学艺开始,学过治鬼,治尸,治精怪,就是没学过治神,对于神向来只有请神,供神,谁敢去制住他,但是老板面对黄灿灿的黄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老板料定,蛊神知道了自己的蛊被解,今晚必定会来,想来这个邪神,为山中族民所供,既不是什么正神大道,看来也和山精鬼魅差不了多少,就按照对付山精的路子去试试看。

当天下午,老板让日本人买来大批硫磺朱砂,在营地每个帐篷和营房外,都用朱砂和硫磺画了两个圈,并贴上自己画的镇符,并将那几个士兵的生辰八字拿来,分别用稻草人做了替身,单独放在一个帐篷里,在帐篷的顶上地下,设下了天罗地网,只要引得蛊神进来,就能一下子罩住他。一切都安排停当,差不多也已经夕阳西斜了,老板还关照日本长官,今晚谁都不能睡,要是制不住这个蛊神,不只老板性命难保,整个军队的都恐怕会有危险,所以一旦发现情况不对,都要立马逃跑,不然困在这里只能被一网打尽。

很快夜幕就降临了,一连等到两更天,都没什么动静,到了三更天的时候,突然整个营地弥漫着一股腥臭的问题,老板意识到可能要来了,其实自己也紧张得不得了,只感到一股风在整个营地里转来转去,碰到硫磺圈无奈进不去,最终终于找到了那个装了假人的帐篷,猛的往里面一钻,老板一看,机不可失,猛的一拉手中的绳子,整个帐篷朝下一垮,原来帐篷顶上是一张用朱砂浸透的大网,地上则是用黑狗血画好的镇妖符,这么一拉就将整个蛊神包在了里面,到了这个时候,蛊神好像也发现帐篷里的只是假人而已,被欺骗的感觉很不好,整个帐篷立马剧烈晃动起来,可是好像被天罗地网所制,一时间没办法突破,这个时候,老板一面吩咐日本军快撤,一面不断的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些粉末状的东西往帐篷上抛,可是区区小术怎么压的住蛊神,十多分钟后,只听到“彭”的一声,整个帐篷被风卷起,差不多就在同时,风直冲那个棺材店老板身上飞去,老板顿时应风而倒,风在老板身上盘旋一阵,又继续朝日军撤退的地方跑去。


【转帖】老周讲故事 - 鬼洞


有人说推动世界不断发展的动力是人类的好奇心,各种好奇心促使着我们不断的去开拓一个又一个的未知领域,但是有的时候,好奇不但会害死猫,也许还会害死人。

旅居南洋已经一年多了,期间听闻了许多奇人异事,也见识了许多未曾见过的道术,大开眼界,南洋地界还有很多人迹罕至的地方,现在都市的人厌倦了城市里的高楼大厦,水泥森林,旅游的时候,有一些人偏偏喜欢去那些不常见的地方,小心一点,当然大多数也都是没事的,不过如果有事,那应该就是大事了。

有一天,我突然接到当地朋友的一个电话,说是遇到一个棘手的单子,一个人估计搞不定,想邀我一块去看看,暖洋洋的天气容易让人懒惰,本来不想多掺和,不过一听到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我一口答应下来,为了什么,其实也是自己的好奇心。

这次的事主是一个男女情侣,假期相约一起柬埔寨旅游,到了柬埔寨,吴哥窟等知名景点必不可少,但是游览完了之后,他们还觉得意犹未尽,于是在当地导游的介绍下,又去了一个当地人称之为鬼洞的山洞游玩。可没想到,刚进洞的时候,一切都还正常,两人也被洞里奇异的景色所迷倒,不过随着不断的前进,洞中的空间也变得越来越小,据女事主说,这个时候两边的石壁的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两个文明世界来的人,也不以为怪,以为是什么原始人类的图案而已,又走了不到五分钟,男事主突然倒地,连呼头痛,这个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导游和女事主措手不及,最后两个人合力将男的抬出洞外,男的方才平静了下来,经历了这一个诡异的事件,两个人连夜就坐飞机回国,但是噩梦却才刚刚开始。

回国后,男的白天还算正常,但是到了夜晚却夜夜难寐,噩梦不断,刚开始不以为意,后来渐渐的开始幻听,幻觉,这个时候家里才意识到大事不好,开始求医问药,可是都不能够很好的解决,辗转介绍,找到我那位朋友,我朋友听了事主的描述,觉得我一定会感兴趣,所以特地邀我一起来看看。

我来到朋友法坛的时候,男事主已经到了,被两个家人按住,坐在椅子上,头低在两手之间,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我朋友已经完成了启师的过程,用四道符箓贴在椅子的四面,符箓刚一贴上,事主就开始在椅子上不断的抖动起来,接下来用早已准备好的符水灌入事主的口中,随着符水的灌入,事主好像又开始安静下来,等事主安静下来后,我朋友对我说,事主已经在他这里连续喝了三天符水了,每次都只能压制一到两天,治标不治本,找不出真正的解决之道。所以请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平静下来的男事主,此刻显得很疲惫的倒在椅子上,我走到身边,用门内特有的方法在几个穴位上试探一下,发现并没有一般中邪者常见的症状,看来还真不简单,或者只是单纯的精神病,并不是中邪。我看到事主慢慢的恢复起来,于是我就让事主把事情再简单的复述一遍,大致就和我朋友电话里说的一样,但是在讲的过程,我却注意到,事主的双手皮肤上有一点点的小黑点,这一点和我们常人有所不同。

于是我偷偷拉过他母亲问,是不是天生皮肤就有这种黑色素沉淀,母亲被我一说,才注意到自己孩子的身上出现了这一点点的黑点,我听到事主母亲这么说,我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断,我转身对我朋友说,不如让我试试看。

我吩咐事主回去买好大量的艾草,第二天带来法坛,我和我朋友则连夜制作了许多吞食的道符,第二天事主带着艾草来到法坛,我让生肖属蛇,龙的统统回避,在椅子下铺满艾草,顿时屋子里就充满了一股草药的香味,天气挺热,男事主把上衣除去后,可以看出,双手的小黑点还仅仅停留在手掌上,手臂和身上还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看来用我提出的方法还有的救,于是我和我朋友就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方法准备开始,我朋友取来无根水,倒在法坛供桌上的护坛水碗中,对于法坛来说,这一碗护坛水至关重要,从法坛立起来的那一天,就不能干,永远要保持八分满,重要的时候,才需要多加水,一切吉凶,法坛的安危都会在这一碗水中表现出来,变少或者变浑,都代表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护坛水注满之后,再以法油涂满事主的身上,以防一会儿行法的时候,身内的邪气乱串,如果邪秽入心,到那个时候就难办了。

接下来用符箓化水,加入密制药丸后,让事主喝下,喝下不多时就开始呕吐,吐出来的液体,碰到地上的艾草显出一粒粒黑黑的东西,细细的一看,像是一个个的小虫,随着不断的呕吐,皮肤上的黑点也慢慢的消失了。

黑点没了,整个人的气色也好了许多,我们送事主的时候,还给了他七道净符,让他连续七天,每天一道服用,这样就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了。 原本我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解决了,没想到五天后,事主的家人,又带了男事主来到法坛。

听到男事主回到法坛,我还以为是病痊愈了回来谢坛的,没想到朋友电话里说,回去只好了一天,接下来病情愈演愈烈,比之前还要厉害,叫我赶快过来看看。听到电话,我立刻感到朋友坛里,这个时候男事主已经摊在地上,两个手臂都黑了,看上去真的比上次严重很多,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事主旧病复发,当务之急先退了病再说,看现在这个情况,用原先的方法恐怕已经不能凑效了,不得不另想他法。考虑了一会儿,决定先用替身退病,然后再查病根。

当下,我们两个就准备起纸人,符箓,然后将纸人浸在一个铜盆内,将事主的几缕头发混在替身符内,化在水中,然后围绕铜盆一边转圈一边念咒,纸符烧化后的灰烬,在盆里慢慢的上下浮动,渐渐的往替身纸人周围聚拢,这个时候,用令牌虚化一道摄煞符于事主身上,又继续转圈念咒,纸人在水中的颜色竟然慢慢变黑了,与此同时,事主身上的黑斑随着纸人变黑,也慢慢的淡了下去,连续换了三个纸人,才最终将事主的病气完全转移。望着恢复正常的事主,我们才长舒一口气。

但是根据上次的经验,这恐怕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只是暂时解决了这个问题,要最终根除,恐怕还要找出其他的原因。面对祖师,重新起卦,得出的卦象是有邪崇随身,看来要除根必须要找出身边的这个邪崇,听到我们这么说,事主的母亲突然想起,事主从柬埔寨旅游后,随身的包裹一直没有打开,不知道会不会是包裹有什么问题,于是马上就打车回去取了包裹前来,说来也很奇怪,包裹还未进门,我朋友法坛上的镇坛水就剧烈晃动起来,根据这一个反应,看来问题真的是出在这个包裹里,包裹拿到法坛后,并不急着打开,首先用符粉在包裹外划一个圈,万一里面有什么东西也可以暂时挡一下,包裹打开后,里面只见到一件件的衣物,所有的衣物全部拿出后,在包裹的底部赫然发现了一尊小小的泥塑像,这尊塑像造型非常古怪,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但是拿在手里一丝丝阴冷之气穿过掌心透到体内,我们拿着这个塑像去问,刚刚苏醒过来的男事主,看到了这个东西,男事主终于不得不将真情说了出来。

原来当日他们去的这个洞,之前男事主已经去过一次,这个洞也并不是什么鬼洞,而是当地古时降头师炼降修法的所在,里面保存着古代很多降头神像,当地导游对男事主说,对这些神像求愿十分的灵验,所以男事主才跟着导游一起进洞拜神,拜神之后果然事主的财运和桃花都什么旺盛,所求的事情也都一一灵验,这次第二次来到这个洞内,一是来还愿,二是想继续求神许愿,但是这次男事主想每次都要长途跋涉来这里求神,还不如带一尊神像回去,于是就在拜神后,偷偷的藏了一尊神像在自己的包里,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出洞,就出了事。

了解到了这里,看来错并不在神,还是在人,我们只好让男事主,尽快将神像归还古洞,并且好好请当地的巫师,设法祭祀一番,好好认错,应该就没事了。听了我们的说法,第二天男事主就搭飞机回到当地,按照当地的习俗,好好的祭祀了一番,据我朋友说,男事主之后,依旧年年都去古洞拜神许愿,生活也相当顺遂,所求皆能如意,看来神本无心害人,但是也不要随便用自己的想法来代替神的意愿。


【转帖】老周讲故事 - 乌木棺材


煞气一说,从古到今到有,煞气的种类,也千差万别,除了风水的煞气之外,死者回魂也有煞气,新娘出嫁有的情况也有新娘煞,乃至于多年留存下来的各类刀具上有的也可能存有煞气,说了那么多,但是大家也不必害怕,有的时候被煞到,只不过是短时间的头晕眼花,或者感冒,发烧一下就自然解决了,人体自身的阳气就是最好的解煞工具,但是有的时候,如果遇到的是不一般的煞物,则就没那么简单了。尤其是在很多古老器物上,往往有着我们未知的能力。

我以前念大学的时候,因为是文科院系,大多时间都比较空,空余时间那位哥们喜欢逛逛花鸟市场,文物商店淘点便宜货,偶尔有时检到一两个漏,转手卖出去,赚个一两千,在我们那个时候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但是对于古玩鉴赏,大家都是外行,所以只能干瞪眼看着他在那么自得其乐,我们也搞不清楚那些其中的道道之类的。

有一天,那个同学神秘兮兮的抱着一个包袱回到我们宿舍,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之情,我们看到他的那个样子,也迫不及待的叫他把那个布包袱打开,看看今天到底又淘到了什么宝贝。打开包裹,大家咦的一声散开了,原来包裹里面没有我们想象的什么精美的陶瓷啊,或者什么玉雕啊,只是一个黑乎乎的木盒子。

一个木盒子有什么好看的,大家顿时没了兴趣,继续回到各自的床铺上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可能是自己的一种敏感度,当看到那个木头盒子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盒子看着不舒服,但是究竟哪里不舒服,那个时候也说不上来,只是对我那个同学说,这个东西能卖就尽快卖了吧,别留着。

结果我同学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这木头可不是什么一般的木头,这是用阴沉乌木做的,前几个月有人在我这里想买一个乌木做的小棺材,我正愁没有原材料呢,今天去花鸟市场的路上,路过一个回收站,看见里面有这么一个盒子,仔细那么一看,竟然就是乌木的,老板当然不懂啦,十块钱我就买下来了。一会儿我找个木匠师傅改造一下,转身一卖就是一千块,哈哈。拿了钱,请你们一起吃饭啊!大家一听有饭吃,顿时两眼放光,不一会儿,就又看到我那个同学抱着包袱,神秘兮兮的走了出去。

过了大概三四天,一个黑漆漆的小型棺材出现在那个同学的书桌上,不用说我也知道,东西做好了,齐活了。下午就听到同学通过电话联系买家,三天后来拿货。不过没等到第三天,当天晚上,那位同学突然发起了高烧了,当时我们也不以为意,发烧么,吃点退烧药,睡一觉,捂一身汗出来就好了。可是到了第二天,病情似乎越来越重,已经发展到了说糊话的程度,大家下午看看情况不对,连忙将他送到校医院,在送的路上,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他再说什么,别抢我的房子之类的,心理还想怎么会说这么奇怪的话。

到了医院,吊瓶打针弄了一大套,总算将病情控制住了,人也清醒了过来,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那个盒子呢,知道了盒子还在宿舍的时候,人又沉沉的睡去,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几个轮流在那边照顾,那个同学的病时好时坏,也还没通知父母,就我们几个看着,有一天正好轮到我值班,那个同学突然拉住我的手,对我说,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我自然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他很恐怖的说,这几天晚上他天天做梦,梦到有个小孩来问他要房子,把他的两个手的拉的乌青了。边说还边把袖子管朝上啦,一拉上来,还真有两个乌青,当时的我为了安慰他只好说是你睡觉的时候睡相不好,自己碰青的,别乱想。说是这么说,我自己却存了一个心眼。偷偷的跑到外面的中药房买了几块钱的朱砂,用纸包一包,睡觉的时候偷偷的塞到了他的枕头下。

第二天当我们又去看他送饭的时候,他对我们说昨天是他这几天睡得最好的一天,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大概就明白了几分,看来他这病不是简单的发烧,应该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当然大庭广众我不能这么说,不然的话,大家肯定当我是个怪人。于是晚上我又来到医院,一个人悄悄的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我的同学,而这个时候他的回答却让我大吃一惊。

原来他从小家里就是做这种倒卖一些小古董的生意,耳濡目染自己也懂了一点,这几年倒来倒去在行内也有了一些小名气,所以这次有一个客户直接就找到他,说是想找一个乌木做的小棺材。并且答应给予很高的报酬,听到这个事情,他当然十分的高兴,但是说实话现在要找一整段乌木的料不好找,为了找这段料,他跑了很多地方,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可是有一天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突然经过一座山上的一个乱葬岗,偶然一瞄,发现在坟地的泥土里,露出了一个黑乎乎木头的一样的东西,心里也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就走上前去好好的看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木头应该就是乌木,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盒子从地里面拿出来,用随身的小刀撬开盒子后,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层灰,和一件已经破烂发脆的绸衣,真是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时想也没想,就把盒子里的东西一到,把盒子包一包就拿了回来。

拿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梦到一个小孩子,跑来问他要房子,紧紧的抓住他不放,但是他当时也不以为意,觉得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接下来的几天只要一闭眼,就会梦到小孩子的身影,直到最后身体越来越差,开始发高烧,于是就有了前面的一幕。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应该是非常明确了,那个木头盒子应该是原来那个小孩的小棺材,却没想到被我同学拿来又做了一个棺材。自己的家没有了,自然就缠上了我的同学。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怎么能够化解这段恩怨。

当时在学校里,我自己其实也并不想多管这些闲事,显得自己神神叨叨的,这样对自己影响也不好,于是我就建议我同学明天和我去外面一个庙里看一看。当天晚上我用净符做好了法水,第二天一早就带到病房,让他喝下,加上这两天休息的好一些,所以体力有所恢复,于是我们两个就偷偷的离开了医院,打了个车,到我相熟的一间庙里。

这间寺庙和我还算比较熟悉,庙里的人看我带人来,以为是来烧烧香的,四周烧了一圈之后,我同学说他明显觉得有精神了,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有这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我心里想,这里是神明所在,小鬼跟不进来,你只要一出去,立马肯定又会缠上你。四处都烧完之后,我把我同学的前因后果都和庙里的主管说了一下,他们也觉得事情有点复杂,于是打电话就请庙里的乩童来庙里一趟。

不多时乩童就到了庙里,因为这件事牵涉的是小孩的亡灵,所以为了更好的沟通,庙方决定请中坛元帅上身,随着袅袅的香烟升起,咒语声声中,乩童的身体慢慢开始抖动,突然猛的朝上一跳,大家知道三太子上来了,没想到三太子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骂我同学的。后来断断续续的大概骂了几分钟,大意大概是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现在却还来求我,这件事他不管,于是大家又苦苦哀求,终于三太子才答应为我朋友解决这件事。

只见三太子摇摇晃晃的走到庙门之外,似乎好像正在和谁沟通一下,大约过了七八分钟,拿起自己的乾坤圈猛的往地上一套,又吩咐人拿来一个小瓶子,好像在引什么东西似的,把一个东西引了进去。再用红布重重的包了起来,拿进了庙内,放在神明桌的下面。

第一步处理完后,就让我同学躺在地上,自己则不断的在金纸上画着什么符,一连画了七道,又用香枝在我朋友身上虚化了几道,就让我同学起来了,之后就吩咐我同学,这次这个乌木他所有赚的钱,都要拿来和这个小孩子做功德,这个小孩,现在已经被他引到庙内接受香火,以后就在庙里跟着他一起修行,以后这种缺德事情少做,并且说我朋友之前因为和一些墓里面弄出来的东西接触的多了,天长日久,已经积了不少阴气,这次开给他七道符,回去后每天化在水里,洗澡的时候擦身,就会慢慢好了。我们自然是千恩万谢。

回去当天晚上烧就退了,第二天一回到宿舍,我同学就跑着乌木棺材出去卖了,拿来的钱请了好几位道士,大坐法事,从此之后,就再也不敢碰这些墓里出来的东西,后来对那个庙也很有信仰,初一十五都会去烧香,哈哈,不过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很久没联系了。


【转帖】老周讲故事 - 老王师傅 (1)


中国人常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但真实的人生恐怕正好相反。从一个物质匮乏的国度到消费社会的漫长历程,对中国而言只是短短的二三十年。由于传统的信条早已被打破,人们在高速发展的经济中只剩下狂热的追逐。广告中总在不断暗示,你拥有某些商品就能带来自我的增长,成为精英,成为上流。于是为了得到物质,或是得到美貌,有些人变得不计代价。

我们门里有一位老王师傅,之所以叫他师傅,是因为他是做裁缝的,我们那里习惯称裁缝叫师傅,所以就一直老王师傅,老王师傅的叫。老王师傅的裁缝与众不同,做的不是活人的衣服,做的是死人的寿衣。现在的寿衣当然也有专门的厂子在做了,放在以前,做寿衣也算是人一生中的一件大事,很多人常常很早就开始预备,为的就是体体面面的能够穿着上路。

做寿衣的自然就和殡仪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不是人人都事先预备好了寿衣,人生无常,朝为红颜,夕为白骨,有些人或是突发疾病、或是交通意外,或是很多很多种原因,什么准备没有就死了,这个时候最为殡仪馆的关系户就会帮忙联系老王师傅,前去量体裁衣,而老王师傅的一个绝活就是,不管多少衣服,大敛出殡前一定做好。

因为和老王师傅接触了多了,所以殡仪馆里的人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老王师傅的本事,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脚,偶尔有时候发生些什么状况,都会来请教一下老王师傅。普通的事,反正门里见的多了,也不当一回事,我记得小的时候听老王师傅说起有一件事,让他也吓了一跳。

那天殡仪馆像往常一样,打公用电话通知老王师傅去场子里一趟,到了那边才知道,是今天早上在附近湖里溺毙的一个小伙子,才三十岁不到,说起这个人,那个时候,在当地也算是一个名人了,当时改革开放没多久,第一批下海经商的人大多都发了,此君就属于这一批人里面的一员。在发迹之前,他家的情况可以说是附件当中最不好的之一,但是俗话说“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他的发迹几乎就像是一夜之间的事情,一年前外出谋生的时候,还只是形只影单,没想到一年多后,不但带了一个老婆回来,而且还把家中大大的翻修新建了一遍,还设厂经商,一时间在我们当地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成为了大人教训小孩子的榜样!

就这么一个风光无限的人物,怎么一下子说死就死了呢,当然老王师傅对这些并不关心,也许就只是失足落河而死呢。接下来就是既定的公式,量体裁衣,但是在量体的过程中,老王师傅发现这个尸体和一般溺毙的尸体不同,一般溺毙的尸体,在水里多多少少都会泡的有些发胀,但是这具尸体不但不涨,皮肤的弹性还很好,摸上去就像刚死的人一样,但是据解剖的结果来看,已经是死了两天左右的人了,老王师傅毕竟是门里的人,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就多留了一个心眼,用缝衣服的针穿了一根红线,对准尸体的檀中穴,扎了下去,虽然说这好像对死者有些不敬,但是反正死人也没有知觉了,这是为了防止尸变最简单的一个工序。

因为死者家里人,财大气粗,所以对寿衣的要求也是追求,不求最好,只求更好,老王师傅只得连夜赶工,第二天一早,正拿着新做好的寿衣,准备去殡仪馆试试的时候,突然门口却响起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老王师傅打开门一看,是殡仪馆专门和他联系业务的一个人,正站在门口大喘气呢,稍微缓了一下,老王师傅才搞清楚,原来他要拿去试衣服的那具尸体,突然不见了。

殡仪馆不见了尸体,那可真算是天大的事了,尤其是死者还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家属如果闹起来,那可不得了。于是只好赶快派人来找老王师傅。老王师傅一听,没想到还真的诈尸了,早知道昨天多做几道工序就好了,现在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带上寿衣就往殡仪馆跑。

跑到殡仪馆,停尸床上果然空空如也。整个殡仪馆周围都已经找开了,全馆大动员,一定要在下午家属来看之前找到,从里到外,一层层的找,一个死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老王师傅则与众不同,一直低头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结果在大门口向东的方向,找到了昨天他扎在尸体上的那根针。

殡仪馆大门向东,就是当初溺毙的那个湖的方向,老王师傅通知殡仪馆派个车立马赶到出事的湖边,天那个时候还刚亮不久,湖边还没几个人,一下车,几个人就直冲事发地点,赶到那里一看,尸体正浮在那边呢。几个人大惊失色,一个死人一夜之间,竟然可以跑那么远,不过当时也想不了那么多,趁着人少,赶快捞起来,往馆里跑。弄到馆里,赶紧洗刷干净,把寿衣换上,还好,家属人还没到。

下午,家属来看定妆,老王师傅的手艺自然没话说,不过老王师傅的疑虑也在不断地加深。因为在早晨捡到的那根针,发现插入身体以内的部分,全都变黑了,老王师傅虽然正职是裁缝,但是门里出身,所以对于尸变特别敏感,昨天插在尸体上的针是由纯银打造,专门祭炼过,震尸用的,现在全部变黑,像是中毒一般,显示尸体内应该存有大量的尸毒,而下午家属来看死者,老王师傅又发现,死者的老婆气色呆滞,尤其是脸上虽然化了浓浓的妆,但是总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也是无巧不成书,家属看完死者之后,一个殡仪管的工作人员悄悄地将老王师傅叫过去,说家属有点事想请教一下。到了会客室,才发现死者妻子一个人坐着那里,看到老王师傅进来,一下子有点诧异,估计是想一个裁缝还懂这些,经过殡仪馆工作人员的介绍,死者妻子才放下心来,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死者大概两年多前认识的她,当时死者还是一个一文不名的打工仔,追了一阵,遭到女方家里的极力反对,甚至开出条件来,说拿五万块彩礼,才能将女儿娶到手,那个年代,一个万元户都可以算是富翁了,更不要说五万块对于一个打工仔来说更可以说是天文数字。于是,死者正好抱憾离开伤心地,转向其他地方谋生。

可是三个月后,死者又回到了原先打工地方,而且还带着五万块钱回来了,但与一般的小人乍富不同,有了钱的死者,非但没有对女方的父母耀武扬威,反而很诚恳的提亲,翻修房屋,一切都做的很到位。女方父母此时自然就没话说了,选个日子,就把婚事给办了。结婚之后,夫妻两个刚开始开个小吃店,生意好了之后,又变成饭店,后来还弄到了烟草专卖权,做起来香烟的买卖,反正做什么都很顺,钱就像自己滚过来的一样,拦都拦不住。赚够一笔之后,两个人就回老家去了。

可是时间一长,他就发现死者的身体越来越差,常常整晚整晚的夜不能寐,去医院也检查了好几遍,那个时候的医院,除了开安眠药之外,也没其他的药可开,渐渐地变得自言自语,后来常常一个人好像在和人吵架一样,最后离家出走三天,就死在那个湖里。但这一切并没有因为死者去世而消停,家里接连出现的异状,让女主人也感到不对劲,每天晚上好像家里都多了一个人似的,耳边也常常响起一些莫名其妙的说话声。她也不认识什么这方面的人,所以就来殡仪馆看看能不能碰到一两个懂行的。

那个时候,还没像现在这样宽松,所以老王师傅也很谨慎,尸体自己跑了的事情,自然不敢跟死者妻子说,怕追究起来出什么漏子,不过听她这么说,这个问题看来不是简单的自杀这么一回事,不处理的话,说不定他妻子也会出问题。表面上安慰了女的几句,不想给她造成心理负担,说是她自己思念过度,等追悼会开完,人烧了就没事了。

追悼会定在两天后开,还有两个晚上,怕这个尸体再不翼而飞,于是老王师傅晚上专门留在殡仪馆,看个究竟,其实白天听了死者妻子的叙述,大概怎么一回事,老王师傅已经知道了,小伙子很有可能在哪个地方,遇到了什么奇人异士,借了运,所谓借运就和信用卡透支一样,寅吃卯粮,将之后的福气预支到现在来用,虽然可以起到一时的作用,但是对于之后的岁月却会后患无穷,而借运的交换的对象,往往不是什么正神大道,比较多的是邪精鬼魅。

看这个死者的面相,本不像很有福德的人,看来这几年的暴富,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配额,现在死了之后,他的肉身可能也作为条件,卖给了对方。诈尸,应该问题不是他本身,而是一直跟着他的那个东西。屡屡投水,可能是要借他的肉身做些什么事,这就不得而知了。

五六点,等工作人员陆续都走了之后,老王师傅将穿在尸体上的寿衣脱下,用黑墨在内部衬里里画上镇压行尸的符咒,然后再用红丝线,四纵五横的将尸体固定在床上。

静静的等着夜晚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切都很正常,难道都只是自己多心了,不是不到,时候未到,突然床上的尸首,好像常常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叽叽嘎嘎的抖动起来,不过好像被丝线压住,想起身而不得。老王师傅,一看果然是有古怪,还在犹豫的时候,缠身的红丝线竟然一根根的绷断了。眼看着尸首就要起身,行尸起身,一夜猛过一夜,今夜再不压住,明天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

这个时候也想不得那么多了,直接爬上床坐到尸体的身上,拿出一个布袋,闹到尸体的头上,一下子,尸体就平静下来,这个袋子老王平时拿来放自己的针线,是他的师傅传给他的,只是说能压制一切煞神一日一夜。具体是为何,老王那个时候忙着学裁缝,门里的事不是很关心,也没深究,没想到今天到救了他一命。

但是一日一夜,还是熬不到,开追悼会的那一天,于是老王师傅第二天一早就赶快找到殡仪馆领导,让他们联系死者家属,看看能不能当天下午就烧掉,家属听到后,当然是不肯,老王这个时候也不好再避讳些什么,将情况一五一十的像死者的妻子和父母全都说了出来,如果不赶快烧,怕是先害家人,后祸乡里,到时候他都没办法。

听到这一步,家里人因为自己家里也有些怪怪的,所以也勉强同意下午就烧,但是开追悼会头上套一个布袋子总不是一回事啊。老王想了一想说,算了,这样试试看。叫人去他家里神坛上,把一面琉璃做的镜子拿过来,不多时镜子就取来了,老王师傅将寿衣解开,镜子放在胸口上,然后再取下袋子,让化妆师化妆。死者家属,则忙着通知各人追悼会改期的消息。

忙碌一阵后,总算追悼会圆满落幕,平安无事,黄昏时刻,准备焚化,老王师傅还专门看着人推进去后,在炉门上画了两道封魂符,以防万一。在焚化过程中,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在中间的时候,听到嘣的一声,很大的响声,是镜子破了爆裂还是什么声音,就不知道了。

自从男主人死了之后,那家的生意就渐渐地不如从前了,后来也就和当地普通人一样了。不过她妻子到很好,并没有嫌贫爱富,一个人将孩子抚养长大,现在好像还在当地。


【转帖】老周讲故事 - 老王师傅 (2)


人生在世获得成功,有的靠奋斗,有的靠成功,当然还有的是靠干爹,戏法人人会变,只是巧妙不同,为了成功,也需要你付出健康,也许是亲人,也许是良心,当你最终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平平淡淡才是真。

以前在故事中,提到过一个做寿衣的老王师傅,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印象,老王师傅也是门里出身,据说人也长的俊秀,当然我看到的时候已经其实七老八十,看不出当年的英姿,听我爷爷说,老王师父年轻时做的也是门里的行当,又因为人长的讨人喜欢,所以当时的生意比别人都要好上几分,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才让老王师傅性情大变,自己脱身出门,改作寿衣的行当。

那个时候全国还没有解放,除了国共内战时期,老王师傅当时正避难在广州,因为名声在外,当地也常常有些大户请他堪舆风水,或者镇宅祈福什么的,生活倒也过得逍遥自在。直到有一天,因为那一件事,让老王至今不愿回首。

那天,老王师父刚刚替一户人家的孩子做了过关的仪式,拿了一封红包,买了酒菜回家吃饭,酒足饭饱之后,就躺上床呼呼大睡,睡到半夜,突然一阵猛烈的拍门声,在门外响起,被这门一拍,多重的酒都醒了,做我们这一行,半夜来找你,绝没有什么好事,不是凶事就是邪事,打开大门一看,是当地一个大户的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门口,只说了一句,他家老爷有请,至于什么事,闭口不谈。照理说,遇到这种情况,不应该贸贸然的就跟着人走,但因为这户是老王在当地的衣食父母,所以也只好穿上衣服就立马跟着管家到了大户家里。

走进大户家里,整个厅堂灯火通明,一家大小,所有的佣人都站在两边,唯独不见家里的老爷,管家直直带着老王师父走入内堂佛坛,老爷一个人跪在佛坛前默默祝祷,看到老王来了,马上起身坐起,拉老王师傅坐下,这样老王才搞清楚,这么大半夜着急慌忙的找他来是为了啥?

原来大户眼看最近战火四起,准备举家搬迁到香港,船票都已经买好了,可是就在临走前的三天,这天晚上老爷突然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去香港所乘的这艘火轮船发生船难,梦醒之后,还是十分的后怕,于是就专门派管家请老王师傅去看看吉凶,老王听后,心里想一个梦也好大惊小怪,但是来都来了,也只得安一安老爷的心,问了老爷的生辰八字,细细推算了一番,不推算还好,一推算老王自己心里都咯噔一下,老爷今年天克地冲,这个月份又正好是墓库运,看来好像还真有生命之虞,这下老王师傅也不敢怠慢了,叫老爷让人拿来一筐白米,将白米铺在八仙桌上,又从自己随身带的包袱里取出一个桃支,老王师傅准备扶乩请仙,依次化过净符,请仙符后,随着老王师傅口中吟哦出的请神咒,桃支慢慢的开始在米盘上移动,不一会儿,米盘上出现了两句诗句“九霄云外草成人,三头六臂是吾神”,这是我们门中人特供的随身护法三面神,老王一看神明已经下降,立即吩咐老爷磕头祷告,然后就将心中所问之事,默默祷告,米盘上的桃支,停了一会儿,不久又开始移动起来,依旧还是两句诗“生死簿中早前定,一片汪洋付终生”,老爷一看到这两句诗,顿时面如死灰,对着老王师傅又大磕起头来,要老王师傅救他一命,老王这个时候到也为难起来,种种迹象表明,老爷确实命数已尽,俗话说:“神仙难救无命人”,该你死,又怎么能救呢。

老爷看老王犹豫不决的样子,条件从十两黄金,到五十两,最后叫管家抱出一百两黄金放在老王的面前,只要老王能救他一命,这面前的金子就归老王了,面对金灿灿的这一堆东西,说实话,有谁能不动心,反正我是做不到,哈哈。老王当时也着实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终于答应老爷想办法,救他一命。

阴司要拘的魂魄,每次都有一定的数量,所以只是简单的不去坐船,肯定不行,逃过这一劫,也难保其他的灾难发生,电影死神来了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最妥当的方法就是找替身,但是现在要找的替身不只老爷一个,因为根据神明扶乩所说,船难确实会发生,那当时坐船的不止老爷一个人,他的一家大小都在船上,现在总不能就老爷一个人不上船,看着其他的人去送死,所以要找替身,就要帮他一大家子都找到替身,那么多替身又去哪里找呢。 思来想去,只能从家里的仆人下手。

老王叫管家将阖府上下佣人的生辰八字拿来,一一和老爷一家人的生辰八字对比,选中了生肖年纪都一致的一批人,然后吩咐管家先让在外堂的佣人,除了被点中的,其余都回房休息。

老王将老爷全家老小集中在内堂,每人将自己的指甲,头发剪下,包在一张红纸里,写上名字,分别准备十多个包袱,包袱里放上干粮钱物,顺便也将这个红纸包以及老王写的一道替身符混在里面,然后将这些包袱按照姓名分给那些被选中的佣人,告诉他们老爷看他们一直以来办事用心,准备一起带去香港,三天后,他们先坐船去香港,打前站,过几天老爷再亲自过来。那些佣人听到这个消息,当然都是欣喜异常,各个千恩万谢,谁都没有想到他们只是找来的替死鬼而已。

第一步替身先都准备停当,接下来就是三天后的那一关,那是最为关键的一步,能不能骗过阴差就看这一步,三天之后,送走了那一批佣人,老王又来到大户的家里,大户家里早就按照老王的要求,各处出路口,大门正门,都贴上了符咒,院子正中用五张八仙桌搭建起法坛,桌子底下是一大块写满符文的黑不,老王让大户全家都躲到桌子底下,自己则坐到法坛之前,正对着大门,老王事先告诉过大户,能不能活命就看今天,今晚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千万不能跑出桌外,不然就前功尽弃。此时的大户,当然对老王的话言听计从,绝不敢越雷池一步。

到了下午三点多,突然凭空打起了响雷,一阵又一阵,光打雷不下雨,并且这个雷就是围着这个院子周围在滚,老王对后面桌子底下的人大声喊不要慌,自己一个人坐在露天,对着大门,大概打了半个小时多,雷声才渐渐的散去,一直到第二天公鸡打鸣,老王才让躲在桌子底下的大户一家人出来,说是命活着了,这一天,轮船失事也成为了报纸上的头条新闻,全船一半的人都遇难,大户家的佣人无一幸免。

大户当然是千恩万谢,按照承诺将一百两黄金给了老王,自己第二天举家迁到香港,从此就没了音讯,老王拿到了一百两黄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当他看到事发当天,记者所拍到江面的照片,那一幕幕的惨状,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为了钱,他自责自己出卖了良心,害了一批无辜的人失去了生命,那得来的一百两黄金,老王将他分成了十多份,悄悄的作为抚恤金给了那些佣人的家属,当看到佣人家属对他的慷慨感激不尽时,他的心中更加的难过,他们的家属要是知道,在他们的面前的就是那个害他们亲人死于非命的人,又当做何感受。

经过这件事之后,老王决定金盆洗手,从此再不碰术数这一门。


【转帖】老周讲故事 - 玉如意


上次的故事说到了,我大学那个检漏卖文物的朋友,说实话虽然现在和他已经没什么联系了,但是从他身上还是学到了不少古玩行的知识,谈到玉,几乎是伴随着中华文明史成长起来的一种文化,《拾遗记》卷一《少昊》记载,少昊的母亲皇娥在少女的时候,白天乘木筏在苍茫的大海上漫游,有一天她到了西海之滨的穷桑之地,那里出产一种叫孤桑的大树,高达千寻,吃了此树果实会长生不老。

在那里,她遇到了神童“白帝之子”,即“太白之精”,她与这位童子同乘木筏,嬉戏于海上,他们用桂树的树干作旗杆,将董茅草结于杆上作旗帜,用玉石雕刻成鸠鸟的形态,装饰在旗杆顶上,即“刻玉为鸠,置于表端”。后来皇娥生下了少昊,称号叫“穷桑氏”,也叫“凤鸟氏”。而且属少昊的各族有元鸟氏、青鸟氏、丹鸟氏,祝鸠氏、鸣鸠氏、鹘鸠氏,都是以玉鸟为图腾,玉石除了被用作饰物或图腾之外,在古代巫术之中,玉石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是制作法印,令牌的一种特殊的材料。

在我小时候,常常看到我家坛上放着一小盘透明的石头,每当有身体不好的大人或者小孩来问事时,经过一番法事,有时就会拿一粒这种石头,施以符咒,然后让对方随身佩戴或者其他的用法,等稍稍年长,才知道这一粒石头就是普通的玉石,品质一般,那个时候也很便宜,但是在道法中却有着无穷的妙用,可以帮人聚魂,招祥,不过很可惜的时候,使用玉石我只学到了很皮毛的一些东西,我爷爷就不在了。

不过,在学的时候,有的时候会闲聊一些故事,其中就有一个令我记忆尤深,那个故事我爷爷也是听门内的前辈说起的,因为其中牵涉了很多人,直到满清覆灭,这个故事才慢慢的流传开来。

光绪年间,扬州有一个富商突然疾病,药石罔效,在百般求医未果之后,托人找到了,当时有“铁笔”之称的某师(具体名号,因这一支派目前后人尚多,不便写出,故以某师代替),之所以称之为“铁笔”,是因为其为人批命,从不开口,全凭一把铁打的算盘和一支笔在纸上与你笔谈,回答你的问题,断人生死,纤毫不差,故被称之为铁笔。

请来铁笔,富商是为了算一算自己的生死大事,谁知铁笔来到富商家,刚拨弄了几下算命,命书还没批,却在纸上写下了这么一行字,如意若送我,命数尚未绝。家人于是就将这张纸条,拿进去呈给富商看,富商看后,命人端出三千两白银,送与铁笔作为卦金,而未见将如意送出,铁笔见此,挥笔又在纸上写下一句话,嗜爱终误己,九泉难相伴。写完随机转身离去,三千两纹银看都不看就走了。

接下来富商依旧请过很多人来帮其治病祈福,医道也好,巫道也罢,什么都试过了,拖了一年多,最终还是一命呜呼,据说此的时候,全身溃烂发臭,连亲人都难以靠身,最后好不容易买棺成殓,葬入祖茔。

说来也很奇怪,虽然说富商死之前,浑身发臭,但是死后,全家都大清扫了几次,那股臭味还是经久不散,无论是什么方式,都若有若无的好像一直飘荡在宅中,找来找去,也一直都找不到臭味从哪里来。家人也只好终日沉浸在臭味之中,所谓久闻其臭而不臭,也许过一段时间也就习惯了吧。不过从此家道也开始败落,这其实也并不奇怪,原先富商在的人,生财有道,每日挥金如土也没事,现在富商一死,全家一大家子人,坐吃山空,就是一座金山也吃完,慢慢的开始变卖田产,之后则是变卖家中的古玩,此时就从富商的卧室中翻出了一只玉如意。

这只玉如意是用整块和田羊脂白玉雕成,通体洁白,无一丝瑕疵,价值连城,一拿出变卖,立马就被当地的另一个商人相中,高价买走,那位商人买到这柄玉如意之后,自然视若珍宝,早晚都拿在手里把玩,可时间也不长,慢慢的人变得精神恍惚,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只是早晚这柄如意都不可以离身,只要一没带在身边,立马浑身不自在,必须马上拿来如意,方才称意,没想到玉石竟然也是可以让人上瘾。

看着这个商人日渐消瘦,家里人嘴上不好说,心里都记得不得了,但是又都拿他没有办法,渐渐就有人传说,这家老爷中了什么邪崇,所以才会这样,谣言传了出来,全家上下更是人心惶惶,更奇怪的是家里也渐渐的有了一种莫名的臭味,家里的夫人于是偷偷托人去茅山请了一道镇邪符回来,偷偷的缝在商人平时睡觉的枕头里,结果当天晚上商人就大发雷霆,一把扯开枕头,把里面的符咒撕得粉碎,一边撕还一边叫着,你们能耐我何!

最大的问题是,求符,放符都是夫人秘密做的,老爷事先完全不知道,可是竟一眼看出了枕头内的符咒。这么一来,关于老爷中邪的传言闹的更厉害了,连扬州市面上都开始流传了起来。

而正当这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那位铁笔又突然出现在这家人的门口,因为铁笔在当地名声很大,所以家人见到连忙请入厅堂后,大家坐下后,还没等主家开口,铁笔就将商人目前的情况一一的说了出来,家人听到了,连忙求铁笔救命,可是铁笔此时却摇摇手说,如果前一个月他来,也许还可以救老爷一命,可是自从那柄如意从原来的主人处卖出来后,他就一直暗中在打听谁买了这件东西,可是古玩行当时的规矩是,卖家绝不能透露买家的消息,所以他也只好自己在扬州城内慢慢的打听,这几天听到街头巷尾大家传的流言,才想到是不是这柄如意被你们家买,所以今天特地走到这里来踏勘一番,结果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尸臭味,由此才确定了这柄如意就在此处,才冒昧前来看看。可是前面把自己猜测的情况和主家一对,才发现商人此时已经邪气入髓,自己已经救不了了。但可以想想办法帮商人维持现状。

家里人这个时候也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了。铁笔先开出了一个药方,让商人家人去按方抓药,抓来药后,熬出浓浓的三碗,让商人喝下,商人自己当然是不肯喝的,但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夫人自己亲自下令,让家里的家丁把老爷绑在椅子上,硬逼着灌下了汤药,汤药喝下去后,商人到慢慢的安静了一会儿,于是铁笔立即叫人去搜商人的身,在衣服的内侧找到了那柄如意,找到如意之后,铁笔立即叫人拿来一缸白酒,把如意泡在酒内,并在酒内撒上雄黄朱砂等等材料,如意刚一扔到酒缸内,一股恶臭就冲了上来,接着满满一缸子酒竟然开始沸腾了起来,眼看就要漫出了酒缸,铁笔看到这个情况立马拿起盖子盖在酒缸上,就用随身带着的笔,在盖子上画了一道镇煞符,自己就盘坐在酒缸上,急急持咒不止。下面的酒缸里此时传来了咚咚的敲击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渐渐的缸里的声音变小了,最后终于恢复了平静,坐在缸上的铁笔浑身都已经被汗浸透,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此时也才能稍微喘息一下,但是暂时还不敢离开酒缸,这个时候,外面的家丁,扛了一担担的木头进来,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一担担的檀木,原来刚才铁笔在写药方的时候,就交代他们赶快去买檀香,并且量还很大,所以用了一个多小时,才买齐这些量,铁笔吩咐他们把檀木放在一个个的大碗里,围绕着这个酒缸点燃,瞬间房屋内檀香四溢,烟雾缭绕,这个时候铁笔叫了两个家丁过来,把他从酒缸上扶下,坐在酒缸正面,让人打开酒缸,酒缸一打开,顿时一股臭气又弥漫开来,一遇到檀香,两股味道混在一起,变成了一股很奇特的味道,随着檀香的不断点燃,慢慢的臭气不见了,这个时候再看原先加了朱砂的白酒,已经从通红变成了一缸黑水,相反捞起来的那柄如意,浑身却布满了红色的纹路,细细观看那些纹路,似乎发现和我们一般如意的装饰花纹不同,里面有六芒星,独眼等怪异的符号。见到如意这个样子,铁笔终于长舒一口气,才将这柄如意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道光三十年,太平天国在金田起义,除了军事上对抗清政府之外,更引进西洋基督教义,进行传教,创建人间天国,在起义过程之中,也有西洋传教士加入太平天国,一直到最后,天京陷落,太平天国虽然彻底失败,但是一小部分长毛流寇混入民间,仍念念不忘复仇,其中有一个人家世祖传琢玉,在太平天国时就专司为天王洪秀全制作玉器,这柄玉如意就是在太平天国后期,此人所作,当时他已经预感到这场起义大势已去,失败只是时间的问题,于是特地选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成了这柄如意,并且他在起义过程中和一位西洋传教士交往甚密,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西洋的巫术,在雕刻的过程中,他用他那充满仇恨的鲜血在玉如意上一遍遍的勾勒出西洋的咒诅符咒,并将它不起眼的雕在如意之上,在天京城破的时候,他忍辱负重,投降清军,并将这一柄价值连城的如意,献给了当时攻入天京的统帅曾国荃,曾国荃又将它作为战利品献给了皇帝,这柄如意,因为在雕刻时就下了诅咒,所以谁带在身边,都会被其扰乱心智,吸走精气,疾病而亡。那个玉石工匠,原本是想献给皇帝后,把皇帝弄死的,可是没想到,皇宫大内,什么东西没有,这柄如意并没有引起皇帝的兴趣,于是就一直放在国库里没有去动它,一直到光绪年间,皇宫里的太监私自将它偷出来卖,才真正流落到了民间,先是到了扬州那个富商的手里,富商死后,又阴差阳错的到了这家,现在虽然已经用法破了这柄如意,但是商人自己的病,因为时间太久,也无法痊愈了。

铁笔说完,又留了一张方子,让他们每天一幅煎药给商人喝,连喝三个月就可以恢复神智清晰,但是身体虚弱就无药可解了。说完就带着那柄如意出门而去,之后好像再也没人见过这位铁笔。

 

【转帖】老周讲故事 - 保尸延寿


佛教说人间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爱别急,五阴聚。讲人世间总总不如意,统御于这八苦之中,生老病死,无人可免,对于另外四苦,则每个人都有着每个人不同的感受,南朝江淹在《别赋》中的一句:“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道尽了天下多少为爱别离所苦人的心声,而人生最大的别离,莫过于死亡,死亡即是一定,却也是无定,谁都知道自己必死,但又谁也不知道何时会死,道家讲顺则为人,逆则为仙,于是有一些人希冀利用道术延寿,但其实人生天地间,事情发展往往一环紧扣一环,寿是延了,却又惹出了无穷的麻烦,令人后悔不已。


这件事是作为家里一个禁忌来说,具体是多久之前的已经说不清了,只记得是爷爷小时候发生的事情,自从发生了这件事之后,家里就一代一代将这件事传了下来,并告诫后人不得妄为,绝不可再做这件事,那就是保尸延寿。

按照时间的推算,应该是发生在民国年间的事,某天,一个陌生人敲开了我家的门,那个时候为了避日本人,刚从乡下躲到上海租界里不久,打开门,也不认识站在门外的这个人,但那个人拿出的那件东西,却让我们家大惊失色。来人拿出来的是半只老虎,其实这个东西说穿了,历史上也是常见的物件,是原来朝廷上用来调兵的虎符。

虎符一般都是一分为二,统兵的将领有一半,朝廷那有一半,一旦需要出兵,则必须两块凑成一整只老虎,才能调动军队。现在看的这一块,是不知道哪一辈降一只铁头僵尸的时候,从尸体上顺下来的,不过我一直觉得应该是盗墓盗出来的,当然这是闲话了。

而这块虎符我家现在只有一半,另一半在另一个门的家族里,我们两门平日来往不多,但因为祖上的交情,定有盟约,一旦有一家有搞不定的事情了,则持虎符来见,那么另一家见符一定要来帮。但是一般来说一家之中总有几个高手可以独当一面,当然更多的是像我这种低手,所以好多年了,一直都没看到这半片虎符,今天突然看到这片虎符,就知道对方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见到虎符,立刻不敢马虎,让家里当年据我爷爷说最好的能手下去,至于这位能手的故事,以后有空再和大家说,可惜的最终为了逞能死在了一个墓里,因为太多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就先叫他,师爷吧。原来对方,还住在乡下,所以只好收拾行装,和来人一起赶了过去,经过一天一夜的车马颠簸,来到了目的地。对方早些年,就依靠一位大官发达富贵了起来,所以家里的宅院是庭院深深,但是流传至到那时,已经是显得死气沉沉,略显破败。

一进院子门,师爷就感到不同寻常,原来整个院子的布局是按照奇门遁甲中的六甲避兵局来布设的,所以这么大一座宅子,能够在当年的乱世之中,保持那么久,而不为战火所摧残,但这还不是最希奇的,因为一般来说会道术的人家,利用道术来布家里的局,也并不少见,招财的,避盗的,所在多有。而之所以让师爷感到不寻常的事,这个宅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气,反而是尸气冲天,这种情况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于是也就越发留了个心眼,跟着那人小心翼翼的往宅子深处走去。

走到一半,来人让师爷现在厅堂稍候,自己去请主人出来,于是师爷就坐在堂上,静静的等候主人的到来,因为多少年两家只是书信往来,很少见面,所以师爷当时也很好奇,这个主人到底是长的什么模样。 不多时,那家的主人就在带路的那个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的出年纪已经不小了,起码六十开外,两眼深凹,一望可知,很多天觉都没睡好了。

主人坐定,也没人奉茶,这要在平日,这么大个宅子连个佣人都没有,也是一桩奇事,但如今兵荒马乱,师爷心里自己想可能也都逃难去了吧。双方寒暄了一阵,主人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师爷是个急性子,等了半天都不知道到底来做什么,难不成是老人家在乡下孤单了,找人聊聊天不成,那也没必要动用到虎符啊,于是师爷索性把话挑明了,就问主人,这战火连天的时候,找他来有什么事。

主人一听师爷把话说明了,很无奈的说了一句,那你跟我进来看看吧。穿过厅堂,是一个神坛,两边的厢房门窗紧锁。师爷虽然性子急,但是个胆大心细的人,一边走一边观察地面,看到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石灰,主人并没有将师爷往神坛那边领,而是叫人将左边厢房的门打开,领师爷去看,厢房门一打开,门内床上躺着一个被朱砂绳重重捆住的一个人,床上两边的帐子上还挂着镇尸符,活人如果撞邪怎么还需要用到镇尸符。等到走进一看,床上的哪里是什么活人,就是一具行尸,看衣着打扮,应该是一位老太太。

主人站在门口咳嗽一声,招手示意师爷跟他出去,来到厅堂重新坐下,主人说这下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家派人来了吧。区区一具行尸,你们门里要处理也不难吧,这也不算是什么难事,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出人呢,师爷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主人后面一句话,让师爷心里也跟着抖了一抖,主人从嘴里迸出几个字,床上的那我是我的内人。

原来这家的主人前三个月前,出去办一趟长差,半个月没回家。可是等到回家的时候,迎接他的竟然是一大两小三具尸体,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都已经在两天前不幸身亡。因为家里很早就摆了避兵局,所以每次战争,乡人都逃难,或去上海,或去山上躲避,只有他们家,总是岿然不动。这次战争也不例外,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天敌机来轰炸的时候,两个孩子还在门外玩,主人的妻子见飞机来了,赶快出去抱孩子,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一个炸弹在三人面前炸开,三个人在自己家门外丧了命。

见到这种情况,就算是修道之人也控制不住情绪,对着一家老小的尸体哭了半夜,到了后半夜,却想出了一个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法子来,保尸延寿。所谓的保尸延寿,就是利用奇门的药草先让尸体不腐,然后再用道术让已经离体的魂魄招回来,从新回到身体里,通俗一点说,也就是用道术让人复活。

这种方法,历来只有在古书上看到,从来也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有人做,并且典籍中也记载,此法大伤天和,故有载而无用,如果强行使用,现世潦倒,死后刑罚,当然这种话我们也见得多了,也常常只是觉得是吓唬人的话。所以这家的主人就开始着手准备,药草家里自己地窖里有存着,所以不需要外买,但是要养住尸体,还必须要有石灰和木炭吸附阴气,这就是为什么前面师爷走到后堂去的时候,发现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石灰的原因。一切都准备就绪,那家主人将三具尸体分别泡到三口大缸中,放入药草,架活来烧,等尸体处理完备之后,浑身擦洗干净,放在床上就开始招魂。

如果刚死不久,魂魄还走的不远,但是已经死了两三天了,怕是魂都已经到了鬼门关里了,这要再追回来就不易了,所以主人在附近招了半天都没招到,最后只好自己脱身入阴,去找他们母子,也不知道在哪里,最终还真把他们母子找到了。于是就带着他们母子还阳。

经过一番手续,好不容易将他们的魂魄重新引到身上,但是引上之后的三天,魂魄结合的还不太稳固,所以要用七星灯罩住他们的魂头,这样才可以避免再一次魂魄离体。

可是就在这三天之内,情况的发展却并不如主人想的那样顺利,尸体虽然魂魄回来了,但是并没有恢复神志,虽然有了呼吸,但是并没有思维。到了第三天,七星罩一拿开,主人大吃一惊,人虽然活了,但是毫无人气,简而言之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主人这个时候才明白,典籍上记载的并不完全,可能是怕后人乱用,所以有一些关键步骤并没有写上,现在人是活了,但是和死人无异,可怕的是行尸一旦炼成,要保持下去,就要喝血。这血又从哪里去找呢,好在战争年代,新死的人多,主人为了避免家里出状况传了出去,将所有的佣人遣散回家,自己每天出去找新鲜的死人,弄血了喂母子三人,一方面想其他办法能不能治好他们。

一段时间过去,三人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却又愈演愈烈的情况,眼看自己也压不住了,主人只好忍痛下手除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但是面对自己的妻子,却怎么样也下不去手,妻子和他两个人都是在一个师门学艺,青梅竹马,最后由师父证婚结为夫妻,几十年来,互相扶持,如今要自己亲手除掉,实在是于心不忍。但是养在家里,终有一天养虎为患,所以思来想去,最后唯有找我们家出人来办这件事。所以才会请人送来虎符求救。

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搞清楚了,要除行尸不是什么难事,师爷让主人准备好三根银针,就准备动手了,东西拿来,主人走到外堂等着,半个时辰没到,师爷走到外堂,请主人去看,此时主人看到的就是一具完完全全的尸体了。任务完成,师爷也不便久留,于是就告辞回家,主人也无心留课,重谢了师爷,让那个带师爷来的人,送师爷出去。

过了半个月,那个带路的人又来到我家,还是拿着那个虎符,只不过这次是将虎符交还我们家,因为他家主人在师爷走后不久,将这个虎符交给他,让他半个月后还给我们家,而自己在七天前,一把大火连人带屋子全都烧了,和他的妻子孩子永远在了一起。


【转帖】老周讲故事 - 魂路


以前我和朋友说,医院和火葬场是两个永远生意兴隆的地方,病和死是谁都无法拒绝的一件事。庄子曾经有过一句话,人活着就是“不亡以待尽”,说的虽然残酷,但倒也是事实,但是既然生命过一天就少一天,那就为什么不把握住当下,好好的过好每一天呢。于是这句话消极的话,又有了积极的意义。

虽然现在的科技发展,日新月异,医院里也都秉持了科学的精神,治病救人,但是在这种生离死别的地方呆的久了,不管是亲身经历也好,抑或是道听途说,甚至只是对人生命的一种单纯敬畏感也罢,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不成文的禁忌,在医院的各个工作人员之间流传着。当然也常常会有二愣子,只等到撞上了南墙才知道头痛。

我原本和医院打交道很少,因为我一直觉得这个地方是个很丧气的地方,每天不断的有人死亡,后来有一天我师父突然点开了我,这地方虽然不断有人死亡,但每天也不断有人出生嘛,生死只是一个大圆圈,应该要看到生生不息,还不是只看到日落西沉的一面。

大家还记得之前替我推拿治疗腰部的那个医生吗?这事就是他拉我进来的,原来那段时间,他们医院的医生接二连三的出状况,有的突然开车出医院被撞,有的天天高烧不退,也有的无精打采开错药,好在挂点滴的护士细心,发现的早,没出大事,最严重的事,院长自己抽烟,把沙发点着,差点烧了办公室。

于是大家纷纷传言说,医院的风水坏了,接下去还要出大事。于是有人向院长介意,找个人来看看,院长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还把建议者臭骂了一顿。直到他自己经历了一件事,才发现事情好像并不如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院长虽然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一套,但说实话人还是个好人,做了院长还常常亲自下病房巡房,看看一些重病号。当时医院里面人满为患,床位不够,有的病人只好先搭床在走廊里,这天院长去巡房,看到走廊里有一个老头,瘦巴巴的,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床上,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于是特地走上去关心一下。

原来老头得了脑血栓,半身不遂,自己的子女都出国赚钱去了,只有个老伴陪着他,正好当时老伴出去买饭给他吃,院长一看,当时就大骂主治的医生,这么大年纪怎么还好躺在走廊里,马上安排病房,院长发话了,病床的问题很快就解决了,从此之后,院长隔三岔五都会去看看老头,突然有一天下午,院长在办公室办公,下午嘛,人都有点乏,迷迷糊糊间竟然看到那个老头走到他办公室了,笑眯眯的对院长说,他病好出院了,特地再来谢谢院长,还特别关照院长,自己要小心身体。

院长正在纳闷昨天看还半死不活的,怎么一下子病就好了,想劝他再检查一下,突然头往下一冲,原来是一个梦,自然也没往心里去,后来下班的时候,突然遇到老头的主治医生,于是顺便就问问老头怎么一下子好了,主治医生听了吓了一跳说,哪里好了,下午突然病情恶化,已经去世了。

院长听到这个,一身冷汗都吓了出来,再一问时间,差不多就是自己下午做梦的时候。经过了这件事,院长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也开始有点相信了起来,于是找来之前向他建议的那个医生,让他找个人来看看。那个提建议的人,不用说就是替我推拿的那个医生。

由于之前替他们家处理的事情,所以推拿医生对我还蛮有点信心,好说歹说一定要我去医院看看,实在拗不过,当然也是想着以后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医院里有个把熟人也是很方便的思想,带着些简单的工具就跟着他们去了。

进了医院,发现除了阴气重一点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医院嘛,阴气重一点也是正常的,但是越往离走发现越不对,随身带的小罗盘从走进医院就开始抖动,停不下来,到了医院的中心地带索性南北倒转了,这情况就不寻常了,这代表整个小区域内阴阳颠倒,这种情况长久下去是要出大事了。这个时候我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问了问最早发生状况是在什么时候。

最早的一个医生出远门被撞大约是三个月前,而三个月前正好是医院北面新的大楼开建的时候,我于是提出去建大楼的地方看看。 因为是晚上,大楼工地已经停工了,在去工地的路上,走过一个地方,突然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于是停下来好好参详参详,为了防止工地材料失窃,所以在工地周围砌了一道矮墙,而这道矮墙恰好将医院的一个后门给隔了起来。

我大致的看了一眼后门的方位,正好是在整个医院的东北方,在中国传统数术中,东北方也就是八卦的艮方为外鬼门,现在这个地方的门正好被封住,我估计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系列怪事,大概都和这有关,就问带着我走的那个医生说,这个门原先就一直关着吗?医生看我很关注这个门,好像也猜到一些门道,原来这个门之前是殡仪馆来医院太平间接尸用的,院长兴建大楼后,觉得对工地的建材不安全,就叫人关了,现在接尸的车子和人一样,都从大门走。

一个医院接尸的大门,这好设在东北鬼门的方位,应该不是巧合那么简单,索性登上医院的最高层,彻底的看看整个医院的布局,登上顶层,我才发现整个医院绝对是高手布局的产物,东北方开小门接尸不必说了,被称为内鬼门的西北方,树了一个类似七星灯式的路灯,一到晚上光芒四射,借北辰的力量压住阴魂。这么一看,问题的症结大概就找到了,一定是因为建工地,封了东北的鬼门,砌起来的墙上为了表示醒目还漆成了大红色,这么一来原先要出去的阴魂,不得门而入,滞留医院,自然百怪丛生。

找到了问题的所在,要处理起来就不难了,就叫人报告院长要拆掉围墙,重开小门,然后选一个时候重开魂路,引魂归去,在调节一下整个医院的阴阳,自然就慢慢好了。院长到这个时候,也有点神叨叨的了,第二天就吩咐拆墙开门,至于引魂上路,却不是立刻可以做的。

原先的魂路一旦被切断,要开启一定要选择戊日,道家认为戊日是天地造化之期,诸天诸神归位,所以道观里有戊不朝真拜斗之说,因为神仙都休息了,发了文件也没人收。在戊日这一天,土气最强,天气下降,阴阳交汇,这个时候正好是夺天地造化之机的时候,也可以借机重开阴路引魂。

离最近的戊日还有五天,这五天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我也叫院长暂且放心,给了他几道符,让他每个大楼的门口,红十字后面贴一道,自然可保平安。五天里,还要备齐三百斤大米,七根青竹杆和其他的一些物件。

到第四天晚上很早就赶到医院,看得出,院长对今晚的事情很慎重,还特地找人用布将现场围了起来,十一点一到,刚交子时,就吩咐几个护工将三百斤大米从住院部大楼开始撒,一路撒到小门这边,米为五谷之精,可以打开阴阳,所以广东香港那边,请魂也都用米,称之为问米,是有一定道理的。后来当然还有一系列的动作,就不一一写了。

做的差不多的时候,现场突然开始起风,将地上的米都往小门方向刮,刮到一堆的时候,突然风一下子停了,据后来和我同去的朋友说,他看到起风的时候,远远的奔过来一排好几辆马车,车上都空空荡荡没有人,突然凭空的出现了一群人走向小门,全都上了车后,风就停了。然后就看着马车继续前进,渐渐的消失在夜幕中。我自己并没看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马车来接的。

据说后来院长还梦到过那老头一次,是特地来谢谢他送他上路的,好像还提了东西来送他吃,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呵呵。


【转帖】老周讲故事 - 傀儡


古话常说,物久则成精,这类故事在古代的神怪笔记小说也屡见不鲜,日本据说也有这样的传统,凡是家里超过一百年的物件,有的人会送去寺庙里,怕是日久成精,反而对家里不利,当然我想古董不在此例吧,其实对于一般的物件来说,要真的修炼成精,还真是不容易,要么是天长日久,常为人所用,得了人气的,要么就是不留心滴了血上去,得了精气的,当然就是这两种,能度过百年而安然无恙的也少之又少。但是如果是人形的器物,往往就比一般的要容易的多,其实我自己考虑过这个问题,我觉得并不是器物本身成精,而是有其他的东西附在人形的器物上面,借形炼形。

说起人形的器物,莫过于傀儡戏班了,现在好像也称之为木偶戏。傀儡戏之名,早在宋代就出现了,在宋代孟元老的《东京梦梁录》卷五就有「悬丝傀儡,张金线」的记载,大家有兴趣的话,去查一副名为《骷髅婴戏图》的宋画,里面的那个白骷髅手里也是提着一个骷髅傀儡在嬉戏。傀儡戏班和我们一般唱戏的戏班相比,更富有神秘性,巫的色彩也更强烈,福建沿海一带还愿谢神,甚至于家宅清净也往往请傀儡戏班为之。

在我老家隔壁村子里就有一个傀儡戏班,据说从祖上传下来已经有好几代了,因为唱腔优美,技术精湛,所以十里八乡的,有个什么求神还愿的都会找他们家。有的时候为了赶场,走夜路也是在所难免。这个故事也是我听他们班主说的。

那天晚上就是为了赶去另一个村子,所以连夜赶路前往,一路上乌漆抹黑,不知怎么的一箱傀儡带在了路上,等到第二天早晨天亮赶到村子,才发现一箱子傀儡没了,还好这一箱开戏还用不到,赶快让人原路去找,到了下午,去的人带着丢了的傀儡,坐着牛车回来了,既然傀儡没丢,那么大家自然也是松了一口气。唱完了白天,准备休息休息,吃个晚饭,还要唱夜场。可是晚饭上来的菜,确让班主脸色一黑。

倒不是上来的菜不好,其实一般请戏班来唱戏,菜码都不至于太差,而是班主看到头一道菜,端上来的竟然是螃蟹。这在戏班之中可是大忌,戏有戏神,各个剧种供的也不尽相同,京戏等北方的剧种,大多功德是梨园祖师唐明皇,广东粤剧供的多为华光大帝,而闽浙一带的傀儡戏班,则多供田都元帅,而供田都元帅的则有一个规矩,不吃螃蟹。

原因是田都元帅相传生下后遭父母遗弃,是螃蟹吐泡泡救活的,所以有恩于元帅爷,故后来供奉田都元帅的一般都不吃螃蟹。班主见到第一道菜是螃蟹,心里就咯噔一下,边上的演员一看,连忙就让人将菜撤了下去。可是先是丢了唱戏的家伙,现在一吃饭又出现螃蟹,班主总觉得这么着有点不顺,但是也没办法,晚上照样鸣锣唱戏。

傀儡戏班唱戏,为了故事之间人物的衔接紧密,所以下一场的人物,往往预先拿出来摆在后台,等要用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上场,所以后台布帘后,密密麻麻排了一排人,班主即是一班之主,也是整场的总调度,所以对于道具人物的准备特别在意,可就在安排换场人物的时候,突然发现原先摆放好的人物顺序不对,先后上场的顺序排颠倒了,班主当时还以为是排道具的人没准备好,于是把它重新排好,可以过了十多分钟回来,发现又乱了,这下班主火就大了,以后是谁存心和他过不去。

在后面捣乱了,骂骂咧咧一阵子,重新摆好,继续去前台看效果,不过这次他多了一个心眼,去前台没多久,就偷偷的弯到后台,想要瞧瞧到底是谁在那里捣乱,不瞧还好,一瞧把它魂都吓没了。弯到后台,没等几分钟,就在眼梢一瞄的当口,后台的傀儡竟然活了,一男一女两个傀儡竟然好像有谁在操纵似的,自己走了出来,互换了位置。班主吓虽然吓,但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偷偷从祖师爷的香炉里掏出一点香灰,跑到两个作怪的傀儡面前,撒了他们一身。原以为这样应该就可以暂时镇住他们,等夜场唱完了再从长计议。

一折唱完,轮到下一折了,不一会儿刚才作怪的两个傀儡人偶就上台了,这一出戏也可以算是整台戏的高潮之一,戏班也特地挑了嗓子最叫座的两个人来唱,不愧是好嗓子,一场下来,叫好声不断,庙祝脸上有光,当晚的赏钱也加倍多,原本唱一天的戏约也延了三天,班主看到赚钱的机会,之前的不愉快自然也是一扫而光。

唱完大家收拾清楚了,就准备开夜宵吃,班主正准备好好的谢谢两位好嗓子,可是左看右看,两位好嗓子的表情都怪怪的,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大概是叫了座了想加钱不好意思开口呢。于是就拉两位到一边,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位好嗓子,来到一边,偷偷摸摸的对班主,刚才两人唱到一半都突然失声了,后半段根本唱不出来,戏台上的声音也压根不是他们的,只不过当时怕吓到大家,伤了生意,所以一直不敢讲。

班主一听也变了脸色,这事可好可坏,今天出了这个妖蛾子,虽然场面上还算是帮了一把,但之后万一弄砸自己的戏班怎么办。因为傀儡戏班,除了还神唱戏的功能之外,有的人家净宅,或者押煞也会请傀儡戏班来做,所以一般这种戏班里多有那么一两位年高德劭的老师父在,走南闯北,各类数术也都算懂一些。

班主现在也无心宵夜的,大家吃完之后,就拉着两个好角,进了他师父的房间。老师父听他们这么一说,说怕是有我们唱戏的前辈跟上我们了,之前老师父跟的戏班也曾经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后来整个戏班,伤得伤,疯得疯,所以老师父丝毫不敢马虎,让人将那两个作怪的傀儡,拿来压在祖师爷的神位下面。可是吩咐去拿的人,转了半圈,两手空空的回来,原本归置好的戏箱,什么都没缺,就是那两个人偶没有了。

人偶能跑到那里去呢,虽然前面班主看到人偶动了,但是毕竟不是人,难道还能自己开箱撬锁不成。但是现实也让人不得不胆寒,确实两个傀儡没了,正在大家犯愁的时候,一个角突然用手往梁上一指,大家顺着他的手看去,突然看到两个傀儡的头突出在房梁上,就像是在偷听他们讲话一般,老师父一看,这还了得,竟然还懂得偷听人话。下一步是不是要幻化人形了。这个妖孽不除,怕是整个戏班都不得安生。

于是吩咐人,上房梁将两个傀儡取下来,觉也不睡了,将整个戏班的人都叫醒,聚集到后台祖师爷神龛前面,点起香烛,戏班处理的方式,果然不同于普通的驱邪法事。据老邻居说,当时就在祖师爷面前,唱起了戏,唱的是包公夜审郭槐,只不过将郭槐的形象,换做了方才作怪的两个傀儡,老师父一起锣,就唱了开去,在戏中借包拯的口,一一审问,两个傀儡,姓什名谁,家住何方,何事来此讨扰。

原本老师父只是想唱一遍戏,做个形式看看,能不能吓到这两个东西,没想到老师父问题一出口,突然班里跟着的一个学徒小男孩,也跟着唱起来,唱的内容竟然可以和老师父的问题,一问一答,点滴不差,老师父一看这还真是上了身了,原来,今晚来的这两位,之前也是唱傀儡戏的,几十年前赶夜路经过此地,不幸遇到劫道的,被抢身亡,尸首就埋在那天丢了傀儡的地方,那天正好一箱子傀儡落在了那里,第二天,他们就附在上面,跟着傀儡一块回来了。也不为了啥,就问了以后能一柱香火,一碗供奉,希望这个戏班能收留他们,绝不为非作歹。

照理说,都是同行,又是前辈,提的要求又不高,从我的角度来看,收留一下也没什么大碍,但是傀儡戏班里大多数人估计心理素质没那么高,一听要跟两个鬼作伴,立马都吓得面带土色,老师父一看,虽说鬼不害人,但是毕竟阴阳异路,一直在一起对双方都不好,于是也就好言相劝,答应帮他们开棺重葬,多烧纸钱。两人刚开始也还不肯答应,最后谈了半天,好说歹说,两人也才答应。

接下来的三天,戏唱的十分顺利,唱完戏,拿到了钱,班主到也不爽前约,找了工人,到当晚丢皮箱的地方,掘地三尺,果然发现了两具白骨,身上的衣服都还没烂,看穿着什么的也不是穷人的打扮,看来当时也算是一个班里的台柱了,挖出来重新拾骨安葬,打造坟茔,就当三天的戏白唱了。

故事到这里就算是完结了,那个戏班的老师父据说还有很多拿手的绝活,可惜我想跟他学一个老郎咒,最终也还是没学成。哈哈,这就是后话了。


【转帖】老周讲故事 - 鬼门十三针 


常常说人生在世有三大快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其中金榜题名也许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轮到,他乡遇故知,现在也未必都是好事,不是也有另外一句话,老乡见老乡,背后开一枪嘛,哈哈。洞房花烛夜,到还算是大多数人一生中都有机会的,不论婚后是喜是仇,一般来说,结婚的那一刻大多还是幸福的吧。

但是造化弄人,有情人并不一定能终成眷属,此事古难全嘛,于是有的人就只好黯然神伤,也有的人想通过其他的手段来达到目的,也有人寄希望于信仰、法术,希望通过超自然的力量来帮他拿到目的。但是到底能不能做到呢,我可以肯定说能,但是这个能的后果,却未必会是如你想象的那么圆满。有部电影《蝴蝶效应》大家都看过吧,想想里面的情节,你就会清楚了。

四五年前,有一天我们门里的一个长辈带了一个男的来到我们家,当时那个男的脸色就不对,灰黑灰黑的,走路看着都有些走不动了。来到我家,我爷爷那时已经不在了,是我大伯接待的,可惜我大伯前年也走了,这也是一件让我至今都很内疚的事。

我只记得,大伯当时在神坛上点香占卦的时候,表情就很难看,估计这个家伙凶多吉少,说实话这个带他来的长辈,在我们门里辈份很高,道术也高,但是为人认钱不认人,所以门里面没几个真心的朋友,和我们家也没有血缘的关系,但是和我爷爷是差不多时间入门的,所以,关系还好一些。前七八年,为了钱,自己也着了道,受了内伤,功力大不如前,所以这几年也很少见到他,今天带这个人来,估计又是收了人家不少钱,解决不了问题了,就找到这里来了。

虽然爷爷不在了,但是老辈人重情义,所以对待这个前辈还是很客气的,有求于我们,自然要全力相帮。不过这次这个男的估计是有点难办。

大伯先用符水安安那位的神,喝了符水,缓了半个小时,脸色才慢慢的转过来,据前辈说,三个月前,这个男的托人找到了他,那个时候已经发病了,不过还没现在这么严重,刚开始是一周一发,后来变为三天一发,现在则变成一天一发,发的时候,如芒刺背,腹痛如绞,苦不堪言,去医院检查,却一切正常,如果凭那位前辈之前的修为,哪怕治不好,压住是没有问题的,不过现在人老功退,一上来还能缓解,那现在这个程度已经是束手无策,只好来找我们家。

大伯脸色很难看,缓缓的说,现在一天发一次,再过一个星期,估计就要半天发一次,满肚子的虫,能不痛吗?杨老,(这个杨老,就是对前辈的尊称)以后这类的事情少教别人,现在不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我站在边上,当时就听不懂了,怎么弄出个偷鸡不成蚀把米来了,事后听大伯说,原来这个男的,生性风流,很小的时候就拜在我们这个前辈的门下,但是吊儿郎当,也没学到什么本事,反倒是很会忽悠,把几个地产的老总忽悠的团团转,发了不少财,俗话说保暖思淫欲,有了钱,又开始在女色上动脑筋了,于是利用自己的一些道术,又花钱买的我们这个前辈高兴,传了几招,最常用的就是梦魂术,入梦去害人。

也是天道循环不爽,没想到有一次遇到一个女的,十分的警觉,发现屡屡发春梦,感觉不对劲,就托朋友去泰国找到了一个白衣阿赞师父,这法术本来就不是什么高级的法术,很容易被破,不但被破,自己还被下了咒,如果不及时去泰国找那个师父,解降,最后恐怕内脏会溃烂而死。

出了事,又来找他的师父,没想到师父此时也无力回天,于是又找到我们家。虽然说这个确实是那个男的先行不义,但是怎么着也是拜如我们门里的人,这么一弄就回去找别门的师父解降,就太没面子了,所以为了保全本门的面子,虽然是做了错事,但是也要救一救。

解降之法,不外乎三途,一类是以药物导引,道术为辅,一类是道医并用,更偏重于道,第三类则为以毒攻毒,以降解降。我们门里一般是选择前两类,第三类风险太大,事主体质太弱,承受不了同时中两种降头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大伯从神台里拿出一包针,这针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针灸用的那种,不过是选里面最大号的那种,用针依次在那个男子身上,九处穴位扎了下去,这套针法,其实古已有之,在唐代药王孙思邈的著作里就有提到了,称为鬼门十三针,共分为:鬼封、鬼宫、鬼窟、鬼垒、鬼路、鬼市、鬼堂、鬼枕、鬼心、鬼腿、鬼信、鬼营、鬼藏、鬼臣,以前都是用来治疗邪病的,现在好像临床上用来治疗精神癫痫等疾病,但是实际上在运用的时候,有很多秘诀并没有记录在书籍上,包括顺序的变化,穴位的选用,都有很多讲究,所以大家千万不要看书依样画葫芦,不然没病到被弄出点病来。

九针扎下去,只见男的背上突然鼓起一个包,沿着脊椎,从尾椎慢慢的向上游走。

九针还定不住这个毒,于是只好再下一针,鬼门十三针,针针凶险,一针险过一针,所以九针一上下针一定要十分小心,第十针一下,那个肿块立马停住不动了,不动了就好办,用朱砂笔将肿块周围画上一个圈,叫我从厨房拿一个大碗装满白酒,放在地上,之后将银针对准那个肿块狠狠的扎了下去,这一针如果是常人,那么大的力度,一定是疼的叫起来。

可是那个男的像是毫无知觉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扎住肿块之后,整个肿块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但是被针扎住,又无法移动,过了大约五六分钟,抖动慢慢变弱,最终停了下来,继续用刀将肿块的皮肤挑开,在皮肤下面被针抓住的竟然是一个硕大的蜘蛛,通体鲜红,看来在他的体内吸了不少血,才养的那么大。蜘蛛此时已经死了,拔出针,将它拨到白酒里,放到神坛上封存起来。

经过这么一处理,明显男子的脸色变的好了许多,眼睛也有神了,我以为这件事大概就这么处理好。没想到,大伯突然命令男子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这在神坛面前,赤身裸体实在是太不雅观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衣服裤子脱下来,我才发现,原来背上的只是小问题,他的前胸和双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斑,尤其是胸前,简直就是一副五彩斑斓的水墨画。

大伯转身对那位前辈说,他的身体太弱,今天要是一下子给他全拔出来,怕是身体熬不过,下午让他休息一会儿,我们大家也聚一聚,晚上继续处理。这个时候外面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听了大伯这个话,大家都准备过去吃饭,那个男的看样子弄了半天也饿得个半死,准备穿了衣服出去吃,大伯此时却回过头去,恶狠狠的对着那个男的说,你就不要吃了,好好的躺在罗汉床休息,下午有的你受的。那男的被我大伯一兄只好,穿好了衣裤,躺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不让他吃饭,到了下午我才真正的明白,大伯太有先见之明了。 吃吃说说,一顿饭很快就过去了,等到吃完,回到里屋,那个男的竟然已经睡着了,估计是前一段时间太痛苦了,根本就没好好睡。现在好了一些了,疲饿交加,睡了过去。

上午用了十针,下午还有三针,这三针的部位比较隐秘,在这里就不说了,三针一扎下去,整个人突然从床上滚落下去,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是相当的痛苦,十三针已经用尽,尽然前胸,四肢的毒还是逼不出来,可见下降之深,虽然是有错在先,但是这也实在心肠太毒了,小惩而大诫何必将人往死里整呢,这是我站在边上,听到大伯嘴里轻轻的说出来的。

听到这句话,凭我的经验,知道大伯好胜心也激起来了,也好奇大伯到底有什么手段。大伯叫我们所有人都先出去,一会儿他叫才进来,出去了没多久,就听到大伯叫我们进来的声音,重新进屋,那个男子躺在床上依旧很痛苦的样子,不过在床的四周围,多了四盆香,看来大伯叫我们出去,就是来鼓捣这几盆香的,大概是怕香的配方被我们发现,这个香的香味十分的奇特,初闻不觉得香,闻的久了却越闻越香,可是看床上人的表情,却好像这香有多么的难闻,捏住鼻子,好像唯恐闻到了一样。

我和前辈看到这个动作,一人一边,拉开他的双手,让他不得不闻,不到三四分钟,突然男的开始大吐起来,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之前不给他吃饭,要是吃了饭,现在吐起来一定臭死,刚开始吐出来的是一口口的水,慢慢的水里面多出了一丝丝的红色,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血丝,可是那些红红的东西,吐到地上之后,竟然还扭动了起来,看来像是什么虫之类的东西,红的吐完了,消停了一会儿,突然大伯走到他的面前,拿着一碗符水,对着他的嘴灌了下去,这一灌,又开始吐了起来,不过可能是东西都吐完了,只是干呕,不见有东西出来,突然只见床上的男的,整个人一震,俯下身子又大吐起来,最后竟然吐出一个像壁虎一样的东西,吐到地上,动了几下,就不动了。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大伯解降,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本领,后来缠了很久,才答应教我。

吐出了这个东西,大伯长舒一口气,用化了一道符在水里,让他服下。这次喝了符水,整个人慢慢的平静下来。前辈看到这里,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看来他是真心比较喜欢这个徒弟,不过也可能是喜欢他的钱吧,呵呵。

降是解了,但是为了防止,对方再落降,所以晚上的时候,大伯还特地为他全身各窍,封身了一遍,既是为了防止他再次被落降,也是让他元神出不出去,不能再做坏事。

全都做完后,那个男的整个人和之前大不相同,虽然气色还很虚,但是眼神看的出来,已经恢复了很多,从包里拿出几叠钱,放在桌上作为谢资,大伯想了一想,到全部都收下了,最后又把前辈拉出去秘密的谈了好一会儿,具体的内容我也没听到,后来几次问大伯,也都一字不漏,直到现在依旧毫无所知。

 

【转帖】老周讲故事 - 金库

 

自古以来,金钱人人都爱,为了金钱不知道上演多少生死离别,为了钱抛弃妻子,为了钱另投怀抱,当然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本是无可厚非,但是有的时候为了自己一己私欲,作奸犯科,就自作孽不可活了。不过有的时候,人情国法又是很难分得清,合情不合理,合理不合情,真是让人难以取舍。

我们这一门传到现在,门里的人已经不多了,这也可能是大势所趋,当然也有不轻外传,比较保守的缘故。不过刚刚建国那会儿,还算得上是人丁兴旺,不但自己门内,那时候整个江南地区也算是守望相助,有个什么事,大家都会有所照应,但是经过了伟大的史无前例之后,基本上全部打算,只剩下了一盘散沙。

刚刚改革开放那会儿,人们的生活水准还不是非常的富裕,普通人家都是过的紧巴巴的,但是人心还好,虽然也会发生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但好像像现在爆头哥那样的恶性案件还不多。

不过有一段时间,突然盛传市里银行的金库被偷掉了,警察夜夜巡逻也没找到犯罪嫌疑人,街头巷尾都那么传着,大家也就那么一说,我们也就那么一听。不过有一天,警察找上了门,那个时候警察上门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我们门里又都秉承着不入公门的祖训,所以猛一见到警察,心里其实还有点慌,后来经我们那儿的户籍警一解释,才知道是市局里有人请我们一家去喝茶叙旧,门外车子都派来了。说到叙旧这个词,最让人不解,和警察有什么旧好叙的,不过车都开来了,不去也不成,只好赶鸭子上架,上车走一遭了。

不一会儿到了市局,就由人带到一个会议室了等着,大家大眼瞪小眼的等着,不一会儿由几个警察陪着一个被他们称呼为邓老的人进来了,据我爷爷后来说,他还当是哪个邓老,原来是之前一起拜门的一个师兄,不过吃不了苦,学了一年多就自己出去闯荡去了,没想到现在到混成了邓老,我爷爷那个时候在钢铁厂里做小组长,心里估计相当不平衡,哈哈。

见面也就真是叙叙旧,后来吃饭是去国际饭店吃的,那个时候国际饭店还算是上海著名的高楼大厦,小孩子都喜欢数到底有几层,那顿饭吃公家的,什么菜是不记得了,反正是很丰盛的一顿,在饭桌上才知道,原来当年离开师门后,这个邓老一路北上发展,最后终于结识了一个重要人物,于是就成了现在的邓老。

这次重来南方,确实是因为出了一个大案子,由于其中所涉及的内容脱离了现有的科学认知,所以警察自己感觉有点搞不定,于是上面派邓老来协助办案。邓老的功夫说没有吧,有一点,说有吧,可能这实际操作上会有些问题,但是这面子不能丢,于是就以叙旧之名,把我爷爷找来。

根据他的描述,金库里到目前为止丢失了三万块钱,现在可能看来三万块不算什么数目,但是八十年代能有个万元户就很了不得了,三万块也算是个不小的数目,最主要的是如果找不出这个小偷,以后继续少下去,积少成多,那就了不得了。

既然少了钱,找警察是正紧事,找我们门里的人又是做什么,原来金库在接连发现失窃之后,已经派了人轮流蹲点,但是钱该少的还是少,最为诡异的是,金库大门根本没有开合的痕迹,更不要说说撬门啊,打洞了。所以市里的人才觉得不是那么的简单,其实常和凶案啊这些打交道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信,于是就做为特例向上报,请老邓下来,老邓下来后,自己亲自去金库里面踏勘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线索,只是在快出门的时候,在金库靠门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一点点纸张燃烧后的灰烬。说着就从一个透明密封袋里把那个纸灰拿出来给我爷爷看。

对着灯光可以看的出,纸灰烧完后,在上面还留有一点点弯弯曲曲的痕迹,但是因为只有一小部分,所以看不出是什么内容,但是就凭着一点弯弯曲曲的痕迹,可以判断这是一张符,难道是行内人作案。这个事情就大条了,学术五忌之中就有不得仗术盗财,犯了这个戒条,严重点的是要三刀六眼,轻的也要逐出师门,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偷钱,竟然还敢偷金库的钱。

于是,就像邓老提出再去金库踏勘一次,当时是白天,银行还在办公,就约好晚上再去,吃完了饭又派车送我们回家,晚上的时候邓老坐车来接我爷爷去金库看看。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我就没有亲历了,只是听我爷爷的口述,当晚他们重回金库,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可是正当大家一无所获准备离开的时候,密封的金库里突然好想有一阵阵的凉风吹来,职业的警觉,让他们觉得很不寻常,但是也一时半会儿摸不到什么头绪。

第二天又得到报告,昨晚金库又失窃一万块。这下老邓的面子挂不住了,北边来的大专家,眼皮子底下竟然少了一万块钱,这还叫什么专家。我爷爷却安慰起老邓来,不怕他偷,只怕他不偷,只要还继续偷,就能逮得住他,说着从包里拿出四片木板来,四片木板上分别画有一道符箓,将这木板交给老邓,让他摆在金库的四个角落,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慢慢的等。一定会有所发现。

老邓兴冲冲的拿着木板就去布置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看,有没有什么收获,门一打开,啥都没有,钱也没少,也没什么新的发现。一连六天都是如此,老邓都有点泄气了,到了第七天的早上,一大早公用电话就来我家门口喊了,某某某,电话!

穿衣起床,去弄堂口的公用电话亭接了电话才知道,是老邓打来的,昨晚在金库有重大发现。车子一会儿就到。不一会儿车子就到了门口,我爷爷也急冲冲的上车去看个究竟。

到了金库,老邓早就等在那里了,看到我爷爷来了,忙不迭的把他迎进去,带他去看一个东西,进到金库里面,发现,就在金库的门口多了一张黄裱纸和一叠钱,正好又是一万,老邓拿起黄裱纸给我爷爷看,这一看就知道是五猖符。敢情这位道友是在用阴兵搬运啊。

还没等把符看清楚,来了一个穿警服的领导,说也要看看这符,可能是里面灯光不好,拿着符就走到外面去照着灯看,可是一踏出金库的大门,那黄裱纸竟然就在他的手里蓬的一声,烧了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又成为了一堆灰烬。

这个时候老邓就急了,又是北边来的专家,就开始数落起那个警察来,那个警察看警衔也是个不小的官了,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被吓傻了呢,还是真觉得犯了错误,竟然被说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骂了半天,老邓只好又转身来找我爷爷,爷爷这个时候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了大半,这个不但是行内人做的案,而且从刚才那张符里的花字来看,是哪个门的也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但是这件事现在再往下办就难办了,因为不是牵扯到不同门派,要是一个不小心,双方斗起来,这就是大事了。所以符烧了,到可以说是断了线索,无从查证。就在这里,把这件事给做一个了断。

线索一断,之前失去的赃款,自然也难以查找,其实银行方面,对之前失去的钱到有不抱什么希望,只希望以后不要再少了就好。这一点我爷爷到是一口答应下来,让他们拿来两桶清水,依次在清水里化入两颗丸药,在金库的四面。用清水画了四道结界的符,安安银行的心,不会再发生失窃的事情。

因为是自己弄坏了物证,所以警察那边也没什么话说,草草写了个报告交上去,老邓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果然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失窃的案件。于是重谢了爷爷,也启程北上了。

这件事本来就到此结束了,不过大概隔了三四年后,有一天突然我家的门缝里发现了一封信。拆开信件一看,原来才知道和这件事有关。开头当然说了很多感谢的话,感谢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后来呢,也写到了盗钱的原由了,原来这个人当时还年岁不大,喜欢上了一个小姑娘,当时的中国也正人人都热衷于往外跑,这个小姑娘也要出国,但是苦于没有钱,男的么,普通工人一个,哪有那么四五万块钱可以资助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对男的说,只要能送她出国,立马就和他结婚,思来想去,要弄到那么多钱,只有靠自己传下来的道术了,于是就铤而走险像白蛇传里面白素贞盗库银那样,去盗金库里的钱。

拿了四次,还生怕别人发现,每次只敢拿一万,可是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后来四万快再加上自己的积蓄,东拼西凑,借了点外债,总算是送了别人姑娘出去,可是结婚了没有呢,当然是去了美国,就再无音讯。想了三四年,最终决定写一封信给我爷爷,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哪个门里出个这么痴情的一个汉字,爷爷也一直讳莫如深,只说是另一门中的一个后辈,但是那一门和我们大有渊源,也算是还他们一个人情了。


【转帖】老周讲故事 - 水枪


便宜人人爱占,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但是有的时候飞来横财也会带来令人意想不到的横祸。电视节目上也屡屡报道,某地某人又被诈骗集团骗走多少多少钱,其实若没有一颗贪小的心,那些骗子们也就不得其门而入了。

以前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每年夏天几乎都会回乡下老家去避暑,后来爷爷不幸瘫痪在床,就去的少了,但是爷爷最后临走前的半年,家里人特地送他回乡下去转了一圈,村里那些相熟的人家一个个赶来,叫着爷爷的名字,虽然这个爷爷已经不能说太多话了,但是看得出,晚年的爷爷很少这么的激动。其中还有一家,是妈妈带着孩子来的,妈妈让孩子跪在爷爷的面前,感谢当年的救命之恩。想起这一幕,我才想起这个故事来。

那一年夏天,我像往常一样,跟着爷爷会乡下避暑,童年的乡下留给我很多美好的回忆。故事中的小孩,也是我那个时候的小伙伴之一,因为沾着一点远亲,所以玩的也特别的热络。有一天,突然那个小孩拿着一把气压型的水枪过来和我们一起玩,那个时候的乡下能有把这种气压型的水枪是很牛逼的事情,一般的水枪只能射短短的一段距离,这种可以射很远。那个下午突然觉得他的形象高大了起来。

玩了一个下午,还是没玩够,第二天一早就去敲他们家们,继续找他一起玩,可是到他家门口,敲了半天门,一个人都没有出来开门的。我和其他几个伙伴以为是睡懒觉,还给他起了个大懒虫的外号,可是左等右等,到了下午的时候,那个小孩还是没来找我们玩。一直等到傍晚,依旧不见踪影。我们一致认为,那个孩子是个小气鬼,有了好玩的玩具,自己一个人玩,不愿意和我们分享,并决定以后都不再睬他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小孩子没等到,他家大人到急冲冲的跑到了我家来,看见我在家门玩,就着急慌忙的问我爷爷在哪里,我因为他家孩子的缘故,还没好奇的头一歪说就在厅堂里看电视呢,还没等我话说完,就一下子跑了进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也小跑着跟着他们进去一看究竟。

听了半天,原来他们家孩子丢了,一清早刚吃过早饭,就听到有人来他家敲门,喊他孩子出去玩,乡下们,起得都早,也没在意,他孩子拿着把水枪就出去了,大人吃完早饭也就下田干活去了,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等了半天小孩都没回家,大人还以为是小孩子玩疯了,索性不等自己吃了再说,可一直等到傍晚时分,孩子还是没出现,这个时候两个大人才慌了,围着村子找了一遍,也都没见孩子的踪影。问了村子里人,也没见到,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去找村长,村长让他们先来找我爷爷,他召集一下村里人马上就去找。

我听了半天,突然记起早上我们几个孩子有去找过他们儿子,就对爷爷说早上我去找过他们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爷爷听了马上问我是几点找的,我说大概八点半这样,他父母反应很惊奇,早上七点就听到有小孩子的声音来叫他儿子了,还以为是我们一伙里的人。那现在不是我们去叫的,到底是谁呢。

爷爷一听,脸色一沉,这个时候村长带着村里的联防队也赶来了,准备连夜去村子边上的几座山上找人,村长虽然是个老党员,但是乡下人对这些事情,总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所以也特地赶来听听我爷爷的意见。

这个时候如果一座座山那么找过去,可能到明天早上都找不完,爷爷听后,返身回到里屋神坛上,点香问询,默默通神,东南西北,孩子人在何方,香烟即飘何处,点起信香后,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冒出的烟,里屋窗户没开,一点风都没有,可是烟起来后,径直就往南边飘去,人们看到后,还在啧啧称奇。我爷爷一看,却说坏了,原来村子里西边是几座山,南边是一条河,这孩子不会投河了吧。那现在去是只能捞尸体了。

和村长一说,大家立马骑着自行车,摩托车什么的,往南边赶去。大家赶到河边,手电的手电,火把的火把,还有的索性把摩托车的大头灯开起来,整个河边顿时人头攒动,一边找还一边喊着孩子的名字,突然有一个人叫了一声找到了。

大家于是立马就循着声音聚了过去,那个小孩果然跪在一棵树下,一声不吭,双眼紧闭,满嘴里塞满了牛大便。我爷爷这个时候也来到了树下,看到小孩子这个情况,连忙用手猛击孩子后背,因为击打的力量,孩子哇的一声,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大家一看孩子哭了,说明没啥事,才松了一口气。

把孩子接回家,爷爷给了他家大人一道收惊符,让化在水里给孩子喝了,嘱咐他们明天一早带孩子来我家。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又出现在了我家的厅里,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这个时候又活蹦乱跳了,看起来应该没什么大碍,我爷爷让孩子说说,怎么会到那个河边去的,小孩子想了一想,回忆起那天的情景。

原来一大早,小孩就听到有人来叫他出去玩,打开门一看,是我们一群小伙伴,可是在我们中间多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孩子,小孩子,玩心重,也没想那么多,于是就跟着我们一起走,因为是玩水枪,所以就往河边走,方便装水什么的,走着走着,发现我们都不见了,只剩下那个不认识的小男孩和他自己。

这个时候,小男孩就问那个孩子要水枪玩,认都不认识,当然不愿意给他,于是两个人就争执了起来,后来那小男孩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拿出一个大面包请小孩子吃,才咬了一口,后面的事情就记不起来了,一直到被大家找到才有了后续的记忆。

爷爷一听,知道这也不算是个什么大事,不过跪着的那棵树下应该有古怪,于是就让我去通知村长叫几个壮劳力去树下刨刨看,有啥东西没有,不一会儿那几个刨树的人就回来报告说,在树根边上,发现一个小蜡烛包,里面有个婴儿的白骨,爷爷赶过去看了之后,直说孩子可怜,小小年纪就没能挺过去,父母可能也懒得找地安坟,随便找个地方就葬了,这棵树倒是一个古树名木了,可能是借着树的灵气,慢慢的也形成了一点气候,渐渐的也能迷人了。

既然迷了一次人,难保下次不为难其他人,为了活人着想,只好委屈他一下了,叫人将白骨挖起,装在一个瓮里,用道符封好瓮口,在村里的公共墓地,找了一个角落,给他砌了个小坟,也算是安葬了。春秋二祭,村里集体拜祭的时候也算上他一份。

自此之后,好像也就再没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我想这个孩子也算是魂有所归了吧。


【转帖】老周讲故事 - 祖坟


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一,行走在马路上,新村里,又可以看见一缕缕青烟,烧纸的味道弥漫在空中,似乎在提醒大家,又到了一个怀念先人,祭奠祖先的日子。很多人将七月称为鬼月,这种说法也对也不对,从佛教来说,七月十五日是佛欢喜日,这个日子的由来,是因为大目犍连尊者救拔其母,道教称之为中元地官赦罪之期,既然是赦罪嘛,自然鬼魂可以休假一下,于是阳间的人,就趁这机会,赶快给过往的亲人,送衣送钱,希望在下面不要太难过,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嘛!

中华民族是一个坚忍的民族,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为了家人过的更好,一两百年前,东南沿海一带,无数人背井离乡,孤身一人过唐山,渡黑水洋,来到了南洋各地。大马,新岛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其中有一些靠着自己的勤勉刻苦,发家致富,当然更多的还是勤勤恳恳,积攒起一点钱,往家中寄,或是自己带着也算是衣锦还乡,也有很大一部分,从此远离故土,埋骨他乡,再也回不去了。

接这单活也纯粹是机缘巧合,我因为工作原因,也下南洋讨生活,所以门里接到这个活,就通知我看看,愿不愿意接,说是通知,其实意思就是这单活派你去做了。照理说起来,这单活也不是很难,只是一个看坟迁坟的事,但是就在这看坟上,问题变的复杂了。原来事主一家是马来当地小有资产的一个富商,祖上是由福建迁往马来的,在当地白手起家,由一家面摊开始,最终挣下了偌大的家产,传到现在这一辈已经好多代了,最近几年,又由马来重回国内投资,开设餐饮连锁店,也许是祖传的经商头脑,在国内的生意也是做的风生水起的。

不过,近三年来,家族内接二连三出问题,先是家里老大,突然在考察店面过程中一病暴亡,接着不久二房的生意又出现了危机,后来三房也被检查出得了癌症,这么一来,轮到四房,也就是这件事的事主开始慌了,这一房挨着一房出事,眼看就要到他了,也不知是听了哪里的高人指点,说是家里的祖坟阴宅可能出问题,于是请了当地的师父来看,说是风水没问题,是啥冤亲债主作祟,大办法会,可是做完之后,也并未见好转,四房的生意也逐步逐步开始败了下来,既然本地的无效,都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就开始在外地寻觅,不知拐了几个弯,就转到我们门里了。

因为地理的原因,这件事就交代给我了,既然交代了,那也自然是责无旁贷,只能做了,没多久,马来当地的家人就联系上了我,我住的地方,离他们的地点并不算太远,大约三个小时多就到了,下了车就连忙接着我去宾馆休息一下,晚上还带我去当地著名的老街转了一圈,事还没做,先玩了一圈,到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第二天一早,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男子出现在宾馆大堂,通过身边的人介绍,他就是联系我们的四房,在大堂的咖啡厅里听他讲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详细的说了一遍,我也觉得有可能是祖坟出了问题,于是就提出去坟上看看,祖坟是在城边的一个大型华人墓地,据说其中最早的坟墓可能追述到大明永乐年间,我不是来这里进行历史研究的,自然也就一耳带过,墓地里绝大多数坟墓还是晚晴时期的,可见那个时候正是华人大批外出的时间。

穿过一片矮小的墓地,就连到了他们下南洋第一代始祖的墓地,从墓地的规模上就可以看出,当年,绝对也算是富甲一方的财主了,墓地几经维修,倒也保存得还算完好,周围的形势仔细的踏勘一遍,背后祖龙有靠,两边龙虎砂水护主友情,明堂案山也搭配的十分得当,一望可知,当年应该也是请了名师定穴安葬的,怪不得能庇佑后代子孙如此之久,福泽绵长。

由于是华人永久墓地,周围的地产也多为华人所有,所以周边的地貌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并不存在原有的地势被冲破之类的问题,在掌中快速的排了一下飞星牌,这块地果然是名师所定,经理了一百多年,竟然地运还没过气,依然当旺。那这就很奇怪了,地势峦头也好,地运飞星也好,都处于上佳的位置,难道造成这一切的并不是风水的问题,而是另有他因?

南洋的气候,一过了十点,气温立即上升,虽然墓地四周树木还算茂盛,但是呆在其中,风也被树木挡住了,所以大家都觉得有点闷热难耐,于是商量着准备回酒店再谈。回到酒店,我将今天所踏勘的结果向四房的事主说了一下,也老实的说,今天去这一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可能等这两天有下雨的时候,再去看一次,人们常说,看房子要下雨的时候去看,因为看看房屋漏水啊,地面街道排水的状况,其实不仅阳宅如此,阴宅也是如此,下雨天踏勘阴宅,更容易看出地平的走向,以及四周水流的布局,当然像海葵这样的台风就还是呆在家里吧。

十月多的气候,几乎一两天就有一场雨,甚至每天下午四五点就会来一场雨,所以第二天下午,就下起了一场雨,于是在雨中第二次回到墓地。雨中的墓地到还真有那么一点阴丝丝的感觉,继续观察四周,除了水口处看的更清楚些之外,同上一次踏勘的结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晴天看不出,下雨也看不出,看来可能真的是我估计错了,要另找他法。

既然看不出,下雨天的也没必要在这里多呆,于是我招呼大家下山上车,就在绕过坟墓走到山路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手下意识的往墓碑上一搭,防止跌倒。这么不经意间的一撑,我猛的感到一个地方很不对劲。

照理说天正下着雨,墓碑应该是湿漉漉的才对,可是前面一模,墓碑竟然十分的干燥,也许是树林长的太茂密了,但是墓地四周的泥土却都是潮湿的,只有墓碑和后面的墓龟,雨点一沾上去,好像就消失了一样,比周围的土地要干燥很多,如此的反常一定有特别的原因,拿出一碗米,倒扣在墓龟上,放了大概十分钟,重新将米收起,眼看的雨越下越大,收拾了一下就重新回到宾馆。

到了宾馆,事不宜迟,将之前的米用符布包起,放在香火上熏了三圈,解开符布一看,包在布里上面的那一层米,竟然全都发黄了,这种米卦的方法,用来辨别事物的阴阳,别有一功,表面的米全部变色发黄,可见刚才所接触的这个墓龟,阳气逼人,阴宅阴宅,怎么可能有如此盛的阳气,而阳气如此之盛,下面的阴人又如何能安,又如何能庇佑后人。

但是这么一个百年的老坟,阴气比普通的新坟更重才对,阳气这么盛,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我问四房的,最近一次维修祖坟大概是在哪一年。按照他们家族的规矩,一共有七房,每隔三年修葺一次,由七房轮流负责,两年前就正好轮到六房的子孙负责修葺。于是我就提出,是不是能够起出棺木,来好好看一下。

起棺这么重要的事,四房自己也做不了主,于是当天就联络在马来的各房子孙商量这件事。从大房到三房都已经吃到了苦头,自然也乐意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五房、七房看到老大他们这个样子,心里也怕,所以五房、七房,表示听从大家的安排,只有六房,以祖坟事大,不可轻动为理由,坚决反对。

这么一来,到引起了大家的疑心,回想一下,把几个事情都串了起来,两年前自从六房修了坟之后,好像就开始陆续出事,这次起棺调风水,六房又坚决反对,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不成。

因为大房已亡故,现在辈份最高的是二房,最后二房决定,不管六房,一定要起棺勘察。六房看这么形势,也不敢再坚持下去,嘴里还是嘟囔着,但声音已经渐渐小了。 既然决定起棺,于是我就开始准备需要用到的相关物件,时间定在四天之后的子时,时间过的很快,起棺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当天晚上,七个房头子孙全部到齐,只有六房以要回大陆谈生意为原因,缺席。管他在不在,一样要起棺。

时间一到,拜过了后土龙神,墓中祖先之后之后,就吩咐工人开始动手,为了防止冲煞,我给在场的所有人都发了三根茅草结成的护符,以免到时候煞气冲出,有人遭受无妄之灾。墓碑推到之后,三下五除二,很快墓龟就破开一个口子,挖了不到一米,底下挖出来的土壤突然变了颜色,原先的土壤都是有些黄里带灰,此时突然颜色变成了暗红色,虽然说同一个穴位,因为接地气的不同,各层土壤的颜色也常见变化的,但是黄土,要变也是变为灰白色,按照经验不可能吃现红土。

我将挖出来的红土,拿到手里一模,大惊失色,手中的泥土,有着一股浓厚的朱砂的味,再用手一揉,发现比其他的泥土都要黏,估计泥土中不是加了黑狗血,就是白鸡血。这些都是都是至阳至刚之物,盖在棺上怎么可能阳气不重呢。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我未曾料到。继续往下挖,不多久就挖到了棺材,用麻绳将棺材捆住,一点一点的往上升,棺材当年是用上等阴沉乌木所做,历经百年而不烂,依旧坚固异常,等到升到地面上,大家都咦了一声,怎么着棺材面上的漆那么新,看着就像是刚油漆不久的样子,当时墓地上已经架起了大灯,在大灯的照耀下,我走进棺材一看,整个棺材全身,都绘上了烈焰文,棺材头尾还分别贴上了天狱符,这到底是是哪个那么狠心,这么折磨棺材里的那位。

正在想着,下面挖坑的工人又喊道,墓里还有其他东西,墓地当然还有其他陪葬的东西,我们还以为是挖到了什么陪葬的宝贝,自然也都好奇的等着来看一看,结果工人传上来的竟然是一个小棺材。

一个墓里怎么可能会有一个道术用的小棺材呢,小棺材的盖子一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红纸包,几道道符,还有一些五谷,不用说这是一个生基,所谓的生基,就是活人在世的时候,借助天地自然地理的灵气转运的一个方法。和阴宅的原理相同,但是一个是庇佑后人,一个是自己帮自己转运。

这几张道符是入八字的,我将道符上的八字,写出来,问大家看看是不是认识哪一个是这个时间生的,大家将这八字后来和家谱上的一对,赫然就是老六的八字,原来老六借修坟的机会,在墓里做了手脚,用道术将祖先困住,使其不能够接到地理的灵气,反而将自己的生基,放到墓里,来使自己受益。怪不得家族里接连出事,老六在大陆的生意到越来越红火起来。

谜团解开了,现在剩下就是如何处理这被困的祖先和棺材。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改棺葬为瓮葬,当即就开棺捡骨,此时的骨头,已经被阳气侵蚀的呈苏状,估计再多葬几年,全幅骨殖都化为乌有了。

按照风水的原理,一穴不可二葬,这个穴风水虽好,但是已经被破了,只好暂时先停在祠堂里。等找到好墓地再进行重葬,至于六房,整个家族全体与他断交,逐出家门,连家谱都删改掉,做人做到如此,也只能说是罪有应得!


【转帖】老周讲故事 - 白玉印


古话常说:“人无癖不可交,以其无真性情故”,每个人在他的一生中,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癖好,有的喜欢看球,有的人爱好吃,也有人爱好赚钱,凡有所爱,皆为所缚,不过有的人拿得起,放得下,看得开,有的人沉溺日深,久之则渐为所困。我之前在国内认识一个收集古董玉器的商人,经商之余,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玉器。这个老板姓孙,所以一般我都称呼他叫老孙。

因为大家有着共同的爱好,所以平时来往也比较多,他家里什么都对我很熟悉,平时也常常串个门吃饭什么的。有一天,老孙早晨很早五点多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还在睡梦中的我,看到电话号码,本能的觉得十分诧异,因为经商的关系,老孙一般都是晚睡晚起,早晨一般不到十点多,不会起身,今天五点多打来,不是电话不小心按到了,大概就是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事。

迷迷糊糊中,接起电话,老孙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十分的着急,断断续续的把整件事说话,老孙家的司机已经按响我家的门铃了,原来老孙家的小孙子,前几天每到晚上就整宿整宿的不睡觉,白天则是一直哭,去医院了几次,都检查不出问题,什么办法都用上了,只差没有喂安眠药了,结果还是不肯睡,几天下来,不论大人小孩都瘦了一圈,眼看科学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病急乱投医,就突然想到了我,老孙是一个颇为铁齿的人,要不是这次真的是想不出办法了,估计也不会那么早打电话来找我。

司机都已经到了门口,还在床上的我只好立即起身,简单洗漱一下之后,就跟着老孙的司机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到了老孙的家,开车到路上,我才深深觉得老孙选择时间的准确,如果在晚那么一个多小时打来,这个城市的交通绝对让你堵在半路,动弹不得。此时的马路还没有太多的车辆,一会儿工夫就到了老孙的家。一打开门,老孙已经等在大厅里,两个深深的黑眼圈,看得出,自己也是几宿没有睡好觉了。

因为大家很熟了,所以也没太多的客套寒暄,老孙直接就带我去他孙子的房间,看看小孩子,闹了几天几夜,哭喊的声音早已嘶哑,和我上次看到样子相比,真的是差了好多,我用手去探一探孩子的额头,没有发烧,体温正常,但是就在探额头的同时,小手指不经意间摸到了孩子的天灵盖,发现孩子的天灵盖有一丝轻微的跳动。

民间常常流传,小孩子可以看见我们常人所不能看见的东西,其实和头顶天灵盖的梵穴有很大的关系,小孩刚刚生下来,头顶梵穴尚未闭合,有的孩子甚至可以摸到软软的一片,这个是我们人体用来接收天地信息的一个重要通道,随着年龄的增长,有的快,有的慢,一般到三岁左右,大多数孩子的梵穴已经闭合,头骨也变硬了。而老孙的孙子,才出生一岁不到,头骨尚未变硬,应该对外间阴性力量比较敏感,所以头顶梵穴有这样不规则的跳动是很不正常的。在结合最近几天的反应,大概是遇到了什么阴性的力量,所以造成了小孩子现在这种局面。

我让老孙叫保姆到来一碗冰糖水,取出自己随身带的一些自用的救急药粉倒入水中,这种药粉是我们门中历代传下来的,在紧急的状况下,可以迅速提升体内阳气,暂时抵抗外邪的入侵。又虚化一道净符在水碗上,之后吩咐保姆为孩子喝下。药粉有点苦,好在混合在冰糖水中,到也不是十分的难喝,勉强一小碗全部喂下后,孩子渐渐不哭了,大概哭了那么久累了的缘故,消停下来没多久,小孩子就睡着了过去。

看到孩子睡着,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悄悄地把门掩上,我和老孙以及他的儿子,回到大厅休息一会儿。从老孙的脸上可以看出,原先吊着的心,现在已经落地,不再那么的焦虑。 但是我却对老孙说,按照现在的反应来看,老孙的孙子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邪崇之类,我现在所做的只是暂时稳定小孩的气场和魂头,如果找不出原因,三天之后,效力散了,孩子依旧还是会哭闹如旧,所以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把孩子哭闹的原因找出来。

据老孙说小孙子是大约三四天前才出现这种反常的症状的,在这之前除了偶尔有些好动之外,并没有什么令人烦心的地方,看来问题大约就出现在三四天前,小孙子一直都呆在家里,也没有出去,也没有特殊的人物到访,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正当大家苦死不得其解的时候,老孙突然想到,五天前,有一个专门倒卖文物的贩子曾经来过家中。

会不会是这个人冲撞了小孙子,看小孙子的样子应该不会是简单因为某个人而如此,看来那个倒卖文物的贩子应该是拿了什么东西来卖,不过看到老孙支支吾吾的样子,大概这个东西暂时还不能明说,于是我也不便在大家的面前追问这个事,只好说先回家先研究一下,反正小孙子暂时应该还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老孙借口说送我出去,陪我一起走到门外,司机的车已经停在门外,准备送我回家。

没想到我车门开了后,老孙也和我一起坐上了车,在车上老孙偷偷摸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囊,拿来给我看,我笑笑地对老孙说,又拿到什么好料,现在才给我欣赏,老孙却一脸神秘的说,这个就是几天前那个文物贩子带来的一件东西,原来一直没把小孙子反常的行为和这个物件联系起来,今天因为我这么一说,确实觉得拿到这件东西之后,家里不仅是小孙子,连带老孙自己都有一些不同的感觉。

我接过锦囊打开一看,是一方白玉印,车上的光线昏暗,但是凭拿在手里的手感和重量,大致可以猜出是和田那一代的白玉,价格不菲,老孙打开强光手电照着玉印,这才仔细看到,这方玉印确实是上上之品,中等大小的一方玉印上刻着九朵莲花,刀法细腻,栩栩如生,只不过看它表皮的沁色应该是埋在地下蛮久了,拿我们行话来说就是有些土气未脱,按照传统盘玉的方法,这种土气未脱的玉器,需要随身携带,最好放在衣服内侧,不断地于人体摩擦,用人的体温去温暖它,则很快可以使玉器土气尽吐,恢复润泽。

甚至在古代还有什么要用处女,每天摩挲玉器的盘玉之道,也是为了此意。老孙拿到玉器后,爱不释手,每天都拿在手里把玩,说也奇怪,自从拿到这枚玉印之后,老孙每天晚上都睡的特别沉,几天来一直都反复做一个梦,梦里是一场大的战争,战争失败后,大批人马都被俘虏,然后集体正法,老孙在梦中似乎感同身受,每天都经历一次生死大难,而第二天早晨一定要佣人几次喊起,才能醒来,几天下来感到精力不济,黑眼圈也已经出来了。反观这块玉到变得越来越有光泽,土气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本来心中有些怪怪的老孙,看到玉印变得越来越漂亮,心里又不舍得,也就继续带着玉印。

老孙今天自己心中其实也觉得有些感觉和这个玉印有关的,但又害怕说出来之后,被大家埋怨,所以也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只好偷偷的借口送我回来才拿给我看,这样大概就八九不离十了,问题大概就是出在这块石头上,但是玉印拿在手上的又没感觉出太重的阴气,和普通的邪物感觉完全不同。

到底这个玉印有什么特殊之处,看来只有回家仔细的看才能研究出来。我原来想把玉印借回家自己慢慢地查看,但是老孙好像表现的非常舍不得的样子,坚持和我一起研究这枚玉印,我和老孙因玉结缘,知道他对这方面特别的执着,也就不太介意了。

回到家中,首先将神坛的香烛点上,然后盛出一碗清水,将玉印放在清水中,之后通过不断地诵咒书写密讳符字在水上,通过观察符水的变化,来判断物件到底是正是邪,刚开始清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清水一碗,大约十多分钟之后,突然清水开始上下震荡起来,微微的晃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游动一样,这种情况,在我学道的过程中,师父并没有明确的交代是什么问题,只是记得小时候伯父曾经说过,香烟上下飞,无仇并有怨,那将之移用到水的变化之上,是不是也可以通行呢,难道这枚玉印的背后也有着什么冤情或者仇恨。

因为一时也没有什么头绪,于是就又从神坛上拿了几道净符给老孙,让他在前后门都贴上,余下的几道,每天一道,化在水里,给小宝宝的洗身,这枚玉印我要留下来在研究一下,看看这玉印到底隐藏了什么冤情。老孙对玉印还是有一些恋恋不舍,但是想到小孙子也只好暂时留在我这里,老孙走了之后,我继续回床上睡个回笼觉。

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晚睡晚起,晚上的时光宁静,似乎更适合我做事,可能是前面早上起的太早了,头一沾到枕头,就那么沉沉的睡去,平时颇少做梦的我,这一睡竟然马上就进入了一个梦境之中,梦中的场景似曾相识,古老的城楼前,几队人马拿着刀枪正在冲锋,正在关键的时候,又是一个电话过来,睡眼朦胧的一看,又是老孙的电话,这老头是不是舍不得这个玉印,想要过来拿回,那也实在太小家子气了。

接起电话,老孙果然说的是玉印,不过和我想的不同,老孙是告诉我,原来卖他这枚玉印的文物贩子又来他家了,老孙问问我是不是要找他谈谈,看看是不是有哪些有用的线索,可以帮到我。关于这枚玉印的来历,也许从这个文物贩子的口中可以得知一二,于是我赶快叫老孙陪文物贩子一起来我家。

不多时,老孙的车又到了我家的门口,文物贩子以为又有什么新的生意,一坐下来,就从包里取出几件东西,摆在桌上,让我赏玩,不过这个时候显然我对这些东西的兴趣,远远不如那枚诡异的玉印,等到我们把话说明了之后,文物贩子陡然变得谨慎起来,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不过好在老孙已经和他有过很多交易,并且老孙也说如果这个玉印的来历说不清楚,以后不会再和他做任何生意。

文物贩子显然也不想失去这个大主顾,思虑再三,终于将这枚玉印的来历和盘托出,但是其实他自己也对这枚玉印到底是什么来头搞不清楚,只是知道是从四川的一名大员家属的手上的收来的,那位大员也是下属知道他有收集文玩的爱好,不知从哪里搞来这枚古印,根据他自己的经验,以及印上的沁色来看,应该是土里的东西。

当时那位大员被调查没多久,家里的人便宜拿出来卖,文物贩子也是贪其物美价廉,就收了下来,本来是准备高价卖去海外的,可是拿到玉印之后,每天晚上都发噩梦,于是遇到老孙肯出一个还算合理的价钱,就放给老孙了。

再听他说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在过着当时梦中的情景,那座高大的城楼似曾相识,好像真的在现实中哪里见过,但是就是一时难以记起,突然一下,我记起,那高大的城楼不就是现在故宫的午门吗,在联系到是从四川出土的,玉印上雕刻的又是莲花,我大概有了一点模模糊糊的印象,清代川楚教难,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白莲教起义,和这枚玉印各方面的情况完全相符,难道这枚玉印是当时白莲教的重要信物。

在我们学道术的时候,有些书中会记载一些撒豆成兵,或者破城行军的法术,但是学的时候,老一辈都会说,这些法术听听就好,历来道术做反,必被天诛,并且最后必定法灭术殁,不可能成功,所以这些法术一代代传下来,本来修习的人就少,到现在更是绝迹了,作为教训最常提到的就是白莲教的事迹,当年王聪儿首先以白莲教倡乱,宣扬弥勒降世,其间为了收罗人心,多以道术蛊惑人心。

后来被平定后,其中一部分人串入山东,河南等地,继续以天理教的名义传道收徒,之后的高潮就是带领二百徒众攻打紫禁城,和宫内的太监里应外合,差点攻入宫内中枢,初入宫门之内,首领为每位徒众都画符护身,果然刀枪不入,但是一入东华门,所行所有的道术系数失灵,据老一辈的说,但凡宫殿建造之初,为防工匠行魇昧巫蛊之事,在大梁,四角,四方,上下,都会埋入相应的符箓。

大一点的乃至故宫都曾经请道行高深之事,行结界之法,所以道术入内,基本无用,天理教徒自恃小术,自召灭亡,一直成为我们后代学习道术的一个警戒,不过这一枚玉印就算是教难遗物,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怨气,其中必定还有其他蹊跷,这个时候,那个文物贩子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来这枚玉印在卖他的时候,他记得那个人还说这是古代微雕的精品,当时也没在意,卖了之后也更把这件事忘了,今天努力的想一想,才又想起了这一茬,微雕,难道这玉印上还雕了什么我们没看见的东西不成。

要看微雕,凭我家里自己的放大镜是看不出来的,好在平时常常拿一些玉器去地质所检验,那边应该有放大的仪器,事不宜迟,坐老孙的车直接开到地质所门口,按照规定地质所并不提供放大摄影的服务,但是在中国,人情往往大于规定,大家相熟,凡事都好商量,把玉印交给熟人之后,我们就在走廊里等待着结果。

不多一会儿,工作人员就拿着一张相片来交给我们,相片上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小字,虽然时日已久,有些自己已经漶漫,不是十分的清晰,但是大致还是可以看得清,仔细的读一读,小小的一方印章,在白莲的花间叶间竟然密密麻麻的刻满了一个个人的名字,不下一二百人,读到最后才知道,原来这枚印章是当年天理教起义失败后,一位天理教徒众拼死保住这枚刻满了教内重要人物姓名的玉印,逃回四川。

之后又多次密谋起义,为教众兄弟报仇,可惜时不我与,最终无一成功,晚年刻下这段最后的小序,嘱咐子孙,将他陪葬于地下,生不能成功,死必为鬼相追,一腔的怨气最终都随着这枚玉印一起长埋于地下,在这枚玉印上记载的不仅是一个人的悲哀,更是数百人壮志未酬的怨念,姑且不论起义是对是错,这一腔壮志未酬的怨念,已经是通天达地,原本长埋于地下,一切都将归于平静,可是谁知道,竟会在一百多年后,遇到土夫子,将之重新起出,然后经过多人之手,辗转到了老孙手上,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因缘真是不可思议。

玉印的来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终于水落石出了,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知道了怨气的来源,解决老孙的宝贝孙子的方法也找到了,药引就在这枚玉印上。于是我叫老孙拿着玉印带我一起回他的大宅,回到老孙的大宅,他的宝贝孙子还在睡,看起来之前的法术还算是奏效,我写下几味中药,让他家的佣人采办回来,熬成药汤,一切都准备完毕之后,用一把小刀刮一点点玉印的玉粉倒到药汤之内,吩咐老孙,药汤一分为二,一半内服,一半洗身,这样处理过,小孙子就会恢复正常了。

可是人病好解,这玉印上的怨气就难处理了,这百年的怨气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解的,文玩界也很少有退货的规矩,这枚玉印到了老孙手里,能够处理掉就最好了,不然长久辗转了于众人之手,时日已久,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异变。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

大约半年后,某寺院千手观音殿开光大典,这个大殿是老孙以他孙子名义捐建的,当天我和老孙还有老孙的宝贝孙子都作为大功德主参与其中,开光仪式结束后,我们轮流上香,在老孙带着他的宝贝孙子上香的时候,小孙子竟然咯咯咯笑了起来,希望这百年怨气,能够在这袅袅的香烟中,在观世音菩萨的慈悲念力下,慢慢地消失吧。


【转帖】老周讲故事 - 金钱蛊虫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相信每个有买过彩票的人,都在脑海里做过一夜暴富的美梦,其实在现在这个生活压力巨大的社会背景下,有时候虽然明知道做不到,但是想想也是很爽的一件事,至少我自己就常常这样做,哈哈。

但是做梦归做梦,为人处世还是要踏踏实实一些的好,也许在人生中确实有的时候存在着一些捷径,但是所谓富贵险中求,收益越大,往往带来的风险也越大,如果这个风险只是自己来承担即可,如果祸及家人,或者是存心嫁祸他人,就实在是有伤阴德了。

十年前左右,大伯曾经受我们门中的一位贵客所托,去到广东,处理一件诡异的案子。

广东某地一个大族,从宗谱上来说和我们门中算是一祖所出,只不过,他们后代致力于经商,如今已经蔚为大族了,这一年来,他们家族连续出生了三个男孩,这个照理来说应该是好事,但是令人遗憾的是,每个孩子出生后,都不会说话,去医院检查,又都没有问题,医院只能说是神经发育还不完全,让家人平时多刺激刺激孩子,看看慢慢长大能不能长好。

如果说一个那还可能,两个是巧合,三个都是如此,就有点令人奇怪了,碰巧这个家族的大房长媳也怀孕了,对于广东人来说长房长孙是特别重要的,所以多方联系找到了我们家,再怎么说,自己的宗亲有事,都应该要帮一把,我爷爷那个时候已经卧床好多年了,所以没有办法出门,于是这件事的任务就落在我大伯的身上,我那一年正好是暑假,我大伯没有子嗣,于是就带我一起出门,就当旅游了。

那个也是我第一次坐飞机,飞机票当然是广东那边买的,具体什么情形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飞机上天的那一刹那,既难受又新奇,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就来到了广东白云机场,当地的周先生已经在机场出口处等候着了。他的年纪大约和我大伯相仿,于是我也就称呼他叫周伯。大家简单的寒暄之后,坐上轿车,开我们直接去他们的祖宅。

到祖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整个大宅内灯火通明,家里的长辈都在坐在堂屋里,等着我和大伯,这么大的阵仗我也算是第一次见,心里咯噔一下,到底什么时候要弄得这么隆重。事情大概情况,来上海请我们家的人已经说的很详细了,所以这里双方对话的过程,一笔带过,不再赘述,只记得当时大伯定下的看法是,首先要从医学上着手,是不是有什么遗传病之类的,第二就是风水有问题,第三就要查考因果,借助神力,看看是不是上辈有做过什么有伤阴德的事,才有如今的报应。

医学上的问题,在我们来之前,家族里已经安排过检查,都没有问题,排除了第一个理由,那应该就要进行第二步行动了,一般来说,如果是一家一户所发生的事,那阳宅出问题的机会比较大,如果是一族或者是几代连续出现问题,恐怕就是阴宅的问题大一些了。第二天一早就从祖坟开始查起。

当年这户的祖坟也是找相当高明的人士勘察所定,周围砂水有情,明堂开阔,怪不得后代可以如此的发达,每隔几年都有修葺,祖坟风水也毫无问题,阴宅没有问题,难道是阳宅,于是大伯带着我在孩子出现过问题的几家阳宅一一踏勘,也都毫无问题,那难道是上辈做错事了,可是据当地老百姓说,从几代前,这户人家就是当地出名的善人,乐善好施,修桥补路,没听说过有什么缺德的事情发生,如此说来真是怪事一桩,什么都没有,难道真的是巧合。

我大伯当然并不死心,但是到底怎么来破呢。 说来也奇怪,当天晚上大伯入睡后,外面开始下起了大雨,可能是认床还是什么缘故,大伯怎么睡都睡不着,快到了天光蒙蒙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刚一睡着,就发了一个梦,梦中只是看到几个人偷偷摸摸的在往一个地下埋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阵敲门声所惊醒。

原来周伯一早就来找大伯,昨晚一夜的大雨,村里溪水暴涨,水流湍急竟然将祖坟山脚冲出了一个小洞,有人发现小洞里有一个油布包好的盒子,事情发生的那么凑巧,就在我大伯来的第二天,就出现这么一个盒子,大家都觉得事出诡异,都不敢随便将盒子拿出来看,于是周伯一大早就急匆匆的来找我大伯,大伯正好刚刚做了这么一个梦,现在又听说山脚下冲出一个盒子来,心里觉得莫非是周家祖先有灵,特地对他有所指引,于是就简单洗漱一下,带着我和周伯一起来到了祖坟山脚下。

果然在山脚下,有一堆泥土被冲开了,冲开泥后,可以看到下面有圆圆的窟窿,窟窿里有一个十多厘米长宽的小盒子,看盒子上面包好的油布,显然是事先准备好要埋在地下的,大伯到了,大家纷纷询问到底这个盒子里面是什么,大伯无奈的笑笑说,我也没有透视眼,要知道是什么只有拿出来打开来看了才知道呀。

于是周伯叫边上的两个年轻人,下去将盒子拿出来,有大伯在边上,村民的胆子也大了许多,在加上周伯他们是村里的大户,于是很快盒子就取出来了,大伯叫他们将盒子拿去宗祠再说,不多时就大家又一窝蜂的拥到了宗祠里,大伯一层层的打开包着盒子的油布,里面是一个黑木雕成的盒子,在盒盖上画着一些非常奇异的符号,大伯一瞥见这些符号,明显眉头猛地一皱,显然这个符号是有某种不好的含义。

正当大家准备打开盒子一看究竟的时候,大伯却说,应该在坟山的其余三个角也埋有这样的盒子,让周伯赶快派人去挖,自己则在宗祠里准备开坛所需要的东西,因为坟山的范围不是很大,并且昨天一夜大雨,泥土已经很松了,大家七手八脚的这里插一下,那里杵一下,不多时果然在每个角都发现了同样的这样的一个包裹。

当其余三个包裹也送到宗祠的时候,大伯在宗祠里已经简单的布置差不多了,大伯让周伯找来一个白色公鸡,取出鸡冠上的几滴血,混在朱砂墨中,当场开出了几道符,然后每个盒子的底子都贴上一道,之后才让人将盒子打开,当时的我,大概是受到电视剧封神演义的影响,大概盒子打开后,应该有什么黑烟,白光之类的出现,可惜现实很令我失望,盒子打开后,什么光啊,烟啊都没有。

盒子打开后,里面存放的竟然是四只蟾蜍的干尸,尤其是诡异的是,每个蟾蜍都被不同程度的摧残过,第一个盒子里的蟾蜍嘴被用尼龙丝线给封了起来,第二个眼珠被挖走,第三个则是四肢折断,最后一个肚子被切开,内脏却不翼而飞,大伯看了这四个蟾蜍后,一言不发,将盒子盖住,又用另外一道符贴在盒盖上,让人将他们放到宗祠神桌下,然后小声的和周伯说,下午叫周家各族能够话事拍板的人召集起来开个会,吃过午饭,周家各房的长子都齐集在祠堂大厅里,祠堂的门也被周伯让两个年轻人看住,任何人不得允许不能入内。

看看大家都到齐了,我大伯一脸严肃的说,今天挖出来的这四个盒子,是有人存心要破周家的风水,并且利用巫蛊之术将祖坟各方的风水齐集在一处,据为己用,这个人若不是和我们周家有仇,就必然是族内的人所为,这种阴邪之术,我们周家早先祖辈确实有从祖师那里学到,但是以经商见长的广东一脉,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人会用这套法术来做不好的事情,这件事现在还仅仅是我们这些人知道,希望做这个事情的人,能够自己站出来。

这套法术需要用到五只蟾蜍,现在我只是起出了四个,第五个还没起出来,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丝情面,第五只蟾蜍也被破的时候,相信做这个事情的人也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如果现在站出来,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此时祠堂里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这样僵持了大约十多分钟,还是没人站出来,大伯低声对周伯耳语了几句,周伯站起来宣布,给那个人一晚的时间,如果想活命的话,明天早上自己跪倒祖宗神位前,如果今晚之后还不站出来的话,明天就要正式破法了。

那天夜晚的时候特别的难熬,既是怕明天一早没人站出来,真的要破这个法,必定周氏家族内会有人伤亡,也怕万一明天站出来的这个人之后,族里面必然会有一段风波。所以思来想去,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早上,大家都齐集在祠堂门口,祠堂内空无一人,看来是没人打算站出来认这件事了。既然没有站出来,那就只能按照之前所说的,为了整个周氏家族的着想,破了这个阵法了。

大伯前一天就让周伯去准备的几件东西,周伯都已经准备好,拿到了祠堂,然后大伯将之前在四角挖出来的四盒东西,依次按照东南西北的顺序,摆放在中间的一张方桌上,焚香点烛,请得祖师到位,并将事先准备的好的一些符,分给今天前来的众位乡亲,一人一道,作为护身,避免一会儿破法的时候,被煞气冲到。每个人都分到符之后才将之前用符封住的四个盒子依次打开,盒子里的四只蟾蜍和上次挖出来的时候好像有些不同。

原先干干瘦瘦的皮肤,现在好像变得湿润一些了,难道是空气潮湿的缘故还是另有他因,实在是令当时的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最后我才从大伯的话中知道了其中的奥秘。接下来,大伯让周伯将昨天准备的一些东西拿到台前,分别是和五只大公鸡、一碗鸡血和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黑绿色液体,后来我才知道,这碗其实是大伯叫周伯昨晚去准备的七种草药捣烂所滤出的汁水,大伯从自己带来的包里掏出一包不知道什么药丸,喂每只公鸡吃下一颗,又依次化了两道符在鸡血和那碗药汁里,之后,就将四只蟾蜍浸到那碗药汁之中,只留下头留在外面,在他们的前面就摆着那碗鸡血。

这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周伯又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个鼓,大伯拿起鼓槌就开始慢慢地敲起鼓来,伴随着鼓声的还有大伯慢声吟哦的咒语声,鼓声和咒声混杂在一起,就像有魔力一般,大家都慢慢的沉浸在这个旋律,突然浸在药汁里的几个蟾蜍的干尸竟然也好像一动一动开始蠕动了起来,难道这碗药汁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成。

还没等我多想一会儿,每个铲除的嘴里竟然都吐出一条白色的虫,而那只被封住了嘴巴的蟾蜍,则是从眼睛里爬了出来,大伯的鼓声也敲的越来越快,几只虫好像对血腥味特别的敏感,发疯似的朝前面的那碗鸡血里爬去,跌进鸡血后,整个身体就开始慢慢变红,似乎将碗里的鸡血都吸到了自己体内似的。等到周身变得通红,他们才彻底在碗里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大伯的鼓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迅速用一块浸满朱砂的木板盖住鸡血碗,一面周伯也好像事先就已经知道似的,搬来了一个炭炉,炭炉上一砂锅的水已经烧滚,大伯将鸡血碗放入砂锅中,盖上锅盖,不多时,就听到砂锅里噗噗噗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在往上顶的感觉,大约煮了半个小时左右,里面噗噗噗的声音慢慢消失了,大伯这才吩咐周伯熄火,等到水温完全冷却后,大伯打开锅盖,里面整锅水已经被朱砂染红,成为了红色,在掀开木板,原先鸡血里面的虫的已经不见了踪迹。

正当大家都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大伯突然叫人搬来梯子,爬到祠堂的大梁上去摸一个盒子,梯子搭上后,果然在大梁上找到一个盒子,盒子拿下来后,大伯打开一看,里面也是一只蟾蜍,不过这只蟾蜍看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咬过一样,周身已经支离破碎,大伯看到这个样子才放心的叹了一口气。

之后大伯又停留了一天,为他们的孩子做了一天的去煞法事就回去了,隔了半年,突然接到广东的电话,原来孩子已经会开口讲话了,虽然起步慢,但是恢复的也很快,全家人都很高兴。若干年后,我再问起这件事,大伯才告诉我,蟾蜍在我们门中是阴气的象征,有人在蟾蜍的体内种下金钱蛊虫,摆在祖坟四周,吸取风水的灵力。等到七年时间一满,就可以将这四只蟾蜍取出,配合祠堂梁上的这个蛊王,一起取回供奉,就可以大招财运,将整个家族的财运都据为己用。

而大伯设计引出这四只金钱蛊虫之后,特地不先取梁上的蛊王,鼓声敲响后,蟾蜍体内的蛊虫就被激发,会疯狂的嗜血,而梁上的蛊王却被盒子所封,无法出来,最终会爆体而亡,但是一旦蛊王死了,用这个五阴法的人就会遭到此法的反噬,最终也不得好死。到底广东那个家族谁那么阴毒,用这招来为自己谋利,最后也不得而知,我只听我大伯说,族里有一个人在破法后不久,就精神出了问题,最后不知所踪,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也许就是那个人吧。


【转帖】老周讲故事 - 白日飞升  


水是一切生命之源,有的科学家认为,一切生命的起源都是来自于水中,可以说水和我们人类的生活有着种种密切的来源,但是同样,水同样也是每年夺去人生命的几大媒介之一,每年夏天学校放暑假的时候,总会听到新闻里报道学生溺毙的新闻。我原先一直以为发生这些事除了孩子自己调皮之外,父母的监管也是很大的一个因素。

同时,随着城市生活的日益繁忙,人们在闲暇时刻都喜欢去户外休闲一下,海边自然成了很多人的首要之选,内陆一些地方,没有海的,也一般喜欢去湖边河边走走,那天我以前的一个警察朋友,和我说了一件他刚刚接手的事情,一直没有结案,问问我的意见。

每年一到夏天,江边总是很多放假的小孩,被家长带着来这里游泳戏水,虽然几个危险区域已经放了标志牌,告诫大家严禁靠近,但是总有一些弄潮儿,无视禁令,喜欢去那里冒险,其实这些危险区域之所以危险,到并不是水特别深或者有什么礁石利器之类,只是原先每年只要发生意外,大多都在这些区域,久而久之,人们对于那些地方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言,警方虽然明着不能说,但是多少也有些相信,于是就把那些地方立了警示牌,严禁大家入内游泳。

这天接到报警电话,说江边又有人失踪了,报案的是一位爸爸,警方赶到时,他望着茫茫的江面,呆若木鸡,边上则是哭喊着的家人,不问可知,应该是自家的孩子不见了。原来那天下午,爸爸带着孩子一起来江边游泳,因为江边游泳的人太多,他觉得游得不够尽兴,于是就带着孩子,往人少的地方游去,为了保险他还特地拉住孩子一起游。

可是游着游着,突然觉得手边一送,原先一直拉着的孩子竟然变成了一段木头,自己的孩子却不见了,孩子的父亲水性也不差,立即下潜去找,结果是茫茫水底,孩子丝毫没有踪迹。最后只得上岸,报警寻求帮助。警察来了之后通知打捞人员,在整片水面进行打捞,可是一连捞了两天,都是一无所获,打捞船不可能一直都在这里为一件事情服务,警方也只得安慰家人,只能从长计议。

这件事过了一段时间也就慢慢地过去了,可是没想到前几天发生的一件菜市场打架事件,竟然又牵扯到了这一间溺水失踪的案子。起因是有人在一个菜市场买了一条鱼回家清蒸,回家清理鱼内脏的时候,发现鱼的肚子里有大团的头发,看到这种情况,我想只要是正常的人一定都会觉得恶心,这个顾客当然也不例外,就带着这条鱼来市场退钱,市场卖鱼的认为这是无理取闹,鱼肚子里怎么会有头发。

双方发生口角,打了起来,这一打警察就来了,鱼肚子里的东西经过化验还真是人的头发,这一来事情就严重了,可能是什么凶杀案之类的,于是就调查卖鱼的进货来源,卖鱼的是自己打鱼自己卖,于是就对他捕鱼的区域进行了大规模的搜索,不搜索不要紧,一搜索果然捞到了一具尸体,还是个小孩。

小孩尸体保存的相当完好,就像刚死不久一样,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头发长长地盖满了全身,大家都以为是个女生,结果捞上来一看,是个男的,于是就拍了照片发给最近有失踪人口的家长们看,那位带孩子去游泳的家里人一看,就认出了这个是他们的孩子。这么一来事情就蹊跷了,孩子落水失踪已经超过半个月了,可是现在尸体一点腐烂的样子都没有。

并且事发地点是下游,现在发现孩子是在上游,从来只有上游往下游冲,哪里有下游溺死后,反而游去上游的道理。第三,孩子事发的时候是个短发,现在头发却长到可以盖住脸面,难道在溺死的这半个月中,孩子的头发还一直都在生长,这种种的不可理喻的事情,让案情陷入了僵局,案子有蹊跷,尸体自然不可领回去,只能留待法医的进一步解剖。

几天之后,解剖结果出来了,孩子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半个月前,也就是当时父亲报警的那个时候,但是难以理解的是孩子的尸体腐败的程度很低,就像刚刚死亡一样,法医的解释也非常牵强,说是什么特殊的菌群环境抑制了尸体的腐烂程度,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为何孩子的尸体会在上游被发现。警察调查了一段时间依然没有头绪,也就慢慢地停顿了下来,这件事也就放了下来。

直到又有一天上游又发现了一具孩子的尸体,撞到捕鱼人的网里,警方的直觉,一下子就联系到了上次那个还未了解的孩童溺水案,决定上报省府,组织力量对河流进行彻查,那天出动了很多装备,东西太多我朋友有的也不认识,什么蛙人,潜水器材什么的都来了,上游江水本不是很深,下潜几米后差不多就到底了。

江底也也普通的水底没什么两样,除了淤泥,一些水草之外,就是各种垃圾,可是就在即将宣布收队的时候,突然发现江底在水草丛中埋着一口大缸,蛙人立马游了过去,等到蛙人回到船上,整个脸色变得煞白,停了许久才断断续续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都是死人。

边上的警察都是死人,这都是两个字着实令人心里吓了一大跳,追问蛙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蛙人这个时候才刚刚缓过劲来,说是在江底发现一个大水缸,在一片水草丛中,游近一看,水缸上飘着一蓬蓬的水藻,江水浑浊也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等到拨开水藻一看,才发现,缸里都是一具具尸体,一个一个的插在缸里。

前面拨开的哪里是什么水藻,就是这些死尸的头发,蛙人当时连逃跑什么都忘了,就那么呆呆的站在缸旁,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发了疯似的游了上来,警方听到蛙人这样说,这还了得,马上叫来打捞船,准备把那个缸吊上来,打捞船派了几个胆大的,潜到水下,用铁索将水缸绑好,慢慢地从江底往上吊,不长的距离却好像吊了好久。

等到出水的一瞬间,大家就看到一口大水缸,四周都被黑黑的头发包住,一滴滴的水顺着这些头发从水缸上滴落,说来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人的心理作用,水缸一出水,整个天空好像竟然就暗沉了下来,水缸放到船上,大家围过去一看,第一个反应就是我X,简单的数一数,大约里面有九具尸体,都是小男孩的样子。

船家虽然长期在水上做这种打捞的工作,各类怪事也都见得多了,但是这么个东西还第一次见到,于是就偷偷地和警察带头的水,船上有这么个东西,还是尽快上岸的好,队长一听有道理,于是下令靠岸,将水缸带回警察局物证科再说。

回到警察局,将这几年在江里溺死找不到尸体的档案调出来,因为尸体保存的很好,所以对照档案上的照片很快就认出了这几个孩子的照片,失踪时间大约从三年前到去年为止,从这个情况来看,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意外了,看起来倒像是有人有预谋的谋杀了,但是面对这些种种的诡异情况,实在不能以常理来揣度。

于是只好去了一些省里的出名的“大师”那里咨询咨询,得到的结果都是玄而又玄,完全让人摸不到头脑,归根到底最后的一句话就是天机不可泄漏,这句话对于任何自己所不懂或者不想回答的问题,真是一贴灵药,既保住了面子还能让别人觉得高深莫测。

经过一些程序,这个案件被安全厅的看到了,在他们的关系范围内有一些特殊的人才,所以就通过关系找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如果不说出来,你可能完全想不到这么一个退休教师的会是那里一代专门处理此类事情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做我们这一行的,平时做老师的还真的挺多的,这个什么原因,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那个人将缸里九具尸体的档案调过来一看,再加上之前溺死的两个人的档案,一共九个人的八字一排,就说这是有人想要长生不老啊。缸里的九具男尸的八字都是纯阴而另外两具尸体则是纯阳,按照这种法术来说,九阴要埋于地下或水下,九阳要浮于九阴之上,这十八具尸体凑齐的时候,祭炼四十九天之后,就可以利用他们的血肉有情之物,来炼尸丹来用。

而这个尸丹又是某一派道术冲破玄关的必须之物,对于白日飞升这种传说,现如今我们道术门中其实已经少有人去梦想了,但是没想到还真的有人在实践。还好现在发现的早,如果继续下去,至少还要有七个孩子要送命。

既然这位老人家说的这么有板有眼,警察队长一看又是上面请来的人,应该也算是有料之人,自然不敢怠慢,连忙陪着小心问,那么现在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老人家不紧不慢的说,其实这件事你不应该那么急躁的就把这个水缸给打捞上来,水缸一捞上来,就断了接下来的线索,要抓这个就难了,但是好在你们不懂这套阵法的玄妙,你们有没有看到这个水缸底下有个小孔,原先摆放水缸的底下还有一个东西,水缸里的九具童尸,每天一到子时阴阳交替之时,就会流出黄色的尸液,而这个小孔就是用来收集引导这些尸液到水缸地下的一个东西的。

这个东西是这套阵法的结晶,现在你们既然把水缸捞了起来,他必须尽快要把这个结晶给取出来,不然缺少了尸液的滋养,下面的东西不出一个月就会死,警察队长听到死,难道下面的那个还是个活物? 

老人家不置可否,只是说现在这个东西我们不能去动他,这个是我们吊那个幕后人出来的唯一线索了,只要他还想要东西,一个月内必定要下水去捞,不然就真的前功尽弃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日夜紧密观察住那里,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物,抓了就是。

于是队长就安排警员在打捞水缸所在地,三班倒日夜埋伏,专等那个人出来,一连等了十多天,每天江上除了来来往往的船只之外,鬼影都没一个,大家这个时候都在怀疑是不是弄错了,埋怨声也渐渐的起来了,毕竟每天都是三班倒,谁都吃不消,老人家倒是怡然自得,每天来江边看看,也不说什么,转转就走。

突然有一天,还是照常来江边遛遛,不过这次回去后,突然吩咐队长今晚要多加派人手,今天晚上必定会有人出现。原来老人家每天来江边,不只是随便走走,都在观察水流的走向,自从七天他就发现江边堤岸上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这些符号在常人看起来也许只是无聊的人随手涂鸦之作,一开始老人家也是如此。

但是三四天后,老人家发现这些出现在堤岸上的涂鸦其实是按照天上天心的坐向而特地标注出来的,到今天第七天,所有涂鸦的标志都指向江中的一个位置,这个就是当时埋缸的所在,所以老人家推断,今天应该是坐标设定完成的时候,晚上必定会有人来捞东西。

不管是真是假,已经埋伏了这么多天,今天不管怎么样都要一试,于是今天晚上队长特地安排大家都集合在江边附近,等待那一刻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家一个个都绷紧了神经,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当他晚上又正好是新月,江面上黑麻麻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快接近十一点的时候,突然远远地望见有一盏渔火有远及近的慢慢地向着水缸的位置摇来,大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果然那艘小渔船在水缸的位置附近停了下来,队长这个时候就要让埋伏在边上渔船的干警过去抓人,老人家却示意队长不用急,等他把东西拿上来还不迟。

大家看着那个人从船上跳入江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多时就看到那个人拿着一个什么东西上了船,这个时候队长一声令下,埋伏在边上渔船上的干警,立马开船过去,将那个人团团围住,原本以为那个人为反抗一番,谁知道那个人丝毫不慌不忙,非常顺从的跟着警察就走了。

大家收队回到警局后,才看清那个那个人从江里拿出来的是一个小瓶子,瓶子里除了黄黄的液体外,里面养着一只虾,这只虾周身透明,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同,老人家却说赶快将这个瓶子,放到那个水缸里,并且把水缸底下的小洞堵上,注满水,养着那只虾。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审问过程,那个人一问三不知,也丝毫不慌,胸有成竹,好像知道我们不能把他怎么样一样,大约三天之后,突然上头来了一个秘密命令,连人带物证全部移交省府,移送某京,只记得那个人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大家微微一笑,头也不回就走了。之后,凡事和这件事有关的人,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好处,唯一的条件是对这件事闭口不提。


【转帖】老周讲故事 - 鬼脉


人在孩童的时候,总是有着许许多多的梦想,随着不断的成长,梦想也开始慢慢地变少,直到最后消失殆尽,有时回头看看自己当年的梦想,有的是幼稚,有的是无奈,也许更多的是自己都不知道当年怎么想出来的吧。

上中学那会儿,一次被老师叫家长了之后,或者是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我爷爷突然有一天,没头没脑的和我闲聊时,说了一件他小时候他爷爷和他说的故事,用来激励我要好好学习,努力奋斗,将来才有可能找个好老婆。

不过当时我只是当一般的鬼故事听了,根本没有体会到我爷爷的良苦用心,数学还是一直不及格。时到如今,大概我再去考数学还是会不及格,但是当时讲给我听的那个故事却一直留在了脑海里,历久而弥新。

具体的时间,我爷爷没说,但根据这个故事是我爷爷的爷爷说的,怎么着也得发生在清朝了。那个时候我们家还没搬到城市,都还生活在老家,也还算是家境殷实,当时在我们的镇上有一户大人家,和我们是本家也是姓周,他们家是做典当行业的。当时那个年代,能开典当的一般都是饶有资财的,所以也算是富甲一方的角色。

开典当行业,每天钱银进出自然很多,接触的人也多,其中一大部分,都是家中缺钱,拿东西来典当的穷苦百姓,一天老掌柜有事出门,少东家当柜。事情好巧不巧,就在这么难得的空档期,一个女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袱,看看能当多少钱。

按照规矩,这种小额典当,拿给普通的朝奉去做就行了,所以少东家也没当一回事,自顾自的在里面喝茶,可是好像典当的数额上发生了一些纠纷,少东家听到争吵的声音,就从里面走出来看看,这一看,用我爷爷的话说就是冤孽啊。

少东家出来只是这么一瞥,就被眼前这么个少妇迷住了一般,虽然说只是小户人家出来的,穿着破烂了些,但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少东家立即示意朝奉按照这个女的说的价钱给。朝奉原来还想说些什么,都被少东家一个瞪眼给打了回去。

因为这家典当给的价钱高,所以这个少妇之后一两个月,总要来一趟,每次来少东家都出来亲自接待,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有点熟悉了,原来这个女的丈夫因为患痨病已经卧床很久了,家里原有的一些积蓄都花完了后,就只得将家里的一些值钱东西拿来典当,现在也都当得差不多了,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能怎么办。

少东家就问那个女的,愿不愿意来家里帮佣,当时为了赚钱,少妇自然也没想那么多,每天就开始去少东家洗洗刷刷,后面发生什么事情,大家应该也能能猜到了,少东家是霸王硬上弓也好,还是两个人半推半就也好,反正两个人在一起了。

刚开始大家还不知道,但是久而久之,慢慢地有点传了出去,中国传统社会,对于这种新闻是最乐于传播了,无论何时,嚼舌根的人总是不会缺少的,慢慢慢慢地竟然传到了那个女的老公耳朵里,原本就是痨病加身,再加上老婆现在又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最后再这么一气,没多久就抱恨去世了。

老公去世之后,草草的办了后事,少妇就正大光明的搬到周家大院去了,做了一个不出头的姨太太了。刚开始到也还好,少东家好像对这个女人特别的着迷,有了他之后,就没有再出去找其他女人了。周老太爷原来还不太赞成这样做,但是看到自己的儿子有了这个女的之后也学会收心了,也就睁一眼闭一眼,随便他们去了。

大概过了半年多光景,这个女的就有了身孕,对于周家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喜事,因为周家少爷的正房,连生两个都是女的,现在如果能够再添个孙子,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可是奇怪的事,别人家怀孕都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有的甚至八九个月就早产了,这家怀孕足足十二三个月了,只见肚子大,却迟迟不见生产。

这晚一个月还有听过,晚几个月就有点担心了,请了城里各大名医,都说没问题,吃了好多药,也都没效,这样就不得不由人把这个事情往灵异上面去想了,于是就托人来找我们家了,那个时候当家的,我只能称他叫做老祖宗了,因为是本家的关系,也就不好推托,答应过去看一看。

老祖宗到了他们家,亲手为孕妇诊脉,确实是怀上了孩子,但是脉象和普通的害喜脉象不同,脉相虽然是滑脉,但是忽大忽小,忽快忽慢,这正应了书中所说的鬼脉之相,看来这肚中的胎儿确实有邪崇,所谓治病要寻根,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就是要找出这个邪崇到底是从何而来。

所以老祖宗就问问少妇和周围的婢女自从怀孕后,有没有看到什么异象或者特殊的声响,少妇到没什么特殊的反应,边上守夜的婢女想了一会儿却说,夫人初初怀孕的时候,在窗外夜间常听到叹息声,因为怕说出来吓到夫人,所以就一直没说。

到后来叹息声没了,反而变成了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家里的老夫人说了之后,老夫人也曾请人去庙里求来神符,张贴门上,为了怕婢女把这个事情传给少东家听,所以把她换到别的房里去使唤了,所以之后到底还有没有声响就不知道了。

老祖宗听了之后,提出先去看看神符,少东家自己都不知道神符放在哪里,托人去问了母亲才知道,老夫人怕他们起疑心,乘他们两个都不在房的时候,叫人放到了房梁上,少东家叫仆人搬来梯子,取下神符给老祖宗看,神符是一张黑布,上面就白粉笔画的符咒,老祖宗看了看符咒没有作声,反问到这张符是从何处求来的。

少东家正准备去打发人去问老太太,老太太自己来了,那个时候男女授受不亲,少东家立即叫人设屏风在外厅,老祖宗和老太太隔着屏风说话,原来这个神符是老太太向邻县的一个道馆请的,只说是放在房梁之上就可保一家大小平安。

老太太在言谈之间口气并不是十分好,好像意思就是难不成是我请来的符有问题,害得媳妇到现在生不出孩子吗?老祖宗看着这个好像来意不善,就支支吾吾敷衍了几句,对付过去,就告辞回家了。

回到家后,老祖宗立即打发下辈去典当行,请周家的老太爷过来一趟,有要事商量。老太爷也知道我家那个时候的名声,所以一听到有要事商量,就家也没回,直接来我家了。坐下后,老祖宗先问老太爷有没有回家,老太爷说自己着急赶过来,连家都没回。

老祖宗这时候才放下心,开口对老太爷说,我看他媳妇生不出病的原因,可能是有人搞鬼,因为今天取下来的那道符,不是辟鬼符,而倒是像凤阳阴山派的引鬼符,老太太所说的邻县的道馆,应该不会这种符,此中大有奥妙,所以我想请你老爷过来一叙,看看到底要不要管下去,我怕查下去会和老太太有什么瓜葛。

其实差不多当地人都知道,老爷和老太太已经多年不合,老爷也是常年住在外宅里,只是偶尔回家,所以这么问,只是想拉老爷做个保证而已,老爷的答案当然是要查,一定要彻查,有了老爷的支持,老祖宗就一步一步的教老爷应该如何去做了。

首先偷偷叫人将原先在少奶奶身边守夜或者服饰的丫头,一个个的找来问话,再挂上符之后,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发生,然后再叫少东家去问问少奶奶,在孕中有什么不适的感觉。都问好了,就回来给我老祖宗回个话。

老爷当天晚上亲自回府,也不管什么老太太不老太太,大开厅堂,点得灯火通明,把少奶奶身边的底下人一个个叫来,每个都要老实回话,不老实就立马卷铺盖滚蛋,另一面,也叫少东家去好好问问少奶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佣人们看到老爷这个架势,自然也不敢有什么隐瞒,都在那边努力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终于有一个丫头想到,在少奶奶房间守夜伺候的时候,到了三更天好像都能听到小孩的哭声,只是很短暂的一小会儿,原来以为是猫叫春的声音,所以也没有那么在意,她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也都好像记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而少东家问回来的结果是,大体到没什么异样,只是有天晚上,突然梦见一个黑影进房,滚到床上就不见了,问到的时间,却恰恰是正好老太太挂符的时候。老爷将这些个情况,连夜来我家和老祖宗说的,那个时候男尊女卑,老太太都看在眼里,也是无可奈何。

老祖宗听到这些情况,心里大体有了一些明了了,就叫老爷回家问家里做粗工的的下人,最近家里有没有整修或者种了什么东西,明天一早老祖宗亲自再去府上一趟。

第二天一早,老祖宗又往周家大院走一趟,老太爷早就在大厅里恭候着,堂前站了着十多个下人,束手贴耳,大气都不敢出,老太太坐在一边,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看来昨晚老两口又是大吵一架,“最近家里新建了什么东西没有,说出来的既往不咎,不说的立马就跟我滚蛋。”

老太爷首先发话了,整个厅堂只有一片寂静,看来老太太早就已经给下人打了警告,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出头,老爷等了几分钟,一个人都没声音,火气也上来了,马上喊来管家,账房,全部结清工钱,全都滚,大家一看这个架势,也都有点急了。

当时能在大户人家做个帮佣也算是不错的差事,工钱虽然不高,但是吃住全包,时不时还有点外快,丢了这份差事,对一些小户人家来说,无异塌天了一般,这个时候管家对着老爷耳语了一番,老爷点点头,管家就立刻对着下面的人群说,老爷在西厢房等你们,一个个进去对老爷说,不必担心老爷会说出去是谁说的,只要老老实实的,老爷不会亏待你们。

于是老爷拉着我们家老祖宗就去了西厢房,剩下的这些下人,排成一队,一个个进去回老爷的话,果然这么一来,大家就都敢说多了,刚开始进来几个人都说不知道,因为是负责外宅看门什么的,后面几个负责府内打杂的所说的话,都不约而同的指向了内院东北角的一个葡萄架,他们都曾经被老太太派去那里挖过坑,埋过东西。

老祖宗听到埋东西,心里一动,立刻就问埋了什么东西,下人不敢不回,说是在外面屠宰铺定了一只羊,当场宰了,埋了下去。老祖宗一听埋了一只羊,算定那里肯定有问题,立刻就让老爷带去看看,老爷立刻也带着老祖宗走去内院看哪个葡萄架,走到葡萄架前面,奇怪的是原来的葡萄架,现在种的不是葡萄了,而是冬瓜,又是羊。

老祖宗再想到之前房梁上找下来的符,几个合在一起就彻底明白了,这是要害少奶奶肚子里孩子的法术,先用引鬼符,引鬼入宅,附在少妇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八九个月的时候,利用肚子里的那个鬼,害了母子性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如果这样做不成,就将肚子里的孩子魂吊到这个大冬瓜里,等到时间一满,孩子出世,将冬瓜一刀两断,孩子不死也要落个痴呆。

老爷听我们老祖宗说的有板有眼的,一下子也愣住了,不住的问这该怎么办好,这该怎么办好,老祖宗说好在做法的人晚了少奶奶怀孕两三个月才种下这个冬瓜,所以还没满十个月足月之数,但是我看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也差不多了,就在这几天就要成熟了,所以如今要尽快破法才有可能就大人小孩两条命。

老祖宗让老太爷赶快吩咐下人去煮一大筐鸡蛋,再叫人去自己家里把神台上供着的一把小刀拿来,之后再去中药店,买来几味药材,煮成一大锅药汤,这些都准备好了之后,就在葡萄架下点起香烛,画了六道符,将冬瓜前后左右上下各贴一道,然后让老爷吩咐丫头,拿那一大筐熟鸡蛋,一个接一个在少奶奶肚子上滚,冷了就换下一个热的,一直到仪式结束,都不能停。

于是拿出那把小刀开始默默祝祷,祝祷完毕,用小刀在冬瓜皮上刻出一个小孩的四肢,五官等,就像一个冬瓜人一样,之后还有一些步骤,此处不宜公开,最后用火将贴在冬瓜身上的六道符咒一一烧化,当最后一道烧了之后,突然猛地一刀砍断瓜藤,将这个冬瓜从藤上切下后,马上泡到那一盆药水内。

刚泡进去不多时,那边内堂就有丫头跑出来传话,说少奶奶生了,孩子一落地就哭得很大声,看起来没什么大碍,老祖宗一听,眉头一舒,老爷看到这个样子也长叹了一口气,于是大家赶快赶去内院。

奶妈早就将小少爷抱了出来,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皮肤很黑,一点都不像父母,老爷着急的问,这是怎么回事,老祖宗只是说这是因为受了阴气的感染,所以皮肤黑,我给一个药方,煮成药水洗澡,三个月后就慢慢退了,不必担心。

这边母子好在都平安,接下来就是收尾工作了,那边一大筐鸡蛋和这边一个大冬瓜怎么处理呢,老祖宗说你们想看看,这个冬瓜里是什么东西吗?让人去厨房取来菜刀,将冬瓜一分为二,奇怪的是冬瓜里面瓜肉很薄,却有着一包红色的液体。

老祖宗说,现在是红色的液体,还没切下来之前应该是像肉块一样的东西,羊者,阳也,埋羊的时候必定是子时,阴阳交替,以阳引阴,和合而成胎,就在这个冬瓜里结了怪胎,再把鸡蛋打开看看,去掉鸡蛋壳,才发现里面的鸡蛋,整个都发黑了。这些东西都留不得,整个装在一个大箱子里,放上石头,让人坐船出去,沉到江里去吧。

这件事总算是圆满结束了,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老太太让人布得法,每一步都很精确为什么没有成功呢,其实这个也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了,老祖宗好奇心也很重,用少奶奶的头发绑在香枝上,占了一卦,卦象表明的是亲人来相助。

少奶奶一人在此地,又哪里来的什么亲人呢,但是我们家的香卦是独门技艺,最是灵验,一般不会不准,老祖宗突然想到少奶奶之前还有个前夫,难道是他做鬼来帮他,之前下人说的,在少奶奶窗外听到有人叹息和走动的声音,难不成是他的鬼丈夫来这里守着少奶奶不成。

不管是不是,姑且就当他是吧,少奶奶多少有点对不起她的前夫,葬也葬的不好,不如就当做好事,给他前夫好好找个风水宝地,重葬了吧。于是老祖宗建议少东家给少奶奶的前夫重新安葬,他们自然也没什么异议,于是决定起棺重葬。结果开棺一看,前夫尸首不腐,面目还和活着的时候一样,但是脸上,手臂上都多了几道淤青,像是与人打斗过一般。

老祖宗看到这个不由得十分感慨,对少东家和少奶奶说,你们都要感谢他,他死了还来保护你,如果不是他和那个引来的鬼斗一斗,拖了时间,现在恐怕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们了,虽然他斗不过那个大鬼,但多少为你拖了时间,你们真的要好好谢他一谢。于是少东家不惜重金,修了一个豪华大墓,还让自己的孩子拜了他做干爹,之后每年四时八节,祭祀不断。感他的恩,戴他的德。

最后据我爷爷说,少东家和少奶奶就这样和和美美的过了一辈子,故事也就这么讲完了,不过我始终搞不懂,这个故事和教育我要好好读书有什么关系,难道就是要告诉我,没钱没势连老婆都保不住吗?哈哈哈!

故事写完才发现,漏写一段,老太太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孙子呢,原来老太太和老爷常年不睦,怕自己老来无靠,所以一直想把自己本家的一个女孩子给少东家做妾,但是少东家突然看重了这个少妇,并且还怀孕了,这样就打乱了老太太所有的计划,所以老太太要弄死母子,好顺利介绍自己的本家。写的时候太激动了,漏交代了这段,哈哈。不好意思啊。


【转帖】老周讲故事 - 冲举  


电影《霸王别姬》里面张国荣曾经说过一句话“不疯魔不成活”,但凡一个人要成就些什么,必定需要将自己全身心的投入,虽然这个社会有时候投入和产出并不一定成正比,自己起早贪黑忙乎一整天,却只能混得个温饱,其实细思人生在世,无外乎是日求三餐,夜求一宿,但就是这个三餐一宿,却让大多数人为之奔忙,浮华的社会让更多的人喜欢去寻求什么捷径,最终的结果却往往是一场白忙,毫无所获。

学艺术的人,往往都有一些特立独行的性格,甚至有时做出的行为难以为常人所理解。我和李博士相识于两年多前,我们是在一场茶会上认识的,当时的李博士已经是国内艺术品投资行业的一个小有名气的人物了,后来见面并不是很多,只不过有时在微信上互相聊聊而已,前几天他和我说起了一件在他看来挺诡异的事 情。

李博士在学校的时候专业是中国古代服饰研究,所以在公司打杂多年后,目前已经成为公司内古代服饰收集和拍卖的主管人员,而做这一行自然少不了要和各类古物打交道,这些旧时的衣服,有些是世家大族传承下来的,还有一部分就是从地底下起出来的。

去年还是前年,慈禧太后当年地宫内盖在身上的陀罗尼经被,李博士当时也曾经参与其中。其余各类官服乃至于皇帝的龙袍,李博士都曾经经手不少。既然是和古物打交道,而衣物又都是古人贴身之物,自然偶尔会有一些古怪的传闻出来,但是做这一行的也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个时候接洽了一个海外古服饰收藏家,收藏家是个法国老头,从年轻的时候就对中国丝织品很感兴趣,一直收集了五十多年,现在到了晚年垂暮之时,想想人生一世终不能将这些东西带进棺材,所以辗转托人希望能够将自己毕生的收藏整批出手,这么一联系就联系到李博士那边了。

李博士还专门带了助手赶到法国去看货,看了之后,果然是收藏颇丰,虽然价钱老头开的有点高,最终李博士还是决定收下来。等到李博士他们钱货两清了之后。老头和他们说了一件事。这套衣服里面有两件衣服,卖的时候必须成套,也就是这两件衣服必须要在一起,如果将它们分开了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然后老头列举了在他之前藏家卖给他的时候所说的各种灵异故事,包括莫名房子着火,或者拥有者梦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反正诸如此类就和我们普通所传说的那些鬼故事差不多,李博士听了之后,也就只是把他当作老人家迷信的瞎唠叨一样,也没放在心上。

因为这批衣服价值不菲,所以在装箱运输的时候,李博士专门亲自负责监工,也许是特地为了给李博士看看这两件衣服的威力,在装箱的时候好死不死,正好这两件衣服被分开装在了两个箱子里,于是怪事就发生了,车子要启动的时候,怎么打火都打不上,下车检查了又都没有问题。

李博士刚开始没往那个上面想,后来还是老头看到他们在屋子外面弄来弄去,下来特地提醒李博士他们这两件衣服的问题,李博士才想起来,好像还真的把他们给分开了,于是马上又让人打开箱子检查,果然两件衣服没有放在一起。

于是赶快就他们放在一起,然后在开车,奇妙的事情发生了,车子一启动就打上火了。这让李博士也觉得很诧异,但是当时也来不及细想,就赶快带着这批衣服往机场赶,误了这班飞机,下一场拍卖展就赶不上布展了。

回到中国后,李博士越想越觉得奇特,对这两件衣服的好奇心越来越重,所以还特地去查了一下这两件衣服的来历,但是除了根据刺绣的风格大约可以判定应该是四川那边的蜀绣之外,其余的资料一概没有,不过这在古董衣物上是常有的情况,因为毕竟衣物不算那种名贵的古董,名贵的古董流传过程都可以很严密的考证到。

既然查不到,李博士慢慢的也就把这件事放过去了,因为这两件衣服并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东西,比起这批里面的一些衣服,真的只能说是很普通的东西,那场拍卖会上这两件衣服并不是非常的出彩,但是有一个人对这两件衣服情有独钟,一直不断的举牌,志在必得,把这两件衣服都拍到了手。说来也巧了,拍这两件衣服的人因为也经常收藏古董衣物,所以和李博士也是多少有些相识。

对于那个人为什么在全场那么多衣物中特别对这两件情有独钟,李博士也曾经专门问过他,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得到些什么线索,但是那个人总是神秘的笑笑,敷衍了事,以李博士对那个人的了解程度,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别人不愿意说,也没办法强逼。直到有一天,那个人突然来找李博士,谈的话题就是这两件衣服。

原来那人的祖父也是做倒卖文物行当的,当初曾经受人委托去四川,云南等地专门收集古董衣物,当时委托人给的要求是不在于年代久远,只要衣物是清代以上,衣物上绣有金乌图案的都可以收上来,有多少收多少。这让那人的祖父觉得很奇怪,因为当时的洋人大多热衷于收集龙凤,虎豹等有鲜明中国特色图案的衣物或者工艺品,却很少有人提出要收集金乌图案的。

但是利字在前,也管不得那么许多,反正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那人的祖父就带了几个助手,一起深入四川,云南两地去收集衣物,说也奇怪,这类的古董服饰在城镇中少有见到,反而是深入大山之后,在一些少数民族的山寨内却有了一些发现。

于是按照委托人的要求,那人的祖父收集一大箱绣有金乌样式的衣物回到了北京,委托人前来检验收货的成果,在进行挑选后,委托人并没有将全部衣物全都带走,只是挑选了其中的几件取走,这当然令那人的祖父非常着急,花了大力气只买几件衣物,这卖的钱可能连本钱都不够。

但是委托人却是按照原先答应的全额付款,这一举动令那人的祖父觉得非常蹊跷,花了那么多钱只是为了买几件衣服,而这几件衣服也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按照当时的市价,委托人所出的钱,去买宫廷大内的绣衣都绰绰有余,这几件衣服的背后必定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

等到想再找那委托人问个清楚的时候,却听说那人已经离开中国,去法国了,这几件衣服也就从此下落不明,但是这个疑团却一直萦绕在那人祖父的心上,后来也不知道是听了谁说,还是自己瞎琢磨的结果,认为这两件衣服和明末四川张献忠最后不见的一个宝藏有关。

于是就嘱咐后人,一定要尽力寻找这卖出去的几件衣服,而这次李博士的展览说明正好说了这批古董衣物是由海外法国回流回中国的,而在预展中也正好看见了这两件绣有金乌图样的衣物,所以那人对这两件衣物志在必得,一定要把他拍到手。

衣服拍到手后,那人将这两件衣物翻来覆去研究了几个月,在根据他祖父所说的张献忠在历史上的相关记载加以印证,完全摸不着头脑,似乎这两者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的联系,而就在有一天,他继续将这两件衣服反复摩挲的时候,突然发现衣服的面子刺绣的图案,如果透着光看,从里面的里子薄纱的角度看过去,好像有文字一般的痕迹。

再重新查看衣服面子里子的接缝处,好像确实有重新缝合的迹象,于是赶忙叫来裁缝,将衣服面子和里子仔细的分了开来,两个东西一分开,果然正面刺绣的各种图案,到了背面的针脚就形成了一种类似文字的模样,但是这个文字又完全不同于汉字,无论是甲骨文,钟鼎文,大小篆乃至于后代的真草隶等字体没一个对得上号的。

那个人又相继请教过许多专家,大多数的专家认为刺绣背后的文字痕迹只不过是一种巧合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含义,认为那个人自己想太多了,但是他坚信祖上所流传下来的话,并非空穴来风,一定有他的道理所在,因为听说李博士也是古代服饰专业博士毕业,这么多年来又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衣物,所以思考再三,他抱着这两件衣服又来找到了李博士。

李博士对于他所说的张献忠宝藏的说法,第一感觉就是无稽之谈,姑且不论张献忠有无宝藏,就算有和这件衣服的年代也搭不上,这件衣服根据其质地等的考究,大约是明朝中期的产物,那个时候张献忠人都还没生,又哪里来的什么宝藏呢。但是他所说的衣物背面有文字一般的图案,李博士看了也觉得非常的神奇。

虽然看了照片实物之后,李博士也认不出这是哪一类的文字,但是李博士认为这么端正有序的排列,绝不可能是无意的巧合,而世上的事情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巧,李博士当时正好弄了一批古董道袍,这批货因为来路有些问题,所以不可以公开拍卖,于是李博士约了几个对古代宗教文物有兴趣的藏家私下来看看。

而那个人抱着那两件衣服来的时候,正好有一个专门收集道教古物的收藏家在场,李博士看了之后,他也凑热闹的看了一下,他这一看却好像看出了一些什么门路来,他说这背后的图案看起来并不像是文字,反而有点像道教里面的符箓,不过一时也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符箓。

其实道教的每一种符箓,除了神明降乩所画的那种符之外,无论是紫书,还是天师,抑或是雷法清微等的符箓,外行人看起来好像是鬼画符一般,毫无意义,但是内行人虽然说不能完全解读其中的文字和意义,但是看了一道符大致可以了解其中的内容和作用,以及什么派别,所以符箓有的时候也可以算是一种加密的文字密码。

那位收藏家对这刺绣后面的图案也很有兴趣,于是征得那人的同意用照相机拍下两件衣服背面的图案回去研究,并保证一有什么发现,一定会告诉持有人。大约过了三天,一个电话又找到了李博士。

打来电话的就是那位对道教符箓有所研究的收藏家,在电话中他提到他将拍下的照片带给许多研究者和道教内部人士看过,大家都表示没有见过此类的符箓,无论是正统还是民间都没有这样的画法,而其中的一位却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通过一天一夜的比对,发现这其实是一种类似的符箓的密码文字,其目的在于隐藏某些不欲外人知的秘密,而将这些符箓文字能够识读的几个破译出来,指向的是一个地方 —— 巴山、犀牛四个字,巴山乃是四川神农架的古称,而在神农架正好还有一个地方叫做犀牛洞。

难道这两件衣服和犀牛洞有着什么联系,李博士一时之间好奇心大起,但是对于发生在这两件衣服上的神奇故事又心有忌惮,怕那边有些什么神秘的力量是普通人无法预测的,但是最终好奇心压过了恐惧心,李博士和那位拍卖者带了几个助手一起赶赴神农架看看。

到了神农架才知道,原来所说的犀牛洞并不是一个山洞,还是指的是一整片茫茫林海,根据查到的资料犀牛洞从远古以来就有人类活动的痕迹,而所谓的神农架野人传说也曾经出现在犀牛洞,面对这么大一片山区,仅凭这四个字,要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简直是大海捞针,不过李博士他们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就这么回去,可实在是不甘心。

不过贸贸然冲进山上去找,他们也是不敢的,所以只好先暂且退会所住的宾馆,在做打算,几个人回到宾馆之后,那个拍到衣服的人拿出那两件衣服仍旧在仔细的摩挲,希望还能发现什么线索,事情就是这么的巧,正在他专心看这两件衣服的时候,李博士打来一个电话叫他一起去吃饭。

电话铃声猛的一响,把那个人吓了一大跳,猛的站起来去接身后的电话,起身的时候身子一转,把放在桌上的茶杯给弄翻了,茶水全都泼洒在了两件衣服上,这下子可糟了,要是这两件衣服有什么闪失那还了得,于是赶紧把衣服拿出来,但已然已经湿了,于是李博士和他只好将衣服拿去让服务员赶快晒干一下。

负责清洗衣物晾晒的是一位大姐,他一看到这个衣服随口说了一句,这衣服怎么和他们每年上山烧的纸衣服花纹差不多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博士马上就问那个大姐,你说的上山指的是哪一座山啊,大姐就说,就是我们老家犀牛那边的山呀,听到这一句话,李博士无异抓到了一个新的线索,连忙拉着大姐细细的询问起来。

大姐倒也没什么忌讳,知无不言,在他老家那边有个习俗,叫拜太公,每年到了冬至那一天,每家每户都要用纸剪几件花衣,带一些酒肉供品上山,到一块大石头前面焚烧祭奠,据说可以保佑一年的平安。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习俗,就没有人知道了。只知道叉叉大隔命刚开始的几年,人们没有上去去祭扫,周围的村子里就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怪事,后来人们又开始偷着上山,怪事才慢慢平息。

李博士听他这么一说,看来和这件衣服脱不了干系,就想请那位大姐带他们去山上看看,但是大姐说自己工作在身,又没假期,哪里有空带他们去山上,她这边有个小姐妹,正好要回家,到可以带他们走,她们是同一个村的,也知道在哪里拜太公。你们带她去,也正好开车捎一程。

李博士想想只要认得路,谁去都可以,所以一口答应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洗衣大姐的小姐妹来了,大姐和她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小姐妹一口答应,只是好像话里的意思是最好能弄点钱,李博士是什么样的人物,还没等小姐妹开口,五百块钱已经塞到了他手里,看到五百块,这下轮到那位大姐后悔了,哈哈,人就是这么的奇怪。

有了这位小姐妹的带路,李博士他们第二天一早马上就雇了一部车,重回犀牛,有人带路,自然就方便了许多,小姐妹把东西往家里放一放,就带着李博士他们上山了,在山上七转八转,在浓密的树林里突然出现了一小片平坦开阔的地方,一看就知道是人为开垦过的,在这片土地中间,立了一块大石头。

石头上似乎还刻着一些什么字,不过因为年代久远,早已经是模糊难以辨认了,李博士随行的一群人里,还专门带着精通风水堪舆的专家,一来到此地,就悄悄的对李博士说这边地理极佳,但不是出官出富的格局,而是聚集四周山野灵气的一种格局,并且可以看出有几处地方明显是经过人为改动的,绝对是一个修行的好所在。

那边到底这个地方和那两件衣服有什么关联呢,于是李博士他们暂且下山,在下山的路上做了一些标记,以便下次自己可以顺利找到这里。下山之后,又找了一些当地的老人家询问,老人家只说这个风俗小得时候就开始有了。

听他们的老人说,这里以前有个庙,有一对夫妻神仙在这里给人们治病救人,后来庙也没了,人也不见了,但是这里的人有个什么大病小灾的还是习惯上山上去祈求,倒也颇有灵验,但是问起来源,每个都说只是祖宗代代传下来的,到底是真是假,多久之前的事情,谁都说不清。

回到宾馆之后,那位堪舆学家特地又来找李博士,之前因为有外人在场,所以不便明说,原来他一上山,就看出了这块地是上好的冲举之处,所谓冲举,是道教内对于元神出窍飞升得道的一种称呼。

凡人除了依靠自己修行内丹成就得以飞升之外,有的修道之人,依靠自己的能力尚未圆满,则必须借助山川天地之灵气,或者外在灵物的滋养,当然也有的走了邪道,用邪术害人来延己之命,则历史上也不少见,但是这类自己功行未满的一般多为地仙,鬼仙,想要成为天仙几乎没有可能性。

而今天李博士他们去的这个地方,看来就是一处欲借地理之力帮助冲举的人所设的一个坛场,而今天老乡说的夫妻神仙,正好和这次拍卖的两件衣服想对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件衣服上所提到犀牛应该就是这个地方,没得走。但是如果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来必须要挖地三尺才能够明白。李博士一听就明白了,堪舆学家所说的挖地三尺实际指的就是盗。

李博士此行也确实带了两三位之前是盗道好手的人一起前来,看来他做这种勾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做这种事必须要晚上才能进行,好在李博士事先在回来的路上都做好了记号,所以当天晚上就带了人手,摸黑上路,不一会儿就到了那个地方,堪舆学家根据地理,大致划定了一个范围,就让几兄弟下手了。

他们对于这一行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就挖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然后就开始往平面里继续挖,几个小时之后,一副石棺就露在了众人的眼前,看到挖到东西了,大家的眼睛都直了,石棺的盖子没有盖的很严密,这和普通的墓葬很不一样,众人合力一推,棺材轻而易举的就被推开了。

在矿灯的照射下,棺材内的情况一目了然,棺内一男一女两具尸首,面目如生,除了身上长了一层白毛之外,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两样。棺材内除了两把剑,几册书之外,就之剩下一个陶瓷的小罐,大家看到这个情况,心里是既有一些失望,也有一些害怕,失望的是原本还以为能弄一点什么陪葬品,可惜现在看着这么个清汤寡水的样子,估计没什么收获。

害怕的是人死了那么久,竟然还能保持的这么好,看来不是普通的一般人,别触怒了他们,惹下什么祸灾。所以大家看看,就说算了,重新掩埋起来,走了吧。可是那个堪舆家说,别急,这罐子里的东西可能是好东西,就一个人下去把那个小瓷罐拿了上来。

打开一看,里面好像是几个小丸子,既然拿就拿了吧,正当众人打算重新掩埋之后,那个拍卖衣服的人,突然大喊慢,大家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事情,都转过头去看着他,只看到,把随身带来的那两件衣服拿了出来,爬下坑去,将两件衣服披在两具尸首上,然后再让众人盖棺重新掩埋,接下来的事不外乎就是埋好,祷告无意冒犯,之后就连夜离开此地,回来了。

之后问那个人为什么突然想到将衣服放到棺材里,他说当时只是突然有这么个念头,也许这两件衣服本来就是属于他们的,现在放回去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李博士问我,那棺材里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根据他前面所叙述的情况,我感觉应该是一对修道的夫妻,在人寿满了之后,暂时以自己的修为留形驻世,而这两件衣服应该是他们留给自己弟子的一个信物,上面所绣的那种符箓的内容,是告诉弟子将自己运去何处安葬,借天地山川之灵气助自己冲举成功,看你们挖出来的模样,应该早已元神脱体而去,留下的只是一个遗蜕而已。

埋葬好之后,这两件衣服也就没用了,也许当初的法国人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还以为这背后隐藏这莫大的秘密,可惜这种文字的解读方法,现在连门内人都已经失传了,一个外国人又如何能够看得出来呢,接下来的各种传言,就是以讹传讹,越传越神奇,于是就变成了一个神话传说。至于堪舆家拿去的那个小罐子,说不定倒是好东西,可以避尸毒,防百邪,不过具体是什么,还是要看了才知道。 

故事就这么说完了,哈哈。拖了蛮久,对不起大家哦,谢谢大家的支持。


【转帖】老周讲故事 - 精灵


大约半年前,我老家的堂子接到了一件案子,因为上门的是我们门里一位老相识的后人,所以虽然老家那边的老人已经很久没有接手这种事了,但是因为面子问题,所以最终还是决定接下来帮他一把,求助者从辈分上来说,我应该要叫他一声叔叔,他姓王,所以下文中就称呼他为王叔。

王叔家解放前就从云南入缅甸,专门经营烟草生意,一度做的很大,并在老家接了他那一支的很多人去缅甸,从此之后就在缅甸开枝散叶,慢慢的和老家断了联系。

这次突然专门回国来求助,想来一定是有了什么了不得,自己没法解决的事情,才不得不回来想办法。家里的老人通过本门的一种特殊的排卦方式,了解到的情况是王叔家有香火未还,没有遵守事先许下的承诺,所以家族里接二连三出事,这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讲的就是一个诚信,无论对神,对人还是对鬼,答应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欺神骗鬼总有一天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因为这件事已经对王叔家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恐怕他们只是回去烧香还愿也不能简单的解决,并且这个东西这么凶,也确实需要有专业的人过去相帮处理一下,老家的老人年事已高,自然不可能劳师动众,出远门去缅甸处理这么一件在他们看来很简单的事,于是正好在南洋混饭吃的我,就被千里电话call选中了。

我和王叔约在泰国见面,然后从泰国一起入缅,也许是自家人的缘故,初次见面,两个人也似乎特别的亲切,在泰国盘桓几日后,两个人就一起进入了缅甸。初次进缅,一切都显得很好奇,缅甸很多地方和中国八十年代的感觉很像,突然有了一种回到儿童时代的感觉,民风淳朴,虽然可以看得出各方面的设施还不够完善,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可以看出愉悦自在,比起当下的中国少了一份焦躁之气。

王叔家住在缅甸仰光郊外的一处大宅,四周显得空落落,仅有的几户住家也都是稀稀落落散步在周围,虽然每处住宅都是院落广大,庭院深深的样子,但似乎没什么人气,我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零零散散的几盏灯光,愈加将这里点 缀的鬼气森森。

王叔家人口并不是很多,家里除了几个佣人之外,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和两个孩子,当天晚上,由于时间太晚了,大家略微寒暄一下,就安排我到客房睡觉,老式的木头家具,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木头香味,大概是一路上太累的缘故,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阵隆隆声惊醒,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架飞机在屋顶飞过,隆隆声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才慢慢消失。

而这个时候,好像一觉睡醒,已经没了睡意,索性披衣起床,到窗口去看看夜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夜色中的大宅,竟然被星星点点的火光所包围,那些火光还自己在那边飘飘荡荡,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磷火,磷火是人死之后,骨质里的磷遇到空气自燃所产生的一种自然现象,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火。

这种现象常常多见于乱葬岗,或者家族坟山,骨骸众多之地,一所阳人所住的住宅,周围竟然出现了那么多的鬼火,显然是十分不正常,难道这个大宅里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王叔在国内为什么没有这个情况和家里的老人讲清楚,一瞬间顿时觉得疑问重重,难道王叔叫我们门里帮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为了一探究竟,悄悄地下了楼,将门打开虚掩着,走到外面一看,果然很多的鬼火,在那里飘来飘去,随着你人身的移动,慢慢的也跟着移动,鬼火并不只是这一处住宅有,王叔大宅周围的几所房子的周围都散落着这样一圈圈的鬼火,还没来得及细想,那一种隆隆声又突然在耳边响起,循声望去,声音好像是从不远处的那座山里发出来的。

初到此处,人生地不熟,暂时还是不要一个人乱乱走,第二天早上一早,大家起床后,王叔并没有主动提起昨晚隆隆的巨响声,一顿早饭吃的我很纳闷,吃完早饭,我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提起了昨晚的怪声,没想到王叔听到我的后,显得十分惊奇,连连问了三声,你也听到了。

这才说起了,自从家里上一辈的老人全都去世之后,就开始出现这种怪声,原先是一个月有那么一两次,后来变成一个星期一次,到了最近每晚都会听到这种声响,但是大家都害怕,从没有人敢出去一探究竟,家里的佣人要不是高薪留住,恐怕都已经早走了。出于多这方面的敏感,我立马想到这声响既然是在家里老人都去世后才出现的,恐怕这两者之间多少会有些联系。于是主动提出要去家里老人的坟地看看。

因为当年王叔的上辈在缅甸也曾风光一时,这片大宅周围的土地都是姓王,王叔的上辈祖先和我爷爷是同出一系,所以对于风水堪舆之术也算是颇有心得,在大宅周围的山上选定了一处墓地,作为自己百年之后纳骨的所在,因为离大宅并不是很远,所以王叔马上叫来自己的司机,开车往祖山一探。

祖山一年一般只来两次,清明,冬至各一次,平时这里就成了各类野生植物的乐园,原先人走的道路,早已被野草淹没,一边砍草一边往山上行进,山不是很高,但是径深很深,走了大概四十多分钟才到,一路上,一边走我也顺便勘测一下四周的地理,愈往里面走,心里的疑问也越来越多。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此地都不是适合埋葬的地理,四周龙虎砂水高耸,背后玄武拒尸,不要说做坟茔之地,常人普通居住都很难,踩着一脚烂泥,终于来到的墓前,墓地历史还不算太久,加上每隔几年都会维修一下,保存的很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塌陷和淹水之虞。

四周勘察了一番,为了谨慎起见,我叫王叔将带来的棒香沿着坟墓插了一圈,借香火来观察祖坟内的情况,千里香火通神明,八卦算尽鬼神机,看香火解事,是本门特别的一种数术,无论是数量和排列方式都和普通所见的不同。

在等香燃烧的同时,我继续往墓地更深处走去,发现在祖坟后方不远处耸立着一颗参天大树,于坟墓成一直线,树木是原生在那里的,显然墓地是有意埋葬和他成一直线的位置的,树高很高,看来起码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树干下部分很多须根都已经外露,一根根的都扎在泥土里。

从玄学上来说,这样的树木已经具有一定的灵性,可以吸取四周的灵力精华来供自己所用,而这样一棵树长在墓地后,显然是对墓地风水有着不利的影响,那么到底为什么王叔的上辈会选择这里安葬呢,还没等我细想,那边王叔已经在叫我了,原来他怕我太往山里面走,一会儿迷路了就麻烦了。

匆匆赶回到墓地,香已经烧了一半了,从香烧成的形状来看,墓地之内果然是有问题,根据我自己推断,与其说这个墓地是个安葬之地,更不如说是一个拘魂之所,四周的摆设和香火所反映的信息来看,显然是为了镇压某个东西而设计的。至于是什么东西呢,我问王叔,他的上辈下葬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交代,或是特殊的东西陪葬。

王叔说当年下葬的时候,他正好在外经商,没能来得及赶回来,一切大小事宜都是他的哥哥经手,而现在他的哥哥也已经去世,所以具体当年是怎么做的,他也并不是十分的清楚,正在这个时候,天上突然凭空响起了一声惊雷,四周的乌云都慢慢的朝这边聚拢来,看样子马上就要下雨了。

在一片丛林中下雨穿行可不是好玩的,一旦大雨,山溪暴涨,可能回去都有难度,于是简单的拜了一下,就和王叔两个迅速的往山脚下走,还没到山脚,一场暴雨已经倾盆而至,好在已经快到山下,不过钻进车里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成了落汤鸡。

回到大宅,换上干净的衣服,突然感到昏昏沉沉,大概是被雨淋了有些着凉,于是就上楼睡了下去。这一觉一睡就昏昏沉沉睡到了半夜,睡在床上只感到越来越冷,好像四周不断有人朝着你吹凉风似的,我睡觉一般比较浅,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这次在床上却是越睡越想睡,越睡越沉的样子。

睡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这样好像不对,似乎是被魇着了,动了动手脚都还能动,猛地一起身却只看到四周黑沉沉的一片,摸黑走到门口准备开门,突然发现墙上的门好像不见了,在往窗户方向走过去,窗户也不见了,整个人就好像被关在一个黑盒子里一样,心里刚才还觉得纳闷,现在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所谓的起身,开门看窗都还是在梦里,自己压根就没有起身,现在应该还在床上躺着。

每门每派,无论大小,总有那么一两招保命护身的绝招,这一两招,平时少有用到,一般只有遇到特殊或者紧急情况才会使用,我们门里的称为急救心章,心中按照传下来的行气法门,默默的运转一番,猛地将一口气从嘴里吐出,顿时眼前感觉到一轻松,窗外还可以看到繁星点点,这才算是破了这个魇。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我出道以来还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连我都能魇之,看来这个东西并不简单,走到窗边望了一望,发现大宅周围的磷火比起昨天好像已经少了一些,看来这个房子必定有所古怪,明天一定要和王叔问个清楚,一所活人的住宅,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磷火环绕。

念头想定,才觉得自己又有点累了,这一觉睡下去,只睡到阳光晒到脸上,才自然醒过来。起身洗漱完毕,打开房门下楼,整个大宅空无一人,王叔和家里的佣人都不在家,喊了几声,回应我的只有大宅里空荡荡的回声,想想今天好像是周末,难道王叔一家都出去采购食物去了?

既然没人在家,我的好奇心又慢慢的涌了出来,索性在大宅里走走,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走到一楼,四处转了一圈,除了大一点,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楼探索完毕,正准备上楼的时候,眼睛余光一瞄,突然发现在楼梯下还有一间小房间,楼梯间其实在这种大宅里并不少见,吸引我目光的是,那家楼梯间的门框上好像有用朱砂红红的写了一些似字非字的符号。

已经上了楼梯的我,又退回来,站到那家小房间的门口,门框上的字看起来写了一段时间了,原先朱红的颜色已经变得不是特别的清晰,仔细辨认,这些符字看起来并不是我们汉人所用,因为我们家上几辈曾经和云南那边的几家有过一些来往,所以当年大家互通有无,都交流过一些特殊的符字,虽然这些门框上的这些符字和我所学过的苗家符法不尽相同,但是可以看出来两者之间,有着一定的相似度。

与正统道教符法不同,民间符法一道,简单的来分,可以分为符仔路和叶仔路,符仔路,说的是常见的那类符咒,大体是以汉字书写,除了符胆花字之外,大体可以辨认,而所谓的叶仔路,指的是各家暗传的一些特殊的符法,其中多有威猛,阴邪之术,而画符所用的载体也并不限于纸张,但凡树叶,沙土,流水,乃至于虚空都可以成为画符的载体。

我小的时候曾经亲眼见过,我爷爷的师兄,对天画符,短暂止雨,用于开坟安葬的神迹,当然这类符法之中大多有伤天和,所以学习之初即告诫后辈弟子,可学而不可常用,不然定有不测。

这门楣上的几个似字非字的符号,大体和苗疆镇压蛊毒的符咒相类似,联想起昨天去坟山勘测的结果,坟山的布局纯为拘禁凶邪之局,而现在家里也出现了镇压凶物的符咒,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一切变得这么的诡异,有什么东西,需要重重防备到这种地步。受着好奇心的驱使,我尝试转动一下门把手,没想到,门竟然没有锁,门把手缓缓的转动起来,门一打开,一股陈腐的气息铺面而来。

屋子里面黑洞洞的看不太真切,借着门口的亮光可以看到这原来是一个地下室的通道,长长的阶梯通向地下,此时好奇心压过了防备心,既然开了,索性走下去一探究竟,黑暗中摸着墙壁,慢慢的顺着楼梯往下走,双手拂过墙壁的时候,感觉墙壁上好像刻画着什么东西,仔细的摸了摸,不像是图案,弯弯曲曲,应该更接近一种符箓。

这个时候也没空细想,先看看楼梯底下的东西是什么再说,楼梯并不是很长,走了几分钟就到底了,底部在没有照明工具的帮助下,依旧是黑洞洞的,正当自己在懊悔为什么没带个打火机下来的时候,按在墙壁上的双手,突然好像摸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在往上摸,像是一根绳子,用力往下一拉,哗的一下子,灯亮了,整个屋子被一种柔和的黄光所笼罩。

借着并不太明亮的光线,可以看到地下室内,打扫的很干净,应该是定期有人进来打扫,不然不会只有薄薄的一层灰尘,屋子的中央有一口井一样的东西,呈八角形,井的八面分别刻画着八只怪兽,奇形怪状。

这八个动物,我到从小就有见过,是我们门里传统上用来积聚灵气的玄门八兽,分别代表了八方真气所凝聚的真形,配合符箓的使用,可以将四周的地气,灵气积聚而来,也可以防止自己的地气外泄,看这八个动物,刻画在这个金井边上,应该是井下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为了保护他不外泄而做。

还没等我想明白,突然听到了一阵汽车马达的声音,应该是王叔他们回来,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毕竟未得他人允许,就随便乱逛别人的家世不太好的,赶紧关了电灯,匆匆走上来,关好门,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王叔回来,等了大约一分多钟,王叔的车才刚刚停到门口,可是我明明几分钟前就已经听到了王叔汽车马达的声音。

王叔对我这么早起床赶到很惊奇,原来以为我病了,大概会起的很晚,看我的气色,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于是问我今天有什么打算,是不是要去其他地方看看,这几天心里的疑团实在太多,多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于是我索性单刀直入,问起了王叔,楼梯下的小房间到底是做什么的。

王叔听到小房间显然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平静,表情略有些无奈对我说,这件事迟早还是要告诉你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原来,王叔家上辈初到缅甸的时候,为了土地和生意的事情,曾经和当地的土人发生冲突。但有一次当地土人大巫师的孩子得了重病,王叔的祖先不计前嫌,用自己的汽车载大巫师的孩子去市内医院治病,并且付清所有的医药费,救了孩子一命,从此双方冰释前嫌,反而成为了很好的朋友。王叔家刚到缅甸,生意开拓不易,作为一个外来客,要在一个已经成熟的市场里插上一脚,是十分之艰难的。

王叔用了很多的心力,生意始终没有起色,当地最好的烟草都被原先的几个大商贩收购完了,到了王叔手里,只能是吃一些残羹冷炙,人在自己感到无力感的时候,往往都会借助于外在的力量,或请托权贵,或假手于宗教,王叔的上辈,于是想到了自己曾经帮过的那位大巫师,找到大巫师后,说明来意,巫师就替他进行了转运,增福的仪式。

等一切做完之后,巫师很神秘的拿出两个黑漆漆的木头盒子,对王叔的祖先说,如果真的想发财,光靠刚才的那些法事是很慢的,要快就要靠这两个东西,王叔的祖先也算是我们门内人,虽然没有专攻此道,但从小耳濡目染,也见识过不少东西,心里当时也并没有当作一回事。

巫师之后,让王叔的祖先清退在场的所有人,只剩下他和巫师两人,当时在屋子里到底是进行了一些说明法事,王叔的祖先一直以来守口如瓶,不敢多说半句,大约半个小时后,王叔祖先抱着两个木头盒子,吩咐司机直接开回自己的大宅。

说来也很奇怪,从巫师那里回来之后,王叔祖先的生意突然一下子好了起来,收货,出货都变得异常顺利,而原先的几个大商贩不是因为资金周转不灵,还是因为国内的说明原因,都慢慢的衰败了下去,反而王叔祖先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最终成为了当地最大的烟叶收购商,对于外人来说,当然不明就里,王叔的祖先自己也是守口如瓶,只是在过了六十岁生日之后,突然毫无征兆的大病一场,之后就开始营建之前我们所去看过的那个墓地。

墓地一共用了三年多才彻底修好,整个修墓的过程,王叔的祖先都自己一一监督,从用料到最后的建造,都倾注了巨大的心力,墓穴造好之后,又花巨资在自己原先的大宅周围,错落的建造了几间屋子,我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这里附近的屋子都是王叔家的,怪不得在这里呆了几天,都没见到有其他人出没这片区域,敢情王叔家是住在独家村,没有和其他人相来往。

一切都安排好后,王叔的祖先就毫无征兆的病倒了,不知道是心愿已了,还是他自知寿命无多,于是抓紧营建自己的阴宅,已经不得而知,只是王叔的祖先在弥留之际,千叮咛万嘱咐,要将自己屋子内的两个木偶作为陪葬品,一起葬入墓穴,其余大致就交代了一些财产善后等事就双眼一闭,再也不能开口了。

去世之后,王叔家人自然按照临终所交代的一一做到,说来也奇怪,刚刚去世的那几年,家族的事业依旧蒸蒸日上,可是大概不到三年的时间,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原先王叔家人还不以为意,以为是销售运输渠道出问题了,积极想办法解决。

可以之后不是货舱着火就是运输途中翻车,接连发生了好几起事故,不但货物血本无归,当地的土族本来就偏于迷信,这么接连出事,连工都没人肯帮王家打,怕殃及自身。于是,王叔自己也百般无奈,小的时候听到家里老人说国内还有这么一门亲戚,于是就先去老家打听,然后找到了我们家。

事情经过这么一说,大致的框架已经出来了,王叔临终时交代陪葬的两个木偶应该是事情的关键,不然也不会到了临终这么紧要的关头,还一再嘱咐两个木偶的事情,要破王叔家的这个事,一定要看下这两个木偶。于是我向王叔提出能不能够打开墓穴,看看里面的情况。

对于一般人来说,开墓显然是一个不太愿意接受的事情,王叔听到我的提议后,几次问我还有没有其他的处理办法,毕竟先人下葬后,宜静不宜动,可是我思考再三,不看看墓穴里的情况,对这件事就完全没有下手之处,于是王叔在万般不愿意的情况,为了家族的生意,也只好同意开墓验棺。

于是根据星象推算,三天之后,适合起棺,这几天就先准备好起棺所需要的一切物品,以及雇佣了当地专门负责丧事的工人,到时候起棺。

三天时间在忙忙碌碌间很快就过去了,起棺当天,天刚蒙蒙亮,我和王叔以及几个工人就开始启程登山,等到爬到墓前,时间和选定的时辰配合的刚刚好,于是在举行了简单的祭土,安神仪式后,正是破墓起棺,墓碑打破之后,墓穴即在众人墓前一览无遗,一个巨大的石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我原来以为王叔的上辈祖先就放在这个棺材之内,可以王叔却说,这个棺材只是衣冠冢,真正的棺材是埋在在石棺下面的土里,墓室十分的宽大,可以容纳一人弯腰在里面行走,为了尽量保存墓穴的完整,所以三个工人,用粗大的麻绳,讲石棺捆住,然后爬出洞外,用力的将石棺拉出墓穴,没想到原先的石棺下面埋有石槽轨道,并没有费多少力就将石棺拉了出来。

由此看来,王叔的上辈,当年修建这个墓穴真的是花了很多心力,棺材拉出来后,按照原先的位置,三个工人又轮番上阵,向下挖掘下去。真正的棺材埋得并不是很深,挖了不多久就挖到了真正的棺材,专业工人果然就是专业工人,当我还在为怎么把棺材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拉出来而犯愁的时候,外面的两个在墓穴外搭建了一个简单的滑轮台,里面一个用绳子将棺材捆住,外面利用杠杆原理,不太费力的就慢慢的将棺材起出了泥土。

起棺的时候,只听到棺材发出霹霹啪啪的断裂声,好像什么东西断了一样,等到棺材完全拉出墓穴外,才发现整具棺材,竟然都已经被树根抱住,刚才起棺的时候所听到的声音,大概就是树根断裂所发出的声音。从风水上来说,棺材为树根所缠,乃是大凶之象,主后代子孙易有官非牢狱之灾,但是如果是有一种类似紫色的青苔覆盖,则是紫衣缠身,大富大贵之象,而王叔家的这个棺材显然并不是后一种情况。

棺材起出之后,吩咐三个工人将棺材放置在事先摆设好的坛场之内,只等时辰一到就要开棺。选定的开棺时辰一到,三位工人,分别站在棺材两边和尾端,将一支铁钎插入棺身和棺盖的缝隙中,工人是做惯了这种工作的,三个人用力往上一撬,嘎的一声,棺盖,棺身分离,然后再慢慢的将棺盖托起,这样大家才真正看清棺材里的情况。

棺材内别无他物,除了一具骸骨之外,就是双手抱紧的两个木偶像,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我们预料之中的怪异的事情发生,将骸骨重新捡起,放入金瓮后,我准备将两只木偶搬出棺材,伸手去拿的时候,竟然一下子没有拿起,两只木偶的重量远远超出我的想象,第二次,用双手才好不容易将一直木偶搬了出来,之后再将另一只搬出棺材。

在阳光下,我才可以好好的端详这两只传说中王叔的上辈供奉了一辈子的木偶,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两只木偶都是缅甸传统的装扮,身上的颜色现在暗淡了,但是可以想见当日描绘的应该是非常的华丽。现在一切的症结应该都是在这两只当年供奉的木偶身上,于是就将装好骨骸的金瓮和这两只木偶一起带回大宅。

为了早日,找出问题的所在,当天晚上就在大宅起坛查事,查断阴事,有多种占法,就是我们门中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用法,我最擅长的事鸡骨卦还燃香卦,鸡骨卦需要选用纯白的公鸡,活生生的斩下双脚,我虽然擅长,但是还是觉得太残忍,所以自出道以来,已经很少用了,还是用燃香卦的多,于是就按照占查阴事的卦场,在金瓮和两只木偶前摆好三排香火,点燃之后,依照科仪诵咒结印。

虽然早在心里就有准备,当晚会有怪事发生,但没想到,竟然就在我诵咒之时,两只木偶前原先点燃的三排香,齐齐的全部熄灭,而金瓮前的香火却烧的异常迅速,不多时已经全部烧尽,这明显显示,木偶所显现出的是毫无善意的表现,而金瓮内的灵体则是在紧急示警,看来这两只木偶真的是大凶之物,用香卦已经没办法把事情完全查明,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用一种危险性较高的问事方法——迷童法。

迷童法是利用六岁之前的年幼儿童,利用道术将其魂魄暂时压制,然后在特定的保护坛场里将所需要询问的另外的灵体附上儿童的身体,从而以问答式的方式直接与灵体交流,这样可以比较直观的查出事情的原委真相。

但是这个方法虽然直观,对施术者的要求却很高,因为要确保儿童自身在上身及退神后,不受伤害,需要全程非常注意保护儿童本身的魂魄,如果不小心从事,则有可能对儿童的精神或者身体造成一定的影响,所以如果不是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一般不会使用这种方法。不过此时,为了尽快解决王叔家的事,也只能选择这种方式来试一试。

既然决定了,马上就着手准备,六岁以下的孩童,只有王叔家女佣的孩子,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王叔家的女佣虽然搞不懂我们到底是要做什么,不过也知道应该不是太好的事,所以一开始也是不太愿意,但是王叔大约给出了高额的奖金,所以最后还是愿意拿她的孩子出来一试,但是前提条件的是她也要在边上观看仪式,保护自己的孩子。

这当然是没有问题。最关键的孩子有了之后,其他的布置就相对简单了,等到一切都准备好,在孩童站立的范围四周,立狱,这是对孩童最重要的一个保护,如果问事完毕,灵体不愿离开,则会被困在所立的水火牢狱之中,不会离开,然后术者就可以用进一步的方法将灵体赶开。

做法的过程比较繁琐,再次不表,当迷童咒,一遍又一遍的开始念下去的时候,可以明显看到孩童慢慢变得疲惫倦怠起来,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打起了瞌睡,这说明第一阶段大致成功了,然后我叫王叔,将两个木偶搬到坛前,利用引灵的方法,将灵体慢慢的引入孩童的体内。

刚开始也许是灵体不太合作,一连引了三次都没有成功,第四次只好用强制的方法,将灵体调出木偶,直接打入孩童的体内,就在打入体内的那一刻,孩童突然开口讲话了,讲的话是缅甸话,我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好在孩童的妈妈就站在边上,王叔马上就让他的妈妈用翻译给我们听。

因为孩子的妈妈祖上也是华人,所以多少会说一些缅甸话,据孩童的妈妈说,因为孩子所说的并不是现在流行的缅甸语言,而是比较早之前,上一辈或者再上几辈山里用的那种语言,所以她也只能说一个大概,并不十分完整,虽然不能十分完整的将意思表达出来,但是大致的意思说出后,我和王叔两个都吓了一跳。

通过转译,大致可以了解孩子口中所说出土语的意思,原来,王叔祖先嘱托要葬入棺材的两个木偶,原先是当地土族炼制的一种精灵,他们原先寄居于山林之中,被土族巫师收服之后,制橙人像供奉,一般来说,这都是巫师自己用来施法的工具,不会送给外人。

但是巫师为了报答王叔家祖先的救命之恩,直到他当时生意很难开展,所以将这两尊送给了王叔,并且将具体的供奉方法都详尽的告诉了王叔祖先,不过唯一的要求是王叔死后要将这对精灵送回山林,这是对巫师的一个承诺,也是对精灵的一个承诺。

王叔祖先供奉了这对木偶之后,果然事业一番风顺,财运亨通,成为了当地的一方富豪,可惜天不假年,王叔祖先只活到六十多岁,就得了疾病去世了,其实在去世的三四年间王叔的上辈自己也预知自己不久于人世,看到满堂儿女尚小,王叔为了要将好运延续到下一代,于是就想出了偷天换日的办法。

为了让两个精灵不能逃逸,他特地将自己的坟墓选在适合拘谨灵体的所在,并假设衣冠冢,利用替身的方法,将自己一部分生气附着在衣物上,这样两位精灵在他死后,依旧可以感知到他的生气,会继续保护他的家族,就算最后精灵发现了问题,因为已经身处困局之中,也难以外逃。

但是王叔祖先一生谨慎,确实也害怕自己因为违背诺言而遭到厄运,于是在自己大宅附近按照特殊的方位,相继再建造了几座屋子,在每座屋子的地下室里都设下符咒,招来四周的阴灵,组成法墙,将几幢屋子结成法阵,这样可以守护屋子里的人不受侵扰。

在这样的安排之下,果然在他去世后,家族的生意依旧红火,直到前七八年开始走下坡路,连王叔自己都搞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其实人算不如天算,我这时才想起,给王叔祖先起棺的时候,那些缠绕在棺材上的树根,王叔的祖先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坟墓后方的大树,树根竟然会长到墓穴之中,并且还抱住了棺材。

正是这个树根,让原先困在墓中的精灵得以脱身,顺着树根,逃出了墓穴,精灵不在了,生意自然一落千丈,并且因为王叔祖先的不守诺言,精灵也来找王叔家的麻烦,好在王叔祖先的法阵还有生效,暂时保住家族无忧,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地区的不断开垦,所以护卫大宅的力量也越来越少,而晚上我所听到的轰鸣声,就是精灵想要突破法阵,闯进来的声音。

事情的来龙去脉,到此大致清楚了,究其责任,错不在精灵,而在王家,对于这种我们已经有错再前,如果在继续以霸道的手段加以压制驱赶,姑且不论我是否有这个能力,于情理上来说也是说不过去,所以我决定让王叔和他们好好的谈判。答应为他们起庙供奉,也奉他们为祖先等等。经过王叔的好说歹说,对方终于同意了王叔的请求。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王叔第二天就按照缅甸的习俗,请来僧侣和当地土族的巫师,各自举行仪式,即是为精灵诵经回向,也同时请巫师在山中选择一块地方,引灵过来建庙。

神庙建成之后,王叔每个月都定时上香供奉,说也奇怪,自此之后,不但晚上的怪声没了,王家的生意又恢复了旧观,蒸蒸日上,大有昔日之态。王叔自己说,我已经认他做祖先了,他当然不能让他的子孙受穷!


【转帖】老周讲故事 -东北尸坑


这个故事不是发生在我们的身上,和我们的年代也相差了三四十年,甚至不是我们门里发生的事,只不过这件事在圈子里闹的挺大,发生在北方,但我们南方门里也接到信号,可能北边搞不定,要我们准备着出人。

建国以来,东北三省就是国家的重工业基地,各类矿产资源也非常丰富,所以虽然经历了多次战火的侵扰,但在国家的大力支持下,恢复的也非常快。既然是恢复,自然免不了要破旧立新,当年某地突然被地质局勘探到地下蕴含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就是经济,在当时大干、快干、猛干的风潮下,开矿挖掘工作进展的非常快,可就是在向下勘探过程中,却意外发现了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东西。

原先刚开始的三个月,工程进展的都非常顺畅,无论是工人的情绪,还是每日的进程,都十分的令人满意。可是到了有一天,开矿开了一半,在坑道的前方突然出现一堵水泥墙,这种怪异的感觉就像你在一幅古画里突然发现了苹果手机一样,在这个上亿年不见天日的地方怎么会有一堵水泥墙的呢,底下的工人自然不敢怠慢,一级一级报上去,在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领导第一个想到的是下面有敌特的基地,立马矿场周围几十里都辟为了军事禁区,矿场也直接军管,

部队的工程专家到现场一查看,底下那堵墙一定是五十年内建造的,并且通过仪器的检测,发现墙体很厚,墙体后面还存在着一个很大的空洞空间。

在征询了上级领导的意见后,大家一致准备炸开墙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安排了工兵下坑道埋好炸药引爆,等烟雾散去,再派人去看的时候,竟然墙体之被炸开了一半,里面露出了一块块的条石,条石与条石之间,用一种黑褐色的胶状物粘合着,还没有完全炸开,一次不行,再来一次,为了避免坑道塌方,所以第二次炸药安排的量还经过了精密的计算。第二次开炸,终于将挡在面前的那堵墙炸开了,墙一炸开,一股陈腐之气扑鼻而来,等空气流通的差不多了,就准备派人下去。

面对新发现的事物,战士们表现的都很积极,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啊,几个入党积极分子还期望着这次的好表现能让他们快些入党,于是你争我抢,都举手表示积极要去,最后选了两个平时思想觉悟,业务水平都不错的战士,全副武装,系好绳索,放了下去,里面还好,并不是很深,半个小时,放下去的战士就上来汇报了,下面整个就是一个水泥匣子,四面什么都没有,空空洞洞,只有左边的墙上有一个大铁盘,像是一个铁阀门,但是打不开。

这一个情况反映上来,大家纷纷猜测,这个阀门背后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什么军火库或者机密文件所在,要是发现这么个东西,立马可以报功升官了。于是赶快再派第二梯队,连同前面的两人一起下洞,打开那个阀门。可就是这么一去,上面的人等了一个小时,派下去的八九号人,毫无声息。等到两个小时,领导终于等不住了,准备再派第三梯队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可谁知,第三梯队下去,照样也是毫无声息。这么一来,大家都有点慌了,两支队伍,十多个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一个水泥盒子里。

那个时候的领导,还是满有几分气概的,于是最后决定自己带着警卫员,下去看看,绳索慢慢的放下去,十分钟之后,就听到下面有喊声,叫人赶快去喊医生,两个分队的人都倒在下面,看情形是中了毒。救护车很快就感到,人被救上来之后,一看毫无问题,丝毫没有中毒的征兆,过了半小时,一个个都醒了过来,问他们为什么会睡在下面,所有人都说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了。于是,这个水泥盒子有古怪的传言,一下子传了出去,领导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了,在战场上死了人多了,也往往会有一些古怪的事发生,所以对这系古古怪怪的事多少也有点相信,就先派人封锁了现场。

这位领导,战争年代出生入死,有一次在战场上救过一个人,那人当时被子弹击中,生命十分危险,是领导在撤退路上看见,叫人抱上车的。救好了之后,才知道是一个道士,兵荒马乱的,道士也没什么地方去,于是就留在军中,也算是参了军。后来发生的几件事,不得不让这个领导对他刮目相看,几次半夜敌军偷袭,这个道士兵都料的非常准,让领导带的那支队伍几次死里逃生,甚至反偷袭成功,立了不少功劳,所以一直到战争结束,新中国建立,领导一直将他带在身边。这次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领导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第二天一早,一个小老头陪着领导一起来到了现场,一到现场,小老头看了几眼,就说放我下去瞧瞧,这一瞧就瞧了半小时,上面的还以为也和昨天一样,在下面睡着了,正准备派人下去救的时候,听到下面发出了声音,喊着要拉他上去,上来之后,小老头对领导说,这件事我们管不了,也没法管,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快地埋了,就当没发生过这事。领导一听脸色都变了,停工,这怎么可能,发现重大矿产的消息都报到中央了,要是停工,被人看笑话事小,说不定乌纱帽都敲掉。

于是就反问小老头,为什么一定要停工,小老头只得坦白的说,他到下面看了水泥盒子四面墙壁都画满了符箓,这些符箓到现在能量都很强,普通人下去都降不住,所以之前派下去的人都昏睡不醒,并且这个符箓不是我们中原本土的,看着到像是东洋那边阴阳道的,他以前在奉天呆过一段时间,见过一些日本神官画的符,所以认的出应该是东洋的东西,但是至于是用来做什么的,他也看不出,下面的那个大铁门,边缘处层层叠叠都贴满了符纸,凭感觉铁门后不知道有什么怪东西,凭自己的修为,恐怕没办法解决这档子。

但是现在停工是万不能停,不开铁门,这个矿就没法继续开下去,只能硬着头皮强压下去,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小老头听到一定要解决,只好说,你让人去某某地方,广播一句话,连续三天每个小时都广播这句话,三天之后,就会有人来帮我们。这句话其实就是一句暗语,意思类似就是有大事了,得叫大师兄出来坐镇。

领导此时自然是言听计从,三天之后,果然小老头带了七八个人去找领导,这七八个人,里面有老有少,年纪最大的那个满头银发,看小老头的样子,估计这个就是他嘴里的大师兄。领导准备把情况再说一说,大师兄却手一挥,说情况小李都和我说了,这个事情越拖越难办,先到现场去看看吧。

一行人来到现场后,年纪最大的那个脸色变的很难看,说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个缺德玩意,下面是个尸坑,专门用来炼尸丹的。要做这件事,我们几个说不定命都得搭进去。但是处理这个东西是个死命令,只好硬着头皮上,几个人都是有备而来,拿出几圈朱砂浸透了的绳索,背在身上,每个人背后还各背了一个包,鼓鼓囊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下到下面,先将朱砂的绳索,编成一到网,盖在铁阀门上,然后叫上面派两个工兵下来,准备切割气枪,将铁阀门割开,工兵带着工具不一会就下了下来,钻进网里,切割了起来,没多久,整个阀门就被割了下来,被割开的一刹那,一阵大风伴着腥臭的味道涌出来,站在阀门口的两个工兵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一样,一下子就被吸进了阀门里面,还好事先有准备,那股风一碰到罩在外面的朱砂网,一下子又卷了进去。大师兄喊了一声还不快倒,大家将背在身上的包袱抖开,一阵阵白灰直接就到倒了阀门里面,这个时候,阀门里面已经开始发出一阵阵奇怪的声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一样,还没等大家反映出来,半个身子已经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竟然是一个日本兵,或者确切些说是个日本干尸,刚开始还被朱砂网挡住,两个、三个,越来越多,隔着朱砂网,下面的人纷纷用箭来射,被射中的,滚下去,立马就被后面的所替代,终于朱砂网还是被冲破了,听下面的声音,似乎还有很多正在爬上来,要是都给他冲上来了,那可就完蛋了。大师兄扯开自己的衣服,掏出藏在最里面的一个瓶子,喊了一声都准备了,大家顿时向后退,抓住丢下来的绳索,招呼上面赶快拉,上面听到招呼也立刻着手拉人上来,正当拉到一半的时候,大师兄手一松,跳了下去,这下子大家都傻眼了,只看到大师兄,落到地上一滚就滚到了洞边,将刚才掏出来的瓶子,往洞里一扔,只听轰的一生,一道火光冲了上来,不多一会儿地下就是一片火海,小老头在上面一看,大叫了一声“火龙油”,知道大事不妙,这个油是大师兄独门法宝,饶你多么厉害的邪物,遇到这个油,都被烧的干干净净,但是具体怎么制这个油,怎么用这个油,除了大师兄,没人知道。

大师兄之所以,先跟着大家一起上来,就是怕他如果说留下,所有人都不肯走,所以先假意和大家一起上来,然后再一个人跳下去破那个尸坑。

火烧了很久,等火灭后,原先的那些腥臭味已经荡然无存,重新派人下去,发现底下焦尸无数,而在洞口,也发现了一具盘坐着挡住洞口的焦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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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

2017-07-24 17: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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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ranle

2017-07-25 11: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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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惠

2017-07-25 13:22:48

这个系列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