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和海滩的散步
shenlixin
2024-11-30 10:2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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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作者： 张开基
我：『---「一切万法不离自性，而自性一心可生万法，因为万法唯心造，见万法即见心，所以万法无自性。」---』这是谁说的？」
释迦牟尼：「我说的！如果不咬文嚼字的话，主旨是这样没错！」
我拿出一块佈满灰尘的玻璃板，一个放大镜：「你用放大镜看看这上面有些什么？」
释迦牟尼：「很髒，很多灰尘！」
我把玻璃板放在桌上：「这些灰尘都是『唯心所造』，对不对？」
释迦牟尼：「嗯！对！」
我：「那么你、我都别动手，我们用『心』把这些灰尘去除乾净吧？」
释迦牟尼：「-------」
半晌没有任何动静，灰尘也没减少半颗。
我：「你现在闭上眼睛！」
我拿玻璃清洁剂把玻璃彻底擦拭乾净：「现在睁开眼睛再看看？」
释迦牟尼：「哇！怎么变得一尘不染了？」
我扬了扬手中的清洁剂：「没什么！X洁亮晶晶！」
释迦牟尼：「----」
我：「万法还是唯心吗？万法还是没有自性吗？」
释迦牟尼：「我还是认为如此！」
我：「那么刚刚玻璃上万颗以上的灰尘既然是『唯心所造』，怎么不能『唯心所灭』呢？你不是主张『一切万法不离自性，而自性一心可生万法』，而『万法本身是无自性』的吗？」
释迦牟尼：「----」
我：「天气不错，我们去海边散散步吧！」
一片连绵好几公里的洁净沙滩，赤脚走在上面十分舒服----
我：「先假设这片海滩总共有1千亿颗砂粒，我是说不要斤斤计较，就是单纯假设有这么多，好不好？」
释迦牟尼点点头同意。
我：「这1千亿颗砂粒有没有『自性』呢？」
释迦牟尼：「当然没有！」
我蹲下去抓了一小撮砂放在释迦牟尼手上，把放大镜交给他：「你仔细看看！这些砂是不是每颗都不一样？」
释迦牟尼：「是！」
我：「是不是大小、粗细、外形、颜色、质地、轻重颗颗不同？」
释迦牟尼：「对的！」
我：「你认为这整片海滩1千亿颗砂粒，有没有可能会有两颗是一模一样的？」
释迦牟尼：「我认为不可能！」
我：「那么这整片海滩1千亿颗砂粒，有没有可能每一颗都长得一模一样？」
释迦牟尼：「那更不可能了！」
我：「为什么每一颗都长得不一样？」
释迦牟尼：「------」
我：「不正因为这每一颗砂粒都有各自不同，独一无二的『自性』吗？」
释迦牟尼：「------」
我：「所以，你主张的『万法皆无自性』，我完全不同意，我认为刚好相反，应该是『万法各有自性』才对！」
释迦牟尼：「？？？？？」
我：「如果像你所说『万法皆无自性』，那么这海滩上1千亿颗砂粒完全没有独一无二的「自性」，那么就应该每一颗都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会有1千亿种完全独特不同的样貌呢？而且就算外形上、大小、粗细、外形、颜色、质地、轻重都长得一样，也不会是一模一样！」
释迦牟尼：「怎么说？」
我：「这1千亿颗砂粒所存在的位置也完全不同，如果连位置也一样，那就会完全重疊，那么这片海滩的砂只有一颗！而且更严格说；连这一颗唯一的砂也没有存在的道理，因为既然是『唯心所造』，本身没有任何自性，那么我最近很哈钱，我心中最希望的是这片沙滩全是纯金的金沙，不是这种不值钱的石头沙，那么，为什么我在这沙滩边上住了六十年，这片沙滩从来没有『唯心所造』变成我想要的金沙呢？」
释迦牟尼：「喔-----」
我：「就连你这一声『喔---』都有独特不同的自性！」
释迦牟尼：「这怎么说？」
我：「理论上你应该会有几种基本反应：第一：『错！我不同意你的看法！』，第二：『对！你说的有道理！』，第三：『嗯！虽然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是，我总觉得似是而非呢！』，第四：『喔-----』。其实你这声『喔-----』的含意是很複杂的----」
释迦牟尼：「？？？？？」
我：「这裡面包含了至少三层不同的意思：一，这人说的还蛮有道理呢，但是，为什么一时却很难接受呢？二，为什么我好像没想到这么複杂呢？三，放屁！我的见解怎么会出错呢？不过，我要怎样反驳才能保住裡子和面子呢？-----」
释迦牟尼轻轻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
我：「前面说的那可能的四种反应，其实都有各自独特不同的『自性』，源自於我们每个人，甚至每个生物都有的「自主意识」！」
我蹲下去从沙滩上抓起一隻小小的「招潮蟹」，示意释迦牟尼也蹲下来；我作势要把小蟹放回去平滑的溼沙上：「你认为我是会放生，还是用指头压扁牠？」
释迦牟尼：「我不确定，但是，我会建议你不要轻易杀生，还是放了牠，好歹牠也是一条生命！」
我：「你不能确定我会不会放生，对不对？」
释迦牟尼点点头----
我：「这隻小傢伙牠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们都有各自不同的「自主意志」啊！」
在把小螃蟹放回沙地上之前，我又问：「你能不能猜猜看；我一旦放了牠，牠会往东南西北那个方向逃跑？」
释迦牟尼：「不能！」
我：「老实说；我也不能，只有这小傢伙自己决定，不过牠总是会往自己觉得最安全的方向逃跑，不是吗！」
释迦牟尼：「当然！」
我：「那么，当下这种二人一蟹竟然会有完全不同的『自主意志』，若不是『我』，又是什么呢？」
我没等释迦牟尼回答或反驳，也没看他的表情，兀自起身大步离开-----
呵呵！怎么可能会『无我』呢！不是他想不通，而是非要固执己见，为反对而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