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方舟”遐想
文章来源: 虔谦2012-02-13 21:00:21


题解:韩方之争也许永远不会有结果;不管真理是一个是两个,也许它永远见不到天日,所以还是把韩寒和方舟子这两个人名加引号,关键点上,权当假想人物吧。

开宗:把韩方之争当热闹看的,不是无奈就是无知,不是无知就是无聊。无知无聊就是麻木。我们并不比鲁迅先生笔下那些吃人血馒头的人更不麻木些。

先前我对韩寒的一点认识,是通过阅读“韩寒语录”和观看韩寒照片所得。读“韩寒语录”,我感觉这个年轻人的确不一般,有见地,有勇气。韩寒照片显示着他独特的发型和神态,让我感觉不俗。我对当今一些中国批判现实的言论有个普遍感觉,就是有破无立。韩寒有些立在破之中的意思,但是我始终都不觉得韩寒体系真正能在中国立得起来。

在韩寒 / 方舟子事件引起我的关注前,我还观看了一个叫《对话韩寒》的视频。那是 2000 年韩寒十八岁时央视采访制作的。韩寒在那个节目里给我的印象:他是比较特立独行的那种少年。反应也算机敏,不怯场,也不好辩不好斗,显得还比较内敛。不过,我非常不欣赏他的辍学理论和做法,我完全不认为那是应该推广的,我甚至也完全不认为那是未来的方向。还好,韩寒在这点上表现得很明智客观及克制,并没有要拉大家都“下水”的意思。

看完《对话韩寒》,我有些好奇,就在网上搜寻韩寒这个词条,很快被带进了了韩方之战里。我于是到了方舟子新浪博客,观看了好几个方舟子被采访的视频。我对方舟子的认识除了他反基督教外,没有特别多的其他了解。我第一次到他博客,见他的头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精彩的感觉。不过一进入视频,我就被他的谈吐和论证推理给吸引了去。我必须说,他思路清晰,口才敏捷,我觉得他的论证是能自圆其说的。

我也看了好几个韩寒接受采访的视频,感觉却是大出意料,也可以说还有些失望。三十岁的韩寒,已经看不出我心目中那个批判现实的年轻人的才情和锐气,也看不出什么勇气。他的言谈缺乏文采和想象,不甚流畅,甚至给我有辞穷的感觉。和方舟子的逐条逐层分析推论相反,韩寒的言辞显得没有条理,泛泛的笼统里多带缺乏推理的论断。

我进一步去查询相关的人和事,这一线很深,让我感到事情有些复杂,韩方之战再这么下去,将牵涉的东西不可估量。

不用说,一定有社会结构的牵扯。韩方大战无形中已经造成了社会的某种分裂:有支持韩的,有支持方的。这种人群的分裂和文革时的派性实际上没有什么两样,它是一种人被割裂开来的可怕的社会现象。

不用说,一定有经济的牵扯。

这样的事情,应该无涉政治,我有些不安地期望这件事情最终不会有政治的牵扯。

同样可怕甚至可悲的,是人性的牵扯。我读到一则评论:“ 如果韩寒是假的,我真是要为人性一大哭。”我虽然不会一大哭,但是会感到很悲和很愤。不管这代笔是否属实,近来的事态,让我依稀看到了人如何渐渐走向反面。

这个人性的牵扯也包括了信(相信,信念,信仰,诚信等等)的牵扯。假如“韩寒”代笔是真,或者哪怕有一点点的疑问,十多年了,无数的韩粉们将如何面对?何去何从?

退一步讲,假如说“韩寒”真的和代笔有些许沾染,初始时他才十六岁,尚未成年,没有什么特别大不了的。再退一步说,假如“韩寒”真有代笔,并且很大程度上他只是一个庞大沉重的社会力道的牺牲品,那么,勇敢站出来反思,面对自己、人性和社会的阴暗面,他会在这场急风暴雨中成长为一个真正的英雄。

问题是,假如代笔有影,此时“韩寒”有成为一个英雄的选择吗,即使他有那个良知??

从另一个方向退一步,假如“韩寒”真的没有代笔,或者说没有显著代笔,“方舟子”呢,他能够坦然面对吗?他能够告诉这个世界先前的发难只是他的成见偏见吗?

耶稣说:“你们若持守我的道,就真是我的门徒了;你们必定认识真理,真理必定使你们自由。” 今年奥斯卡最佳提名影片《帮助》里的女主角最后虽然丧失了工作,却欣慰她说出了真实的故事,讲了真话,而真,使她感到她获得了自由。我不喜欢抹黑搞臭一类的事情,同样不喜欢虚假的东西。我只盼望看到真理。真理,光靠一个人 ---- 不管是韩寒还是李寒王寒,或者是方舟子圆舟子 ---- 是不够的。真理,她需要整个社会的良知、勇气和牺牲精神。真理,她也呼唤这个社会里真正能够大破(也包括破自己)大立的英雄。

但是这一切,又确实必须从个人做起。

末了我发觉我不敢苛求。也许这篇文章该叫《真理遐想》 ---- 遐想,就只是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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