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罗马之春~第二天
文章来源: 安娜晴天2014-05-24 16:09:11


4月19日 圣周六


这一天是传统天主教周六夜间弥撒,庆祝耶稣的复活。我们虽然有在圣彼得大殿教宗弥撒的票,但是和朋友说好,不去了,因为那段时间我还在生病,安娜毕竟还是孩子,出门一个星期了,不希望她太累。

其实这次复活节重返罗马,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安娜的愿望,她希望重返罗马那个山丘,再次看到那幅圣母的肖像,也是梵蒂冈的圣物。

 


Maria Advocata
 

 

这是一幅圣母的画像,据说是写路加福音的Lukas本人所画。因为路加在写耶稣的生平中,采访了很多人,包括耶稣的母亲玛丽亚。这一幅圣母的画像不同我们所熟悉的圣母抱着婴儿,而是玛丽娅一个人。这幅画在公元六世纪来到罗马。
公元590, 当时罗马城流行瘟疫,死亡很多人。当时的教宗Gregor I 就是手抱着这件珍宝,在罗马城举行仪式,穿街走巷走了一天。当晚梦见天使长Michael,于是就把那城堡命名为天使堡, 从此瘟疫消失,天下太平。

这件珍宝就被收藏起来,在与世隔绝的修道院中。
1221年,建立Dominikaner 教派的 Dominikus,把这幅圣母像请入了修道院。

很多年过去了,世界渐渐忘记了这件珍宝,直到20世纪末。保罗二世的时候重新发现,但是不对外界公开。

这是去年圣诞节后,我们拜访圣母像的照片。照片来源是罗马的朋友,请勿转载。

 

去年圣诞节过后,在罗马爸爸的陪同下,安娜和我第一次拜访了这件圣物。这一次安娜还是希望能再次看到。

罗马梵蒂冈圣诞八日日记~5


就这样,我们和罗马爸爸约好,早上7点到他那里集合。这一天他的一位在奥地利的好朋友,带着一个德国和奥地利的朝圣团来罗马,他陪他们一起上山。

和我们一起上山的还有德国和法国驻梵蒂冈的大使,因为复活节的缘故。

上次只有我们三人,这次有80多人,我等他们进了修道院的教堂,带着安娜坐在后面。罗马爸爸在祭台上,面对着圣母像,他的眼光在人群中搜索,看到我,用手挥了一下,我让安娜上去,去他那里,他又挥了一下手,我本能明白,他是在叫我,但是我不相信,他会在公众面前让我过去。没有理会,坐了下来,在人群的最后。他又挥了一下手,再明显不过,这样只好走上前。其实,我真的不想坐在前面,因为我一直在咳嗽,一紧张,咳得更厉害。这么前面一坐,要一个多小时,我怎么收场。

面对着圣母像有一张长椅,能坐三个人,他,我和安娜坐在这里,祭台上,下面就是这个朝圣团,还有那两位大使。我本能有些怕,这是梵蒂冈,最保守的场所,女人是上不得祭台的。

看到圣母慈祥温暖的眼光,一切凡尘的想法和繁琐都烟飞云散了。

这是圣周六,没有弥撒,铁窗后的修女们在唱耶萨亚的歌,一年只有一次。一个多小时,后来有一些朝圣的人上前拍照,我本能有些躲,怕把我照进去,教廷的水很深,我不愿给朋友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引发外界任何想象。他依旧让我镇静。
这一个多小时,我没有咳一次。

耶萨亚的歌结束了,那枚全意大利最珍贵的来自Siena圣 Catherina的十字架被抬了上来,大家可以吻这枚十字架,无法述说的感受。

然后罗马爸爸为一些朝圣客签名留言,突然间,我才发现,天主信友是如何爱戴崇拜他。安娜把我们带来的白玫瑰放在圣母面前。圣诞节我们送的是红玫瑰,这次是洁白的玫瑰。懂事的安娜,她有礼貌地回答大家的问题。发现女儿在公众面前是如何的老成,她的确是罗马爸爸的骄傲。这时候,我悄悄地站在教堂的后面,观察众生。

 

等这个朝圣团离开后,罗马爸爸带着我们和那两位大使,大家坐在圣母前面,我们一起念了玫瑰经,我们五个人,出生于三个不同的国家,在圣母前,用同一种语言,神奇的感觉。

要离开了,德国大使要电话叫车,罗马爸爸建议我们一起走下山。他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向安娜伸出手,"小天使把手给我,保护我下山。" 安娜笑了,两个人手拉手,一起下山。昨天安娜还和我抱怨,罗马爸爸有些怪,没有拉她的小手。我说,安娜长大了,梵蒂冈里的弥撒参加的都是这里的人,教廷政治很复杂,罗马爸爸不想惹麻烦让别人闲话。安娜还是太小,不懂这些道理,或者说成人世界的复杂和阴险。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有说有笑,两个人都那么高兴。从年龄来说,安娜如果大7,8 岁,可以成为他的女儿,小个7,8 岁可以成为孙女,他们之间的对话关于宗教,历史,文化,唯一不涉及的是教廷的政治。不过安娜也能传话了,她听到那两位大使之间的谈话,虽然不懂,但能把内容全盘告诉我,我能明白之间的玄机,她还小,不懂,但小八股鸟传话,内容全对,难为她了。安娜也喜欢这些场合和大人之间的交谈,虽然她不全懂。有的时候我很好奇,不知道安娜今后的路通往那里。

两位大使走在前面,那一大一小在中间,我一个人在最后,看着小路上的风景,和冬天相比,树上长满了绿叶,罗马城在脚下。罗马爸爸指这前面的毁路,说上次下大雨,小路被冲坏了,他上次跌倒的地方也被毁了。

回到罗马城,在他办公室附近的咖啡馆,我们一起喝了咖啡吃了早点,听他们之间教廷政治话题的交谈,我只是静静地听,没有任何参与,女人是不涉及这些话题的。观察安娜,她瞪大眼听大人们的交谈,我知道,她的小脑瓜在飞速运转,尽管她什么都不懂。静观她的成长,很奇妙的感觉。

大家告别,都要上班,朋友让我等一下,他上去取了一样东西,上次在耶路撒冷专门为安娜订做的小小玫瑰经念珠,送给安娜,他有一个非常私人的请求,如果安娜用这串玫瑰经念经的时候,有一颗宝石是专门给罗马爸爸的。安娜微笑点头。我问,这根念经赐福了没有,他说,不要教宗和主教们,太高了怕折了,就去梵蒂冈内的安娜教堂,在那里看到一位普通的神父,让他赐福就好了。

我们告别他,他请我们明天教宗Urbi et Orbi 后去家里复活节大餐,我谢绝了,说咳嗽没好,不想传染大家。他说,安娜复活节的礼物在那里, 他还专门请了两位小朋友陪她玩。如果妈妈不去,安娜一定要去的。

他去上班,我们去安娜教堂。一路上,我告诉安娜,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了,安娜有几串玫瑰经念珠了,妈妈这串红色的就不留给她了,希望安娜把妈妈这串带上罗马的山丘,献给圣母,谢谢她保护妈妈的一生。

我们来到安娜教堂前,发现瑞士禁卫军站在教堂前,我想进去,他说关门了,我说还没到午休的时间,他说这个周六关门。安娜和我都很失望,打算明天再来。

中午在我们的食堂吃的午饭,一如既往的美味新鲜。回到饭店,安娜要睡觉了,我们这次出门一个星期了,每天在外面奔波,这一天又起得很早,安娜睡得很香。她醒了后就留在饭店,我一个人坐车到罗马万神庙和四河广场走了一趟。

最先到Santa Maria sopra Minerva, 在佛罗伦萨,我答应过Beato Angelico, 到了罗马去他的墓地看他。他最后的归宿就在Michelangelo 的作品,基督背负十字架旁边。
如同佛罗伦萨修道院那天的情景,三朵鲜红的玫瑰拥抱那棵千年古树,在他罗马的墓地前,我的蜡烛是第三根。

 






之后往四河广场方向走的时候,看了那个教堂 San Luigi dei Francesi里Caravaggio三幅著名的画。
 
四河广场那里的人很多,这天的天气不是很好。
 

再次来到德裔在罗马的教堂Santa Maria dell´Anima. 上次来的时候还在维修,这次全修好了,教堂看起来很明亮。上次那位有争议的德国TvE主教躲在这里的宿舍,紫衣主教和罗马爸爸尽力为他争辩,最后教宗定结论,后面那两人失手,在教廷政治上处下风。当今的教廷,感觉浮躁紧张,风向多变,说不出的感觉,绝对不明朗。
 
 

这个教堂是Santa Maria della Pace,里面有 Raffael的壁画,我们来了罗马5次了, 还是没有时间拜访。它关门了,再等下一次吧。
 

晚上回到饭店,和安娜说了一下,我们不去晚间教宗弥撒了,好好休息,参加第二天早上复活节周日的弥撒。吃了晚饭后,我和安娜说,咱们不去圣彼得大殿,还是去一趟广场看看。刚到那里没多久突然闪电雷声,下了很大的暴雨,就是带着伞也会淋得湿透,我们躲在Bernini的长廊,看到雨小一些就往回走,在大桥下又躲了大雨,在火车站也躲,看到大水从阶梯上涌下来,最后在几分钟的间隙跑回饭店。安娜说,这次雷电雨很可怕,想起那时候看的照片,德国教宗宣布退位那一天,雷电击中圣彼得大殿的顶。我的感觉也是,这次的梵蒂冈如此多变,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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