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旅游季节,卡梅尔人很少。健找了个寂静的沙滩,停下车。 空旷的沙滩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当地人在慢跑遛狗。此时的夕阳已变 成一个橘红色的火球,离海平面不远。落日下的海浪,一波高过一波,争先恐 后地往陆地上冲。 车里没有席子或塑料布,健只好拿车子的遮阳罩当席子,铺在沙滩上,和 安妍坐下来,互相依偎着,静静地看落日。 落日往下沉,浪越来越高,海风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凉。 安妍蜷起腿,两臂抱住膝盖。健知道她有点儿冷,把夹克脱下来给她裹上, 然后把她抱在怀里。 安妍依偎在健怀里,突然幽幽地问:“想听我的故事吗?” 健点点头,心里说,想听很久了。 安妍慢慢地开始说起她的故事。 安妍一直是个乖乖女,家里只让她读书,不让早恋。直到大学三年级的时候, 她才有了第一段真正的恋爱。可惜那时两人都小,不懂爱情。 健不太明白她说的“不懂爱情”是指什么,但不想打断她。 等到大学毕业,安妍考上了现在工作的大学读研究生,那个男孩回老家去 发展。远距离恋爱不成,就分了手。当时,安妍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毕竟那 是她的初恋。 后来,安妍交了个新男朋友。这个男生当初也在安妍的大学读研究生,追 了安妍很久。刚开始安妍对他没太多的感觉,但考虑到他是本地人,各方面条 159 件都和自己般配,而且家庭背景很好,所以最后就同意了。 安妍自己一个人在那个城市里读书,无依无靠,很辛苦。那男孩是本地人, 还是有一点优势的。后来两人毕业,安妍留校当了老师。她男朋友的家里有门路, 把他弄到政府里一个很有油水的部门当公务员。 慢慢地,那个男孩就学坏了,对安妍越来越不上心,还时常跟别的女人眉 来眼去的,一点儿也不在乎安妍的感受。 健低头看安妍,她已泪流满面。 安妍继续说下去,已经有点儿哽咽: “开始我还蒙在鼓里,后来很快就发现了。我跟他大吵一架,他竟然说,现 在就这风气,他要是不收那些女人,还怕被人背后捅刀子。况且都是逢场作戏, 对我才是有真感情的。我大概太落伍,接受不了这个,一定要分手,可他死活 不肯分。我也知道,他那些野女人是娶不回家的,他的父母帮他劝我。我一个 人在那个城市,不敢惹太多麻烦,就只好僵着。老天帮我,有了这个出国的机 会,让我远离那个是非之地。出国前,我跟他一直在冷战。我自己打点出国行装, 他一点儿忙也没帮。来了两个月,他一封电邮、一个电话都没有,一点儿也不 关心我过得怎么样。我也不跟他联系,就这么僵持着。” 健忍不住问了个问题:“你们以前相处得还好吗?” 安妍轻轻摇摇头:“他是个独生子,从小被宠到大,什么事情都以自我为中 心,想要怎样就怎样,从来不管我的感受。我当时觉得迟早都要嫁给他,就只 好都顺着他。” 健听安妍说她男友,突然一阵嫉妒在心中烧了起来。这嫉妒像汽油,一下 子把健的欲望燃了起来:“我现在也要想要你的时候就要你。” 安妍大概还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里,听了一惊:“你要?在这儿?来人怎么办?” 此时,落日已完全被大海吞没,海滩上一片昏暗。除了他们,视力能及之处, 早已没有闲人。健说:“我不管,我现在就要你。”他把安妍按倒在沙滩上,狠狠 地吻了上去。 安妍急得要挣扎,但两手被健死死按住,不能动弹。看着健那双被欲火烧 红了的眼睛,安妍不得不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了健,让身体随着健的欲望, 一浪接着一浪地冲向云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