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刚被现在这家公司雇用，我们七、八个新雇员依惯例一起参加人事部门办的培训班。按工作分工，几个人走马灯似的为我们作了演示，介绍，整个感觉就是，自老祖宗百年前成立这家公司至今，公司业绩是过去大好，现在大好，将来也一定大好，听得我们几个新人立马就晕乎了。还没等我们清醒过来，就被告知该考虑各种保险计划了。

 

别的没大选头，只有医保有点讲究。记得当时两个医保的名字既不是HMO也不是PPO，细则又复杂，我们一席几个新雇员都搞不清个所以然，就请培训我们的人推荐一个“好”的。至今清晰记得人事部门那位雇员的回答：“By law, I cannot recommend to you which one to pick. I can only tell you which one is more populate within the company.”（依照法律，我不能向你们推荐一个计划。我只能告诉你们哪一个计划在公司内更受欢迎。）

 

我当时心头一震，暗自说，这法有名堂哎！

 

 

后来买了房子，给镇公所打电话问新居附近有哪些好的幼儿园，又遇到同样的麻烦。

 

“请推荐几家好的幼儿园，好吗？”

 

“我不能推荐。告诉我你要考虑几家，我就给你几个幼儿园的信息。”

 

“你有几家呢？”

 

“你要多少有多少。你要是先考虑三家，我就给你三家。你看了后想要更多，我可以再给。5家，10家，20家都可以。”

 

“那你给我最好的三家。”

 

“我不能说哪家好。”

 

“那你如何定给我哪三家呢？”

 

“我是随机给的，你要几家就给几家。”

 

有了选医保就经验，我打算用同样的方法。

 

“那就告诉我镇上居民最喜欢用的是哪几家吧。”

 

“我不知道的。你必须告诉我你要几个，我就随机选几个。”

 

我磨了十分钟还是一无所获，只好要了单子，和老公一起请了假一家一家的去考察、面试，完全以自己的观察选了个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