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去世之后六天,艾米莉的姐姐夏洛蒂给友人的一封信里是这么写的:
“艾米莉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她消瘦的遗体已被搬出了屋子。 我们将她葬在教堂的走道下,躺在我母亲、我的两个姐姐(她们早 已去世了),还有我可怜、倒霉的哥哥身边。可是,我们家族还剩 下一小部分 —— 我可怜的父亲是这么想的。
“唉,受损的是我们,而不是她。当我听到风在呼啸,感到严霜 的刺骨寒冷时,我知道,风雨再也不会给她带来痛苦了。我只能伤 心地以此自慰。凛冽的寒风不会再钻进她的坟墓。她的热度已经减 退,她的烦躁已经和缓,她的剧烈的干咳也已永远平息了。我们不 论在早上还是在晚上,都再也听不见这个声音了。在我们面前,已 看不见顽强的精神和虚弱的肉体的搏斗了 —— 这是残忍的搏斗,只 要看到一次,就永远不会忘记。一种凄凉的宁静笼罩着我们。我们在其中寻找着顺从。 ”
这是从我 1972 年翻译艾米莉的十首短诗时一起翻译的那封信中摘录的两个段落。 我已找不到原文在哪里了,但是,不作修改,基本意思也应该不会有错。从这段摘录 中,我们可以看出 1848 年圣诞,勃朗蒂一家在艾米莉死后的凄凉景象。就当我站在那 个小客厅里那张三人沙发前面的时候,我能够又一次体验到了这种悲惨气氛。
故居旁边就是艾米莉的父亲勃朗蒂牧师服务的那座教堂。印象里,这个教堂很小, 好像记得只有上百个座位吧。主堂建筑的旁边,连着一个高出的钟楼。走进教堂的正 门,就可见不远处一根石柱上,刻着几行字:
勃朗蒂家族墓穴
就在这根柱子下,
靠近这座老教堂里
放置勃朗蒂家座椅的地方。
在此埋葬的有玛利亚和佩屈力克;
还有玛利亚、伊丽莎白、
布朗维尔、艾米莉·简
和夏洛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