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也跟风养鹤问题
天用莫如龙 (2020-12-15 19:38:35) 评论 (0)若我也跟风养鹤问题,开头一句必是:养鹤绝不是两把谷子的事。
为啥?
因为立二拆三,进可攻退可守,一跳,就是个活型。
那年大堡礁招人守礁,年薪30万澳币,我大病初愈,想着学游泳真是件麻烦事,现在想想在大堡礁养个鹤,每天撒两把谷子也是蛮诗意的吧。澳新两国的绿色和平组织会不会找麻烦?不想不想,这多脑壳疼。
唐不弃估计跟我一样是个白面高个,可他不知道的是林和靖还养鹿,那鹿还会替他买酒,而那鹤虽不会教林和靖飞翔,也不驮着林和靖遨游,但客人来了,却会飞着找到林和靖。
老杭州人都知道林和靖,也知道林和靖养的鹿不怕人,更知道他最烦的,便是杭儿风。可孤山后面那条路最好玩了,林和靖白天放鹤,晚上杭州人则过去拷位儿。
乡村安葬在钢笔画的中心
一头是明暗分明的浮土
一头是灰色区的两粒瘦乳头
叛逃的年轻人是狂风中的衣服
扔下坟茔——那阳文的印章
一张奖状将土墙挪走
记忆像最后那一行墨字独自
纠缠蛛网,或幸灾乐祸的太阳
那口井是村庄的消失点,思考的树
一棵棵被绝望烧焦的背影
钢笔画现在很少人画了,那时是一些知青的专利,为啥呢,那时候知青上山下乡,都被送一支钢笔,钢笔呢,都插在胸前的口袋里。可钢笔老往地上掉啊,不小心,笔头就弯了,弯了怎么办,于是钢笔字钢笔画在知青当中开始流行。知青们回城后的那几年,西湖边上常看到那些用钢笔画画的青年们,到了浙江美院开始招生,那就更多了。我们小时候看的那些小书儿,就是小图画为主的故事书,很多都应该是钢笔画。一说乡村,一说钢笔画,我脑子里就出现那些寨子,那些线条清晰的小脸蛋,久远得不能再久远。明暗分明的浮土,钢笔画有时候也很素描,明暗的对比很清楚,浮土,也许是人迹已经看不到的地方。两粒廋乳头?,还真不知道是什么,烟囱,来那个可秃了顶的老树,或者两块不大的晒太阳的场地?。后面两句很清楚,一些乡村和一些乡村传统习俗都留不住也挡不住现代文明的沁入。记忆中的奖状和现实的奖状重合,搬走了碍事的已经古老的该风化的土墙,享受着往事的孤独重回。人的活动少了,自然就卷土重来。井卦说:改邑不改井,无丧无得。意思是说,改建邑落而不改建水井,等于什么也没有干。
不了解此诗作者,不知年龄性别不知经历不知写诗的习惯,对现代诗来说,大部分只能靠猜,与自己的体会。小时候见过一张漫画,画的是两个打扮入时豪华的50岁以上妇人对着一个肚子镂空的现代雕塑发呆,一个说,我感到了饥饿。
(二)
22岁,22岁当然可以捏着拳头挥舞着大喊:他们都是SB。初见大紧的朴树是在一片树林里,却不是白桦林,白桦林那一片片睁大着的眼睛,望着的,不是朴树,不是大紧,也不是与朴树大吵力挺白桦林的张亚东。
这是一种,仅凭站立的姿态,就会让你喜欢的树。
这是一种,仅凭清越的树干,就会让你喜欢的树。
这是一种,仅凭干上的眼睛,就会让你喜欢的树。
白桦树告诉我们,
确认一棵好的树,仅凭视觉是可信的。好的爱情,
就好在一见钟情。这样就足够了——
看看她的姿态,看看她的肢体,看看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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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树
看到它,我就想起《秋日私语》,想起
一把细碎的时光,洒进金黄的旋律,落叶轻轻。
无限延伸的凉意中,听它低沉的嗓音,渐渐空阔
的身体,我眼里的霜渍,慢慢变白。
我们交换迥然相异的命运。
暮色中,我浑身金黄,站立在北方的风里。
94年底,碰到一个专业教钢琴的老师,我说我对钢琴挺感兴趣的,可就大拇指长,他笑了,他说钢琴并不非得手指长才能弹,手掌正常就行,主要的,是手指要有力度,能掌握力度。从保罗莫里哀,到理查德克莱德曼,到神秘园,都是文青的最爱。其实,老师又说,弹个克莱德曼不是什么大问题,业余10级随便就能弹,但10级往上,便是专业了。
我没见过白桦树。
电视上见过。
于是我放了狗。
桦树之名,据李时珍称,相传古时画工以桦树皮烧烟熏纸,之后方可作画,于是“桦”便由“画”演化而来。
桦树大约在晋朝被中原人初识,在南北朝被当作“神木”。北魏太武帝拓跋焘曾将宗庙周遭的桦树雕成牺牲祭品的形状,没想到这些桦树竟然生长成了树林,于是北魏人将桦树看作受祖先庇佑的神木。此风传至中原,便有了桦树驱鬼之类的传说。
唐朝初年,人们尚不以桦树为贵,胡人将树皮用作靴子的内衬,或包裹刀柄鞍镫,汉人则是桦树为山野田园之物。扯一块树皮当作头巾是山民独有的装束,诗人寒山有诗云:
“ 桦巾木屐沿流步,布裘藜杖绕山回。自觉浮生幻化事,逍遥快乐实善哉。 ”
—— 寒山
盛唐以后,因为桦树皮干燥轻薄,皮下多含树脂,所制蜡烛易点燃,可散发出香味,又加上人们以为燃烧桦树脂可驱鬼魅,所以皇室宫廷开始以桦树皮包裹蜜蜡制作蜡烛。白居易曾在《早朝》一诗中称:
“ 月堤槐露气,风烛桦烟香。 ”
—— 白居易《早朝》
相传俄罗斯民间有种习俗,将白桦树皮小心剥下,当作信纸,专门用于写情书,寄给远方思念的恋人。因而在许多文艺作品之中,白桦树都作为爱情的象征出现。
白桦树可以吸附空气中的微尘,对降低空气中的细小粒子浓度有明显帮助。
——以上据维基百科。
85年暑假的时候,父母突然扔给我一把吉他,并给我报了一个吉他班。老妈在几十年后跟我讲,说看我那时抑郁得不得了,怕我疯了。几十年后,我还能清晰地听出朴树的白桦林里吉他的1 5 高音1 高音3 高音1 5 的伴奏音。
白桦树特清爽。还清爽成一片,你看哪一棵都顺眼,躲在白桦林能躲一生。
谁的一生不是一生,谁不要清清爽爽的一生。
可你的清爽,面对的却是现实风尘的混乱,世界强暴不安的戗乱。
前段时间,床铺私下又说,中国是个奇特的国家,每到一个节点,一个影响国家民族命运的一个世人不知的节点,总有一个或者一些隐在民间的人会站出来,把这个社会扶正,躲过那些曾一再发生过的悲惨的命运。
(三)
③破壁
当然可以骑着摩托车,走大江大漠,往荒凉里去。
当然可以追剧,读书,睡觉,在红尘里安卧。
比如谁和谁谁
当然可以喝酒度日,比如另一个谁谁。当然可以练马甲线,比如另一个谁。
有的开馆收徒,有的混迹人群。
——这么多谁谁,仿佛在写不出诗的时候,才看到了另一种可能的生活。
不写也是一种写作呀。扔掉了笔,不亚于粉碎了枷锁。
——那么多谁谁,在家做菜烧水,为夫人捏脚捶腿……
》鱼缸
台风忽至,宝龙广场气球翻飞。夹在混乱
而迅速的人群,我被吸进星巴克—————
透过玻璃门,行道树和女人的裙摆,是两个颜色
的动词。有人在喊,没有人回应。我感觉自己
是一尾孤独的热带鱼,被锁在封闭的鱼缸
吐着气泡。周围空濛,从缸壁迸发出细微的,
嵌入钢筋混凝土的,建筑工人的呼吸声。这尾
伏在水底的热带鱼,失却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并感知到时间和空间,给予的压强。
慢慢的,它阖上腮,把所有想说的话
摁进沉默。
其实地球这个物质世界的原动力是什么呢,我觉得就是,每秒30万公里的时速。
85年10月份,两个25岁的青年业余诗人在狭小的房间里的地板上数钱。他们刚倒完一批明信片,通过关系搞来的最后一批印刷精美的明信片,关键,跟白送一样。成本15块钱,那个叫朵朵的出了10块钱,那个叫雾晓的,出了5块钱。他们总共卖了70多块钱,如今,他们坐在地上,一毛两毛,一块两块地,分钱。
朵朵,其实是朵朵女朋友的名字,也是笔名,他那时还是杭州某纺织厂的团委书记,好像浙江文联还是哪里,总归要他们组织个业余诗会,朵朵他们几个年轻诗人就接了这个事情。然后浙江日报搞了个什么新之江诗歌比赛,据说参加的人无数,挑选了一批就由他们接手,他们取名:新潮诗会。而开始的聚集地便是朵朵家,朵朵家在市中心,一楼,自己一间。
朵朵为了诗会,咬咬牙,先是请了长病假,因为无论大家怎么轮流,过来的人总是一茬茬特多,那么多人是从浙江各地特意过来的,没个人长期坐着,根本接待不过来。
可,诗会的注册,遇到了麻烦。
86年10月的某一天下午,朵朵对着我们大声宣布,他停职留薪了,准备破墙开个服装店,我们都坐着仰望着他,都突然觉得,一夜没见,他似乎头发,没有这么黑了。那年,他26岁。第二年他和朵朵结了婚,第三年生了一个大胖儿子。
他婚礼那天,所有诗会的基本骨干都到齐了,坐了一桌。
之后,再没坐齐过。
没钱,那时候都没钱,没钱什么也做不了,没钱,命运始终掐着你的咽喉。
婚礼之后,大家分道扬镳,各自走上了,商品经济的大道。
91年,我从广东回了杭州,朋友兼师傅,突然带我去了他一个朋友家,在武林路那边一座新的楼房那里。师傅说,这个朋友浙江美院科班出身,本来在出版社工作,突然哪天受了刺激,辞了职,没日没夜接各种广告画,终于,买了这个房子,并有了50万储蓄,他现在什么也不干,专心画画。从这个画家家里出来,师傅还买了他一张画,100块钱,师傅把画扔在后座上,并开玩笑说画家朋友若去世了,这个画价值一定翻番再翻番。我朝师傅看去,问,你每次来都花100块买他一张画?师傅说是。
师傅原先是杭州日报摄影记者,先是承包了杭州日报的三产,后辞职,承包了这个经营部。这年的年三十,经营部光从我手里出去的录像机营业额,就是17万。
椰子树的长影 掩不住我的情意
明媚的月光 更照亮了我的心
这绿岛的夜 已经这样沉静
姑娘哟 你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
天用莫如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