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谷

6月22日，星期五，晴。6时半即起床，洗漱，拿文件——那是一个多月前，Chang上网，向美国驻加拿大大使馆进行预约，付款，并下载、打印、填写、签字好的。

近8时，Chang开车出门，先送睿到幼儿园，然后领我们去MONTREAL，前往美国领事馆办签证。

来到DOWN TOWN，找地方停好车，三人即前往附近的美领事馆，地址是：Location 1155 rue St-Alexandre Montréal, Québec H3B 1Z1 。

这里我们曾经来过，那是2002年11月的一天。记得那天极冷，大雪纷飞，蒙市于半月前已进入冰天雪地的寒冬季节。也是Chang开车带我们前来的。我和妻子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看到等候申请签证的人们排成长队，站在大楼的外面，于是也排在后面。高大的美国女兵在维持秩序。铲雪机轰鸣着在清除道路上的积雪。感觉那条街特别狭窄，似乎是一条小弄堂。

今天则是个好天气，而且申办签证的人很少，门外没人排队，显得空空的，也许是夏季，和心情也有关吧。

进入一楼，也只有三个人在排队。一个身穿制服的美国青年工作人员，向Chang问了几句，意思是有预约了吗？Chang给他看了手中拿的预约的文件。我们预约的时间是9时半。他即让我们排队等候。片刻，另一中年工作人员过来，叫我们进入门里，进行安全检查。依例是把上衣、钱包、手表、裤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一个筐里，然后按他要求通过安检门。“滴”的一声，估计是裤腰皮带金属扣的声音。他指示Chang、妻子走过去，然后举起双手，进行检查。

等他俩一一检查好，让我进去，态度傲慢，口气生冷。我举双手，他用那个器械检查全身，又让我把裤子皮带解开，仔细看了金属的皮带头。还把我的上衣茄克衫上的金属装饰，一一让另一工作人员看。

他让我和妻子先走到一通向里面的玻璃门后等候，把Chang的手机、汽车钥匙编号存放，让他出来时领取。

Chang后来说，那老美知道了我们是父子关系后，轻声说了“SORRY”，对他的生冷态度表示歉意，看来美国人还真的很讲文明的呢。

我们三人向底楼走去，在那里乘电梯，直达9楼。Chang说，这电梯完全为美国领事馆专用，经过其他楼层也不显示，到了9层才会停下。

约两分钟，电梯门打开，即是申请和办理签证的地方。看里面，大约有二三十人在等候。

Chang领着我们先到13号窗口交文件，那工作人员是一黑人女士，看了我们的表格，问有否新近的照片？好在掌珠带了半年前拍的。她看了又看，再对照着看掌珠和我，如同验名正身一般。此人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她又反复看了护照，有点不情不愿的把我们的照片钉在表上。在收取了每人必需缴的100美元后，发给我们一个号——A37，让我们等候叫号。

Chang看那人给的一张表格，背后印的说明是“16至46岁男性必须填写”。就对我们说可不填写。

后来一中国青年女士，问我们是中国人吗？我回答后，她问有没有笔，原来她要填那张表。这时，Chang才知道现在所有申领签证者都必须填写。于是只好也去找笔，为我们填写。这张表上有父母的姓名，已经逝世的也要填写，还有两年前工作过的单位、雇主的姓名、电话，所读中学的名称、地址和电话……

我们耐心地等候着，大约等了半个小时，显示屏上显出了A37我们的号码，指示我们到15号窗口。

跟我们面谈的是一个近50岁的工作人员，Chang说看他肤色似中东人。他看了表格，把上面各项一一详细询问，并问Chang和我们的关系，把他的护照拿进去，复印，接着问有关他的几个问题，问我们的财产、收入情况，幸好掌珠带来了我们的银行存款证明。他还问了我们在中国是否有房子？有没有养老金？看了我的中国作协会员证，但不是像上次那样收进去，而是即退还给我。他还到里面查看电脑里的资料，可能是我们过去办签证的材料记录吧……

他办事的态度很认真，很冷静，很仔细，也很严肃。好在Chang回答得真实、可信、顺畅，令他满意。于是他让我们回到座位上等候进一步面谈。

此时，前面提到的那中国青年女士说她是访问学者，湖南来的，专业是哲学，在国内，英文会写，是哑吧英语，听说能力差些。果然，等她面谈时有些听不懂，只好过来请Chang帮助翻译。我想，要是她不遇到我们，这里又没有中国人，不知她将会怎样。

我们坐在那里等候再次面谈，一边和她聊着，只注意看显示屏，而她却听到广播说，在叫你们——A37呢！

我们立即快步走向19号窗口，是一位白人女士接待我们。她又向Chang问了一些有关我们的问题。随即让我们按手印，先是我妻子，女士优先嘛，再是让我按。分别先按左手食指，再按右手食指。我看到里面的电脑屏幕上即显示出我们的手印。如此我们的一切资料都在他们的签证资料库里了。

那女工作人员在我们按好手印后，给Chang一张凭条，上面写着：下星期三下午3时取护照。还特别提醒：此凭条必须妥善保管好，因为任何人都可以凭它领取护照。

至此，上帝保佑，我们算是顺利地办好了申领赴美签证的手续，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悬着的心放下，步子轻快地乘电梯下到一楼。

Chang向安检人员取回手机、汽车钥匙，三人一起走出了美国驻MONTREAL领事馆。外面的阳光好温暖、好灿烂啊……

                             2007、6、23夜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