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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轮北欧行之一 - 伦敦篇 (图文)

(2008-09-09 14:37:32) 下一个

孩子们一放暑假,我们全家就迫不及待地登上飞往英国伦敦的飞机,准备先在那里停三天,再从多佛海港开始十二天的 遊 轮北欧行。

我们所乘的印度航空公司的飞机自纽约出发时就晚了几个小时,说是飞机从印度飞来时就迟了,如按原来的时间返航,乘务员就没有充分的时间休息。我们大家只好乖乖地等在候机大厅,让机师好好睡上一觉,谁也不希望他在大西洋上空打瞌睡是不是?

终于等到飞机起飞了。膀大腰圆的空姐们身穿印度沙丽露着肚皮在你眼前晃来晃去,服务倒是甚为殷勤。印度咖哩饭早有心理准备,咖哩味的土豆片却是第一次尝到。

原以为自纽约东跨大西洋是到达伦敦的最短路线,然而飞机起飞后一直向北飞,经加拿大,经格陵兰、冰岛,再南下英伦三岛。在平面的地图上看起来是绕了个大圈子,实际这可能才是最近距离。同样,从纽约到北京的直飞航班也是取道北极。从飞机上看下面漫无人烟的冰天雪地,心想当时在纽约机场忍耐一下让机师睡足还是对的。

伦敦


( 伦敦大笨钟擎天一柱,举世无双。 )

经过六个多小时的飞行,再加上五个小时的时差,到达伦敦希思罗机场时已经是阳光灿烂的清晨(也许是由于地球自转的影响,返回纽约时要多花一个小时)。伦敦的天气舒适得让我们这些饱受冬寒夏暑的纽约人羡慕不已,住房都不安空调,也不用纱窗,因为见不到蚊蝇,这在纽约不可想像。当然也有可使纽约赢回一城的,伦敦物价就无法与纽约相比。由于旅行社介绍的酒店的要价太高,我们决定自己在互联网上自己找住处。最后终于在伦敦市内找到一家,每床每夜十二英镑。虽然对上下床铺和公用洗手间有心理准备,但那里的条件之差还是让我们大吃一惊。我发现床上没有枕头,就到前台去要,服务员竟随手从客厅沙发上拿起一个靠垫塞给我,让我想起多年前在中国住的车马店。尽管如此,住客还是络绎不绝,因为在伦敦不可能找到更便宜的落脚之地了。他们大都是三五成群来自欧洲各地短期度假的学生。第一晚因为时差难入睡,我就在旅店门口看书。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孩夜游归来,用法语对我说:“ Bon soir. (晚上好)”这下我荒废多年的法语有得练了。第二天早餐时与我们坐在一起的是一位波兰母亲带着两个年轻的女儿。从欧洲各地到伦敦也就是个把小时的航程,方便得很。假期或周末来玩一趟,就像家常便饭。但当听说我们来自遥远的纽约时,两个女孩马上换成神往的目光看着我们。

这家旅店的一大优点就是位置极佳,出门就是地铁车站,过街就是著名的伦敦自然博物馆。该博物馆虽然展品似乎不如纽约自然博物馆丰富,但宏伟的建筑只能用辉煌二字来形容。与其它伦敦的博物馆一样,这里门票免费。我们见到不少成群结队穿着不同校服的学生。女生们齐刷刷的方格短裙,端庄又可爱,在纽约是见不到的。


(伦敦自然博物馆建筑辉煌。)

从这里再走两条街就到了有名的海德公园。比起汽车、马车、自行车争道的纽约中央公园来,这里的水域、草地更显宽旷。狗狗们可以放开绳索自由地奔跑,这让我的那位爱狗成痴的太太羡慕不已。欧洲的狗们似乎比它们在美国的同胞们更幸福。在瑞典斯德哥尔摩,我们看到狗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入任何商店;在德国柏林,我们第一次看到一只小狼犬居然和它主人一样有一双扑楞扑楞的蓝眼睛;在芬兰赫尔辛基,一个女子在街头的长椅上与她的狗用同一只勺子分享冰激凌,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得不亦乐乎。这一幕让我们目瞪口呆,可是当地人可能会觉得我们少见多怪吧。


(海德公园中著名的戴安娜喷泉。)

(在戴安娜喷泉随你怎样享受。)


(泰吾士河、威斯敏司特大桥、大笨钟和议会大厦。)


(泰吾士河)


(伦敦天气多变。我们在排队等上伦敦眼时还是晴空万里,偏偏一上去就开始下雨。所以照片是灰蒙蒙一片。我们一下来,天又晴了。这种五分钟的阵雨纽约很少见。)


(雨中伦敦。)

我儿子和女儿对英国的英语十分好奇。他们拿腔拿调地模仿一本正经的伦敦腔,又对用词的不同颇感兴趣。他们不懂满街的“ To Let ”的大字是什么意思。这还得由老爸来教他们。回想二十多年前刚到美国负笈求学时,第一件事就是拿着报纸上的租房广告打电话:“ I understand that you have a room to let. Is that right? ”我当时自信这英文够地道了吧,而听到的回答却是:“ What? ”真让人气馁,难道四年英文本科的书都念到背上去了?当年中国的教育重传统的英国英语而轻美帝的美国英语。于是美国佬对我的正宗英语不买账。记得刚到美国时,我在大学图书馆问管理员去 W.C. 怎么走,她不解其意,绕了半天舌头我最后说:“ I want to wash my hands. ”这才算是使那位年轻小姐了解了我的生理需求,弄她一个大红脸,我也觉得颇为狼狈。以后我再也不敢说 W.C. 了,以为所谓“冲水厕所”一说已是过时说法。而这次到了伦敦,才发现当地人还是钟情于 W.C. ,不大用“ bathroom ” 或“ restroom ”等说法。过去只知道英国人把地铁称为“ tube ”,这次才明白实际上更流行的是“ underground ”,而“ subway ”则仅是地下通道而已。


(伦敦地铁。)

说起伦敦的地铁,十分便捷,但是票价比纽约贵了不少。难怪这次刚一返美就听到地铁又要涨价的消息时,我太太的反映不像前几次那么激烈了。伦敦窄窄的街道横七竖八,犬牙交错,而靠左行的汽车个个开的飞快,好像没有时速限制,倒是很少塞车。满街蝗虫般的仿古 taxi 乍看上去蠢蠢的样子,里面却十分宽敞,坐五六个人毫无问题。而那比两层楼还高的双层巴士敏捷地在羊肠小道上拐来拐去,更使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人看得眼晕,感觉是排山倒海地来,漫卷西风而去。我们这些久居纽约、北京这些超级城市的人仍然对巨人般的伦敦惊叹不已。一天黄昏时分,我们站在利物浦街中央火车站前的街头,面对这城市的喧哗看得惊讶。在纽约的曼哈顿,街道横平竖直,所以人群的移动只有东西和南北两个方向。而此时此地纷纷的人群从不知何处的四面八方而来,又向不知何处的四面八方而去,比起纽约人更为步履匆匆。


(伦敦塔桥。右边是市政府大楼。)


(伦敦塔桥。)

伦敦三日之后,终于要上船了。从伦敦维多利亚火车站到多佛海港的火车近两个小时,买非高峰时段的四人集体票,每人双程仅十几英镑,便宜的票价少许改变了我们对高价伦敦的看法。火车到了多佛,还有一段路到码头,竟没有巴士可坐,需要一辆一辆等出租车,虽然步行仅需半个小时,但我们行李颇多,又有老人,只好耐心等待。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出租车仅五六分钟的车程,要价十英镑左右。在车上我们问司机,这么好的生意为何没有再多一些人来做?他说干这行的人倒是不少,但当天同时有三艘船在港,一时就忙得不可开交。下周没有一条船来,这里将会变得像死了一样。再说整个冬季都不会有生意做。而且具备开出租的条件至少需要三万英镑。不少司机都是兼职,大船一来就一呼百应,过后一哄而散。

这位司机的口音很重,与相距不远的伦敦人说话有很大不同。后来我们在船上与苏格兰人、威尔士人接触,听他们的英文更感吃力。美国是个年轻的移民国家,人口的流动性也强,地域虽广袤,但各地的口音没有太大区别。我在船上与几位苏格兰人谈起这个问题。他们耸耸肩膀,说苏格兰、英格兰本来就不同,过去足球世界杯我们还是单独出赛呢,这倒确有其事。


(白金汉宫大门紧闭,不得而入。)


(看皇家卫兵每隔十来分钟就来一通正步走倒十分有趣。)


(在格林威治天文台。脚下这条金属线是零度经线。)

(待续。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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