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野花不採白不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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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凭大尺度情欲片夺得影后:我的情欲是一种生命力

(2019-08-26 08:01:17) 下一个

曾美慧孜在2019年金像奖颁奖礼上

“曾美慧孜”这个名字第一次真正引起注意,是在去年台湾金马奖最佳女主角的提名单上。她在金马以一票之差惜败,今年4月,她终于在香港获封金像奖影后。这是她出道十几年第一次演女主角,助她封后的是一部大尺度三级片《三夫》,片中她演一个奇特的妓女,疑似低智、不太说话,拥有超乎常人的性欲和三个丈夫。

她成为继章子怡、周迅、巩俐、斯琴高娃、赵薇、春夏,第七位内地金像影后。这是她第一次演女主角,就拿下国际影后。但曾美慧孜已经演戏十几年了。你们还记得那个弹琵琶的小冬冬吗?

2004年,十六岁的她就演了娄烨的那部著名禁片《颐和园》——至今没被超越的神级青春片。

那时,她还不知道什么是欲望?

所以,她一个劲儿地问娄烨,问郝蕾。那种单纯的少女心捕获了许多观众。也许,就是这部电影决定了她之后生猛而碾压式的演员特质。

左:郝蕾   右:曾美慧孜

影片中她饰演余红的室友,在余红的引导下探索什么是欲望。

2007年,她参演李玉导演的《苹果》,和范冰冰搭档。

她饰演洗脚城小妹,从一开始的天真,到堕落,最后被无情奸杀。本以为能够玩转社会规则,可她却迷失在金钱和欲望之中,最后被现实狠狠地抛弃。

她的遭遇是一个时代的缩影,也恰好反映了影片的主题:迷失北京。

“北京这么大,咋就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我呢?”

之后,便是九年的沉寂。正如她对自己的评价:最大的优点不是有多优秀,只是忍耐力比较强。

这让曾美慧孜学会把在生活中保存下的能量,释放在表演中。

于是,她贡献了2018年最令人难忘的银幕女性形象。

在电影《下海》《冥王星时刻》《地球最后的夜晚》,我们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即使是女配,她的表演无疑让整个戏发光。她不出现,你很难相信原本一脸婴儿肥的不知名小演员会释放出侵略性的美。

这个可以“用后背演戏”的女演员,终于真正在电影中成长为女人。

她的成熟发生在2016年拍摄电影《冥王星时刻》之时。电影导演王准一行人去深山采风,偶遇春苔一家,便在此夜宿。

睡前,王准洗脚,春苔站在一旁,压抑着急促的呼吸。

等洗完脚,春苔将毛巾递给王准时,因为他一直盯着她看,在紧张慌乱下打翻了洗脚盆。

曾美慧孜饰演的寡妇春苔穿着桃红色的紧身上衣,脸也是红色的。

她的情欲不需要任何过火的裸露,那种狂热的欲望就呼之欲出。

此刻,好想唱一句田震的《野花》:“因为那团火在我心中烧得我实在难耐呀。

其实,这场戏原本不在剧本设定内,实属偶发,却奠定了曾美慧孜的戏路。

而这部真正让她找到属于自己的江湖的影片是《三夫》。一部无公映、无宣传、无资源的“三无”影片。

《三夫》片花:

《三夫》剧照

作为香港导演陈果的“妓女三部曲”最后一部,有人说是曾美慧孜用肉身成就的。

如片名所说:曾美慧孜饰演的小妹,是一个性工作者

但同时她又是一位智力低下的性瘾者,只能和三个丈夫一起生活在船上。可是,三个丈夫,一个衰老,一个残疾,一个体虚,没有人能满足她的欲望。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让她重操旧业。

当她从海的女儿变成人尽可夫的妓女,即使向往自由,也终将被大网罩住。

影片充斥着的荒诞感何尝不在现实中隐匿?

如果说生活是一把刀,我们就是钻板上的一条鱼。

幸运的是,我们还活着。因为欲望是最后的理由。小妹身上就有这种原始的欲望,她必须在生活的抗争中求生。

梳理一下曾美慧孜饰演的角色,都离不开一件事:

尚不说在中国内敛的文化语境里,避而不谈。更不用说,影视圈中的女演员因裸戏而拒演。当周围的所有人都竭力避开的时候,唯独她毫不掩饰。

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少有的女性美:野性

她充满肉欲的身体,突破当下社会对女性身体的单一审美。就连从她的眼神里,我读到的都是一种欲望。

在她身体表达的过程中,她告诉我们:“性感并不代表对性的臣服,而是一种女性意识的觉醒。

对于女性来说,她们成长的道路,总是未知而充满诱惑。这就决定了,她们必将伴随一种痛苦和残缺,才能在这个处处为她设限的世界里完成自我解放。

而身体,既是她们软弱的存在,也是强大的聚集。

电影中的曾美慧孜,总是与水息息相关。

曾美慧孜谈她在《三夫》中的角色:

《冥王星时刻》里,她用手接着滴下来的洗脚水,抹在潮红的脸上。

《三夫》里,她终日在海上生活。

 

 

水意味着什么?容纳还是颠覆?清洗还是污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

 

但于曾美慧孜来说,如果进入演艺圈是“下海”,那么在她演戏的十几年后才终于“上岸”。这意味着若非有强烈的求生欲,在一个讲流量的娱乐至死时代,她一定会被遮蔽。

 

即使我们仍处于不平等的社会,但至少肯定自己的情欲。这无疑是通往自我解放的道路,值得欢呼的一次觉醒。

曾美慧孜终于成了明星,可是并不像明星。中午给她发约访邮件,午夜她自己回的邮件,很痛快地答应了采访。她在云南的大山里拍戏,我们也进了一趟山。

第一次见面,是在她约定的一家川菜馆。她穿着绿色和粉色的运动服,没有化妆,非常朴实,用一口流利的当地话点菜。乍一看,会以为她就是在当地生活的人,但其实她在这里不过生活了一个多月。

她带着我们去了很多当地的地方,芭蕉林、湖边、排练室。在每一个场景都冒出非常多的想法,“我想创作”,“提起创作我就不会退让”。

她平时不上妆,发型也是很随意地披散下来,有时候会扎成高高的马尾。在休息的时候,会蹲在我们旁边吃炸鸡翅。我们随意地聊天,她似乎什么都肯讲。

等到要采访了,她换上晚装。她是左撇子,自己用左手化好妆,造好型,在镜头前坐下后,仿佛换了一个人,对于任何提问都严肃斟酌,“刚刚我们私下聊天的,这里不能讲。”

她在云南拍的这部戏叫《1999》,是一个西南边境的故事。拿了奖以后,找她的人特别多,做代言、拍时尚大片、上杂志封面。她还是愿意拿出时间来扎进山里,因为这部戏的监制是她的老友李玉、方励。

2006年,曾美慧孜入行的处女作就是方励监制的。导演是娄烨,主演是郝蕾,曾美慧孜在里面演郝蕾的室友,一个懵懂的女大学生冬冬。女主角教冬冬自慰的戏,至今仍让人印象深刻。

她的第二部片子,就是李玉导演的《苹果》(2007)。她演一个洗脚小妹,堕入风尘后被嫖客谋杀。因为这部片子,她第一次去了柏林电影节,尝到了走红毯的滋味。

曾美慧孜第一次参加柏林电影节

之后就是长时间的默默无闻和努力尝试突围。她拍了几部电视剧、电影,都是喜剧,反响不温不火。和葛优合作过一部《气喘吁吁》,饰演一个不起眼的保姆。和孙俪合作过一部都市时装剧《辣妈正传》,演一个叫仙仙的配角。

这些角色里比较出彩的,是在刘震云编剧的电视剧《手机》里的牛彩云。角色设定是一个乡下姑娘,希望接触高级的社交圈子,借此一炮而红。“歪马尾、蓝眼影、造型语言皆雷人”是牛彩云给人留下的印象,她承担了剧里的大量笑点。

但是喜剧的路她没有走通。到最后,她甚至去拍了一部豆瓣只有23个人看过的网剧,叫《东京血族》,是关于变种人的科幻故事。

 

直到2016年,她拍了文艺片导演章明的《冥王星时刻》,饰演里面一个寂寞的乡村女人春苔。人们突然发现,这就是她的戏路:演一种情欲勃发、生命力旺盛、所有情绪意图怒放却又被现实无情压抑的女人。

她的戏一部接一部地演起来了:《云水》、《下海》、《地球最后的夜晚》、《南方车站的聚会》……

在《下海》里,她是一个在巴黎站街的妓女,在《地球最后的夜晚》里,她是一个神秘前女友,在《南方车站的聚会》里,她是一个陪泳女。

所有这些角色,都与欲望和性有关。

在《三夫》中增肥40斤

拿金像奖影后的《三夫》,是陈果导演“妓女三部曲”的终篇。因为尺度过大,导演曾经想要不要找一个AV女优来演。曾美慧孜赤膊上阵,增肥40斤,演出了一种原始地母般的“女神”之感。

细看她的长相,其实并不出众,好在棱角分明。早年她常演天真型的小女生,但事实证明,更适合她的是咄咄逼人的攻击性,和一种若有若无,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

她自己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采访中她更愿意谈“戏”,不愿意谈自己,“我自己的经历说太多没有意义”。

她以前一直没有经纪人,理由是她更愿意亲自直面这个世界,接受挑战。这个月月初,她终于给自己找了个经纪人。从此之后,她和世界之间,又多了一层屏障。

以下是她的自述:

那天我拿了奖之后奖特别沉,比我想象的要沉很多。我穿着高跟鞋,脚都是颤抖的,从台上走到后台。那一段路很短,但是后台是黑的,地上有非常巨大的地灯,感觉似乎闪着万丈光芒,那一刻眼泪就“哗”——潸然泪下。

我想过我要得金像奖,但没想到是这一天,这一部片子。这个奖算是我人生的第一个高潮,入行十几年,一切才刚刚开始。

其实我从小就非常清楚我要做什么,就是当大演员,大明星。这个“大”,不是大家认为的那种Superstar,而是戏比天大。

别人说我把野心穿在身上,我觉得这种描述挺准确的。没有演员不想红,没有演员没有野心。可能大家认为野心是一个贬义词,但是我觉得它是一种动力。

“野”字左边是一个“里”,右边是一个“予”,我觉得“里”就代表田地,“予”就意味着你必须给予这个田地非常大的力量。

我5岁开始学琵琶,12、13岁开始学京剧。感觉作为一个中国演员,会京剧的话会特别有意义。

小时候我的声线和邓丽君很像,又长着和她很像的娃娃脸,然后就参加唱歌比赛,模仿邓丽君唱歌,唱那些成熟的大人歌曲。第一次挣到钱也是因为参加这样的比赛,好像是500块钱,当时对于我来说是很大一笔钱了。钱拿到手,即刻就在后面的商场买化妆品,瞬间花完了。

跳舞是从小一直学的,一天踢个几百腿。我是那种易胖体质,训练达不到那么高的强度就会容易胖。

我完全是来自于一个民间的女演员。网上所有的资料都是网友自行编写的,百度百科都不是我写的。我的年龄确实跟大家想象的不同,我比你们想的要年轻很多。

 

我曾经有很多被羞辱、自尊受损的经历。每个月都会遇到一两次。曾经有一次参加一个活动,我遇到一个前辈演员,想跟对方打招呼,只是想打招呼而已。但是我还没开口,对方就毫不客气地说“你让一让”,当时确实有点尴尬。

直到今天,我仍然不断地在体验孤独、疲惫,每天都有一个时刻如同坠落深渊。

其实我没有怎么规划过自己的演艺生涯。当演员只能被选择。很长时间以来,我没有PPT,也没有经纪人,只是有一些合作上的朋友。

朋友说,这个机会可能你合适,你要不要去见见导演?我就去见。见了之后,导演和我聊的都是非常家长里短的事情,你平时做什么?你这几天在干吗?你最近怎么样?好像每一个导演见完之后,都会给我一个机会。

她经常自己回复工作的事情

拿了奖之后,想见我的人多了很多,我的工作和生活节奏都比以前快了很多。这种状态是我非常渴望的。因为时间过得很快,女演员的职业生涯也就七八年,你做到头,也就那短短的几年。

在拍《冥王星时刻》之前,我已经有九年时间一直处于低谷状态。拍戏不多,一年或者两年只拍一部戏。什么角色和类型都尝试过。那段时间,我还不清楚自己的方向,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一个特别擅长的方法。

2013年左右,有一个契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去了纽约游学,在不同的表演、训练的地方都看一看。在美国断断续续生活了一年半,对我最大的影响就是我知道了自己有多么渺小,是微尘当中的一粒微尘。世界很大,你自己的那些愿望和想法可能真的微不足道。

2016年,我在章明导演的《冥王星时刻》里演了春苔。那个角色其实灵感来自于巩俐主演的《菊豆》,在我看来,她就像春天的苔藓一样富有生命力。

有一个导演御用了好几年的司机告诉我,春苔这个角色的名字,在章明导演的每一个戏里都有。有的时候是画外音,有的时候是一个角色,有的时候可能是某一个人嘴里谈论的一个女人。她第一次变成一个真实人物,就是《冥王星时刻》。

那个司机说,导演应该很想拍一个《春苔传》。我很好奇,导演对这个人物的设想是不是有一个原型。拍戏的时候他没跟我说过,我也没好意思问。

曾美慧孜和《三夫》导演陈果

到拍陈果导演这个戏时,我觉得是时间点、我自己的表演技术、表演经验和角色要求都非常缜密吻合的一次表演。可以说是我对自己成长到某一个阶段的一种表达。可能每个演员成长到某一刻,都是为了这样一个属于他的角色。

我演的这个小妹,其实不是人类。她就是一条美人鱼,是美的一种代表和化身,只不过是以另外一种更简单粗暴的形式表现出来。为了演这个角色,我增肥将近四十斤,导致不来月经。胖到连家人、朋友都觉得你要病了。

整部戏断断续续拍了两个月。我有很多水戏,每次一拍水戏,就是我的生理期。五月份的海水还是挺冷的,水里有盐,浪花打在身上非常疼,演下来下半身基本上都失去了知觉。

我同学和接触过我的人,认为我是《大逃杀》里最后抱着娃娃出来的那一个女孩子。可能我最大的优点并不是我有多优秀,我只是忍耐力比较强。

我从小就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发过脾气,没有人见过我愤怒的样子。私底下也不会。就在表演当中释放和缓解。

《三夫》里面我的台词很少,会发出一种“海豚音”的啸叫,那是我小时候就有的一种技能。那时我上完晚自习,楼道里的灯跺脚才会亮,有一次我突然想试一试能不能多亮几盏灯,我就自己叫了一声,结果发现一整栋楼都亮了,同学们都傻了。自此之后我就知道自己可以发这种声音,有时叫得厉害了,很薄的灯泡会炸。

有一段时间,我接触了一下心理学。心理学说人的性格、行为和意识,其实在很小的时候的某一个点就已经形成了。我觉得我是不是也是这样。这么多年下来,我外表看起来变化挺大的,但是其实身心还是停留在小时候的某个阶段。

小时候我长得比较丰满,非常害羞,于是就穿非常大的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长大以后,知道这种丰满可能是一种优势,有一个阶段疯狂地穿紧身衣。

但是过了那个阶段以后,慢慢就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舒服状态。现在穿女装是我工作时候的状态,平时生活里我基本上只穿男装。

我比你们想象得要天真,也比你们想象得要狡猾。我觉得我可能比较像变色龙吧,在不同的环境当中变化。我挺喜欢变色龙的。有的时候比较像蛇,然后又很朴素地呆在树上。

别人说我“美”,我自己觉得挺陌生的。因为我觉得美需要沉淀,需要一种敬畏之心。而我现在还没有达到这种沉淀和积累。

还有很多人形容我“性感”,这个我非常接受,我也喜欢这个形容,因为这个特质我有。我的性感的出发点,并不是取悦别人,而是一种自信和生命力,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我有大量的女性观众。

著名京剧女老生孟小冬

第一个穿西装的女演员玛德琳·黛德丽

我特别喜欢一个女演员叫孟小冬。有一次看见她的一张剧照,挂了一个胡子,英姿飒爽,我很震惊,坐那想了很久,我说这个太厉害了。

我特别佩服这种雌雄同体的感觉。我最喜欢的女演员之一玛德琳·黛德丽,她是第一个穿西装的女演员。可能她们是我对女演员的另外一种意识的开启,她们身上不是说有男性特征,而是一种阴阳合一的浑然天成。

平时看电影,我看默片比较多。可能我的表演成长就是来自于默片。其实默片不仅仅只是卓别林那种肢体语言,大量的默片其实都是在探讨人性。它不像现在的电影节奏这么快,只能抓住一两个点,然后去铺陈人物的性格。

她直言自己的偶像是玛丽莲·梦露

而且我觉得真正的大明星都出在默片时代,比如玛德琳·黛德丽,玛丽莲·梦露——不过梦露后来有一些彩色片了。还有最早的亚裔演员代表黄柳霜,我觉得那个时代可以称之为女星的巅峰。

三四个月前,我拍了一张黑白照片,模仿黄柳霜的造型。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张自己的照片。当时是杂志做了一个专题,找了几个演员,让每个人去选一个你想致敬的演员,我想致敬的就是黄柳霜。对我来说,她的东方性是做到最极致的。

黄柳霜

另外一个把东方性做到极致的我觉得就是巩俐。这次金像奖颁奖时她也在,我没敢跟她说话。中途大家去上洗手间,我和她擦身而过,那一瞬间,全身就像过电一样的感觉。

我现在最希望演的角色是老上海的角色,我一直很喜欢旗袍,我妈妈以前就只穿旗袍。我会渴望去诠释中国的爵士时代,真正纸醉金迷的那种时代。

我没有算过自己这些年来拍了多少片子,也从来不进行总结和归纳。好几年前开始,我只要没有在拍戏,每年都会一个人去西藏。我很想吃素,但是没有这个勇气去坚持。

我基本上没有什么感情经历。工作不忙的时候,就觉得还是要拥有一个家庭。年轻的时候,我想象过自己三十岁时候的样子,希望是去了美国发展,参演一些好莱坞的片子。现在西方也去看过了,也回来了。四十岁的我应该结婚生子吧。

最近几年我开始学会遗忘,学会顺其自然,不再那么拧巴,不纠结。如果说做一件事就可以改变人生的话,我会选择做我自己。做好自己就是改变人生最重要的开始。

拿完金像奖之后,妈妈调侃了我一下,宝宝我们还有奥斯卡对不对?

她是希望我不要骄傲,也不要因为这个奖改变一些自己的坚持。很多时候,你看上去无比闪耀的东西,背后其实付出了非常艰辛的努力,但是可能你自己并不愿意去表达这种努力。

所以我觉得拿到这个奖对我来说是个鼓励,鼓励我之前十几年没有放弃过我自己。

之后,我要花大量的时间,对得起这个奖,继续拿奖,继续前进。

 

(根据多篇网文整理)

 

《三夫》第一部分(18+): 《三夫》第三部分(18+):

导演陈果谈《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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