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攀

“““人丑只好多读书。”””

“““她是真有货呀！不像国内大多数女明星，不是假货就是没货。”””

“““这个女孩绝对是天下少有，环宇无双，魅惑力可以干掉全球所有男人。”””

处长以前的竞争对手、后来的顶头上司、如今的局座大人来到美国，降临纽约，开始公务考察。他给处长打来电话，说很想念老同事兼老朋友，问处长能否来纽约见一面，吃个饭，聊聊天。处长先嘘寒问暖几句，顺便探探虚实，很快发现局座其实是来公款旅游兼购物，顺便向自己显摆一下他的成功人生。处长本来想起这个踩倒自己的家伙就恨妒交加，岂能给他再次蹂躏自己的机会？就说自己忙于上课写论文，实在无法奉陪，真是遗憾之至。随后他顺便问一声局座是否有时间来乡下看看，来一个农家乐什么的，局座也以抽不出时间为由谢绝。

处长本来以为就此别过，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演绎你的成功人生，我继续做我的苦逼科研，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可是局座并没有放过他，一天数次给他打来电话，说是聊聊机关里的各种事情，听听美国名校高材生的建议，实际上很多成分还是得瑟。处长也想多了解原单位的情况和国内的现状，谁知道以后的路在何方，所以也尽力周旋，能聊多久，就聊多久，能说多好听，就说多好听。可是局座经常正跟他聊得热烈，突然来一句：“有急事！”就挂掉电话，搞得处长既生气又纳闷，想不通局座来纽约游玩会有什么急事。

有一天晚上，局座又打电话来，一聊就是两个钟头，从国家大事，到鸡毛蒜皮，从当官为民，到个人感情，一方面兴致勃勃，一方面又吞吞吐吐。处长感觉他有话要说，便以退为进道：“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局座终于忍不住感叹说：“以前总听别人说，某个女人多么蚀骨销魂，我从来都不相信。女人嘛，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今天我才发现，这种迷死人不赏命的女孩，还真的是有。”处长感觉有情况，为了鼓励他全部说出来，故意装做不明白，问他道：“老兄啊，你是看电影受到刺激，还是看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引发感慨？”局座继续感慨不已：“不是，不是的。老弟啊，真想不到，在美国名校里，居然有这样的尤物！太漂亮，太高雅，太有才，还太吸引人了！”处长一听有料，忙给局座上春药：“别逗了。留学美国的女学生哪有什么漂亮的？名校就更不可能。人丑只好多读书。古今中外，概莫能外。你是泡上洋妞了吧？”局座连连否认，说他听说有人到俄罗斯玩过洋妞，好看真是好看，就是一点味道都没有，跟硅胶娃娃一样，干完数钱走人，就是买卖，没有意思。他碰到的，真的是咱们中华民族的优秀子孙。

处长兴趣大增，慢慢激他，说：“我就在美国读书，这里女生们是什么水平，我能不知道吗？你初来乍到，是不是搞错了？” 局座大写的不服：“不会错的。说实话，就是我的这个小导游。真是太美丽太诱人啦！”处长突然换一个角度追问：“你来美国公务考察，怎么需要导游？老朋友，你也搞腐败啦？”局座浑不在意：“正常职务待遇，谈不上腐败。我不会几句英语，纽约也不熟悉，请一个人指指路总是应该的吧。”处长也明白这么一点事情，对于实权在握的局级干部根本不算事情，便顺着话题往下说：“你这个导游长得比较漂亮，是吧？”局座大为感叹：“不仅仅是漂亮！她真是天生丽质，身材火辣，仪态万方，极为性感！她是真有货呀！不像国内大多数女明星，不是假货就是没货。”处长这回是真的不相信了，嘲笑他说：“名校大学生还比女明星更漂亮？你是不是被唐人街上的按摩妹给骗了？小心点吧，老兄！”局座有点着急：“绝对不是。我看过她的学生证，真的就是美国大名校的在读生。”处长进逼：“学生证也可以是假的，不难伪造吧。”局座解释：“她就在我的酒店房间做作业，登录的就是他们学校网站。她说她真的很忙，可是又特别想买一辆高档特斯拉小轿车，家里不肯给钱，她才兼职做做导游。她还给我看过她的成绩单，全是A。太厉害了！这么漂亮还这么有才，真的不得了啊！”

处长对局座的小导游所谓的聪明美貌半信半疑，对局座和小导游的关系则十分确定，哈哈一笑说：“你好像验过货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不可描述的关系？”局座简单回答：“没有。”处长大笑：“既蚀骨销魂，又全身真货，还没有特殊关系。你当我是傻瓜吗？”局座也跟着笑道：“你当然不是傻瓜。你愿意怎么猜是你的事。我的标准答案就是没有。”处长继续猜测问：“好吧，就算是真的吧。台湾的？香港的？还是东南亚的？”局座得意万分：“就是咱们大陆的。有气质，有脸蛋，有身材，还有学问，真是迷死人啊！”处长怎么都感觉不靠谱，继续挖掘真相：“你有她的照片吗？”局座秒答：“没有，她不让照。她说她是打黑工，被发现会被开除，直接回国。”处长追问：“那你知道她的名字吗？”局座犹豫：“知道一点，还是不说为好。”处长再问：“哪里人呢？”局座开始结巴：“她说是北京的，长住上海。可是，这个……”处长帮他回答：“是的，唐人街洗发妹，从北方来的，都自称北京的，从南方来的，都自称上海的。会粤语的，就自称广州深圳的。长得丑点，就说是香港的。”边说边乐，笑声连连。局座真的急了：“我骗你做什么？她就是我请的一个小导游，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有必要骗你吗？”处长其实他已经很确定局座是来美国猎艳的，嘴里却大笑道：“既不肯照相，又不能说名字，搞得跟间谍似的，你让我怎么相信？老朋友，说实话吧，你是喝高了，还是看了毛片？”

局座一口气憋住出不来，实在难受得要死，又想着彼此将来一中一美，互不相干，再说就算处长要告他，也是死无对证，依他对处长的了解，处长也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小人，他便坚决要求处长来纽约看一眼。他发誓说这个女孩绝对是天下少有，环宇无双，魅惑力可以干掉全球所有男人。处长好奇心大盛，特别想看一看这个土包子把哪一位风尘女当做盖世名媛，便答应尽最大努力明天挤出一天时间来，一方面看一看许久没有见面的老朋友，另一方面也见识一下名校美人、妖魅女生。处长与局座约定，在纽约曼哈顿中城五大道特朗普大厦二楼的那家星巴克见面。局座就说是去看一看名人住所，请小导游带路。而处长也正好路过，顺便去喝一杯咖啡。他们两个人必须假装正巧碰上，因为小导游绝对不肯见外人。处长明白做这种事的女人肯定要保密，反而是真正的导游根本不会在乎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