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告别离

如斯 (2024-12-12 09:49:33) 评论 (34)

在传统里,四本是一个周正的字。华夏之地年分四季、地分四方,四德、四美,佛教四大名山,古人对四并无忌讳。四象方正,有周全圆满之意,现今四和死的联系、八与发的相关,皆当代社会庸俗到骨缝里的风气耳。

2024,聂华苓、齐邦媛、叶嘉莹、琼瑶,四位华文女作家先后离世。年底回望,好似望见四人的背影,在飘飞的雪中结伴远去。疑似是从那个电影里的场景幻化来的,那部《细雪》,谷崎润一郎的小说写莳冈家的四姐妹,关西四时风物,那次第,也是一个四字了得。

摽梅之年曾因为聂华苓而向往美国的玉米田,终究未能够访过那里。如今她的写作在我的印象里只剩下小说《千山外,水长流》,是一个相当左派的故事。她由中央大学外文系毕业,千山外水长流的那个地方在小说里叫石头城,玄武湖倒是没有用别称,是见证男女主爱情的湖。

齐邦媛晚年才出书,托回台湾的朋友在诚品书店买了一本收藏。写得好的,写一本就问鼎了。而写这一本,她积淀了一生。叶嘉莹我在实生活中遇见过,早在她提出“弱德之美”以前。诚实地讲当年我感觉平平。后来见报道她的生平,最近又在文学城读到网友为她先生发声另一面之词,感觉就是琼瑶剧《庭院深深》主题曲唱的,“多少的往事已难追忆,多少的恩怨已随风而逝”,不要再提起了,不堪提。

读琼瑶,第一本《我是一片云》。母亲拿过去看,还来时笑笑地教我,这叫言情小说。恰逢母亲的老同学叶阿姨来家里玩,母亲对我也对老同学讲,这个琼瑶拿了从前的老东西写进自己的小说。她指小说用了徐志摩的《偶然》。叶阿姨说,这首诗能唱的,问母亲会不会。母亲回答她却是对我讲,从前人人会。于是两个五十岁出头的小老太太共看那一页琼瑶,在我面前表演了一段女声小合唱: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需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是因为琼瑶我才知道徐志摩,好像徐志摩热是紧跟在琼瑶热后面兴起的。凭此一点就该要说一声谢谢,虽说不经琼瑶日后也会知道徐志摩,但当年碰巧搭了她的船,她是那个摆渡人。 琼瑶写的是言情小说,在那一个类型中她是翘楚者。她曾经十分传神地比喻自己的作品:“就像圣诞树,明知是假的,叮叮咚咚 ,闪闪发光,每个人都爱看。”谢谢她在我们是穷家孩子的时候送来圣诞礼物,虽然是塑料的圣诞树,可那毕竟是一棵圣诞树呀。

本月初她用了“翩然”一词,借曹植的翩若惊鸿来形容自己的离世。依旧是她最擅长的,拆下老旧的东西编织进自己的彩衣。感觉她堪比《细雪》里的妙子,位置小妹却戏份最足、和三个姐姐传统古典的风格隔着一段距离。

大姐幸子在纷飞的雪中乘火车离开大阪去东京,四姐妹各自走上不同的命运,莳冈家的帷幕落下。四位女作家在2024年里一齐告别世界,一个年代戏也演到了落幕。四个人都出生在大陆,49年迁徙去台湾,现在她们都走了。她们都写过,就像莳冈家的四姐妹在赏花季节里赏过樱花,那是最为珍贵的时光。她们那个忍痛离别的时代,现在告别了我们。

最后替自己狗尾续貂也感一句呵:青春似云影,早已经飘移出波心。像小鸟,一样不回来。

 

========== 搬运网友牟山雁博文中钱钟书谈叶嘉莹的分割线 =============

钱钟书在一封致友人的书信中谈及叶嘉莹,曾这样说:“叶嘉莹女士曾见过两次,并蒙以《迦陵论词集》相赠。又以《评王静安论〈红楼梦〉》抽印本等为媵。颇读书。亦尚有literary sense。终恨'卖花担上看桃李’。只须以其集中 '论 “常州”派’一篇及王论《红楼梦》一篇与《也是集》中七九-八三页。一一七-一二二页相较。便见老朽之学穷根柢。直凑单微。数千言胜于其数万言也。其引西书。则显未读叔本华原著。遑于其他。其于引T.S. Eliot。Empson。皆近乎扯淡。虽半辈子在美洲。而于西学亦殊浅尝也。欧美中青年学人来讲学者。亦似于本国经典未尝读过。只从其教授讲义中道听途说。误谬时出。旧宣统老师Johnston尝云。与胡适之谈。知其实未看过康德。今则此风普遍。亦于中国学者之实未看过杜甫韩愈等而高谈唐代文学也。狂言不足为外人道”(一九八四年十一月一日致宋淇札)。

嗯,叶嘉莹海外几十年,听讲只写过一篇英文的论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还是与人合作的。

12/20/24 再搬运:

宋淇同年12月29日复钱锺书杨绛信,谈及叶嘉莹 “为文皆时尚有见解,但嫌重复太多,枝叶太繁……有时引西洋人之议论,多数引自他人译文……” 是宋对叶嘉莹著述的全面评价。

惊奇宋淇是怎样判断出来的。听讲过叶的英文非常糟糕。她在加拿大是纯用中文讲课的。

评论 (34)

如斯

回复 '民.工' 的评论 :
姚君的“戳”有他一定的道理,我做为写的人该要虚心听一听。
以我看,“戳”,或者锋芒、或者古者的针砭之妙,都要具有看透生活的基础。而看透生活,一是写者要有能力,二是生活给了机会。生活给了张爱玲亲见李家、盛家、和张家的后人们的机会,给了她窥见自己母亲在香港的私生活的机会,加上她的才华,才造成她的“戳”,远不只是“戳”。

男人一样会“戳”。
姚顺举例张爱玲的“戳”: “在公寓房子的最上层你就是站在窗前换衣服也不妨事”。
我可以轻易举一例钱钟书的“戳”:他在《围城》里说,“老科学家分老的科学家和老科学的家”。我读本科的时候文革过去不久,不止一位教授的学问停留在五十年代他们自己当学生的阶段,还一本正经地在课堂上宣讲,都是些老科学的家。钱“戳”的尖深不输张爱玲。

谢谢医生的留言。你继续写,继续展开鸽溪山庄的长卷,我继续跟读。冬安,并祝圣诞快乐。

民.工

回复 '如斯' 的评论 : 张爱玲写自身与身边,的确有些文采。而如斯的才华除了写眼前,还在于视觉和触觉的延伸,更在于有文化的厚度。尤其是如斯过去的文字,淡淡的描述,便会让人看清身前身后的事。

个人觉得,女人的文字无需有很尖锐的锋芒,丰满灵活与有味道即可。如斯无意间,便已经做得很自如了。

俺从小不爱读书,至今连一本名著都没读过。下笔之神居于破书万卷。俺不读书,自然没这个能耐。我在鸽溪乱涂胡写一番,其实是闲的。粗粗写点花草鱼虫,记录一下自己的想法感受和生活,可比不得梭罗的细腻和哲思。

俺平时在院子里干活,思绪或停或行,似乎总是喜欢往回走的。写东西更是没啥主题。被身边的这景那物唤起一点感受,于是便随心所欲了。

如斯

回复 '姚顺' 的评论 :
文学漫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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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细看一看啊:前一留言里的“私”和这里的“私”不大一样了吧?你有在漂移。
“什么是私和戳,说不清。”
说不清楚是因为没有想清楚。诚意建议你持德国人的理性去思想,并一条条写下来,检视、梳理、归纳,最后得出姚氏定义。逐条写下来检视非常重要,虽然看似太理工,它能帮助你想清楚。
举个例子,“什么是文学?”你既要论,就要不惧鲜明论点。“张爱玲,把李清照给续上了。女人的第六感觉显灵。在这里,什么是文学,看得最清楚。。” 只是罗列一堆的论据,读者我看见的是君在躲闪。
私、文学,等等,祝姚君在思考后明而确,成一家之说。

如斯

回复 '姚顺' 的评论 :
“女人有私处,不然,不会有文学。男的有下身,没有私处,他们做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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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这是立论。只议一句:很姚顺 ;)
再引一句经:愚昧人若静默不言也可算为智慧。箴言17:20

如斯

回复 'polebear' 的评论 :
另外三位都在大学里教书,她没有考上大学。offended?就是唱歌剧的和Taylor Swift同台领奖的感觉吧,死亡把四位带到了同一个舞台上。
非常同意你讲的,这么多琼瑶回忆其实是在回忆自己的青春。小时候物质匮乏时吃的那些劣质水果糖,如今来回味,就记住那个时候舌尖上的甜美吧,不必去数落当年的糖果有多糟糕。

姚顺

回复 '如斯' 的评论 : 文学漫谈


什么是爱?

七几年,“他把最后一块排骨拣给我。”

“女朋友上厕所不关门。”

“用阴道认识到的。”


什么是文学认知?

“这是秦,不是汉”。

“五四,抗战,吵死了。”

“一个也不原谅”。


什么是文笔?

“我儿绕我颈”是;“,“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是作文笔;

《红楼梦》写紫娟,黛玉,全由感觉当家;写袭人,感觉有点魂不守舍;写宝玉一伙男人,就是个北京“的哥”胡侃。

好文学在哪儿?都在碰。读荷马史诗,古埃及民歌,莎氏比亚,追忆似水年华,觉得他们大约知道个大概的区域去碰。《典论. 论文》《文心雕龙》,《作文秘诀》,真正是歪着斧子砍。



什么是文学?

张爱玲,把李清照给续上了。女人的第六感觉显灵。在这里,什么是文学,看得最清楚。四大名著里找,耽误了卿卿性命。

“弹雨中相互救援”,证明了“虽遭三千年的算计,而终于没有湮灭”(大意),“这是怎样的一种伟大啊!”,不及“那时她们是欣然前往的”“不过是徒手的请愿”真;“始终微笑着,态度很温和”,也蛮真女学生的。

男人写不准,力气太大。往往砸出的不是文学,溅出的屑和火星才是。

女人的掐,落下的全是文学的印痕。

近几十年来,兴不爱红装爱武装。王安忆写上海林林总总,写写写写,就成掌故,就成“还真上海原貌”了;迟子建笔下的春节吃饺子读,有点像包饺子教程。倒是近乎谑的小视频里,星星点点地看到文学。



文学论

美学,成论;文学,成论。下了笔,怎么美,怎样才是文学,怎么论?

自己体会到的是私和戳。什么是私和戳,说不清。昨天抄到宋词句“窗儿外,几个梧桐树,一叶两叶落”,眼睛一亮,惊讶这眼尖;我老婆说“肥月亮”,立即收藏;“脸贴地”,这情况!总之,闻“你弄疼我了”,就注意点听和看;不听江青庭审中大声喊,止不住地想,民国的银幕人的嗓音是这样的吗?















姚顺

回复 '如斯' 的评论 : 女人有私处,不然,不会有文学。男的有下身,没有私处,他们做文学。





“老得快忘记自己是女人了”。这话很戳。

女孩对自己的艺术照说:“我愿意天天这样。”女孩的话。

昨天听到一句文学活:“ 等着这帮小祖宗打人打累,抄家抄烦的时候”。很久违。

“一袭旗袍,挽住荒芜”。和“身后甩出出一个盛唐”相近,-点点感觉,好多好多宏大,性别不显。




《滕王阁序》是假文笔,假文学。

《前后赤壁赋》,文学片儿汤。

鲁迅的“国民性”,是男性。鲁迅的小说,不感性,很理性。算作文学,真的很勉强。“皮袍下压出个“小”来。”祥林嫂的站着像圆规”“从字缝里看出吃人二字”,是用文学说理,说事。

莫言的《丰乳肥臀》,是男人的文学性。

琼瑶的小说,写的不像是情窦,更像是情逗。

做文学,别逗。《围城》,有点逗。





“女人都是一伙的”。这样的话,一辈子也碰不上几次。这样的女人话,像是女人让张爱玲说。女人们听到这话时,并不“哇!”,多是撇撇嘴。

文学城这周热点头条文章是魅力野花《女人的私密》,读来,觉得,女人说不出女人话。





有私处,才会自私。文学,自私。中国文学史,私过几回?

《肉蒲团》,说出私处,说不出私密。魅力野花的《女人的私密》,说的是没有私处的私密。曹雪芹,知道这两私在哪里,但看破不说破。艺术效果为“隔着几层布,心中都有数”。张爱玲厉害,将有意义的私密撕破给你看,将就是那么回事的私处,俯视着“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金瓶梅》,由私处而私密,淫了,也意了。这点上,好过《红楼梦》不少。《红楼梦》,说是意淫,其实是意骚,《离骚》的骚。而《尤里西斯》《查莱德夫人的情人》则是不淫何为情,没有私处哪来私密的把要脸和不要脸甩下十八条街,到了另外一个性情之中。

男人听书《西游》《三国》《水浒》后回家也叨,老婆告诉他们,“小乔初嫁了,当写上”“白骨精的身段应该胖点”,“送别林冲,他娘子的话,太少了。”他们再去听时,就举手捉修改意见。要不然,它们成不了文学书。





没厕所前,随地大小便的,男的做一辈子。男的有下身,没有私处。做文学,真的是“干嘛呢?!”

女人有私处,不然,不会有文学。男的有下身,没有私处,他们做文学。

女人掐,给力。不解恨,就戳。这就是文学根本方法。“匕首,投枪”“写人”“写人性”,“写真实”,门儿都还没找着。





张爱玲,以前的蔡文姬,李清照,朱淑真,贺双卿,是发表了的文学。张婶李嫂,她们的文学,没发表。女人和文学,是一体的。




自慰,是喜剧。自渎,很悲情。

男的,泄欲。女的,做爱。

文学在谁那儿,还用说吗?



男的那物件,一副不要脸;女的私处,是上帝赐予世界的文明,文学是附带的。



亚当,大爱,即宏大叙事;夏娃,认识自己,一步步走向自己。所以男的,独而不孤;女的,又独又孤,写出文学来。

polebear

琼瑶是流量女王的开山鼻祖,什么受市场欢迎就写什么。 有意无意之间成了赚钱造星机器和工厂。作为书虫,早期读过很多很多她的书,但是现在一点也读不下去。把她和另外三位比,不晓得她们会不会觉得被offended, 反之亦然。
这么多的琼瑶追忆,与其说是因为她的文字,不如说是大家在回忆自己的青春,她的出现,是贫瘠真空地带飘过来的一片云彩……

如斯

回复 '金玉木石' 的评论 :
有日子没见,问好。你说的极是,见仁见智的事,要尽付笑谈中。
转眼间圣诞月就已经过去了一半,未免太快了。最是时光留不住,我们好好享受吧。祝平安喜乐。

如斯

回复 '姚顺' 的评论 :
学着"议”,好玩的:
看不出《倾城之恋》的编乃是因为“隔”了,张妈妈就看得出来。
齐也很“私”,王德威评她“如此悲伤,如此愉悦,如此独特”。张很“自私”就是。
琼瑶选择了不写“淫”,计着读者群的人数写,一点不糊涂。她制的圣诞树漂亮,卖大发了。你掏钱买的时候就知道没有根,无需谈根深不深,读者也就是买来过个节。

建议姚君撰文论述“公”“私”和“戳”“力”,以姚君一再推送的德国人的严谨思考展开。现在这种一字经对于我这样的读者太玄了,跟中医似的。祝好。

如斯

回复 '民.工' 的评论 :
我哪里能和张爱玲比,她是文采斐然的作者,非常有才华,我远远地、远远不如的。她在1943年上海孤岛展现的才华可以借齐邦媛书里‘1943春风远”一章的一个比喻:“如同一朵昙花,在最黑暗的夜里绽放,迅速阖上,落地。”之后写的,不再是傅雷那样的前辈期许的,都让人有这样那样的遗憾。

我常常想,如果她出名后没遇见胡而是有人介绍她去了重庆,如果当年她重返港大时没有跑那一趟东京而是坚持地完成了学业,,人生没有如果不是?

齐和张都写得很好。齐写的令人荡气回肠,当今世风之下见不到第二人。所以我向你推荐她。有兴趣读的话一定要读台湾原版,大陆出了一个简体字版,从书的厚度看删去了一半的内容。

回过头来谈两句我的《鸽溪山庄》读后感:
梭罗写瓦尔顿湖是有个明确的想法:体验和宣传他老师的从自然中学习。他老师呼吁美国人民将目光从古老的欧洲转回到北美的山川来,投注人文情怀,认为是走出美国历史短暂的尴尬处境的一个解方。梭罗那个小木屋盖在老师的地皮上,住两年写完作业就离开了。。医生可是长住在鸽溪的,建了一山庄,写了不止两年。。
我感觉医生在反反复复写着同一个主题或者说同一个人生思考,建议梳理一下让它更明晰,写成一个英国的梭罗出版,你能行的。

如斯

回复 '亮亮妈妈' 的评论 :
谢谢亮亮妈妈。我读大学时知道聂华苓的国际写作计划,非常向往。大学时代学校有个港台书籍阅览室,在里面看到李敖的书在书架上横排一排,佩服的五体投地。台湾女作家还有于梨华和赵淑侠,龙应台的胡美丽比她后来的任何东西都写得好。后来又有三毛,,,在所有女作家当中,当时最喜欢席慕容的诗。
圣诞月喜乐。

金玉木石

如斯好文,读者好议,都是见仁见智。

评论难为,因为众口难调。丘吉尔善于化简,上世纪四十年代访美,曾有记者让他批评美国,答曰” “Toilet paper too thin, newspapers too fat.”。

古今多少事和人,尽付笑谈中。

姚顺

回复 '如斯' 的评论 : 姚顺读议如斯回复 '姚顺' 的评论 :

先铺陈两句背景,交代我做的功课:网上阅读只找到徐乃建《在父亲的屋顶下》开头的一页,父亲的屋子在N市的“使馆区”,显然指颐和路一带。没看到她怎么“戳”,也就体会不到你说的“钝”,知道了她是徐复的女儿,南师中文系毕业。我以前以为徐复是南大中文系的,错了,南师中文系。那么这篇《在父亲的屋顶下》就有点意思了。

并也不知道大康何许人也,也在网上找。他谈论到琼瑶的视频倒是立即跳出来了,原来是个youtuber,操北方口音。没功夫听他侃,只听了正相关联的段落。他讲当年大陆三大风靡琼瑶、金庸、古龙。哈哈,从前男看水浒、女看红楼;现代男看金庸、女看琼瑶,国人不仅没有前进,反而退步了。这退步,姑且把责任推诿给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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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先生设坛论法,天花纷坠,看看我接着接不着:

肉蒲团、金瓶梅、红楼梦是一卦,艳情小说。红楼梦吸收了艳情小说,张爱玲吸收了红楼梦。琼瑶在另一卦上,言情小说,鸳鸯蝴蝶派。张爱玲的部分小说也在这一卦上。言情和艳情一字之差,前者不写性,后者写性。张爱玲横跨两界,琼瑶缩而又缩,单言十七岁女孩之情。

(议:肉蒲团是艳,没有多少情。艳之外,都是托,劝人归善啦,甚至皈依啊。记不大清了。《红》言情,淫也是意淫,“入港”已是极端的词。金瓶梅,说事,说出很好的事,其实比曹雪芹说得好。张爱玲迷《红》,其实她写的女性远比《红》好。曹写写就有点编了。他没有“真实才是结局最难料”的认识深度。张有,并常常看如戳,“在公寓房子的最上层你就是站在窗前换衣服也不妨事”,“没离开上海,就想它了”,比真多了“准”。琼瑶,够不上一卦,哪哪都不够。以写不写性分别言情艳情,不周到;其实分言情艳情本身,就不周到。琼瑶写的情中少了“淫”,所以浮得很,假得很。她也没这个水平和深度。红楼梦,就抓住了这一点。把控不住淫,就艳情了,根本就看不到淫,就成了琼瑶的言情,其实是编情。)


再一卦串起姚先生推崇的,张爱玲、胡兰成、和一口一个胡爷爷的朱天心,都擅长文字。张爱玲最戳的一句:“从被子里伸出手抱住他的腿”,胡兰成最戳的一句:“这是秦,不是汉”。胡的一句是洞察,张的一句直叫人起怜悯心。她生活圈子封闭狭小、就没接触过家庭以外的同龄异性,遇见胡之前跟琼瑶设定的对象读者一样,白纸一张。她母亲评《倾城之恋》是没下过情场的人凭想象乱编(大意)。琼瑶的《窗外》写自己的高中师生恋,朱天心的北一女中成了《击壤歌》,两人可相互比照,因此上是不是也可将琼瑶牵强拴在这一卦上?张爱玲的“从被子里伸出手”也是写自身经历,伸手时她才24岁。琼瑶的文字美得着公认,虽然有人贬低那是高中作文式的文字美。读她的《在水一方》时我手边正好有一本金启华的《诗经全译》,她译为“绿草苍苍,白露茫茫。。”,金教授译成“狗尾巴草花呀。。”

(议:张爱玲写实际的人生,女人的人生;琼瑶一直在编,刚开始还好,后来就越来越多看菜下饭了。朱天心也写身边的真实。胡兰成,是用文采说事儿。《倾城之恋》,不熟,但仍是很真。景,人,话,都抓住了不编不造这个点。《小团圆》《金锁记》,熟了,但仍是走不编不造的路子。

没遇上胡兰成,张这张白纸罩住胡,已绰绰有余,《张爱胡说》把这态势说了个够透。性于张,她想得严肃,结果严酷,“写出性是女人用来逗这人世玩玩的点心”,是没遇上够得着和自己完全契合于性情的人的一嗔,很惨很痛的。

琼瑶,就完全谈不上这些了。)

依我看,做文学,要有“戳”还要有气象,或者说格局、格调?姚君说齐邦媛不“戳”,但她有大气象。张爱玲“戳”得尖深,她的英文写作没能获成功原因在气象恶坏令人生厌。

( 议:文学,自私。甚至能说:越私,越文学。格局格调,弄弄就成公共,公家了。徐乃建会常常说出很戳的感受,网上的“张爱玲语录”里,有些很多很私的话。女人有第六感觉,或“感觉的动物”,它们就是文学。令人生厌,气象恶,难道不是文学上的成功吗?

琼瑶的情,许多是批发的十七岁女孩之情。)

李和张都以孤身走完人生,但我不认为她们“写出性是女人用来逗这人世玩玩的点心”,那个是狎客心理吧,恕我直言。

(议:女人有这重心境,深于恨。男人看出这点,哪是狎,恰是要予以尊重了。)

写性不等于写人性,李安的《色戒》都脱成那个样子了也没能触碰到人性。中国人写性泰半写的是动物本能,“民间里听到的细话粗话”恐怕也如此?

(议:信这话。但写性的常常真于写人性的。《尤里西斯》和《追忆似水年华》《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电影《情人》中,性写得真,人与性俱在。民间粗话,也有一点点说得好的,当知青时听到过。)

说到“杨振宁牵翁帆”,翁是一只寄居蟹,挑中杨的壳缩进去,杨乐得着有翁掮着四处走,两人是个共生体,蛮好。谈不上下放吧?或者我误解了。

(议:,“翁是一只寄居蟹,挑中杨的壳缩进去,杨乐得着有翁掮着四处走”,于情论,这还不是下放啊?)


我住山里,今日又遇风停电,晚7时才恢复。太晚了,搁笔。请斧正。

(答:害得你晚睡。要我,就不干。)

民.工

回复 '如斯' 的评论 : 俺可不是读书人,写字只是记录一下生活,可是不敢变甚出版物的。

如斯博览,文采更是大师一级的。说实话,俺在文城里也算混得挺久,还真看不到有多少能媲美如斯文采的!我或许可以这样说,尽管自己读贫见浅,未识如斯提到的这几个才女的文字,但几乎可以肯定,如斯的文采已然在张爱玲之上了。

亮亮妈妈

为你点赞!知道聂华苓,也到过那座被称之为五月花的小楼。那里曾聚集世界各地来的作家。不知道她走了以后这个program是否还会继续。叶嘉莹倒是刚刚知道,因为她在百岁离世,而更让我感兴趣的是吸引她的南开园内的荷花池塘。小时候常去小湖边玩耍,看鱼鹰捉鱼。琼瑶当然知道,想不知道都不行,因为电视剧铺天盖地,看的不多但熟悉其中的插曲。遗憾她的书没有读过一本,因为不相信把自己折磨不堪的爱情。倒是更喜欢席慕容。清丽的文字中对孩子充满理解与关爱。齐邦媛是从你的文知道的。等有时间看看关于她的介绍。谢谢如斯,祝冬安。

如斯

回复 '民.工' 的评论 :
谢谢医生的诗。除了齐邦媛的《巨流河》其余我不推荐你读。医生的鸽溪山庄已经写到200+篇了,一直在跟读,建议考虑结集出版。冬安。

如斯

回复 '姚顺' 的评论 :
先铺陈两句背景,交代我做的功课:网上阅读只找到徐乃建《在父亲的屋顶下》开头的一页,父亲的屋子在N市的“使馆区”,显然指颐和路一带。没看到她怎么“戳”,也就体会不到你说的“钝”,知道了她是徐复的女儿,南师中文系毕业。我以前以为徐复是南大中文系的,错了,南师中文系。那么这篇《在父亲的屋顶下》就有点意思了。

并也不知道大康何许人也,也在网上找。他谈论到琼瑶的视频倒是立即跳出来了,原来是个youtuber,操北方口音。没功夫听他侃,只听了正相关联的段落。他讲当年大陆三大风靡琼瑶、金庸、古龙。哈哈,从前男看水浒、女看红楼;现代男看金庸、女看琼瑶,国人不仅没有前进,反而退步了。这退步,姑且把责任推诿给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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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先生设坛论法,天花纷坠,看看我接着接不着:

肉蒲团、金瓶梅、红楼梦是一卦,艳情小说。红楼梦吸收了艳情小说,张爱玲吸收了红楼梦。琼瑶在另一卦上,言情小说,鸳鸯蝴蝶派。张爱玲的部分小说也在这一卦上。言情和艳情一字之差,前者不写性,后者写性。张爱玲横跨两界,琼瑶缩而又缩,单言十七岁女孩之情。

再一卦串起姚先生推崇的,张爱玲、胡兰成、和一口一个胡爷爷的朱天心,都擅长文字。张爱玲最戳的一句:“从被子里伸出手抱住他的腿”,胡兰成最戳的一句:“这是秦,不是汉”。胡的一句是洞察,张的一句直叫人起怜悯心。她生活圈子封闭狭小、就没接触过家庭以外的同龄异性,遇见胡之前跟琼瑶设定的对象读者一样,白纸一张。她母亲评《倾城之恋》是没下过情场的人凭想象乱编(大意)。琼瑶的《窗外》写自己的高中师生恋,朱天心的北一女中成了《击壤歌》,两人可相互比照,因此上是不是也可将琼瑶牵强拴在这一卦上?张爱玲的“从被子里伸出手”也是写自身经历,伸手时她才24岁。琼瑶的文字美得着公认,虽然有人贬低那是高中作文式的文字美。读她的《在水一方》时我手边正好有一本金启华的《诗经全译》,她译为“绿草苍苍,白露茫茫。。”,金教授译成“狗尾巴草花呀。。”

依我看,做文学,要有“戳”还要有气象,或者说格局、格调?姚君说齐邦媛不“戳”,但她有大气象。张爱玲“戳”得尖深,她的英文写作没能获成功原因在气象恶坏令人生厌。

李和张都以孤身走完人生,但我不认为她们“写出性是女人用来逗这人世玩玩的点心”,那个是狎客心理吧,恕我直言。

写性不等于写人性,李安的《色戒》都脱成那个样子了也没能触碰到人性。中国人写性泰半写的是动物本能,“民间里听到的细话粗话”恐怕也如此?

说到“杨振宁牵翁帆”,翁是一只寄居蟹,挑中杨的壳缩进去,杨乐得着有翁掮着四处走,两人是个共生体,蛮好。谈不上下放吧?或者我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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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山里,今日又遇风停电,晚7时才恢复。太晚了,搁笔。请斧正。

民.工

风云多皱目
乱世自当昏
虽言三五事
别世亦留魂

只可惜,这么多芳华文翠,俺一页都没读过。

如斯

回复 '姚顺' 的评论 :
姚君好,首先,谢谢你的长篇留言。请容我阅读理解了再作复:
有些语句我是不明白的,譬如“戳”,读点在戳,不在力。
有一位作家我不曾读过,徐乃建,须先补课。
理解姚君是作了一篇文学评论,合纵连横,更有待我梳理头绪,捉住你的观点。
至于你批评我这一篇写得太浅,完全接受。是太浮于言表了。
坚定深蓝的齐邦媛;选择回大陆定居的叶嘉莹;受过《自由中国》牵连、被共军杀了父亲却又在70年代末期一趟探亲之旅后“改变成见”、对共产党由怨变爱的聂华苓;还有,琼瑶与叶嘉莹的不谈国事。深下去一层就会涉及这些内容吧,我的确是回避了,承认。

如斯

回复 '三过家门' 的评论 :
欢迎新朋友,握手。
我在《华夏文摘》读到武汉作家方方的文章,谈到琼瑶给自己的作品定位说,她的小说是给17岁的人看的。我们长成在不知情和爱为何物的年代,岁数过了17,异性情感的方面年龄不到17,自然成为她的读者。如今青春闪回,至少还有一棵圣诞树的美好。我想说,时过境迁了,要记着人家的好。现在许多人对她的作品表示不屑一顾,合理,因为你成熟了;可也要想到,人家是写给不成熟的少男少女们看的。

齐邦媛生前明确表示不愿意让人把《巨流河》搬上银幕或者荧幕,而琼瑶的作品都有影视剧加持,两人是非常鲜明的对比。《还珠格格》风靡大陆时我已经在海外,婆婆大人来探亲,惋惜要错过大眼睛的小燕子。后来朋友借我DVD,我看了开头一集和中间一集后弃剧,夸张的表演、弱智的剧情,简直不能理解它的风靡,要怀疑观众人民全体弱智。和婆婆通电话,她说她就是看赵薇,大眼睛的小姑娘漂亮又可爱,看了心情愉快。所以呵,我想琼瑶作品的成功也有演员们的助力。单论写的,我更推崇齐邦媛,读到她的骨气,体会她摒弃琐碎的事实真相、追求“诗的真理”的写作风格。我的一己看法,不见得对。

姚顺

琼瑶,女人写女孩,女人沉迷像女孩一样地写女孩。

(题外话:苏童,男人写女人。李安,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地拍男人,拍女人。)

曹雪芹写不出囡囡,妞妞,都写成熟女了。而琼瑶看女人,像是只看到了女孩这一层。金瓶梅,看到了上床和床上的女人。肉蒲团则看到了男欢女爱时的女人。共同点:淫。

不淫,是情圣,圣,总有点装。像宝哥哥不乱林妹妹,彼此就隔一座高山隔一堵墙。琼瑶抓住这点,在“隔”中磨叽。

(题外话:曹雪芹写不成磨叽,而写成了悄悄话,咬耳朵,将女孩女人化了。抓住女孩,几十本几本地写,虽滥,但也有罕鲜的细,是琼瑶的功力。)

淫,破“隔”,乱了。此际,女人用性来告别周遭:“都给你了,现在,我只剩下自己了”。琼瑶就是????“告别”,倒不是她不想淫,而像是不识淫。读她的遗言,知道,至死她也不知道什么叫淫。

李清照和张爱玲写出女贞,即写出女人用性告别周遭只剩下自己之后,写出性是女人用来逗这人世玩玩的点心。前提:周遭是赵明诚和胡兰成。李清照再婚又离婚,不成女贞;张爱玲和赖雅走到一起,见不到女贞。琼瑶,看不到女贞,所以,糊涂里写糊涂,因此是真浆糊;也因此,终于是少年派。

伤女人至深处,是使下放。窟子的凶狠之处,不但使女人下放,还公开她,牟利;她谋生。

杨振宁牵翁帆,女的太下放了。

(题外话刘晓庆七十四了,还骚,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升降了。)

杨澜,章子怡,周冬雨,混,潜规则逼的。混是社会逼着女的下放。好的社会是,危机时,“她们那时是一欣然前往的”一场“不过是徒手的请愿”;而后“三个女子在弹雨中相互救援”,在平时,她们“始终微笑着,态度很好温和”。女人,也做事,但不下放。

琼瑶与此无涉。她不大管女孩从哪里来,女孩到哪里去。同样写的是女孩,朱天心《击壤歌》里的女孩将去升学,找自己喜欢的人和事去做去交往。琼瑶笔下的女孩就是个情窦白相相,因此也有点假,说不上下放,但踩它,就是个一脚踩空。

“独自守着窗儿,怎生得黑”,是告别了周遭之后,只剩下自己,不肯就范下放的样子;“从被子里伸出手抱住他的腿”是女人不肯下放的绝叫。琼瑶无涉。据大康讲,琼瑶的书,在当时的大陆,如一股清风。自己也是过来人,没这种感觉。在这之前就有手抄本,黄得一塌糊涂;民间里听到的细话粗话里,对男女的见识深了去。琼瑶传到中国走红,就是个钻了个手抄本正在赶着印刷的空子吧。不仅琼瑶,三毛,白先勇,龙应台,大约都是这个样子。

琼瑶,倒是有点提醒大陆人,瞎想些什么啦?想想什么是女孩,女人才是正经。遗憾,效果不大。琼瑶写得不老少,就是不打称。













姚顺

应当写得比这深好多。你之前写的好多,比这几位好和深。 这几位中,似乎也碰到过。女人不掐,哪里见到力气?女人做文学,读点在戳,不在力。这几位,谈不上戳的。琼瑶只是个摸。

名媛暖阁里,往往是书香,知识分子的家庭氛围之下,林徽因似的温和或章诒和式的激愤,常能见得到。但这些的文学味不够。南京的徐乃建,说话戳,但下了笔就钝了。 觉得你能够“戳”的,但被温良拖曳着。 一嘻。

如斯

回复 '歲月沈香' 的评论 :
谢谢沈香留言。强力推荐齐邦媛的书。甚至想到也推荐给今天台湾那些蓝营的党员们,请他们看一看前辈党员的骨气。东岸已经下雪了吧,琼瑶说她化为雪花翩然飞去,我们静静看雪落下,好好地生活。冬安。

三过家门

我是在旅途中惊闻琼瑶离世的。 对余下的行程就失去了兴趣。读过的她的书都随着岁月模糊了,但忘不了当年的感受。 试着去回忆,却是青春闪回,历历在目。 她就是我们贫瘠青春的“圣诞树”! 她最后的火花,仿佛照亮了我们的末路 —— 遥望远方,生命的尽头,不再都是可能的血雨腥风,也可以有光。

《巨流河》 是我最喜欢的书之一。那个时代那代人都让我汗颜。 我们的人生太贫乏了。 书的后半部,让我对台湾,台湾人有了具像的认识。

聂华苓印象中也是喜欢的。但不记得什么具体的了。

叶嘉莹没有读过。去找来看看。

谢谢好文!

歲月沈香

赞如斯好文!这四位翩然离去的女作家,齐邦媛的书我没有读过,谢谢如斯介绍,空了找她的书也读读。问候如斯,冬安!

如斯

回复 '雪中梅' 的评论 :
问好雪中梅。琼瑶很勤奋,台湾媒体人谈到她写到手指出血,用纱布裹起来继续写。。至于其她三位,首推你看齐邦媛的《巨流河》。雪中梅写旧体诗词,那么对叶嘉莹讲解古诗词或许会有兴趣。平安是福,圣诞月快乐。

如斯

回复 '蔡田田' 的评论 :
歌德言:哪一个男子不钟情,哪一个少女不怀春?怀春的时候读一读琼瑶无妨,果实成熟了还读琼瑶,如同罗素说的,30岁以前不信社会主义是没有良心,30岁以后还信是没有头脑。田田早熟,只看了一本。我看过三、四本。。圣诞月快乐。

如斯

回复 '晓青' 的评论 :
问好晓青。
跟随你去看了花葬的视频,惊讶看见送行的粉丝中有一些是青年人。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还读琼瑶。看见她的儿子将装骨灰的白色袋子放进土穴,生命终了如此之轻。。
顺便还看了一则台湾媒体报道葬礼的新闻,评论灵堂布置的“很巴洛克”。怎么不说是很琼瑶呢?从翩然到灵堂到花葬都很琼瑶。

雪中梅

如斯寫的作家名字,只知道瓊瑤,因爲讀過几本小說和看過電視劇。那三位不熟悉,也沒讀過她們的書。我很欽佩瓊瑤的才華,一生中,她居然寫了約70多冊書。有機會的話去看看另外三個作家的作品。太多的書要看了。謝謝如斯的介紹,聖誕節快樂,平安是福。

如斯

回复 '琪子' 的评论 :
谢谢琪子到访留言。和你同遗憾,一年失去四位女作家。“时光留不住,,聚散苦匆匆”,做为读者和她们一场聚散,感慨这别离,人生真的很无奈。

蔡田田

我是在“新民晚报“上读到琼瑶的连载“雁儿在林梢”,家外公竟然有装订报纸的习惯,一捆捆摞出来,看豆腐干大的一小块文字,非常惊奇,弯腰曲背的看完~第一本也是最后一本。后面当她风起云涌时,却再也读不进去了。她之后,亦舒来了三毛来了,真是一个美好的时代,我因此而顺带感谢琼瑶,她是一个起头的。我开始听“过于喧嚣的孤独”,谢谢如斯提及。

晓青

写得真好!时间过得真快,今年送别了这几位才女,尤其琼瑶,那天看到花葬的视频,好难过。

琪子

谢谢你2024年底的总结。
文坛这四位才女,一个个都飘飘而去。很遗憾,很可惜,也很无奈。生死总相依。
喜欢读你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