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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九在收拾的时候，发现客厅的灯熄灭了。他不记得自己关了客厅的灯，难道有人进来？这种想法，让董九仿佛看见有人在客厅里。

董九见女儿睡熟了，还是不放心，悄悄起来，轻轻开门下楼去看看。

“哥哥——”董九一来到客厅，在适应了黑暗的瞳孔中，跃入了林晨的倩影，一声娇哦，让董九紧紧搂住，扑进怀里的身体。“妹妹，这么晚还出来，找哥哥有事吗？”董九跟林晨一通耳鬓厮磨后，以一腔怜香惜玉的心绪问道。

“哥哥把妹妹忘了，是吗？曾经那些动听的私语，都化云为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吗？”林晨紧紧依偎在哥哥怀里，让赤裸裸的情欲，听诊眼前这个老男人，是否跳跃着一颗真心，还是虚情假意。虽然知道冰院长就在楼上，林晨还是忍不住在修远回房睡觉后，用自己也有的甲楼钥匙，掀开逼问的夜幕、追寻渴望的欢喜。

见哥哥只是俯身湿吻她的询问，让唇与唇的拥抱、舌与舌的握手，倾诉他的衷肠，只好曲意迎逢。虽然林晨闻出哥哥身上冰院长的放荡风味、听出哥哥心田里干女儿的呻吟余音，但是也不敢去责怪哥哥的水性杨花性格、来者不拒姿态，毕竟冰院长跟他干爹的关系，由来已久，而自己不可能后来居上。

更何况，跟董九保持肉体关系，一是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同时也让董九不要忘记他们母子，最大的目的，能跟他董家结为儿女亲家，即儿子修远跟他的女儿星星能成秦晋之好。既然自己目的性这么清晰，那么“霸占”哥哥的身子和情爱，已经没有操作性的必要了。只要两人在一起，享受男欢女爱，不被外人知晓就行了。

林晨慢慢脱离开哥哥的“熊式”长吻，突然想起“狗熊掰棒子——掰一个扔一个”的歇后语，正是哥哥玩弄女人的最好写照。哥哥的性事风格，就是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更是尽采路边的野花、玩弄百味的人家，而明媒正娶的正室那一株，才是“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哥哥，上妹妹的卧室，疼爱一次激战后的修整、暴风雨之后的静谧，可以吗？”林晨知道哥哥生精速度惊人，驭女能力超群，虽然跟冰院长经历了一番死去活来的鏖战，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谓“酣睡固不可少，小睡也是别有风味的”。

董九觉得丙楼有已经通风情人事的修远，甲楼有可能会醒来的女儿冰细思，还是在乙楼保险。听完哥哥的建议，林晨无力地涣散在董九怀里说：“哥哥，你别揉捏妹妹的奶子，跟产检一样，好令人想大喊大叫！抱妹妹去吧，让妹妹尝尝你的嘴上功夫、舌下风流——哦，坏哥哥！”

董九一手抱着妹妹，一手打开乙楼的大门。想不到里面已经开着墙脚灯，两杯红酒已经等候着一对偷情的鸳鸯。“哥哥的仙女，神女峰的主人，把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是吗？”董九很吃惊地问道，觉得是林晨事先布置好了道场，就等他们像一个僧人一位尼姑，不顾佛法禁忌，抛弃修行戒律，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哥哥一到江北，都把妹妹忘记了是吗？”林晨也在想董九之想、急哥哥所急，早早把乙楼收拾整齐，准备就绪，随时迎接哥哥的偷情、践行妹妹的清阶，把一切伦理道德、社会规范，当作《通知》里的清阶对象，把它们揪出来，进行批斗、游街、殴打、杀戮和活埋，让两躯臭皮囊，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再也没有任何拘束、负担和焦虑，进行最彻底、最完全、最长久的改造，成为一个追求自我的信徒、享受性欲的瘾君子，从而达到物我相忘的境地。林晨希望在情欲的畅游中，忘记岸上的人间，只想营造兄妹的两心世界，让情欲如涓涓溪流，汇成江河、流进大海，等候遇见人生那三座“仙山”——自由、平等和公正。

董九松开怀里的妹妹，牵着她妙不可言的玉手，双双落坐在酒杯旁边。“干，妹妹！”董九递给林晨一杯，自己举起酒杯，两人轻轻碰了一下杯口，同时说道，“这是进口红酒，妹妹哪里淘宝如此上等佳酿？”

林晨站起身来，没有回答董九的问话。

董九揽妹妹腰身入怀，慢慢喂了林晨一口红酒，慢慢俯身，慢慢从妹妹的檀口里，像吸吮妹妹的奶嘴一样，吸食源源不断的甘甜和醉意。

两人放下酒杯，林晨笑问道：“妈妈的大儿子，还想偷偷吃一口奶水吗？再不吃，我的奶水就要干了耶！”董九才知道妹妹已经给修远断了奶，让人感慨颇多。为了安抚修远下放可能遇到的各种生理应激，妹妹一直给独子保持不断奶的心理状态。

“坏哥哥，哦——好、好、好好受哟！”林晨没想到哥哥一声不吭，突然埋头用力吸吮起来，好像人生所有的不幸、怨恨和焦虑，都通过奶嘴，汇聚在哥哥海纳百川的口中，吞下进入惊涛骇浪的胃里，最后化成风平浪静的避风港湾，让她和修远母子，平平顺顺地渡过人生一道又一道难关。

林晨远远看见自己的心田，无数的星星之火，明灭忽悠地闪烁着它们的点点星光，林晨呻吟着娇喘着，就想让它们汇集成燎原的熊熊烈火，爆发出生命最壮丽的光和热。“哦，坏哥哥，有完没完啊，这样折磨人家——”林晨死死揪住董九的大猪头，长发如鬃豪，刺激着长途跋涉、清除巫山之约的雾霾，挖掘云雨之欢的物华天宝，让林晨亦步亦趋，害怕失去哥哥的牵引、担心依赖轻薄的托付，不知东西。

林晨又想抛洒几片进退维谷的怨言，从而俯拾绝地逢生的惊喜，就见哥哥抬起头来说：“让哥哥舌卷风骚、温存放荡如何？”林晨娇嗔道：“哥哥要舌下留情、嘴中有德哦！坏蛋——”林晨话音未落，人就被抛进飓风中，随风飘荡进了云霄。

急匆匆，如银河水倒塌鹊桥的佳人一逢；香幽幽，品海棠花开放春宵的草木四季。傲视寰宇，一颗红日喷薄而出；开天辟地，两片乾坤纵横如壑。金沟生辉，是兰心蕙质的烘托；曲径通幽，乃冰肌玉骨的写照。绿洲有梦，密布高台的朝云暮雨；险峰风光，丛生穹宇的日月星辰。欲生春意，一泓温泉汩汩；情倚绮梦，满屋心雨潺潺。娇动新月，一轮银钩织朦胧；柔弱心弦，半首金曲让呻吟。辗转难测，不是流苏帐中滚孤枕；搔首弄姿，全凭霓裳衣下动真情。一片片浮冰解春冻，一次次红尘卷潮流。只求得，杭州看潮拔头筹，浪尖儿上，风雷滚动过千军，落下一阵阵万马齐鸣的风景。

“啊——坏包哥哥！”林晨就觉得身子被波涛滚滚碾过，化作在天比翼鸟、长成在地连理枝，与哥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地氤氲内心的激情澎湃、欣喜不已。

“好吃吗，小馋猫、偷心贼，呵呵呵——”林晨见哥哥满嘴满脸的爱液、一心一意的欢喜，情不自禁地戏谑道，“是甜，是咸，还是酸呀？”林晨一边笑话，一边玉手擦拭两人酝酿的情感、重心缱绻的爱意。

董九见妹妹纯洁如秋月、高雅胜春花，喜不自禁地说：“是仙女的味道、神灵的芬芳！妹妹，你是哥哥永远登不上的高峰、抵达不到的终点！哥哥在你面前，是一个跳梁小丑，是一棵小小的蒲公英，永远飞向你的风骚！”

“坏包，妹妹骚嘛？哥哥才最骚包，骚包、骚包、骚包——还操人家不嘛，一顿骚操作，浪费人家多少情欲、几多饥渴嘛！”林晨虽然还在娇喘吁吁，内心却期盼哥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虽然知道他已经被冰院长掏空了最后一滴血、最后一条精虫。

林晨想不到哥哥根本不上楼，无视她精心布置的卧室氛围、闺房风光，只想跟一个采花大盗、好色之徒、色鬼淫魔、狂蜂孟蝶一样的登徒子，拔剑便刺、亮枪就挑，惹起一池白鹭，呱呱呱地聒噪不息。

“色——哥——哥，凶器太血腥耶，哥哥呀！”林晨被哥哥突然像掌上明珠一样捧起，又像哥为刀俎妹为鱼肉般，手起刀落，把妹妹的一腔芳心情、满腹温馨欲，寸寸节节、丝丝缕缕地切细剁碎，在哥哥的胃口里，慢慢咀嚼、细细品味，好像初见、形同擦肩，一切都是新鲜、全部皆为缘分，让人生出“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之前赴后继，忍不住娇哦不已、惶恐不惧，双臂如勾，盈盈秋水，脉脉含情。

“妹妹，哥哥的玉人儿，不进则退，力争上游，让哥哥待你满汉全席——”董九觉得不知何时两个裸体零距离、一对心思叠风情，只想日积月累、只要涓涓溪流，朝拜巫山、渴望云雨，让道法自然的情欲，挥洒得充满仙意。

林晨就觉得欲望生长出的百花争艳，沁入心脾，更是激荡心扉，叫芳心如火山爆发，激情飞奔万里，只想像一支响箭，把喜悦和兴奋像后羿射日一样，纷纷落下骄横的一颗颗太阳，溅起一丛丛炙手可热的热浪，烧得浑身只剩下七魂六魄、只萦绕灵魂和元神的踪迹。

“哥哥，我们上楼吧！把妹妹大卸八块，让一切烦恼和不幸粉身碎骨，只留下滔滔不绝的情欲、只酝酿雷鸣电闪的兴奋，好吧哥哥——”林晨浑身颤栗不已，好像天崩地裂，好像化成一缕芳魂，巡视天宇，无论红尘多少磨难，只要有哥哥的宠爱，一生一世在所不惜！

林晨走过秋风秋雨秋情秋收，在风雨飘摇中，在星星之火化作燎原大火里，把一切烧成灰烬，又飞出浴火重生的凤凰，伴飞哥哥蛟龙入海飞龙在天，最后牵手巫山、碰撞出阳台一片一片、一阵一阵、一天一天的云雨。林晨喘息如天牛出了银河淤泥、呻吟似仙女闪躲天宫追杀，还是被一波波、一浪浪哥哥的饕餮贪杯之拿捏，放出心扉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羞答答的娇哦：“馋猫哥哥，还不放过妹妹么？”

林晨半依半靠在沙发上，扑在哥哥的猪头上，娇无力地抱怨着难得的战后休养生息。

在如三月的小雨里沐浴中，林晨斜倚在哥哥怀里，任凭他的揉捏搓捻，只想被哥哥搂进怀中，坐进驶向梦乡的无轨电车，抵达摇篮一样的胜地。

回到丙楼，想到哥哥又要回甲楼，去伴他的女儿，虽依依不舍，但是担心修远可能未睡，开门出来，只好讪笑道：“哥哥累坏了，还是早点歇息！”

董九好像木纳起来，拉着林晨的双手说道：“妹妹，你上过战场，知道如何摆弄长枪大炮。从明天开始，就要全面展开203名党员民兵的训练。虽然人手不能立刻聚齐，但是有一个训练一个，然后分配到基层，展开医务人员清阶工作，绝对不能再发生‘司马事件’，好吗？”

“坏哥哥，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妹妹我还在两人世界、伴侣天地，而哥哥就回到现实、重归尘世。抱抱妹妹，哥哥——”林晨腻歪歪扑进董九怀里，慢慢地让心身从神仙做回一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