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燕飞

                                        当代实力派作家岩波

长篇小说写作的三个要素和四种意识

（《华文网》多伦多消息）8月24日，加拿大中文作家协会合作参与加拿大华人长者研究与教育中心主办的老人茶室讲座，联合推出当代实力派作家岩波主讲的《关于长篇小说的写作体会》，在多伦多以视频会议方式成功举行，数十名参与者遍布北美及国内各地，会后进行了丰富多彩的问答与研讨。作家岩波就长篇小说的写作与纯文学和网络文学的关系问题，做了深入浅出、带研讨性的系统讲解，引起大家的高度评价和赞赏，并进一步提高了对文学和写作的兴趣与关注。

讲座开场前，加拿大华人长者研究与教育中心的郭锡伯教授，简介了该组织是在多伦多大学社会学系张卫国教授发起的老人茶室微信群基础上注册成立的非盈利社团组织。中心贯彻终身学习的目标，研究探寻华裔长者生活的幸福之路；其宗旨是服务于加拿大华裔长者社群，致力于关怀和发展加拿大华裔长者的身心健康，提升华裔老年生活的质量，创建和谐的长者社区。目前加上了读书和写作的重要内容。

                                          加拿大中文作家协会会长 燕飞

本期讲座主持人、加拿大中文作家协会会长燕飞对主讲人岩波作了生动介绍：岩波，原名李重远。中国当代实力派作家。历任部队战士、机关处长、实体公司经理、国家级大报特约记者、行业杂志副主编、职业作家等职。南开大学哲学系毕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会员，加拿大中国笔会会员，加拿大中文作家协会理事。曾出版长篇纪实文学《风雨毛乌素》、中短篇小说集《翡翠扳指》《多伦多华人》，散文随笔集《爱在哪里》，长篇小说《理想国》《红星谱》《1943，黄金大争战》《地下交通站》《今夜辰星璀璨》《我把青春献给你》《开锁》《古玩圈》《孔雀图》《狼山》《鸽王》《成色》《饮食男女》《职场眩爱》《离婚男人》《那年那些兵》《暗战》等20余部，逾600万字；歌词《延安情》《握住母亲的手》获全国大赛银奖，《天津民谣》获全国大赛金奖。长篇纪实文学《风雨毛乌素》入选国家新闻出版署《2022中国农家书屋重点推荐书目》，入选中宣部、农业农村部《2022中国农民喜爱的百种图书》，入选教育部《2023全国中小学图书馆重点推荐书目》。长篇小说《男上司与女上司》获2011“长江杯”现实文学类季军奖。长篇小说《女市委书记的男秘书》于2011-2014连续四年获得《新浪中国·好书榜》前5名。短篇小说《父与子》获贵州文学“2015年作家100强”。小小说《健忘症》获2011“中国首届闪小说大赛优秀作品奖”，入选“当代世界华文闪小说精品文库”。散文《阿岗昆和毛乌素的两个中秋》获2021加拿大加中文化交流协会“特别荣誉奖”。长篇小说《成色》《地下交通站》《离婚男人》《今夜辰星璀璨》《古玩圈》为天津人民广播电台保留节目。有关论文获21世纪中国改革发展论坛优秀奖；入选“新华文献”丛书《让历史告诉未来》。《多伦多华人》获中国侨联（台湾）2021年“著述佳作奖”，被美国国会图书馆、加拿大国多伦多大学图书馆、美国杨百翰大学图书馆、美国俄亥俄州大学图书馆收藏。多部作品行销海内外。
         岩波讲了一系列问题，对所有的写作爱好者都有参考作用：

一，我为什么写了很多长篇小说，中短篇反倒写得少？原因：1，我青少年时开始写作，在从部队回到地方工作，发表第一篇短篇小说后，单位领导谈话“不务正业”给予制止，于是20年没写，只积累素材，此后一旦开笔，便思绪滔滔一发不可收了。2，因为读书多，经历的事情多，联想多，引申思考多，写中短篇不解渴，很多想法篇幅短了表达不了，于是，开笔就是长篇。3，出于小私心，送亲朋好友一本书比送一本杂志要体面。于是，多年来我长篇不断，中短篇只是点缀性的十几篇。

二，写作与什么相关，3点：1，与读书多有关，2，与经历多有关，3，与经常写有关。与什么无关？与学历无关。鲁迅是中专学历，巴金是中学学历，王蒙是中学学历，铁凝是中学学历，蒋子龙是中专学历，王安忆是中学学历。

三，鲁迅对写作有什么要求，三句话：1，不看到一点就写，2，写不出来不硬写，3，写完看三遍，竭力删去可有可无的字。

四，写作的三个基本问题：1，为什么写作，为社会或为自己；2，写什么，写自己熟悉的人和事，写对自己触动大的人和事，写对社会有影响的人和事；3，怎么写，没有严格要求（蒋子龙语），可以随波逐流，也可以标新立异。

五，我写作较多的三个原因：1，特殊年代造成的读书多（文革中停课两年，给了我充分读课外书的机会），从而引起写作的兴趣，建国以来的长篇小说我基本都读过，那也是洋洋大观。前苏联的长篇小说也读过很多，譬如：《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卓娅和舒拉的故事》《金星英雄》《普通一兵》《静静的顿河》《真正的人》《人血不是水》《日日夜夜》《叶尔绍夫兄弟》以及托尔斯泰、屠格涅夫、法捷耶夫、果戈里、奥扎耶夫、高尔基等人的作品，读过文学批评大家别林斯基和车尔尼夫斯基的文学评论专辑。那时欧美现代派小说很少见，只有传统的莎士比亚、巴尔扎克、雨果、狄更斯、易卜生等很少人的作品。读易卜生的剧作，可以产生一个结论：中国的剧作家一把手曹禺，应该算脱胎于易卜生，曹禺的经典剧作多数都能找到易卜生的痕迹。其他欧美作品都是改革开放后接触到的。按照鲁迅《中国小说史略》提供的线索，也读过很多，譬如《官场现形记》《目睹二十年之怪现状》《老残游记》《孽海花》等。建国前的，鲁郭茅巴老曹，包括东北作家群、左联作家群的作品，建国后的“三红一创”系列、周立波、赵树理、柳青、曲波、欧阳山等。那时我已经读完了《红楼梦》，不仅如此，还读过《青楼梦》《红楼前梦》《红楼后梦》《后红楼梦》《红楼续梦》《红楼圆梦》《红楼补梦》《补红楼梦》等等，都是来自清代的古老的油印小册子。如果留到现在拍卖的话，一定价值不菲。在知识结构方面，我在大专院校读哲学专业6年，因为工作关系写作经济论文多篇，获得过国家级、省市级奖项，这些都成为认识社会与人生，进行文学创作的必要铺垫。2，经历丰富、多次寻找机会深入基层企业、农村体验生活，时间长，对社会方方面面了解多，写作从未感觉思路枯竭。我在部队五年，在机关做宣传干部（局党委秘书）13年，担任国家级大报特约记者5年，做广告公司经理5年，做调研处长（局长秘书）4年，做企业集团中层干部3年，在北京某央企挂职一年，在云南某民企挂职一年，深入毛乌素沙区两个月，在霍元甲家乡挂职一年，在天津最穷村（市委抓的点）挂职一年，在冀中农村调研走访一年多，在加拿大多伦多企业体验生活一年多……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3，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地写作、练笔，与文字打交道已经50多年，至今仍然天天写，正式发表、出版的长篇小说22部，中短篇小说2部，散文随笔集1部。共600多万字。另外，新浪博客1000多篇，有200多万字，微信公众号300多篇，也有6、70万字。我的信念：希望下一部作品写得更好；给人一碗水，要储备一缸水；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

以上讲了5个3点，下面讲4点，我今天的发言就是“5·4”精神，这样大家好记，容易记住。这个“4”就是长篇小说写作应该具备的4个意识。即：国家意识、人民意识、精品意识、市场意识。

六．四个意识：

1，国家意识。我有一位台湾朋友，是原国民党要人的后代，爷爷是蒋介石的心腹。他走南闯北了很多国家。他对我说：中国人的黑眼睛、黑头发和黄皮肤，这个特征，决定了中国人走到哪，老外都认为你是华人，即使你加入了别国的国籍，你拿到了绿卡，没用。这一点，使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说对华人、对国家不利的话。老外不认为你大陆和台湾有什么区别，在他们眼里，你们就是华人。我们写作者，即使在作品中批评某些落后现象，也出于善意，是希望国家越来越好，而不是越来越糟。特别要注意大陆人要和港澳台同胞搞好关系，这是维护华人的整体。华人自己团结，别人才不敢欺负。那么，你加入了国籍或拿到了绿卡，应该怎么办？要注意维护双方的利益。譬如，在加拿大，你就要维护加拿大的“多元文化”的法律特点，这其实对华人是有好处的，华人在加拿大曾经经历过排华的过程，那时候华人的处境非常困难，明明为加拿大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却被排斥。好在上世纪40年代废除了“排华法案”。现在，我们要格外珍惜这一切。我的作品的例子：《女市委书记的男秘书》，写的是官场，批评了不好的官员，但同时树立了好官的形象。譬如：现实中“不作为”与作品中“善作为”的抒写。举例……；深入思考了中国的官场，演绎了比较前沿的政治、经济等社会科学问题。社会反响十分热烈：甲，新浪网半年点击率两次达到一个亿，文化部、中国记协网站也在第一时间全文转载；乙，邻居反馈说“大隐隐于市”；丙，天津区里局长的良性惊讶反馈；丁，天津社科院老院长（前市委秘书长）王辉读该书后的邀约；戊，连续四年获《新浪中国·好书榜》前5名。十几年来，至今仍有很多网站在转载这本书，有声小说也有好几个版本。《成色》《地下交通站》《1943，黄金大争战》都是抗战故事，都写了中国人为了国家和民族利益赴汤蹈火流血牺牲的事例。《多伦多华人》也是例子，写出人品正直的海外华人。这本书的反响和获奖例子。把握3点：甲，永远维护自己的祖国，乙，注意维护现在的所在国，丙，不参与祖国与所在国的纠纷（这是你的特殊身份决定的，相信祖国能把事情处理好）。

2，人民意识。写作前，在选定素材的同时，确定基本立场，那就是：你代表绝大多数老百姓的切身利益，你就保证不会出问题。写国内的故事，反映的是人民的心声，而不是某个领导的意愿。为什么要这样？因为，领导者是个人，容易有局限性，而人民群众是群体，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局限性很小。再说，官员级别越高，待遇也越好，你写官员的辛苦，不仅不能引起读者共鸣，反倒容易让读者认为你“捧臭脚”，是狗腿子，当然极个别的领导也可以写，譬如焦裕禄那样的，但新时期以来，这种领导少之又少，真要写的话，要小心谨慎，实事求是。而人民中的骨干，也仍然属于人民的范畴，我写的《今夜辰星璀璨》，就写了一个朴实的普通的复员兵，回村以后艰苦创业，带领全村逐步致富，结果英年早逝。这本书反响也很好，是天津人民广播电台的保留节目之一。还有《理想国》一书，立足点是老百姓在生活中的感受，什么社会是好社会，是理想国？书中讲：这主义那主义，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生活无忧，社会平稳发展，就是好社会好主义。看看北欧，看看加拿大等国家，就明白了。《红星谱》一书也如此，通过大量的故事情节，讲清老百姓的需要应该是领导者的工作目标，而不是领导者自己为了个人利益进行的谋划。而现实中恰恰相反，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中看不中用的“面子工程”呢，就是这个问题。把握3点：甲，打开眼界，摒弃井底之蛙的思维，毛泽东在谈长征时说：“马克思主义者看问题，不但要看到部分，而且要看到全体。一个虾蟆坐在井里说：‘天有一个井大。’这是不对的，因为天不止一个井大。如果它说：‘天的某一部分有一个井大。’这是对的，因为合乎事实。”讲得很形象。乙，打破思维定势的局限，打破理论上的“主义”之争，邓小平曾说“姓社姓资”问题“不争论”，因为时代在发展，在老的理论概念上争论，没有意义。有些理论是需要改写、需要丰富和发展的。丙，以人民的安危冷暖为判断是非的标准。

3，精品意识。我自己认为，《我把青春献给你》和《风雨毛乌素》《开锁》《古玩圈》几本书都在这方面做了努力。《我》起自一篇中篇小说，2006年，唐山大地震30周年之际，天津工人报的总编向我约稿，因为我参加过唐山抗震救灾，就写了7万字的中篇小说《想回唐山看一看》，在报纸上连载了三个月。我在这个基础上写出了长篇小说《那年那些兵》，加进去部队在保定地区解散武斗队、收缴枪支的工作，和北京军区地空联合军事演习的故事，组成全书，以两个男女战士的爱情串联起来。几年后，参考战友的意见和建议，又加进去5万字，写成《我》。因为经历了三次构思，采纳了很多战友的动议，打磨时间也长，应该是最精的。这本书在部队很受欢迎，收藏在荣誉室。一位大校（正师级）战友看完这本书说：看到结尾，我被感动得流泪了。《风》则是我研究治沙英雄石光银很长时间以后，才去毛乌素体验生活，与石光银朝夕相处两个月，然后动笔，用小说的笔法一气呵成，也是因为用时长，写得比较精。这本书得到了国家新闻出版总署、中央宣传部、农村农业部、教育部的向全国大力推荐。《开锁》则是我思考市场经济无序竞争和国企改革弊病颇多的一本书，思考的成分很多，表面看全是故事，可里面每个情节都反映了一种思绪和纠结。里面对民营企业的描述也来自真实生活，是有案可稽的，因为我在民企也干过一年。那时是在云南的磁砖公司当办公室主任。这本书曾经入围全国第二届工业文学大赛的决赛圈，中国文联的著名评论家徐粤春曾经专门评论过这本书。有一篇文章叫《开锁趣谈》，有兴趣可以搜搜看。还有一本书《古》，也因为是来自真实生活，一位有名的田黄石收藏家买假了，打眼了，于是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下自杀。因为有案可稽，就容易写深写透，特别是其中穿插了一些古玩知识，原以为会让读者反感，实际上正好相反，很多读者反映，这些知识非常重要，属于“扫盲”性质。一位老同学说：当天津电台播出这本书时，他因为专心听书，熬稀饭的锅糊了都不知道，生生把挺新的铝锅烧坏了。说明这本书写得比较吸引人。好几位作家都为这本书写过书评。我对精品的看法是5点：甲，新颖的创意，乙，深度的思考，丙，精彩的故事，丁，鲜明的人物，戊，丰满而简约的文字。

4，市场意识。有一位纯文学作家的获茅奖作品，在成都，8年时间只卖了30本。一方面说明纯文学作品市场小，另方面也说明这位作者事先并没有考虑市场。我主张，你写书以前，首先要想一下，你的读者对象是谁，是哪部分人，或者是全体？一般来讲，写给某一部分人的情况较多。我的《职场眩爱》，是写给职场年轻人的，特别涉及网恋和婚外情的。现在年轻人的婚外情非常之多，导致了离婚率的节节攀升。《离婚男人》，是前一本的续篇，是专门写给80后离婚男人的，因为80后的离婚率最高，这本书还涉及了恋爱与创业互相交织的关系，涉及了云南这个地方特有的经济现象：瓷砖业和花卉业。是其他省没有或特点不明显的。《饮食男女》是写给机关干部的，因为涉及到经济工作的方针政策的研究制定，引起中央高层的关注和舆论界争议。《暗战》也是写给机关干部的，但涉及的主要是机关作风，反对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圈子文化等等通病。《鸽王》是写给养鸽者的，里面穿插了养鸽的知识以及对市场无序竞争的思考。天津日报专门发评论推荐了这本书。《孔雀图》是写给画家和古玩商的，里面涉及到美术作品的市场行情与人际关系。《狼山》是写风景区传奇故事的，涉及职场上争名夺利问题。等等。这些书，有一定的指向，但其他读者也不是不能看。譬如，有的机关干部既爱看官场小说，也爱看古玩小说，还爱看婚恋小说，就有可能几方面兼顾。三点体会：甲，写一个指向，同时兼顾其他，乙，把一个侧面写深写透，中国文史出版社看到我写某个专业很深，特意给我出了一个小集子，四本书，起名叫“行业探秘小说”，包括《古玩圈》《鸽王》《孔雀图》《开锁》，是个例子丙3，雅俗共赏，深要深得下去，浮要浮得上来。不能一深潜，就上不来，写得太专业化了，变成了百科知识手册，失去小说特点，也就失去可读性，谈不上文学价值和市场了。当然，现在网络太方便了，买小说的人也很少了。

写作的一个核心问题：独立思考。中国的“四大名著”，除了《三国演义》，其他三部都是当年的禁书。为什么？就因为曹雪芹、施耐庵、吴承恩都是独立思考，与皇家文化格格不入。也正因此，这些名著超越了时代的局限，当那些皇权文化的时代灭亡了，而这些名著依然在华人社会傲然挺立，至今看来仍然很有生命力。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重复前边的问题，既然写小说也没人买，写作又很有难度，还写不写？有5个选择：甲，不写当然是可以的，乙，只当娱乐，写点小段子自娱自乐，也是可以的，丙，如果你想给自己的后代留点纪念，记录一下你的经历和所思所想，那就应该写下来；丁，如果是为记录历史，譬如你曾经经历过改革开放，你想让后人知道改革开放是怎样的，也应该写下来；戊，如果你感到有能力为社会的完善而发声，那也应该写下来。国内外都有专门研究社情、舆情的机构，网上的某些舆论多了，就会影响到方针政策的制定和调整。这样的例子是很多的。毛泽东在年轻的时候，办了一个刊物叫《湘江评论》，他在创刊词中写过这样的话：“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非常鼓舞人心。明末清初著名思想家顾炎武和清末民初的著名思想家梁启超，都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种话，充满了社会责任感！面向社会的写作，其实就是间接参加社会管理。意义很大，是不言而喻的。

补充一点，也很重要，就是天津老作家孙犁先生说的“文学是寂寞之道”，就是说，既然搞文学，就要塌下心来，兢兢业业钻进去。太浮躁了不行。搞文学和搞新闻不是一回事，真正的作家都是甘于寂寞之人。即使深入生活，也能够在一个地方踏踏实实待下去。载入史册的文学大家柳青，为写《创业史》在农村一住就是13年。那是真想做事的人。外界很精彩，若经不起诱惑，就把有限的生命虚度了。人生苦短，如果你已经不在人世，而你的作品仍在流传，就说明你的生命还在延续。这就是作家写作的个人意义；如果再进一步，让读者受益，或推动了社会的进步，就产生了社会意义，你生命的价值就更大了！

关于网络小说。纯文学失去轰动效应后日渐式微，网络小说却异军突起方兴未艾，甚至很有市场。现在全国文学网站很多，最出名的有十大网站：起点中文网、创世中文网、纵横中文网、晋江文学城、17K小说网、潇湘书院、小说阅读网、红袖添香、起点女生网、云起书院，等等。写出名的网络作家也很多，前些年最火的，有几位，如在广东海关工作的“当年明月”，原名石悦，写作了《明朝那些事》系列，陆续发到网上，红极一时，赚钱几千万。天津的“天下霸唱”，原名张牧野，公司白领，代表作是《鬼吹灯》系列，也是赚钱过千万，并和美国好莱坞签有合同。还有杭州的“南派三叔”，原名徐磊，公司白领，代表作《盗墓笔记》系列，赚钱过千万。北京的“唐家三少”，原名张威，公司老板，代表作《斗破苍穹》系列，据说收入早已过亿。还有很多。他们的作品，网上都可以搜到，有兴趣者，可以阅读借鉴。网络文学上不了大的台面，但可以赚钱。我们区有个年轻网络女写手，每天写三万字，月入三万人民币。因为速度快，出现错字都来不及纠正。还有《三重门》作者韩寒、《小时代》作者郭敬明、《甄嬛传》作者流潋紫、《芈月传》作者蒋胜男等等。他们有的还是中国作协会员或政协委员，而有的拒绝加入各级作协组织。网络文学和纯文学是两股道上跑的车，互相难以替代。但可以互相借鉴。

祝大家加入写作队伍，在写作中获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