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顺

鲁迅说（二）

 

鲁迅批中国国民性，小菜一碟的味道特浓，因为他是日本的海归。今天去日本观光的大陆游客，不是随口也能说出中日几大差别吗？

 

以日本为鉴，看自己，其实有点中国好的够不上，退而求其次。有如，严复带回的全本《天演论》，愣是被冷藏，化作“弱肉强食”的科普，才被接受。鲁迅之于中国，其实并不是“连尿布片都造不出来的地方，鬼才信能造出好的疫苗”的顶级思想，而是引进的辉瑞。

 

鲁迅并不太费难地总结出中国国民性：阿Q精神胜利法；“官兵来了，随着官兵”“闯王来了，迎闯王”；大骗骗，小骗骗，糊唉；“一样健壮的体格，一样麻木的神情”，看戏淌哈喇子….. 这些认识，当然比观光客深刻。但总也给人有一点点一点点“隔锅饭香”的味道。

 

以多年与日本人相处的经历，觉得，放在东亚，日本神得很。但和身边的欧美人阿拉伯人非洲人比，就是个品格，品位，品质上的小儿科。

 

日本的男人很装，女人也蛮装。而且在亚洲人面前颇有优越感。初见日式礼节，惊艳。处久了，惊演。和日子不服贴的感觉，看得越多，越觉得假。

 

日本的文学，塑料似的，顶级的《物氏源语》，川端康成，村上春树，嘛嘛，一副“高仓健”相。是不错，但也太人工，太编了吧？

 

你说人家装。能装几十年，上百年吗？这确实也是哦！但就是信，日本人就是会祖祖辈辈地装。

 

民国，不是西化，而是日化了。辛亥革命，是引进西方文明的山寨版，说不上是次品，但离原装货，大大走样了。

 

鲁迅，其实正属于其中。之于中国，鲁迅是思想文章人品的天花板。踏进欧美后，不久就觉得，鲁迅还有啥读头？周遭的人物的优良，鲁迅全集里不是猜，就是说不出。这就像把日本人放在纽约时代广场，谁会在意他们的礼节，好看更好看的不要太多！

 

改造国民性，在鲁迅在中国，是个使绝了望的问题。中国小留到了欧美不出一年半臷，那些个国民性，统统变成中国人之间才玩的小样儿。美国铁胃，希腊理性面前，它连小儿科都不是。

 

跟好学好，跟上日本这么个中不溜，怎么可能成为上上品？

 

鲁迅，不也是这情况吗？换句话说，鲁迅，是中国近代式的有思想，是在大陆，在中国人中的深刻。放在正常社会如欧美这样的，就是个“哇，挺会琢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