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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友之妻 - 大院子女的故事(2)

(2021-03-17 06:24:55) 下一个

(二) 墓园惊吻

 

那是6月初的一天,天气晴朗,不冷不热,冯静雅开车来接刘胜利,带他去给田建国扫墓。他们已经有8年多未见过面了,经历丧夫之痛的冯静雅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握手寒暄后,刘胜利仔细地端详了冯静雅。时光明显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青春少妇的明艳和靓丽已经褪去了,眼角也爬上淡淡的鱼尾纹,脸色略显苍白,神情有些憔悴,可见她这几年来一个人支撑家庭生活的沉重。

 

冯静雅穿了一件深灰色紧身的外衣,衣服看起来不新了,但是裁剪合体,尽显女性的曼妙身材。嗯,冯静雅还是那么会穿衣服。今天这一身就显得她端庄温婉,气质如兰。岁月虽无情地流逝,但沉淀下来的是气质和精致,年龄在气质和精致面前不值得一谈,她仍然是那个气质高雅的精致女人。虽已人到中年,却丝毫不影响她展现成熟女人的独特魅力,那种绰约多姿当中又夹杂着知性美的气息。

 

刘胜利禁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她比刘胜利梦中想象的还要妩媚迷人。

 

田建国的墓地在北京远郊的一个陵园。陵园是沿着山坡修建的,他们的车爬不上去,只能停在山脚下。

 

陵园内绿草如茵,鲜花芬芳,如果没有那成片的碑林,这里一定会被误以为是一个花园。陵园外围是高大的松树,松树的枝叶都是郁郁葱葱的,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他们到陵园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太阳快下山了。落日的余辉将陵园渲染的肃穆安详。这会儿不是扫墓的时节,陵园里没有人,整片墓地静悄悄的,没有人的喧响。每一座墓都被人经心打理过,很多墓前都摆满了鲜花。

 

刘胜利把带来的鲜花和水果摆在了田建国的墓碑前。

 

建国兄弟,我刚从美国回来。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你都走了两年多了,我才来看你一次。在我的梦里,你说过你想吃梨,今天我给你带来了。过些日子我还得回美国,你要有什么事让我办,托梦给我。

 

冯静雅用带来的毛巾擦干净了墓碑,然后对着墓碑上田建国的名字,喃喃地说着话。她的声音很低,刘胜利听不清,也没有打算听。刘胜利径自走到了路边,让静雅对着建国的墓碑单独说几句话。

 

刘胜利站在山坡上,远眺京城方向,环视西边群山,感叹此时此刻景色之美,感叹人生之无常。

 

夕阳美如画,清风醉晚霞,暮色浴群山,梦幻度芳华。

 

夕阳渐渐坠下远处的群山,洒下了片片碎金在陵园的草木上。看着空无一人的陵园,又看了一眼孤零零的、神情落寞的冯静雅。金黄色的余晖斜照在她身上,显露出她窈窕婉约的身影。刘胜利突然心生怜悯,好想拥她入怀。哪知心里一动,心思一颤,他的身体立刻有了那种反应。

 

你这个混蛋!竟然在你最好的哥们儿墓前还想着搞他老婆!

 

刘胜利暗暗地咒骂了自己一句。

 

可你的哥们儿已经死了两年了,他不能爱抚他老婆了,你替他爱抚一下有什么不对呢?你看看他老婆,现在她有多孤独!正需要一个男人的爱抚呀?

 

性的欲望,动物的本能控制着刘胜利,让他为自己狡辩。那种虚张声势的理直气壮使不可言喻的身体反应又上升一个级别,刘胜利的心开始小鹿乱撞了。

 

你真他妈是动物啊!这种身体的反应太不合时宜了,现在正是给你哥们儿田建国扫墓呢,冷静点!,刘胜利一边心里骂着他自己,一边看着向他走来的冯静雅。可是这生理上的变化是无法控制的,它不听刘胜利口令的指挥,他怎么做才能冷静下来呢?

 

冯静雅已经走到了刘胜利的跟前,还没来得及说话,这时不知道从哪个墓的后面,有只野猫一下子窜了出来,跳进草丛里,一溜烟儿地跑了。哎呀!,她吓了一大跳,一下子扑到刘胜利的怀里了。

 

没事儿!没事儿!那就是一只猫。刘胜利搂住了她。两人身体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头一次,来得又这么突然,那种反应让刘胜利无法自持。

 

然后冯静雅就抬起头来,看着刘胜利,好像犹豫着要说点什么。完全是出于本能,手掌已经放在她的颈后,刘胜利猛地将她往他自己面前一带,一下子就把嘴贴上去了,狠狠地衔住了冯静雅润红的嘴唇。他可是一点也没犹豫。

 

刘胜利看到了一张惊呆的脸,本以为冯静雅会剧烈反抗,结果没有,她只是轻轻摇了几下头。於是他毫无顾忌地亲上了她的嘴,和她舌吻起来。

 

冯静雅的身体有点颤抖,刘胜利感觉到了她的瘫软,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她紧咬着的牙,一点一点张开了,让刘胜利的舌头侵入,他用舌头去搅和她的舌头,使劲地搅拌着,吮吸着。她放任他的舌头在她嘴里找寻着,舔砥着……两个人的舌头在一起交缠着,忘记了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庆幸此时这个陵园没有人,庆幸是傍晚的关系,连个人影也见不到。在那一时刻,好像世间万物都停止了。周围静静的,除了树叶被微风吹动着,哗哗地响。

 

冯静雅好像一下子又明白过来什么似的,推了刘胜利一把,离开他的身子。然后说:我们不能这样。

 

对不起,我冲动了,我没忍住。刘胜利心里却没有一丁点儿后悔。

 

冯静雅没有吭声。呆了一会儿,她说:我们走吧,回家吧。

 

下山路长长的,他们慢慢地走着。开始是沉默,有一点儿尴尬的沉默。后来刘胜利为了缓和气氛,开始东拉西扯。冯静雅也慢慢地附和着他,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表面上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但刘胜利知道根本不可能像从前一样了。

 

刘胜利心中暗自庆幸,他终于吻了她一次,迈出了突破性的一步,而且那个冲动的亲吻看来没有造成太大的尴尬。现在他口腔里、鼻腔里铺天盖地全是冯静雅那股熟女的气息,迷人的芳香。啊,那味道一旦让他尝上,他注定会上瘾,无法草草了事,绝无够了,到此为止!一说。

 

刘胜利更贪婪了,心中渴望着更进一步,想着把冯静雅扒光了放床上,细细地品尝和享受那雪白的、凹凸有致的身子。

 

有了第一次的接吻,一切的原则,一切的隐忍,一切的执着,仿佛都烟消云散。压抑了许久的欲望也终于爆发,刘胜利的理智再也绷不住了。他要勇敢出击,像个男子汉大丈夫一样,大胆果断地把想法付诸行动。

 

留给刘胜利的时间不多了,在他返回美国之前,他一定要把那个折磨他多年的春梦变为现实。他要上了她。他绝不能半途而废,那将会成为他终生的遗憾。他要约她,他要订好下次见面的时间,他要和她共赴巫山!

 

车子行驶在回来的路上,纵使刘胜利心中翻江倒海,欲火焚身,下面勃起得像铁棍一样,他表面上也是云淡风轻地和冯静雅交谈着。他们居然还能不冷场地聊着天,聊的内容已经完全记不清楚了。一边聊着天,刘胜利心里一边盘算着如何跟冯静雅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越快越好,他自信下次见面一定会有更大的突破。

 

但他们的幽会有一个难题。刘胜利在北京没有房子,回来探亲就暂住在父母家里。很显然,刘胜利不可能约她到他父母家来。

 

那刘胜利能约她去公园吗?在荒郊野外做爱,不可想象!他能直接约她去旅馆开房吗?现在双方还没把话挑明,她会同意吗?实在没有把握。他能现在冒然地要求去她家吗?人们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如果她不愿意,那该怎么办?……刘胜利的大脑在飞快地盘恒着各种方案和利弊。

 

我刚搬了新家,离你父母家不太远。冯静雅好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是吗?那我去参观一下你的新家吧?说完以后,刘胜利屏住了呼吸,心跳陡然加快,她的回答对他至关重要。

 

我白天很忙,你明天吃完晚饭来我家吧。我家在SN小区xxxx号。

 

刘胜利心中一阵狂喜,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幽会的技术难题就这样容易地解决了,他知道有戏了。冯静雅儿子田峰今年刚去外地上大学,现在她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明天刘胜利去她家,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刘胜利今天强吻了她之后,她还同意他去她家,难道不正说明冯静雅也有那个意愿吗?

 

好,说定了,明天晚上见!

 

冯静雅送刘胜利回到他父母家,刘胜利下车了。

 

那天晚上刘胜利基本上失眠了,欲火燃烧着他的身体,头脑里进行着一场人性和兽性的激烈交战。刘胜利不断地审查着,拷问着他自己的灵魂深处。面对亡友的妻子,他是选择做一个正人君子?还是选择做一个禽兽渣男?

 

田建国患病去世又不是我的过错。老天爷让冯静雅守寡,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这样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不能享受鱼水之欢,对她对我都是极大的浪费。一个声音在刘胜利头脑里说。

 

搞你朋友的妻子,你良心何在?没有人要求你多么道德高尚,但一个做人的起码准则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难道希望田建国对你妻子做这样的事情吗?另一个声音也在刘胜利头脑里说。

 

田建国走后,她已经独守空房两年多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那久旷人事的身体肯定也有生理需求啊!况且她对我一直有好感,就像我对她有好感一样。我们之间就是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一个声音在刘胜利头脑里说。

 

田建国可是救过你生命的弟兄啊!你们文革大串联时去毛主席家乡韶山,曾一起在湘江里游泳。一条渡轮从你们身边经过,螺旋桨打出的漩涡把你往船底下拖,你拼命地往外游,但毫无用处,只是离船底越来越近,若不是漩涡外的建国拉住了你,你早没命了。他救过你一命,你却要搞他的老婆,你居心何忍啊?另一个声音也在刘胜利头脑里说。

 

刘胜利既兴奋又痛苦。他既兴奋他有了一个与冯静雅共赴巫山,翻云覆雨,实现他梦境的机会,他又痛苦他要违背传统的道德,突破他一直遵从的底线。

 

男人遇见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往往都是下半身思考的。

 

记得成龙那句臭名昭著的名言吗?我犯了全天下男人们都会犯的错误。

 

刘胜利自我哀叹道:我不是圣人,我和成龙一样,也就是个普通的男人,就让我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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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郎 回复 悄悄话 精彩,我喜欢两个声音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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