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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海鸟们共进午餐

(2024-05-20 06:45:40) 下一个

去年底,去了一趟加州的圣地亚哥。从机场出来,当出租车掠过市中心海边的风景线时,一艘古老的帆船十分抢眼,心中暗自吃惊:上次来怎么没发现这个景点。

到了周五,去老城上了旅游观光车。开始一站一站地听司机兼导游介绍风景,遗闻轶事。当路过一个军事基地时,他说,明天是陆战队员毕业典礼的日子,我才恍然大悟到:为什么今晚的旅店价格异常的高。早饭时,也遇到很多穿制服的男兵和女兵们。等电梯时,从电梯里猛然走出一个边境警察,身后还别着一把明晃晃的枪。在旅店的房间里,有时会听到隆隆的军机从附近飞过。

第一站就是印度之星,那个古老的帆船,据说,仍能航行。我们在这下了车,沿着海岸慢慢地走。航空母舰,世纪之吻尽收眼底。更有那个二战时期,在电台说笑话的明星(Bob Hope),现场给士兵们表演,引发士兵们一阵阵的欢笑。

下一站,我们去了科罗纳多(Coronado)。当车开上通往科罗纳多的大桥时,司机说,这桥是里根总统当加州州长时建的,而且是他第一个开车过的桥。

看了看那个著名的旅店,关键是得在那附近吃午饭。餐馆离大旅店只有几步路,建筑风格和色彩也和大旅店非常吻合。这是一个船坞,在一个内海的港湾里,附近停了不少各式小船。我们被领到临水的廊子里,落座,点了生蚝,加州产的鱼,还有海鲜饭。为我们服务的小男孩,出出入入地走在廊子里时,总会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海湾的岸上站着一只小小的白鹭,认真地盯着水里,慢慢地沿着海岸移动脚步。水里有一只海鸥,惬意地游弋。天上轰隆隆地又飞过一排军用飞机,也不知是不是为明天的毕业典礼做准备。

忽然,服务的男孩趴在栏杆上,对着小白鹭说,不要,不要。我们都望过去,只见白鹭嘴里叼着一只小章鱼。白鹭大概被喊声吓了一跳,嘴里的小章鱼掉到了地上。临桌坐着一对年轻的小夫妇,那女子迅速地扔给服务的男孩一块面包,大叫着,用这个!服务的男孩赶快把面包扔到水里,小白鹭看也不看,又从地上叼起活蹦乱跳的小章鱼。与此同时,一只海鸥冲到水里,捡起了面包。小章鱼在小白鹭嘴里挣扎着,小白鹭也困难地啄着小章鱼,最终,小白鹭还是吞噬了小章鱼,你可以看到小白鹭细长的脖子上,有一个包块慢慢地往下移。

离岸稍远处,天空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鹈鹕,突然,它把宽大长长的嘴垂直海面,张开双翼,直直地快速坠落海中,一会儿,它又浮出水面,嘴里不知收获了什么战利品?

我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看我的盘中餐,然后,又重新望向鹈鹕,朝它挥挥手。而后,把目光转向岸边,对着小白鹭哑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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