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中“自由”的不同概念

作舟 摄




FREEDOM & LIBERTY

Freedom 是泛指的自由。我们可以说出“鱼儿在水中自由地游来游去”、“鸟儿在天空自由地飞翔”，但是，当江河湖海、大气层被人类污染时，鱼和鸟都没有为自己的“Freedom” 奋争的能力。

和平时代，生活中的 Freedom 比比皆是，我们可以说“人们在新华书店里自由地从千百种书籍中选择自己喜欢的书”或“下班了，终于自由了！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去健身房就去健身房！”等等。

监狱里的犯人也有 Freedom ，比如放风时，有的犯人选择去跑步、做俯卧撑，有的选择和狱友打篮球等等。

Freedom 和 Liberty 在英语里有时可以互换，有的时候区别很大，绝对不能混淆。在其它语种里，如中文、法文等，这两个不同含义的“自由”在字面上是一样的。

比如常见的“自由女神”在汉字的字面上是“ Freedom Goddess ”，和英语的名称大相径庭。

有一个笑话，说某某某来美国观光，尽管自己的英文只有半吊子，但讲起话来往往给人胸有成竹的感觉，就是“敢说”。一天，这哥们儿在纽约的酒店出来，想去看自由女神像。在打听路时，他不知“自由女神像”怎么说，就大胆地问一个迎面走来的黑人：

“Hi, where is the free woman?” 边说，边比划，大胸、长发等。

黑人听了莫名其妙，但又像看透了这哥们儿的心思。

“Free? Free woman!?!? Nothing is free in New York!” 黑人教训似的回答。

La Liberté guidant le peuple, 法国浪漫主義畫家歐仁·德拉克羅瓦為紀念1830年法國七月革命的作品。此画最早在1831年的巴黎沙龙展上展出，而后被巴黎卢浮宫收藏 [Wikipedia]




The Statue of Liberty

上面的两个女神都不可以用Freedom来形容。


Freedom 的“概念”自古就有，而 Liberty 则是人类近代文明的产物。在地球人存在的漫长岁月里，【人权宣言】也只是二十世纪的产物，是人类文明进化、升华、找到了 Liberty 之后的现代文明的概念，标志着人类对自身生存状态和生命意义的不断追求与提升。

Liberty 是特指的自由，是指“社会中的公民（人）的自由”，它是一个政治、哲学的概念，也是一个在人类社会不断演变中一个富有“争议”的概念。不同文化、社会结构和不同地位的人们对 Liberty 的解读不同，尤其是统治阶层和被统治阶层之间的对立解读。

一个人可以称自己享有相当的 Freedom ，但是，享有 Freedom 的人不见得懂得 Liberty 的含义。生活在平壤的居民肯定认为自己享有很多“自由”，他们甚至会觉得和美国人享受的 Freedom 一样多。

Liberty 有“被解放或自己解放自己后”所争取到的自由，从而奠定个人与社会、政府的种种关系，在可以自我支配，凭借自由意志而行动，并为自身的行为负责的条件下、在不伤害他人、不违背自然和伦理的条件下，有权享受的自然、生命和政治上的自由。

哲学层面， Liberty 又被哲学家们细分为不同程度和前提的“自由”。尽管不同时代、不同社会、不同宪法对“自由”的制约不完全一致，但是，有一点是地球人公认的，即当权利和自由集中在统治者手里时，其社会就是极权社会。生活在极权社会里，人们只能享有一部分 Freedom ，而不是真正的 Liberty!

古代楔形文字的“自由”（苏美尔文），指被自由了的奴隶（回到母亲身边）。
Wikipedia



LICENSE

英语的另外一个“自由”的近义词是 License ，意思是“肆意、放纵、滥用自由”的行为和“权利”（权力）。如， license to kill, license to exploit, license to destroy 等等。

当人拥有极大的权力和自由时，尤其是当他们似乎没有违背所在社会的宪法时，这些人所享有的已经不是 Freedom 或 Liberty 了，而是 License ，如对大自然的乱砍滥伐、对海洋大气的污染和对弱势群体的剥削和欺诈。尽管这些行为有的是在本国的法律“保护”下的，但这种行为是对自由的猥亵和扭曲。

文学概念里的 Poetic License 是指文学艺术创作中的自由，意思是作家、诗人在创作中为了某种效果，可以不遵循语言的“常规”，如美国诗人 e. e. cummings 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