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 访 按 摩 女 孩 1

采 访 按 摩 女 孩 1

地点 : 上海某按摩房

对象 : 珍珍 [ 化名 ]

记 : “ 听说你对上海、对目前的工作都很满意 , 我采访你一下 , 好吗 ? ”

珍 : “ 可以呀 ! 我很愿意告诉你 : 我来上海的真实感受 .”

记 : “ 你能先略略介绍一下自己吗 ? ”

珍 : “ 我出生在北方的农村 , 父母都务农 , 有一个弟弟 , 家境是很贫寒的 , 所幸的是父母给了我一张人见人爱的脸 , 白白的、嫩嫩的、甜甜的、 …. 而且又有一个好身材 , 特别是胸部 , 大而不垂、坚挺而富有弹性 …. 走在路上 , 对面过來的人 , 不论是男是女 , 都会把目光射向我的胸部 , 开始我真觉得自己有些害羞 , 是我太大太挺了呀 ! 有时真想躲起來 …, 渐渐我反而有了自豪感 , 你们爰看就看吧 !

我弟弟很聪明 , 读书很用功 , 又很主动干农活 …, 但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 , 他得了肝炎 , 为此妈妈身体也因过度劳累而拖跨了 , 我与父亲就拼命干 , 干了自家的农活 , 再帮东家西家干杂活 , 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 吃的又得节约 …… 我与父亲外出干杂活时常常会相对流泪 , [ 在家里不敢流 , 怕妈妈、弟弟伤心 ] , 而我与父亲想的又是同一句话 : “ 如果你也累倒了怎么办呢 ? ” 其实这不单是一句话 , 而且是 马上可能出现的事 实呀 !……”

记 : “ 那后來怎么样了呢 ? ”

珍 : “ 后來村里一个小姐妹对我说 : 你们一家再这样苦干下去 , 怕也是不行的 , 而且可能再累倒一个人 , 就会更糟了 …, 我去过上海 , 那里赚钱容易 ……, 我带你去上海吧 !…, 我连做什么也没问就同意了 .”

记 : “ 为什么问也不问 , 就同意了呢 ? ”

珍 : “ 一 , 是我想我文化低 , 总是做些重活、脏活、累活吧 , 我受得了 ! ”

“ 二 , 是我实在也别无其它选择了 , 形容苦难 , 人们常会说 : ‘ 相依为命 ’, 而我和父亲真是到了相依为命都 ‘ 命 ’ 不了的地步了 ……”

记 : “ 到了上海 , 怎么样了呢 ? ”

珍 : “ 小姐妹把我领到一个地方 [ 后來我才知道是按摩房 ], 女老板打量了我一会说 : 好呀 , 留下吧 , 管吃管住 , 工资是拿提成的 , 多劳多得 ……. 我问老板 , 具体做些什么呢 ? 她说 : 有技师长会教你、培训你的 ,…. 当我知道是要我对顾客作全身按摩时 , 真是惊呆了 , 这怎么可以呢 , 我在农村别说男朋友就连稍为亲近一点的男孩子也没有过呀 ! 我对小姐妹说 , 我不行、我不习惯、我不愿意！ …… 小姐妹说 : 珍珍千万别太天真了 , 什么叫 “ 不愿意 ” ,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矿工 , 他们在那么潮湿、阴冷的矿井里弯着腰劳累地工作 , 还有生命危险的精神压力 ….. 他们都是愿意的吗 ? 什么不习惯 , 就摸摸男人的身体呀 , 要不了二天就会习惯了 , 致于行不行 , 也不是问题 , 有技师长会教你的 …… 你的先天条件好 , 一定能做好的 , 报酬也会很高的 ,…… 其实只有最后一句话震动了我 , 是啊 , 我为什么要那么远来到上海 , 不就是为了高一点的报酬吗 ? 不就是为了弟弟、为了妈妈、为了爸爸 , 甘心到上海來吃苦的吗 ? 不就是为了 ‘ 相依为命 ’ , ‘ 相依 能 为命 ’ 吗 ?!…… 我终于咬了咬牙对小姐妹说 : 我愿意 ! ”

记 : “ 就这样开始工作了 ?……”

珍 : “ 是啊 , 真的二、三天就习惯了 , 开头是技师长 , 是女的 , 她先教我 , 用粉洒在她全裸的身上 , 再用双手替她按摩 , 她还告诉我什地方是穴位 , 要重压一会 , 什么地方要向上按摩 , 什么地方要向下按摩 …… 她教得很耐心 , 使我的心情放松了好多 . 但第一次给真的给顾客按摩还是非常紧张的 , 必竟我还是个处女 , 过去除了弟弟小时候 , 我帮他换衣服 , 才见过男性的那个 ….. 现在要第一次面对一个全裸的大男人当然很心跳 ….., 幸运的是 , 我碰到的第一个客人 , 真的很不错 , 当他全裸地躺在按摩床上见到我有些紧张的神态 , 就很和气地说 : 小妹妹你是新來的吧 , 不要急 , 慢慢地做好了 , 后來还问了我老家在哪里 , 家里还有什么人 , 念书念到初中还是高中 …… 好象是很平常的一个多年不见的远房长辈在与你了家常 , 我的心也一下松了好多 , 只是在接触到他的男性的特征的地方 , 心才突然跳了起來 ,……”

记 : “ 那以后的客人又是怎样的呢 ? ”

珍 : “ 说出來你很可能会不信 , 绝大多数都是颇好的 …”

记 : “ 颇好是什含义 ? ”

珍 : “ 我指的是 : 说话和气 , 不提过分的要术 , 也比较尊重人 , 不大有仗钱欺人的气势 , 也没有粗暴的  动作 , 比如

有的客人会说 : 小姐让我吻一下好吗 ? 我说我不习惯呀 , 他就不吻了 , 或者会改说 : 那么给我亲一下脸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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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多会揍过去让他们亲一下脸的 , 我真的觉得他们并不太坏呀 ! 在这种几乎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场合他们还能那么 ‘ 秉秉有礼 ’ 真不容易了 , [ 看到我这张白白的、嫩嫩的、甜甜的脸 , 又是只有二个人 , 在这么幽幽的房间里 , 如果不想吻一下 , 真可能是同性恋或生理上有毛病的了 , 你说是吗 ? ] 因为老板 只 规定我们不能与客人 ‘ 做爰 ’ [ 我们称为 : 做大钟 ] 客人要求做 ‘ 大钟 ’, 我们必须拒绝并可按铃让服务员进來解围 . 而客人的其它要求要侭量满足的 . 客人也知道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 所以少数客人也会先斩后奏的 , 抱住你狂吻一番 , 更有甚者 , 说话粗鲁 , 重手重脚 , 一派仗钱欺人的味道 ,….. 所幸一年里这种客人也没碰到几个呀 .”

记 : “ 客人的层次大致是怎样的呢 ?”

珍 : “ 可算是比较高吧 , 有高级工程师、教授、医生、律师 …. 但大多还是开公司的老板和被请的干部 .”

记 : “ 客人常会对你说些什么呢 ? ”

珍 : “ 那可多着呢 ! 大部分老板会对你诉说他的发家史 , 他是怎么做生意的 , 怎么由小及大的 , 怎么受人骗钱的等等 , 我要是今后做生意倒真是有帮助的呀 , 律师会说些法律问题 , 以及他打得很得意的官司 , 医生会关照你一些卫生常识、饮食和疾病予防方面的知识 , 教授工程师也会说些他们专业方面的知识、常识 , 真的能学到不少知识呢 , 比如 , 人造卫星为什么不会很快掉下來 , 什么是第一 , 第二宇宙速度 , 我也知道一些了 . 砧石怎么识别真假与好坏，使用和保存时要注意什么 , 荤莱的荤字 , 为什么是草字头的呢 ? 连中三元是哪三个元呀 ?…, 比萨有个斜塔 , 威尼斯是个水城 , 美国黄石公园里种种奇妙景色 , 艾兹病的传染途径 , 打官司的起诉时效 , 受理法院与签约地点的关系 ,…. 当然也有不少黄色笑话 ,…… 反正我不懂的又想知道的事和知识 , 差不多都能从客人那里问得到的 , 这一点真的很好 , 一年多下來 , 我真的有不少知识方面的长进呢 , 而且不需看报也可知国内外大事 , 与在农村时不能比了 ,……. 另外就是观念方面的改变 ,….”

记 : “ 有哪些改变 ? ”

珍 : “ 主要是对我们做的这种工作唄 , 看法上、观念上 , 逐步逐步有了较大的改变 , 当然最初我是极其卑视自己的工作的 , 因为在我工作了没几天 , 技师长又來教我了 , 是教我做胸推 , 就是要我用胸部去替客人做按摩 , 我想这怎么行啊 ! 但技师长说必需要学会的 , 又说我胸部条件出奇的好 , 不学胸推太可惜了 ,….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 , 我己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了 , 想通也好，想不通也好 , 都得做了 ……

但做了一段时间以后 , 我的看法也有所改变了 . 因为客人都对我很满意 , 大约是因为我的先天条件好 , 胸部大、坚挺、富有弹性 , 另外我出身农村体力活干得多了 , 所以体力、耐力特好 , 从客人的脚背到胸部 , 肩部 , 用我的极富弹性的胸部来来回回地摩 , 客人喜欢的部位还可重点摩 …., 做得个个客人叫好、叫舒服、甚致说这是他有生以來最大、最好、最精彩、最舒服的享受 …, 看到客人们都这么开心 …… 我渐渐觉得我是在做一件很好的事 , 而不是难为情的事了 , 我能使那么多的人很满意 , 我也很开心呀 ! 于是我从不情愿做、不得不做 , 到愿意做并很认真地做 , 随着我技巧的提高和卖力 [ 我有的是体力 ], 回头客 [ 我们的行话叫 ‘ 点钟 ’ ] 大大增加了 …..

有一个客人曾对我说 , 与衣食住行一样 , 性也是人的基本需要 , 既然是基本需要 , 就有一个提高的课题 , 怎样來提高呢 ? 与吃、穿一样 , 家中也能做饭 , 做衣的 , 但要提高 , 就得要一支专业队伍了 , 正如有了饭店 , 有了厨师 , 才会有京帮、广帮、川菜、杭菜 … 有了服装厂才会有世界各地各种款式的衣服卖呀 !….. 从吃饱到吃好 , 从衔寒到美丽大方 , 这都是由专业技术來完成的 , 你们现在就是一支提高人类性享受方面的专业队伍 . 我听了 , 觉得这个比喻也有些道理 , 总之不再很卑视自己的工作了 .

他还说在美国 , 经过参众二院多年的辯论，最后 1989 年在赌城雷诺发出了全美第一张性服务的营业执照 ,

可算是把性也提到衣、食、住、行的行列上来了。

他还把我们的工作归结为十六个字：

‘ 愉悦身心、增进健康、繁荣经济、稳定社会 ’

记 : “ 还有稳定社会之说啊 ? ”

珍 : “ 是啊，这是我以后才明白的，是一个开过那种‘小店’的小姊妹告诉我的，她说到她店里来的客人都比较年轻，但经济是不太好的，是实在憋不住才来的，刻把钟就完事了、出来了，有的连外衭都未脱，只是扣开了几个扣子，就干，干完就走 …… 所以说 , 如果没有这种释放渠道 , 这种那么急于释放的人中 , 只要有千分之几出来闯祸 , 一个晚上，上海就会有数以百计的案子了。还听香港客人说起，香港法律允许一个女孩自己单独做，称为 ‘ 一楼一凤 ’ 还笑说香港地铁多年来未发生过一起强奸案，不是归功于警察，而应归功于 ‘ 一楼一凤 ’ 里的小姐呀！ ”

3

在美国，听说坐牢的人也定时给他们过性生活的，可以是自己的配偶、朋友，甚致是出钱请来的人 , 这大概

也是为了监狱的稳定吧。 ”

记 : “ 你就这样习惯地做下去了 ….”

珍 : “ 是啊 , 不过还增加了一项内容 . ”

记 : “ 还要增加 ? 再能增加什么呢 ? ”

珍 : “ 是叫 冰火 的 , 或者说是 法国式 .”

记 : “ 这是什么意思 ? ”

珍 : “ 其实就是 ‘ 口交 ’ , 因为做的时候 , 口中一会儿含一口冷水、一会儿含一口热水 , 所以就叫 冰火 了 , 我国古代就有这个名称了 , 另外因为法国人做爱时很喜欢用口交 , 所以行话里 ‘ 口交 ’ 也叫作 ‘ 法国式 ’ 了 , 香港红灯区牌子写英国妹、日本妹的 , 是英国人、日本人 , 但写法国妹的 , 就大部分不是法国人 , 只是说明她是会用 ‘ 口交 ’ 的 , 开个玩笑 , 你去时可别搞错了 .

听说克灵顿与來文斯基也是做口交的 , 而口交法律上是不算正式的性关系的 , 所以克灵顿没有被弹刻 . 也不知真的是否如此 . 反正我 , 做都做了 . 不过 , 我们也只是做到口交为止了 . 这是我们的底线 .”

记 : “ 那么会不会有客人要求超过底线的呢 ? 你有没有超过底线过呢 ?”

珍 : “ 会有少数的客人提出做爱的要求 , 但经我们拒绝后 , 大多不再坚持了 , 个别坚持要做的 , 我们可以按铃 , 服务员会进來为我们解围 , 这我前面也说过一些了 . 总之我们在按 摩房 ‘ 内 ’ 是绝不允许与客人做爱的 , 要被老板罚款并开除的 .”

记 : “ 你刚才好像强调了一个 ‘ 内 ’ 字 , 我可不可以问一下 , 按摩房以外是否有 …… 呢 ?

珍 : 那是会有的呀 ! 开头我是很怕客人会约我出去 …. 因为我毕竟还是个处女呀 ! 小姐妹就告诉我 , 只要客人问你手机号码时 , 你说手机有些毛病了 ….. 这样客人便知道你是不愿意的了 , 真的有效 , 你说手机坏了 , 大多数客人不再问第二遍了 , 是啊 , 有钱人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

记 : “ 那你现在还是处 ….”

珍 : “ 不、不 , 己不是了 . 小姐妹的办法 , 用说手机坏了 , 來拒绝客人 , 还是很灵的 . 所以很久以來我都保住底线的 .

我的第一次是这样的 : 一天我接待的一个客人 , 四十出头一点吧 , 人特帅气 , 身体也棒 , 讲话又很和气 ,… 总之我看到他、摸到他的时候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 也可以说是喜欢他了呀 ! 特别是当他 ‘ 那个 ’ 的时候 , 给我的感觉也特别好 , 特别强烈 ,…… 少女怀春也无可厚非吧 , 当时我一直在猜想 : 他会不会问我的手机号啊 ? 在按摩将结束时 , 他真的问我了 ….. 于是我终于跨过了底线 ! ”

记 : “ 不是老板规定不能跨过底线的么 ! ”

珍 : “ 老板的规定只是指店内 , 店外的他不大管的 . 那个客人要了我手机号 , 当然是约我去外面的了 .

那时我虽然人到上海己有几个月 , 因为我的 ‘ 点钟 ’ 多 , 就一直在店里没头没脑地上班 , 什么地方都没去过 , 他是把我接到一个大宾馆 , 五星级的吧 , 对我这个农村姑娘 [ 那时我还真是个姑娘呀 !] 真是从未见过 , 连想也想象不到的 , 厅与房间都是我最喜欢的淡紫色 , 淡紫色的窗帘、淡紫色的床单 ….. 太温馨、太幽雅、太合我心意了 ……

我们在厅里坐了一会 , 就去餐厅吃饭 , 餐厅的豪华是我第一次见到的 , 上來的菜也都是我第一次见到的 ….. 那天 , 真是我的好多第一次呀 !

饭后当然是回到套间去了 , 稍坐了一会 , 我们开始洗澡 , 当然是二个人一起洗的 , 好在在按摩房我们己全裸地相互抚摸过多时了 , 我们几乎是像多年的夫妻一样从容不迫 , 最后相互替对方擦干了身子 , 各披一条紫色大毛巾 , 到房里了 , 那时我倒是真的心跳得很厉害 , 我对他说 , 我真的还是个处女 , 他说他信 , 并说他会好好照料我的 , 于是 , 我被开始了我的第一次 , 他要我把大枕头垫在臀部下面，两个膝盖侭量向上 ,…. 大约是因为我心里很喜欢他 , 加上他的技巧和环境的温馨 …… 只在开头有一点点痛 , 接着就是一阵阵从未有过的快感 , 而且是一阵高过一阵的 , 直到我忍不住地大叫起來 ,… 大腿的肌肉也抽动、跳动得非常厉害 ……

你不会认为我说得太多太细吧 , 因为我的第一次给我的印象太深了 …..”

记 : “ 我不会 , 你继续说吧 . ”

珍 : “ 第二天 , 早餐是由服务员送到房间里來的 , 用完早餐后 , 他说他中午有饭局 , 上午还可陪我出去买买东西 , 问我想要什么 , 我说不知道 , 他说买个钻戒好吗 ? 我说这很贵又不实用 , 买个足金的戒子吧 , [ 说好我就有些后悔 , 因为在我们家乡 , 习俗上只有丈夫、未婚夫才能给他的女人买金器 ] 他没支声 , 后來走过一个钟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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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我一起进去了 , 说还是买个手表吧 , 我想这也好 , 又实用 . 就说了声 : 好的 ! 但没想到他竟然买了一个二万捌仟多元的女表给我 , 式样真好看 , 我连声说谢谢 , 他说他不能再陪我了 , 出店后 , 就为我栏了一辆出

租车 , 我要上车时 , 他深情地抱了我一下 , 并给了我一个信封 , 我接信封时有过一瞬间的疑问 : 给我信封干吗 ? 但马上我就明白过來了 , 这是小弗呀 , 我一天下來 , 怎么快活得连自己是做‘小姐’的也给忘了呢 ! 后來打开信封 , 里面是整整一万元连号的新钞票 , 这些钱我到现在都没存银行 , 当然这不是因为它很新 , 而是因为它是我的第一次 , 给了我美好的回忆的第一次 …..”

记 : “ 有了第一次 , 是不是还会有 …..”

珍 : “ 是啊 , 不过是隔了好些日子 , 因为曾在想念他的沉思之中 , 但他再也没有出现了 ……

过了一段时间 , 我又选了一个我很看得上的客人 , 告诉了我的手机号 … 于是又有了类似的情况 , 当

然留下的印象不如第一次那么惊奇、那么深刻、那么令人回忆 …..

我们行内 , 常把与客人 ‘ 做爰 ’ 叫作 ‘ 卖 ’, 据小姐妹介绍 , 上海也有高中低档的专门做爰的场所 , [ 可戯称为 ‘ 专卖 ’ 店了 ], 但我以为 , 同样与客人做爰 , 感受上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 这是我们小姐妹间谈心时议论到的 .”

记 : “ 有什么样的不同呢 ?”

珍 : “ 有很大的不同呀 ! 我指的是我们的情况与做 ‘ 专卖 ’ 的小姐妹来比 , 她们是什客人来了 , 你都得与他做爱 , 完全被动的 , 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 我的情况是 , 我是主动地从被我按摩的客人中选择的 , 一般一个星期里选一、二个或二、三个 , 那就可以选到很好 , 很满意的了 .”

记 : “ 你的 ‘ 很好 ’ 是什么含意呢？短短的二个小时里你怎么就能选出 ‘ 很好 ’ 的呢？ ”

珍 : “ 是能的呀 !”

第一，是能很近地看清楚他面貌和体格，不是很帅的、很棒的、很动人的，就根本不考虑了 .”

记： “ 就说手机坏了是吗？ ”

珍： “ 是呀，你的记心真好！ ”

第二，是看他的谈吐和行为，在幽静的按摩房里，又自以为出了钱的人，他的本性和弱点是最容易爆露的，那种时候如果他还能平易近人，没有傲慢的语言，没有粗鲁的行为，没有仗钱欺人的气势 , 那么真的可以说是比较不容易的人了，这是我考察的很看重的一点。这是普通谈恋爱 , 谈二个月也不大能了介到的呀 !

第三，是还能了介他的性功能是否很强 [ 因为按摩时，可以看到他 ‘ 打飞机 ’ 的力度 ] ，再有就是顺便判别一下他出手是否会大方。。。经过这些判别后选出来的人，与他到宾馆去做爰，真是一种主动的、愉快的、高级的享受，并有好丰厚的收入。。。这与专门做爰的小姐妹，什么人来了 , 不管喜欢不喜欢都要被人家 ‘ 做爱 ’ ，真是有很大的不同呀！ ”

记： “ 但这总是要以做爱为代伝的呀！ ”

珍： “ 是呀世上的事，总是要付出代伝的，问题是要看有多少得益，据说有一些国家把我们这些人称为‘性服务工作者’真谢谢他们给了我们这个雅号。其实 利用‘性’ 或 利用‘性服务’ 来达到某种目的和利益，是广泛存在的、是自古有之的。一个特漂亮的女职员，对同事们可能是冷冷的，你招呼她一声，她也不一定答理你，但见了主任、见了经理却会主动地给出一个笑脸，这可以说是人之常情，或者可以说这是最细小、最初级的对‘性’的利用。文成公主入疆、王昭君出塞，不都是在利用‘性’吗？正因为她们的 性付出 ，化解了 ‘ 刀光剑影 ’ 、免去了‘血流成河’使老百性多了几年安居乐业的和平生活，少了些悲痛、凄渗的孤儿寡母 …. ［这恐怕是十个英明的将军、上万个骁勇的战士也难以完成的任务呀！］梁红玉帮了韩世忠、小凤仙助了蔡鄂将军、。。。不都成了历史上的佳话么，当然坏女人川岛芳子也是利用‘性’做了很多损害中国人民的事。 ”

记： “ 你也是有很多得益吧。 ”

珍： “ 是呀！对家里来说，我为母亲治好了重病、为弟弟治好了肝炎，并为他筹足了读大学的钱，也为爸爸如了他开个小店的愿。。。。自己么，一是积了很多钱，可以买房、买车、做生意、做股票了。。。二是见识方面有了不少长进，懂了不少在农村里无法了介的事，。。。 如果我一直家里没出来 ，那么不仅我母亲我弟弟的病没法治愈，聪明好学的弟弟也根本无法上大学。。。对我自己来说，我想我不可能碰到你、也不可能会说那么多的话 … 而是： 我的青春、我的美貌、我的幻想，将与汗水一起洒在黄土地上，蒸发得无影无踪了 … 你说是吗 ? ”

5

记 : “ 我想再问你一个稳私的问题好吗？ ”

珍：“我现在对你还有什么稳私吗？”

记 : “ 我想知道你来上海总共有了多少收入 ? 最多一次小弗收入是多少？ ”

珍： “ 这倒真是太隐私了、太透底了，我 不能全说 呀！

但我又不想瞎说来蒙你，我这样说好吗，我刚来上海二、三个月后，我为自己订了一个指标：吃过用过积满一百二十万，回家去，在家乡附近的小镇上化二十万买个小楼房 , 下面开店，后面吃饭，楼上睡觉。。。。另外一百万存银行的大额定期储畜 … ，现在是大大超过原定指标了，我说到这种程度，你能满意吗？关于小弗，我也不说最多的了，说个季军吧，是二十万人民币，全现金，并且没有提什么附加要求，有的人出了八万，十万就想包你几个礼拜了。 ”

记： “ 小弗真有那么多吗？太出乎我想像了， ”

珍 ; “ 真的，我的小姊妹中受赠汽车，房子的也不是个别的呀！我有三个小姐妹就是开客人送的车上下班的呀！ ”

记 : “ 你是否知道 , 到你这里来的干部 , 最高的级别是什么级 ? ”

珍 : “ 这己不仅是我的隐私 , 也涉及他人的稳私了呀 ! 我也只说个季军吧 , 大概是厛局级 , 但这也只是听听的 , 不知是否是吹的呢 ……, 我说了不少了，能向你提个问题吗？ ”

记： “ 好呀，什么问题呢 ?”

珍； “ 有一个客人，他对我说： ‘ 马克斯说过，在共产主义社会里，两性关系，祗是当事人的私事，无需社会干涉。 ’ 也就是说，法律与道德都不必去干涉人们的性生活。我有些不信，马克斯真是这么说的吗？你是记者，读的书多，你能确切地告诉我，那个客人是在蒙我吗？ ”

记： “ 我大学毕业多年了，马克斯是有一篇，关于共产主义的答问的文章，但具体的内容，我要去查一下，再告诉你好吗？ ”

珍 : “ 我想起来了 , 他好像说 , 这是第 23 个问答题 . 这样你查起来可以方便些 .”

记 : “ 谢谢你了 , 后会有期 .”

珍 : “ 再见 , 再见面时 , 我给你讲个听来的小故事： ‘ 法官与妓女 ’ ，你想听吗？很动人的呢。

拜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