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烟花

那些年少时的梦,象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正文

花祭的日子和叫花祭的人zt

(2006-01-15 16:32:09) 下一个

作者:卖红薯的

花祭是一首歌,一首齐秦的老歌。不知道还有几个人会记得。
  
  曾经很喜欢花祭这个名字,凄美而绝望,认识韬,认识蜘蛛,都是因为这个名字。今天想起来的时候,这曲子的旋律断断续续却清晰的浮现在脑海,忽然想起来从前的日子,忽然想起来说过的那些话,原来都在记忆深处没有忘,而我以为我会记得的却忘记了,就好像我们许诺天长地久的同时也说沧海桑田在改变。
  
  曾经有段很迷恋齐秦,赶上打折买了他的一盘专辑cd,还没听完就寄给了蜘蛛。因为希望和人分享。
  他曾经是我很要好的朋友,吉他弹的很好。后来失去了联系,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坚持弹吉他唱歌,写他的诗和小说。也许成家立业了,下班回家斜歪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中国队的臭脚,也许看看最新的无聊大片,或者在网上哈拉哈拉的跟人聊天。
  我想,经过了这么多的变故,应该没兴趣再玩什么深沉或清纯,我们都现实了许多。
  这个社会现实的只能用金钱和物质来衡量,阿Q固然可爱,却不受人尊重。我知道你精神丰富得像老板一样,可实际上,你物质贫乏的像倒空的纸篓。你能说你不在乎?
  
  岁末,发生了很多事情,尽管我都不是第一当事人,可依然感同身受,我和家人、朋友在矛盾和反思、痛苦中挣扎。看泪水掉进黑色毛衣,消失不见。
  
  有两个妹妹,一个因为压力太大出走,一个因为疑似的医疗事故而得了恶性淋巴癌。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朋友的妹妹。两个都是让我们牵肠挂肚的人,让我们相对无言而流泪,尤其是那个得病的妹妹,她今年马上要毕业,人生刚刚在她面前展开,或者,还未展开。她依然灿烂而愉快的微笑的时候,家人承受了更多的压力,背着她哭成一团。
  妹妹离家出走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家里的经济wt所带来的压力,我们需要愈来愈多的钱来满足大大小小的欲望和要求,没钱行吗?
  我琢磨着怎么帮妹妹参加今年的考试,跟人喋喋不休的抱怨这孩子的鲁莽,被人反问道,你blog里怎么写的?当时说的挺好听,人回来就好,这会怎么又这么多要求了呢?
  我讪讪的嘿嘿笑,无言以对。
  是啊,为什么呢?跟妹妹沟通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你回来就好,你的路你来选,做什么不做什么我们都尊重你的选择。可为什么这么快有转脸改变了呢?难道我们所谓的民主只是一场伪装的骗局?我不得不承认,我和舅舅家人的脾气相象,习惯去左右别人,听不得异己的意见,性子急躁又悲观。
  我们有强烈的支配欲望,以为自己可以左右很多事情。在发现自己无法控制,甚至无能力去挽救的时候,强烈的挫败感比病痛更让人痛不欲生。
  回想我所失去的一些,个人的原因不是很重要吗?谁能忍受我长期的支配?固然这种支配出于一种好意一种深爱一种执著,甚至在支配他人的过程中,多半时候我处于无意识状态。说好听是强烈的母性遗传,说不好听就是专制,幸好我还有一定的教养和理智在约束自己。
  不管过程如何,结局是以我的失败而告终。某种程度上说,我是败在自己手上。
  
  被朋友约出去和ex吃饭。
  朋友心直口快的提起从前,要我们继续做朋友。我暴跳,猪!难道你要我回头?
  还是去了,一半是因为朋友的面子,一半是因为自己的好奇。我想看看ex现在什么样子,想测测自己的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好,想听听自己的心跳,至少是记忆里的心跳。
  三年了,又漫长又短暂。我慢慢的忘了过去的不好,记得好的地方;又慢慢的忘了好,记起来不好。关于过去的话题从多到少,到封存,到慢慢的消失。我以为过去就真的过去了。出门的时候我转着钥匙锁门,心里有些难过,有些忐忑,有些沮丧,那一刻,我以为从前真的回来了。
  下车的时候,问朋友,我可不可以逃跑?她拉着我的衣服,连声说,不可以不可以,你一定要去。
  我为什么一定要去?有些绝望。
  见面并不尴尬,也不难过,更不会有拥抱,没有哭的冲动,没有笑的欲望,只是略微颔首微笑。我又觉得过去是真的过去了。
  
  吃饭的时候破天荒的不怎么说话,说话也是跟朋友聊几句。他们说一些事情,我就安静的听,玩手边的筷子,拿勺子挑来挑去。
  ex外表没怎么变,我更是静止着过这三年,时光似乎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我像站在荒野里迷失方向的孩子,回忆纷纷的被时间带走,我却一直在发呆。
  饭吃完了,人看过了,大家都老了,散了。面无表情的注意那些至今未变的小动作,心情平静,声音低低:“只是,我们都变了,都变了。”
  
  下车的时候ex说回见,我说,我走了。
  极少有回头的时候。仅有的两次回头张望,看到的却都是别人匆匆离去的背影。
  
  相忘于江湖,or ,相濡以沫。

[ 打印 ]
[ 编辑 ]
[ 删除 ]
阅读 ()评论 (1)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