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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美国大兵与中国姑娘伊拉克的战地情缘

(2008-07-20 08:52:45) 下一个

  至今持续三年的伊拉克战争让美国人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到2006年3月24日,五角大楼报告有2323美国人在美伊战争中死亡,17004人负伤(但预计真实伤员人数高达1.8万到4.8万)。这其中不但有正规军,还有雇佣兵。杰夫曾是这样一个雇佣兵,在多哈执行任务时受了重伤。但幸运的是,他在那认识了一个美丽的中国姑娘,并与其相爱,后来他们回到中国,结为夫妻,开始了新的生活。在记者面前,杰夫娓娓道来他与中国姑娘王蓉(应当事人的要求,本文女主人公的名字为化名)的战地情缘。 

  口述: Jeffrey Poynter(美籍)

  整理: 世界新闻报特约记者俊林 王乐

  奔赴战场3000美元卖了一条命

  我出生在美国路易斯安纳州的一个普通家庭,成年后的生活虽不富裕却很平静。2002年以前,我是一个小镇监狱的狱警,颇受上司赏识。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过了——上班、下班、升职、退休。

  但突然之间我的宁静生活被打破了。“9·11”事件之后,有一家美国保安公司招募我去中东地区“提供维和与保安服务”。公司的负责人讲得慷慨激昂,让我热血沸腾。现在美国媒体上这样的宣传仍然很常见:“美国有必要对伊拉克作战,消灭恐怖分子,要先发制人。爱国的美国人都应该响应国家的号召……”在待遇方面保安公司更是信誓旦旦,提出很多优厚条件,于是我与这家公司签了合同,加入了雇佣兵的行列。

  2003年3月,我坐在飞往中东的飞机上,一路上我都在纳闷,保安公司为什么来找我呢?到了卡塔尔的多哈市才知道,原来我的任务是守卫驻在当地的美军中央司令部。当过狱警的我在这方面有丰富的经验,跟我同来的十几个人也都有类似的背景。

  卡塔尔位于波斯湾西南岸,隔着波斯湾与伊拉克遥遥相望。虽然不比伊拉克气氛那样紧张,但毕竟处在时局动荡的大漩涡之中。每天在大门外站岗放哨,危险性可想而知。可是出发前,我们已经签订了合同,把性命卖给了保安公司,哪怕人家让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去。

  我不知道有多少美国人怀着跟我一样的初衷来到中东,其实我和很多美国人一样,思想单纯,也不懂什么政治。后来我发现保安公司的很多宣传是骗人的。生活上,雇佣兵要比正规军更没有自由,公司许诺的待遇也未能兑现,我的收入和普通士兵一样,每月只有3000多美元。

  端着步枪听东亚女孩唱民歌

  开始几天倒没觉得特别可怕,最难适应的是炎热的气候,干热使我们汗流浃背,但仍然不得不穿着制服,轮流站岗。这种枯燥的工作干了不久就让我们心烦意乱。

  不久后,附近的购物广场发生了汽车爆炸事件,此后恐怖事件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工作越发让人无法忍受。因为这里是美国陆军在中东地区的核心基地,随时都可能受到袭击,站岗时我不敢有丝毫懈怠。钢盔铁甲、步枪坦克和歇斯底里的军号,时时在提醒我们这是战争!我和队友们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整天提心吊胆,恐怖分子随时都可能用炸弹来“欢迎”我们!我完全失去了在小镇上自由和宁静的心态。

  但最不堪忍受的还是生活的乏味。附近也鲜有女性出没,偶尔有阿拉伯女子蒙头盖面匆匆走过,我们谁也不能与她们搭讪。即便我们斗胆向她们问好,也不会得到回答。

  执勤时,惟一的风景来自另外一群异乡客——东亚国家的打工女孩。因为石油丰富,多数卡塔尔人一出生就腰缠万贯。他们不愿意工作,便大量雇佣亚洲女工。这些女工非常勤劳,夜以继日地在纺织厂、餐馆、洗衣房打工,收入低得可怜。但她们不穿黑袍也不戴蒙头布。我常常看到她们笑容满面,成群结队地从对面大街上走过。

  街的这边,司令部正在指挥着残酷的战争;街的那边,天真无邪的女孩唱着不知名的民歌遛大街。我持枪荷弹;她们手无寸铁。望着她们的身影,我不停地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我带来的是战争,而她们留下的却是美妙的歌声。

  一见钟情中国天使让我心动

  2003年4月的一天,我走在多哈的街头,突然看见远处有一个头发飘逸,身材苗条的女孩一动不动地站着。海风吹着她那飘逸的黑发和长裙,让人联想到天使。她与其她打工妹不同,沉默寡言,我走上前去打招呼:“Hello!”她只是腼腆地一笑,点点头,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让我怦然心动。

  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当天值勤时,我满脑子全是她的倩影。我们9个人一班岗,必须围着总部建筑不停地走动。按规定,上班时不能三心二意,可是自从见了她,规章制度就失灵了,我像个假人一样机械地走去走来,从来也没有如此精神恍惚过。

  好不容易熬到下岗。夜幕降临,我又来到与她相遇的地方。她也像约好似的出现在老地方。我俩对视了好一会儿,她仍然保持沉默。我说:“Hello!”她仍然只是点头。从那时起,我们就成了朋友,每天在“老地方”见面。

  我们慢慢熟悉了,我知道她是个中国姑娘,叫王蓉(化名),曾在卡塔尔地方官邸帮助别人识别签证,这一工作一般很少人能做。她还曾在医院当过护士。每次见面我都邀请她去附近的舞厅坐坐,但她总是很腼腆地摇摇头。

  我再次去见王蓉时,她主动走过来说:“我要走了。”我心里一沉,盯着她问:“去哪?为什么?”她用简短的英语回答:“迪拜,工作。”我觉得好像重重地挨了一拳,失落感油然而生。

  那次以后,“老地方”再也没了中国天使的身影。我独自一人望着豪华饭店门口进进出出的大富翁。他们花天酒地,无需工作,却能呼风唤雨。再想想自己,一个贫穷的美国佬,一条命才值3000美元,不由得有些伤感。

  劫后余生重庆成我第二故乡

  我开始失眠。有一天,我恍惚地拿着枪上岗。军士向我大声训斥:“你今天怎么啦?怎么这样无精打采的!”我马上立正,向他表示自己一切正常。可就在这时,一辆卡车径直朝我们冲来。我立即鸣枪示警,要对方停下。可卡车却发疯般向我撞过来。我和队友朝卡车开枪,但车毫无停下的迹象。身边的队友躲到围墙后对准卡车猛烈扫射,而我却晚了一步,只听“轰”的一声,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一睁开眼睛就认出坐在床边那个天使一般的中国女孩——王蓉。原来,我负伤后被送到医院抢救,昏迷中我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和迪拜,上司派人把她从迪拜找了回来。

  这时,上司走进来对我说:“你们巡逻的9个人,两人被炸死,3人重伤。你被巨大的爆炸气浪掀上了天,然后重重地落下来,掉在了一块水泥板上,昏了过去,虽然脊椎骨严重错位,留下了终身残疾,但捡回一条命,算是幸运的。你昏迷了5天,这女孩在病房里陪了你5天。”我眼里充满感激的泪花,但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身体疼得完全不能动弹。医院护士告诉我,王蓉基本上全天守在我的身旁,夜以继日地看护着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愿意在这里日夜侍候一个美国兵。

  我醒来后,王蓉还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病床旁,我发觉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中国天使了。我准备带她一起回美国,但美国驻多哈大使馆却拒绝为她办理签证,保安公司竟也指责我带一个中国女孩去美国违反了合同。

  后来想想,我因为是雇佣兵,一分抚恤金也没有。保险公司或许会有所赔偿,但动辄要拖上几年,我一个残疾人能干什么?难道要靠救济了此一生?而中国的经济正在发展,机会更多,我何不去中国发展?于是在2003年7月,我与王蓉回到她的故乡——中国重庆,不久后我们结为夫妻。

  重庆以麻辣烫、火锅知名,这里的感受与我在中东地区执行任务的感受有天壤之别。与朋友相比,我算幸运的,因为伊拉克战争3年后,他们仍在伊拉克卖命,而我已在重庆幸福享受人间温情和麻辣烫了。在这里,我品尝到了离我已久远的和谐社会与人间温暖。不经意间,这里成了我的第二故乡。春节到来,人们总是张灯结彩,欢欢喜喜地过春节,而我早已把过去的痛苦忘得一干二净,也跟着王蓉忙里忙外。邻居的热情好客,妻子的温柔体贴让我终于找回了久违的和谐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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