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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的一次手术经历(上)--兼谈英国看病之难 . -还是中国好 zt

(2009-02-11 07:22:51) 下一个
在英国的一次手术经历(上)--兼谈英国看病之难


屈指算来,在英国生活已经六年有余了,对于英国的医疗制度只是略知一二,因为似乎还没有到关心这个领域的时候。但是我们早就知道英国的公费医疗制度在全世界是名列前茅的,因为就是在美国也没有实行像英国这样的全民公费医疗制度。在英国连牙科也属于公费医疗范畴之内,我LP在这里曾经做过一次牙科手术,从手术的医疗水平以及术后效果可以说都是非常完美,但是医疗过程的等待也曾经令人恼火和无奈,毕竟牙病不是很紧急的病症,手术过后病症去除,也就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过程,然而从08年春天开始的另外一场病症确使我们大伤脑筋,深切体会了在英国看病之难的非凡程度,也更深刻的了解了英国公费医疗制度下的缺憾和不足。





从08年的3月份开始我LP出现比较严重的头痛现象,经常是在清晨时被痛醒。开始并没有引起重视,以为只是普通的头痛而已,因为引起头痛的原因也是多种多样。所以就自服一些止痛药来缓解头痛。但是当这种现象日积月累的经常出现时,而且她已经感觉到这种头痛不是普通的头痛感觉,于是也就开始寻求医疗救助了。





英国号称全民公费医疗并为之设计和建立了一整套医疗体系。最基层的医疗设置是建立于所有不同居民社区的诊所,也就是说在每个地区都设有这种社区诊所,每个居民都在社区诊所注册登记并且有固定的社区医生,在这里简称GP医生。这种诊所从规模上讲,类似于国内一些较大单位的医疗卫生所。如果你有了急病,例如感冒发烧,可以直接到诊所就诊。如果不是很急的病症,就需要预约你的GP大夫,一般会在3-7天之内。对于普通的病症,GP大夫会给你检查一下,开点药,取药是在外面的药店,你需要支付一点药费,不算多每次大概也就是几镑钱。如果你是老病号,经常用药,你可以支付一个固定的费用,像我LP有高血压,固定服药,所以每月交付9英镑,那么在GP这里所有开具的所有药费都包括在里面了。如果你的病症GP大夫已经无能为力了,这时他会推荐病人到地区医院。每个地区都会有一个较大的总医院,收治属于较大病症的病人。





4月初 ,我LP开始在GP医生那里就诊,大夫询问了病情,了解到她有高血压病并且有服药历史,因此当时认为是高血压引起的头痛,开具了疗效更好的治疗高血压药物,我们每天在家里定时测量血压,尽管血压一直正常,但是头痛的症状并没有因此而减轻。





后来我们怀疑头痛是不是颈椎引起的,因为颈椎错位也会引起严重的头痛。但是一直到6月份经GP医生同意才在地区医院进行了一次X光检查,后来证实颈椎没有问题。在此期间,由于我们的一位中医朋友对中医的整骨疗法颇有建树,所以多次长途开车前往寻求帮助。但是经过他的整骨治疗,当时或有一些效果,但是之后头痛依旧。我们也做过多次针灸治疗,但是都无法去除病症。





这样从4月初开始一直到6月份,我LP多次在GP医生这里求诊,均无疗效。





发病将近3个月后的6月29日清晨大约5点左右,我LP又被痛醒,这次我们直接去了地区医院,试图看医院的急诊,结果到了那里,值班医生当时压根就不见你,向医院的Reception接待人员告知了情况,他们给了一个医院内部的电话号码,让我们直接与一个医生电话沟通。电话中我LP讲述了他的病症,但是医生还是让我们等到上班后再说。等到上午8.30左右,医生来了,问了一下情况,开了另外一种止痛药就打发了我们,很无奈的我们只好打道回府。





这样的情况持续下来,我LP的头痛病症依旧,而且有越来越重的迹象,在她的坚决要求下,7月初,GP大夫终于同意推荐她前往地区医院诊治。





前往地区医院就诊,依然需要GP大夫预约时间,很快GP大夫就通知我们了在地区医院预约的看病时间,不幸的是预约时间已经是在两周以后了。所以从7月份开始,我LP开始不断预约前往地区医院寻诊,看不同的大夫。由于每次预约都需要几天到十几天的等待时间,在病痛的煎熬中,也只有慢慢的等待诊断和医疗。在这个期间,LP的病情不断发展,头痛加剧,眼睛的视力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差。对于现实的头痛症状也只有服用止痛药,而且药量在明显加大,使用的止痛药也已经只有三种一起合用,才能勉强止住头痛症状。





到了8月中下旬,在尝试了多种治疗和诊断后,终于由脑外科的医生来看病了。经过一番询诊,脑外科医生同意为我LP做MIR Scan检查,也就是核磁共振扫描检查。





又是20多天的等待,终于在9月12日下午进行了核磁共振扫描。





核磁共振检查结果的出炉还是需要等待,再次预约的看诊时间是10月27日。但是在9月26日,我们收到医院的来信,告诉我们,核磁共振的检查结果显示脑垂体肿大,应该是脑垂体瘤。事后我们得知,核磁共振结果出来后,这位地区医院的医生看了后不敢确诊,将检查结果送到牛津一家大医院求助,牛津医院的大夫当即确认是脑垂体瘤。





医院的来信同时通知要进行进一步的血液化验,以便进一步核实属于哪一种类型的垂体瘤。还要进行视力检查,因为脑垂体瘤重大压迫神经导致视力下降是此病的并发症。9月30日,按照安排,抽取了血样,等待进一步的检查结果。与此同时进行了视力检查,结果一并送到总医院。





在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感到十分的震惊。从出现症状到确诊病况,已经有半年时间,我LP就这样在病症的折磨中度日如年。当然,幸运的是这种脑垂体瘤是一种良性肿瘤,暂时不会危及生命。但是毕竟是脑子里面的病症,不得不由人担心和焦虑。况且还有严重的头痛症状。





既然已经确诊是脑垂体瘤,那么按照我们的想法就应该抓紧治疗,可是医院的医生依旧是不紧不慢,按部就班。我们要求提前预约时间看医生,但是被告知不可以,因为脑外科的那位大夫要外出度假大约10天。





在此期间我LP查阅了很多资料,了解了许多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也了解了这种病症的治疗方法和现状。我们知道这种病最好的方式应该是手术切除,而且目前手术方法非常先进,不用开颅,从鼻孔里面钻一个洞,一种仪器直接抵达病灶然后切除并将瘤子吸出,手术的成功率在90%以上,国内也可以做这种手术。





血液检查的化验结果直到10月20日才出来。被告知泌乳素水平超高,结果显示这是一种泌乳素型的脑垂体瘤。





在焦急和无奈中,终于等到了10月27日。地区医院脑外科的大夫再次对我LP的病进行诊治,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这位大夫所得出的结论是:这种病属于泌乳性脑垂体瘤,应该保守医疗,也就是说不需要手术,以药物治疗为主。医生还说,目前病人的头痛不是由垂体瘤引起的。最后建议我们看内分泌科的大夫,他当时就电话内分泌科大夫预约看病时间,但是预约的时间竟然是将近两个月后的12月中旬。





从医院出来,一种悲愤和无奈的心情令人心酸不已。目前以止痛药来缓解病症的我LP每天服用的止痛药有三种,每天服用三四次以上。老婆说,看来等不到医院看病治疗,光吃止痛药就把人吃完蛋了。





回来后我们就给内分泌科的大夫打电话,通常是秘书接听。我们讲述了病症以及带来的痛苦,并且强烈要求尽快诊治。秘书小姐还好,很同情我LP的状况,设法把预约的看病时间调整到11月20日,较之以前提前了20天左右,这已经是极限了,但是即使这样还是要有一个月的等待时间。





在这个期间,我们自己做了两件事情。既然已经确诊是泌乳素型脑垂体瘤,那么治疗这种病的专用药是溴隐亭,但是这种处方药在这里是买不到的。我们只能委托家里人从国内买了两瓶药,邮寄过来。11月1日收到邮寄过来的药后开始服用,但是这种药的副作用比较大,而且药量的掌握上也有一定问题,结果服用后头痛反而加剧了。





第二件事就是在无奈之下,我们开始打算回国治疗。在此之前已经通过朋友打听和网上查询,我们知道上海的华山医院和北京的301医院等在这方面有比较丰富的医疗经验,可以进行脑垂体瘤的摘除手术。在电话中我们也已经与北京的医生直接联系,他们承诺只要提前说好,可以预留病床,尽快手术。同时我们也已经咨询并预订机票,一旦确认就准备直接出票,飞回北京。特别是11月15日前后,我们已经下定决心回国治疗,只是那天是周日,订票机构无法当时出票,因此没有走成。这时知道我们这种状况的一些朋友纷纷劝阻我们,其中一个比较重要的理由说服了我们:回国治疗固然可以很快进行手术,但是手术后一旦出现不理想的状况,后续治疗以及相应的一系列问题怎么办?另外毕竟这边预约的时间已经快到了,再坚持一下,看看这边如何治疗再说。就这样我们暂时打消了回国的计划。





11月20日,终于等到了内分泌科大夫看病的时间,我们如约而去。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做了精心准备,由于牵扯到许多专业知识和术语,担心我们与大夫的交流会由障碍,因此提前打印了一封信,讲述了我们了解的这方面的信息和事实,说明这是一个大腺瘤,我们还引用很多资料说明目前的头痛正是由脑垂体瘤引起的,同时强烈要求进行手术治疗。据我LP讲述,当时这位内分泌科大夫也还是认为不需要手术切除,药物治疗就可以了。但是我LP与他们据理力争,讲述病症引起的痛苦以及眼睛视力的急剧下降这个事实。这位医生似乎受到震动,当时就安排进行了视力检查。结果证实仅仅两个多月的时间,我LP的视力已经比起上次又有了明显下降。看到这个结果,大夫又仔细询问了病况病症,看了核磁共振的检查照片,同时又约了几个其他医生一起会诊。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垂体瘤比较大,属于大腺体瘤,由于垂体瘤压迫神经,导致头痛并且已经影响视力受损,这个状况显然必须手术治疗。医院大夫承诺会马上联系牛津地区的有关医院,病人需要到牛津医院继续诊治和治疗。





同时内分泌科大夫还给我LP开了一种药,不是溴隐亭,而是一种最新专用药,只要两三天服用一次,显然没有什么副作用,而且应该说有一定的疗效,在手术前将近50天的时间内一直服用这种药,后来头痛也减轻了一些。我LP甚至戏言,是不是可以不用手术了?的却,脑袋上的手术是有点让人担心的。





三天以后,我们收到医院的来信,约定我们是在12月2日到牛津的Churchill Hospital看医生。又等了一周多的时间,12月2日,我们如约而去,在这家医院的内分泌科,会同脑神经外科的大夫对我LP 进行了会诊检查,历时大约5个小时。其间,这里的医生根据两个多月以前的核磁共振检查结果,认为这是一个大腺体瘤,瘤内已经出血,导致瘤体增大从而压迫神经系统,由此引起严重头痛并引发视力下降。我LP咨询,这是否属于医学上的猝中现象,大夫做出肯定的回答。我LP质疑,猝中属于一种急症,会引起病人的头痛、呕吐等现象,严重时甚至会导致死亡,那么当时核磁共振扫描检查报告为什么没有提及?医生说这可能是由于地区医院医生水平有限,对于这种病症不甚了解所致。牛津的医生认为这种状况必须进行手术切除,药物治疗无法解除病症。根据他们的时间表,把手术时间确定在09年的1月19日。





天哪,终于等到了可以治疗的确切日期,但是即使这样,我们还是要再等待将近50天的时间,也就是说,还必须忍受50天的病症折磨。





英国啊,英国,I 真是服了Yo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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