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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右翼之神谴》91--94(ZT)

(2009-08-19 07:15:50) 下一个

天神右翼神谴 第91

    希玛的子祭坛,夜冥漫漫。星空在我们头上流转,湖畔开满了紫色的星之花。我们互相挽手,从澄净的湖水中走过,到达祭坛。路西法替我洒圣水,唱祈祷之歌。接吻的时候,我们紧紧相拥,身上淌落圆润的露珠。的ed

    花了约莫半小时时间完成加翼仪式,没少给人议论,不过目前我智商为零,管不了那么多。

    回去的时候,我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翅膀是冰蓝色的,颜色很像路西法的瞳孔,激动地飞了几圈,最后还拿给他看。路西法看着我笑,笑得我寒毛直竖。

    晚饭过后,我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蹬了蹬腿,抖了抖翅膀:“再隔几天就要开学了,再隔几个月就是创世日了,我要演撒旦……”路西法坐旁边削梨,金黄色的皮一条条滚成圆带儿落下,露出雪白水嫩的果肉:“你演得很好,肯定会变成亮点。”我说:“我不知道会不会怯场呢……虽然我很喜欢这个角色。”

    因为这个词几乎成了路西法的代称。

    路西法说:“你喜欢这个角色?”我说:“是啊,给人感觉撒旦都很酷的,我一个黄毛小字相……”

    路西法切下一块梨,放我嘴旁。我连忙警告他:“这一个都是我的,你一个不准吃,知道不?”路西法笑笑:“任性的小孩。”

    曾听亲爱的某号说,“分梨”等于“分离”,当时我特鄙视她,现在该鄙视自己了。

    路西法一边切梨一边说:“如果你有孩子,你希望他叫什么?”

    我说:“你呢。”

    “哈尼雅。”路西法说,“我希望他美丽,坚强,勇敢,自信,不论是男是女。”

    我笑:“就像我们伟大的路西法殿下。”

    路西法跟着微笑,塞了块梨在我嘴里。

    我说:“我喜欢玛门。只是喜欢这个名字,和别的没有关系。”

    Mammon即财富,传说中路西法最邪恶贪婪的公子,是个超级心理变态。说是这么说,可他是最确凿的一个。不管他的母亲是谁……他是路西法的儿子。

    路西法说:“这个名字?”

    路西法说:“嗯,是个很有钱的名字。”

    我戳戳他的腰:“什么不学好,就跟着梅丹佐殿下学讲冷笑话!”

    梨子只剩下一个果核,路西法把他扔在盘中,擦擦手,把手放我面前。我拍他的手心一下,和他进了浴室。刚进去的时候,我突然转过头,厚着脸皮说:“等我当上了炽天使,我……我们可以有孩子吗?”路西法怔了怔,摸摸我的头:“你太小了。”我当场就怒了,差点一飞拳打到他脑袋上:“我不小了!”

    路西法说:“炽天使制造生命,如果不是用振翅的方法,会很痛苦,尤其是在孩子快出世的前几个月。”我说:“怎么会那么长?那就用振翅的方法生吧?”路西法说:“振翅只是一个人创造出来的,而且生下来以后你们之间没有感情。”我说:“那无所谓,我没你想得那么弱。”路西法摇摇头:“我说过,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以后你会知道的。”

    什么秘密?莫非他想帮我生?让我上他?汗,没这么好的事吧?

    我把他上下打量一通,要他把腿缠在我的腰上,呻吟,呻吟……

    怎么鼻根热热的?

    没多久开学了。路西法把我带到七天,把校园逛了个遍,在光辉书塔找到了雷诺的资料,给我说了米迦勒父亲的事迹。我大概听说了雷诺是一个高贵的绅士,他的发妻爱丽丝是当时天界最出名的占卜师。耶稣只能隐约察觉未来的动向和矛盾,爱丽丝却可以精确地算出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据说神把米迦勒的名字作为称号的那一日,天狼星呈火红色,爱丽丝当着诸多人测算出来米迦勒的未来,大家在她的水晶球中看到番红长发的米迦勒,左手持秤,右手握剑,站在千万天使面前呼喊着上帝的名号。那时历史上的名人都还活着,每遇创世日,繁荣之景难以描摹。那个岁月,是天界的鼎盛年代。

    后来魔界袭击,天界内部分裂,有部分堕天使带领着军队攻杀至耶路撒冷。风尘之变,兵革互兴,雷诺及大批大天使战死于光暗三战,第四战又在转瞬间突袭而来,天界几欲瓦解,最后耶和华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让路西法上阵,施展了究极大魔法,最美的光辉。

    于是战定,太平。

    摧毁的建筑已修复,人心却跟着去了。

    路西法说,他记忆中的天界,真的只存活于记忆中。

    可我觉得最奇怪的事,就是雷诺阻止战争,竟背水为阵,甚至抛妻弃子而去。而他之前不曾这样。他这么做,几乎是自寻死路,似乎是在为弥补什么……实在想不通,扔边儿去。

    我在七天中开始习剑,刚上第一堂课把别人SHOCK了,也把自己SHOCK了。我一直觉得自己虽不算柔弱,但绝非大力士,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竟可以提得动巨剑乱舞,跟舞一小竹竿似的,而且有越来越变态的趋势。萨麦尔的口头禅就是,你真是天界第一野蛮烧鸡,十分熟的。

    我说等我开学后就搬回希玛,可是真到那时候就给忘了,一直拉着老脸赖路西法那里不走,路西法也乐意,两人天天嘿咻嘿咻的小日子过着也滋润,掰着手指算算,我们能想到的姿势都用上了。可我最痛苦的一次,还是坐他那里的一次。我一想到以前看AVMM们那叫一个熟练一个浪荡,看我自己,动作跟一推土机似的,真是噩梦。

    这一段时间,过得真是飞速又像做梦。

    直到耶稣来找我,我才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

 

天神右翼神谴 第92

    创世日即将到来,路西法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我也天天挥剑玩魔法,跟老夫妻似的晚上吃吃饭聊聊天逛逛街,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那天下午,刚下过雨,路面还有些潮湿,我和同班的几个主天使聊过几句就分手,然后一个人溜达到光辉书塔去看书。刚坐下来没多久,就有人在身后拍我的肩。我回头看他一眼,说请问你有事吗。看了一会觉得这人特眼熟,猛地一惊,跳起来说:“耶稣殿下!”

    耶稣说:“米迦勒,我有事想和你说,跟我来。”

    汗,因为在学校里,我还是给人家说自己叫伊撒尔,米迦勒这名字还真是……怪异。

    我点头,跟他走到窗边。

    耶稣说:“关于天界的事,你一定有很多迷惑。我愿意为你解答,也希望你为天界做一些事。”

    我说:“殿下不要这么客气,我一定会尽力去完成。嗯……我听说我母亲在水镜球里看到的我是红发,可我的头发是棕色,这是为什么?”

    耶稣说:“其实你早已过了孩子的年纪,可力量被人封印,所以一直是少年模样,而且头发颜色会很深。如果你的封印解开,你的力量会回来,发色和眼睛都会变。”

    我说:“那是谁封印了我?”

    耶稣说:“我试过去查,但是查不到。能埋得这么深,不是神,就是副君。”

    我说:“为什么要封印……是因为我是米迦勒,对不对?”

    耶稣说:“原来你已经知道。当年你母亲在水晶球中看到的一幕,实际只是把好的一面展现出来了。雷诺是个尽心侍奉神的人,爱丽丝想要隐瞒,夫妻间争执了很久,最后决定来找我。”

    我垂下头,已经有了逃跑的冲动。

    耶稣说:“水晶球里预示了他们的儿子将会打败路西法,代替他成为大天使长。而那时的路西法还没有叛变的念头,说那里面的情景不可能实现……路西法看去很平和,实际他自我保护意识很强,自信满满,却总怕自己受伤。我觉得封印你力量的人应该是他。”

    我估计自己笑得很僵。

    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未曾了解过他。

    耶稣说:“而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路西法总有一天会叛变,这一点但凡高级天使都知道。他和神的矛盾早已不是一天两天。”

    我说“哦。那与我无关。”

    耶稣说:“有关。现在路西法的未来分为两条路,都不乐观:一,你击败他,让他堕落。二,他叛变失败,被神处死。”

    我挑挑眉:“你就这么相信路西法一定会败?”

    汗,不行,说话越来越挑衅,我要平静,平静……

    耶稣说:“追随路西法的人虽多,可造物主是神。神不会给他时间让他有成功的机会。路西法确实拥有神六分之五的力量甚至更多,他能消灭掉天使大军,毋庸置疑。可你不能忘记,他要对付的,不仅仅是天使大军。”

    原本压下一口气,我却忍不住又一次激动:“你和我说有什么用?”

    耶稣说:“路西法是神最宠爱的大天使,可惜他们所想的相差太多,导致今天这个局面。他若把神逼出来,神一定会杀了他。”

    妈的,原来神也他妈要威信!

    我模糊不清地说:“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希望他死,就代替神打败他,让他堕落,是么。”

    耶稣说:“是的。关于你们的事,我知道一些。我只能说……非常遗憾。”

    我说:“哈,你这么说,就不怕我帮路西法?”

    耶稣说:“你父亲在世的时候,已将亚特拉家族的躯体都献给了神,一旦做出违背神意的事,将会遭到毁灭性的创伤。别说帮他,你连自己都保不住。”

    妈的,雷诺简直疯了!

    我一脚踢掉板凳,丧气地靠在窗旁,许久,才轻声说:“如果我能劝服路西法不叛变呢。”耶稣说:“即便他不愿意,神也会逼他叛变。”我说:“为什么?”

    耶稣说:“不管是什么原因。天界现在确实不如以前,路西法想推翻一切重头再来,但真正的救赎是重生,而非毁灭。”

    我定定地看着他:“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耶稣说:“没有。”

    我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栗:“我……我现在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和他在一起?”

    耶稣说:“你在他身边待的时间越长,神就越有可能拿你当激怒他的工具。”

    我皮笑肉不笑:“没想到神也会用这种掉档次的伎俩。”

    耶稣说:“神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界。”

    我说:“是为他的政权吧?”

    耶稣说:“米迦勒,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来这告诉你,只是给你机会让你挽救路西法的命。如果你执意要与我争吵,或是说这种侮辱耶和华神的话,那我只有放弃。”

    我捶捶脑袋,使力摇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知道,我会仔细考虑。”

    路西法已经回到光耀殿。见我来了,立刻从桌旁走过来,轻轻搂住我的腰,吻我一下。

    我说:“我想和你谈谈。”路西法一怔,立刻笑了:“说这么严肃,怎么了?”我说:“关于你的军队。”路西法笑容渐渐褪去,没有说话。我说:“你一定要和神用这样的方式处理关系吗?不能沟通?”路西法说:“我们换个话题。”我说:“不,今天就谈这个。”

    路西法放开我,径自到沙发上坐下。

    我跟过去,坐在他身边:“这会影响你的一生……这时低一下头没有关系,以后再扳回来不行吗?”

    路西法微垂着眉目:“我不想和你谈这个。”

    我压住火气说:“为什么不想和我谈?因为我不够格,是不是?”

    路西法猛地抬头:“不。我只是不想让别的事干涉我们的感情。”

    我说:“你已执意要与神对抗,是么。”

    “我会寻求一个我所要的正义。”路西法认真地看着我,“虽然我不相信那个东西真的存在,但我会找到它。……若无法寻觅,我就自己制定属于我的正义。”

    我禁不住轻笑:“以前没发现,你是个为自己理想而活的人。有理想的路西法殿下,我不会再干涉你。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路西法微笑:“谢谢。”

    我说:“那你告诉我,如果有一天,神杀了我,你会怎么做?”

    路西法说:“我会杀了他。”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许久才说:“如果让你选择理想和我,你会选择哪一个?”路西法说:“我都要。”我说:“如果只选一个呢。”路西法笑得有些孩子气:“没有选择,我都要。”

    我说:“你真是贪得无厌。”

    路西法吻过来。

    我挡住他的唇,他却亲吻我的手指。

    时间并不多。说一句话,似乎要耗上全身的力气。

    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根本没有那种勇气。

    以往的力量,信心,还有坚强,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坍塌。

    我就要失去他。

    只要我说了……我会失去他。

    不是没有自私地想过,让神杀了他,如果我支撑不住,大不了陪他挂掉。无所谓,无所谓的。

    可是现在他说了,他要寻找他的世界,他的正义。

    丢掉了我,他还有他的理想。

    可是丢掉了性命,一切都将失去。

    “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天神右翼神谴 第93

    说出来以后才发现,并不困难。只是一句话而已。

    路西法回头看着我:“今天心情不好?”

    我摇摇头。

    路西法稍微顿了顿,拉着我的手站起来:“很晚了,我们去沐浴吧。”

    我激烈地抽回自己的手,又一次说道:“路西法,我们分手。”

    妈的……耶稣真他妈把我当神看,要我放弃他,还要我伤他……要被他恨,不如一刀捅死我!

    路西法说:“为什么?”

    我说:“腻了。”

    路西法怔了怔,没有说话。

    我说:“没事我走了。”

    路西法轻轻吐了一口气:“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维持新鲜感的。我们可以试着调整不是?”

    我说:“不想调整,我想换人了。”

    路西法慢慢蹙眉:“任性要有个限度。”

    一口气憋在胸口,久久无法喘息,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我不是任性。爱情这回事,本来就是要有感觉才能继续。我没感觉了……我现在脑子很清楚。”

    路西法没有说话。

    我转身走掉。的e8

    路西法绕到我的面前,欲言又止。

    我说:“大家好聚好散,好吧?”

    我又走了两步。路西法抓住我的手腕,紧紧握住,依然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我看着殿外的圣浮里亚,咬紧牙关,几乎快把自己逼疯:“我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真的,真的不想。请放……开我。”最后几个字,已经开始发抖。妈的,废物啊。

    路西法一直都很有礼,从不强人所难。这次一样。

    他放手了。

    某一年再回想这个时候的情景,我就想如果他再多拽我一会,哪怕是一秒,说不定我就扑过去缠着他,再不离开。咱俩还有可能一起下地狱当孤魂野鬼,就是没鬼魂,起码也可以死一块儿,多滋润啊。

    然后我一直飞呀飞一直飞,飞得满头大汗流得像瀑布,却没掉一颗眼泪。晚上我闹肚痛,腹泻N次,我怀疑是眼泪流到胃里去,给拉了。再仔细一想,我TM怎么可以联想到这么恶心的事,然后跑到床上趴着,趴了没一会儿,TMD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面对镜子反思很久,我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路西法?居然除了有点郁闷就没感觉了,汗汗汗汗汗……难道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第二天跑到七天上完课,排练。除了偶尔想一下,也不觉得难过。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有需求了,DIY虽然没路西法那个啥着爽,可是也不错。然后又疲倦地睡过去……

    就这样,第三天,第四天,一直都只是有点郁闷,还能忍,没我想得那么要死要活。

    第五天没课,在屋里百无聊赖地滚动,想着翻翻书来看,结果找到以前学的《天界史》。下意识打开一看,瞅到上面飘逸的字体,下意识地联想到路西法给我复习时的样子,他天天坐在大理石桌前看文书,偶尔会抬头对我一笑……最后下意识地合上书,把它藏在床脚。

    第六天练剑有点心不在焉,差点劈错人,引起惊声阵阵。回去后,在《天界史》上压了个大箱子。继续在床上滚动,抽出一个东西,立刻塞回去。

    一件淡黄色的小睡衣。

    没隔一会,把它拿出来。打开窗户,连提手扔掉的勇气都没有,就又合上。

    第七天下课早,在七天学院的大门口停下,盯着门柱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像逃命一样地飞奔而去。就连街旁的百玫瑰,也都成了最刺眼的东西。回家以后,在床上呆了一会,看到床头的裂痕,忍不住摸一下,急速抽手。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忽然蹲下,使力推开所有东西,翻出那本天界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翻到那一页,看着那一张古老的画。及画中人歪歪坐着时,优雅的笑。他笑,我也笑。我看着他笑,继续发呆。

    这一呆,就一直呆了一个通宵。

    第八天,是我最倒霉的一日。

    我竟然抱着《天界史》睡着了。起来后看着画中人,竟还傻兮兮地对他笑。

    天阴沉沉的,推开窗户透透气,结果眼睛直了。

    有个人正站在楼下,抬头眼望这里。

    没有呼喊,没有敲门。只是看着。

    我后退一步,把窗子合上,像撞邪似的疯狂后退,心跳到几乎疼痛。锁上所有的门,关上所有的窗,最后避鬼一样缩到被窝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隔了一会,我又猛地站起来,飞速冲到楼下。

    房门紧闭着。而他在那后面。只要我打开门,就可以看到他。

    可是依然没有。

    时间变得极其悠长。

    门板底下忽然塞进一张纸条。

    我盯着它,半晌才捡起来。

    还是同样飘逸优美的字:

    我很想你。和好可以吗?

    路西法

    再不假思索,打开门。

    门外已经空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拿着那张纸条,手指抖抖抖,抖得像老年痴呆。最后连牙关都在抖,跟待南极似的。最后再看看上面的字。

    靠!老子居然想哭……

 

天神右翼神谴 第94

    后来几天我都没去学校,死守在房里不出去。事实就是如此,路西法一直在门外等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几乎我一推开窗,就会看到他。可是他不会叫我,只是站在那里,只是等待。

    终于有一天晚上,窗口猛地被拉开,我心中一惊,很快就恢复平静。

    不会是路西法。

    窗帘动了动,后面露出一张神采飞扬的脸。梅丹佐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无限风姿:“亲爱的,你什么时候才肯去排练?明天我们要去帕诺取材,你也准备放鸽子?”

    我顿时呆成了个兵马俑:“啊,我忘了。”

    梅丹佐拉了板凳坐下,俩腿儿大大咧咧地一叉,朝上吹了一下留海,留海飞起来:“你都忘了几百次。你这门面摆大了,别人话就说得不好听了。”

    根据以前的经验,别人说什么,我大概能猜出一点。我开门见山地说:“我跟路西法玩完了。”

    “就是啊,你想放弃演戏也行,别放那么果决,想想你才和他……”梅丹佐滔滔不绝地说,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什么?你和他分了!”

    我点头。

    梅丹佐说:“好好的,怎么会……原因呢?”

    我说:“我不想说。”

    梅丹佐说:“你不说,我不问。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当你和他一样站在大地上,而你把他当作天空的星时,是自己跪下了。男人生来就是为了征服美女的,没有路西法,你可以找一堆女人。”

    我笑笑:“我知道。我想拜托你一个忙,你不帮就太不是个东西了。”

    梅丹佐说:“你胆子倒不小啊。”

    我说:“这几天我可能要多和你待一会。”

    梅丹佐一愣:“是你扔了他?”

    MD,我就说这家伙的脑袋绝对不正常,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太牛B了!

    我说:“我没别的想法。”

    梅丹佐一副特哀伤的模样:“你也不用这么伤人吧?拿我当挡箭牌还特地强调没别的想法。我可有别的想法。”

    我抓抓脑袋:“我……”

    梅丹佐一合掌,作了个“OK”的手势:“当然没问题,我以后天天来接你上学,好了吧?”

    我阴笑:“行,你愿意我当然高兴,不过我可没钱雇你啊。”

    梅丹佐摸摸下巴,露出一个哲学意味的笑容:“没钱可以用别的付嘛。”

    我操着枕头飞过去,指着他引以为傲的鼻梁笑骂:“再说我抽你啊!”

    梅丹佐拗的跟条蚯蚓似的,还特委屈:“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两人闲扯了一会,梅丹佐叫我明儿早去希玛外集合,好去帕诺城买道具。跳窗的时候,他还特贱地抖抖翅膀,扔了个飞吻过来。我差点又把枕头给飞出去。

    睡觉的时候,我越想越觉得帕诺这名字耳熟。最后终于想起那是第三重天的主城,在金星正下方,是路西法送梅丹佐的生日礼物。然后很自然地联想到那个晚上,我和路西法……又抬头看看裂痕,不知道路西法那时是不是很难受……想着想着,肺里头一抽一抽的,特忸怩地抱着枕头,蹭了几下睡去。

    次日我没有迟到,但是最后一个到的。所以又特地被别人鄙视一次,还有个人看似无意实则大声地说了一句话:“路西法殿下的人果然架子大,大家一起等也不觉得脸红。”拉斐尔和加百列站在队伍前端都听到了,对望一眼后默然。我回头说:“我没迟到,干嘛脸红?”

    那个天使没接话,另一个阶级和我一样的天使看着我的翅膀说:“你脸没红,翅膀倒蓝了。据说考试全免呢,传说是雷诺殿下的儿子。雷诺殿下失踪这么多年,突然就蹦了个儿子出来,真辛苦你了,米迦勒殿下。”我说:“我老子就是能耐,这是神直赐的阶位,你不满意可以去找他评理。”他说:“连神都搬出来了,果然能耐。”我说:“不止神能耐,我老子能耐,你老子我也能耐。老子能操纵末日的黄昏你能么你,不能就给我闭嘴。”他做了个特嫌恶的表情,说话也要露骨得多:“你少来了,谁不知道你的魔法是路西法殿下传授的禁术?”

    靠,这什么跟什么?谣言他妈就是这么传的?八卦也要有个来头啊?

    我直接转身,一步步逼近他,眼睛眯成一条缝:“你们要说我没关系,但是你要再抹黑他的名声,老子就在这里废了你。”他说:“你敢!”我说:“你看我敢不敢!”他有些踌躇:“你从能天使升上去,不就是靠谄媚巴结路西法殿下,谁都知道!”

    后面的人都开始小声议论。

    我一咬牙,提脚,狠狠跺下去,正中他脚背,伴随着他的惨叫。

    我一字一句说:“老子谄媚巴结他了是没错!但是他不会随便滥用职权给你爸我提位!给我把你那喷粪的嘴给我关上,否则我塞屎进去让你吃个够!”

    他恼羞成怒,想要反击,我也捋起袖子准备和他干架。就在这时,加百列走过来,拉着我的衣领往前拖:“你怎么老违反纪律?站前面去!”

    梅丹佐走过来,对大家微笑一下:“各位早上好,让我给大家说一个有意思的笑话吧。”

    众人默。有个别不清楚状况的在鼓掌。

    梅丹佐说:“有一天,一只小白兔在草地里跑,突然有个大灰狼跳出来,说我要把你吃了。你们猜猜,然后发生了什么?”

    大家摇头。

    梅丹佐笑得特别高深莫测:“然后大灰狼就把小白兔吃了。”

    众人发出生不如死的呻吟。

    加百列把我往旁边一扔,拍拍手,回头对拉斐尔说:“梅丹佐殿下的冷笑话意境越来越高了。”拉斐尔含笑点点头,视线从梅丹佐身上转移到马车上:“米迦勒,你和我们坐一辆马车吧?”我点点头,上车。

    梅丹佐成功降低了全场的温度,满意地走过来,单腿跨入车门,轻灵地跳上来。我面无表情地说:“殿下真幽默,笑话很好笑。”梅丹佐豁达一笑:“那是那是,野蛮烧鸡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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