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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春燕归来(18)

(2013-12-29 11:02:16) 下一个



何赛皱着眉听着手机传来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她已经连续三天拨打这个电话号码了,从刚开始的已关机到今天的空号,看起来这个号码已经被用户取消了。何赛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谁给她发的短消息,如果谢意说不是她,那么会是谁?

尽管很不情愿,何赛还是再次去找了谢意。

你认识这个号码吗?何赛把手机给她看。

谢意看了一眼,视线停顿了几秒,说:不认识。

我说过,何赛收回手机:你不太会撒谎。没关系,如果这个人还想要联系我,她会再联系我的。谢意,其实你应该明白,任何谎言都有被戳破的一天。你马上要做妈妈了,你觉得你应该用谎言把这个新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吗?

我回家想了很久,总觉得这中间有些不对劲,而且你说你没有给我发过短信,那么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还有谁希望我那晚去医院?我查了一下,你确实就是孤身一人,那么这个号码你一定认识,因为这个号码就是你用过的,是你叫我来看程颢送你去医院,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怀的孩子跟我老公无关?我想,可能,你当初想告诉我实话,但是后来改变了说辞,为什么呢?

谢意咽了口口水,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我只是想把孩子生下来。

何赛心里一凉,点点头说:我明白了。那么你看,是你去说还是我去说?



不是我干的事,我他妈为什么要认?!程颢满脸通红,手上青筋暴起:谢意,你他妈的再给我说一次,孩子究竟是谁的?!

谢意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低着头说:程颢,我们船上那帮朋友聚会那天,中午吃的饭,你喝多了开不了车,我们就在酒店里休息了一个下午。你喝醉了,你不记得了。

何赛坐在沙发里,抱着自己的膝盖,她没有任何表情,就是这么看着他们,好像在看一部电视剧。

程颢笑了:你以为我喝得有多醉,我自己干过什么没干过什么,我很清楚!我没有弄明白的是,我这么尽心尽力的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来对我?你想要钱?要房子?你要什么你说,我给你就是了。

谢意抬起头来看着他:我只想把他生下来。

程颢点点头:你必须把他生下来,然后我们去做亲子鉴定。这要是我的孩子,那真是白日活见鬼了!

你不承认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所以我开始就没跟你说是你的孩子。谢意谈谈地说:多少年了,程颢?六年,七年?我多次想逃回来多次被我爸抓住了毒打,等我终于回来这里,我都不敢去找你。我就怕你已经忘记了我,已经开始了新生活。可是,我们还是遇上了。你现在生活得很好,我替你开心。你已经不爱我了,但是我还是那么爱你,从来没有变过,可能,这么多年想要回到你身边的愿望已经成为一种执念,让我失去了理智吧。我就想要你的孩子,有了他,就像有了你。如果不是何赛再三来找我问,我都不会告诉你。

谢意,程颢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你听我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真的。

是的,他是的!谢意抓住程颢的手:你胸口上被我爸爸打的疤痕还在,你的大腿和屁股上有了两条新伤疤!

何赛再也忍不住了,她跳起来就往门外跑,连鞋子都没有换。程颢发疯般地追出去,在电梯前抓住了她:赛赛!赛赛!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的,我真的没有做过。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何赛站着不说话,整个人都在发抖,腿脚也都是软的。程颢抄手抱起她,走回家去,把她放到了卧室里大床上。程颢在床沿上坐下,认真地说:赛赛,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应该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们都已经开始努力要宝宝了,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干这种事情呢?根本不符合逻辑,对不对?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有伤疤的事情的,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就是没有做过。我现在只求你,求你想想我们的感情,然后选择相信我,而不是她。

等她生下孩子,就可以得到真相了。程颢握住何赛的手,轻轻地抚摸。

何赛转过脸来看他:如果真的是你的呢?

这不可能。

如果是呢?如果。

没有如果,因为就根本不是我的。

如果是的话,我们马上离婚。

好,如果是的话,我把我所有的财产包括公司全部都给你再离婚。

我不要你的钱。

我知道你不要,但是如果你要离开我的话,我就什么都不想要了。

何赛拉起被子来把自己裹住,轻轻地说: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韵舒在视频的那头瞪大了眼睛,不断地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赛赛,你是我的好朋友,但是这件事,我站在程颢这边,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他不会故意去做的,我知道,何赛艰难地说:但是谢意带我去问了几个他们的朋友,都说那天程颢喝多了,因为都是以前船上的朋友,很久没见,大家都喝得不少,几乎都醉了。

那女的绝对不怀好意,你怎么能知道,她没有串通那些人,告诉你假话呢?

她现在只要求把孩子生下来,没有别的要求。韵舒,亲子鉴定一做,就什么都清楚了,她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一定要坚持生下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能肯定,孩子就是程颢的,不然,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韵舒,她还知道程颢身上的伤疤,包括他屁股和大腿上被酒瓶子扎破的那两道。程颢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我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赛赛,我现在是不能走动,不然我立马过去跟你在一起。

韵舒,我想申请出去上学,我现在看见程颢就想哭。我想去美国。这些天,我把以前考着玩的托福GRE什么的成绩都找出来了,还没有过有效期,申请的截至日期在一月份,我还来得及。我要躲得远远的,不然鉴定结果出来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赛赛,你先别冲动,咱们都别冲动。要不这样,你去找我爸爸,把你的护照带去,他们银行里有专门办理商务签证的,你先来我这里住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再慢慢地想想,究竟怎么办,要申请学校的话,为什么去美国呢?在英国也可以上学啊,还有我在这边,你也不会孤单。


韵舒的爸爸很快就把签证办妥了,何赛去拿的时候,他说:赛赛,你听伯伯一句,凡事都不要太意气用事。婚姻不是儿戏,三思而后行,好不好?

何赛只能听话地点头。

程颢的妈妈专门来找过何赛一次,她一直对何赛宠爱有加,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觉得非常难堪。尽管她措辞很谨慎,但是何赛还是能听出来,她跟自己一样怀疑孩子就是程颢的,所以她一直在保证:无论什么结果,她都不会让这件事影响他们的生活。

何赛想,怎么可能呢?一切都会改变,她的整个世界都没有了,哪里还有生活。


程颢坚决不让何赛离开:要走,我陪你走,不然你就休想离开这里!

程颢,我就是想一个人出去静静,你让我走吧!

我说了,你只需要选择相信我,你为什么不信呢?!还有,你告诉我实话,你为什么要去英国?

韵舒在那里,我需要她,她马上要生了,她也需要我。

是韵舒在那里,还是郁晓东在那里?

你怎么就一直咬着郁晓东不放呢?是,我们以前有过一段,那又怎么样?都过去了,你这样觉得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何赛,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就不能等检验结果出来?程颢的表情几近扭曲:你不能等,因为你不在乎结果。你已经想好了要离开我了,只是缺少一个借口而已。韵舒跟了别人,郁晓东终于自由了,现在,你也快要自由了。所以,孩子是不是我的,对你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是不是?!

何赛只觉得胸口一阵接一阵的抽筋,痛得连吸气都是困难的。是,她是懦弱的,她不敢去想,如果结果是程颢的孩子,她将会怎么办。她不是什么圣人,也没有那么大的海量,她只要程颢属于她自己。如果结果是,那么他这一辈子都要跟谢意牵扯不断,因为有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永远连接了他们的生活。一想到这一点,何赛就心痛得无法呼吸。郁晓东,她的生活都已经天塌地陷了,她还有什么心思去想郁晓东!

韵舒才告诉你她怀孕了几天啊?这么快,你就一切都安排好了要飞去英国了!程颢看着何赛一语不发的样子,心里痛到了极处:我再怎么对你好,也是没有用的,没有用的。

何赛倔强地沉默,她想,误会就误会吧,只要能离开这里,躲得远远的,怎么都行。

程颢摔了门出去,一直都没有再回来。直到何赛走之前的那个晚上,他回来了。

程颢平静地问何赛:赛赛,你坚决不肯相信我的话,我们的这段婚姻真是没有意义的了。如果我说,你明天要是走,我们之间就结束,你还会坚持要走吗?

何赛仍然是沉默。

程颢点点头,说:好吧,我想你这次出去了,可能都不想再回来了。等结果出来后,如果是,我把所有的财产都划到你的名下;如果不是,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不过,在你走之前,你还是我老婆,还要履行你做我老婆的义务。

程颢一把拖起何赛,直接扔到了床上。他胡乱地撕扯她的衣服,手下一点没有留情,衣服把何赛的脖子手臂划得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

何赛咬紧了牙关,不出声哭泣,她想好了,她不哭。

程颢很直接地进入了她,痛得她一震,程颢视若不见。他的双手所到之处,留下的都是淤青的指印,他大力地冲撞她,眼睛里却不带一丝情欲。

何赛直直地看着程颢的眼睛,他也紧紧地盯着她看,两人都不出声,只有重重的喘息声。最后那一刻,程颢闭起了眼睛,有很大两颗水珠滴落在何赛的胸口,犹如强硫酸般,一直灼烧到她的心脏。

程颢没有再看她一眼,穿上衣服就冲了出去,大门关上的那声响,让何赛嚎啕大哭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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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阿Bia正传 回复 悄悄话 这下就衔接的很好了,我的思维太不跳跃了。原来是学工科的,严谨有余,浪漫不足:)。期待下一集。我又把所有18集看了一遍,扣人心悬,建议米卡妈妈休几天假尽快写完,这样一集一集盼,太折磨人了。
羊脂玉净瓶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阿Bia正传' 的评论 : 我看了一下,也许自己的思路跳得太快了,现在加了一段,不知道是不是好些,谢谢你的提醒,太需要了!
阿Bia正传 回复 悄悄话 是不是缺了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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