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作家（2）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中國解封了。投機倒把大撒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愛情也解封了，烈火乾材在天黑以後到處都敢親親了。瓊瑤的小説風靡了。《幾度夕陽紅》，青山在哪裏？

那時候我在北京教大學，三個光棍同房。對面四川南充的哥們早上經常是一聲大吼：北京的耗子也愛吃四川的慫（還會陝西話），他喜歡把他被中間被耗子咬了個洞洞的底褲揮給我看。我關切：丁丁沒事吧？毳子，老子的丁丁，耗子砸鍋敢咬？

我那個時候精神好得很，每周教四節課，下午還自學《群論》，傍晚下盤圍棋，每周寫封情書。遠方有姑娘愛我，倆人互勉：愛情若是久長時，豈在乎朝朝暮暮？實際上年輕根本不知道在乎啥，但會把弄不懂的東西都説成“不在乎”。瀟灑。

大概是一九八四年吧，我開始喜歡讀瓊瑤的小説了。第一本是《窗外》，后來是《幾度夕陽紅》。重慶我熟，因爲那裏是我祖上的故鄉，我在重慶南岸上過中學。所以書裏的地名和山水我都熟。

瓊瑤的小説寫得不錯，至少讀起來覺得清新。瓊瑤的宋詞功底深厚，寫情寫到要緊処，來上幾句合適的宋詞，意蘊雋美。小説穿插講兩代人的愛情，未婚有孕，山誓海盟。陰差陽錯，人間悲劇。上帝造人時，想到人生苦短，創造了一件青年男女不發錢也喜歡幹的事，做事有風險，可能懷上孕。其實懷孕哪有那麽簡單？只不過寫書就愛寫懷孕。

當年好精神，像《幾度夕陽紅》那種篇幅的書，我兩個晚上就讀完了，還能記住梗概。有一次晚自習我給學生輔導物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和一個女同學聊起了瓊瑤小説。我教的這些女學生，沒有人對我教的光的干涉衍射光電效應感興趣。特別愛聼小心老師講瓊瑤，一會就圍起了一圈人。眼看教室就要熄燈了，我趕忙打住。并且再不和女生扯閑篇。

瓊瑤真能寫，大致相同的閑篇居然寫了几十本書。我大約讀過五六本。《烟雨朦朦》、《庭院深深》、《聚散兩依依）。。。知道了點作家瓊瑤。後來讀台灣作家三毛，龍應臺的文字，感覺台灣作家的文字和大陸作家的文字不同。台灣作家的作品讀起來要舒服得多。繁體字、竪排版對我不是問題。

新台灣（蔣介石去了以後）是什麽樣子？過去有首歌，曲調特別美：我站在什麽上邊，把祖國的台灣省遙望。。。舊台灣的人民是蹲著坐著還是躺著？蔣介石不會説白話，“喚起工農千百萬”比耄差了很多，“蔣委員長領導人民打抗戰（電影《王保長》裏的臺詞）”死了很多國軍將軍和士兵。共軍在蘇聯的支持下奪得江山。一切權力歸共黨，一寸土地一寸金。蔣介石在台灣反思很多年，堅持寫正楷。 台灣的傳統文化，沒有受很大的摧殘。

現在，台灣已經是民主國家二十多年了。大陸依舊是獨裁，還不准人説。雖然國際社會的環境困難，但是台灣在民主制度下倔强地發展。特別是芯片，站在世界前列。也許我能看到臺海大戰，也許看不到。中國只要是不怕人笑的“笑話”在執政就任何時候都什麽都可能。噗嗤。

6、23、2023

[ahn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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