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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趣事--偷瓜与摘桃(原创)

(2009-05-18 12:36:26) 下一个



乡村的少年时代,有好多好玩的趣事. 小时候,我不属于特别调皮的孩子,也不属于特别老实的孩子.偶尔也会弄一些出格的事来.

 

我从小就是瘦孩子,长大也一样,夏天都不好意思穿短裤的那种瘦子,但是瘦子有瘦子的好处.就是跑的快.大概是6,7岁的样子(我上学晚,9岁才上学), 那年夏天, 和本村一个矮胖的小男孩,到河对岸村子的一处瓜园偷人家的甜瓜. 看瓜的人比较坏,藏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等我们摘了人家的瓜,马上就出来追我们.

 

我们两个,当时撒丫子就跑. 我是瘦子,本来就跑的快些.逃命的兔子快过狼啊. 后来看情势紧急,我赶紧把怀里的瓜扔了,可劲的跑. 同村的小胖子,本来就跑的慢,又舍不得扔瓜,加上我们逃跑的路线要从地瓜地里走.他抱着偷来的瓜,被地瓜秧子绊倒,让人家给抓住了,被打的叫唤. 我看看离的远了,很气恼,就对着种瓜的破口大骂.结果气的人家不行,于是又追,然后我又跑. 反复几次,直到我们村口大人出来. 被抓住的孩子可慘了,我每骂人家一次,那个孩子就被打一次. 因为瘦,又知道及时扔瓜,我免了一顿揍.但是被人追着逃命的感觉,真是很不好.所以,恼的回头骂了人家好几次.

 

另一次印象深刻的,是摘桃子吃被马蜂蛰了. 我们那个小村子不大,就几十户人家,属于两个家族,我们那个家族在南,另外一个家族在北. 村南村北的孩子,偶尔会各自成团伙. 小孩子的团伙. 有一次,到村子的北头玩,大家一起摘一个树上的桃子. 那棵树上,有一个桃子明显比别的桃子熟.那帮家伙说,这个桃子归你.因为是在他们家,我不知道那个桃子的后面,有个小小的马蜂窝. 桃子还没有摘到,手就被蛰了一下.TMD,手肿了好几天. 这一蛰,让我记了一辈子. 如果平时对你不好的人,突然有好处给你,明显可能有陷阱. 这也是长大后,我对路边的剰李子故事印象深刻的原因.

 

这两件事,都发生在学龄前,一直印象深刻.大概人在长大的过程中,坏事似乎比好事印象更深刻,正如敌人比朋友有时候更难让你忘记一样.

 

童年有好多趣事,以后慢慢写来.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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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chai 回复 悄悄话 回复kanchai的评论:
说说其他的农活。先说说犁地。 小时候差不多每家都有牲口,大部分都是牛,可以顶几个劳力。我家只有一头,是我刚记事时候我爸花8百块卖的半大牛犊子,慢慢喂养大的。犁地通常需要两个牲口, 所以犁地的时候就要借牛,不过大部分都是掺伙,我用你家的,你用我家的。犁地都是我牵牛老爸扶犁,因为力气小扶不稳。一天能犁2亩半地。 歇息的时候就钻在牛肚子下面给它拍牛虻, 牛静静的反刍,嘴角都是白沫,很享受我给它去牛虻。拍到它身上它有的时候把腿一抬。不过从来也没被它踩到过。地犁完之后要耙平整, 就是把大土块弄碎,不至于压苗。这个事一个牲口一个人就能做。 找个荆条编成的耙子,用绳子拴起来挂在牛肩膀上,然后人站在耙上,拿鞭子一吓唬,牛就带着耙子和人往前走。人站在耙上要左右摇摆, 这样可以有碾得左右。从后面看就是一条条水纹似的的痕迹。耙完之后就可以种麦子了。种完麦子农民一年的劳动才算大体结束。不过家里种棉花的又要播棉桃。还有就是搓棒子,把玉米粒从玉米棒上弄下来,不过现在好像都机械化了。
印象深刻还有一件事就是浇地。土地不灌溉, 种子不发芽,或者苗不帐,或者不能开花生穗,或者籽粒供养不起来不饱满。所以灌溉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干旱的年头可能颗粒无收,这一家就得喝西北风。我家在鲁西北平原, 京杭运河把黄河的水通过小河沟枝枝杈杈的送到各地。可惜我们村是在河沟的最末尾,每年都等人家弄完了之后才轮到我们。说起水,好像也不是免费的,每年的提留里面都有部分是买水的。
河里来水了之后,村里开始排号浇水。轮到我们家,就把自己的潍柴195型12马力柴油机, 还有水泵,水带子,拉到河边的水坝头。 都是很重的家伙,水带子是黑黑的帆布缠着钢筋, 直径40多公分。这样能输水快点。把水泵弄好,带子连上水泵, 柴油机弄好,添上循坏水和油,然后开动柴油机。这个活还有点技术含量呢,就是得扳油门。右手拿把扳手套在柴油机的转嘴处,然后快速的转,等到差不多了左手猛的把油门扳下来,然后快速把扳手抽出来, 然后把运气好的话它就自己运转了。冬天天冷就要多试几次,甚至点火。
柴油机开动后就带着水泵转,把水从河里吸上来有扬到水沟里,水沟连到每家每户的地。 从我们家地处扒个口子,水就淌到我们的田里。但因为水沟都是土堆成的,还要来回看什么地方漏水,不然小扣子就能变成大口子,把别人家的田给灌溉了。有一年我妈病了,就我爸和我弄得, 晚上结果出了个漏子, 把一亩地的水和肥料都冲走了。不过浇完了心理踏实多了,毕竟有点希望了。

kanchai 回复 悄悄话 真好,勾起来我对童年的回忆。
小时候经常做的事还有摸鱼。开始时拿个罐头瓶子(那时的罐头瓶子都是透明的)里面放块干粮。 后来自己把缝衣针烧红弄弯作鱼钩,缺憾是没倒刺,浮子用高粱秆,饵用油沾过的馒头防止到水里就散了,后来听说过蚯蚓不错,就试了试, 确实不错, 可惜死蚯蚓的味很难闻。 有一年黄河水好像鱼苗特别多,村里的坑里都有很多鱼。但一般坑都是有人家的, 户主不让拿网捞,就试着用手摸, 还真摸到过。不过很多时候刚捉到,鱼又滑不留丢得跑了。 后来就用裤衩子兜。 挺好玩的。
还干过烧玉米,地瓜。在土里挖个洞,里面放上柴火猛, 一直烧到很热为止,把玉米地瓜什么的往洞里一塞,把洞用土盖起来踩实。然后就等着闻香味吧。 这样弄得东西能里面熟透而皮不糊。
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叫扇四角(也叫片子),就是把一张纸叠成四方的样子, 然后放在地上, 我把我的四角使劲摔在你的四角旁边, 如果把能把你的扇反过来, 你的就是我的了。你然后拿个新的扇我的。有一段时间很迷这个。后院有个小朋友家里很多书本子什么的,都被我扇四角赢过来了。不过后来被比我大一点的小孩给赢走了。
夏天没事的时候就去捉知了龟(知了的幼虫)。 太阳刚落, 天还不很黑的时候, 知了龟开始要钻出地面, 找树往上爬好蜕化。 和哥哥拿个手电筒和罐头瓶子,挨个树得搜。刚好爬到树上半人高,结果都如入我瓶中。一晚上好的时候能捉到3百多个。 回家来拿水泡上, 泡干净。然后放到锅里放上油盐煎。 煎的差不多都红了就可以吃了。好吃无比。 尤其背上的肉, 还有刚退化的幼知了。那时候这都是高级蛋白质啊, 可惜老爸说是虫子一直都不吃。现在想想当时要是有点小酒,也可以煎龟论英雄了。
还有就是割麦子打场。那时候还没机械化, 都是把自己田里的一块地清干净,然后往上泼水,然后用石头磙子压来压去, 压得很硬。干了就成和水泥地那样坚硬的地面了。然后天气好的时候把割下来的麦子都铺在上面晒,晒好了用牲口或者拖拉机带着石头磙子在麦子上面来回轧,麦粒就会脱落到地面上, 而且地面硬也不会到土里。这个过程叫起场。然后用三角衩把麦秸抖落干净,堆在角落了好用作牲口的饲料或者引火用。剩下带麦糠的麦粒就都扫成一堆,有风的时候拿木锨扬出来, 就是趁风把麦糠和麦粒分开。这叫扬场。 弄好的麦粒晒干就可以入囤了。麦糠是很好的饲料,就是里面会有很多土,所以每次喂牛之前都得用水淘。 记得头一次打场双手一晚上提了三百多桶水, 第二天疼得要命,不过没办法, 趁着天气好第二天还要轧场,起场。 堆麦秸还要用三角衩端扣三千多次,真是累死。不过弄完之后也就差不多晚上了,躺在白净的场里,看着满天高远的繁星, 和家人邻居谈东说西, 现在想来还很神往。晚上睡觉睡的可香了, 第二天又能生龙活虎。不过现在还是很烦割麦子,因为天气热, 钻在麦子地里还不透风, 只好脱光膀子,麦芒又扎人。不过好多年没再干过还挺怀念的。有空闲的时候拿课本复习一下, 旁边的邻居还说,你三叔当年考大学可没这么用工。 哎,往事都已成回忆。
东方邪 回复 悄悄话 河山只在梦里,面貌早已全非. 山河不复旧模样,将来我会继续写一些关于家乡的帖子的. 
闲人Filiz 回复 悄悄话 要是能上些家乡的照片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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