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的故事

写在海外的生活中 写在生命的成长中 写在故乡的思念中 写在快乐中 写在悲伤中 写在心中
正文

我的大学,工作,及海外生活

(2005-05-01 21:38:53) 下一个
众里寻她千百度,却在灯火阑珊处。出来4个月,静心回头观望。失落,惆怅不觉总是袭来。 年少轻狂不再,迷茫顿生。 8年前,上了大学。虽不有名,却仗着专业可以,对工作并无太大的担心。整日和足球为伴,也曾经醉了,扛了把吉他,在下晚自习的大路上对着ppmm大喊,“妹妹你漂亮,警察我有枪“男女皆避之不及。次日,室友皆拍吾肩,俯背。大赞,好汉喝酒,男儿踢球,有种。 每每考试前夕,挑灯夜读。并无太大理想,奖学金如美女般与我无缘,一次不慎的了个2等。深觉妓不如偷,偷着不如偷不着。意淫最美。每月靠了家里的400大圆足可果腹。某日,从老子《道德经〉得了一句话。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不敢弗为而已,则无不治。深合我意,原来没有圣人治我,我也能暗合其意,大乐。 也像别人一样的恋爱,不过只是恋了却没爱成。一女子,外语系之花,娇小美丽,追随者2位数以上(以后才知道)。本人走路向来向天,向地,目光游弋。却不曾想,一朋友在后面唤我,猛回头,不慎遭她目光击中,心中如雷击一般,顿时麻痹,从此失去往日风范,以我为主的战略思想不能再被发扬。教室,食堂,操场。。处处欲寻佳人。她成了我出外活动的唯一动机,一段时间,上课只是为了去看她一眼,这一眼还不能太直接,在200m远发现目标,脸上的表情就得开始伪装,目微张,面部肌肉下坠,做目不转睛,凝视同行室友状。100M,进入范围,让室友转身,面对我,倒行。我方可明目张胆,假作于室友交谈,偷视之。一日事毕,回去可安稳睡了。某些时候,总有目光相碰,那定是,值得纪念的日子。午睡回想,不觉大声失笑,全室皆惊。日后,习以为常。 转眼,四年毕。我的她始终在心中,不再会有幻想。有她陪我的心灵度过我的美好大学生活,也可聊以自慰。毕业前夕,还听说她不曾有过男友,也许和我一样。她回了家乡,一个中部省会城市,现在的生活也许还好吧! 因为,在4月已与一家外资的通信公司签了。所以,有2,3 个月很闲散,同学各奔东西,说不完的豪言壮语,道不完的离别惆怅。我的工作在全系可能是好的,所以每日有不停的应筹。喝酒,打牌,踢球,睡觉,仿佛要去重新投胎,过一天,少一天。黑豹,唐朝也不再吼了,只是些“睡在我上铺得兄弟”,惆怅酸软。 毕业的时候到了,照例是照像,领文凭,聚餐。找到好工作的兴高采烈,没有着落得也得强打精神,说“老子18年后也是一条好汉“。清理考试的兄弟最可怜,只有说:“明年我还来“ 领毕业照时,突然发现相片上某女生形象十分不妥。时值盛夏,女生多着裙。照相中,蹲于系领导前面的第一排。这位女士可能一时大意,裙摆没有料理好,春光外泄。据传,她要以高价回收全部的相片,我是第一个反对的。日后,持此照片找她,一顿饭是少不了的。对着照片,一个个辨认同学,要不了几日大家就各奔东西。突然,发现一人,发长,肥胖,不曾有意,吾辈同学中有此人?问室友,皆笑,此人是你。阿,大惊失色,不想通过共和国大学的人还有这等人,3 个月的放纵,无暇照镜,面目竟如此可憎。难怪列宁同志讲,要活到老,学到老;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刘少奇。就不要说3个月了,顿时释然。 大学生活结束了,工作开始了。大部头的英文资料,让我痛不欲生。每天,必须去努力学习,和一同来的新人竞争。虽不残酷,也很辛苦。长时间的出差, 给了我艰苦的磨练,饱览河川之秀丽。也让我觉得,寂寞与孤独。 第一次出差去山西。由于航班关系,飞北京,换汽车。到太原天黑了,找到酒店开始工作。OK,第二天,早上5点去偏关(还好是原装Accoard座驾)。三天后,回到太原,人已经散了。可恨的是,有位同行为了省钱,住我的房间。那个呼噜,大大超出毛泽东诗词的气派。我抱着被子去客厅的沙发,也不能入眠。次日,我一脚把他踢了出去。待在山西15天,从偏关到晋城,两个来回。回家,不到两天,去了甘肃,这趟77天的苦差。 甘肃省,位于中国的西北。省会兰州市西北第二大城市,以重工业为主。1998年,我去兰州,天是灰的。冬天的兰州,寒冷干燥,站在飞天酒店的房间里,看着外面的马路,我问自己 这一切是真实的吗? 很快,我沿着临夏,合作,武都,天水一线开始了我的工作。在腊子口,这个给中国共产党带来历史性变化的地方听到了一个笑话。当年,反围剿失败后,老毛带着残兵来到这大山里,上厕所时捡了张国民党的报纸当手纸,才无意知道了陕北的刘志丹,挥师陕北。历史在后人的嘴里,如此的轻佻,确实实在在的改变了中国人的命运。曾文正公说:“不信天,信运气“,的确运气在我的路上帮了大忙。当我们的车从宕昌去武都的路上,有一段路塌方,刚被清理出来,500m不长,一边是陡壁,一边是悬崖,60m下面是滔滔的白龙江。天下着雨, 泥泞的路面刚刚过一辆车。前两天,一辆TOYOTA LANDCRUISE刚刚掉下去。我们的司机,一个在酒泉开过坦克的小伙子,就以5-10迈的速度开了过去。我看窗外,不见车轮,只见江水。(现在我自己开车,遥想依然胆寒) 当我们在合作市,这个藏族自治州的中心。在主人百劝后(我在西藏日喀则,见到另外更可怕的劝法),我们不得不喝了这让人在海拔3000多米的足以眩晕的美酒。回到宾馆倒头就睡,可是在高原想要入睡?如得到梦中美女,一切都是虚幻。 在甘肃,从兰州至武威,张掖,酒泉,嘉峪关。我又来了一场河西走廊之旅。 当我回到家,已经是1999的春节了。我新奇,兴奋,我大开眼界。 我的工作,就在这样的节奏中度过了。当我见到了业界的权威时,已不是对原来教授的感觉。当我看着价值几百万的设备开始工作时,也没有当年在实验室的廉价的模型运行的感觉了。一切都变了,可是我心中的人呢? 2001年,在经历了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后,在沙漠的无人区转了20多天后。在罗布泊边的若羌县城里,看见了很多河南人和四川人,开着小饭馆,小铺面。我想我以后,会和他们一样吗?他们给我的触动是很强烈的,从河南坐车到若羌,路线是河南-乌鲁木齐-库尔勒-若羌。从库尔勒到若羌300多公里,班车要走一天。来到这个全中国最大的县(4个浙江省),人口仅2万人的地方。我曾经在西藏的雪山脚下,雅鲁藏布江边也看到河南人与四川人,他们不愧为中国最能生存的人。但是更令人惊奇的是,我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中央,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补给站里有湖北人。那是在沙海里,方圆几百公里每人的地方,塔克拉玛干石油管理局定期送水,送油到此。肉体在此并不是非常的重要了,可是精神能行吗? 我为我的经历感到惊奇,我总是在回味他们。突如其来的冰雹,大雪,泥石流,塌方,雪山,高原,沙漠。 2002年,我出国了。我不知道确切的目的,只知道我可以出国,有机会去拿学位,有机会移民,也许有机会过得更好。可我真的不知道确切的目标,如果讲我对未来没有打算,那不对。可是很细致的没有。 当我来到异国他乡,来到这美丽自由的国度。我想起了那些在最艰苦的地方遇到的人。但是,我的生活可能会更有希望?(这句话,不是很好) 当我考虑生存的价值与意义时,百思不得其解。生命的价值如何体现? 工作?钱? 我们总是通过最原始的方式去体现,即使欲望满足。不能满足就痛苦。 我们需要何种能量去推动呢?弗罗依德?宗教?信念? 也许简单最好,可是有时候很复杂。 当我来到这里,有很多中国人生活在这里,远远多余我的概念上的数值。 可怜的中国人,我们必须为我们不富裕,不强大,不开放的国家付出更多的努力(不好), 必须为英语考试,为移民,为工作担忧,这是一批在国内很优秀的人,为了梦想来到这里。 这里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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