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31-一网捞仨

“爹爹，把这个杂碎扔在车间，会不会死掉？”细思收拾好后，坐在自行车后座后，紧紧抱着董九的腰身问。

“不会。宝贝，你认识这个车主吗？”董九问细思。“不认识，但他一定是双双的买凶。爹爹，我晚上不能回姑姑家。这样她就以为车主得手！爹爹，您认为双双一个人干的，还是有同伙？”细思虽然心理素质好，但是当时真的担心被这个凶手得逞，当看见爹爹在一个堆垛后探头探脑，真是惊喜万分，否则今夜非死在这个强奸犯的鞭子下不可。

“还无法确定。只有跟踪你姑姑，看她下班后跟谁在一起。宝贝，爹爹送你去住旅馆，明天再看，能不能回你姑姑家。如果还不行，爹爹带你回里弄小楼住。”董九初步安排女儿今晚的住宿。

“爹爹，干娘会不会生气啊？”细思笑嘻嘻地问，“会不会赶女儿出门啊？”董九觉得女儿是个隐患，给自己给董家带来的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爹爹，女儿住旅馆，那爹爹干什么去？”董九安排完女儿在旅馆住下，转身走出旅馆房间，女儿显得很不安。“我上你姑姑家去看看，然后见机行事。”董九安慰女儿道。

双双见到董九一点也不吃惊，因为他或者祝芙，经常上她家，帮助细思。

“我也不知道细思上哪儿去了！”双双对董九询问细思的去向，一脸发懵态、两眼蚊香状地摇头，建议董九再等等。

董九等了一刻钟，就不想等，告诉双双，一旦他女儿回家，让她尽快跟他联系。董九一看浦江牌手表，时针指着九点整。

董九离开一刻钟左右，双双坐不住，也离开家。她坐11路公交直达辛珍姮的家。敲门进了闺蜜的房间，听闺蜜说，她的老公和女儿出去看电影还没回来，估计会在外边吃吃喝喝，不到十一点不会回家，因为今天又是周六。

等确定周围安全后，双双告诉闺蜜：“细思出去后，到现在还没回家。会不会下手太重，孩子和大人都完蛋了？董九来找女儿，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董九去你家了？”辛珍姮立刻意识到，双双暴露了她的住处，觉得双双这个猪队友一点反侦查的意识都没有。看来不能出去，更不能上建仁家。

一个小时后，辛珍姮只好略微化妆，戴上假发和墨镜，穿了一件竖领风衣，走出大杂院。告诉双双，一刻钟以后再出来。

辛珍姮见双双上了公交，才从另外一条路，时刻警惕地朝家慢慢走去。辛珍姮用余光扫视着四周，以防有人偷袭她。

辛珍姮醒来时，发现自己怎么会在冰双双家。被塞住口，双手被反绑的还有周建仁，而冰双双只是被绑在厅里一根木柱上。而坐在两把太师椅上的却是董九和冰细思。

“姮娥，居然是你在背后指使这个男子害我女儿，你——？”董九气得说不出话来。

细思不像她干爹那么感情用事，来到男子跟前，见他满脸痛楚，估计受伤的小软蛋一定水肿，甚至淤血。如果蛋皮出现撕裂，那他还会发高烧。想起他的淫亵恶毒，细思挥手就抽了他几十个耳光，直到打不动，直到他两边的嘴角哗哗地流着黑黑的死血，才住手。

“爹爹，女儿的手都打肿了！”细思扑进了董九的怀里，抱怨着。

虽然辛珍姮一声不吭，但是双双见侄女下手这样重，怕她一生气，捅她一刀，哆哆嗦嗦地把事情经过都招了，还哀求董九看在她是细思的姑姑份上，千万不要把他们送交派出所。

辛珍姮和周建仁两人像滚刀肉一样，死活软硬都不招。

董九把女儿记录下的双双口供，交给双双看：“有什么遗漏吗？”

双双觉得保命要紧，觉得今夜建仁和姮娥小命保不住，虽然董九仁义，但是细思可是一个索命的无常。看见物证在敌人手中，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见不知何时细思手上握着一把剔骨刀，明晃晃闪着死亡的光芒，让双双只好按上两个大拇指的手印。

董九权衡利弊后，还是放了姮娥和建仁。女儿非要割下建仁两只耳朵和剁下姮娥一只手，被董九拦下，因为结下血仇，就没完没了。如果送交派出所，那辛家和董家，就变成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