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故里（三）上海那些变和不变的事
心雨烟尘 (2024-06-30 12:04:33) 评论 (47)
在杏花烟雨的故土里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用熟悉的和陌生的脚步丈量着生活的节奏。
一题记
我漫步在小区狭窄的上街沿，条条小巷挤满了私家车，鳞次栉比的高楼耸立，快递小哥电动三轮货厢以最快的频率穿梭其中，怡景园的生活小区一年比一年更加稠密。出了小区门，街道二旁清一色的门面房，几家欢乐几家愁。
早上，菜市场和早点摊依然闹忙，马路上繁多豪华的私家小车旁相拥着一排排助动车，惊叹这么多的电动汽车覆盖上海这座繁华都市，其中当然不乏特斯拉。上海汽车大幅降价，新能源汽车在马路上增多立竿见影。一个个穿着校服的学生骑着自行单车点缀两旁，繁忙的十字路口依然可见“马路天使”，不过他们不站位在中央却守着各个路口；偶尔有公交车缓缓使过，似乎把快节奏的都市拉慢了半拍。马路上鲜有嗽叭声，车让人是最严的交规，电子警察全道路、全功能、全天候；整个都市一幅有条不紊的交通画面。
稍后，苏醒的街面各种美容美甲店纷纷踏至；药店、宠物店、面包房时装店、小型超市、健身房、熟食店、饭馆也正式开放，这种不变的生活节奏，仿佛已是市民们的生活剪影。而如今不同的是“郑元元”足步按摩店到处开放，与健身房冰冷的器械一直死气沉沉地守在那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对“郑元元”的足步按摩店有念头的；我去小区门口的那间只找长脚。带着浓重安徽口音说着普通话的长脚，粗大的手臂上纹着一支粗糙的黑玫瑰，很显眼。长脚以前的职业是一个纹身师。在中国纹身这个得不到认同的国家赚不了多少钱，两年后，经过三个月的培训缴了八百块钱，他就成功转行做了脚底按摩师。说是足步按摩，其实是除了胸部肚子外，身体的各个部位双手无处不到。
九十分钟的服务一百一十元人民币，打下折扣九十元，一分钟一元却是服务到位，我也是看中了这个性价比。长脚是个多汗质的人。四月的天，春风吹进店里依然有些轻拂肌肤，可长脚已是大汗淋漓。我跟他开玩笑，“评劳模你肯定是第一名，看你汗流夹背任劳任怨的按摩都湿润在自己身上了。”他只是憨厚一笑，而我的心也早已被他感动的暖洋洋的。
长脚功夫到位，手指有力，拿捏轻重有数，被推开的经络是酸酸的，打开的穴位舒畅。每次走过美容院躺平在按摩床上，我就心有余悸，不只是天价的银子还有被折磨的身子。美容院全身按摩三个半小时二千块，虽说是精油经络到位，再怎么舒服的服务我心里惦记着那几个钱，还有被摩擦的热辣酸痛的身子，就是浑身不舒服。于是，被我姐骂，“守着那几个钱到棺材里去用。”而脚底按摩我是不由自主跨进去的。落地申城第一件事，离开申城最后一件事，我都心甘情愿往里走，当然其中每周也要拜访一次。浸脚的水也是五花八门，生姜，艾草，牛奶，搓脚的盐更是漂亮，白的，盐的，粉红色的，水晶似的在脚上跳来跳去，无比欢快。长脚们的工作很辛苦，每天工作十四小时，二周休一天。而这样的工作是没有退休金的，必须趁身强力壮努力工作赚够以后的养老金。长脚的太太和四岁的孩子仍然在乡下和父母守着几亩地。在上海是不用付小费的，但我会塞给他二十块钱真诚地表达我的谢意。每次，他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搓着手，不知所措。
不变的上海鸡娃：涵静是一个6岁的学前儿童，母亲是海事局人事处一个主管，父亲在外企工作。小涵的母亲每天除了工作外，其余的精力都压在了安排孩子学习和活动上。要赢在起跑线上，不停地让孩子去拼搏。下午从幼儿园出来，上乐高课，涮一年级数学，语文课题。晚餐后，周一游泳，周二，周五打蓝球，周三学英语，周四滑冰，周五报面试辅导班，周六行体走秀，终于轮到周日可以休息了，还要去学攀岩。孩子回家的路上不断重温知识点，错一个抄十遍。走着走着孩子们生长环境和面临竞争被时代裹挟着成了“人生是张饼，内卷是宿舍”。小涵家是在上海一片新区，这个班幼儿园毕业的学生，没有一个人要在这个学区读书的，于是父母又开始忙碌找好的小学。这个收入不菲的家庭，在离家驱车十五分钟的地段住了一间老式的公房替孩子报上了“有名”的小学，不过据说只能读三年，三年后还要重新续户口。一个学龄前儿童每个月至少5千元化在各种学习和活动中，这只是司空见惯的。当然还有学习更卷的和化费更贵的。
外甥女旖旎已是第二次买房子了，现在离我姐家很近，为的是我姐这个外婆可以帮着照顾小孩。那天她拉着我到她家去住一晚，新房装修情境浪漫，明亮简约，色调素雅。声控是这个房子最大的亮点，从窗帘、灯光、音响、屏幕都可以用声音控制，温润了整个空间。
“Hi Siri，我们回家了”旎旎一喊，
“欢迎回家！”室内灯光打开了。
“Hi Siri，启动剧院模式！”旎旎又一声。
“剧院摸式已启动”，随着Siri温柔的声音，垂长灰色窗帘慢慢启动拉上，全部屋内灯光调成电影院的光源，干干净净的墙面上出现了电视和电影交换的视频；
“Hi Siri，打开用餐模式”。
“好的，用餐模式已打开”。于是，整个餐厅顿时明亮起来。
睡觉前，旎旎告诉我，灯光亮度可以自己调节，“Hi，神灯Jimmy，调整灯光到50%亮度，一小时后关灯。”
“灯光已经调整到50%，一小时后关灯”。一小时后，我已经睡着了。
半夜醒来，“Hi，Jimmy打开灯光”；“Hi Jimmy,Jimmy 开开灯”，无论我如何呼唤，Jimmy死了根本不理我。起先以为是声控对我的声音不敏感，后来才知道，我忘了称呼他为神灯。原来他是，神灯Jimmy。唉，还真不能有半点枉称。
早上，外甥女一家三口为了让我多睡会儿，悄悄地走了。
我早上八点醒来，窗帘大开。准备出门，却是电子锁把门，无论如何也打不开。想起这个屋子是声控的，我就说，“Hi Siri,开开门”，Siri根本不离我。一想不对，如果这门也是声控的小偷不就可以自由出入了吗？于是，我仔细琢磨，终于发现这个排例着1～0灰色的长方形盒子底部有个“open ”键，我轻轻一按，厚重的门就这么被打开了，我飞也似地跨出了门槛。着实让我体会了这种芝麻芝麻开开门的现代版的《天方夜谭》。
原来人都有一个旧梦，叶子回沪一定要进丁香花园再看看；云儿在京再闯清华园。疫情期间，才知道上海华东医院南大楼更像殿堂庭院，原来是著名建筑师邬达克的作品，想着这次回去要好好感受一下贡献了我住院医生的青葱岁月。不想，我在华东医院微信群里一提，曾经一起奋斗过九年的同事告诉我，“你现在是外国人，医院不会让你进的。”我一时语塞，我对你依然如故，你却淡然置之。人以识相为重，我知道这辈子也许只有在画中梦回南楼。
华东医院（图片来自网络）
五月一日后，我给主任发微信说，这次在沪一定要去看看他老人家。主任马上回言：为欢迎您回沪探亲，特举办一次欢迎晚宴。问我什么时候最方便？想不到当日下午他就拟定好了邀请函。CT室原班人马，五月八日晩上中山公园龙之梦的“上海人家”相聚，落款处：恭候您的光临！张国桢敬邀。从我出国后，每次回国都是主任请客的，我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这次已经与主任沟通了一定不能再让他破费了。他只回了二句话:“我很开心。有体力参加，也有能力支付，请您放心吧！”执意不能打破常规，一定要他来招待我们。于是，同事又打趣道，嘴巴甜真合算，每次侬回来主任又请客啦。
照片中CT室的人从医生到技术员不只是主任在卷，退而不休的人人都还在工作发挥余热。
“光读懂片子并不够，还要读懂病人。”是主任的座右铭。在半个多世纪的光阴里，他一直践行着自己的信念：医学并不是冷冰的技术，而是一门充满情感的学问。被誉为“东方神眼”的我的主任张国桢荣获首届上海市五一劳动奖章，有上海市十佳医生及上海市仁心医者称号。他是微小肺癌的权威专家，中、英文论文90余篇并多次获上海市科学技术成果及医药卫生科研成果奖。著作有：《实用胸部CT诊断学》、《胸部CT鉴别诊断学》、《多层螺旋CT冠状动脉成像》、《心脏及冠状动脉CT成像》、《微小肺癌—影像诊断与应对策略》（中文及英文版）等多部。退休后有自己的工作室，专家门诊团队。新冠期间网上读片咨询，现在仍每周参加会诊一次，八十多高龄的他似乎永远停不下来。用我同事的话说，他现在在搞个体户。在家，坐在五个电脑前仔细认真、孜孜不倦地读片。而主任却对我说，更多的是推不掉的人情指定要他看片才放心。
我打趣地问主任，“这一桌，您老要多看几张片啊？”
主任哈哈大笑，“我在这里是会员。”
怪不得我们进门时只报“春风厅”，服务员道，“张教授的客人请这边走。
餐桌上主任幽默风趣，谈笑风声，“胡歌，胡歌您过来坐在我身边。”
主任叫的“胡歌”是我们CT室的唐工，一个老帅哥今年奔九十啦。他是当年GE派给我们的工程师，也是CT室的元老之一。那时的GE CT机特别敏感，常常罢工。一群病人在CT室外等候，主任在CT室内找人。“唐工？唐工又去哪儿了？”
等唐工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赶来，“你们温控没掌握好”。
主任又转向我一脸严肃，“今天是不是你开的机？”吓得我魂飞魄散。
主任夫妇与唐工
聚会当天我捧着主任给我妈的泰山四宝回家了。想不到第二天早上才睁开眼微信里跳出，Dear Lily：昨日晚宴实在既欣慰又高兴。40年了真是＂弹指一挥间＂＂再回首旧梦的岁月不会再有＂。我有一箱茶叶，昨日不便带到餐厅，其中最好的是＂明前龙井新茶＂一斤简装是纸袋式的，另外还有白茶、粽香红茶、绿茶等为便于携带回美国，我都去掉了华而不实的包装。今天上午托快递哥送到家中，签收码3232估计上午9点左右能送到。
我啊呀一声，现在我住我姐家，那是我妈家的住址没人签收。我让我姐马上给快递公司打电话更换地址，快递公司服务十分到位，“没问题，送到新的地址服务费加20 %”。
我姐马上说，“我加，我加。”可是就是加不进去。
九点一到，门铃响了，包裹准时送到。
我对主任千恩万谢，情谊深重。主任回道：“赶快更新一下您现在的住址，以后东西才不会送错。”我好内疚啊，原来主任快寄的是一对一，那20%又charge他了。
请文友们猜猜主任在茶叶箱中还夹送了这是什么玩意？
疫情后的通货膨胀，尤其是美国，已经使有些低收入的民众产生生活压力，而带着美元回国会有种感觉东西不贵。首先是美元坚挺的汇率，其次是都市琳琅满目的日常商品，标价并不昂贵。都市房屋汽车下跌；热闹地段外国人很少，更确切地说，讲英语的外国人明显减少；超市倒闭；一个没有受过任何文化教育的住家保姆工资要比刚毕业的大学生高2~3倍已是不争的事实，花色面包冰淇淋价格却是不菲；
上海在变与不变繁花中依然引领都市风潮。
评论 (47)
回复 'ilovefriday' 的评论 :
从前的CT室有几个奶油小生,可主任最器重的还是老胡歌－唐工。后排左四是我院的院花，她最小今年也60啦，主任说她有国母的风度。谢谢文友临贴墨香！
今天正好是星期五，我们都爱星期五！祝文友游博赏评快乐，夏安静好！
回复 '艾唱' 的评论 :
我这一趟把全年的休假都用完了,还余兴未尽。豆腐妈妈赶快抓紧眼下也回家看看吧。谢谢亲来访寄暖语。
这张合影真的太体现上海人的风度了，个个都那么干净整洁，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上海人的腔调。主任简单明了的书面表达也很让人动容，这样的海派文化还能承传下去吗？我是有点担忧的…
满满的回忆满满的温情，合照好温暖好羡慕心雨能回国深度游。
回复 'xiaxi' 的评论 :
西西好有心啊，百忙中来小舍一聚尤显难得。
谢谢亲谬赞鼓励，节日快乐哦^_^
节日快乐！
心雨的回国博文，从独特的视角，加上笔下生花的文采，牢牢抓住了读者的心。三篇都读了，写得真好，必须说，赞赞赞!!!
有些好奇，竞没人猜最后图片中的礼物是什么呢？哈
回复 '云霞姐姐' 的评论 :
云儿亲，你回国闯进了清华园是不是特别爽啊？哈
亲儿有颗博大温暖为人服务的心，付出好像已经是我们的习惯了是吧。
下文也许要写写上海外滩源，一个网红打卡点；也许写写扬州，烟花三月下扬州；
也许，没有也许，什么也不写啦，哈。
谢亲主持星坛百忙之中来看吾，节日快乐哦！
回复 '枫雪故都' 的评论 :
枫雪诗人哪天一定要到景观美妙的腹地上来踩一踩喔。
谢谢诗人临贴墨香，节日快乐！
回复 '暖冬cool夏' 的评论 :
暖冬亲啊，还记得今年早些时候侬和先生一起回国和家里人融融乐乐的过了个年，真是羡慕煞多少人啊。我们的全年休假都用在回家探亲中，格外珍贵和难得，回来后意犹未尽是吧。我是稀里哗啦倒豆子，难得亲这么有仪式感，耐心读完重彩墨香，谢谢啦！
我们的心跟着感觉走，当时肯定感觉岀国最重要。其实，九十年代中国正好起飞，我们这一代所有的付出都是为了下一代，而自己却错过了一个飞跃。
阿拉不港伯侬听照片上吾在哪里？哈
祝亲节日快乐！多唱歌喔。。。
回复 '花似鹿葱' 的评论 :
葱葱啊，按摩时间长短可以自己选的，从45 ～120分钟不等，我感觉90分钟最适合我。
回复 '清漪园' 的评论 :
园姐所言极是，含蓄地说，如果中国人的创新想象力缺乏，但模仿山寨的本事几可乱真，从名衣名包，到手机汽车；从游乐场的大型激光屏幕到居家室内声控无一不是高科技最闪亮的光点。回到美国守着自家一亩三分地， 农民的土地情结油然而生。我也抑郁了，白活了这么多年。国人，都市的新一代正以精明能干换来精致舒顺生活的崛起。
亲爱的园姐您的析文以点带片，以浅入深，读后给我们留下长长的思考，谢谢您微言大义，令人起敬。
心雨的回国系列，一直跟读，文笔真好，温馨的回忆，内容丰富，看到你想去“ 华东医院”，因为是外国人不得入内，我会心地笑了，嘻嘻，回国按摩，我没试过，总不好意思被人服务，期待下一集
“在杏花烟雨的故土里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用熟悉的和陌生的脚步丈量着生活的节奏。”，我仿佛又听到“繁华”的画外音了！
心雨颇具小资的文风仿佛一根磁力魔棒，引领着博友们穿行在大上海的腹地，观景悟人！
回复 '杜鹃盛开' 的评论 :
啊哈哈，阿拉晓得啦，原来鹃儿亲怕抓痒痒。。。
很多人都怕挠脚底，这个所谓的脚底按摩大概不到五分之一的服务是足部，从头皮按摩到脚，还有拉腰拉筋骨什么的。鹃儿下次要不要试试？让他们跳过脚底按摩。
回复 '清漪园' 的评论 :
园姐姐谬赞啊！百侬港得难为情来。
踏进一方故土有种尘缘的牵挂，于是我们的千丝万缕都在人心与六尘中转换影响；离不开的故乡愁，道不尽的朋友情，“不如见一面”，又要聚一餐;可惜我不会喝酒,否则还要醉一杯呢。
我们华东医院是上海第一台CT机,主任那时刚从美国学习回来,我毕业就被选中进CT室，运气比较好。华东医院CT室那时在全国比较有名，我们也给全国各地培养CT科医生，主任就一直很拼命也一直很出名；我除了早期的论文后来出国了，以后CT室出书，科研成果完全没我的份，CT室的团队他们很优秀。
园姐，说起文字，我最近被李娟《我的阿勒泰》所倾倒，她的文字是从阿勒泰深山牧场游出来的，那种清纯，乐观，对生活的热爱有无比的感染力，园姐一定喜欢，读过吧。
回复 '无法弄' 的评论 :
弄弄的儿子特逗啊，有人喜欢Siri说是喜欢她那柔软的声音,侬额小王子却要她出丑,不知道Siri是不是会撒娇？哈
我平时比较喜欢热闹型的大大咧咧，朋友侬好我好大家好，于是回国除幼儿园外就有见不完的朋友，吃不尽的饭局。
我从入关中国海关，护照内收到的纸条就知道这次不能马虎了，老老实实到派出所去报道。因着现在是联网的，没有人找麻烦。对，国内到处是监控，所谓电网恢恢，有好也有坏。
弄弄亲今年打算回沪吗？肯定有不一样的新奇。
回复 '黑贝王妃' 的评论 :
娘娘啊，小主走进小青年的世界感到我们都白卷了。这么辛苦，这么打拼却被眼前的景象亮瞎了眼。娘娘要把屋子改建成声控式的应该也完全可以，但总的感觉，屋子里东西越少越好，好像四周都是壁面，却又藏有玄机。
回国真的是消遥和惬意，把一切烦恼都抛在脑后啦。
小主祝娘娘早日实现声控的生活环境，惬意其中！
回复 'xiaxi' 的评论 :
西西亲拨冗光临心意领啦。“来与不来我都在等你”，哈，透露一下这个是周末要献给唱坛的歌。
回复 '油翁' 的评论 :
油翁临贴雅香,共鸣鼓励，令人感动。吾要是想学习写诗就不是加油了,一定得加上命。
谢谢诗人油翕！
回复 '晓青' 的评论 :
领导啊在国内吃喝玩乐见朋友真的轻松，很幸福！领导近期打算回国看一看吗？
回复 '我爱栀子花' 的评论 :
花花啊,这里最年轻的也刚刚过了60了，真的个个都没闲着（工程师除外）。国内55岁就退休了,他们拿着原单位的退休金去其他医院(大都是外资医院)工作,收入比原来的还要高。主任在餐桌上说,“他们的收入比我多”。这种情况大概只有国内可有，美国是决不可能的。美国可以无限制延长工领，退休金（凯撒有）只有在正式退休时可领取。
心雨的这篇回国文从清晨上海大街风貌的描写到主任宴请你和老同事，写景更写情，情景交融，里面还有打工族（按摩工）的辛苦，年轻一代生活的新水准，从不同角度展现都市生活的不同层次、文化。主任的饭局、礼物更是礼重情更重，让人感动！如果心雨当年不出国，也是万里挑一的名医，主任手下的名将。穿粉色衣裙最右边的是心雨吧，风采依旧！
按摩要90分钟啊？
看到心雨外甥女家的现代化很有感触，我们这一带几个米的新房子可以称作豪宅了，可能建筑材料与十几年前不同了，但内部厨房厕所的设备灯具啥的没有什么不同，连马桶座旁都不会给装一个电插销座。而中国年轻人的装修已经进步到全面使用新技术了。有人说，从0到1， 中国人不行，但从1到100，中国人特别行。此话不虚啊，国人的求新求变精神，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是多么可贵啊。
心雨的回国见闻好详尽，好惬意。按摩脚部对身体好，可惜我不行，别人不能碰脚：）
心雨啊，你是我们的王安忆，在你的笔下上海有了呼吸，人有了面相，赞！如心雨所言，我们回国都要旧地重游一番我们魂牵梦绕的“老地方”，见见我们的老同事，老朋友，让我们的心灵充满感动。心雨的老同事和心雨一样，都是那么热情，那么杰出，都是人杰！
心雨人缘好，朋友多！足以证明你的人品。我儿子也xh喜欢用Siri, 还经常让siri 尴尬，siri回答不出他的问题，我们都逗得哈哈大笑。洗脚我喜欢，主要是按摩舒服。回去又没有被街道查房？据说监控很厉害
心雨在上海访亲问友，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对你外甥女那个声控装置很有兴趣，回头我搜搜看能不能在家里装。国内的家用科技很先进的！
先来问好心雨亲，晚些来欣赏大作，还要补课。
你写的文章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观察力，让人笑中带泪。长脚的故事让人感动，主任的热情和幽默更是令人难忘。继续加油，心雨烟尘！
心雨好幸福啊!
这么大年纪的人都还在工作啊！看来不是60多岁都是闲人。
回复 'x潇潇' 的评论 :
上海华东医院南楼一直是不对外开放的，我们以前进出也是要用胸牌的，现在怕我是国外间谍吧，啊哈哈。
潇潇的父亲华东医院住三年，一定是十三级以上老干部啦。对，很多文艺界名人和老干部都在南楼住过，有些直到仙逝，前有贺子珍，近有江泽民。
美丽的潇潇来自名门望族，正义又知性。常常沉浸在侬厚重的情感和浓郁的文字里，谢谢侬，好姐妹！
回复 '大号蚂蚁' 的评论 :
您get到了问题的本质,不愧为大号蚂蚁,谢谢您！
回复 'cxyz' 的评论 :
我们主任比较大牌但人真的是豆腐心，特别豪爽。谢谢小C妹妹同感。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
国内现在很多人都在看中医调理身体，原来菲儿亲回国也赶了潮啊，真有浑身舒爽的感觉是吧。
菲儿亲住的是高档酒店，相应的服务一定不便宜。首次按摩还送火锅，羊毛出在羊身上啊。
主任对学术非常严谨以前没被他少骂，但也真惜才。主任以前讲课的幻灯片资料都是我整理的，我们的关系一直比较铁。
谢谢菲儿亲真诚分享！谢谢侬谬赞雅惠！
谢谢心雨的好文！真真切切地带我回去上海逛了一圈。
你是“外国人”不能进华东医院？世道变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华东医院里面很多病人的儿女在国外。我爸爸在华东医院住了三年。照片是西楼，巴金曾经住在那里。
特别亲切的是【丁香花园】真是每次回国必去的地方。想念妈妈……
我们也最喜欢脚部按摩，还有理发店洗头。
一面是天花板，一面是地板。
回复 '亮亮妈妈' 的评论 : 心雨这篇好丰富
+1 细节满满。
主任太暖心了。
回复 '亮亮妈妈' 的评论 : +1
赞心雨好文，游记写得有血有肉，有感染力！我这次回去主要是在医院针灸，拔火罐，滚针，一套大概50分钟左右220.LD有去各样的按摩，感觉他的都比你的贵。我们主要是不熟悉，住哪里就找附近的。他有次按摩还送火锅，艾玛。：）主任的接风宴好暖心啊，还有高档礼品，赞你们的友情，合影好棒，心雨亲洋装，美美哒！：）
纠正文中错字：打开的“空”位舒畅
应为：打开的穴位舒畅
回复 '亮亮妈妈' 的评论 :
我真的好喜欢脚底按摩，浑身放松。我们以前CT室的这帮人战斗力蛮强的，现在都到了退休年龄离开了华东医院但是转战到其他医院，他们都是有经验的人才，想不到CT这么缺人。
谢谢亮妈临贴墨香，先祝好姐妹节日快乐！
回复 '亮亮妈妈' 的评论 :
亮妈亲上坐，香茗奉上。
心雨这篇好丰富。脚部按摩是你需要的，你们平时工作靠的就是一双脚啊。老主任请客聚会也好温馨。好主任带出一队优秀的医生！
沙发！
心雨烟尘 名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