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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唐仓大活佛(五) 我所见到的贡唐仓大活佛

(2006-07-29 08:51:22) 下一个
我所见到的贡唐仓大活佛是第六世贡唐仓·丹贝旺旭。大师是在2000年3月1日圆寂的,享年75岁。第六世贡唐仓活佛转世灵童于2005年8月9日得到认定。现在来谈贡唐仓大活佛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了。我和大师见面是在他圆寂前数年作为会诊医师去的。即使对于已去之人,医生对于其病情也不应任意透露,所以我只说在网上已经公开的部分。

先贴一段俗家弟子李玉玲2000年的写的文字:
生老病死是人人无法回避的自然规律。延缓衰老,减轻病中痛苦,安详地度过临终的难关----这是人人都希望得到而很难得到的事。在贡唐大师的身上我亲眼看到了密宗修炼的这种难能稀有的成就。3年前,大师的脊椎受伤动手术时,发现其右肾因患肾结石已变成了肾癌。因而,将其摘除。但大师自己说,在此前从未感觉到肾痛腰痛。做手术的大夫都对此感到震惊。1999年上半年,检查发现癌细胞已转移到大师的肝及骨头上。医生建议大师住院治疗近一年。而到后期只见大师身体没有原先丰满,但精神一直良好。他对医生和探病的人都说:“我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后来,大师患了肝腹水,但他直到临终没有用过一支杜冷丁。大师圆寂前三天,被医生诊断为已进入深度肝昏迷状态,下了病危通知。当天晚上身边工作人员向大师请示说,准备送大师去拉卜楞寺,是否同意?大师闭着眼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圆寂的头一天早晨嘉木样大师去看大师时,身边的工作人员向大师报告说:“嘉木样大师看您来了。”大师把右手举起放在胸部作出了单掌敬礼状。下午三点左右我去看大师,看到大师昏睡不醒,便大声喊:“仁波切!仁波切!”突然,大师睁开了眼睛,向我伸出了手。并用手推开被子,让我看了腿部水肿消失的情况。大师在圆寂时,现出毫无痛苦和恐惧的安详入睡状。面部老年斑全部消失,面色白嫩,好象年轻了好多。咽气三日后,按藏传佛教仪轨更衣换座时,身体柔软如活人,很容易地穿上了法衣,带上了五佛冠,扶座在了宝座上,接受朝拜。

不管你是看完了,还是跳过去了,我再接着写。大师来我们医院就诊就是因为上述疾病,就是在上述的一个时间。对于我们来说,贡唐仓的第一身份是病人,第二身份是高干(他是全国政协常委、甘肃省政协副主席,级别应该是部级或副部级吧?),所以住高干病房,会诊大夫也要达到一定级别,他的第三身份才是活佛。我是一向以口头禅的形式好佛,所以听说高干病房有个佛爷要我会诊,十分雀跃。通常,我们不喜欢给高干看病,特别是高干夫人,那叫一个事儿多,难伺候。在我们那儿,高干见多了,副部级的完全不当一回事(到我们那看病的都是什么文艺界之类不管事的,退休只享受级别待遇的),部级的要看情况了,如果是卫生部,那就是一个天!所有院长都得轮番来问候。中央级的就严肃了,还得给取个假名字,俺这种级别的医生只能当个传话报信的,主任会指示:“别管事大事小,白天黑夜,这个病人的病情直接向我汇报。”扯远了,还说佛爷。我一向知道在中国佛教界臧传佛教地位是极高的,那活佛就是活的佛呀,所以听说要我去会诊,可高兴了。通常,轮到你值班时应该去会诊,那是工作,谈不上高兴的。这次我为什么高兴呢,因为我觉得这种见活佛的机会很难得的,我没准可以跟他聊聊,或者讨本书看看,至少介绍个书名吧――惭愧呀,总想走捷径。医生这个行当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见三教九流,形形色色人等,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在需要你的帮助的时候见到你的,所以他们会对你比较没有保留地讲真话,介绍真实的行内情况。所以,碰到病情轻,不急的病人或家属有从事我感兴趣的行当的,我就爱跟他们聊,他们会告诉我一些行外人不知道的有意思的事情。

我就是带着这样一种好奇和期待的心情去给贡唐仓大活佛会诊的。去的时候都记不住他的名字,忒难记,但会诊单上有,而且床号,得的什么病,会诊目的都记得明白。到了高干病房,由于老来会诊,和有些护士都很熟了,护士打招呼:“是给几床来会诊吗?”我说:“不是,是给你们这儿那个老佛爷会诊。”“他呀,在几几床。他不是肾癌吗?泌尿科管着呢,有你们科什么事儿啊?”我回答:“他XX有点高,我来看看。”到了他住的病房,没人,我估计他在会客厅,走过去,果然,佛爷正在和他带来的一个人坐在那儿说话,穿着普通的病号服。我自我介绍了自己是某科的会诊大夫,我们就回病房去。问疹没有问题,象聊天一样,老佛爷很和善,一点领导架子没有,非常合作,也一点没有什么大师的高深神秘感,故意漏点佛理要度人什么的,汉语绝对地道。查没查体忘了,应该是查了,看看有没有贫血,有没有淋巴结增大,听听心肺,摸摸肝脾大不大,按按胫前有没有水肿,这是最基本的,不查是说不过去,将来被发现了要挨上级大夫批评的。只有中央级领导,都是主任院长级的查体,我们小大夫在后面屁颠屁颠跟着,当个开医嘱机器,有时院长要讨好,医嘱都亲自开。鉴于大活佛年岁大,我记得我是以您称呼他的。他知道自己是肾癌,来住院就是来作肾切除的,但他相当平静,好象这就是日常的生活。他的身体一般状况也很好,气色不错,身材偏胖,个子也不矮,面庞四方,真有些佛相。他当时已又七十多岁,还身患肿瘤,但看着象五十多岁,头脑也非常清晰。

我安排了一些检查,准备过几天再来看他。这个病人我没有交班给别的大夫,只是告诉他们在高干病房有这么一个会诊病人,我已经处理了,下次我值班时自己会去随疹。通常我很少这么无私地大包大揽把工作留给自己,这次实在是想借机跟老佛爷混个脸熟,没准能学点什么呢,我的同事当然很高兴,因为他可以少看一个病人了。以后我有去看了老佛爷几次。由于跟他的随从聊过,知道贡唐仓是大活佛级别的活佛,由于达赖喇嘛一直在美国,班禅额尔德尼刚转世不久,还是个孩子,而且小班禅是贡唐仓帮助选定的,所以当时贡唐仓学识是最高的。从那以后,我自己想到他时就用大活佛这个称谓,不再称老佛爷。以后又去看了大活佛几次,可能比一般需要去的次数还多了一两次,作大夫的该看的病人不能少看,但愿意多关心一下,多看几眼完全没有问题。每次去心里都惦着能不能有机会讨本经书看看或者听他讲讲什么。我经常和病情轻轻的病人和家属聊天,但不要东西。这次遇到老佛爷不一样,因为第一机会难得,第二读书人偷书都不算偷,要书更不算什么了,何况是弘法的经书。还想着什么时候大活佛能给我摩顶祝福一下就好了,这种事,也不知有没有效果,但人家藏民赶多少天路,等多长时间等到摩顶两秒钟,不会这么多人都傻吧。我这么好机会,应该争取一下,万一管用呢,不就走了捷径幸福一辈子。但每次见面大活佛都只把我当个大夫对待,跟我握一下手,然后很平等地跟我说话,我对他提的治疗方案他都接受,不象有些高干那样主意老大,纠缠不清。

也不知大活佛是没看出我有心向佛,还是看出了但觉得我根性太差完全没有可造余地,还是他不愿打破医患关系,抑或是他只顾考虑他的病和身后之事,已经无暇佛光普照,反正是他从来没有使我觉得有机会提要求。就这样,我一直不好意思跳出医患关系的框架,提出谈佛教或者拜师求书之类的事情。为了对大活佛更为负责,我专门向我的科主任汇报了病情和我给的医嘱,说我建议病人限制饮食蛋白量,还需要打针。主任是参加中央保健局的,经验相当丰富,对我说:“你的意见对于一般的病人没有问题。但他是藏民,你限制他吃肉,他作不到,你让他减体重也不合适,他需要保持这种比较富态的体型,看起来象佛爷。还有,一个佛爷,天天打针也不合适。”于是,我自己跑去,说:“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和我的主任商量了,决定您可以不用天天大针了,吃肉也不用限制那么严格了。”他很高兴,谢谢我这么认真关心,哈哈。

不好意思向大活佛开口,我还不死心,就去找他的手下。他好象只带着一个手下,同样级别的别的高干,经常带好几个,不知是因为他实权小,甘肃离我们医院远,还是他人品好,不愿意兴师动众。这个手下是汉人,是秘书,干事型的,不是佛教人士。他对大活佛我看也是当成一个部级或副部级首长,而不是当成一个菩萨转世的活佛对待的。我问他有没有什么经书,他说没有,后来给我找来一本记着大活佛生平事迹的册子,又送我一个1993年贡唐宝塔开光大典上开过光的纪念像,上面有一像,应该就是文殊菩萨了。这个像后来一直跟随着我,至今我的生活还没出过什么大岔子,生活中遇到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对像拜一拜,菩萨保佑。有什么好事发生了,我就烧几柱香。这些年我居然没想到大活佛会圆寂。那本册子有几十页,比现在在网上能找到的内容要详细得多。我感触比较深的有几点:

1.大活佛们,包括贡唐仓大活佛的童年是非常艰苦和努力的,要向专门的经师学经,还要在很冷的室外锻炼身体。他们一般不到二十岁学识就极其了得,以后要靠讲经,大法会增加自己的威望,威望越高,信徒越多,香火就越盛,就可以重修或重建寺庙。

2.达赖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世受中央政府册封,地位极其崇高,不可动摇,所有活佛大活佛都以见过这两个人为荣,写简历时这一点会大书特书。其他活佛的地位既取决于承传,也与自己的休为威望有关。另外,政治因素影响也很大。贡唐仓大活佛1958年到1979年因政治原因入狱21年,出来后依旧威望很高,他先后举行过10次时轮大法会,将第九世班禅传给他的时轮大法广为传播,其听经和接受灌顶的人数之多,规模之大,在藏传佛教史上都是罕见的。另外,他对确立十世班禅也有极其重要的贡献。

3.高级的大活佛有自己的寺庙,他们的信徒也有地区性,象贡唐仓大活佛就是在甘肃省最有威信。相对而言,达赖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的信徒最多而广泛。大致达赖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排名第一第二没有太大的问题,其他的大活佛谁高谁低既取决于承传和自己的休为威望,还和地区有关,在不同信徒中的排名是不大相同的。另外,达赖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和都是格鲁派,是藏传佛教中最后形成的重要宗派,由宗喀巴大师创立,又称黄教。但藏传佛教还有很多其他派系,所以是很难说清的。

4.藏民民风淳朴又粗犷,也有人用词难听,说他们落后野蛮爱打架,有时两个地区有世仇,会多年打斗不断,这时候地方政府很难调解,贡唐仓大活佛这样有威信的活佛出面调解,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减少很多流血和伤亡,功德无量,但也很辛苦。

5.看到贡唐仓大活佛的一些灵异事迹,如病人被奇迹般地治愈,石头发生变化,佛相显现等,不知用科学怎么解释――没办法呀,作科学的人就这毛病。当时还很不敬地想,身为大活佛,菩萨化身,还能给人治病,怎么自己倒身患癌症?但我马上自己解释到:“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大活佛这是替人受难,一人受难不知多少人可以免灾了。”

6.贡唐仓大活佛有21年牢狱之经历,这个对他的佛性有什么影响,大家可以自己思考,也可以结合上一篇贡唐仓讲话中的相关内容考虑。

贡唐仓大活佛除在甘肃省有很多信徒外,在世界各地也有很多弟子。大师圆寂后有不少悼念文章,我仅选贴一小段作结。可不可信自己判断,但至少说明大师多受崇拜:
“3月13日中午,阿克贡却从夏河给我父亲打来电话,说贡唐大师火化炉是当天早晨8时打开的,他向我父亲讲了他所了解的情况。后来从夏河过来的知情人又向我父亲详细介绍了大师火化后出现的奇迹。火化炉打开后,他们看到:以脊椎骨为主,大师胸肋和脊椎相连的骨头全都缩炼在一起,非常完整,上面全是藏文的"嗡啊惹吧杂哪得"等字(该咒语是文殊菩萨的心咒),其他散落的骨头上也都有咒字,每个字都很清晰,有红色和白色两种颜色,约1厘米大小。有一片头骨外侧有一个藏文"阿"字。另外在头骨等处共出现了六尊佛像,均为拇指肚大小,四尊非常清晰,是文殊、观音、宗喀巴、释迦牟尼像,另两尊不太清晰,高僧鉴定后有两种看法,一种认为是燃灯(过去)佛和弥勒(末来)佛像;一种认为是地藏王菩萨和普贤菩萨像。还有很多舍利子,约豌豆大,坚固、圆润、有光泽。据拉卜楞寺大格西更登坚措上师等高僧说,大师脊椎内的中脉仍然存在,说明大师仍处于定中。我父亲告诉我,这种骨头缩炼在脊椎上的现象在藏传佛教中叫"噶东",直译为"白体",即为骨体,是稀有的高成就现象。因为普通人的肉体经这样一烧,骨头肯定都会变成灰。
更登坚措上师说,就他所知,像贡唐大师这样法体火化后同时出现噶东、佛像、咒文、舍利的奇迹,在藏传佛教史上也是罕见的。
由此看,这无疑是大师给众生的又一次福缘!
同时也说明,大师的确是文殊师利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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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思 回复 悄悄话 文革时去过拉卜楞寺院,当时里面就有几个喇嘛,其他的不是抓起来了,就是遣散了。 他们给我看了人皮鼓,人的头骨灯,还有做上千喇嘛饭的大锅。又深,又大,说是煮粥时,小喇嘛掉进去就没了。 当时看到大量的唐卡,小金佛。院子里有一种神圣的感觉。
riverside 回复 悄悄话 看来你很了解嘛。
嘉木样活佛是文殊菩萨转世,这个一点争议都没有。

嘉木样活的寺院是佛拉卜楞寺,贡唐仓活佛很长时间也待在那里,在那里贡唐仓活佛(四大什么之首)地位仅次于嘉木样活佛。后来1993年7月重建了贡唐宝塔。

贡唐仓活佛的手下告诉我说他是文殊菩萨转世,应该不会错。我专门在网上查过,是有几篇文章提到贡唐仓活佛是文殊菩萨转世。

他的生平中,提到
“水鸡年(1993年)元月,应美国施主及佛教团体之请赴美,在洛杉矶向各肤色信众数百人传授红黄文殊随许。”
应该也算一个支持点吧。

我不懂藏传佛教的体系,是为了写这篇纪念文章临时在网上现查现写的。是不是文殊菩萨有不同化身,我不清楚。只能希望以后有机会见到行家请教了。
月上柳梢头 回复 悄悄话 咦?嘉木样活佛才是文殊菩萨转世。怎么贡唐仓活佛也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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