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大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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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期 | 张永德 (物理教研室）
【导读】CUSPEA (中美联合培养物理类研究生计划) 十年, 在被录取的915名中国学生中, 科大以237 人 (占25.6%) 居全国第一, 大幅领先北大(206人)、复旦(126人)、南京大学 (57人)、清华 (34人) 等名校, 象征着80年代科大在中国独领风骚的辉煌。
1985年, 如往年一样, 科大CUSPEA 班又取得了全国名列前茅的骄人成绩, 这一切是在张永德教授带领大家在艰苦的环境下取得的。张永德老师给 CUSPEA 班请了当时科大各科最好的老师, 以美国十几所著名大学几十年的物理博士资格考试为标准, 对本科三四年级的学生进行高强度训练。
夏季来临, 天气炎热, 师生的脑力和体力的消耗都很大, 学生们更被老师大量的奉献所感动。学生们的千言万语化成一个小小的愿望: 给老师上课时提供一点汽水。但校方无此经费。有学生自掏腰包买汽水请老师喝 (每次两瓶,每瓶一角五分或二角)。有一次张永德老师亲自打开汽水给一个满头是汗的讲课老师, 说这是学生给你的感谢。
为了在考试前最后一个月给学生补充点营养, 同时给讲课老师提供点汽水, 张永德老师给当时的管校长写下了这封信。CUSPEA 是李政道教授亲自倡导、八十年代美国几十所大学积极参与的一个专门培养中国大陆人才的项目。在中美关系变得紧张的今天, 回顾这段往事, 感触良深。
科大CUSPEA班在钱临照老校长倾力亲为之下, 经方校大力支持, 历经十载, 含数十位物理及英语老师之辛劳、数百位同学之刻苦努力, 不断获得成功。为科大争了光, 为中美文化交流充实了内容。立此子题可供师生回忆各人的心路历程。
——黄剑辉
1984年, 我被方校约谈, 一定要我担任CUSPEA班教头。到1985年入夏, 我看到班上同学拼得很辛苦, 想给同学们加点营养。校领导申请每人增加伙食补助20元。
报告最终是批了。没想到批示倒有点趣味! 管校长于6月24日的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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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这个班（包括前后几届）确实在后来涌现出在物理学界优秀的人才，成为世界著名大学的教授，作出重要贡献。但也有很多这个班的学生，当时以优异的成绩进入美国著名大学学习物理，毕业后从事其它领域的工作，甚至不少转去了华尔街从事金融工作。
如何评价效果和成才率，可能见仁见智。但有两点可以肯定：其一，当时的师生一心，在付出巨大的努力后达成了目标，取得了当时意义下的成功。其二：从今天培养人才的角度看，当时这种拼搏的方法精神可嘉，但仍然有许多可以改进的空间。
如果思考这个问题时把当时的历史背景联系起来，理解当时的教育界还在消除文革影响进行拨乱反正，与世界先进的教育理念和方法还有巨大的差距，CUSPEA 班的师生用的这种拼搏方式是当时可以找到的最佳方案。
正如有读者回馈的评价那样：这个才是真正的”艰辛探索”。既然是探索，肯定有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今天可以有勇气和胸怀去实事求是地去面对这些探索的经验，并给后人提供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