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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折年代:既得利益者固守垄断阵地

(2012-11-03 08:34:30) 下一个


80年代的十年,是中国面对全民真正改革开放的十年,是各层最有希望的十年,大多数人都觉得有奔头,有盼头。全社会思想解放,文化思潮多样,人们可以谈改革讲开放,人们也可以批评改革反对官倒腐败。人们就是觉得,只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处境就可以得到改善。因此,很多人放下铁饭碗下海了;很多人怀揣2千块出国了;很多人不怕吃螃蟹创业了;.... 国家一片朝气,人民幸福感普遍高胀。

到了今天,全社会的心态完全发生了变化。近水楼台的先富门权贵们,固守既得的利益,坚持自己的垄断地位;社会管理完全腐败,当官就贪成了社会的常态;社会的利益结构集团化,机会对全民不再均等;大部分群体的发展空间不再,弱势的利益得不到保障;中层活力逐渐丧失,社会的发展陷入停滞边缘。收入分配不公、民生保障不完善、贫富差距越来越大,侵蚀了发展的根基,挑战了人民对执政者的信任,改变了人们对发展的看法。

现在,各种不公平的现象折射出社会利益格局的扭曲。坚持发展者都认识到,只有打破现在的利益垄断,重建利益的多样格局,发展才有进一步的基础,经济与社会才能再次找到动力。

收入分配改革方案重上台面

重庆模式里面,最重要的就是改革分配方案,缩小贫富差距的分蛋糕实践。但随着薄熙来的下台,政府不再提及,在既得利益的垄断胁迫下,甚至有意掩盖。即使半年来千方百计黑打薄熙来的人格、抹杀他的政绩,但温派执政团队还是看到,薄在中国百姓中低层的地位仍然超然。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重庆的收入分配方案深得民心。面对中国百姓普遍对中央政府的不信任、
普遍没觉得有什么希望,致使执政者不得不重新捡起来“重庆模式”里的分配改革---成为没有“重庆”标贴的“中国收入分配改革”,指望为执政者在全国范围内扳回一局。

当政派也知道,加强收入分配,就是动人家奶酪,是最困难的事情之一。薄在既得利益共生结构里的异类动作,加多了他自身的争议,增多了了他的出局几率。今年九月份,人大试图提出“工资改革方案”,试图加大农民、农民工、城市底层、大多数劳工阶层的工资发放和劳工保障,加大非垄断集体的工资,结果在各大利益集团、各大垄断势力、各大权贵帮派的反对和围剿下夭折了。

新的中央全会看到了社会危机的根源:那就是执政方向偏离了老百姓的利益。加上管理者的普遍贪腐,已经成为社会反对执政者的普遍原因。因此,中央把全国收入分配改革,重新放到温派的桌面上,认为应该在第四季制定出全国的收入分配改革的总体方案。消息说,基于重庆模式的分配草案已经完成在专家层面的阅读修改,正式送达了国务院,准备在18大之后提交人大常委会讨论,期望来年能够具体实施。

收入分配改革,涉及的方方面面非常广泛。涉及的部门之多:国家发改委、人保部、财政部、建房部。过去几年多次提出草案,多次修改,都不继而终。现在温家宝因为家族财富问题,被国人大多数质疑。他要在民众中保住下台后不被反弹不被清算,他就必须在余下的四个月里,完成全国老百姓指望的财富分配方案。

消息说,在过去多个版本改革方案中,调整不同性质、不同规模、不同行业企业员工收入的既有差距,一直是最敏感的纠结点。在多次修改的收入分配改革征求意见稿中,必须把垄断企业利润向中低收入的群体转移,被作为调整不同群体收入差距过大的路径之一。但这无疑牵涉了相关利益方的利益调整,由于这些利益团体在执政派里盘根错节,使意见僵持,方案搁浅。问题的难点就在于,既得利益者没有人愿意将已有的利益让出,而目前处于弱势的群体自然希望获得政策调剂,不同的利益方均有各自诉求。

可见,收入分配调整之艰难,是整个利益格局重建的缩影。所谓重建利益格局,就是要通过收入分配格局的合理重建、通过增加民生建设投入,将经济增长的果实普惠于民,让资源在社会各群体之间形成一个良性的分配、流动机制。 ---这正是重庆过去几年的艰难实践---不是停留在方案上,而是付诸实际的实施。

最近,发改委说,收入分配改革方案的基本精神与框架已经明确,即提高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同时,加大财政、税收在初次分配和再分配中的调节作用,创造条件让更多群众拥有财产性收入。人保部也表示,收入分配改革的主要发力方向为“控高”与“提低”。要想真正通过收入分配改革改变国民收入分配格局、更好地改善民生,仅仅依靠二次分配的补充作用是不够的,而必须将初次分配放在重要位置,通过初次分配尽量达到收入合理增长和提高公平性目标。

如果说收入分配改革是通过初次分配直接还利于民,那么民生改革则是以社会保障体系为平台,调节社会公共资源的分配秩序。一系列民生建设对利益分配格局的重新建立,与收入分配改革有着同样的作用。过去几年推行的医疗改革、教育改革、农村地区社保改革,都是对现有社会资源分配规则的一种重构。在过去几年,温派忽略了第一层面的收入分配于民,还错误地批判了重庆模式里这方面的正确尝试。

国企红利必须全民共享

国有企业在中国的经济发展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但针对国企红利的分配问题,一直是近年争议不断的热点话题。

中国劳动学会副会长兼薪酬专业委员会会长苏海南说,国企改革的一个重点,应该是“关住大龙头,管住小水流”。多年以来,相当一部分垄断央企和国企收入节节攀升的重要原因,是收入源头的水太多,也就是在占据了大量社会、经济资源的条件下,创造的利润大部分留在企业自身。所谓关住大龙头,就是要从源头上控制国有企业在市场上的一些不正当竞争。在不涉及国家安全、自然垄断的行业,要避免国企利用国有资本优势攫取垄断利润,让国企在市场规则的基础上公平发展,给民企留出发展空间。

分配好国有企业的已得利润,不断提高国企红利上缴比例,是“管住小水流”这一环节的功课。这一环节无异于直接从国企腰包里“掏钱”,一旦得以推进,将促进调节居民收入分配、补充社会保障体系。对于国有企业来说,不断提高企业的规模,获得更多寻租空间,都是国企不愿上缴红利的原因。

财政部信息显示,“十二五”期间,会不断提高央企红利上缴比例,这一点没有悬念。未来着力要解决的关键问题,是如何建立国企红利上缴的规范机制。一位曾参与《国资法》制定的专家对记者表示,以往每提高一次国企红利上缴比例,就要经历一番长期的各方游说,需要和一家一家巨头企业单独谈判,不仅影响效率,最终确定下来的比例也难以真正保证,是多方讨价还价的结果。从降低博弈成本的角度,“十二五”期间“应该制定一个各方都能够达成一致的、提纲挈领的时间表”,从而令政策具有较强的稳固性,通过这种方式,保证国有资本金收益能够在较长时间内可预期地扩容。

目前国企问题的根本解决之道,在于从制度和立法层面规范国企红利上缴。首先,要由全国人大将央企红利上缴纳入立法。如果国有资本经营预算能够交由人大审议,那么将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不同利益博弈的空间。此外,他表示还应打通央企子公司-母公司-国资委的利润上缴路径,改变现在各家企业一刀切的标准,让上缴比例的确定更具原则性和灵活性。

除直接上缴红利之外,目前有越来越多的专家认为,在中国老龄化加剧、社会保障负担不断加重的当下,应考虑由国企红利对社保资金进行补充。由国企分红支持社保,是一个“公平的方案”。

不得不建立利益协商机制

回顾近几年事关民生与收入分配的各项改革和政策调整,在一定程度上仍停留在“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层面。往往要等到问题积累到一定程度,特定群体的利益过于集中,抑或严重受损时,再将所有希望寄托于某项重要的改革或政策。

例如,金融危机中部分行业国企高管仍然享受巨额薪酬,成为了社会普遍的“红眼”对象,催生了高管限薪令;富士康“连环跳”事件促使社会关注新生代农民工的利益诉求,在一定程度上倒逼最低工资标准在多地集中调升。

政策调整有一定效果,但这样的模式缺乏常态的协调机制,建立在较为高昂的社会成本之上。

任何改革都有其特定的受益方。新的改革措施如果主要针对某一具体问题发力,容易强调一面而忽略其他,造成改革的受益方有可能在政策红利的长期累积下,成为新的利益群体。此时,社会又将希望寄托于再一次的重大改革或政策。这样的循环,其背后是整个社会福利的一次次损失。

之所以造成这样的局面,在于社会不同利益群体之间缺乏有效的沟通与协调机制。中国正处于一个发展转型期,是一个承受着众多利益矛盾的社会,在这样的背景下,构建一个利益协调、协商机制,形成不同利益之间的“和谐”,是当今中国构建和谐社会的关键之一。应该使利益集团拥有平等的机会和多种的渠道,透明合法地去影响国家的法律政策,使利益集团相互公开平等地进行博弈,各方意见最终在博弈中相互妥协融合,从而达到多元利益的稳固平衡。

具体而言,专家认为应从如下几方面入手:首先应确认利益集团的合法地位,任何利益集团要生存并谋求发展,都必须首先在执政党领导下的利益整合中获得承认。并从利益集团及行业组织内部提出自律性的内部规则,提倡自我管理,自我监督,自我规范。其次,扩大和完善立法表达渠道,在立法的过程中打开多种渠道,使多元利益直接与立法者互动,把他们的诉求纳入到立法过程之中,这其中立法游说和立法听证制度尤为重要。然后,创造利益集团多元利益博弈环境,为利益集团创造一个公平的博弈环境,并遏制特殊利益集团,扶持弱势的集团,使多元利益得以均衡表达。

最重要的是,执政者应当理顺政府与利益集团之间的关系,政府在利益集团博弈过程中的协商,必须保持立场中立,逐步推行协商过程大致公开,增加政府活动的透明度。让百姓看到既得利益团体的垄断和阻力,让百姓对政府的埋怨程度减低。现在和未来一段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加大分割执政者与垄断团体的纽带关系。这是最难的关键点---如同如何切割总理温家宝和卫通总裁温云松的关系一样难。

深入改革,还是要从上面做起,从总理做起。这是温派改变现实状况的关键出路,可以说,也是他唯一的出路。否则都是纸上谈兵,甚至对温派的后果是灾难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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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nutrition08 回复 悄悄话 政坛的“岳不群”.
yaoling 回复 悄悄话 观点比较客观.
mae 回复 悄悄话 Well said!
Quarx 回复 悄悄话 a wonderful arti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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