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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响最大

邵丰慧 2024-01-19 14:53:11 ( reads)

《繁花》的头几集,有点太吵,有点太装,忍一忍,到了大概13~14集,我才入戏。

当玲子不再作了,当汪小姐不那么吵了,当习惯了宝总和李李的装; 当水房的玻璃门让我想起永远烧着一壶开水的门房;当拥挤的糕点柜台让我想起曾经挤在人缝里只为买一袋薄荷糕,几个四中的男孩英雄救“美”的浪漫戏份,硬是让我傻乎乎地给演砸了;当《我是一只小小鸟》的歌声响起让我想起高中那年元旦晚会,教室中央三个男生嘶吼着“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 时,让所有人都陷入莫名的感动,高考在即,飞多高,飞多远,飞向哪里,是那么近又那么远的问题。。。你是否也被里面的一首歌,一个画面,唤醒了某段不曾被记起的过去?

 开场热闹,喧嚣,夸张,像是舞台剧帷幕刚拉开的那段前奏,又好像文学作品里,头几章大篇幅的背景和环境描写。然后,故事才慢慢展开。刚开始,觉得这几个主角儿,都不是我认识的上海女人。金科长,潘经理,吴老师,小阿嫂才是上海女人的代表。后来才明白,那时的玲子和汪小姐,还没有定型。

金美林的角色,代表了第一代老板的形象,他们的发家靠的就是狠,其中很多人是因为有过前科(她的相好红根就是这样的主儿),找不到工作,才被迫做起了小生意,不料正赶上了好时候,发的歪打正着。但这部分人,后来都慢慢退出了主场。

范总,这个角色,无论是编剧和演绎都是一流,一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国营厂长, 有时大智若愚,有时精明短视,视野和身份的局限(他们还是为单位打工的,上面有领导,下面有职工),他们也终将被历史淘汰。他很多时候都是在求爷爷告奶奶的状态,跟我父亲那个时候特别像,参加广交会,都是我父亲到处去求人,求来的指标。那时的外贸人员特别少,一个翻译负责好几个工厂,汪小姐这样的角色,是要被供起来的。 所以在“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后面,我爸跟我说,还要加上外语。

玲子这个角色我不敢评,无论是前面的作,还是后面人间清醒,都到了极致。非我所能理解。

宝总没有牵手任何一个女主,是大家的遗憾。现实里,这基本不太可能发生在男人身上。只有女人才会为了心中的白月光,而放弃所有的蚊子血。李李就是这样的例子,她的人设符合她的选择,费尽心思,只为死去的爱人还债。虽然,有那么一刻,她在宝总身上看到了A先生,但是,她挣脱了他伸出去的手(楼梯上这一段,拍的很炫,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后面补了一个回放,宝总抓空的手有个短暂的定格。最后面,A先生变成宝总,我认为是讲宝总已经成长为了A先生,李李念念不忘的A先生换成了A和宝的结合体)当然,从编剧的角度讲,留有遗憾比皆大欢喜,更耐人寻味。

汪小姐的创业,是整部剧最大的败笔,败在了逻辑上。 一个挣了8万块的生意,何以成为宝总的安全通道?哪怕让爷叔来操盘,又能多赚多少?金科长给她那本邮册,这么大的价值,怎么能只讲感情呢?她这是变相入股呀,有手握资源的人入股,汪小姐作为白手套将权力变现,这样才合情理。至于她不用便宜的工厂,用贵的。这些都不合理,并没有证明她成长了,她依然是个任性的不懂事的大小姐。 为了她的成长而设计的这个戏份,让宝总也立不住了, 宝总要想帮她,犯不着得罪爷叔。此外,不符合外贸流程,等这些细节,更加没法去追究了。  估计编剧或者作者,不熟悉外贸,所以搞出这么个bug。

 炒股部分,看的激动人心,没看出bug, 但那是因为没有, 还是因为不懂,所以看不出来呢?大多数的商战片,或多或少都有逻辑问题,因为真正的问题,没人讲,写出来的,讲出来的都是那些大家都知道的,或者想让大家知道的。

所以, 不响最大(最后一集里的一句台词 )。时代的弄潮儿们不过是风口浪尖上转瞬即逝的浪花(繁花),而下面闷声不响的,才是暗潮涌动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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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帖(3)

邵丰慧

2024-01-19 20:44:58

我倒是蛮喜欢李李的结局,执着的为爱人洗脱罪名,见过大风大浪之后看空一切。她本来就是大女主,仗义又不张扬。

邵丰慧

2024-01-20 06:37:50

怪只怪,中国的股市出不了巴菲特,而是你死我活的零和游戏。

邵丰慧

2024-01-20 09:00:16

半路抽调资金的不是小宁波吧,是他介绍来的温州的资金?我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