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国前不久,在武昌的书店里看到一本奇怪的书,《美人赠我蒙汗药》,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作者王朔、老霞。是一本文艺评论的对话录。我没买。
多年以后才知道这本书的来历。
刘博士在某月某日以后,便是监狱里的常客。他在两个职业之间来回:罪犯和刑满释放人员。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职业。居无定所,衣食无着。
很难说他犯过罪。他是个文学博士,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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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师是我从初二到初三的语文老师,也是我遇到的第一位从正规师范大学毕业的语文老师。她虽说教初中,但在学校地位不低。一中校长宿舍的右边住着我后来高中的数学老师,资格最老的。宋老师住左边。她跟校长之间的关系明显是比较友好的。校长给我们讲话有时会提到宋老师怎么说。两家情况类似,配偶和孩子都在武汉。
说来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我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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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
他的麻烦在第二天早上。女人将咸菜碗重重地拍在堂屋的方桌上,“昨儿夜里,你说什么来着?”
鲤鱼夜里狠点儿,白天珍惜革命成果,“喝──多了,说──胡话。”
好在女人没有再深究。
夜
夜晚没有色彩,只有机械运动、床的吱嘎和单调的男声。
女人的情感已经死去,理智还活着,知道守妻子的本分,不会拒绝。她的身子零件齐整,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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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
“是不是狼又回来了,夜里山头嚎叫,大声小声?”
“那里还有狼,都杀绝了。是菊英和她婆婆哭坟呢。”
“怪不得。”
“王婆婆,您说他们为什么杀路生?”
“欺负老实人呗。路生家才个下中农,干部里面还有上中农呢。阶级斗争?屁!”
“谁动的手您知道吗?”
“不知道。”
张婆婆的声音却越压越低,&l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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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
路生不这么想。第二天开大会,他们把他跟另外两个人一起,喊到稻场的最前面。
书记宣布政策,“以阶级斗争为纲,其它都是目,纲举目张。”
憨头站起来,“我大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阵哄笑当中,有人给他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民兵们板着脸,将憨豆也揪到了前头。
大家分清了缸和木,也就停止了说笑。
他们说兰路生很不老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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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
新媳妇儿刚进门,整个村子都是新的。大让路生带着她转悠转悠,认个门儿。隔壁两个妯娌,眉目周正,年纪相仿,同出同进,和善得很,异口同声,“有空来坐。”
“这家人什么都好,就是成分太高,”路生压低声音,“可惜了。”
“他们家原来有多少田地?”
“只有八亩,但是全村最多。”
“八亩啊,那还当什么地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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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
乡间没有娱乐,嫁娶就成了节日。何况女主角是蔡菊英,据说像画儿一样好看。女人伸长了脖子,说话时舌头绕得格外快;男人开始流口水,跳得比平时高。来帮忙帮闲、跑堂听叫的男男女女,明显比往常多。一家人娶亲,全村儿都有了盼头。
娶亲的规矩和程序,像山窝窝的地形,基本固定。经过千百年的锤炼,已经达到极致,亦庄亦谐,戏弄只为逗乐,并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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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
山是荒山,多石少土,有草木但不成片。山下泥土,高处为地,低处为田。山涧在坳处汇合,形成一个水塘。村缘塘沿,山绕村落,田地陈列其间。苍天之下,山坳之中,饮食俱备,山民聚居,浑然一村,为兰田坳。兰非大姓,但全村姓兰,除了几家散户。
山势较低的一面,筑有土路,通往公路。村子的另一边,通往山脉深处。山都不高,也没个名称,但是起伏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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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生》是电影史上的杰作。我喜欢看,也喜欢里面西蒙和加丰克尔的歌。他们的歌,我听过不少。最喜欢的除了《斯卡布罗集市》,当然是《沉寂之声》。我中学时期的密友有两人。当时流行三五牌香烟,正好我们三个人在家里都是排行老五。我记得有一年夏天,我们三个人在武大樱园宿舍一张床上挤着睡了好几个晚上。刎颈之交,就是这样子的吧。我们当中吴兄年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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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电影看得少了,不是不想看,而是没有好的片源。有的电影看到中间就看不下去了,或者干脆睡着打鼾。有时想看电影,不得不看老电影。以下是我最近看过的电影。
朗读者(TheReader)
少有的以文盲为主角的电影。女主角是纳粹系统的一份子,在战后受到审判,因羞于承认自己是文盲而付出惨重代价。影片呈现的问题深刻、复杂、不好回答。
KateWinslet在片中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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