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冢

阳光下,蠕动着,而不自知;夜里,冷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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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年(长篇连载-14)

(2007-09-10 10:53:50) 下一个

14

平心而论,我班算是个强队。

 

边锋牙哥速度奇快经常有在场上与人赛百米的冲动,并且还有两招在江湖上广为流传的绝活:

(1)              带球欲过人时,先停在那人面前,礼貌的笑一笑,轻闪亮眸明送秋波,待那人或礼貌的回笑或被他不阴不阳的放电击中而浑身酥软不能自已时,牙哥立即瞅准机会将球向旁边一趟(牙哥的瞬时加速甚是了得),顺势就过了这个还傻站在场上为自己的魅力洋洋自得的或不好意思的挠头或眼望远方无尽憧憬的倒霉蛋;

(2)              如该招不奏效(譬如说遇到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铁石心肠),牙哥还会向他装作不经意的喷唾沫,众所周知,在绿茵场上向人(无论是球员还是裁判)喷洒任何一种体液都会毫无例外地得到红牌被驱逐出场,但那是蛮汉的憨招,牙哥经过了细心的改进——将唾沫(或粘痰,视喜恶情况及口腔中生理状况而定)用腮部加压后通过他那黄山怪松一样诡异多变的齿缝,从而喷洒成雾状(被喷洒之人有时运气好甚至能迎着阳光看到七色的唾液彩虹),让裁判无从考证,但朗朗乾坤下分明又不会下雨,并且结合上那种酸酸的味道粘粘的淌感,被突破之人立即就意识到这些挂满脸的雾滴是什么,因此立即做出了文明人下意识的举动——停下来擦脸,据我所知,人伸手擦一下脸到重新睁开双眼一般需要0.2秒——这些时间足够牙哥冲出两个身位的距离了!

 

门将由体形与反应兼得的三枪担任,虽然我一再为耽误了他的奔跑能力而唏嘘不已,但他可能是由于篮球打得太多的缘故,总是犯在踢球时不自觉地用手抱球的业余错误;后防线上的中流砥柱则由白菜担当,这个行货体型如马桶般敦实且由于反应较慢的缘故很少被卖弄脚法的前锋骗过(一般是前锋在做第二个动作时白菜才对他的第一个动作做出相反的反应从而屡屡潇洒的断球);中场大将坑的动作虽慢但脚法细腻多变,本科时狂热地崇拜齐达内甚至剃了个齐达内刚出道时的地中海发型,假期回家时被其父看到后在强忍一口气不吐血的苦苦支撑中快刀斩乱麻的剪成了陈佩斯;前锋线上自然由野兽出身的鄙人来担纲——射进难度很大的球与屡屡浪费良机的能力比翼齐飞,也因此有我出场的比赛往往氛围浓烈——欢呼声与叫骂声不绝于耳气冲斗牛!

柳娅后来告诉我我在一场比赛中将一个高位截肢的人都不可能射飞的球不可思议的打高时,她听到了我班性格最为内敛的一天同别人也说不到三句话的女生也小声嘀咕了一声:

“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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